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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陈望书点了点头,“你也帮忙翻翻,这也太过厚了些,不知道要翻到猴年马月去。”
白瓷嘴唇微动,指了指桌上的四样东西,“姑娘,这应该是正德驸马同城安公主的……”
陈望书翻着书的手一愣,“你认得?”
白瓷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个天青色的茶壶,“奴祖籍在岳州,虽然从未去过,但听到岳州两个字,总比旁人关注几分。城安公主同正德驸马,都是从岳州出去的。”
陈望书看了一头雾水的颜玦一眼,解释道,“城安公主是官家祖父那一辈的人物了。她并没有皇家血统,那时候大陈想要公主去和亲,可真公主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的。”
“城安公主的父亲,乃是岳州那一带的守将,她天生豪气,自愿和亲,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被封为城安公主,取安邦之意。”
“可哪曾想到,公主不光人硬气,八字也硬气。蛮人先是说让老的那个娶公主,结果老的死了;蛮人没在意,又换了中的,结果中的也是了;最后没有办法,换了个十岁的孩儿,结果那孩子也死了。”
“城安公主以一己之力克敌于无形,当时的官家大喜,夸她是三大王转世……”
陈望书的故事说到这里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当时官家大喜,亲赏了当年三大王自己个珍藏的那一卷洗冤录给了城安公主。”
白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城安公主凶名在外,年近三十仍未有驸马。后有岳州才子苏朔,在状元的琼林宴上,当众求娶。苏朔高中之时,方才十八岁,比城安公主小了整整八岁。”
“当时不知道多少人骂苏朔贪图荣华富贵,可两人都没有出来解释过一句。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别提多和美。”
“这雨后天青色的茶壶,乃是正德驸马苏朔从岳州带过去的,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听闻在前朝的时候,岳州瓷闻名天下,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便断了传承。”
“像这种色儿的瓷器,就再也烧不出来了。当时坊间传闻,驸马爱饮茶,每每雨天,便在书房中泡上一壶茶,给公主读三大王洗冤录,一坐便是一整日。”
白瓷说着,拿起了那条平平无奇中透出壕气的金链子。
“这条链子,乃是城安公主出岳州的时候,她的祖母给她戴上的。听说蛮族凄苦不说,且不能用我们大陈的钱,于是老人家就把金子融了,打了小手指粗细的金项圈。”
“后又想着,若是急用,金项圈不好绞断拿来应急,便又叫人再次融了,打成了这根金链子。那下头的玉坠子,外边圆润,像一个椭圆形的鹅蛋,可拿到灯光下一照,便能显出锋利的剑形。”
“是要公主时刻牢记,就算为生活所迫,变得再怎么圆滑,也切莫忘记自己骨子里的那骨剑气,和亲公主,绝对不能失了气节。”
“姑娘,你对着光看看,就知晓这是不是城安公主的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拿起那玉坠子一照,果然如同白瓷所言,里头有一条锋利的线,说是剑,看不出来,只是有那种锐感罢了。
“是城安公主的没有错,可是城安公主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陈望书说着,又把那项链递给了颜玦。
颜玦皱了皱眉头,“莫不是明器?”
“城安公主同正德驸马合葬的时候,的确是把他们惯用的旧物,一道儿下葬了。可那墓在东京城……城安公主是入了皇陵的。”
陈望书说着,又拿起那玉观音看了看,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这事儿蹊跷得很。这五船私盐,都是三皇子府给周东家的拿去散卖的。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来,城安公主的陪葬品,是三皇子府的。私盐的利润他们要,把一些见不得光的宝贝洗白,他们也做。”
“二来,这东西乃是周东家的自己的,夹带在里头,不引人注意。可今晚的情形,你也瞧见了,周东家的早就被高夫人收买了,他在见陈喜玲之前,先看了在面摊处等待时机的高夫人的人。”
“那么,他肯定知晓,这五船货,都是没有办法正常运走的,他不可能费力不讨好的,在里头塞东西。更何况,他若是有这么多宝贝,何至于还刀口舔血,给人做掮客。”
颜玦听着,皱了皱眉头,“东西是三皇子府的。可他是姓姜的,城安公主就算是异姓公主,他也没有道理,从皇陵里拿过世人的东西。”
“按照你说的,城安公主名气颇大,若是她的墓被盗了,这事儿应该十分轰动才对。可从未听说过……”
陈望书点了点头,“十年前肯定是没有,那时候姓姜的稳坐东京城,皇陵守卫森严,谁会进去盗公主墓?那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吧?”
“后来北齐入主,样样学了中原的做法,为了堵住天下人之口。北齐皇室亲口所言,绝对不会做出刨人祖坟的事情。”
“那么这些东西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落入三皇子的手中的呢?”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一三四章 高家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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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桌案上放着的大舅兄给他的“新晋进士的读书心得”。
“看来咱们的确是要去一趟木樨人的驻地。出现一个明器,不奇怪,兴许那北齐蛮子,偷偷的入了皇陵,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我阿娘的嫁妆里,有那根奇怪的金树;你祖父的遗物里蛇环里,有木樨族大墓的地图;现在又出现了城安公主的陪葬品。一桩接一桩的连在一起,肯定不简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颜玦越说,心中越是郁闷。
他虽然自诩是个聪明人,但也不至于,几个月的功夫,就抵得上人寒窗苦读数十载。这些日子,每次等陈望书睡下了,他又悄悄的起来读书。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方才又躺了回去。
就为了到时候考中了,陈望书一巴掌拍过来,夫君,你竟然是个天才啊!
到时候他就淡淡地说道,也就一般吧,随随便便看两下,不想记住的,可偏生忘不了。
这下要毁了。
未解开的谜,本就数不清了,这下子,又多了一个。
陈望书瞧着,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呵欠,“去与不去,以后再说吧。这会儿我可真是困了,别说城安公主了,就是官家来扯我,我也是要去睡的。”
她说着,连桌上的那些物件都没有收,直接去了旁边的耳房,沐浴更衣去了。
颜玦瞧着她一摇三晃的背影,低下头,轻笑出声。
……
翌日。陈宫。
陈望书夹了一块炭烤小羊肉,沾了沾小碟中的香料,轻轻地放进了嘴中。感受到对面的视线,陈望书轻微的挪了一个角度,露出了自己嘴好看的右侧脸。
这是她多日照镜子寻找出来的绝佳角度。
以对面七皇子的视线来看,这个角度,完美的展现了少女的高贵与智慧……
当然了,这都是鬼扯,这个角度,打光甚好,会让她看起来白皙一些。同颜玦在一起,不至于输得那么惨烈!
陈望书想着,忍不住瞥了颜玦一眼,他认真的拿着匕首,正在替她片羊肉。
感受到她的视线,颜玦抬起头来,询问道,“怎么了,觉得无聊了么?”
怎么会不无聊!
陈望书觉得今儿个自己可算是大开眼界了,打一进宫来,就跟人家玩单机游戏,存档重来了一般。昨儿个歌功颂德的鬼话,今儿个照着模样又重新说了一遍。
就这?一屋子的人,还能其乐融融的,欣喜得好像那祥瑞是刚刚才发现一般。
说他们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侮辱了这八个字。
陈望书想着,又夹起了一片羊肉,沾了沾另外一小碟香料,放在了颜玦的碗中,“你别光顾着给我片肉,自己也用一些,不然的话,一会儿凉了,这烤羊腿就该膻了。”
她说着,余光瞟了瞟对面。
见七皇子眼睛鼓鼓的看着这边,忍不住呵呵出声,这渣男,果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混不要脸的把她当成白月光了。
她心中正骂着,就听到颜玦说道,“卿卿,是我不好看了么?”
陈望书清了清嗓子,却是拽了拽颜玦的衣袖,示意他朝着官家所在的地方看去。
只见高相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身,将自己的官帽,鱼袋轻轻的取了下来,“官家,老臣年纪大了,耳不聪,目不明,自请辞去官职,告老还乡。”
高相公此言一出,满室寂静,只有那吹奏的乐人,见多识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旁若无人的吹奏着。
官家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乐人下去,方才皱着眉头说道,“高爱卿正值壮年,勤勉有加,乃是朕的左膀右臂。今日乃是大好日子,何必提这个。”
高相公摇了摇头,站了出列,对着官家行了个大礼,“正是因为瞧着这盛世,臣心中方才感怀。官家尚在潜邸之时,便唤臣一声老师了。”
“在此之前,臣虽然表面谦虚,但内心十分的骄傲,身为帝师,恨不得三省吾身,以正国身。可如今,老臣惭愧,连自己个的亲孙子,都没有教好,委实是愧为人师。”
官家深深的看了一眼高相公,过了许久方才说道,“相公高才,不必过谦。谁家没有几个不肖子孙呢?朕深知高相品行,高义翔是高义翔,高相是高相。”
高相公眼眶一红,泪光闪烁起来,他拿着袖子,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声音说道,“义翔误入歧途,同丹阳郡王沆瀣一气,行那鬼怪之事,实在是罪不可恕。”
“老臣恳请官家,依照大陈律法,严惩不贷。臣身为其祖父,未能履行教养监督之责,亦是大过。肯定官家看在老臣为大陈尽忠的份上,脱了老臣这身官袍,收了鱼袋……”
“给老臣留下最后的颜面,活在这世上。老臣愧对陛下,实在是羞愤难当,夜不能寐。”
丹阳郡王又是什么鬼!
陈望书知晓昨日祥瑞一出,高家同三皇子党必然有动作,可这个丹阳郡王又是啥玩意儿?
不光是她,满朝文武都窃窃私语起来,那啥,丹阳郡王是谁?咱们大陈有这么个郡王?
官家更是愣了好一会儿神,一旁的老太监,方才凑到他的耳边,提醒了他,他的确是还有这么一个远房的堂兄在世。
这丹阳郡王,虽然也姓姜,但若是按照族谱而论,早就算不得什么亲戚了。可十年之前,皇族受到重创,几乎没有留下几个姓姜的来。
偌大一个皇族,就只有小猫三两只,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官家四处苦苦追寻,终于从不知道哪里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几个同他沾亲带故的人,封了爵位。
这位丹阳郡王,算是血缘相对来说最近的了,方才封了郡王。
只不过这些爵位,除了能够从宫中领份例之外,并没有旁的任何用处。
丹阳郡王从未在官场行走,鬼记得他!
官家亦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同丹阳郡王有何干系?”
高相公抬起眸来,轻叹了一声,“官家,那丹阳郡王的生辰,便是九月十五。”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一三五章 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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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一声卧槽险些脱口而出。
出于女明星的自觉,这句话只在心中默默的骂给了系统听。
瞅瞅这满堂人茫然的样子,那丹阳郡王长成个啥样儿他们都一概不知晓,更不用说,知晓他的生辰是九月十五了。咋地?还怪罪大家没有给他庆生不成?
那不知道内情的,无语的看着高相公,这是个实诚人啊,他没有撒谎啊,确实老到脑子不好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皇亲,鬼关心他哪天生辰?
知晓内情的,更是无语,什么丹阳郡王?您趁早改名叫背锅郡王得了,这可是一口了不得的巨锅,一砸在背上,直接人就没了啊!
官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相公,并没有说话。
高相公不以为然,接着说道:“我那不孝孙高义翔,承蒙官家厚爱,在禁卫军中占有一席之地。常常使出任务,逢年过节,都由他押送年节之礼,送与宗亲。”
“他少年得志,难免猖狂,又偏好一些奇异怪志。越是在前年中秋之时,他前往丹阳郡王府送例,无意之中,发现了丹阳郡王同那刘朝阳,说起木樨族的神奇之处。”
“在他们发现的古书中记载,木樨族人乃是天族遗民,具有神通之法,寻常族人从不生病,健康长生,以刀割腕,可顷刻愈合。再有那祖传阵法,可以逆天改命,起死人肉白骨。”
高相公说着,擦了擦眼泪,“义翔打小就不爱读书,见他们说得头头是道,便误入了歧途。他做过的错事,我这个当祖父的,绝对不会给他掩盖半分。”
“这孩子因为这事儿,走火入魔。是以官家遣人去剿匪,他方才自告奋勇前去,为的就是那木樨族的秘法。官家,您想想看,他做下这么多错事,于他可有半分益处?”
“只不过是丹阳郡王久病缠身,药石无医,郎中说他活不过今年。义翔视其为友,一方面动了恻隐之心,另一方面又想看那古书中所记载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才伙同那刘朝阳,犯下了弥天大错。”
陈望书听到这里,拿脚踢了踢颜玦!
这高相公不亏是一代奸臣,这一套套的,全都编好了啊!
也亏得他在这么短短的时日里,便找到了如此契合的一个人。丹阳郡王倘若当真重病在身,他只要担负起人家后代子孙,别说顶锅了,让人家直接死都行啊!
更何况,这四两拨千斤的话术,简直是奸佞小人的典范,所有反派都应该苦苦研读。那三皇子伙同高义翔,意图逆天改命,剑指储君之位,可到了高相公的嘴中。
那不是谋逆,是善良的人想要给朋友治病!
要不要点脸啊!给人治病,就屠掉木樨族全族之人,甚至去杀死了八个无辜的少女。这一桩桩的血泪,在他的嘴中,云淡风轻得仿佛是一片落叶。
压根儿不配被具体提及!
陈望书想着,心中一沉,看向了官家。
官家看了一眼三皇子,见他一脸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仿佛听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前因后果似的,张嘴问道,“丹阳郡王沉疴在身,将不久于人世,没有来宫中请过御医?”
站在他身侧的老太监,拂尘一甩,站了出来,轻声说道,“官家,请过一两回的。不过丹阳郡王乃是天生体弱,再加上当年南下之时,又受了惊吓,不慎胸口中了刀。”
“御医瞧了,也是没有办法的。只以温补之药,将养着。”
高相公听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双手递了上来,“这是丹阳郡王写的供书,老臣从义翔那里知晓了这件事的真相,去到郡王府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
“其中件件桩桩,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官家,老臣说这么多,并非是想要为我孙儿高义翔脱罪。”
他说着,又哭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抖着,嘴巴抽搐了好几下,方才说道:“如今刘朝阳已死,丹阳郡王也活不长了……官家,老臣恳请官家看到我们高家满门忠烈,为国效劳的份上……”
“给我孙儿高义翔留一个全尸……以求他下辈子,还能够投胎做个人,为自己的赎罪!”
高相公说着,趴在地上砰砰砰地行起大礼来。
“阿爷,你在说什么?我哥哥怎么能死?高义翔是我的亲哥哥,他是您的亲孙子啊!他不过是为了救人,方才犯了错。”
“我哥哥对朝廷一片忠心。去岁的时候,他还同我说,当年南下的时候,他险些落水,是太后娘娘,在紧要关头抓住了他的衣领子,救了他一命。”
“他对于此事,念念不忘,一直想要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太后娘娘思念宝珠公主,他也一直在寻找着让公主复活的秘术。我都没有当回事,还嘲笑他痴心妄想。”
“可我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哥哥不让我把这事儿说出来,说怕污了太后娘娘的名声。可是我高沐澄,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哥哥的确是犯了错,但他对太后娘娘感恩,对朝廷尽忠,对朋友义气……何以致死?阿爷你只想着高家的脸面,可那是我哥哥啊……”
“官家,官家,沐澄求你想想,有好多次,您遇到危险,都是我哥哥,头一个挡在前头的。远的不说,张家庄……”
“闭嘴!朝堂之事,岂容你妄言,你哥哥是有错……”高相公说着,腾的一下,站了起身,对着高沐澄,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高沐澄目瞪口呆的捂住了脸。满堂寂静。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突突的跑了进来,嚷嚷道,“官家,官家,刚才丹阳郡王府来报,丹阳郡王,他旧疾发作,请了郎中来瞧,人还没有赶到……他人……他人就没了。”
听到这里,陈望书突然感觉手一紧,她低下头去,发现桌案底下,颜玦抓着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他在愤怒。
陈望书惊讶的拽了拽颜玦的衣袖。
颜玦回过神来,赶忙松了手,他叹了口气,“烂了。”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一三六章 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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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啊!所以夫君,快点抛弃你和平的梦想,跟我一起造反吧!
拳打三娃,脚踢官家!让着大陈成为真正的大陈!
她陈望书姓陈,那就是天选的大陈皇帝啊!当然了,皇帝若是姓了陈,那国号就叫颜吧!咱叫大颜好啊!大颜,大雁!十年前由北往南飞了,到了她手里,也该飞回去了!
若是觉得俗套,那没有关系,她觉得国号可以叫做美颜!
陈望书简直被自己的智慧感动到哭!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看不穿的,这分明就是高相公这小老儿,同一群人串通一气,为了把三皇子撇得一干二净的,硬生生的造了一个局啊!
可怜那丹阳郡王,就因为生在了九月十五,于是成了苦命的替罪羊,一命呜呼了。
什么久病?什么胸口受伤?什么天生不足?
那丹阳郡王乃是官家来了临安城之后,方才从犄角旮旯里挖出来的皇亲国戚,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记得的。他跟前那个老太监,就连他瞧过一两次太医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除非丹阳郡王是他爹,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孝顺到这种地步啊!
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若是立即往太医院造册子,未免来不及,很有可能,那丹阳郡王健硕得很,就偶尔瞧了两回,老太监没有办法了,才出来打这个圆场。
陈望书先前还将信将疑,这老货蹦出来一解释,她便觉得不对了。十年南下的时候,于大陈而言,乃是国之灾难,能够顺顺利利逃过来的,哪一个不是身强体壮的。
天生弱症能有几个?
再这死讯一来,就更是清楚明白了。
这是要那丹阳郡王,死无对证啊!“证词”早就准备好了,人自然就没有用了!
官家愣了半宿,接过那证词,看了又看,许久都没有说话。
堂上的众位大臣,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虽然如此,却是并没有人上前,高声谏言。
高沐澄瞧着着急,跺了跺脚,一把甩开了想要将她拉回去的七皇子。
她的脸涨得通红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邺辰,几步上前,朝着官家直奔而去,“官家,官家,求你饶我哥哥一命。贬为庶人也好,让他永远不能留在京城也罢……官家,官家,只求你能够留他一命。官家……”
过了许久,官家方才看向了跪在一旁的高相公,他的视线,没有在高沐澄身上停留一秒钟,仿佛她这个人,就是一个透明的空气一般。
“爱卿所言甚是,准奏。高义翔这孩子,乃是朕看着长大的,在禁卫军办事,也一直都很妥帖,朕甚为看重于他。”
“可木樨虽然偏远,亦是我的子民。高义翔屠村一事,罪证确凿,若不严惩,定是……”
高相公听着官家的话,轻轻地抬起头来,瞳孔猛的一缩,又快速的低下了头去。
陈望书在一旁瞧着冷笑出声。
老东西想以退为进,没有想到吧,官家顺水推舟了……
“便留他一个全尸罢。丹阳郡王亦为恶首,逐出姜氏一族,贬为庶民。”
高相公轻叹了口气,叩谢皇恩。
陈望书瞧着,看向了高沐澄。
她突然觉得,这个姑娘,好似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她站在那里,手指快要掐进了肉里,嘴唇不停的颤抖着,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高夫人今日没有进宫赴宴,两位高妃亦是托病没有来,整个大堂之上,若是还有谁关心高义翔的生死,那也就只有高沐澄一个人了。
虽然那个人渣,根本就应该去死。
“官家!”高沐澄的声音有些凄厉。
她的眼眶红红的,突然抬起了手,猛的指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一惊,赶紧挪开了一个位置,高相公赶忙站起了身,一把拽住了高沐澄,“沐澄,我知晓你同你哥哥感情深厚。可这是什么地方,朝廷之事,自有官家做主。”
“你哥哥那是罪有应得,怨不得他人。我瞧着你身子不适,当早些下去歇息才是。七殿下,还请你安排人,送沐澄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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