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你的黑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无痕
“菲,不要和她说了。律师都是喜欢颠倒黑白的。”一直在旁边照顾孟菲的封依依说。
显然这次谈话又宣告失败。居然说她颠倒黑白,方玉麟很是气结。
不能得到受害人的谅解,蒋曾就不能争取到缓刑。何况有人刻意要让他坐牢,这让方玉麟怎么争取保释啊。
“走吧,老大,别白费唇舌了。”肖筱劝告方玉麟。
方玉麟只得恨恨离开。
在车库取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引起了方玉麟的注意。车牌是xxa58,这不是她爸爸方守瑜的车么?难怪那么熟悉。爸爸到医院来干什么?体检?生病了?视察工作?可这并不像是视察工作啊。
好久没看见爸爸了。何芷晴说她该回家去看看了。是的,她是该关心一下爸妈的时候了。方玉麟拿起电话,拨通了方守瑜的手机:“爸爸,你在哪?最近身体还好吧?”
“在上班啊?怎么突然关心起爸爸来了?”方守瑜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接起女儿的电话。
“哦,没什么。想你了嘛。”
“周末记得回家吃饭。”方守瑜嘴角浮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好的。爸爸,我还有事,先挂了哦?”
“什么事那么忙?”
“还不是为了蒋曾的事!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唉,帮不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那案子你还是放弃了吧。”方守瑜扶着镜框,心想这真是一个固执的女儿。他该怎么劝她呢。
方玉麟笑笑,挂掉了电话。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让她放弃,放弃了这还是她么!
“走吧,肖筱,去看守所。车你来开。”方玉麟将车钥匙丢给肖筱,拉开车门,斜躺在车后座上。轻轻揉着太阳穴,头有些疼,昨晚情绪起伏太大,在床上又拼命折腾了那么久,现在感觉手臂酸痛。
“纵欲过度了吧,老大?”肖筱握着方向盘,偷偷瞟了方玉麟一眼。今天她的老大看起来有些憔悴,眉眼不伸,头发也有点乱,就像做了爱刚刚从床上下来。有一点*,带点颓废,也很性感。肖筱觉得这样子的方玉麟很有女人味,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在办公室高谈阔论,指手划脚,嬉皮笑闹的女人。
“小孩子,别乱想。小心开车!”要不是坐在后座,方玉麟就会伸手在肖筱的头上弹一记。现在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尽脑补那些画面呢,当年她和芷晴读书的时候多纯洁啊。
初冬的律师会见室有些冷。肖筱将从后备厢里取出的大衣披在方玉麟的身上。“谢谢”,这个实习律师很贴心,方玉麟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蒋曾再次叙述整个案情的经过,几次会见之后,蒋曾不再激动,他的语调平缓,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孟菲是个混血儿,一年前从k国回来。我和孟菲是在酒吧认识的,我们很谈得来。慢慢地就发展成为恋人关系,她的工作性质很复杂,常常晚归。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没有加班的话我都会到酒吧去接她回家。可是有一天我在酒吧门口看见她上了一辆豪车,我尾随那辆车很久却跟丢了。我怀疑她在外面有外遇,就盘问她,我们之间常常为此而争吵。后来,在一次大吵后,她就搬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换了一间酒吧。一次偶然,我在那间酒吧又碰见了她,于是我强烈要求复合,她拒绝。又是激烈的争吵,有一天我跟踪她到她住的公寓,再次请求复合,又是无休无止的吵闹,她受不了我的纠缠拿啤酒瓶砸我,激动中我打了她一耳光,然后推了她一把,之后就是那样了。”
“谁来证明是她先动手的?尽管孟菲的伤势不严重,医院鉴定结果是轻微伤害,但她坚持说头部受到了重创,因为你的纠缠和伤害她得了抑郁症,所以检察院会以故意伤害罪对你提起公诉。”方玉麟正色道。
“其实,和孟菲同住的女人封依依知道真相。”
“封依依?就是一直在医院陪伴孟菲的那个女人?”方玉麟转头问肖筱。
“是,老大。那女人是叫封依依。”肖筱边在案卷上记录边说。
“看样子封依依和孟菲感情很不一般。封依依会为你说话嘛?你知道她和孟菲是什么关系吗?”方玉麟问耷拉着脑袋的蒋曾。几个月的牢狱生活让这男人变得瘦削而憔悴。被关几个月,能够不憔悴么?最近看守所“躲猫猫”“发狂死”“鞋带死”“喝开水死”“睡觉死”……层出不穷。在这样的地方待一天都让人受不了,何况待几个月呢。这一点,肖筱心有余悸。
“封依依是最近才回国的,我不知道她和孟菲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孟菲和她关系不一般。封依依不肯说实话,孟菲又故意把我往死里整,至今也不肯原谅我。那怎么办呢?我不想坐牢啊!”蒋曾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的。对了,你知道和孟菲相好的男人是谁么?”方玉麟怀疑是孟菲的那个男人从中作梗,干涉司法的公正。
“不知道,我没有看见过那男人。”
“既然没有看见,那你凭什么怀疑孟菲有外遇?”方玉麟有些生气。
“可是我看见过那辆车好几次来接孟菲啊,别人告诉我车里坐着一个男人。”
“别人告诉的?你确定那是男人而不是个女人?”
“尽管那车车窗基本都是关着的,但有一次在那男人透气的时候,我朋友看见过那男人的头。似乎还是个老男人。”
“哎,”方玉麟皱了皱眉,话题扯得有点远了,与案情似乎关系不大。该结束会见了。什么收获也没有。
“肖筱,收拾案卷,准备回去。”方玉麟吩咐肖筱。
肖筱整理好会见记录让蒋曾签字并按上手印。方玉麟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蒋曾一句:“你还记得那辆来接孟菲的车的车牌号码吗?”
“当然记得。我跟踪过两次,虽然跟丢了,但怎么也不会忘记。那辆车的车牌号是xxa58。”
拿开你的黑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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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站在古思源这边指责太婆讹诈。防盗章,今晚八点前换,谢谢支持!但更多的是那些看热闹的,鲁迅笔下的看客们又一次像被无形的手捏住脖子的鸭似的,引颈而望心怕错过了这一幕热闹的场面。是啊,他们平常的生活多枯燥呀,是需要加点调料滋润滋润了。
“狗娘养的,叫那女的拿五千元!”有人甚至瞎起哄。多好的调料啊,可增加生活的乐趣,可怡情,可养颜,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关,真相与他何关!古思源很生气,五千元,接近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她哪有那么多的钱!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见真相你就不知道闭嘴吗!
就像一些人一样,没听完一首曲子就在那瞎指挥,没看懂一部电影就在那瞎评价,你听完、看懂再起哄好不好?不要抱着个大腿,就说大象是柱子,摸着个尾巴,就说大象是绳子。睁开眼睛,多听听,多看看,理性判断,不人云亦云,了解一下真相好不好?
当然,真相是穿着谎言的外衣的,难以识别。人间的是非很难有个定论。是是非非,犹如雾里看花。你有你的标准,我也有我的价值观。即便如此,难道你就不可以优雅一点,保持沉默么!或者是用一种理性的眼光来审视而不是张嘴就谩骂。
古思源不想责怪那个老人,只是对身边连事实都没有搞清楚就污言秽语,张嘴谩骂的那些人实在是无语。
“尼玛的,五千元,又没撞着,你瞎起什么哄,撞的是你妈呀!”古思源冲带头起哄的那人大叫,既然对方粗口伤人,她也不想再客气,这叫以牙还牙。古思源做不到以德报怨,除非对方是老人小孩。
围观在继续,交通也被阻塞了。古思源看了下时间,遭了,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现在飞速赶去还来得及。算了,不和这老人计较了,古思源掏出钱包,准备给太婆一点钱,但绝对不是五千元或者两千元,因为她没有那么多。
她决定发扬楚王的精神不予计较得失,孔圣人不是说:“人遗弓,人得之而已,何必楚也!”太婆问她要钱,也许太婆家里的确是很贫苦,或许还有生病的孩子之类的,唉,就当是做善事吧,毕竟刚才的确吓了太婆一跳。对老人,古思源又爱心泛滥了。
掏出钱包,古思源撒眼了,怎么只有两百元啊?“阿婆,不是我不给你钱,我本来想给你五百元的,但你看,只有两百元。两百元可以么?”古思源可怜巴巴地说。
“两百元,不行!我要两千元!没有要你五千元是对你的慈悲!”眼看太婆就要坐在地上撒泼了。人性的恶啊,平时掩藏在心深深处,怎么受到了金钱的诱惑就蛇般钻出来了,还吐着信子,专管软的咬。
“真没有那么多。”古思源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一张零钞,一大把零钞捏在手里,也只有两百六十八元五角。
“咯,阿婆,你看,我全部身家就这么多了。两百六十八元五角,全给你,可以吗?”
“不行,少说也得要五百。少了五百不行。”太婆紧紧捏着古思源单车的车把,似乎怕古思源逃跑。
“那我把车留你这,等我下班回家拿到钱我再联系你,可以吗?”古思源再次恳求,可老太婆就是不依,古思源急得就快要给老太婆磕头了。
“辛佐,前面出了什么事,干嘛围那么多人?你下车去看看。”邵鑫陪路过此处,被这一群看客堵住了。
“好像是古小姐,被一个老太婆讹诈了。”辛佐挤入人群,看了半天,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相信古思源没有撞到那老人。
“是么?”邵鑫陪突然来了兴趣,那个口齿伶俐的古思源么,她也会被人讹诈?倒是要看看这场热闹。邵鑫陪挤入人群,正好看见古思源翻钱包数钱的那一幕。瞧那小样,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吧,活该被敲诈!
邵鑫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挤过去,扬了扬眉毛,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一缕熟悉的tiffany淡淡的玫瑰花味道飘到古思源的鼻端,这是那人特有的,古思源抬头就对上了邵鑫陪嘲弄的双眼。
“邵总,你有没有三百元,先借给我。”古思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不借。”矛盾不是这样解决地。邵鑫陪不是没有三百元钱,也不是不愿意借给古思源,而是她绝对不会助长这样一种歪风邪气。她自有她的一套评判标准。
“不借?”古思源满脸的期待转为失望,不可思议地看着邵鑫陪。
那小脸变幻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像欣赏一幕戏剧一般,邵鑫陪喜欢看古思源由欣喜转为失落的表情,她喜欢看猎物在牢笼中哀哀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别提有多动人了。邵鑫陪觉得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你怎么那么小气!”刚才可怜兮兮的女孩瞬间变得张牙舞爪,“请问爱心大使,你的爱心表现在哪里呢?”
“我的爱心表现在哪与你无关吧?我的爱心可不是随便荡漾的哦。”邵鑫陪向前一步,习惯性的想去捏古思源的下巴,古思源后退几步,一把打开邵鑫陪的手。
邵鑫陪愣了一下,玩味地盯着古思源:“莫非你想让我对你奉献我的爱心?如果你很有诚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你,……”古思源被邵鑫陪意有所指的话臊红了脸。这女人,该不会还没有忘记那天在办公室的事情吧?哼,想占便宜,没门!古思源掏出手机:“你不借,你以为我找不到别人吗?”她准备给同事丁冬末打电话。无论如何,也要让冬末来一趟。丁冬末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邵鑫陪伸出一只手,夺过古思源的手机,“给钱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接着,邵鑫陪对辛佐一阵耳语,辛佐开始打电话。
转过身子,邵鑫陪面对那太婆,问:“婆婆,她撞着你哪了?”
“撞着腰了。我有心脏病的,你摸摸我的脉搏,跳得好快。”
“你确定撞着你了?大白天的,虽然是阴天,但光线很好哟。我的助理问过公安局的王局长了,这里有监控的。老人家,可不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哦!”对老太婆说完,邵鑫陪又转头问辛佐:“辛助理,王局长什么时候带监控视频来?”
“王局长已经在路上了。”辛佐当然要配合。
“太婆,做人可不能够昧着良心哦,敲诈可是犯罪的行为。”邵鑫陪一本正经地说,围观的群众也说那是那是。有人说只要有监控事实不就明摆着在那吗!
老太婆有些泄气,但仍旧不肯罢手:“撞没撞着我记不清楚了,当时,那姑娘的单车直接就冲过来了,我有心脏病,被吓住了。你们可得负责!我只要五百元,不成,两百多元也行。”
“那好,钱你拿去。”古思源听老人说两百多也行,连忙把钱递过去,又被邵鑫陪拦住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说被吓住了,等警察来了,那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心脏。”邵鑫陪对辛佐说:“等会你拦个出租车,送老人家到医院体检。”
“好吧,既然你坚持说被吓住了,等警察来了,那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心脏。”邵鑫陪对辛佐说:“等会你拦个出租车,送老人家到医院体检。”
“好吧,既然你坚持说被吓住了,等警察来了,那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心脏。”邵鑫陪对辛佐说:“等会你拦个出租车,送老人家到医院体检。”
邵鑫陪宁愿把钱花到医院,也不给那种想敲诈的人机会。敲诈,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有了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下次,她又可以说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借此又敲一笔,倒不如来个彻底检查以绝后望。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算了,我不去医院,算我倒霉!”那太婆先听说有监控心里就有些发虚,后听说警察马上就到,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邵鑫陪宁愿把钱花到医院,也不给那种想敲诈的人机会。敲诈,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有了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下次,她又可以说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借此又敲一笔,倒不如来个彻底检查以绝后望。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算了,我不去医院,算我倒霉!”那太婆先听说有监控心里就有些发虚,后听说警察马上就到,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说被吓住了,等警察来了,那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心脏。”邵鑫陪对辛佐说:“等会你拦个出租车,送老人家到医院体检。”
邵鑫陪宁愿把钱花到医院,也不给那种想敲诈的人机会。敲诈,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有了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下次,她又可以说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借此又敲一笔,倒不如来个彻底检查以绝后望。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算了,我不去医院,算我倒霉!”那太婆先听说有监控心里就有些发虚,后听说警察马上就到,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说被吓住了,等警察来了,那就到医院检查一下心脏。”邵鑫陪对辛佐说:“等会你拦个出租车,送老人家到医院体检。”
“
她又可以说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借此又敲一笔,倒不如来个彻底检查以绝后望。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算了,我不去医院,算我倒霉!”那太婆先听说有监控心里就有些发虚,后听说警察马上就到,只得骂骂
邵鑫陪宁愿把钱花到医院,也不给那种想敲诈的人机会。敲诈,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有了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下次,她又可以说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借此又敲一笔,倒不如来个彻底检查以绝后望。人性的贪婪是无止境的。
“算了,我不去医院,算我倒霉!”那太婆先听说有监控心里就有些发虚,后听说警察马上就到,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拿开你的黑手 第一百六十章 隔门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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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橘黄的灯光下,氤氲出一个朦胧的身影。方玉麟蹙眉颦额,在书房翻阅着案卷。知道是自己的爸爸在干涉蒋曾的案子后,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可是要让她放弃为蒋曾辩护,她做不到。但这样势必要和爸爸起冲突,明明知道自己是蒋曾的辩护律师却还要插手这个案子,爸爸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在方守瑜的心目中,究竟是他的情人重要还是女儿重要,方玉麟倒是想看看。
瞟了眼腕表,时针已指向十一点,方守瑜还没有回来。这个时间,爸爸在干什么,陪那女人?在那女人的床上颠鸾倒凤?真恶心。越想越烦,方玉麟起身习惯性的打开抽屉,准备点上一支烟。
找了半天,没有。这才记起早就没烟了。自与何芷晴相恋之后,她就戒掉了烟。但今晚,她很想吸烟。烟是个好东西,吞云吐雾中,那些剪不断的纷扰丝丝缭绕,思绪会透过这些轻烟,跳到很深远的地方,那些平时看不清的东西会渐渐浮现,渐渐清晰。
唉,不吸就不吸吧。如果被晴晴知道,还不知会怎样惩罚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除了雨打窗棂、风吹树叶的声音之外,没有其他声响。没有期待中的门锁响动的声音,没有爸爸特有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几步一顿的嗒嗒声。很明显,她的爸爸还没有回来。
寂静的夜晚传来轻微的推门声,方玉麟惊喜的抬头,尽管恼恨爸爸,但终归心里是期待的。是的,她在等夜归的父亲,她要和方守瑜好好谈谈。
眸光黯淡下去。不是爸爸。进来的是妈妈沈慧珠。
“还不睡?来,喝杯牛奶。”沈慧珠将牛奶放在方玉麟手中,又从衣架上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女儿身上,“天渐渐凉了,别熬夜了。一会就去睡吧。”
脑海里瞬间闪过中学时候用功读书的情景,那时候也是这样啊,每当她在灯下苦读到夜深的时候,妈妈就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然后慈爱的吩咐她早点去睡。
“妈妈,我知道了。”竟然有些哽咽。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容易动情。方玉麟连忙站起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妈妈,你先去睡,我把这个看完就睡。”说完,搂着沈慧珠的肩膀就将她往她和爸爸的卧室送。
方守瑜和沈慧珠的卧室挺大,深色调的装饰显出凝重的气氛,几盏装饰灯泛着橘黄的光,烘托出一派静谧,一片祥和。装饰柜上摆放着方守瑜和沈慧珠的合影。方守瑜搂着沈慧珠笑得温暖,沈慧珠头微微偏向丈夫一侧,笑得甜蜜。沈慧珠崇尚简约,卧室里没什么多余的摆件,中间的那张大床此刻在方玉麟看来显得有些碍眼。
莫名又烦躁起来。抬眼凝视妈妈,妈妈并不有多显老啊,尽管身材有一点点发福,但并不妨碍沈慧珠与生俱来的端庄高雅的气质,胖一点点更显得她雍容华贵。何况还有一对绕膝的儿女,多少个相濡以沫的日子。难道这些加起来都比不过别人的青春?这样的妈妈,爸爸又怎么能辜负!
“妈妈,你最近还去做spa吗?”
“最近忙一个课题结题,哪有时间。”沈慧珠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是说女人要注意修饰保养自己么,怎么你自己倒忘记了!周末我陪你去。”
“好啊,是该去保养下了。最近感觉皮肤特干燥。芷晴不是要来么,叫上她一块去吧。”
“哦,妈妈,我忘了告诉你了。晴晴这周要迎接上面的什么检查,她不能到我们家来了。”
“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搞的!”沈慧珠抱怨道,“一到年终,这部门那部门的考核检查,真是!这些形式化的东西早就该取消了。”
“没办法,国情如此。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把晴晴带到你身边来。”
“妈妈,你明天还上班呢,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带上妈妈的房门,方玉麟准备再在书房坐一会儿,如果爸爸在十二点都还没有回来,她就不再等了。明天直接到办公室找他。
在书房门口,方玉麟遇到了等在那的哥哥。
“你还不睡?”方玉龙问。紧跟着方玉麟走进书房,反手掩上房门,在沙发上落座,抬起头,犀利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不也没睡吗?如果你是找我谈我和晴晴的事,哥哥,还是不要说了。因为你想说的都在你眼里了。我可不想和你在家里吵架。”看着哥哥那一脸不满、憋屈的眼神,方玉麟道。
“你坚持要和她这样?你想过你们的未来没有?你确定你能够带给芷晴幸福?”方玉龙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是真心相爱,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哥哥,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和晴晴的事,这次就算我求你,你不要告诉爸爸和妈妈。”
“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你喜欢这样偷偷摸摸?喜欢被别人指指戳戳?你能够承受世俗的压力吗?”
“你不说,还有谁知道!既然爱了,选择走这条路,我就会义无反顾。我的性格哥哥你还不知道吗?不管有多艰难,我绝不会放弃晴晴!”
“荒唐!你脑子进水了!要玩同性恋找别人玩去,干嘛找何芷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还要和我争!”方玉龙想起今天自己专程到大白山找何芷晴,劝她不要和玉麟玩同性恋,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意。何芷晴告诉他,她和玉麟不是玩玩,而是真心相爱。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而这个人又是自己的妹妹,这叫方玉龙如何能够接受!
何芷晴的态度是那样坚决,她谈起玉麟时又是那样深情,这让方玉龙男性的自尊受伤了。可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责备的话他却是一句也说不出。甚至在何芷晴低低祈求他对此事保密时,他点点头也答应了。
方玉龙不赞同她们的同性恋情!可又违心地答应替她们保密。还不是因为他深爱这个女人!
“我和你争?没有我,晴晴会爱上你吗?不会!晴晴不爱你,你嫉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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