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照我说,不管是文是武,好歹学着点。省得到时候,你被人扫地出门了……啧啧,瞅瞅你这小脸儿,小爷可不想去小倌馆里赎回你!”
陈望书一听,哈哈笑了出声,“字字珠玑,掏心掏肺!”
“只不过说错了一条!”
颜玦无奈的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说错了哪一条?”
“就算你什么都不学,那也不会去做小倌的!那时候,你就是本大王的头号宠妃了!”
颜玦脸一红,眨了眨眼睛,“大王……我文不成,武不就……”
陈望书鼻子一热,顿时傻眼了!
不是,好端端的,你装什么无辜,卖什么萌!还眨巴你的大眼睛,还眨,还眨!
陈望书脑子嗡嗡的,她伸出手来,就朝着颜玦的衣襟抓去。
那手还没有伸到呢,就被颜玦的大手给抵住了,他拿着一张帕子,红着脸,笑着捂了过来,“娘子,你留鼻血了!”
陈望书一惊,伸手一摸,好家伙,红了一大片!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的说道,“唉,天干物燥,有些上火,也是常有之事。叫郎中开上一剂去火的凉药,便好了。”
颜玦笑了出声,“是是是,临安城总是不下雨,干燥得很。”
陈望书狠狠的点了点头,“可不是,跟沙漠似的,就差跑骆驼了。”
……
那厢颜玦同陈望书一路说话回了府,那厢被急召进宫的五人,踩着夕阳出了宫。
“张府尹你可还行?老夫最近的几坛子虎骨酒,到了火候。一会儿叫人,给你送一坛去。这年纪大了啊,就是哪哪儿都疼,就站了这么一会儿,浑身像是被人拆掉了似的。”
张筠年摆了摆手,“家有老妻猛于虎,我若是饮了那虎骨酒,她还当我意有所指。那就不是浑身像被拆掉似的,那是真拆掉咯!”
“这酒啊,还是宋学士你自己个留着吧……”
这五人年纪都不小了,同朝为官几十年,谁还不知道,陈齐哼了一声,双手背在了身后,“他哪里爱喝虎骨酒,他就想去那风月楼喝花酒。”
“照我说,你可有悠着些,这御史台出了两位愣头青,别被人参了!”
宋仿舟听着,笑着摇了摇头,上了马车而去。
那马车七弯八拐的,熟络的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子,停在了一个小院门口。
这附近的几坊之地,都是这样的小院子,若是从外头看,你压根儿分不清楚这里是温柔乡,还是雅致的茶室。
宋仿舟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
那老婆子笑眯眯的说道,“大人许久不来看我家女儿了,快快请进,快请进。”
等那门一关上,老婆子便敛了笑容,“公子已经等您许久了。”
宋仿舟点了点头,接过老婆子递来的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
又任由一个貌美的小娘子,替他在手上抹了羊脂膏子,方才不紧不慢的进了门。
“宋大人请坐,事情可都妥当了!”珠帘后头的公子说道。
“公子同娘娘算无遗策,自然是妥妥当当的。”
“七皇子经此一役,定是会一蹶不振,而八皇子又有疾。他们二人为了高家那点权势,定是争斗个没完。”
“七皇子打破了平衡,咱们又给他平衡了回去。高家不会再出一个一家独大得三皇子了。”
“有公子在,那些人,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珠帘后的公子轻笑了出声,“春焕,春日就要到了,万物都将焕然一新。恰合了你的名字……给我们唱一首曲子吧。不如就唱你拿手的那曲永遇乐。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二一章 嫡长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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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春焕的歌姬,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曲儿。
珠帘后的公子,心情大悦,伸出手来,撩起了珠帘,缓缓的走了出来。
站在外头云淡风轻的宋仿舟,听到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竟是眼眶一红,激动得哭了出来,“公子……殿下!您的腿能走了?老臣等了一辈子,可算是等着了……”
那公子雀跃的转了个圈儿,身子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宋仿舟伸手要扶,却是被他用力拨开了,他扭曲着脸,眼神中的阴郁一闪而过,“我自己可以。老师,我可以。”
“殿下一定可以,娘娘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宋仿舟拿着衣袖擦了擦眼睛,竟是当真老泪纵横。
那春焕像是见得多了,毫无波澜,依旧欢快的唱着永遇乐。
大皇子瞧着,轻叹一声,折断了盆景里的小松枝,“我还记得那一年,在宫中初遇老师。那会儿我还不是皇子,身为一个不起眼的宗亲,仿佛是陪读一般的存在。”
宋仿舟听着,有些怀念起来,“那时候老臣在宫中,负责给殿下们启蒙。若是您都不起眼,那其他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皇子笑了起来,“老师一直待我另眼相看。这么些年来,我都要放弃了,谁曾想得,竟是有那个命,遇到了神医。阿娘的病,都好了些。”
提到皇后娘娘的病,宋仿舟心中又是一沉。
“殿下乃是嫡长? 从今往后,没有人再能越过殿下去了。”
大皇子点了点头,弯下腰来? 摸了摸自己的腿? “母后打算? 在琼林宴上……”
大皇子说了一半,却是不说了,转而问道? “老师觉得? 今科三人,孰人能为我用?陈长歌,付堂? 还有……颜玦。”
……
陈望书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在家中? 懊恼的清洗着鼻子。
女子每个月流一次血? 无碍生命;可若是每日对着夫君流鼻血? 那会虚。
虚就是不行? 而女大王不能不行。
若是陈望书在场,怕是一眼都瞧不出来,那个转着圈儿的人,便是腿折了大皇子。
如果说他以前是森林深处,长在腐烂木头上的阴郁野蘑菇;如今他就是放在烈日下晒干了的猴头菇。瞅瞅? 瞅瞅!晒出了一堆褶子? 像是嗷嗷笑开的口。
和之前那个行动不便的活死人? 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为他所用?
她倒是觉得? 她阿爹陈清谏,最能为他所用,毕竟丧葬一条龙? 陈清谏那是老手,熟练得很了。大娃,卒,多么美丽的三个字!
恩科舞弊案在临安城中沸沸扬扬了的闹了半个来月。
虽然宫中消息传了出来,可哪里有人肯信,事情愈演愈烈,每日都有一大帮的学子,在宫门前聚集,想要讨个说法。
御史们弹劾七皇子的折子,更是堆满了官家的桌案。
朝廷烦不胜烦,最终出了个告示,罚了七皇子三年俸禄,又撤了他前些日子新封的官职,禁足一年,作为他听信谗言,被人蒙蔽,扰乱科举秩序的惩罚。
与此同时,也不知晓是那个神人出了个损招,将金科所有参加恩科人的试卷,统统张榜贴了出来,甚至连考官的批语,都一字未改的放在了上头。
谁好谁坏,那是一目了然。
这一下子,临安城里炸了锅。
颜玦同陈望书一来不想出门给人当猴儿看,二来不想给那几个斗鸡眼似的葫芦娃当枪杆子使,搁家中窝了半个月。
颜玦在家中温书,准备殿试。
陈望书,她在练习抠宝石。
顺带着研究陈北留给她的无字天书。
“姑娘,今儿个我出门,听到大家都在说,咱们大儒给咱们小公爷的批语呢!咱们小公爷,是唯一一个批语完全相同的!”
陈望书来了精神,看了看提着笔准备着殿试的颜玦,很紧张吧?很想听吧?看到你耳朵都竖起来了。
“说的什么呢?定是说我夫君才高八斗,堪为人杰吧!”
颜玦耳根子一红,清了清嗓子。
木槿果断的摇了摇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头一个,不知道是哪位老大人看的,榜下好多人,有的人说,那是柳体字,当时曹衡曹大人写的,奴也不懂。”
“曹大人写的,字字珠玑,字太丑。你猜后面几位大人写的什么?”
陈望书噗的一下笑了出声,“老夫附议!”
木槿又摇了摇头,还没有说笑话,自己个就开始笑了起来,“确实丑;奇丑!”
那试卷,都是由一人主批,另外令人复核,若是争议大的,五人还会一道儿商议,拿出个意见来。是以大陈朝的判卷,向来还算公平。
毕竟官家在选考官的时候,已经掂量着,寻找不同派系的人,来实现均衡了。
陈望书笑着,看向了颜玦,只见他的毛笔尖儿,已经狠狠的戳在了纸上,差点没有给戳秃噜了。
“可张了榜,说那殿试之事?上头可还有那柳缨的名儿?”
木槿点了点头,“奴按照姑娘说的,仔细瞧了。殿试就定在三日之后,那柳缨的名儿没有了,他的卷子,也没有贴出来。”
“告示上没写这事儿,但贴告示的宫人说了,七殿下一早就禀告圣上,说有人意图科场舞弊,于是朝廷安排他化名柳缨,假意科举,实则为了查案。
虽然先前证据不足,但官家清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国家取士,事关江山社稷,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之所以放榜的时候,也把他的名字放了出来,是为了看那五位考官,是否有问题。”
“朝廷彻查的结果自然是,五位老大人,都清白正直得很。整个事儿,就是以为七殿下蠢钝如猪,方才被人骗了。”
陈望书皱了皱眉头,同她猜想的,几乎相同。
官家也只有这样,方才能够掩饰大陈朝科举中存在的许多问题。
“他还说了七殿下蠢钝如猪?那个宫人?”
木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倒是没有,这是奴的心里话,不小心说了出来。那宫人虽然没有说,但朝廷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陈望书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错,这下子七殿下当真是因为科举之事,声名大噪了呢!”
对吧?系统!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二二章 琼林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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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邺辰下一回出来,都要是他那“金贵”儿子的周岁宴了。
光是这么一想,陈望书觉得,这大陈朝的空气,都变得香甜了起来。
他是气运之子,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强,逼得太狠了,他还会狗急跳墙爆发小宇宙……倒不如钝刀子割肉,等天道回过神来,这厮已经只剩一个骷髅架儿了。
先把其他的葫芦娃都解决干净,再把那骷髅架子一把火烧了,灰一扬,一干二净!
系统感受到陈望书强烈的杀意,电波都抽搐了好几下。
不是,宿主,您是不是忘记了,您的任务是让七皇子跪下叫爸爸……
不是,系统有些囧,他已经被陈望书带偏了十万八千里。她的任务,明明就是要让七皇子悔不当初……追妻火葬场。
系统想了想,脑壳一歪,索性不言语了。
毕竟,就算他说了,陈望书不但不会听,还会出言刺穿它幼小的心灵。
“你那话儿,倒是只说对了一半。除了字丑,还有四个字,字字珠玑。”
陈望书说着,笑眯眯的看了看颜玦,他的耳朵竖得像天线,从耳尖到耳垂,都红透了。
偏生一张脸,还强作镇定,拿着那秃噜了的毛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鬼画符。
“大陈朝阅卷,都是先看旁人誊抄过的卷子,字迹几乎完全一致,看不出好坏,辩不出人来。是以颜玦的考卷,定是先得了三个字字珠玑,那是三甲才有的批语。搁在书院里,叫大通。”
“可有句老话说得好? 那叫字如其人……”
陈望书眼眸一动,“大儒们批完了,有了名次? 再看那原卷子? 做个细微的调整。有别字的? 滴墨邋遢的,字丑无比的……往下挪挪……有那一笔好字,现了风骨的? 往上走走……”
“字丑那是练的时日尚浅? 可字字珠玑……就不是练得出来的!”
“我家夫君,不亏是人杰!天生英才!这样的人,就应该……”
木槿见颜玦在意得很? 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这姑娘想拍小公爷马屁!她之前都在干什么?把小公爷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这不是帮倒忙? 把颜小玦往门外推么!
她想着? 着急的说道? “就应该,裱起来,贴在墙上!”
陈望书噗的一声,实在没有憋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感觉手中咔嚓一想? 低头一看? 惊喜的站了起身? “颜玦? 颜玦,你看!我也能够徒手掰宝石了!”
颜玦满头黑线的看了一眼这主仆二人,心中将方傲天那厮骂了一万遍。
自打那日他展现了败家子神功? 陈望书跟付小堂就跟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两似的,有事没事就咔咔咔的掰,手都掰秃噜皮了,也没有见他们掰下一颗来。
颜玦想着,随手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一个小书签儿。
这书签乃是金镶玉的,做了那如意的形状,夹在陈望书常读的那个话本子里。
他用手轻轻的一捏,那金书签像是搓橡皮泥似的,变幻起形状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玉石便被他抠了下来。
“这有何……”
颜玦炫耀到了一半,注意到了陈望书的眼神,立马眼疾手快的将那书签搓回了原状,又将玉石摁了回去。
“这是在是太难了,卿卿实在是太厉害了!玦一直在练把玉石摁回去的本事,卿卿尽管抠,都不用去寻方傲天那个家伙,我便能替你修好了。”
他说着,将书签举了起来,“你看,跟之前一模一样。”
陈望书的脸实在是绷不住了,哈哈哈哈的,笑得不能自抑。
颜玦他日若是做了皇帝,那岂止是君王不早朝啊!
他就是个耙耳朵,分分钟为了博得她一笑,烽火戏诸侯啊!
这么一想,实在是很想当妖后了是怎么回事!
……
张榜贴试卷,的确是个狠办法。
颜玦像当初在万军之中擒获三皇子一样,再一次轰动了整个临安城。
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发现了家中被人嫌弃的夜壶,其实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天天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父亲,其实是大陈首富走失多年的亲子。
隔壁村子里的大母猪,一到夜里,便会变成倾国倾城花魁娘子……
令人惊叹!
颜玦依靠着窗,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今日乃是新科三甲打马游街的大日子,耳边传来说书人的声音,“却说那颜家大郎,才高八斗……”
“咳咳,卿卿,这说书的是不是吹嘘得有些过了?再说下去,我都要立地成大儒了。”
陈望书嘿嘿一笑,“这没有点新鲜事儿,说书人只能车轱辘似的说你了,毕竟古往今来,大家伙儿都爱看咸鱼翻身,扮猪吃虎。”
“也不管那灰姑娘本来就是贵族小娘子,翻的哪门子的身!”
“不过你也别着急。一会儿琼林宴,你便是想让人说你,那都没有理会你了。科举三年一回,还有恩科。光是状元探花,那掰着手指头都数不清。你一个第四,很快就没有人说起你了!”
至于榜眼,你见过有什么文章里,主角考上了榜眼?
状元那是有才华,探花那是长得好看,榜眼那是……你是谁?鬼认识你,作者甚至连名字都不想给你取。
“快看!长歌来了!哈哈,没想到这小子打扮起来,还挺威风的。我说咱们这地方视野好,看得清,她偏生不肯来,我猜八成她要哭得稀里哗啦的,怕叫你瞧见了,觉得丢脸。”
陈长歌像是感受了陈望书的存在,抬起头来,对着这头挥了挥手。
他本就生得好看,如同女子一般,再一穿了红,更是唇红齿白,像那观音坐下的童子一般。
跟在他后头的,是榜眼,已经年过三十,十分的稳重,看上去有些平平无奇。
榜眼后头的,便是脸蛋红红,腰杆直直的付堂。
三甲同初试的时候一样,连名次都没有变,想来官家实在是不想恩科再起波澜了。
颜玦殿试表现出众,落得了个第四名,不好也不坏的。
除了茶楼里说书人吹出去的牛,有些收不回来外,其他的人,倒是皆大欢喜。
“时辰差不离了,咱们去琼林苑吧。”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二三章 濛濛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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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琼林宴,但大陈奢华之气,一日盖过一日,贵族们吃喝玩乐的花样子,那是年年翻新。
距离上一回在那琼林苑摆宴,已经不知晓过去多少年了。
陈望书看着眼前那块半新不旧的牌子,像是按下了电影开关一样,许多记忆浮现在眼前。
小时候,她曾经去过远在东京城的琼林苑。
长长的木廊有些老旧,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她去的时候,苑里的琼花都开了,花团锦簇的,夕阳打在那上头,像是给一切渡上了一层金光。
因为那一年不是科考之年,那里几乎没有人去,几只肥肥的橘猫,躺在那里昏睡着。四周静谧得,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祖父陈北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那一年他格外的瘦,袍子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
他的手很大,手心温暖又柔软,时常握笔的地方,生出了厚厚的茧子。
若是不以小心碰到,便会生疼。
陈望书一扭头,便能瞧见他腰间悬挂着的三枚铜钱。
“望书日后,也会赴那琼林宴。”
“祖父,你说什么?望书是女郎,便是读尽天下书,写尽人间文,也是中不得状元的。”
陈北没有回答。
他一把捞起了小小的陈望书,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转身静悄悄的离开了,那橘猫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
“望书还记得,祖父同你说的,百姓之苦么?”
……
这里倒是没有种琼花,宫墙边种了一排垂柳,庭院廊前,草草的种了几丛迎春花。
陈望书一进大殿,便同颜玦分了开来。
这琼林宴本就是官家宴请新科进士的,往年都摆在西湖边儿? 声势浩大,宫妃贵族家的小娘子,浩浩荡荡的一大堆? 为了就是榜下择婿。
今年的人? 倒是少了许多? 只有宫中贵人们。陈望书一露面,便有宫人引了她去女眷一边。
照旧是一堆公式化的行礼。
“望书来了,当真是没有想到? 玦哥儿这般出息? 唉,便是老身瞧着他长大,也没有想到? 他能中进士。当真是把旁的孩子? 都给比下去了。”
太后说着? 少见的亲切的握住了陈望书的手。
陈望书忙捂着嘴笑了笑? 难掩喜意? “都是太后您教得好? 夫君在家中时常感念,太后娘娘对他期望颇高,他断是不能让您失望才是。”
太后听着,连道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都是好孩子。”
她说着? 看了眼陈望书的肚子? “你同玦哥儿大婚? 这也半年有余了。如今他金榜题名,你若是……岂不是双喜临门。可有好消息了?”
陈望书一听,心中暴躁了。
有个屁!到现在颜美人他还是个黄花大老爷们呢!
她还能自我分裂出一个小的? 堪称人类奇迹不成!
但她可是一等一的淑女,自是不会腰一叉开始骂骂咧咧。
陈望书娇羞一笑,拿着团扇办遮了面,“太后~”
这个太后,叫得高低起伏,千回百转,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且听说话人什么时候断了这口气。
“太后您再打趣,望书该头钻到地缝里去。颜进士……今儿个谁也别拦我,今儿个就叫玦哥儿颜进士!颜进士一心向学,这家事排在后头呢!”
陈望书一听有人解围,忙给皇后一个感激的眼神,“娘娘瞧着比去岁大好了。”
皇后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起来,“这人一不咳了,睡得都安稳了。今儿照镜子,我都当自己个肿了,按按没有窝儿,竟是胖了一圈儿。”
宫妃们闻言,都看了过来。
皇后这个人,当真是令人无语。这几年来,回回太医都说回光返照了。
可人家这回光返照,不光持续时间长,它次数还多啊!重病,回光返照,好了;又重病,又回光返照,她又好了……
宫中人起初还提前备丧服,这皇后一死,披麻戴孝素服啥的都得有啊。可刚一准备好,人家好了,那东西留着被人查出来,要被人咒人死呢!就给烧了。
可你前脚刚烧了,人又不行了。
来回折腾了好些次,一个个的都疲了,懒得搭理她了。
到了这一回,好家伙,天天咳得心肝肺都要出来了……
人也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真真正正的油尽灯枯了。几个有望当继后的,那是尺寸都量了,就想着万一走了鸿运,能穿上一件皇后朝服呢!
可这回更加厉害了!皇后像是憋掉的气球重新打了气一般,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起来。
听闻官家这次十五,久违的进了中宫,闹腾了一晚上,也没有问出皇后娘娘到底吃了什么大还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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