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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又
她冷静地想着,眼光不由地飘到一旁心魂游离的人身上,目光略带一丝怜悯,上前用手抚了抚朱炎的脸,凑近他耳边轻声低语:“来日方长……皇上还是先应付张太后罢。”
朱炎像是因她的话惊醒过来,他此时心头火才是真正蹭蹭往上升,难得让她乖顺一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容易么!索个吻容易么!他做个皇帝容——易——么!
他不甘心啊!!
霍地转身,朱炎是发了狠了,他不信了,就亲个嘴能耽误多少时间!不想沈夙媛拍他跟拍蚊子似的轻松,拍完还煞有介事地看了他一眼,跟看色—情狂似的:“皇上忍忍吧,您的定力实在堪忧,万一这一亲下去你就一发不可收了咋办?乖,赶紧去外头,轻重缓急您作为皇上最清楚了是不……”
看着她笑眯眯的模样,他心里怒吼,那还分前来后到呢!
饶是气愤至极,朱炎还是认命地萎下肩膀,走到外头,脸色黑如烧焦的铁锅:“都进去伺候郡主!”说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喻德海,去迎接朕这位金贵的母后!”
喻德海撒腿就跑。
而沈夙媛又在里头化丧病妆,一边乐呵呵地哼着别人都听不懂的小曲儿,林妈妈作为领头偷听群众之一,手上鼓捣的极为利索,说话声却颤颤巍巍的:“我说郡主,您何必同皇上过不去呢……”
皇上一出来这脸色,简直要吓死个人咧!实在可怕极了!一想到郡主平素里要面对这样的皇上,林妈妈心疼不已,左看右看,想从沈夙媛的脸上找出一丝被残暴的皇上弄伤的痕迹。然而怎么找都寻不着,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被郡主给藏住了……
沈夙媛察觉到林妈妈的目光,不由地朝她看了一眼:“怎么了?”
林妈妈忙摇摇头,手上抓紧扑粉,一边道:“没怎么!没怎么!”
她笑了声,转过去,见镜子里的人白面惨淡,已有几分病态,便道:“成了。”
林妈妈停了手,望着躺上床开始装病的沈夙媛,心道这病还不知得装到何时,这一天天的随时提防着,真让人精神紧绷……
就这易妆的功夫,张太后已带着她的人过来了,同时身边跟着朱炎,几个人鱼贯而入,随行的宫女太监一大群都在门外候着,沈夙媛朝外看了一眼,还颇为壮观。
她望着同样是久久不见的张太后,目光清亮,率先张嘴:“舅母今儿怎么有闲情雅致来何芳斋了?”
朱炎挑了个位置坐下,张太后来到床边,见沈夙媛虽还脸色苍白,神色却是大好,她一直都没停止怀疑过她是装病,只不过这病装得时间长了,连她都差一点就信以为真。心头冰冷一哼,嘴角倒勾起笑来:“这不,舅母寻思这些时日也够侄女儿养得差不多几,便想来看望看望侄女儿的病情,这还特意捎来一支野参给侄女儿进补进补,从宫外头带进来的上好野参。”说到这张太后的眼神朝旁边坐着的朱炎看去,笑得灿烂,“倒是没想到皇上也在,真个是碰巧。”
朱炎这回可是光明正大地从乾龙殿带了一群人过来的,以张太后的消息脉络怎么会不清楚?这会儿倒是装一问三不知了……
沈夙媛浅浅一笑,将眸光投向朱炎,见他的眼神也正巧看过来,两人目光对视,她的笑意越发浓厚了些,柔声道:“皇帝表哥能在把忙之中抽空来探病,夙媛心中实在是感动……”
分明前一秒两人还差点就亲上了,这会儿就你看我我看你的相敬如宾得很,朱炎瞧着她这鹿似的小眼神和那翘着的小嘴,不由地想到了刚才的情形,心里头真是砰砰乱跳,令他耳根一点点发热。若非张太后站在这,朱炎难保下一秒不会把她扑倒。
朱炎眼神里同样灌满了笑意,身姿挺拔,端正地说道:“虽是国务繁忙,然这时辰就如海绵里的水,若有心,总归是挤得出来的。夙媛毕竟是朕的表妹,先前一次都未过来探望,今儿刚好有些闲暇,便过来探个病。”他的声音到后头慢慢地压低了些,别有几分磁性,态度非常温和,让闻者舒心。
张太后瞧着他们二人之间简单的互动,就算是瞎眼,也能听出一丝不对劲来。更何况,她还没老到蒙蔽双目呢!她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微笑调侃:“皇上同沈侄女儿的关系……真让哀家瞧着艳羡。”
“是么?”朱炎的声音慢慢冷下去,“您同先皇当年的关系,曾也是让朕艳羡过的。”他用一种格外冷静讽刺的声线说着,张太后脸上的笑陡然变得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卧倒,离正式封为皇贵妃还有几章,到时一大批人物都会涌入,恩,新男角也有~





宠妃进化论 第48章 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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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这句话落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极为尴尬,张太后的笑脸无法继续维持下去,他话中明显的嘲讽不屑让她颜面无存,她手颤抖着,整个人矗立原地,仰着头的样子是那样端庄高贵,她作为太后起从来还没人敢这样让她如此难堪过,然而朱炎和沈夙媛两人却一次次让她落于下风……
她端着僵硬无比的笑,声音也不如方才那般热情,勉强撑住:“皇上这话……母后便不明白了。”
朱炎目光讥笑一声,忽地从座椅上站起,他原本是不打算和她撕破脸面的,然而她三番四次地妄图干涉他的行为已触怒了朱炎身为皇帝的尊严,他对沈夙媛无尽迁就包容是因为他心里面喜爱她,愿意让她放纵,然而张太后,他从来就敷衍了事,这回连表面上的敷衍懒得伪装了。
他觉得,他是有必要让张太后明白,无论他要做什么选择,都同她毫无干系!一个爱挑刺的沈老狐狸就够他头疼不已,他不想再来个事事干预他的碎嘴婆子!
“……您该明白的。”他淡漠地说道,沉黑的眼眸往上一抬,轻轻落在张太后冷滞的面孔上,“朕想要做什么,去哪儿,还无须别人说三道四。朕不是当年那个没话权的太子,还需得您事事来提点关照,而今……有些琐碎小事,朕没有向任何人汇报的必要。张太后……朕说的话,您这会总该是听明白了吧?”
“皇上…!哀家——哀家再怎么说,也是您的母后!”
朱炎豁然立起,眉眼间迸溅出一股戾气,沉声道:“这一点朕不需要您来反复提醒!”他的声量往上陡然提高,眼光里情绪波动极大,显然是对张太后心生火气。
一旁围观许久的沈夙媛见此,心道不妙,这俩人待会儿不是要把睿德皇后的旧事也给扯出来吧?这吵架不能太忘我呀,当周围人都是死的?这人多嘴杂地到时宣扬出去,这可不好听,一个弄不好还得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
虚弱的病郡主忽然插-进来一句:“好了好了……舅母和皇帝表哥都莫撒气了,这么多人都瞧着呢。”
张太后恍若才察觉过来,脸色一变,目光冰凉地转了一圈,遂挺起胸来,面部表情调整片刻,终于恢复过来,露出友好的笑容冲沈夙媛抱歉地一笑道:“是舅母失态了,皇上的话其实说得也对,哀家……哀家总以为当年的那些事皇上已看淡了……原是哀家多想了,皇上心中对哀家,终究是生了隔阂。”
她这话说得凄凉无比,似是她委曲求全,而朱炎则成了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子。
沈夙媛知道这老白莲惯爱装可怜兮兮,在外祖母那就是总用这一招侥幸躲过去,然每每都用这种令人作呕的招数,未免有失她作为太后的风度,她眼光一转,注意到朱炎一双生冷清冽的眼,见他不发一言,一下就有点心塞了,她盯住的男人怎么调-教是她的事,没得让别人也来他们之间搀和一脚!
“舅母怎能如此想呢?皇上表哥时常同夙媛提及您待表哥的好意,怎会对舅母心生嫌隙?可这有时候人不能凭着一点滴的恩德,便硬生生将什么道义啊仁孝啊一股脑的往人身上捆绑了去吧?莫说皇家天子不是那些个平头百姓,就算是放到一些寻常的富贵人家去,做长辈的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总是难免叫人心里生出些异样来的。舅母,您说侄女儿这话可有几分道理?”
论这种口角争执,沈夙媛的歪道理比朱炎这一通乍听之下虎躯三震仔细一想没啥用处的可要管事得多,不说——她这回还是正经的道理话呢!
张太后先是让朱炎生生梗住,而今又让沈夙媛生生噎住,她看向沈夙媛一张满面无辜表情的脸孔,再慢慢地转向面色冷硬的朱炎,她胸口愤懑中夹杂着一丝寒气,脚跟似扎入地心中,让她半步都挪不动,而她依旧还得维持她太后的脸面,不能让这俩小的平白看了笑话!
“侄女儿是越来越让舅母大开眼界了,难怪太皇太后总说侄女儿偶尔虽性子顽劣,骨子里却有巾帼风范,而今舅母是真当见识到了!不怪皇上对侄女儿如此另眼相看,倒是舅母今儿做了错事,平白叨扰了侄女儿和皇上!”
“皇上不过是探病罢了,舅母多虑。皇上心里头,还是偏着您多一些的。”
张太后心底冷冷地笑,她算是看清了,这俩人早串通一气,合着起来要对付她!她脸上仍是笑着,却透出一些许古怪意味,就像是正思忖着什么事似的。想当然,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夙媛见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张太后的脾气断然不会继续留下来自讨没趣,况且她的话也算是给了她一个阶梯下,朱炎能跟她硬抗那是人有资本摆在那里,她还没大牌到这种程度,况且她本身偏好拐着弯骂人,含沙射影,让人既能听出来又没法反驳她,这种看在眼里才痛快。
“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在这呆着讨你们俩的嫌了,不过这些野参是上等补品,舅母叫人精挑细选拿过来的,侄女儿可莫辜负舅母的这一片好心。”张太后和善地笑罢,亦似个没事人朝朱炎平和地说,“沈侄女儿方才的话哀家细细想来,深觉有理,哀家慢慢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有精神,是该学着太皇太后那般颐养天年了。”
这时气氛总算是缓和过来,沈夙媛将目光投向朱炎,眼睛眨了两下,大抵是让朱炎抑制下这暴脾气,先把张太后唬弄走了才是整理,而非加深仇怨,惹出无端事故。约莫是她那眼太亮,柔光闪烁,思及她为自己说话时的偏护模样,朱炎心头的怒气稍微改善了些,嘴上起码知晓敷衍:“皇祖母一直有她的一套养生之道,您学着些也是对您自个的身子好。”这干巴巴的语气,也够生硬的。
沈夙媛内心扶额,平素里在处里国家大事上挺沉稳老练的人,私底下一旦事关他所管护之人情绪就易外露,亏得他是皇上,这还能叫有个性,毕竟真实历史上比他残暴得多了去了。
好歹结尾算是过关,张太后带着她的人轰轰离去,而待人走得干干净净,朱炎这才将手掌狠狠往桌上一拍,震天动地,吓得外头的人俱是腿软。
“皇上别发怒了。”她说着,喊了一声林妈妈,人从床上起身来梳妆台前,让人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刚要让林妈妈清理,朱炎却开口:“让朕来。”
林妈妈手一抖,擦到她眼睛了,沈夙媛很忧伤,心说她屋里的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呢,看来她平常要多灌输一些女权主义,不然总这么一惊一乍的,她好没面子得说!
朱炎顺利接过林妈妈的任务,屋里的人服侍的人则都统统出去在外头守候,一瞬间紧闭的屋内就剩下朱炎和沈夙媛二人。
他细长的手捏住湿巾一角,用拇指抵着,轻柔地抚按她的面颊,他的眼神凝聚专注,表情亦格外的认真用心,她睁着眼,望着铜镜里映照出的这幅情形,宛若一对恩爱的老夫妻,举案齐眉,和睦谐美。
她心里莫名跳动了一下。
这时朱炎沉着一张不耐的脸,手下却极耐心地擦拭,一边道:“等事都完了,就不用涂抹这些,还擦了这许多,像什么似的……”
“像什么似的呀?”
朱炎见她眼睛嘀溜转,灵俏狡黠,嘴角不由一翘,旋即又板起脸来,手下微微用力:“说出来晦气!自己想去!”
“呃……”她头偏了偏,半晌低低笑出声,和一串铃铛似的,不断,不断地溢出,再如溪流般潺潺淌入朱炎的心坎。
很快,他就将她脸上多余的都擦净了,将巾帕放入水盆里,让人拿了出去。遂用手抓着她下颚两侧的地方,来回摆动看了看,见清清白白一张面容,眼睛如夜里跳动的烛焰,本打算放开的手竟似黏在上头般拿不下来了。
沈夙媛见他眼神不对,轻声唤道:“皇上?”
朱炎的眼一寸寸沉入暗底,如浩浩深海,这样深情脉脉地痴望着她,“别叫朕皇上……叫朕的名字。”他说着,头一点点往她的脸上凑近,“朕准许你叫朕的名字……”
宣誓都能宣誓得这么霸气小言,果然是皇上啊……
沈夙媛心里暗想,同时对自己说,这回……就让他得逞了吧,本来神经就不太正常,再继续逗弄他,真憋出个好歹来,她未来不就得接手个神经病了么?
朱炎见她乖巧温顺,眼睛像小兔儿般,心下越加怜爱,嘴就要触上她的唇,不想这紧要关头,外头又传来一阵焦急地呼唤。
“都给朕滚!什么要紧事都给朕稍后再议——!”急火攻心的朱炎愤怒地咆哮。
匆匆忙忙跑过来传报的小太监吓傻了,呆愣地站在外头,手脚都跟冰封住似得完全僵住,作为都已经习惯成自然的老江湖喻德海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上前用安慰的口吻说道:“什么要紧事同咱家说罢,咱家会传给皇上的。”
小太监泪盈盈地望着喻德海,心道还是同行好,多体贴啊!




宠妃进化论 第49章 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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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最后还是没亲到人,他气郁不顺地瞪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就是吧唧一下的功夫,本来还同意的,转眼又要他罢手,朱炎心里怎么能气顺呢?
沈夙媛见他这般小孩子心性,便道:“往后皇上想要这样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处理国政要务为紧。”
这会儿倒知道劝他处理国家大事起来,之前怎么也不见她催促,他就是不明白,亲个嘴就这么难不成?他这皇帝,当得也够憋屈的!心里恨恨地暗道,他见她眉眼仍是笑得打颤,倒显得他有些无理取闹,想着她既然都允许自己亲她了,好歹算是跨出一个大步,心里边滋味又变得甜腻腻的,看向她的目光里怒意这才消褪了些,自个也笑了。
“罢了罢了,朕这回就放过你,下次、朕得好好挑选个没人的地方,看谁还敢来打搅朕!”他霸道地说罢,眼神中流露出对她的势在必得,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目光直直地看着她:“沈夙媛,你是朕的!你跑不掉的!”
沈夙媛伸手推了他一把,笑得都快不行:“是、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您的,还有谁不是您的?”
朱炎见她话不着调,皱眉道:“你知道朕说得不是这个,朕要的不只是你的身……还有你的心。”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朕一定会得到你的心!”飞快坚定地说罢,手将她的头一揽,让她靠在肩头上。
“……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忽然极轻地说了句,不等沈夙媛开口就松开了她,随后直起身,转身背对她的人影陡然间似乎变得高大了许多,沈夙媛看在眼里,心中竟有一丝难言的触动。她沉默了半刻,望着背过身的朱炎含笑道:“夙媛信皇上。”
“这些天……你在这好好的,朕很快就会接你出来。”
“一直都挺好的,皇上这不都瞧见了?”
“朕、朕或许是对沈家有偏见,有时说话会不太顾忌伤了你……但是、但是朕心里喜欢你,喜欢得心都乱了,若没有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搀和进来……朕不会这样……”他的声音平缓和气,却又带了一丝潜在的自责,这是沈夙媛未曾想到的,她以为按着他的性子,方才那样就算是过去了。不想他心里竟还挂念着,这时居然还拿出来,这般诚恳认真地同她道歉。
她是惊讶的,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改变她心里很欣慰,不过准夫妻间没什么隔夜的仇恨,她本来就没打算和他结怨,便站起身来,从容地靠近他的后背:“皇上不必这样,其实夙媛方才确实有些过火,往后里……夙媛也会多注意些分寸。”
“不用!”他忽然转身,不想她离得竟这么近,眼中飞速地掠过一丝慌张,紧接着磕磕绊绊地道:“你这样挺好的,朕喜欢你这样,这宫里……已是这样了,朕不想你因此而变化。你不用勉强自个,朕都会替你担着的。就是有时朕会控制不住脾气,你……”
“不是太过分的话,就留一分面子给皇上咯。”她笑着打趣,细长的眉毛妩媚地上挑,恁的风姿多情,让朱炎心里头又开始痒痒了。
见他目光又有些痴了,沈夙媛用手推了一把他的胸口,嗔道:“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些!指不定是什么大臣有要事要觐见皇上您呢,还不赶紧去办!”她这口吻,不仅没让朱炎觉得不敬,反倒认为她这般姿态是对他亲近才会如此,心里便越发舒畅,就连那找上门的麻烦亦不觉得烦躁了。
朱炎出来的时候,喻德海一脸小心地上前,然饶是他这般遮掩神色,眼神却显得颇为沉重,他上前凑到朱炎身边轻声耳语,头一个刚冒出来,就见朱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眼光涟漪波动,但他很快就抑制住起伏的情绪,淡声道:“回宫。”
喻德海得令,一行人起驾回乾龙殿。
而临走前,林妈妈将朱炎脸上的变化瞧在眼底,人一走她转身立刻禀报给沈夙媛:“老奴觉着,皇上的脸色不对劲,一定是有什么事。郡主要不要派人去查?”
“不必,太深入的事情最好别去插手。你忘记我父亲了吗?”
一提到沈相,林妈妈立刻神经一紧,神情不由地凛然起来,确实,皇上最厌烦痛恨他人干预他,若郡主同时插手,想来必会引起皇上的反弹,还不如现在这样顺其自然……
“林妈妈。”突然的一声唤醒正在思考中的林妈妈,林妈妈连忙应了一声,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而今时间越发紧迫,事情迟迟僵持不下,但总得有人去解决,我倒是突然有个实惠快捷的办法。不仅事后责任不会追究到我头上,还一举两得,合家欢喜。”她摸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而林妈妈瞧着她这模样,心底却莫名地咯噔响了一下,她怎么……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二日,何芳斋内传出明珠郡主病到吐血的言论。经过葛太医的诊断,称郡主心气难解,积郁成疾,主为心病,无药可医,只能多开导开导郡主,让郡主自个慢慢缓过劲来。然而对于养尊处优的明珠郡主而言,会是什么导致她这么想不开?很快的,又有一股风言风语从宫中悄悄蔓延开来,说是张太后一直都看不惯郡主,之前郡主患病就怀疑郡主装病,更怀疑郡主同太医串通一气,后又不断压迫郡主,对郡主出言侮辱,方才令郡主气郁不顺,小病熬成大病。
起初,这消息还未彻底传开,不过是几个身份低微的宫女太监私底下提及,后来不知怎的,好似一夜之间就刮起大风,将此言论传播开来,群众的力量是非常可观的,三人且成虎,更不说宫里上下足足有几千万号人。
不过传归传的厉害,却没什么人斗胆向张太后禀报,一个个都躲避着凤仪宫里的人,直到秦嬷嬷替张太后办事时途经不小心听到,当下命人将那碎嘴的几个小宫女拿住,问清楚后直接一顿板子打下去,然而她心里惊惧的同时亦明白舆论已是压不住了!遂抛下手上的活赶回凤仪宫向张太后一一细说,待说罢,就见张太后的脸都抽搐得扭曲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来禀报!”她厉声道。
秦嬷嬷额头的汗都要流下来了,颤着声道:“恐怕这些小宫女不敢向娘娘说出来……”
“不敢?!”张太后的声音尖利刺耳,她一手攥紧茶杯,使劲捏着,就当时捏着她那个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声音冰冷,“哀家怎么觉得,这些贱婢私底下看哀家的笑话看得很欢呢!”
“娘娘……!”秦嬷嬷立马跪在地上,高喊,“是老奴失责,未曾及时发现,这才铸下大错!请娘娘责罚!老奴甘愿以死谢罪……”
“死有什么用!还不将那些嘴贱的宫女都给哀家杖毙!”说罢,张太后似是一口气上不来,气得整个人都剧烈抖动起来。
秦嬷嬷看在眼里,忙上去为她顺气,一边道:“老奴已命人将那几个贱婢处置了,几百个板子,定活不下来!不过看情势,这事情知道的人恐怕……”
“一定是她!是沈家的那个小贱—人!”张太后恶狠狠地咬着牙,恨意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若沈夙媛此时站在张太后面前,相信张太后绝不会犹豫就一刀刺下去了结她的性命!她真当恨极了,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等着皇上下旨宣布皇后的人选,不想就在这节骨眼上,她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摆了一道!从来只要她阴别人,还没人能不知不觉地将把她给阴了!
“不如老奴叫些人将局势颠倒过来?”秦嬷嬷提议,既然明珠郡主会使这一招移花接木,扰乱人的视线,她们也可以调动人脉,将舆论的压力调转过来。
谁知秦嬷嬷的建议很快就被张太后否决了,她冷冷说道:“想要颠倒是非?谈何容易!若这时舆论起了变故,不正好证明哀家做贼心虚?哼!这丫头惯会伪装,而今装成重病模样,可怜兮兮地博取同情,就算我们加入再多的人手,这谣言传了这么久早入了人心,已经掰不回局势!”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秦嬷嬷问道,心里却隐约明白,这时候无论她们做出任何反击,亦是回天乏术,怪就怪她们察觉的实在太晚了,舆论的大潮早就压在沈夙媛一方。
张太后猛地手里攥着的茶杯往地上用力一摔,胸-脯强烈地上下起伏,宛若一只盛怒的母狮,她眼睛射出刻薄毒辣的恨意,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笔账,哀家会记住的!早晚都会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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