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师的惹火宝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边
曲虹伸出涂着丹寇的手指,“新来的,好好干,半个小时哟。”
阮绥绥没看她,拿着说明书走进影印室。
25分钟后,阮绥绥抱着一摞影印好的文件走进办公室,“曲姐,我印好了。”
曲虹吓了一跳,“你糊弄我是吧?”
阮绥绥点点文件,“你可以自己看。”
“你找人来修?阮绥绥我告诉你修理费你自己承担,律所一分不报销。”
阮绥绥无视她的这种小家子气,“放心,没人来修。”
曲虹哗啦啦翻着文件,“一定是你出去复印的,看看,墨的颜色深浅都和我们的不一样。”
阮绥绥真不知道她是用哪只眼睛看的,“你可以看监控,我根本没出过律所的门。还有,你这样乱翻弄坏了文件难道沈律师不在乎吗?”
曲虹扔了文件,她看看时间,“你自己送去。”
摇摇头,阮绥绥抱起文件去沈崇禹的办公室,感觉用这种方法整她还真是低级,他沈大律师也就这点出息。
送文件的时候以为会见到他,谁知沈崇禹的助理接过文件,皱眉看了看砰就把她关在了门外。
我勒个去!
阮绥绥咬着粉唇,气呼呼的去了洗手间,她就不信了,这男人还能不上厕所?
等了老半天沈崇禹还真没上厕所,其实他拿到文件就走了,出差,一个周。
阮绥绥不知道某人还在厕所门口看了她一眼,就一眼。
接下来的一个周,阮绥绥遭到黑山老妖惨无人道的摧残。
黑山老妖是阮绥绥给曲虹起的外号,其实她气场上是比不上黑山老妖,但好色程度上可以,整天调戏人家高冲,还老是摸人家。
高冲是有苦难言,介于对曲虹的阶级仇恨,他们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有空就吐槽她俩句。
中午吃饭的时候,高冲看了看四周小声对阮绥绥说:“绥绥,刚才我看到梁冰清给了曲虹一个手链,香奈儿的,值不少钱,她一个新来的实习生为什么会对一个管人事的文员出手这么大方?”
阮绥绥看了他一眼,“目光够敏锐,脑子也行,就是人太八卦。”
高冲虽然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不过这人有点小孩脾气,阮绥绥这样说他反而更来劲,“那我就在八卦一下,不对,依靠我未来大律师的聪明脑袋分析一下,你和梁美女不对付,曲虹又刁难你,梁美女此举是要对付你。”
阮绥绥早就猜到了,梁冰清对她还是真够重视,本来人不犯我就相安无事,可是她真要搞事情阮绥绥也绝对不害怕。
沈崇禹一下飞机就有个重要的会要开,他想来律所食堂先吃点东西垫垫,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阮绥绥跟高冲头对头笑的嘻嘻哈哈,那样子好不快乐。
胃口一下就没了,他掉头就走,还把身后的付景扬推到一边去。
“三哥,你干什么?不吃了?”
沈崇禹快步走回办公室,端起杯子想喝水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打电话让助理泡咖啡,半天都没有人接,气的他差点扔了手里的马克杯。
看着干净的杯口,他忽然想起阮绥绥曾经拿着这杯子喝过水,顿时一股怒气翻涌而来,抬手就扔进了垃圾筐。
过了一会儿,他等气息平稳了,站起来去了会议室,那里还有好几个客户在等着开会。
他刚走,保洁阿姨就走进来,随手收走了他的垃圾袋,给换上一个新的。
沈崇禹大概开了半个小时的会,送客户回来的时候他经过茶水间,看到阮绥绥正在喝水,她嘴巴上涂着豆沙色唇膏,含过的杯口留下一个姣美的唇印。
沈崇禹眯起眼睛,脑海里莫名出现了在办公室吻她的那一幕,那天她也曾端起自己的杯子,留下这样一个唇印……
一进办公室关上门后他就去翻垃圾筐,却发现杯子没有了。
门砰的从里面打开,他的声音有些冲:“谁动我办公室垃圾了?”
助理吓坏了,还以为里面有没有粉碎的重要文件,“沈律,中午保洁阿姨打扫过……
沈崇禹二话不说就往杂物间走,垃圾一定还放在杂物间,等下午4点的保洁车过来收垃圾。
杂物间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四大袋垃圾,虽说都是废纸什么的,但是大律师穿着手动定制的西装翻垃圾,画面美得不敢看。
但是偏偏就给阮绥绥看到了。
她正躲在杂物间的角落里偷懒,正好看到了沈大律师狼狈的这一幕。
开始她也以为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文件,可是当沈崇禹从垃圾里拿出那个马克杯的时候阮绥绥就像又凭空挨了一耳光,火剌剌的痛感立刻传递到了心脏。
沈崇禹虽然不算有洁癖,但也是相当讲究的一个人,能让他从垃圾里捡回去的杯子一定是意义非凡,偏巧阮绥绥知道,这个杯子是沈心慧送的。
大律师的惹火宝贝 第045章:美颜后再发朋友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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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美颜后再发朋友圈儿
阮绥绥目睹他拿到杯子时脸上的喜悦,又看着他走到洗刷间把杯子一遍遍清洗消毒,那一刻她真挺羡慕这个杯子的,能被他捧在手心里。
后背靠着凉凉的墙壁,她浑身充满了挫败感,也许她这辈子都不能打败沈心慧。
眼泪还没来的及掉下,忽然胳膊被人搡了一把,接着就听到了曲虹杀鸡一样的嗓音,“阮绥绥,原来你跑到这里偷懒。”
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再抬起头来一片冷然,“你再大声点春都给你叫来了。”
曲虹一愣,智商的差距让她没明白阮绥绥的意思,气呼呼的把手里的拖把给她,“去把男洗手间收拾干净,要快。”
“男洗手间?”阮绥绥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搞清楚,我不是保洁,这不是我分内的工作。”
曲虹有的是理由,“你的分内工作就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保洁阿姨忽然肚子疼去医院了,我们律所的洗手间就该你收拾。阮绥绥你听着,今天沈律师可是回来了,他还要接待大客户,要是你做的不好,我可以让你立马滚蛋。”
阮绥绥深吸了一口气,曲虹不是在说大话,要是没有某人的吩咐她哪里敢对自己这么嚣张,而且沈崇禹一定把自己当成了眼中钉,一个小小的理由就能把自己撵走。
阮绥绥接过拖把去了男洗手间,顺手把打扫中的牌子挂上去。
曲虹悄悄的跟上去,看看左右无人,把牌子给翻过来。
阮绥绥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但是活了20多年还真没进过男厕所,这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拿着刷子刷马桶的时候,她没管住自己的眼泪,到了今天她才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自不量力,凭什么认为能和唐安城沈崇禹这样的老狐狸斗,看看,现在还不是给人玩死。
厕所并不脏,阮绥绥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她边往走边拿出手机,却没想到外面还站着个大男人在方便。
她本能的用拿着手机的手去捂眼睛,沈崇禹也给吓了一跳,都差点尿在裤子上,迅速拉好拉链他一边整理一边骂:“阮绥绥你敢偷拍我。”
造他妈的,她一个女孩子都没尖叫,他还敢倒打一耙子。
没等阮绥绥说话他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阮绥绥意识到这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就算真的要离开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想到这里她反而上前一步,眼睛似有似无的盯着他的裤子,“沈律师,你干嘛那么紧张?实话跟你说,外面那些女同胞们看惯了你上面儿这张脸,可没看过你下面儿那一张脸,不如让她们评论一下?”
沈崇禹拧眉,眼神明显的锋利起来,“阮绥绥,我是跟你认真的。”
阮绥绥一派天真无辜,“叔儿,长得难看不要紧,我给美颜一下,然后再发朋友圈哈。”
“阮绥绥。”沈崇禹咬牙的样子很可怕,像要把她撕碎了一样,“我再说一次,手机给我。”
阮绥绥眼角发红,却偏偏风情的笑着,她心一横,把手机从领口塞到了衣服里。
挺胸,挑眉,眨眼,满满的都是挑衅。
她穿着律所的制服,白衬衫黑色小西装,下面是包身的裙子,手机就躺在她衬衫里,满满的都是嚣张的挑衅。
男人英俊的五官仍然是冷静镇定的,可眉宇间的阴郁越来越深,他反手就把阮绥绥推在墙上,接着高大的身躯碾压而来。
低下头,他深邃的眸子张扬着一股子邪邪的挑衅,微微勾起的薄唇更是有一种势在必得的猖狂,然后毫无顾忌的把手伸到阮绥绥的衣服里……
纳尼?
阮绥绥就像给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然而身体的感觉太明显了,随着他微凉的手指的深入,她的每个毛孔都像过电一样,起了一层颤栗酥麻。
他舔了舔薄唇,一双黑眸放肆的盯着她的眼睛,而那只正在施展某种让阮绥绥感到羞耻魔法的大手,与其说在拿手机,不如说在折磨她。
时间被无限无形的拉长,他暖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紧贴的身体也有意无意磨蹭着……
紧紧咬着下唇,她不甘心被他这样捉弄,曲起一条腿对着他最脆弱的部位用力顶过去。
他快她一步,抢先压制住她的腿,强悍有力的大腿肌肉碾压着,修长的手指一伸一抓一缩,手机已经拿了出来。
阮绥绥脸都憋红了,要不是浑身酥软无力一定要跳起把手机抢回来,这下只能看着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他得意的太早了,她的手机可是有密码的。
手机还残留着女性身体的温热,淡淡的体香也不知道从手机还是从他的手指散发出来,到了鼻端的时候变得浓郁无比,诱人犯罪。
左然郴去解锁的手指下意识的捏在一起,似乎还残存着滑溜溜的肌肤触感,这一刻,他几乎能想象她柔软的肌肤擦过他的手臂……
阮绥绥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看着她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春色,她咬着水嫩的下唇说:“你不用看我,沈崇禹,你解不开密码的。”
一句话把沈崇禹的绮梦打破,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燃烧的狂火,手指一点,然后一扬,她那副雪天小白狐狸的屏保赫然眼前。
她愣住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机密码的?
沈崇禹找到了照片,查看了很多张,除了阮绥绥自拍臭美的照片并没有任何他的照片。
他被耍了?
扬了扬手机沈崇禹冷声问:“阮绥绥,你骗我。”
那个时候哪里来得及拍照片,而且阮绥绥只顾着惊吓去了,其他的啥都没看见。
死鸭子嘴硬,她不肯服输,“你找不到我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挑起浓眉,沈崇禹很缓慢的开口,“你当我傻还是只有你自己用苹果?”
阮绥绥扑上去抢手机,“你给我。”
沈崇禹往后一退想躲开她,可是她穿着高跟鞋,这一扑整个人都向前摔去,眼看就要脸先着地。
电光火石间,沈崇禹伸臂抱住她,整个人往后一退后背撞到墙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
大律师的惹火宝贝 第046章:那里有颗美人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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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那里有颗美人痣
受到了惊吓,阮绥绥的心脏砰砰乱跳,偏偏抬头的时候眼睛和他的对在一起,他那像墨染透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唇,都散发着一股摄人魂魄的气息,弄得她晕晕乎乎。
“阮绥绥……”沈崇禹叫了一声,却发现声音都透着一股干哑,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她那张红润如花瓣的唇上。
“嗯。”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阮绥绥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子了她才问:“你说什么?”
少女的幽香侵占了他所有感官,他放在阮绥绥腰侧的手紧了紧,然后微微把她推离自己。
眼神划过她胸前的白嫩肌肤,他拽了拽她的衬衫,“跟小笼包一样,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看?”
顺着他的目光阮绥绥才发现自己走光了,她手忙脚乱的去扣扣子,却不想又扯开一颗。
她穿的是米色胸衣,那种光面的没有图案,包裹着大约四分之三那么多,在胸口的位置有个小小的蝴蝶结很精致,再往下就是她平坦光滑的小肚子,他记得那里有颗可爱的美人痣。
忽然,厕所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散了沈崇禹一点粉红的想象,他下意识看过去,发现有三四个律所的职员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自己和阮绥绥。
沈崇禹第一反应是伸手把阮绥绥拉到身后,把人挡住。
为首的正是人事部的伟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大老板和实习生偷情,他拉着几个人往后退,“沈律,打扰了,您继续。”
这话说完,沈崇禹已经脸色铁青,他撇下已经扣好扣子的阮绥绥,大步走出去。
阮绥绥还站在那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是在打扫吗?怎么都来了。
男人没有女人那么八卦,但是这事儿还是被传播了,等阮绥绥听到,就是成了她在洗手间脱衣服勾引沈崇禹。
本来,谣言止于智者,阮绥绥硬着头皮装没听见,可是下班前的例会竟然专门提了这个。
开会的人是沈崇禹,他当众点了阮绥绥的名字,说在川海不存在潜规则,想干就好好干,不干就滚蛋,要是以后哪个女职员敢学阮绥绥,立即开除。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阮绥绥当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才忍住上前跟他理论的冲动。
沈崇禹不但颠倒黑白还满嘴喷粪,他就是想把她逼走。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阮绥绥一直默念着这俩句,现在的情势都完全变了,当时是想进他律所跟他发生点什么来刺激唐安城俩口子,现在倒成了她和沈崇禹的一场拉锯战。
阮绥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座位,机械的把自己的东西装在包里,然后仰头喝干了杯里冷掉的水。
肩膀搭上一只手,阮绥绥回头看到高冲,他目光里满是同情,“要我送你下班吗?”
阮绥绥下意识摇摇头,“你先走吧,我没事。”
在电梯里,阮绥绥都没有想到她的丑事都传到了律所以外的楼层里,很多人指着她小声议论,“就她,川海律所的,仗着长得不错勾引老板,给老板在会上通报,丢死人了,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还真有脸。”
阮绥绥的手紧紧抓住包带,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为了无关的人生气,他们不值得你去生气。
出了律所大楼,她自己走出去很远,没有打车也没有坐车就这么腿儿着,她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手机在响,是桃子发微信来要一块儿吃饭,她也给回绝了,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去沈崇禹家的路。
阮绥绥牙一咬,就勾引怎么了,她豁出去了,既然他说了可别枉担了虚名儿。
沈崇禹家的密码她知道,所以一到了她自己开门进去。
窝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脑子里全是他给自己买卫生棉泡红糖水,还有给自己洗澡的事,那个时候他是那么温柔,怎么自己就以为他是无害的呢?
事实证明,沈崇禹不过是一只藏起锋利抓牙的老虎,在跟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想着想着,大概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崇禹到家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的那一团。
就在那一眼的那一秒钟,他能感觉到心里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了,微微有些疼着。
可一下秒,他又是一副冷脸,推推阮绥绥,“起来,是不是要我报警?”
阮绥绥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软软的说:“叔儿,你回来了。”
又是那么一下,疼得沈崇禹都烦躁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踢踢阮绥绥的脚,“拿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嗯。”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她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很淡。
沈崇禹一愣,拿手一推,阮绥绥又倒在沙发上。
沈崇禹鼻子都给气歪了,这装的也太假了,把自己当猪八戒呢。
拿起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喝剩下的冷水,沈崇禹没有丝毫迟疑,倒在了阮绥绥头发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阮绥绥打了个机灵,人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下雨了吗?下雨……”
看到沈崇禹满是讥讽的眼睛,阮绥绥算是真清醒了,她压住火气,勉强挤出个笑容,“沈律师,你回来了。”
沈崇禹没搭理她,他往卧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我去换个衣服,出来的时候你从我家消失。”
“叔,我错了,以后我不跟你斗了,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头发上还滴着水,不用装也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阮绥绥觉得沈崇禹还是吃软不吃硬,她跟他杠没有好下场。
听到她的话,沈崇禹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盯着阮绥绥的眼睛,“阮绥绥,你真知道错了?”
“嗯”阮绥绥拼命点头,“知道知道。”
沈崇禹的目光深邃难懂,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后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唐安城到底什么关系?”
大律师的惹火宝贝 第047章:给我滚出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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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给我滚出律所
沈崇禹的目光深邃难懂,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后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唐安城到底什么关系?”
阮绥绥不确定沈崇禹这话的意思,心里露怯自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僵笑着搪塞,“叔儿,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我现在跟他没关系。”
沈崇禹听到这话眉头皱的又紧了三分,他低头去寻她的眼睛,阮绥绥越发躲避,最后沈崇禹捏住了她的下巴颏,强迫她抬起头来。
阮绥绥长了一双娇滴滴的清水眼,现在却是含着泪,她湿漉漉的看着沈崇禹,其实是看不清楚的,就像隔着一层雾,可就是这副想哭又忍着的样子,让沈崇禹的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语气软了几分,他问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唐安城是你的什么人?”
阮绥绥睁大了眼睛,企图把眼泪给逼回去,语气里带着些绝望,她低吼,“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下你满意了吗?”
沈崇禹很失望,他松开她,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拿起她的包和衣服,他把人推到门口,他先是当着她的面改了门上的密码,然后把她推出去,“阮绥绥,如果今天会上我说的不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们律所不是娱乐圈,想被潜规则上位,立刻给我滚出律所。”
门在她面前砰的关上,阮绥绥瞪着门愣了三秒,她扑上去想按门铃,却发现手臂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她也有自尊心的,而且比一般人的都要强,可是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被沈崇禹羞辱打击,到了现在,脸皮碎在地上想捡都捡不起来。
她想,如果沈崇禹对她一味残酷还好些,毕竟他不是她什么人,没有必要对她好,可是他偏偏就对她好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反正给了她意想不到的温暖。人是那么贱的动物,他对她好,她就觉得他应该一直好下去,现在不好了,她特别难受,比唐安城给的还要痛上几分。
这么胡思乱想的脑子停不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双腿传来麻痹的感觉,身上也冷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站了2个小时。
咬咬下唇,她擦去腮边的泪水,然后挪动麻痹的腿,艰难的移下台阶。
今晚月色不错,她的影子被投射在地上,拉的很长,还一节节弯曲着,怪异而孤独。
阮绥绥听到声响,她心尖一缩,快速回头去看,结果什么都没有,那扇门依然对她关的紧紧的。
失望的情绪来的又快又狠,就像在她头上敲了闷棍,疼的脑子发晕鼻子发酸。
小丁是在沈崇禹家不远的小公园里接到阮绥绥的,她摸到她的手冰凉,便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阮绥绥头抵在小丁肩膀上,“小丁,我难受,让我靠会儿。”
阮绥绥不矮,但是小丁更高,不穿鞋都有1米72.,她短发戴黑框眼镜,又是短发,看起来像个清瘦的大男孩。
远处,沈崇禹捏扁了手里的烟,他觉得自己脑子抽了才跟出来怕她出意外,现在看来,她阮绥绥有的是护花使者。
难受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晚了,阮绥绥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还迟到了,自然免不了被曲虹冷嘲热讽一番,句句不离潜规则。
阮绥绥心里难受,不想跟她浪费口舌,曲虹更觉得她好欺负,变本加厉的奚落,最后安排她去收拾杂物房。
这房子堆放着陈年档案,就是两三个人收拾一下午也未必收拾完,曲虹故意让阮绥绥一个人干,摆明了就是欺负她。
在川海,连沈崇禹都不待见她,别人自然更要和她撇清关系,所以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人问过她一句。
阮绥绥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干过这样粗重的活儿,到了中午才收拾了不到一半,可是人都累了个半死。
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差点端不住汤碗,一只男人的大手从背后伸过来帮她拿稳了碗,阮绥绥看着男人手腕上的钢表,竟然有些小雀跃,她以为是沈崇禹。
回头却看到了高冲的笑脸,他帮她端着汤碗,打趣她:“越来越像林妹妹了,娇弱不胜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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