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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进化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又
玉莹伺候沈廉入座,遂把茶水点心都准备好,沈廉问起沈夙媛的去处,玉莹恭敬回道:“娘娘这会儿应当正在皇上的寝宫,说是有事情要同皇上商量,约莫着过几个时辰就会回宫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这个时候商量?沈廉心中想道,遂也没再继续问,而是手举着茶杯饮了一口,便自顾坐着,倒是极有耐心静静地等待起来。而玉莹见他不再问自己,同样是紧闭双唇,就这么站在一旁,低着头安静不语。
说起来沈廉见到玉莹时,不知怎地就想起自己亲妹子同皇上之间的甜腻场景,这两人都不张嘴说话,沈廉的心思就下意识地在乱飘,他甚至是想到沈夙媛许久前曾经和他说过玉莹是个贤内助,操持家业的一把好手,且性子温婉,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透着,完全就符合他的口味,也就是身份地位实在同自己相差悬殊……
想着想着,连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着玉莹瞧去,一侧安静站立着的玉莹感知力非常敏锐,很快就察觉到身旁坐着的人正在打量自己,心下顿时一惊,想要转过头去,却始终是有些不敢逾越。只得强自忍住,手下已是略带不安地捏紧。
玉莹不晓得为何沈廉一直在瞅她,她更是不清楚沈廉看这么久怎还瞧不腻,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还是衣裳哪一处破了或者哪儿不得体的地方?玉莹不能转头肆意的拿目光去看沈廉,便只能在心里头不停地乱想,手抓得越来越紧,一直到沈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冒出来。
“你是哪儿人?怎么入宫里来的?”
沈廉猛然的发问让玉莹吓了一跳,她倏尔转头,眼神落在沈廉面上,在看清他脸上那挂着的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时,内心不知怎地,莫名地一下跳动,遂玉莹就感到耳根后一阵火辣辣,随后就把眼神立刻挪开,头微微垂下,低声应道:“乡寰人,被卖入宫里来的。”
沈廉知道这入宫来的人许多都是被卖的,只不过以玉莹现在这种程度,说实在,比许多卖入宫里来的宫女要好太多太多,她的确是有福气,能够让她遇上他妹妹这个贵人。而且沈夙媛还特别的疼她,就是一辈子在这宫里做宫女,吃香喝辣,一生无忧了。想罢,沈廉便继续问她:“是怎么到了皇贵妃娘娘身边当差的?”
“是皇上当初分派下来的,让奴婢和另一位名叫宝芯的宫女一起服侍娘娘。”玉莹说得中规中矩人,让人挑不出错,态度也极好,这和很久之前那个一巴掌扇了自己的大胆宫女相差太多,这导致沈廉心中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恶质。
沈廉很想,再看一看这名倔强的小宫女发火的模样儿,那种浑身都透着股牛劲的毅力和坚决,这让沈廉有种颇为怀念的滋味。
若是玉莹知晓此刻眼前的男人心里居然在想这些,恐怕一定会气极,说不准真会再一巴掌赏过去。然而玉莹没有看出沈廉心中的恶劣心理,只是拿面前之人当做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看待,自是不敢怠慢一分。
回答的口气不仅恭恭敬敬,连面色神态都显得格外温柔动人。
说起来,玉莹生了一张好脸蛋,亦有一副好身段,如今这般温顺地立在跟前,沈廉越是仔细瞧,就越是觉得自家妹子培养人的能力实在是高,原先这丫头身上还有一些青涩的糙劲,而今是被修炼的越来越圆润,眼里面上,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丝别样的韵味风情来。
这样的人儿,若是一辈子都呆在宫里,确实是略显得可惜了。
沈廉想到这,莫名其妙地就问出一句话:“打算一辈子不出宫伺候在皇贵妃娘娘身边左右么?”
玉莹是真没想到沈廉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来,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她想了许多,愣是想不通沈廉问这话的含义,最终只是非常规矩地回答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自然是一辈子都要呆在娘娘身边的。”
沈廉听罢,眉头一皱,眼光在玉莹脸上看了两圈,随即挪开,嘴一张缓缓地说道:“是吗?你没想过自己的婚事?”
这句话过于大胆,这让玉莹十分惊讶,她睁大眼睛看向沈廉,一时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廉随即也发现他这话的不对劲,立马改口问道:“我……我并非是这意思,是之前皇贵妃曾说过,待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将你许配人家。说来女人家若是能有一处好归宿,自是要比一辈子伺候人强得多。这样好的事儿,宫里的人多的是人想要,你却不想要……不实在可惜。”
沈廉这一解释反而越显得欲盖弥彰,玉莹听得脸发红,她不知道为何沈廉忽然间就问这话,问了不说这之后的解释更是令人脸红心跳,玉莹的手抓紧几分,她眼睛有一丝明亮的光,又隐约带着些许迷茫和恐惧。
虽说她如今都已经快要做到一宫掌事的位置,可说来玉莹这年纪,放到寻常民间去,那就是恨嫁的年纪。
玉莹身为女人,心里怎么可能一丁点的心思都没有?
然而她在沈夙媛身边伺候久了,让她而今嫁人,那玉莹怎么都舍不下沈夙媛,因此对于沈廉的话,玉莹还是给予回避的态度:“将军说这话,玉莹实在是不太明白,这奴婢的婚事,若是娘娘决定了人选,奴婢都是随娘娘的。”
玉莹的话让沈廉觉得心中陡然一阵恼意升起,他稍微提高音量问道:“难道你就从来没问自己想过,便是别人决定如何你便什么都不问就听天由命?”
沈廉这态度变得太快,突如其来的发怒让玉莹吓了一跳,遂玉莹蹙起一对秀眉,莹润泛光的眼眸里有淡淡一抹古怪的锋芒,她望着沈廉,轻声道:“皇贵妃娘娘对奴婢入再生父母一般,一向都是极疼奴婢,怎么会害奴婢?将军说这番话,若是让娘娘听着,未免对娘娘太不公平?还望将军说话前能够三思而后行,切莫不要说一些令人发笑的话来。”
玉莹本是个温柔性子,平素里都不发火的人,此刻眼里尽是冷意,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明白,像是刻意咬得很重,说给沈廉听。
在玉莹心中,沈夙媛对于她的意义是不同的,因而她能忍受别人怎么议论她那都无所谓,可但凡说到沈夙媛,她就听不得一丁点的不好,更何况眼前说出这不中听的话的人还是沈廉,是皇贵妃娘娘的亲哥哥。若是娘娘知晓,该有多难受?
玉莹是为沈夙媛着想,一时护主心切,连基本的规矩礼仪都给抛诸脑后。
沈廉则听得她这话,和瞧见她这挺胸直立,面色严肃的样子,半晌后噗嗤一声,扬嘴笑起来。
玉莹被他这一举动给弄得不知所谓,紧皱眉头,唇半抿,不出声,就这么拿眼看着笑个不停的沈廉,直到人笑声歇止,脸色仍是显得不太好看。
沈廉看她还是一副没好脸的样子,反倒心中畅快,他如今是觉得为何皇上对舍妹会有如此的执著心,他现在瞧着眼前人不悦的脸蛋,这人恐怕平素一张温柔脸孔,从来也不曾发过什么火气,如今这双眸里染上红艳艳的火,恁的平添一分动人姿态,让人升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去接近她,挖掘她内心更多的情绪。
想罢后,沈廉都忘记了今日来的目的,心中滋滋有味地想着,之前沈夙媛不是说要把他和这小侍女凑合到一块去,还说若他同意的话,就替她这侍女去向皇上求一个封号,好能与自己配得上来。而此时此刻,沈廉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主意。
她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她的确符合他心目中完美的贤妻形象,且还有趣生动,一点都不枯燥乏味。
沈廉一边瞧着玉莹一边慢悠悠地笑道:“你说的极是。”
玉莹现在是更加看不明白沈廉想要做什么了,她以为自己这一番大不敬的话会惹得沈廉不满,却不曾想,过了良久,这人不仅没生气,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玉莹感到脑袋一阵发晕,他……他莫非是气傻了?
正当玉莹胡思乱想之际,沈廉忽然从座椅上起身来,一个跨步走到玉莹面前,俯身往下看,就见玉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后立马镇定地站住,脚跟黏在地上,头不自觉地往上扬,她是不愿服输的性子,就算沈廉真的想要惩罚他的不敬,她也不怕!
抱着这种想法的玉莹并没想到,沈廉仍是一副笑脸,只是把嘴凑近她耳边,飞快说了句:“咱们后会有期。”
沈廉说罢,就旋身背对他,背影停顿半晌,才玉莹狂乱不止的心跳声中,一步步走出敬央宫。
而玉莹望着沈廉离开的背影,她眼神颤抖,手下意识地摸上胸口,只感受里胸口里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震得手掌心似乎一阵阵的发麻,她神态甚至是有一些恍惚的,心里却好像有一个声音,慢慢地响起来。
后会有期……那她就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番外就会全部更新完毕了,大概会有好几张放送





宠妃进化论 第114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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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的趣闻一向就容易为人闲谈侃聊,曾经的沈家嫡长女明珠郡主,而今的皇贵妃娘娘,这都是大家伙儿一直以来乐为称道的八卦秘闻,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议论。而作为当事者沈夙媛来说,不论皇城内的人也好,还是皇城外的人,这些人的碎嘴言论,只要不是太过,罔顾伦德法纪,冒犯天子圣威,单就腹议那些她曾经的辉煌往事,或者展开她后续的美好蓝图,这些小事,沈夙媛从不放在心上。寻常林嬷嬷拿来同自己说起,沈夙媛就当是听了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或是笑话,一笑置之。
然而最近有一个传闻,却是让沈夙媛不能够忽视了。
这传闻曾经很久前也有人传过,但紧随之后一系列关于张太后和林皇后等事件直接就把那还未彻底传开的流言蜚语给掩盖过去,而今突然有爆发开来,不知是从嘴里说起,逐渐发展到整个后宫里的人都在疯言疯语地议论。起初时候,沈夙媛还派林嬷嬷特地调查过,却查不到根本源头。随后就命人将平素里嚼舌根的人捉出一个来加以惩罚,杀鸡儆猴,之后流言才慢慢淡下去。可这气氛里怪异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总像是阴翳般弥漫在人的心头。
今日,沈夙媛哄完宝宝,就回宫里休息,已近严冬,天气冷下来,身上披着一件貂皮大衣,毛茸茸的围脖把纤细秀美的脖颈给全都套住,只露出那圆润精致的下颚,她微微抬高脸,就坐在躺椅上,膝盖上盖了一条薄薄的羊毛毯,手里头翻弄着一本书卷,聚精会神地一页页翻看。
过会儿就有人来报,说是太医院的曲寒方求见。
沈夙媛听得来报,目光一动,想了片刻,便让人请曲寒方入内,备置一把座椅,待人进来后,扬起唇角,同曲寒方微微含笑道:“曲先生请坐。”
“微臣不敢当先生两字,娘娘还是莫再叫微臣先生了。”曲寒方拱手作揖,一道清冽的嗓音一如这冬日里霜雪冰凉的气息,泛着一丝丝的冻人凉意。
沈夙媛目光一顿,遂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先退下,待人走干净后,才坐起身子来,将手里的书卷往旁边的案几上一摆,随后眼睛注视着曲寒方,一字字说道:“先生莫非是在介意近日来流传的风言风语?”
这近日来传的最盛的,便是说她和曲寒方有一腿的事。
这个流言从她当初将曲寒方刚刚带入宫内的时候就传过,后来还没待传起来就熄灭了,而今这火苗再度燃烧起来,倒是沈夙媛始料未及之事,只不过对于这些小道消息,沈夙媛一向不太放心上。毕竟是真是假,朱炎心中敞亮着呢,根本无需她去说,因为那会儿朱炎早就就曲寒方的问题同她深切交流过,若是朱炎还会因这些流言而怀疑她来质问她,那沈夙媛就要怀疑自己的御夫之道了。
曲寒方就知晓她是极为聪明的,一猜就中,其实他一直到现在,心里对于沈夙媛的那些情愫都未曾消除过,即便是她如今已为人妇,生了朱炎的孩子,一家子和乐融融,幸福美满。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理应将这些杂念全部都消除干净才对,然曲寒方毕竟是个人,人心是最难以控制的。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没有她的痕迹。
但自打入宫起,曲寒方从未做过一件逾越之事,同她间更是清清白白,甚至有时候是刻意去疏远于她,就是怕为她带来无妄之灾。但没想到,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曲寒方这些时日来听着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一向清冷性子的人也是按捺不住这心头的恼怒,直想下一副药,将这些爱碎嘴的人的嘴巴都给毒哑了,好让他们再说不出一句对她的诬陷亵渎。
可曲寒方知道,自己是没法那么做的。
他想至此,脸上显出些许落寞之意,连沈夙媛问自己的话都像是没怎么听进去,迟迟没有回答。
沈夙媛一看他这脸色,就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她知道这事不能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她已经派人打压,也不是说心虚如何,而是不想走哪儿都遇到一堆长舌妇说三道四非议个没完没了,打扰她平素里的好心情。
她做人做到现在这地步,已经没什么缺的了,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还能被这些小波折给打乱生活步调?不过或许这些事对她来说是小波浪,但放到爱乱想的曲青年身上,可指不定就成了天大之事。
沈夙媛心知不能让曲寒方继续瞎想下去,谁知文艺青年会突然冒出个什么想法来?
“曲先生不说,本宫也是清楚的。其实不过就是些小人胡说八道,曲先生清者自清,何必太过放在心上去计较?”沈夙媛的声音如一道流水般慢腾腾地渗入曲寒方的身体,曲寒方从混沌的意识里清醒过来,抬起头望着一脸善意安慰自己的沈夙媛,越发觉得自己这一直以来对她所藏的心思于此刻显得是那般的羞耻不能见人。
过了许久,曲寒方才抬起眼,他的眼中浓聚着一抹极深的情绪,就那样直直地盯着沈夙媛,半晌无声后,终于张嘴道:“微臣有一些话,许久前就想对娘娘说了。”
不等曲寒方接下一句话,沈夙媛就掐断他,“先生有什么话,要藏这么久?即便先生能藏这么久……这样说来,也算不得太要紧的事罢。”说到这里,沈夙媛挪开目光,唇角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笑容,就宛若秋风般,飘过即散,她的语调轻轻柔柔,亦如流水似柔缓舒心,“先生入宫已经有一年之久了罢,说起来,先生为人如何,本宫也算是最了解的其中之一了。有些话,其实一直以来,本宫也很想同先生说。”
曲寒方怔了一下,停顿片刻后道:“……娘娘请说。”
“本宫一直觉得,以先生的才能,屈居御医之位,是轻慢了先生。”
曲寒方略显惊讶,他脸上现出一种不太明白的表情,但他另一种古怪的颜色很快就就代替了先前的困惑,他的双眸变得沉静,缄默地望着沈夙媛,一言不发。
“先生有没有想过,做些别的?”沈夙媛忽然问。
曲寒方被她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动,甚至与有一瞬,他是感到震惊的。但是这种感受呗一种莫名的情绪给涨塞满了,他只觉胸口很闷,连手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他在想,她所谓的“别的”是什么?
是不是……同他想的是一样的。
曲寒方不敢确定,只能保持沉默,而沈夙媛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表现,一点都不心急,就这么一副悠闲的姿态,宛若筹谋已久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何等惬意。
曲寒方一直知道,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的言行举止和做出来的那些事情,都不像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就比如说现在,曲寒方不得不多想,但心里想了那么多,曲寒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良久,曲寒方才终于酝酿好言辞,准备张口同她说,可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沈夙媛却忽然轻轻一笑,眼光像是一只调皮的松鼠,轻跳着跃上他的脸面。
“先生,夙媛方才,不过是同先生说笑罢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曲寒方备好的话全部都给打散了。但不知为何,曲寒方心里却是一松,他大概是真的怕,沈夙媛会冒出一个吓人的念头来,她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曲寒方心里深知,寻常人根本就吃不消。
曲寒方松松气,脸上的表情也平缓许多,起初的紧张和拘谨此刻都消退不少,他现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叹息着说道:“娘娘真是会开玩笑,险些吓坏了微臣。”
沈夙媛吃吃笑了两声道:“先生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吓坏的人么?”眼里亮光狡黠明润,宛若夜空里璀璨跳动的光华星辰,“先生觉得,是让先生换一个职位当差比较吓人,还是近日来这些疯传的流言蜚语比较吓人?”
这话一出,曲寒方瞬时就明白过来。
她这一层层铺垫,原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他,那些虚假的传闻早晚都会消失,比起真正的危险而言,这点风波根本就掀不起一丝浪潮来。故而,她是要他不要为这些事而感到慌张不安,这样的曲寒方,就不像是她所认知的那个曲寒方了。
是啊……他曲寒方何须要为这些事情所烦忧?
自顾做自己的事,不必太过在意,过些时日再看,自然慢慢地,事实真相就会狠狠打这些人的脸,届时自会不攻自破。反而这个时候他真因此做出一些糊涂事来,不正是作证这些传闻是真的了吗?
曲寒方想通了,来时想说的话如今全部都被他给埋入土里,他望着言笑晏晏的沈夙媛,心里一阵止不住的感慨,同时还有几分难言滋味正在胸膛间缓缓地流动,她永远都是这般,从不曾见过她为什么事所烦忧过,这样的她,令人如何能够不着迷?一边想着心里一边涌上股深重的情感,他嘴角翘起来,声音清冽:“还多谢娘娘开导了。”
“无碍……既是本宫将你带入宫里来的,这有些事,本宫自是要出面。”沈夙媛冲曲寒方淡笑道。
曲寒方听着沈夙媛的话,便知道这是她同自己在撇清干系呢,只不过她许早前就同自己撇清了干系,这次的事情,就是上天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想到这里,曲寒方自嘲一笑,同沈夙媛告别后便从敬央宫里走了出来。
正在他心情抑郁,慢腾腾地回太医院的路上,一时心思恍惚,竟不小心同迎面而来的一人相撞。
对面立刻发出清脆的哎哟一声,曲寒方亦皱着鼻子,抬起脸来,心里想着这宫里怎么会有人这般莽撞……而当他仰起脸时,就听得对头一声哇的惊叫后,他微微感到一丝惊吓,但随即就被少女脸上洋溢的笑容给闪得眸光一晃。
他瞧见少女眼睛发亮,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忽然捧住脸,做出夸张的表情,说道:“长得可真帅啊……”
他瞧着她,怔愣片刻,旋即就露出一丝十分浅的笑容。
这或许……又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罢。




宠妃进化论 第115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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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在抓周礼上朱小延拿了一件玉手镯后,沈夙媛就感到一阵淡淡的明媚忧伤,抓啥不好,非抓了件女人的首饰,而且沈夙媛还发现,近些日子来,那些伺候朱小延的侍女脸蛋越来越容易红了,似乎总有许多话想要和她说,却每每一张嘴就缩了回去。
沈夙媛觉着,对于娃娃的教育,必须要从小抓起,因此不爱管琐事的她寻了一日子,趁着朱小延熟睡之际,将朱小延身边伺候的人统统都给招过来。
这一群人并不晓得皇贵妃突然叫她们来的目的,因此就这么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听得沈夙媛张嘴说道:“你们谁负责贴身伺候大皇子的?”
一人犹豫半晌,遂站了出来,她虽知道皇贵妃娘娘一向亲切和善,但同时也清楚皇贵妃娘娘若是发起飙来,那更是厉害的不得了。而这次大招旗鼓地把所有人都叫过来,问有关于大皇子的的问题,她就生怕是她们没伺候好,是娘娘要责罚她们,这脸上神情格外胆怯,样子亦是十分小心翼翼。
沈夙媛见眼前人这模样,就知晓她是在担心什么,怕人不说实话,遮遮掩掩的,便神态越发柔和,语调轻轻的,宛若弹般般动人悦耳:“最近大皇子近况如何?饮食上,或者行为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眼前人听了,先是一愣,旋即似想到一些什么,脸蛋上浮现可疑的红痕,遂犹豫了半晌,仍是摇摇头道:“没有,大皇子一切安好,没任何奇怪之处。”
虽然这宫女是如此说的,可沈夙媛是什么人,岂能瞧不出她这副模样有怪异,那躲闪犹豫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事实绝对不是她所说的那样。沈夙媛微微凝眉,神情显得十分平静,可心思却迅速转动着,沉吟半晌后,沈夙媛继续说道:“你大可不必遮掩,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是。若是对本宫有所隐瞒让本宫知道了,本宫虽一向亲和,但有些时候……”
软的不成那就来硬的,虽说朱小延从生下来起就不哭不闹特别乖巧,可沈夙媛就是觉着孩子这般小,又不像她是穿越人士,怎么就一点小奶娃的气息都没有?难道真是她这个现代人的因素融入其中影响了朱小延?沈夙媛自己是这样性子的,却不想生下来的儿子还是这性子的。
她正是了解,才希望朱小延能够有同龄人的天真活泼劲,奈何偏偏……哪一次沈夙媛去看望朱小延,这小奶娃不论怎么逗弄他,都是一副爱理不理,冰山扑克脸的模样,作为母亲的沈夙媛颇感无奈……特别是抓周礼事件后,沈夙媛觉得自己必须正视起育儿问题的。
这般话语里的威胁之意立刻就让这名宫女想到皇贵妃娘娘曾经的辉煌往事,太后皇后尚且不能伤害到娘娘一分一毫,更别说她一个毫无地位的奴婢,又怎能和娘娘作对呢?可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说出那些话来……
眼见这宫女脸色如此犹豫,沈夙媛心想,莫非是一些不能够出口的问题?想至此,沈夙媛便轻咳一声,让其余的人暂且退下去,打算一个一个的分批问,这样一来,总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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