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天想和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可她气归气,却还是没有失了体面。先是请了他们在前院饮酒,后来又给他们安排在了小关楼住着,一切花销,都记在我黎家账上。”
“那四人挥金如土,住进去的头一天夜里,四人一道儿喝那醴陵酒,竟然统统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果然如此。
黎玉昭说着,牙关都在打颤,“我敢发誓,醴陵酒绝对没有问题,我阿娘也没有下毒,毒死他们。可架不住赶在一块儿了……”
“那小关楼声名鹊起,重金求了我祖母配方子,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小关楼背后的东家,竟然是平王殿下。”
陈望书若有所思,这事儿的确是不好解释。
她不知道黎玉昭说的是真是假,那四人不是黎夫人毒死得。
算她说的是真的,可她们有杀人灭口的动机,那四个人若是死了,黎玉昭就不会嫁给穷秀才,他们若是死了,那黎玉昭曾经被歹人掳去的事情,就再也不会有人知晓了。
你说你没有失贞,可这万恶的时代,谁会信呢?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那四个人的住处,吃食,甚至饮的酒,都是黎家给安排的……
“祖母本来说要去报官,让张大人秉公断案,还我们府中一个清白。可是我母亲不同意,说这事儿若是闹大了,我便嫁不出去,要做一辈子的姑子了。”
“就在他们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平王府来了……他们将那四人处理得一干二净,小关楼也清理了,便是我们想要再查,也没有了线索……”
“再加上李金平的事情,关于李金平,我说的句句属实。”
“望书你那么聪明,应该能够想到,我们黎家已经入了连环套,那是再怎么解都解不开了。平王以此事想要挟,逼迫我将这根钗送给你。”
“我也不想的……可实在是没有办法……母亲知晓我心悦长歌,想要我受到你们陈家的庇护,方才出此下策。”
“她知晓望书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我若是求你,你反倒会鄙夷我,可我若是铁骨铮铮,哪怕我家道中落,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向你阿娘提及我,觉得我是个配得上长歌的好姑娘。”
黎玉昭说着,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对不起,我的的确确配不上长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想着,先将这钗送给你,应付过去平王府,再派人偷偷告诉你,让你把这簪子毁掉,这样就不会有把柄。”
“我……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是辩解。但我发誓,我若是说了一句假话,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望书点了点头,“知道了。咱们去前院罢,我离开了这么久,颜玦该寻我了。”
黎玉昭轻轻的嗯了一声,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将那根钗拿了起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又拿脚踩了几脚,“对不起。”
“不破不立。我言尽如此,回去了。”
黎玉昭一愣,咬了咬嘴唇,“你送我的荷包,也被他们拿走了。”
陈望书一听,简直无语,这大皇子简直是阴险狡诈,心思龌龊,远胜其母。
不用想,那玩意现如今八成躺在姜邺辰的床榻上,搁在他的枕头边呢。
到时候又是荷包又是发钗的,这是要置她陈望书于死地啊!
陈望书眼眸一动,心中便有了盘算,这若不还回去,他们还当她陈望书好欺负呢!
她想着,看向了黎玉昭,伸手一拔,拔下了她头上的一根发钗,“咱们是好姐妹,你却送我那般添妆礼,我不满意,便自取了。”
“这根发钗我知晓,是有一年上元节,你猜灯谜赢回来的彩头。现在就当你送给我添妆了。”
黎玉昭一愣,看了一眼那簪子,拿帕子捂住了嘴,眼眶又红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在家等着,黎老夫人登门。”
陈望书扔下了这么没有头没有尾的一句话,领着木槿便出了屋子,朝着花园子里行去。
这里依旧热热闹闹的,小山顶上坐满了人,有那二八年华的舞姬,跳着胡舞,唱着小曲儿。
陈望书朝着上头行去,刚刚站稳,就瞧见陈长歌同颜玦行了过来。
陈长歌嘴一撅,眉头一皱,“阿姐你这个人真是的,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你阿弟我有多辛苦!我姐夫如今今非昔比,往这里一杵。”
“那就是一根金柱子,人人都恨不得贴上来,将他抱回家中去。”
颜玦一听,忙咳了咳,对着陈长歌拱了拱手。
不是,小弟,你悠着点,不然我今儿个回去要跪排笔。
陈望书翻了个白眼儿,“这不是你做阿弟该做的么?你再辛苦,还有阿姐我辛苦?你都不知晓,阿姐我为你付出了什么,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你只有拿出来……”她说着,对着颜玦比划了一下,“你只有拿出,跟颜玦这般大小的金人儿,方才能够解我之忧。”
她说着,隔得远远的,对着黎老夫人行了个礼,笑了笑。
黎老夫人轻轻的颔首,又同身边的夫人们说起话来。之前坐在她身边的平王妃,早就不见踪影了。陈望书环顾四周,可算是在一株大柳树下,瞧见了她。
她穿着一身玫红的长裙,正同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小妇人说着话儿。
陈望书定睛一看,就那小细腰儿,就那颤抖着的绿茶样儿,不是女主柳缨又是哪个?
算算日子,她的确是出了月子,能够出来行走了。
正在这个时候,系统提示音久违的响起。
“俏柳缨他乡遇故知,枕边风姜七重见天日。”
陈望书啧啧了两声。
一旁的颜玦瞧了她一眼,果断的递给她一快果脯。
“卿卿可是饿了,怎么砸吧嘴?”
陈望书接过果脯,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点了点头,“的确是饿了。这寻酒宴主要是比酒,怎们那青杏酒,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算不得什么,便不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已经同主家说过,要先走一步了。不如阿姐今日请你们吃小关楼,叫上小堂一道儿。”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七五章 长歌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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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这就要走了么?这都还没有开始斗酒呢!这是不是有些太不给黎老夫人颜面了。”
陈长歌闻声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闹得阿姐颜面无存的狐狸精,挽着一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平王妃,朝着这厢行了过来。
周围的人听着这不善的话,全都双目亮晶晶的看了过来,就差吼上一句,打起来,打起来了!
陈长歌身子一转,悄无声息的将陈望书挡在了自己个身后,“黎老夫人自己个,便是最大的体面;不像某些人,需要有人不停恭维,方才有脸面。”
他说着,微微一笑,“当然了,陈某说的某些人,不是指的平王妃您!”
平王妃的笑容淡了几分,“都说陈家人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陈望书好奇的看打量了一下陈长歌,她这个弟弟,平日里总是在书院里读书,两人虽然年纪相当,但在她心中,看陈长歌像是老阿姨养儿子似的,怎么瞅怎么亲切。
这还是头一回,瞧见他在人前,强硬至极。
陈长歌把惊讶写在了脸上,“平王妃何出此言?百家姓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姓陈的虽然排得靠后,但陈某也厚着脸皮,自称是大姓了。”
“陈某久居临安,不如平王妃阅人无数,见尽天下所有陈姓人,自是不敢担上这个口齿伶俐的美名。”
“你!”平王妃一梗,显然没有想到,陈长歌会这般的不客气。
她显然不是一般角色,瞧见周围的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笑道,“我就是瞧见县主突然要走,问上一句而已。陈状元可真还说笑,颇有乃父之风。”
陈长歌更加惊讶了,像是看奇葩一般,看了平王妃好一会儿,“您才是真的爱说笑,我父亲,专职丧仪。”
陈清谏在灵堂说笑吗?不说被揍了,棺材里的死者,都得诈尸。
陈望书记得,她还曾经暗戳戳的同陈长歌商讨过,兴许就是因为陈清谏总是板着一张棺材板板脸,一看就是东家有白事的样子,礼部才把所有送葬的事情,全交给他了。
因为其他人,瞧着底下的孝子贤孙装模作样的样子,会笑出声。
周围的人憋不住,都轻笑了起来。
陈清谏刚刚才办了皇后的丧礼,众人可是记忆犹新。
平王妃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嘴。
她算是发现了,无论她说什么,陈长歌这个人,都有那个本事,抠出问题了!
站在她身边的柳缨,忙站了出来,说道,“今日寻酒大会,我倒是带来了一种苦艾酒。这种酒,乃是我曾祖母家乡的一种酒。我在临安城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有这种酒卖。”
“便自己个酿了几坛子,还请黎老夫同平王妃赏脸品上一品,我做得不好,一会儿你们若是批评我,可否轻着些。”
“若是实在不好喝,就说上一句,勉强勉强……也省得我寻个地缝,钻进去。若是往常我自是没有问题,可这不刚生了孩儿,胖了好些,那地缝都装不下我了。”
平王妃一听,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她一笑,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周围的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像是山谷有回音一般。
陈望书瞥了一眼木槿,见她悄悄地回来了,眯了眯眼睛。
木槿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姑娘,妥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朝着黎老夫人远远的行了个礼,领着颜玦同陈长歌悄然的离去,那头的付小堂一瞧,立即甩开了膀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阿姐要走,怎地也不喊我,都是弟弟,也忒偏心长歌了些。”
陈长歌鄙视的挤了挤付小堂,“都是弟弟?怎么不见你跳出来护着我阿姐,瞧那平王妃,眼睛都生到了头顶上。这还没有做上太子妃呢,都这般欺负人。”
“若是到了那一日,那眼珠子还不跟弹弓似的,嗖的一下蹿上天了。”
付小堂笑了起来,“我想说来着,这不我同姐夫一致决定,把这个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你。”
“毕竟这些日子,你阿娘让你相亲……令人同情。”
陈长歌一听,顿时脸垮的跟苦瓜似的,他又愤愤的看向了颜玦,“你从前是个怂包,不出头就算了。我阿姐被人欺负了,你怎么也不吭声,简直太过分了。”
“你若是护不住我阿姐,便把我阿姐还给我。有我陈长歌在,陈望书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陈望书听着心中一暖,养儿有用!
颜玦一听,倒是不慌张,“这是卿卿最喜欢的怼人同啪啪打脸环节,这种光辉时刻,我一般都在一旁摇旗呐喊。等到卿卿怼得无趣了,打得手疼了。”
“我再出来,收拾残局便是。没有什么,比卿卿开心最重要了。若是卿卿喜欢乌龟,那玦可以缩头。”
陈长歌目瞪口呆。
他抬起手来,颤抖的指了指颜玦,“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望书你日日听这么肉麻的话,居然还吃得下饭去!还能长胖!”
“咱们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多年,你明明就喜欢互殴!”
陈望书就呵呵了,难怪陈长歌长这么大,只有黎玉昭一个人心悦他,鬼喜欢互殴……这是注定要孤独终老的人!
“我不喜欢互殴,你若是喜欢被殴,我倒是可以跟阿娘说,给你寻一个会功夫的,一顿不揍人就吃不下饭的。阿弟你待我这般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一旁的付小堂听着,幸灾乐祸的笑了出声。
“阿姐你说的是张府尹府上的四娘子么?哈哈,我刚来临安的时候,可是亲眼瞧见的,张四娘子在街头卖艺,旁人在玩胸口碎大石,钻火圈的。”
“张四娘子卖艺,卖的是揍人的本事。有那原配夫人,做了下堂妻的,自己个又身娇体弱,只能暗自垂泪。张四娘子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专门揍那陈世美,一揍一个准。”
陈望书眼睛都亮了,“张筠年还有这般硬气的孙女儿?”
付小堂点了点头,“那可不是,我亲眼瞧见的。当时我心中犯嘀咕,还说着揍人岂不是违反大陈律?人张四娘子说了,她一没有揍死,二没有揍残的……还说想揍回去的话,来张府尹家寻她便是。”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七六章 夫妻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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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去张筠年家告他孙女儿揍人啊!这张四娘子可真够行的。
陈望书想着,看向了陈长歌。
陈长歌把脸一别,“用不着你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我就喜欢乖巧懂事贤惠听话的。”
“哪里有这样的!都是装的罢了。你看以前,人不也都说我是临安城第一等贤惠人儿么,实际上我明明就是铁血女壮士。”
陈长歌哼了一声,懒得接陈望书的茬儿,“你这般抠门,难得要请我一回,只不过今儿个便罢了。同黎家有交情,这才过来捧个场,本就没有打算多待,更不用说吃席面了。”
“有案子在身,乔推官领着我呢,一会儿要去同他汇合。”
陈长歌说着,顿了顿,“小关楼什么的,阿姐还是少去的好,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醴陵酒尤其,难喝得要命,你可千万别喝。”
他说着,偷偷瞥了一眼颜玦,见颜玦还是笑意吟吟的,松了一口气。
陈长歌伸出手来,一把搂住了付小堂的脖子,“走了,你小子种田种出什么治国良策来了?如今还没有到农闲的时候,你便不去了,可是富贵公子哥儿,就遭受不住了?”
付小堂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对着陈望书挥了挥手,“阿姐,小关楼,我记下了,我等着阿姐请我喝醴陵酒呢。”
他说着,骂骂咧咧的踹了陈长歌一脚,“我知晓,你分明就是嫉妒阿姐待我好,要请我喝酒,你才故意这般……我今儿个可是休沐,无事在身,怎么上不得小关楼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脚的,打闹了一番,付小堂索性上了陈长歌的马车,同他一道儿离去了。
陈望书看着他们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
陈长歌话里话外都在说小关楼,显然临安府衙已经知晓那里出了人命官司。
他今日来黎家的寻酒会,怕不光是为了世交往来,而更是为了查案而来。
此时陈钊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陈望书搭着颜玦的手,上了马车。
……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做贼的好时候。
陈望书心中感慨着,果断的趴在了颜玦的背上。
颜玦被她一压,闷哼一声,耳根子都红了,“卿卿如此亲近于我,玦十分欢喜。这屋顶这般大,卿卿眼中,却只有玦这么方寸之地。”
陈望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瞧见屋顶上的青苔么,我今儿个穿的是浅色的裙子,怕趴脏了。”
南地同北地不同,雨水多又潮湿,到处都长满了粘腻的青苔,甚至有时候屋顶上都能生出一丛丛的杂草来。
颜玦闻言,顿了顿,“卿卿当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们大半夜的不在家中睡觉,来这七皇子府,当真是要偷那玩意儿么?”
陈望书重重的点了点头,下巴磕在了颜玦的脑袋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陈望书伸出手来,揉了揉颜玦的脑袋,“那当然了,平王府竟然想要污我清白,让你成为临安城第一绿帽王,不还回去,他都不知道绿字怎么写。”
颜玦抿了抿嘴,“去柳缨那边,听说姜邺辰独宠柳缨,只有初一十五,方才会来高沐澄这边。你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他说着,轻轻的站了起身,一个远瞭,选定了方位。
他们不是头一回来七皇子府上了,当初他同高沐澄大婚,他们是过来喝过喜酒的。
颜玦虽然背着一个人,却丝毫没有觉得累赘,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跑出了一道残影。
很快,柳缨的小院便到了。
这小院子里,种满了柳树,每一根柳树底下,都团了一盆盆的花,看上去像是国庆之时首都的公园一般。
院子里安安静静地,一个婆子手中拿着团扇,依靠着门,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
颜玦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屋顶上,将陈望书放了下来,轻车熟路的揭开了一片瓦。
屋子底下的婆子,还呼呼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如今的状况。
屋子里的人,并未睡着,“当真是天助七郎,今日我拿了你苦艾酒出来,本想借着这酒,拔个头筹,好得到黎老夫人的赏识。”
“老八得了方家相助,钱财无忧,咱们若是寻不到一个钱袋子,那是要被人笑话的。七郎志向高远,又有本事。”
“可若是没有钱财,那简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方家虽然富有,但十分的低俗,为读书人不耻。咱们若是要胜过他一头,那定是要又有钱,又有学识的。”
“这看来看去,可不是只有黎家。老太太靠着酒方子拿分红,那是无本买卖。今日倒是好,我不光是凭借那苦艾酒夺得头魁,更是同太子妃认了同乡。”
“她就喝了一口,便尝出味道来了。她年幼的时候,同外祖母同住。她那外祖母同我曾祖母,还有些渊源。七弯八拐的,倒是我沾亲带故呢!”
七皇子听着,面露喜色,“缨缨果真是我的福星!”
陈望书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两口子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七郎,平王正在拉拢其他的诸位皇子,想要造出个兄友弟恭的形象。这于七郎而言,乃是天大的契机。咱们被禁足了这么久,在这般下去,等七郎出来的时候。”
“这天下已经是平王的了,七郎哪里还有半点踏足之地?”
“我想着,同平王妃交好。若是平王胜了,咱们依旧有从龙之功,会成为最厉害的贤王,若是平王败了,那也不打紧。起码现如今,七郎能够把他们当个梯子,爬上去。”
柳缨说着,从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陈望书一瞧,好家伙,姑娘你睡觉倒是穿块肚兜啊,简直辣眼睛啊!
她说着,立马转头看向了颜玦,见颜玦已经别开了头,颇为满意的继续看了下去。
柳缨转了转身子,对着姜邺辰的耳朵出了一口气,“平王妃已经答应了,要像我这样吹枕头风,到时候平王在官家跟前求情,七郎便很快就能够出去了。”
姜邺辰一听,不怀好意的笑了出声,被子一裹,朝着柳缨扑去。
啧啧,陈望书在心中啧啧了好多声,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看两个丑人卷被帘!
她想着,抬手一指,“旁边耳房,咱们拿了该拿的东西,立马就走。”
反派天天想和离 第二七七章 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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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邺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战三百回合的能力。
那耳房里头乱糟糟的,地上湿漉漉的到处淌着水,十分显然,适才在这里早就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
柳缨的粉红色肚兜儿,泡在热水中,都褪色了。
陈望书鄙视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个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书,拿什么?”
陈望书果断的抬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
颜玦顿时放下心来,他拿着长剑轻轻一挑,将姜邺辰的汗巾子挑了起来,收住了。弯腰一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陈望书眼前晃了晃。
陈望书做了个嘘的手势,对着颜玦点了点头。
她自己个则是将那湿漉漉的,绣着柳枝条儿的肚兜捡了,使了个眼色,抬脚便走。
却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发生了嘎吱一声。
这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谁!”姜邺辰大吼出声。
颜玦二话不说,一把搂住了陈望书,上了房梁。
门嘎吱一下便开了,姜邺辰穿着裘裤,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着长剑,紧张的走了进来,东张西望的四处寻着。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潮红,裹着一床厚厚锦被的柳缨。
好家伙,兴许是这些日子被关在府中禁足,这厮不知道被后院多少女人献殷勤,肚子都鼓了起来,更别提什么八块腹肌了。
陈望书想着,悄咪咪的看向了颜玦的肚子,颜玦只觉得小腹一紧,果断的撩起了袍子。
陈望书一惊,险些掉下去,夫君,这还在人家的房梁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颜玦手一动,那袍子抖了起来,陈望书定睛一看,只见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排小瓷瓶。
这小瓷瓶同大陈朝惯用的装药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试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威风,感觉颜玦下一秒钟,便要吼出声,“老子身上绑了雷管,大不了同归于尽!”
底下的姜邺辰,长剑朝着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进去。
他的手一动,带着那大桶边的湿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声。
水里头自然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颜玦对此不以为意,他像是在自家庭院里坐着煮茶的老大爷似的,抽出了一根管儿,扒开了塞子,对着下头轻轻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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