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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珠暗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姬尘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方才他进来时,正好听到冬莺的话,很自然地抬手在明珠额头上一探,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由皱眉。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不是和你说过,身子不好便不要逞能吗?”
被他冰凉的手一碰,明珠的脸更热了,忙起身躲开。
“我没事!”
这一着慌,不妨踩到裙摆,身子眼见往后仰倒,姬尘眼明手快接住了她,语气严厉。
“都站不稳了,还说自己没事?病了就给我好好躺着!”
说罢,他不由分说将明珠拦腰一抱,向里屋走去,银莲和冬莺对视一眼,脸色微红,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奴婢去熬姜汤!”
“奴婢去收拾碗筷!”
不待明珠开口,两人便溜得没影了,姬尘将明珠抱到床上,正要替她拉过被子,却因明珠双手仍旧挂在他脖子上无法直起身子,姬尘微愣,以为她任性不肯睡觉,不由笑了笑,去掰她的手。
“好好睡觉,听话!”
明珠依旧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商季常和姜婳的话在她耳边飘来荡去,她终于铁了心,一头靠在姬尘肩窝处,紧张之下,呼吸都急促起来。
姬尘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便顺势在床边坐下,环住她的腰柔声问。
“怎么了?还在为明夫人的事伤心?还是因为……”
明珠去刑场观梁瑞英行刑一事姬尘后脚便知道了,虽然不喜欢她出现在那些杀伐之气浓重之地,不过想到明珠的心病,他自也不好反对。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能做的,便是与她携手并进,永远做她最坚强的后盾!
明珠在他怀中点了点头,闷声道。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能不能不要走?”
姬尘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睡着我再走。”
明珠无语,姬尘显然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她实在无法厚着脸皮再进一步暗示,在地府那三年,她亲眼见着姜婳烟视媚行,颠倒众生,大致也能做到东施效颦,可面对姬尘,那些小把戏却半分都无法使出来。
她甚至有几分抱怨姬尘这家伙,平日里隔三差五就来揩油,难得今天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竟然又格外正经起来。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窦氏刚刚亡故,这种时候姬尘如果还能产生别的心思,那岂不是很禽兽?换句话来说,在此时“勾引”他的自己不就更……姬尘会怎么看待她?
这么一想,明珠又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之中,这样恍恍惚惚,竟让本就煎熬的思绪越发胶合,到了最后好端端的人竟还真生出几分病气。
姬尘发现明珠的异样,越发不放心,探手覆在她的额上,却又察觉不到别的不对。正在奇怪,忽觉自己的腰被明珠双臂环住,她蹭了蹭身子,双臂越发勾紧姬尘,腰间柔软的桎梏让姬尘浑身一紧,他正不知是该高兴明珠主动向他展露自己的依恋以小女儿神态,还是为免意外自己赶紧推开她,只听耳畔一声娇柔的女声瓮声瓮气道。
“我娘忽然遭遇不测,我们的婚事……”
姬尘心底一沉,窦氏作为明珠的亲生母亲,现在忽然母丧,按律明珠要为她守三年的母孝。听明珠忽然提起,姬尘不由面露警惕。自从和明珠定力婚约后,她虽然没有抗拒,却对婚期似乎从未有过恨嫁心态,现在忽然主动提及这个,难不成是想……
不过如果她坚持,他自也没有理由反对,于是有些不确定地道。
“这个……怎么突然提这个?”
明珠吸了吸鼻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尴尬忽然陷入这个古怪的境地。
“我……我只怕这三年又生出什么变故……寿王不喜欢我,还有那个轩辕锦绣虎视眈眈,万一……”
明珠脸红得滴血。
“如果可以……我,我想先成为你的人……”
明珠飞快说完后半句话,简直羞愤欲死,一头扎在姬尘怀里便再也不敢抬头,实在没有勇气再查验姬尘的神情。她感觉两辈子的勇气都在这一句话上尽数用尽了!这一刻又有些后悔,自己这样自荐枕席会不会被姬尘看轻!她本来可以有万千的方法让这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可是她偏生选择了最蠢笨的一种!
在感情上,果然还是和前世一般没有长进!
不过姬尘会怎么想?
明珠心如擂鼓,强行抑下狂乱的心跳,一边又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姬尘的动静。可是等了半天,上面久久没有回声。明珠越发懊恼自己的冲动!自己实在简单粗暴,还不如喝上半瓶春@药,主动躺到他的床上,或许还没有这样患得患失的烦恼!
时间就这样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怎么还没有听到姬尘的回复?明珠终于抬起眼,可只一个间隙,下一秒双唇已被一道火热的呼吸尽数吞没。
这份火热比往常每一次都要来的激烈,明珠只觉浑身都要燃烧起来,犹如溺水的人,展开双臂攀附住姬尘的身躯,用尽全力回应着他。察觉他的主动,姬尘的动作越发狂热,他单手握住明珠的腰顺势和她一起躺倒在床上,那吻也从唇边下移、渐渐过度到下巴,锁骨……
明珠被他吻得七晕八素,所有的感官早就随着身体上一阵又一阵地悸动沦陷。经历了前世那错落的新婚之夜,她曾一度对男子排斥,对床笫之事也存有本能上恐惧,可是直到遇到姬尘,遇到了心尖上这个真正喜欢的人……明珠这才发现每一次的触碰和相拥都溢满了幸福。
随着她的眼神陷入迷乱,姬尘的的呼吸也越发灼热。春末的衣裳并不繁复,明珠只觉得一件一件外裳零落地从肩上滑落,感受到那陌生又熟悉的掌心移到自己的背脊,顺着背部弯绕的曲线慢慢定到了肚兜些许系上的蝴蝶结上,明珠的呼吸越发急促,含羞带怯地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清凉没有到来,下一秒身上一暖,明珠有些恍惚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姬尘又连人带被地死死裹住,完全不留半点缝隙。
……怎么突然停下了……
看着她湿漉漉宛若小鹿一般露出懵懂不解的眼神,姬尘把下巴搁在明珠的肩上,飞快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因为未尽的欢@爱,明珠的脸颊上透着一道诱人的嫣红,让本就绝色的面庞更显得甜美可口。姬尘脑中霎时便浮出“尤物”二字,这样美好的女子,自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抵抗。姬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未能免俗,特别是方才听到她惊呼火辣热情的告白,那压抑在心底的爱意便如洪水决堤,再也掩藏不住……
不过她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他敬重她,欣赏她,怜惜她,宠爱她,爱慕她……自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忘情失控便让心爱的姑娘陷入不义愤。特别是想起眼前人从前经历过的一切,让姬尘分外心疼……
这一世他一定要悉心守护好这琉璃一样无瑕的姑娘,不让她再受点点伤害。
察觉姬尘的呼吸逐渐平稳,明珠意识也逐渐清明。
要命了,怎么半途又……停住了?!不过如果要她再主动扑倒她,明珠已然没了勇气。
两个人隔被紧紧相拥,谁也没有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这份带着旖旎的尴尬便会弥漫扩散。
“规矩是人定的,却又不是没有转圜的方法,大魏也有先例。等我回去与红先生与明铮商议,不日便让你风风光光地过门。”
耳边的声音分外诚挚,明珠眼睛有些热,却也有些疑惑怎么他们的婚事他还要去询问三哥。然而想起前世卫长卿不想迎娶自己,让婚期一拖便是两年,自己赶着下嫁却换来那样的背叛折辱;而这一世,姬尘在面对自己带着目的的主动投怀送抱,却还是考虑自己的名节。果然便是应了那一句,真正喜欢你的男子,怎会舍得让自己受一点伤害?
明珠百感交集,低声答应了一句。
“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虽然百般不愿,不过忙活了一天明珠也有些疲累,想起那天的梦境,算算时间还剩最后一天光景,实在不行……她干脆明天再对姬尘采取行动,应该能成功……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姬尘前半夜的相伴,明珠一夜好眠。等第二天睁眼推开门,便见冬莺一脸暧@昧地看向自己,银莲亦喜气洋洋,还笑着向明珠禀报姬尘昨夜离开的时候取走了小姐绣的香囊。
明珠看向自己做针线的针线篓子,果然原先做好的一只绣的鸳鸯戏水的香囊已经不翼而飞。因为婚期定得匆匆,明珠的嫁衣各种都是通过一品绣备足,这些荷包香囊等小物件便是明珠打算亲手制作,作为见面礼赠给姬府诸人。
“大人让小姐安心,很快便会有好消息!”
冬莺发自内心地高兴道。
明珠奇怪,很快便听银莲快言快语补充。
“夫人去得突然,不过这守孝一事也是因人而异,大魏从前也有过先例,先帝的五弟福王不也在母妃热孝的时候迎娶了正妃。”
福王与寿王及先帝都是手足兄弟,不过比起寿王尚存人世,这位福王已经在多年前去世,不过比起某些身首异处、晚景凄凉的皇族子弟,这位福王与自己的封号一样实至名归,确实是个有福之人。其性子淡漠,喜好游山玩水,和如今的八王百里贤有些类似,最后也一生顺逐,倒是落了个令人羡慕的善终。
明珠淡淡看了两个丫鬟一眼,想来定是姬尘为了让自己安心,走的时候对她们说了什么,顿觉得内心暖融融的。
不过婚事是一回事,她今天的要务——明珠呼吸一紧,只觉头疼!自己现在这般抓狂,若是被姜婳师傅知晓,断然会被笑掉大牙!
不就是扑到一个男人嘛,竟然如此没用!
抬眼看镜中冬莺给自己梳了一个平素的平髻,顺手就在上面别上她平素最喜欢的那只素钗,明珠摸了摸发髻。
“会不会太素了?”
可话才出口,又觉得诡异。自己一身热孝,要穿得花枝招展这才奇怪。立时又打消了那些荒唐不羁的念头。
等用过早饭,冬莺见明珠既没有去馥兰馆的意思,也没有外出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坐在岸边,托着下巴发呆,这般无所事事的反常样子让冬莺实在困惑不解,可转念一想,当下捂着嘴笑了。
“姬大人说他下朝会来找你。”
明珠懊恼地瞪了这个自作聪明的丫头一眼,心下也迷茫,难道她的表情真的这样明显吗?
等等,如果姬尘下了朝就要过来,那一定没有用饭,不如自己亲手为他做上一桌,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
明珠看了看自己调配香品的香案,一时犹豫不决。作为兰夫人的女儿,明珠自是会调制不伤身的催情香品,如果一旦点上,自然成事的希望更大!只是如果被姬尘察觉,会不会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难不成要……对他道出所有一切?





重生之明珠暗投 211 扒灰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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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明珠还是撑开伞,带着冬莺和银莲去了后花园。
为了制香,明珠命人在别苑内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正值夏日,各色香花开得一片烂醉,只是暴雨之后,花枝给打得东倒西歪,香味似乎也被雨水冲得清淡了许多,明珠提起裙摆,踩着鹅卵石小径步入花丛,先用银剪绞了几株玫瑰、百合、迷迭香在篮中,又绕到假山后摘了一朵曼陀罗,随后在花圃深处寻了许久,找到了淫羊藿、肉豆蔻这两样难得之物,这才折返。
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冬莺跟着明珠耳濡目染,又在馥兰馆理事,虽不十分懂得香道,却也记起上次算计庞胧烟和梁固,明珠也命她找了这几种都有催情功效的花草,一时神情复杂,小声对银莲道。
“不知小姐这次又要算计哪个倒霉催的?”
回到房中,明珠找出纱布、石杵等物,将花瓣一片片摘下来捣碎,天气潮湿,时间又紧迫,只怕来不及阴干了,也不知换种方式制作出来的香,效果会不会打折……
等一切就绪,已经是午后,明珠才将临时制好的迷情香封在白玉小瓶内,收入袖中,便听屋外银莲正在骂小丫鬟。
“你难道不知她是什么货色?差点害了咱们全府的人命的毒妇,还有脸来奔丧?就这还要请示小姐,你是纸糊的脑子不成?”
明珠掀开帘子走出去。
“怎么回事?”
冬莺愤愤答道。
“庞胧烟听说夫人过世了,假惺惺地跑来拜祭,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这蠢丫头不直接赶她走,竟然还来通报,不是给小姐添堵么?”
庞胧烟?
见明珠双眉一敛,那小丫头连忙跪下。
“小姐,奴婢说了让她回去,可她就和疯了似的,扯着奴婢不放,在门前又哭又求的,说什么对不起小姐,她已经真心悔过,求小姐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让她给夫人磕个头,奴婢实在被她纠缠不过,又想着门前人来人往,恐怕让人看了不好,这才来禀报小姐的。”
明珠听了,心里即刻明白了几分,梁端阳被梁家扫地出门,庞胧烟在镇西侯府没了靠山,便是一颗没用的废子,梁固怎么可能还留着她?势必要找机会除去,好给有用的新夫人让位了。
做了上次那些事,还敢舔着脸来求自己,庞胧烟也确实是不择手段,正好蒋妃送了自己一个梁固的把柄,不如好好利用利用!
于是明珠唇边浮起一丝冷笑。
“既然她说得如此可怜,那便让她进来吧!”
冬莺和银莲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明珠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人,既然肯见庞胧烟,必定另有打算,便亲自出府将人带了进来。
别苑的下人都知道,庞胧烟曾企图在家中的水井里下药害他们,自然连半点好脸色都不会给她,莫说冬莺和银莲一脸鄙夷,连院子里浇花的王婶都故意泼了她一裙子的泥水。
庞胧烟心里气得冒烟,但有求于人又理亏在前,也只得缩着脖做人。
冬莺将她带到抱厦的花厅中,明珠正斜倚在榻上,见她进来,既不起身,也不打招呼,依旧有一下没一下懒懒地打着扇子。
庞胧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明珠肯见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当然不敢再计较别的,为了生存,噗通一声便跪倒在明珠脚下。
“表姐!梁固他勾搭上了户部侍郎叶丞的女儿叶妙莲,两人商量着要杀我!表姐!能救我的只有你了!求你帮帮我吧!上次的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县主说我若是不肯做,就要我爹娘全无葬身之地,我没有选择的!”
明珠半掀眼帘,笑道。
“若我没记错,你上次也是这番说辞,所谓过事不过三,哭惨可没有用了,就算梁固真要毒死你,又与我何干?”
庞胧烟知道明珠并非心善的人,陷害过她的自己,若是没点利用价值,怎能指望她不计前嫌,还对自己伸出援手?
“表姐,我也知道要求你原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此番前来,其实还带来了镇西侯府一个的秘密,或许对表姐有用,只求用这个换取表姐救我一命。”
明珠打扇的手微微一顿。
“哦?”
庞胧烟警惕地左右一望,似乎很忌惮有外人在场,明珠讽笑。
“说吧!冬莺是我的亲信,以你在镇西侯府的地位,知道的恐怕不比她多,没必要神神道道的。”
被明珠讽刺,庞胧烟脸色涨红,她咬咬牙道。
“这件事可谓是个天大的丑闻,事关镇西侯府的名声,若被我泄露出去,他们必定不会饶过庞家上下,表姐若不答应救我,我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的。”
镇西侯府的丑闻?明珠不由来了几分兴趣,微微坐直身体。
“很好,庞胧烟,我也不怕告诉你,卫长卿落马,梁瑞英问斩,都和我脱不了干系,他们都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也有办法对付,你于我而言,更如蝼蚁一般,想让你死,真的不是难事,只不过你还不配。你要和我谈条件,前提是你的筹码有价值,如果你敢骗我……我会比梁端阳更狠。”
庞胧烟双肩一颤,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我知道,上次的事,已经让我见识够表姐的手段,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再骗表姐,若我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任凭表姐处置!”
明珠表示满意,便抬手让冬莺给她看了个座。
庞胧烟感恩戴德地坐下,这才犹豫着将她所谓的“天大丑闻”说出来。
“表姐应该知道,梁端阳的大哥梁瑞武,几年前娶了现任刑部尚书史炎的女儿史秋凝吧?这个史小姐,最近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叫梁岳,乃是梁家第一个长孙。”
明珠点头。
“史家一向是梁家的好亲家,否则梁康怎么会扶持史炎顶了蒋忠的位置。”
庞胧烟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鄙夷。
“其实那孩子说不好根本就不是梁瑞武的亲生骨肉!”
明珠抿了口茶。
“怎么说?”
庞胧烟身子前倾,压低声音。
“姐姐不知道,镇西侯在朝中道貌岸然,威名赫赫,其实也是败絮其中,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了名声,表面上和夫人蒋蕊伉俪情深,私下却垂涎儿媳美貌,时常把梁瑞武指使到别处办事,趁机染指史秋凝!史秋凝性子软弱,父亲史炎又靠着梁康提拔,事后只敢忍气吞声,那孩子难保不是史秋凝和梁康的孽种!可怜梁瑞武还对他那美貌的夫人呵护备至,却不知被自己亲爹带了绿帽子!拿亲弟弟当儿子养!”
她这番话,别说冬莺听得目瞪口呆,饶是明珠也十分震惊。
从前她还是国公府小姐时,就见过这个史秋凝,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一双眼睛尤其漂亮,含愁带泪横波妙曼,季明铮还曾点评过,说史秋凝这长相不算最美,但眼睛格外勾人,让男人看了就把持不在那种。
听说梁瑞武虽还有几房小妾,但都远不如正室史秋凝得宠,两人婚后也非常恩爱,从来没有红过脸,对梁瑞武这种人而言,真是难得了,可见他对史秋凝,确实是真爱。
如果庞胧烟说的是真事,那么梁瑞武一旦得知父亲玷污了爱妻,还令她生下孽种给自己背锅,不知这父子情谊还能剩几分?
但明珠也非常警惕,她审视着庞胧烟,道。
“梁家怎么对你我并非不清楚,若真有这样的丑事,你如何轻易得知的?”
见问,庞胧烟竟有几分得意。
“从前表姐就曾劝诫过我,只有抓住镇西侯府的把柄,才能保命!这话我可从不敢忘,因此嫁入镇西侯府后,我没少为此努力过,只是镇西侯府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唯独这个史秋凝性子柔和老实,不嫌弃我。所以我便常常向她示好,我去找她,无意在她床上看见梁康随身的佩玉,应该是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后来发现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却一点不见高兴,还曾寻死,又央我找过堕胎药,那时我便起了疑心,却也怕惹祸上身,没敢给她弄真药,只弄了几包藏红花粉糊弄,从那时起,我便暗中盯着他们,最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没想到堂堂镇西侯,居然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想想史秋凝也挺可怜。
明珠听得一阵反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梁端阳的卑鄙无耻,和她爹梁康真是一脉相承。
庞胧烟见明珠一脸若有所思,有些情急地道。
“表姐,这件事除了梁康的亲信和史秋凝的奶娘,我便是唯一知情的,若是我死了,你要借此让镇西侯府身败名裂,可就难了!”
明珠笑了笑,庞胧烟这次倒真是带了不错的筹码来,比起蒋妃关于梁固那些捕风捉影的把柄,真是有价值得多了!
恐怕她手上还掌握了一些证据,如此她若死了,自己拿不到实证,把此事宣扬出去也没几个人相信,不能给梁康带来实质性打击,而庞胧烟势单力薄,不敢自己去威胁梁康,便找自己借刀杀人,这么看也算是聪明了。
“你方才说的梁固和叶妙莲,又是怎么勾搭上的?你从何得知他们要合谋害你?”
说到此处,庞胧烟眼圈一红,带着哭腔把此事和明珠说了一遍。
原来,梁固早就预谋着要把对自己毫无用处的庞胧烟踢开,好择一侯门贵女成亲,因此前和庞胧烟的苟且,导致他名声不好,正经的闺秀自是洁身自好不肯搭理他,正苦于无人下手。直到两个月前,他代表镇西侯府前往梁家给梁琉月吊唁,恰好遇上了梁琉月的闺蜜叶妙莲。
叶妙莲和梁琉月一般任性跋扈,但心思却比梁琉月简单得多,加之涉世未深,梁固却是个情场老手,略施小计便让叶妙莲迷上了他,此后更是嘘寒问暖,殷勤备至,没多久就让叶妙莲坠入爱河无法自拔。
郎情妾意,事情便算成了一半,庞胧烟自然成了不得不除的障碍,所以梁端阳前脚才和梁府断绝关系,急不可耐的叶妙莲后脚就找到梁固,合计除掉庞胧烟之事,还好庞胧烟此前重金收买了梁固的小厮,才得到消息。
“明天正是小满,凡公候家中的女眷大多都要去柳林河上“走桥”,踩晦气,镇西侯府刚办了白事,必然也要去的,梁固和叶妙莲商议着,‘走桥’当日,让我‘失足’跌下河中溺死。我若拒绝,梁固拖也会命人将我拖去,他早打定主意要我的命了,表姐,现在唯一能救我的,便只有你了!”
‘走桥’乃是大魏民间一种风俗,每至小满,家家女眷都会到河边去走过十座桥,喻意将一年的晦气都带走,近年来,贵族为图个吉利,也热衷于‘走桥’,并且还将柳林河最繁华、景色最好的一段封锁起来,专门用来给官家女眷‘走桥’。选择这个时机下手,也能让庞胧烟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有什么不明不白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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