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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又
时光如梭,很快,迈过这炎热的八月里,就到了同样暑气难消的九月。
九月的日光依然明媚灼人,抬头往上看,刺目的白光像是无数把飞舞的大刀不断闪现的锋芒。
剑舞的排练,已基本定型,沈夙媛试演过一次,众人间配合融洽,效果不用说定是杠杠的,她觉得跳得酣畅淋漓,想着既然都已练好,便查人去通知皇上,皇上的日程表就如海绵,灌入水后沉重归沉重,不过挤一挤还是有空的。喻德海后头来传报,说两日后就能过来。
这一消息自是令蓉贵人集合来的几位嫔妃振奋不已,心里暗戳戳都有打算,未免吃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蓉贵人直接了当的警告她们不要有非分之想,跳好这只舞,给皇贵妃娘娘做好配,哄得皇上高兴,那时谁都有果子吃,若心念着要自己徒手去摘果子,那她会立刻上报娘娘,将这梯子给撤了,有本事自己爬树去。
话放在这,团队中除袁芳蓉贵人玉嫔都是明白的,其他的几个,眼中虽有不服,但蓉贵人寻人是从身段柔韧性等各方面考虑下思考很久后找来她们,并且亦提前打过招呼,但就怕总有不听话的,故而还是得多说一遍,哪个真到时候敢放肆,嗬——冷宫大门敞开欢迎你!
都说到如此清楚命明了的地步,就算是心有不甘……那也得干。
话说,近些日子来,林皇后明面上不敢动,小动作不少。一直有空没空地就往敬央宫里塞人,不断利用权利往她里头陆陆续续地调换人员,这小动作很快被每日清点人数的玉莹给发现,从此那几个被塞过来,而非她和林嬷嬷亲自挑选亦或者是皇上赐下来的人员,其待遇遭到群众们一致的欺压侮辱。
轻则言辞嘲讽,重则杖棍伺候。
不怪人狠心,谁叫线人的行动比普通人要扎眼,分明不是伺候寝宫里的人,天天玩忽职守,以为林皇后给撑腰,就肆无忌惮地跑过来偷听,本不打算急着就打脸的沈夙媛在一次换衣时差点被偷窥后终于吩咐下去,让林嬷嬷不要手软,利索点给打压下去。
若还有不长眼的要蹿场子,那就该哪回哪去!
林皇后气啊,气得挠心挠肺,天天有事没事摔杯子玩,直到有人将蓉贵人私下里组合舞团的事告知于她,且沈夙媛于里头当的还是领舞,她细思极恐,立马派人联系同一阵营的张太后,两代皇后,一代婆媳,约面商谈。
那还是在沈夙媛通知皇后前,八月底的时候,林皇后觐见张太后,凤仪宫内,将闲散人等剔干净后,林皇后当即一股脑儿将事情告知于张太后,听罢,张太后脸上并未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既然此事有人会通传于林皇后,那么又怎会忘记张太后?
张太后比她要镇定得多,手捧着冰镇花茶,一口一口慢慢喝着,见她说得都口干舌燥,便微笑着将手放在她手上,轻声道:“皇上在意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能如何,真个亲自出手去拆了她们?届时,皇上只会给你安一个善妒的罪!之前吃的教训都忘了?皇上对我们多有顾虑,生怕谁会欺了他那心肝,哼……就算我们不动手,难道其他人就不想?”
“其他人……您是指?”她倒是知道,那兰嫔似乎对沈夙媛抱有敌意,然兰嫔那身妖娆装扮至今为止叫她不能释怀,她可不想走了沈夙媛,回头又来个骚-贱的媚狐狸!故而兰嫔的不断示好都没让林皇后对她产生一丝的好感,保持着一边嫌弃一边联系的尴尬关系。
“有个叫朱菡萏的,之前和那袁家的一道,前阵子听说是故意趁着皇上经过御花园时耍花招,想勾引皇上,后跑到那袁美人的兰婷轩里一顿闹,被杖责差点去了半条命。养了这些日子,大概已能下床走动,不过听说,她叫人给特意看管起来,想必是敬央宫里的人怕朱宝林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吧。”
“朱宝林?她一个小小宝林,能有什么用处?”林皇后疑惑不已。
张太后同看朽木般瞪了一眼林皇后,心中哎地一叹,想她之前心思还活泛得很,这怎么一下子又转不过脑筋来?
“别看这蚂蚁虽小,该派上用处时那就是一把最好的武器。再者,她一条贱命,身子都败得七零八落,争不到皇上宠爱,如今必定对袁美人和沈夙媛恨之入骨。人这一旦没顾忌了,做起事来才放得开。她们不是想要向皇上献舞,好,那就让她们献,而我们,就借朱宝林这把毫无顾忌的刀刃。能捅到沈家的那自是最好,就算捅不到,这么闹上一场,让她们献不成舞,让沈家的尝尝挫败的滋味,那也是让人舒坦的事!”说罢,张太后挑起一抹笑,畅快中带着冷意。
林皇后听罢,顿悟,这法子好,朱宝林本就和她们有恩仇,她到时许她个恩惠,反正她一无所有,只能抓着这一点希望拼上一番,若朱宝林真得手了,她当她的替罪羔羊,和她们谁都没关系。就是得不了手,如太后所言,叫她们这些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献不成舞也好!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那是否让烟儿此刻就去派人……?”林皇后说道。
张太后眼中寒光泛起,道:“那倒是不必,就等她们献舞前一日去。”
“这……这是为何?若那朱宝林要不答应怎么办?”林皇后想提前准备,不想张太后却让她不用急,她心中不解。
张太后茗茶,诱导般问道:“你觉得……这唯一的生机,她朱宝林会不要吗?就给她一晚上的考虑时间,那时……正是她最为焦虑浮躁之时,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若多给她时日待思虑清楚……事情……才恐生有变。”
听罢,林皇后不由叹服,心道太后果然比自己深谋远虑。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俱是阴测测地笑起来,如两张鬼魅脸谱,透出光怪陆离般的邪光。
太阳高挂,那天气,炽热旭日照得人不用动浑身就似要汗淋淋了。
献舞的日子终于到来,朱炎受邀前来,林嬷嬷将人领到青竹林间,树荫下会显得凉快不少,中间刚好有一块宽敞的空地,两旁是翠林密布,将这日头带来的暑气驱散一大半。
朱炎有些奇怪,心中又有几分小期待,这连着几日干旱问题扰得他困扰不休,又是下拨银两,又是派人监察,他头疼许久,今儿好不容易抽出这空挡子来,朱炎想到她特意为自己摆弄这一出,心中的浮躁消褪不少,他耐心等候。身上两名伺候的宫女举着庞大的蒲扇,一下接着一下缓缓地扇着。
此时凉风怡人,期待中的人终于自远处出现。
“皇上,娘娘来了。”喻德海躬身提醒。
朱炎闻言立马转过头去,远方里一身紧身束衣,腰身纤细如柳条,身形曲径蜿蜒,显得她格外玲珑有致,那青衣装扮飒然洒脱,手里执剑,身姿挺直如青竹,她昂首阔步朝这边走过来,朱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这身打扮……
直待她走到跟前,冲朱炎一拱手,笑吟吟道:“皇上有礼。”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第一枚炮灰正式领盒饭,娘娘将会有十分霸气全漏的一幕,还是喜欢英姿飒爽的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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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 第72章 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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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这幅模样心头很是怀念,记得少时她曾就是这般,平素里少见她穿女孩儿家飘柔娇艳的纱裙,耳上都不打洞,精致的耳珠饱满圆润,素面白净如剔透宝玉,常常让他练武时失神那么一下。许多年过去,再次瞧见她这般青衣装束,偏男生相的样子,他竟生出一种她正与他并驾齐驱,驰骋天下。
“皇上?”见他呆怔模样,沈夙媛出声唤道。
心思微敛,他定睛凝视她,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噙于嘴角:“爱妃今日这一出,朕很期待。”
她亭立跟前,一片斑驳日光下,玲珑身形若隐若现。
他仰首,眯起眼来,朱炎觉着她似比之前高了些许,先前还含苞待放,此时束身紧衣的包裹之下,圆润挺拔处越见显然,他看得莫名的喉咙干痒。
不知是否心思敏锐的人察觉到朱炎心口那涌动的小心思,嘴角噙着的一丝笑愈加意味深长,她执剑而立,挑眉答道:“……夙媛,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待。”
“朕等着看……”他沉缓有力地正说着,眼前的人已旋身绕过座椅,侧身而过时,朱炎猛然伸出手捉住她的手腕,导致她停下脚步,而跟在沈夙媛后头的一群嫔妃,因先前蓉贵人警告过,即便心有异动,此时见皇上和皇贵妃二人这般融洽谐美,心头凉了大半,不论羡也罢嫉也罢,起码这会儿她们是绝无机会,还不如将这次献舞跳好,往日里以技取胜,能赢得皇贵妃娘娘的信任,分一杯羹也好。
朱炎的手很烫,手心里还有些湿汗,想是之前等待时握久了,如今贴合着她纤细的手腕,她能感受……他身体里的波动,歪头冲男人缓缓勾起嘴角,然她没搭朱炎的话茬,只伫立原地不发一言,而朱炎的手搁在她腕子上半晌,指腹别有深意的摩挲着那块娇嫩柔腻的肌肤,等尝了点甜头,才松开了她。
这暗示性十足的举动,邪恶暧昧,她眼底里光芒闪烁,对朱炎这一大庭广众下调-情的小动作似包容,似好笑。不过,年轻人谈恋爱嘛,偶尔荡-漾点还是能理解的。
当下,演奏家们陆续进场,两排列开,椅凳备好,手里拿着器乐,准备待演,场中央的表演者亦已到位,朱炎就坐在正前头,身前小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兼爽口冰镇后的果子,并特色精致的糕点,人端坐起来,身子朝前微倾,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站在场中央领舞位置的沈夙媛。
“起——”有人声高亮一喊,鼓乐声咚咚入耳。
此舞乃入阵,展现的是女子英气一面,舞者共十人,四边绸缎衬托,中间六人手执长剑,独沈夙媛一把剑锋锐逼人,剑柄上丝涤缠绕,挂一串铃铛,随舞动间叮玲作响。
随乐曲鼓点声猎猎擂动,激昂振奋,她的动作亦越发大胆慑人,形若翩鸿,婉若游龙,刀光剑影,直刺得人眼缭乱,心头震荡。
朱炎目不转睛地瞧着,她凛然的身形当真如一把破光之剑,舞于这烈日下,宛若劈开眼前一切雾霾阴暗,同时亦劈开他心间所有烦恼浮躁,令他目前似豁然开朗,光华烁烁。
就在众人皆为这剑舞入阵所着迷之时,无人发现,有一个人影自茂密的竹林间逼近,隐隐绰绰,如魑魅魍魉,忽地蹿入,将这和美动人的一幕瞬间搅合成一滩烂泥。
只见来人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样子,疯跑过来的姿势很是奇怪,似坡了脚般动作僵硬不自然,但拼了这劲头,竟很快就穿过奏乐者们的身旁,在一片惊叫起伏中冲进舞队里,而就在她出现那一刻,有人大叫:“刺客!来人!”
“都躲开——”舞队里有人大喊,“娘娘小心!”
那人手中举着把泛光的弯刀,那弧度似要勾人心魄,剐人胸肉。
朱炎顿时将手中茶杯一摔,拍案而起,怒喝咆哮:“大胆——”
疯癫之人似身子一抖,可下一刻手上的刀就冲着沈夙媛刺去,沈夙媛眸光一眯,立时看清这长发披散,发狂举刀的人事谁,心念转动间,手上的长剑倏尔横去,刀锋凛冽,那人手中的匕首还未逼近她,自己反倒被那直逼喉口的剑尖给惊骇住了,手中猛烈一颤,沈夙媛已冷声道:“难道那个放你出来的人没告诉你,本宫自小习武,你这点花拳绣腿放到几年前,本宫都不屑一顾!”
“来人!拿下她!”被沈夙媛这一下给镇住的在场人,随着不知何人的一人高喊,终于从惊愣中反应过来,护卫哗啦密集涌来,哒哒哒的声响沉重震人。
沈夙媛收回剑,清风拂面吹起她鬓角一缕乌发,她容色平静冷淡,低头漠然地望着地上被五花大绑捆住的人,似是这人的蹩脚行刺于她来说毫无影响。
“夙媛……!”短暂地低呼声响于耳畔,她的身子立刻将一双有劲的臂弯给搂入怀里,颤抖的呼吸声急促地喷洒在她侧颊边上,她抬起一对明亮的眸子,锐利的寒光早已褪尽,她看着眼中尽是慌色的男人,轻声安抚:“没事了……她伤不了夙媛。”她淡淡一笑,含一丝揶揄,“连皇上都伤不了夙媛,难道这天下还有比皇上更厉害的人不成?”
“你……”他喘过气来,心跳逐渐平静,似怒似嗔地瞪她一眼,遂后立即转身,一对冷眸子几乎要射出冰渣来,一片片冰棱锋利刺人,射向被压着双肩跪于地上的人。
当下颚被人硬生生钳住,头发被拽起,露出的那张脸庞令身后识得她的人俱都惊呼出声。
“朱宝林,本宫真不知说你是蠢,还是傻。”她眉目淡漠,语声沁凉,带点讽刺的蔑意,“自寻死路。”
“朱宝林?”男人凝眉,眸光里寒凉如霜,“之前故意到朕面前耍花招还不够,而今还想刺杀皇贵妃,就这点三脚猫的手段,愚蠢可笑!原想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今日,你的死罪逃不了,还得再加一项活罪!”
“皇上先不急行刑。”她出声喊停,朱炎浓眉一紧,他适才见那场景整颗心都提至嗓眼,虽知她能应够应对,可真正看着那倒伸向她,那滋味实难用言语说清,只有将完好无整的人抱在怀里,他才觉得安心。
从朱炎的怀里出来,沈夙媛走到她跟前,道:“嬷嬷。”
林嬷嬷上前。
她低头,眸光垂下,落在被抬着脑袋露出一张骇然惊惧的脸,少女原本的红润血色腿得一干二净,眼底阴霾如灰色的雾霭,沉重晦暗,一对凝滞的眼如丢了七魂三魄,如同一只孤魂野鬼,凄然至极。
“查一下她嘴里有没有藏毒。”
林嬷嬷应声,手掀起朱菡萏的下颚,掏出一把极精小的镊子,严密搜查她口腔中的一切事物,连后糟牙等部分都不落下。待查过后,拿出帕子擦拭干净,随后向她禀报:“没有藏什么东西。”
朱菡萏张着嘴,唾液从唇角流出,她似被锤了一拳,昏迷般地抬头,脑袋左右摇晃几下,这才将实现定在眼前的沈夙媛身上,她知道,这次她罪无可恕了,谁都没法为她求情,她失败了,彻底败了……
“杀了我……”
“本宫给过你生路,是你自己放弃,亦给过你一条能选择的死路,奈何你仍不想要,现在……生死你都无法做主。”她淡淡说罢,转身向愤怒难消的朱炎请示:“皇上,可否将此人暂时交给臣妾,臣妾觉得此事有些地方十分蹊跷,想要查清楚。”
朱炎听她一言,眉头锁起,他对其中内情并不深知,但朱宝林的事情她在操手,此次朱宝林斗胆行刺,想必没人允她几个胆子,这朱宝林不像是豁得出命来拼的……沉吟片刻,朱炎便答应她:“那便交给你来处理,不过朕知晓你心肠软,然她犯下此等大错,决不可饶。”
朱菡萏是她之前举荐于他,朱炎许以为朱菡萏同她之间有几分交情,沈夙媛并不解释此事,只点头道:“待察明实情,不论如何,她是死罪难逃……不过别的不多说,但留一具全尸葬了便是。”
“好罢,就这样罢。”朱炎揉着额角,本高高兴兴一场献舞的好事,他正瞧得心神激荡,不想竟生出这腌臜头疼的事来,他盯着她的侧脸恋恋不舍地看上一阵,忍下亲她的欲-望,手握紧她的,柔声叮嘱:“你别累着自个……今儿这舞,朕瞧了大概,甚是绝妙,你要什么嘉赏回头同朕说……”
“知晓了皇上,此事臣妾会全权处理,不劳费皇上忧心。对了……皇上,这剑舞说起来是蓉贵人亲自安排,这嘉赏最大的份额该是蓉贵人的。蓉妹妹,过来罢。”她说着,转身看向蓉贵人。
蓉贵人垂头立在原地,她是真被这场面给吓到了,心头更是埋怨这朱宝林简直是个疯子,好生生一场喜事就这么给搅和了!她心里正不舒畅,听得沈夙媛唤她的名,心头一凛,立时端正身姿,谨慎地上前:“皇上,皇贵妃娘娘。”
朱炎心头除沈夙媛外,对女人这生物没特别感想,故而看了蓉贵人一眼,道:“既然皇贵妃这般夸赞你,想来你确实有一些过人之处,那朕……就晋封你为嫔位,今日起,你便是蓉嫔。”
蓉贵人本只想讨个赏头,不曾想皇上竟赐了这么一份大礼,当即喜上眉梢,然到底是因皇贵妃的缘故才这么快就晋升嫔位,因此,蓉贵人,现在的蓉嫔,谢过圣恩后,立马向沈夙媛福身行礼:“娘娘恩德,蓉嫔没齿难忘。”
“这是皇上赐你的,你该得的。”她温淡笑罢,随后,便吩咐林嬷嬷将人先押回敬央宫,找人看守,切莫让她有自刎的机会。遂后,让今日陪舞的嫔妃们都先回去,并允诺这次的突发事件稍后会有相应补偿,且耐心等候。
这般一件件交待下来,剩下的人自觉退场,沈夙媛送朱炎回去路上,两人并肩而行。
“你这个舞准备多久了,怎么都没告诉朕一声,朕今儿瞧见你这身打扮,真吓了一跳。”
“怎么吓一跳?”
朱炎侧首,褪去方才的凌厉冷漠,此刻的她眉目温顺,眸子润亮,十分柔和,他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口,“待这热度褪下了,届时朕会组行一次秋游狩猎,那时就带你好好到外头宽松宽松……今日看你这般模样,想来你还是喜欢野外风光多一些,整日里教你闷在宫里,还要应付这些,朕知道……你并不愿意。”
曾肆意过的眉眼,而今越发疏淡,她听着朱炎的话,笑容若有似无:“……既然都嫁给皇上了,自然是要随皇上的。”她说着,感到手被朱炎捉住,他将她拉过了些,靠近自己,“不要说违心话,朕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往后朕但凡能抽出一段空档来,就会经常同你一道去外头,你不是爱骑马么?你想要做什么……你自己觉着快活,朕也会觉着高兴。”
她抿了抿唇,分明平常不过的话,心头竟似被一条绳子猛地勒紧,她自己里头过了一遍,到嘴边后一如平常那般镇静从容:“皇上这样儿……是要宠坏了人家,届时真仗着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那时您可要后悔的。”
“后悔什么?这是朕自己做出的选择。朕不后悔。”他定定看住她,忽然爽朗地笑起来,“你平素里机警厉害,可偏偏这个时候,就爱对朕心口不一!”他伸手刮一下她的鼻梁,目光澄亮迷人,“朕就是宠坏你,宠得你离不开朕,那时候朕的阴谋就算是成了!”
他一声促笑,眼中含一点狡诈之意,手包住她的紧紧而握,沈夙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头笑起来。
朱炎侧脸低眉,心里升起一丝动情,缓缓低头吻在她的鬓角。
她小声顿止,一怔,随即转头,凝视他:“皇上都把机会告诉夙媛了,夙媛可就不会上当了。”
他眨眨眼,还对她卖起萌来:“朕就是要你心甘情愿,自投罗网。”
“奸猾!”她道,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佯装发怒,朱炎紧跟上去,一把抓住她,低沉飞快地贴着她耳际道:“就许你对朕使计,不许朕对你耍诈,小无赖!”
“明明皇上才是无赖……”
“好罢,朕是无赖,朕是个大无赖。”
她盯着他,一声叹息,软侬吴语:“……皇上,你莫欺负人家。”
“好好好……朕不欺你了,朕让你欺。”
这般絮絮叨叨打着情,骂着俏,一路秀恩爱秀到乾龙殿前,皇贵妃娘娘离开,皇上恋恋不舍还想送别,若非皇贵妃娘娘及时止住,这恩爱说不准还得再一路秀回去。
从头至尾将这一幕都看在眼中的一群围观群众,只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是越来越有所提高,再过一阵子,想来都会麻木了。
这恩爱完毕,就该办正事了。
沈夙媛回到敬央宫,命林嬷嬷将朱宝林带上来,并让人准备了一种刑具,待朱宝林被压过来,沈夙媛直接让人将刑具全数都扔到朱宝林身上,她双腿摆出一个交叠的姿态,叫人备好茶点,待一切事宜准备妥当,才命人将她布条扯开。
上次拿她是在袁美人的兰婷轩,这次直接上她的大本营了。
这朱宝林的脑回路她真个是觉着可笑,今日一事,但凡用脑子仔细想想,就知道是把自己直接送上死路。这朱宝林虽算不得多聪明,然一再干出这种破底限的事情,到底图什么?
不过无论她图什么,沈夙媛都不想多和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直言:“谁将你从寒蝉阁放出来,给你通风报信,最后把你带到竹林,若你想要保个全尸,最好直接说出来,若嘴硬觉得自己抗得过刑罚,那成,这里的刑具你随便挑。你不挑,本宫就让人一件件试过去。”
她说罢,伸手拿了颗冰果,含在嘴里慢慢地吃着,姿态惬意,眼神不曾往她身上投放。
朱菡萏一阵冷意彻骨,冻得她浑身打哆嗦。
她丝毫不怀疑,皇贵妃会把这里的刑具往她身上用,然而那个帮她的人也十分谨慎,只派人来和她交谈,根本就没有直接会面,并且当她问道是何人的时候,也没有作任何回答,只告诉她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那时候,朱菡萏对沈夙媛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破皮抽筋,食其肉,喝其血,加之这又是最后的机会……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朱菡萏满脑子都是要报仇雪恨,想得都是怎么杀了沈夙媛……她甚至忘了考虑,这重重森严之下,她怎么可能杀得了沈夙媛?更别说……就算是一挑一,以皇贵妃的身手,徒手亦能解决了她。
她是昏头了……
此刻,亦是万念俱灰。
见朱菡萏一双唇抖动不休,却愣是一个字都冒不出来,沈夙媛眉头轻拧,淡声吩咐:“林嬷嬷,您看着办吧。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就停止。”
朱菡萏身子剧烈一抽,猛地抬眼,恐惧地望着她,旋即又飞快地低头,双脚蹭动着想往后退,然双肩被强硬按住,根本容不得她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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