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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这是怎地了?”那妇人像是听得懂她的说话,但她说的话却不是官话,张小碗只依稀听得懂是这个意思。
“家人的马车翻在了前头,”张小碗顿了顿,还是跟这妇人把话说得了七七八八,“他们受伤落在了那林子里,我要回家报讯,可能让我在您家讨杯水喝,先歇歇脚?”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张小碗长相顺眼,眉目间也有一些不像她们这些人家里的人的气质,当下也信了她的话个七成,遂便缓了调子说,“请进罢。”
张小碗进了屋,她把手中的银镯子抽了出来,塞给了这妇人,又跟她讨得了点吃食,把她家的那件能挡整个身体的蓑衣斗笠也给买了过来,便不再歇脚,骑得快马就这妇人所指的京城方向跑去。
这近二十个多日子,她被带着不停地转换地方,她暗算过里程,以为她已经离京城至少有三千里的路程了,哪想,也没有这么长的距离,不过,还是有近二千里,这里是距离京都有五个小县之远的文成县,离大东还有二千多里,离那与大夏交界的边疆云沧两州那边,算来,应是还有四千多里。
张小碗与妇人套过几句地理位置的话后,心里对地理位置有谱的她隐约知道,她是要被那两个孩子带去边疆的……
想来,如若不是急于赶路,马儿发狂,那押送她的二人也是很是筋疲力尽,她这也逃不走。
可就算如此,张小碗一路也不敢掉以轻心,她跟那妇人也买了件男人的大棉袄,她便把这衣服裹在了她的衣裳外面,又穿了那能挡全身的蓑衣斗笠,此时她的身形臃肿得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一路快马过去,磨得腿间屁股都是血泡,她也只是在晚间找了客栈打尖歇个半夜,第二天只要天刚亮一点,她就骑马而走。
沿路在一个县城里,她把汪永昭戴在她身上的那块夫妻金玦当了,换了另一匹马。
一路,她都尽量不出声,说话时,也会特意哑了噪子找一些看着憨实的人问路,如此十来天,还是走错过不少冤路的她才靠近了那京城。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她先没进城,先进了胡家村。
待到了小弟媳妇的娘家,这家的当家胡保山一看到斗笠下的她,吓了好大的一跳,慌忙迎着她进了门,找了老大回来,让他去尚书府报信。
而这时,尚书府的前院大堂屋里,一知是他娘来的信,那先前跟汪永昭大吵了一架,正奄奄一息躺在椅子上的汪怀善跳起一把夺过汪永昭手中的信。
但他还没看得一眼,就被汪永昭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这时,汪怀善也不管自己被打了,他就着被抽的力,拿着信在地上一个驴打滚,就势翻身跑了出去,一到了院中,他看得两眼,见真是他娘的字,便一股脑地往外疯跑,途中他经过栓马处,随意拉得了一马就抽马而去。
被人手中抢了信,汪永昭气得脑袋都发昏,他扶住了桌才稳住了身体,过得一会,他站直了身,大步去了大门,这时他的亲兵已给他牵了他的战马过来,汪永昭一跃而上,身形一躬,两腿一绷,手往后一抽,他的枣红马便往前驰骋而去。
这时,他的两个亲兵已经骑在前面,替他开路。
没多时,他便跃过了闹市,出了城门,很快,便把那小儿抛下。
汪怀善见那熟悉的马,一下子脸都绿了,他大力地拍打着座下的马,嘶吼,“老东西,你看我的厉害!”
他吼得歇斯底里,可没得多时,在城中开路的亲兵骑着战马也从后面追了上来。
汪怀善气绝,从马上站了起来,一个扑身,就把那亲兵扑了下去,他一个打滚再跃马,再翻坐在了马上,用力地拍打着它,在那飞快的驰骋中,这时的他却哭了出来,他像个孩子委屈地抽泣着道,“娘你要等等我,别让他抢走了。”
但饶是哭着,他还是奋力追赶,有了跟枣红马差不了多少的战马,汪怀善便也追上了汪永昭的尾巴。
汪永昭没料如此,听得后面那阵快马急奔声,恨得牙齿都要咬了,他转身,拿着马鞭就往汪怀善的那边大力狠绝地抽去,可汪怀善也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他敏捷地闪过了汪永昭的鞭子,并趁此机会纵马一跃,跑在了汪永昭的前面。
汪永昭一见,使出马鞭,往他身上一缠,一个大力地甩送,便把汪怀善扔到了地上。
汪怀善一个不察被带下了地,可他手中的马僵绳却被他牵得死死的,他被马带着拖了几丈,便咬着牙弹起腰,一个翻跃又骑得了马上,这时他不再出声,他伏下身体,全神贯注地往前冲。
不得多时,他又赶到了汪永昭不到三丈的距离,这时,他抽出腰间的匕首,本想往前面的人身上扔去,但这时,他娘的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汪怀善伤心地又抽泣了一声,把匕首插了回去,插回去之时正好碰上腰间的银袋,突然计上心来,把银袋摘下往汪永昭砸去,嘴里同时大吼道,“你这老东西,且看我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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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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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舟车劳顿太累了,没一会,林夫人就让女婿女儿们回去休息了。
一早,林大娘倚着大将军的肩膀打瞌睡,大将军则在打纸钱,一叠一叠地打着孔方孔,以表孝心。
乌骨抱着醒来的小将军过来,就看到了此景,也坐下跟大将军一块打了起来。
小将军喝过小丫姨端过来的羊奶,也加入了打孔的大队伍当中。
林大娘这厢才清醒了点过来,穿好衣裳,打算先去母亲那看看,再去先生师娘那边看小花儿。
怕突然环境生了,小花儿害怕,她还是由着她师祖娘他们带着她睡。
江南的冬夜清洌无比,一冷起来,比起北地不遑多让,林大娘一出门就打了个冷颤,又抬头看天没下雨,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她的院子离母亲们的近,转几道回廊就到了。
许是他们回来,长长的廊里都点头红灯笼,轻风一吹,红红黄黄的灯火就在风中摇曳不已。
林大娘一路过去抬首四处看个不停,她离开林府也有好几年了,再回家,她确实与过去不同,现在的她是轻松与惬意的。
怀桂担起了这个家,他让林府变得更好,没有没落,他给了他们胖爹,和她一个最好的回报。
林大娘一进母亲们的院子,就听见人声了,这时才卯时过半,母亲们往往辰时才起,她不由步子快了些。
她刚进去,林夫人院里的大管事娘子就过来了,“您来了?”
“诶,娘她们都醒了?”
“是。”
“等着我?”
大管事娘子玲娘笑了起来,道:“您知道的。”
林大娘摇摇头,轻笑了起来。
这下她脚下也快了起来,到了门口,丫鬟们刚打起帘门,她就听里头桂姨娘在碎碎念道:“我要梳个高的,显瘦,不穿这个袄夹了,我不怕冷,不穿了。”
“嗯,梳个高的,袄夹要穿,我怕你冻着了。”
“哦,夫人,知道了,我听你的。”
林大娘一听她娘劝一句,桂姨娘就听话了,脸上的笑更是加深了不少。
她以前都没想到,娘和桂姨娘能相处得这么好。
母亲身边之前还是有大姨娘和二姨娘这两个打小随她进门的陪嫁相伴的,只是府里出去了不少姨娘,大姨娘和二姨娘又有林府出去的下人请回去当了义母,他们都是受过姨娘们关照又有了出息的人,条件好了想报恩情,大姨娘和二姨娘们又着实喜欢他们,林大娘当时就做主,放她们出去了。
之后,她娘身边就只有桂姨娘陪着她了。
而桂姨娘很显然陪得相当的好。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让她好好把怀桂生下来,她就乖乖听话,再难都要把孩子生下来;让她好好地陪夫人,她现在怕是心里眼里都只有夫人了。
她是个能好好地在一个人身边呆一辈子的人。
“桂娘。”林大娘一进去就笑着喊了她一声。
坐在妆凳上的桂姨娘惊喜地转过头来,“大娘子!”
“起这般早,是等我啊?”
桂姨娘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一早就醒了,想去找你,不过你会为,我就等着了,我正嗖夫人说今儿梳什么头发呢。”
“我帮你梳。”
桂姨娘连拉帮她梳头发的丫鬟的手,“小月,不用你梳了,大娘子帮我梳。”
“大娘子!”丫鬟朝林大娘福身。
林大娘朝笑着点点头,小丫拿过梳子给她,林大娘这头朝已经梳妆好,坐在桂姨娘身边的母亲看去,见她娘微微笑地看着她,那恬静温雅的样子让林大娘走到她们身边时,忍不住低下头在母亲的头上轻吻了吻。
女儿从小就对她亲腻无比,但现在她大了,还如以前一样,这种打心底对她的亲近让林夫人不禁扬起了嘴角,朝女儿看着的眼神更温柔了起来。
桂姨娘在镜子也抬起了双眼,眼睛里满是希翼。
林大娘也低首,在她头发上吻了吻,还哄她开心:“桂娘,你头发香香的,好闻得很。”
“大娘子,你喜欢啊?”
“喜欢呢。”
桂姨娘喜滋滋地挪了挪屁股,道:“夫人帮我制的发膏,是专为我一个人制的,你要是喜欢,我分你一点。”
说着还表衷心:“别人是再喜欢,我都不分,夫人给的呢。”
她还是如以往一样,一举一动就是带着拙气也生动活泼,林大娘这看着,心里也是满心的欢喜。
怀桂把他的两个娘都护得好好的,让她们自在地活着,他小小年纪就把这个家撑了起来,他真是她的骄傲。
“我娘专给你一个人做的?那我不分了。”
“诶,大娘子,你别伤心,怀桂去年给了我好几套首饰,还有可娘也是,对我可好了,给了我好多好看的首饰,我给你和花花攒着呢,等我再清一清,回头就给你啊。”
林大娘都乐出声了:“还给我和花花攒了呀?”
“嗯嗯,攒了好多,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要给你和花花攒。”
“谢谢桂娘。”
“不客气!”背后大娘子轻轻柔柔地给她梳头发,大娘子手就是巧,梳得她的头怪舒服的,还好看,桂姨娘心花怒放得很,眼睛直往夫人那边瞄,示意夫人赶紧瞧一瞧,瞧她现在多好看。
林夫人又是笑了起来,朝她笑着点了下头,示意她看到了,桂姨娘更是欢喜得眼睛直眨个不停,手都揪上了身后大娘子的衣裙了。
林大娘这给桂姨娘梳好头,又给她送好了衣裳首饰帮她穿上,她眼光与一般人不同,桂姨娘被她打扮出来,老觉得自己可好看了,又跟夫人说:“今天老爷看到我,也会觉得我好看的。”
林夫人又是笑了起来,笑得眼里都有泪光了。
这憨姨娘。
林大娘在母亲们这里走了一遭,这心情都轻快了起来,去了先生那边,先生和师娘也早起来,在等着她。
今儿早上是在林夫人的院子里用早膳,林大娘送了先生和师娘过去,小花儿昨晚见过外祖母们,今日就跟她们熟了,加上师祖娘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坐在外祖母的腿上能看到师祖娘,也安心不已。
她是个极会观察人的,也跟母亲一样,嘴里喜欢说别人的好,一看到外祖母和姨外祖母,就指着她们头上的白色玉珠说漂亮,还请求能不能让花花摸一下,直把桂姨娘喜得把头都伸她的小怀抱里头了。
很快小将军一来,场面就更热闹了。
等怀桂小夫妻两忙完家事赶过来,就听到了一院子的笑声,怀桂未进门,嘴上就已经挂着笑了。
益可娘也是听着笑声嘴角都翘了起来,眼里都起了好奇,不知道里头在说什么,大家都这么高兴。
**
上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林家的坟山,这本是林府一家人对林宝善的祭奠,但行到中途得信,林氏一族的不少族人都赶过来了。
林大娘也是发现了,这次他们回来已是完全不一样了,愿意向他们靠拢的人太多了。
她对此很冷静,倒没有太多欢喜。
林氏的族人跟她现在所知道的刀府不一样,刀府的是经过血与泪淬练起来的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在战场丢掉的命太多了,他们经得起风雨,也放得开很多得舍,她敢说,刀氏的族人要是受了刀府的牵连,刀府的族老和族人们绝对不会逃避与责骂刀府,而是同刀府一同共命运,共同承担责任。他们得了刀府多少的好,一分都不会否认,这是刀家绝大部份男男女女共有的血性,就是有一部份本性差的,在这环境里,他们也不敢背恩弃德,这就是刀府的大环境。而林氏呢?
林氏不会,林氏族人只会在你风光的时候靠近你,吹捧你,在你经风雨的时候,马上唾弃甚至帮着外人残害你。
与他们,现在就必须要维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要不他们一旦觉得与林府和刀府亲近了,这胆子一壮起来,就得仗他们的势在外面为非作歹了。
林大娘听闻后面传来的消息后,就让人叫了怀桂过来。
“让他们回去,就说是大将军今天单程来祭拜岳父大人,不想见外人,他们要是对我们爹爹有心,改日再来祭拜也一样。”
“是,姐姐。”
林大娘看着沉着应声的怀桂,嘴角微翘,朝他又道:“以前林府只有一个爹爹撑着这个家,他行,而你只会比他更厉害。”
没必要亲近不相干的,而相干的,自会就在身边。
“姐姐,我知道。”怀桂失笑,要走前,跟林大娘说:“姐姐,你比以前对我好多了,说话可温柔可好听了,都不骂我了。”
林大娘看着他微笑着道:“你要是犯蠢,你看我不打肿你的屁股!”
怀桂一听,摸摸鼻子,灰溜溜地亲自去劝人去了。
算了,他还是做事漂亮点才好,若不然都是当爹的人了,再被姐姐打肿屁股,都要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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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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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本来之前大多已是太子在理,太子受伤后,皇后想让太子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皇帝就又拿了一些回来。
承武皇还是跟之前一样,要去德宏殿半天。
皇后与他一生,很多东西已不需用言语说道,她懂他对这天下的期盼,对他们周王朝的展望,懂他的放不开手,所以她就一直陪着他坐在这宫中,理着这天下的琐事。
她这一生,用自己成全了他所有想做的事。
所以承武皇想怪她言而无信先走了,怪了两天,也就不怪了。
有什么好怪的,都原谅她那么多次了。
而她也包容了他一辈子。
一辈子啊,又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她用一辈子说她爱他,就是死,也是为他死的。
那么锋利的剑,也就只有像她那般爱他的人,能想也不想挡在他的面前,甚至来不及与他道一个别,威胁警告或者哀求他就是没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承武皇懂就是她走了,她也要他好好地过。
所以他就好好地过。
跟过去的十年一样,上午理政务,下午回来陪她说说话,陪她走走,然后处理点报来的琐事……
只是,当他生气想跟她说道几句的时候,没人跟他吵架了。
但皇帝也还是不寂寞的。
他原本以为没有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其实没有。
他有那么多的往事可回忆,而且,她现在就在他身边,在等着他一块儿走。
他不过是比她多活几年,把他们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才走。
过了几天,他就觉得没什么需要悲伤的了。
他等儿女回来,等太子继位,等到差不多了,他还是可以跟她在一起。
她一声都没留就走了,想来自己也后悔,正在等着他过去了,跟他道歉呢。
承武皇想起这事来还有几分愉快,心道自己这次得生气久点,不那么容易原谅她才行,要不然,她都不长记性。
知道长公主他们回来了,皇帝让苏公公回去帮着太子安置好长公主他们的内务,他自己还是按原来的时辰午时回了万安宫。
见到长女带着儿女向他问安,他嘴角翘了翘,“嗯”了一声,多看了长女那肖似他皇后的女儿一眼。
不过也只是多看一眼而已。
他跟皇后一样都很喜好爱屋及乌,但他跟皇后有点不一样的是,皇后爱是真爱,恨不能对人好上加好,他则就是看人长得顺眼,也不过多看几眼。
即便是孙子孙女,在他看来,也还是不如他的儿女看着来得宽他的心,悦他的眼。
皇后见他不亲孙辈,无可奈何,安慰她自己也是安慰他说人的感情是有限的,他能对他们母子几人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承武皇也当如是。
他自认管好她与儿女就妥当了。
太子的儿女,和公主皇子他们的儿女,是他们自己的事。
长公主见她父皇的眼又到了她身上,她不由挨他挨得近了些。
“您最近都是午时才回来的?”辰安给他父皇拿过茶吹了吹,放到他手上,淡道。
承武皇点点头,没看她,对一直望着他打量个不休的外孙们微微一笑,朝他们道,“出去跟你们的弟弟妹妹玩罢。”
屋子里放着她,她要是在,是不会让小孩子们在屋子里玩的。
“去吧。”太子渝摸摸在他手边的外甥的头,叫一直恭敬站在祖父身边的皇长孙过来,“启恒,带弟弟妹妹们出去玩一会罢。”
皇长孙孺慕地看着他高高在上的祖父。
承武皇摸了下他的头,见皇长孙眼睛亮了一下,不由笑了,温和地朝他道,“去吧,代皇祖父皇祖母招待好表弟表妹。”
“是。”皇长孙其实也开始帮父亲太子处理朝务了,这几天父亲忙于他事,剩下的大半政务都是他代为处理,可惜皇祖父自来与父亲亲近,对他却是淡淡,他与他上午在德宏殿御书房同理了一上午朝务,皇祖父总共也不过看了他一两眼,现在见皇帝摸他的头,还笑得温和,眼睛亮得发光,更是在祖父身上流连了几下,这才去请了表弟表妹们出去。
长公主的二儿一女,看着威武雄伟,完全不像一个老人,却尤如天神一般的皇外祖父眼睛眨也不眨,等皇长孙催他们出去,见外祖父对他们好像也无话可说,这才遗憾地退了下去。
小辈们崇敬的神情没有任何掩饰,一览无遗。
坐在皇帝身边的太子笑着跟他道,“您就招小辈们喜欢,偏偏还不喜欢跟他们亲近,母后要是知道了,不定还要怎么数落你。”
“她自来爱噜嗦。”承武皇淡定道。
“母后还爱说您呐?”长公主温言道。
“还好,”承武皇这时候倒不愿意承认皇后噜嗦了,轻描淡写道,“朕不爱说的时候,她就多说几句,她也知道朕爱听。”
这只能自己说她的不是,不能别人说她的不是,连儿女也不能说她一句不是的毛病,父皇还是没改……
看着一如往常的父皇,长公主不知为何,心更酸楚了,表面还是依旧温声说道,“母后向来最怕跟您无话可说,以前还老跟我说,哪天你们要是无话可说了,那才是糟糕了,一定是您不要她了。”
承武皇听得笑了起来。
这时候曦公主搬着自己的凳子坐到了皇帝身边,挨着他的肩膀,撇撇嘴道,“姐姐不要一回来就占着我父皇说个不停。”
曦公主心眼小,这时候有点吃味。
皇帝摇摇头,低头看靠着他的小女儿,取笑她,“什么时候父皇专成你一个人的父皇了,连你姐姐都不能跟我说话了?”
“那也老说不停嘛,母后说当哥哥姐姐的都得让着我,我还没说呢……”曦公主被皇后宠得有些娇气,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这时候说话还拖着娇音,很气愤的样子。
一直没开口的佑皇子——佑王爷很奇怪地道,“曦公主,我怎么听到的跟你听到的不一样?我听母后说的是兄姐要让着些小的,那个小的是我才对吧?”
是得让着他,而不是她吧?
“哪有!”曦公主抓着她父皇的手臂朝佑皇子激动地道,“我才大你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佑皇子摇头,“不是这么个说法,大一点点也是大。”
“白疼你了,以前都白疼你了。”曦公主不想跟弟弟说了,转脸对皇帝撒娇,“父皇你要为我做主。”
以往皇后在,皇帝就会坐一旁作壁上观,才懒得理会儿女这种斗嘴的小事,现在也还是依旧摇摇头,“朕不管。”
太子这时候接了话,笑道,“咱们曦公主这一理亏就爱搬救兵的毛病看来这辈子是没得改了……”
周辰曦一听,朝太子扮鬼脸,“我有得搬就要搬。”
太子作势过去要打她,曦公主躲皇帝背后笑,太子往背后打她,她又往姐姐那边闪,还叫,“姐姐救我!”
长公主把她抱入怀,也不放手了,朝太子道,“皇兄就别打她了,这娇皮嫩肉的,打着了咱们就得心疼了。”
曦公主一听,满足地呆在她的怀里,觉得刚见到长姐的陌生和埋怨也没了,她的姐姐还是跟以前那样,疼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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