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
“我哪能跟她说这事。”
“别说漏嘴,要不她得担心了。”
“她不担心这个,也有别的地方担心你,”小丫还是不想让她进宫:“你刚好,非得进去吗?”
骨爷说的是对的,他们这刚把帝后的人都拔*出*来杀了,她能给大娘子好脸色看吧?能不为难她吗?
“就是要今儿进去才好,我留在府里,那才是让人握住了生事的把柄,至于皇后会生气给我脸色看,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她不生气。”林大娘抬头让小丫给她戴脖子上的首饰,看着半空道:“她生气了就好,上次出的事大家都还忘呢,再来一次,她昔日攒的那些好名声,怕也是不够她用了。”
“小丫啊,一个人如果要当一辈子圣贤人,那最好是这一辈子她一次错事也不做,要不然,她就是装了半辈子,出一两件就足够把她拉下来了……”林大娘看着半空,嘴角往上扬,“我要是再不想点办法,总不能让她长长久久地压着我的头上,让我寝食难安,吃口吃的都生怕被毒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上好,这是今天的第一更。
下面还是两章防盗章,不出意外,依然是老时间段替换。
再次感觉大家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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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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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下午替换。
小老虎消沉得很,这夜夜间张小碗与他谈过,得知真相后,她彻底未睡。
过得几日,汪永昭见她面色不好,便要去训那惹祸的汪怀善,张小碗拦住了他,当着他的面,她写了信给张小宝与胡九刀。
没得两日,张小宝和张小弟来了,胡九刀则带了与胡家村那几个仁义的来了,其中还有小弟的大舅子们,张小碗本只叫了这家的老大,但这家子的四兄弟都来了。
堂屋里,张小碗没再与他们守那虚礼,见在场的人都对,她温声地先开了口,“今日叫你们来,是想着得劳烦你们些个事了。”
“您说。”胡家村的那几位这时全部站起,朝她肃言道。
张小碗是个什么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们心中也是有数的,不管多年前她帮胡家村做的那些事,就冲去年她借的粮,她还的银钱还有人情,便够他们感激的了。
现下,衙门内,他们胡家村出是进去人了,以后,胡家村的人谁进了官场,不也得靠着这家子人的提携与照顾?
这些人来之前,族长就找他们谈了一宿,让他们只要是能做到的,不管多难,都得替她去办上一办。
张小碗见他们的神色,也是知他们的意的,这些人多少也是靠得住的,当闻管家再次示意她这院中无旁耳后,她便又道,“你们都所懂甚多,这田里的活也好,地里的活也好,还是山间打猎辨物的本事,我知都是一等一的好,我多年前来这京中的一路上,从怀善的嘴里听闻过不少事,听说这万里疆土里,有些什物,在我们这里吃得,但在别处,他们是一点也不碰的,那是多好的粮食,竟是没人吃得,你们都是出外跑过行商的,懂得要比常人多……”
在坐的人,只有张家兄弟隐隐知道她要说什么,胡九刀他们则有些弄不懂地看着她。
张小碗温婉一笑,接着道,“我听着怀善说,这归于我朝的夏土除了万里黄沙,也是有连绵不断的山土的,这山间,据说藏着不少宝贝,你们跑过那边,也知那边的风土人情,可是?”
她说到此,别说胡家村的人,就是张家兄弟也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了,纷纷都看着她。
张小碗说到此,一一看过他们一眼,“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帮我这个妇人办到。”
“夫人请说。”
“我想让你们把你所知的,能知无不言地教会怀善和怀善底下的人,这样,可行?”
“只是这样?”胡九刀先讶异。
“已是不得了了,让你们把这风里来雨里去才得知的事情倾囊相授,我心甚是有愧了。”
张小碗话罢,胡家村的人又是放心又是失望,但总归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一直坐在一旁的怀善则起身向他们一一拜礼,吓得胡家村的人纷纷一揖到底,连连说不敢。
怀善带了他们下去,让他们这些人秘密教予这两日汪永昭紧急选出来的家兵。
这些人受过训后,就会远赴边疆,替那边的人,无论是大凤朝的人,还是夏人尽绵薄之力。
*******
张小碗这一着,汪永昭都甚是诧异。
她看得太远了,连以后夏人与大凤朝的誓不两立都看了出来。
这屠城之恨,没个三朝五代,哪个夏人忘得了?除非把夏人全部杀绝,才断得了那反扑,可这夏人岂是杀得干净的?这人杀不干净,这仇恨便也不会有了结的一天。
她这一举,让汪家军的人过去带去一点生机,哪怕这生机只是多给人几口吃的,多得那几个钱,可这日后的作用谁又说得清?
而汪怀善知其母意后,几夜之间,整个人顿时沉静了下来,连眉目之间的那点戾气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大气与沉稳,从而,少年郎终长成了男人。
凡是思虑之事,他也会在与汪永昭商谈过后才找张小碗说话,张小碗出过那主意后,便轻易不再言语其它,随得了汪永昭主管其事了。
这时,刘二郎已经回京述职,与此同时,夏人聚集反大凤,皇帝着令善王带兵剿杀。
皇帝这一举,举朝无人反对。
张小碗知情后,沉默不语。
当晚,她问汪永昭,“那位是何意?”
汪永昭轻抚着她的头发,看得她静寂的眼睛半晌,才淡淡道,“怀善要抗旨,不忠不义,可杀;不抗,领命而去,办不妥事,可杀;我在其中说一个不字,他也可办我,无论哪条路,都是汪家断翼。”
“他就不怕失了怀善的心?”
汪永昭听得讥俏地翘起嘴角,看着这口不对心的妇人,“你说的是,他怕不怕怀善反他?”
张小碗默然,垂下眼皮。
汪永昭轻笑几声,才悠悠地说,“那便更好了,一举就灭了汪家,于皇上来说,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好的事?”
张小碗枕在他臂弯的脑袋也往下更垂了。
“他现下得了这天下百姓的民心啊,”沉默了片刻,汪永昭叹道,“谁在当前跟他说一个不字,那都是自找死路。”
“那只能如此了?”张小碗抬眼问他。
“只能如此?”汪永昭把她赤*裸的身躯抱到身上,他看着她,脸上一片没有感情的漠然,“他敢断我的后路,那便让他试试。”
*******
刘二郎回京述职又上任兵部侍郎后,汪永昭借病把兵部的事务交给了他,在家休养。
五十余岁的刘二郎上了尚书府,见过汪永昭,也见过张小碗后,才满脸凝重地答应了此事,还给汪永昭送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过来。
汪永昭这尚书上任了没多久,就借病彻底地歇在了自家家中。
只是当刘二郎上任后,才知兵部就是一个铁打的水桶,打开这桶子的盖的钥匙握在了汪永昭手里,他是进是出,都要汪永昭点头。
这事务看着算是交到他手里,实则,他只是个办事跑腿的,这事最后的定论,还是得汪永昭说了算。
可汪永昭都已经借病在家不上朝,也不上兵部了,皇帝也不能在这刚上位不久的当口,就把汪永昭召到宫里,告知他把权柄让出来。
刘二郎又求到了张小碗这里。
他这次还让刘姜氏带了礼物过来,大有张小碗不答应帮他说情,便让刘姜氏耗在这里不走之势。
刘姜氏是个蛮横的,以为能替刘二郎办事就会得回那恩爱,自然全力以赴,她先是坐在那院中劝张小碗帮着自家舅舅说说话,让汪永昭把副印给了她舅舅,让他办事顺畅些。
她这话得了张小碗一句,“朝堂的事,我妇人不知,不敢非议,也不敢言语。”
刘姜氏坐在那,又是夸了张小碗的姿色和穿戴,又说张小碗苦尽甘来,现有了一个异姓王的孩子不说,连那夫君也是对她恩爱异常。
说罢,就哭了起来,哀叹自己的命不好,言语中也说自己倍受冷落,到后头那句话,她更是直接地说,“你舅父着我来办这一件小事,要是这都办不好,你舅娘我就没有活路了。”
说着就掩帕大哭了起来,张小碗不为所动,任着她哭。
刘姜氏见她劝都不劝上一句,哭了半晌,又止了哭,才用悲切的声音轻轻地说,“就知你是个心狠,要是我的亲外甥女嫁了这汪大人,她哪会像你这样对我见死不救,真真不是个亲的,任由得我苦,也不搭一把手。”
说着,又抽泣了一声,这时她脸上的□□哭成了一乱糟,她的帕子早脏乱了,她也视而不见一般,拿着那脏帕子又要掩面就哭。
这时,她余光见得张小碗抬起了手,以为她要说话,心当下就漏跳了一拍,哪料,张小碗只抬手端了茶杯喝了口茶,便又微低了头,玩了手中那帕子去了,这下她气急败坏,又不能对着张小碗破口大骂,只得又大力地干嚎着哑子,嚎哭了起来。
她那架势,就像要把尚书府给哭塌一般。
张小碗却是不怕她哭的,也不劝,让刘姜氏一个劲地哭,刘姜氏哭得没劲了,她便让丫环扶了她,送了她到门口,送了刘姜氏进了那轿子,看着她离去。
隔日,她去了相爷夫人办的赏花会,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哀哀凄凄地和相爷夫人小声地道,“我家夫君现今还活得好好的,她就一进门就从头哭到尾,江夫人,不瞒您说,我这心里苦啊,舅舅当了侍郎是不假,可是,我那夫君也是为朝廷征战多年才得的一身旧伤,这才在旧病复发之时刚刚歇在了家中,那舅娘怎么就,就……”
哭到这,她就哽咽得无法言语了,哭得就像要昏过去一般。
她哭得跟只小猫似的,又脸带病容,相爷夫人与其它几位一品夫人也是脸有怜悯,有两位这时私下交谈,还道,“这刚当了侍郎就要尚书的位置了?还哭上了门去,这皇上面前的红人,也真真了得。”
另一人也回叹气回道,“可不是嘛,这才……”
说到此,这位夫人也不敢把那句这才多少天啊的话说下去,拿帕掩了嘴,垂首不语了。
张小碗这在相爷家的这一哭,哭到了众家的后院去了,这朝廷上下的文武百官也知刘侍郎的心太急了,这事文官摇头,武官愤然,当□□会,不少武官便当朝参了刘二郎,道他心术不正,对上不尊,有负圣恩。
刘二郎站在殿堂之中,被一道一道当着面的参禀臊得满脸通红,下朝回去就直奔那尚书府,但刚到门口,又咬紧了牙,叫了轿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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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夫之上必有勇妻 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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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m 乐文移动网
不急,皇后跟自己说,再忍一忍,她活到如今,不喜欢的,让她不满意,招她讨厌的那些个人,真没有一个是活着的。
她不是一国之母时,尚且一切如她的愿,总不能现在坐在这一宫之主的位置上,还对付不了这些个蝼蚁了。
“今儿是过年……”皇后微笑着朝在她眼中,已彻底与死人无异了的林大娘道:“大将军夫人,大家高高兴兴的,咱们谁也不说这煞风景的话了,对了……”
她转过头,跟内阁阁老的夫人闲话家常了起来:“听说您的长儿最近给你添了个胖孙子,小家伙伶俐可爱,您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吴阁老夫人一听皇后娘娘夸,也笑了起来,也回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
林大娘见皇后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脸,躲过了这一遭,真真是佩服这位皇后娘娘!
但是,她也再懂不过了,一个人越能忍,等她报复起来,她不加倍还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事到如今,她跟皇后也是不死不休了。
林大娘清楚认识到这个事实,反而松了一口气。
没有后路了,那就往前面奔呗。
就是……
林大娘朝旁边的三姐姐看去,宜三娘有察觉到她的眼神,但她没回过头看人,只是在桌下伸出手,手指在小娘子的腿上拍了拍。
这场宫宴注定也没那么平静,因为太子被立都一年了,太子妃还没立,这各家都起了心思,在宫宴上有人提了起来,问起了这事。
林大娘一听,眼睛就往皇后那边看。
皇后正好也看向了她。
林大娘赶紧朝她甜甜一笑——她心眼可坏了,她不信皇后不知道自己样子大变,而她呢?她可是正值最青春美貌的时候,皇后不美,那她就多笑笑,美给她看看啦。
这时候,林大娘也是真恨自己进宫前没做好功课,没把自己收拾得艳光十射,把皇后的眼睛闪瞎算逑。
这小贱人一笑,皇后看着她那张发光的脸和眼,这一次,皇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生生把胸口的那熊熊怒火压了下来。
她真是恨不得当场就抽死这小贱人。
“林氏,”这一次,皇后先开了口,她淡淡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人只要敢提起刀梓儿,那她就能让刀梓儿这一辈子绝嫁不出去,就是求也求不到人娶她,哪怕是去当尼姑,也绝对无庵堂收她。
她绝对会让这姑嫂俩死无葬身之地。
林大娘才没有提起她家女将军的意思,在她看来,太子再好,也不过是这皇家的人,只要女将军没那个意思,太子就是想娶她,那是没门的事!
她才不会让她家女将军嫁进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但皇后问她话,还叫她林氏,那叫得就差咬牙切齿了,要知道,皇后天大的不高兴,那就是她天大的高兴啊,遂林大娘高高兴兴地答,声音欢快得就差字都会跳舞了:“娘娘,我觉得黄夫人说的真对,太子要是有了太子妃,那可是举国皆欢的大喜事,太子妃可是我们大壬朝以后的娘娘,娘娘,您喜欢谁家的女儿啊?太子是个孝顺的孩子,臣妇想,您喜欢的,肯定就是他喜欢的。”
林大娘说完,差点捂嘴笑。
才怪。
皇后喜欢的是她娘家弟弟李国舅家的女儿,可是朝里不少人都知道,太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那个表妹了。
太子已经明言拒过国舅提的这门亲事。
可她的话说完,皇后还能说太子不孝顺,不喜欢她挑的人不成?
皇后冷冷地看着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滚的小贱人,直看到林大娘闭了嘴,她淡淡问:“笑饱了没有?”
笑饱了,因为你终于破功了。
林大娘敛了笑,对着皇后冷冷看着她的眼没放。
这一次,皇后对她的不喜,是谁都看出来了。
大家知道就好。
她必须开个头,抛出引子,让大家想知道为何她要找皇后的不痛快,等她们知道了她刀府的事,大家心里就一清二楚了。
等这些诰命夫人明确知道皇后是在官员的家里内宅身边动手脚的时候,岂可能不人人自危?哪怕皇后没动她们呢,她们会相信皇后?心里能不存疙瘩?对皇后还能有之前那样的敬意?
绝对不会。
一国之母干出这等阴私之事,举朝皆知,谁还能把她国母看?
百姓听了又有何感想?
这样一个国母,还能当天下妇人表率?要是谈起她都没了敬意,皇帝这个丈夫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皇帝那个人,当他的皇后危害他的名声的时候,他还会保皇后?
兴许刀府满门在他面前,都不值皇后重要,但拿他自己,他的天下去比呢?
不,没有人会比皇帝的天下,他自己重要,为此,儿子都可以死了一个又个,何况皇后乎?
林大娘不会拿刀府去跟皇后扛,她心里非常清楚,刀府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器,有用皇帝就留着,但刀府要是拿自己本身去威胁他,那他们就是再有用,皇帝一旦知道不能控制他们了,再有用也会让他们消失掉,就如消失的韦家那般,所以,对付皇后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他的国家天下,他自己本人去比。
而她要做的,就是要把皇后抬到他的对立面,而且,她的抬法,必须是皇后自己掌控自动权的,要不然,她做的太过头了,皇后就是完蛋了,皇帝也会迁怒于她和刀府。
这当中的分寸其实是最不好掌控的,但好在他们在江南救灾的时候皇后就对他们不死不休,听大将军之前跟她说的,皇帝对此非常不满,因为他已经明言皇后把人召回来,但皇后没听。
皇后的一意孤行,其实是踩中了皇帝这个把江山看得格外重的人的地雷。
皇帝都可以为了江山委屈自己百般求全,甚至委屈自己冒着她丈夫的声望超过了他自己的风险也要让她丈夫去,而皇后呢?就因为她觉得不想收手,她就没收手,置他的江山于危险之地,皇帝心里要是没不痛快,林大娘才不会信。
皇帝为他的江山付出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还杀了那么多人,亲儿子都没放过,谁敢跟他的江山对着干,她深信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刚回来,把手中的一切都交到了皇上手里,大将军甚至折辱自己,只求皇帝安心,把他的声望,皇帝的声望都全给了皇帝,这等时候,收了他的好处的皇帝想通过别的方法补救,以及拉拢他们的时候,皇后把刀府的二夫人,他朝廷上的兵部尚书夫人弄疯了……
这事,林大娘深信皇帝之前绝不知情,如她三姐姐所说,皇帝不知情,可能是因为他手下的人只听皇后的,瞒了这事没跟他报。
他要是知情,那她也得必须承认,这皇帝是真疯了,不仅疯,还蠢得让人无法想象。
那可是尚书的夫人!他大臣的原配夫人!当朝彪骑大将军的二婶!
刀府满门的男儿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能不跟他拼命?
哪怕他们刀府一门拼不过,朝臣对他的忌惮与不满,天下的百姓对他的口舌还拼不过?
朝廷还有人有人敢当他的臣子了?
所以,现在形势对他们刀府非常有利,她必须把这个事情在皇帝压下来之前捅开了,必须尽快,不要让皇帝把皇后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干净了。
这也是她今天必须进宫来,对皇后咄咄逼人不放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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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皇帝招待群臣的宫宴里,兵部尚书突然失控哭道家中不幸的夫人起来,昨夜才知情的皇帝当下使了眼色,让张顺德带着人飞快把他扶了下去。
之前他本想了办法让兵部尚书进不了宫,哪想,大将军把他护得滴水不漏,还是让他进来了。
这事,拖着也不是办法。
皇帝朝刀藏锋看去,见刀藏锋也看向他,他便朝他温和道:“大将军,你家二叔看来心情有点不妥,你去看看他吧。”
他下了令,刀藏锋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朝他一拱手,出去了。
皇帝看着他大刀阔斧的背影,握着酒杯欲喝的手一顿,又放了下来。
“牟桑。”
“父皇。”
“你上来。”
“是。”
太子笑着上了他父皇的銮台。
他这半年做了些事,收了几个人,治水的那几个江南才俊回来,也投入了他的门下。甚至有几个跟他聊得来的成为了他的好友。太子最近得他们指教了不少事情,对于以后,心里更是清晰了起来,他神志一清醒,以往外露的骄贵之气敛了不少,倒是多了几许真正的让人如沐春风之气,这几天更还得了他父皇几个心腹的真心夸赞,这让太子心里更是舒坦了起来。
太子比以前少了两分骄贵,气质却明朗了三分,皇帝看着有点出乎他意料的太子,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欣慰。
但太子变得比他以为的好,但他以为能好一辈子,陪他走一辈子的皇后,却好像不行了。
难不成,这世上真无两全之事吗?
“你知道刚才刀安川所哭何事吗?”
“他夫人病重?”太子想了一下,“儿臣等会就请太医过去看一看。”
看着还有点天真的太子,皇帝揉了下头额头,“不用了,等会你就随朕去见他们,你知道为何吗?”
“父皇?”太子有些发愣。
这是出事了吗?
“人是你母后逼疯的,你母后给人下了女儿花。”皇帝揉着因想对策,一夜未睡疼痛不堪的脑袋,“等一下朕带你去见大将军叔侄,你替你母后认了这个错,哪怕下跪,你也要帮着你母后认了,知道吗?”
太子因他的话,呆得嘴边的笑一下就没了,他父皇的话一完,他勉强笑道:“儿臣知道了。”
知是知道了,但他不知作何感想才好。
他之前已经在母后的面前下过跪了,求他母后为他想一想,就为他这个儿子多想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行了。
可是,看来没用。
她大概一辈子都只会觉得不听她话的,都是错的。哪怕他已经比以前更有担当,更会想得开,她觉得他是错的,那他永远就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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