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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东世
黎安说:“这里恐是有人要陷害你家小姐,还是早点回府为好。”
丫鬟身形一颤,抬头喏喏地看了黎安一眼,才答谢道:“多谢公子提醒。若公子以后有何处不便,李府定会尽力相助。”
“李府?”黎安下马的动作一顿。
丫鬟只以为他是初来京城,不知李府是哪户人家,“就是当朝宰相李老爷的府邸,公子只需报名来处,自会有人来见公子。”
不是。
当朝宰相李崇,不就是灭他门那个?
人生之事巧合真是十有八-九……
黎安面色不变,道:“不必了。”
黎安下马后,那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却突然从丫鬟怀里挣了出来,跳下轿子,又哇的一声扯住了黎安的衣摆,哭得像兔子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小白牙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泥陪窝去见爹爹,”小姑娘吸了吸鼻子,说,“爹爹会给泥很多很多珠宝的。”
黎安想说,真要见了你爹,估计没说两句就会开打。
李崇和他有仇,但他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黎安轻轻地叹了一声,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了一只草做的蚂蚱放在小姑娘手里,道:“珠宝于我毫无用处,你拿着这个,能护你平安。”
来日报仇时,不会伤你半分。
黎安回明月楼时,陆子穆靠在门柱旁,一脸恍惚。
“燕大侠!”陆子穆有种想抱住黎安大腿的冲动。
黎安:“……不是大侠。”
“就是!行侠仗义!侠肝义胆!”
……明明很正常的形容,但从陆子穆嘴里说出来,就让黎安老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糖糖的地雷!030!!
我终于放假啦!
终于要开始久违的隔日更了(喂)!
最近在bs画画……结果昨天就没更文_(:3我的锅我的铲……
好想开坑嗷嗷可是我已经开了好几个都没填(
希望有生之年作收能上五百嗷。
ps.有时候微博或者文评不回复,只是因为窝突然懒癌发作……
你们要相信,我在心里其实是回复了的!





[快穿]治愈系 第63章 剑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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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员工2333,您所在的部门向您发出开会通知,请在指定时间内赶到会场。]
“啊……不可以远程吗?我已经提前寄了个可视屏幕到那里了。”
[这是工作态度问题。]
“在这里没法提前抽身离开,而且我已经提前完成当月任务了。”
[擅离岗位的后果很严重。]
“又不是第一次。”指导员躺在屋子的横梁上,漫不经心地说,“况且不是你们把我调过来的指导实习生的?”
[……]
[指导实习生是副业,您应该把工作重心放在部门本职上。]
指导员:“当初你们调我过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你会尽心尽力地翘掉本职工作啊!
指导员:“我会抽空过去的,顺带,帮我提醒一下boss答应过我的事。”
[好的。]
[希望您所做的一切已经经过深思熟虑。]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指导员从横梁上跳了下去,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拍了两下沾灰的衣摆。他听见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才收起刚刚一脸倦怠的神情,转头对着铜镜瞅了一眼,对着镜中俊秀少年微微一笑。
恩……横梁果然比床榻要舒服得多。
*
黎安换了一身黑衣。
毕竟普通侍卫是不能与主人同席而食的,主人就餐时在暗部的侍卫就轮流去解决饮食问题,以防宴会时发生什么危险。黎安也是第一次知道其实除了他陆子穆还有别的侍卫,只是平常大家都躲在暗处,只有他一个作为特殊关照的贴身侍卫跟在陆子穆旁边。
怪不得陆子穆对他的武艺那么信任,原来是因为背后还有人。
黎安跟着蹲在一个身材壮硕的暗卫旁边,蹭了两块烧饼当午饭。
作为一个贴身侍卫,现在和这样一群暗卫蹲在一起,黎安略微有点尴尬。
身材壮硕的暗卫一安慰道:“你不用那么拘谨,在这里都是一家人。”
“谢谢……”黎安说,“除了这里,还有别处有我们的人吗?”
“现在在陆公子身边还有两个。”暗卫一道,“小兄弟,你哪人啊?”
黎安诚实地摇了摇头。他这些年跟着燕绥东奔西走,只记得原身以前住的是一个山庄,再具体的地点就记不清了。
走江湖嘛,就是得四海为家,哪里有什么定居。
暗卫一低头看他一眼,“也是,做这行的都不问出处。陆公子走到哪,咱就跟到哪。”
黎安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四旁的暗卫都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黑衣,脸上都戴着面具,连体格都极其相似。黎安无事可做,本想试着把这些暗卫都编个号,最后只能按胸肌大小认出暗卫一,其他人看起来几乎毫无区别。黎安撑着下巴又看了几遍,实在分不出,只好作罢。
暗卫不问出身,不问姓名,生即存于暗处,死即归于尘土。
黎安突然觉得自己被加了个奇怪的buff……
他以前还没这么多愁善感的。
暗卫二:“小兄弟,听说你师父是燕绥?”
黎安点点头。
暗卫三:“燕绥?剑宗旁支的燕绥?”
暗卫二:“小兄弟你已经出师了?”
黎安摇摇头。
暗卫一过来插嘴:“啊?小兄弟你没出师,你师父就让你来当侍卫?”
暗卫四啧了一声,“他师父是为了去拜堂,才让他过来的。”
暗卫二说:“话不能乱讲,我没见过这样的师父。”
暗卫四又啧了一声,“哪里不可能,我听桃花讲的。”
黎安也想过燕绥突然去扬州的缘由,燕绥虽说是去取画,但黎安心知肚明这只是个借口。他原本想燕绥大约是被人约战,为了不连累他才留他跟着陆子穆,现在想想也不大可能,因为以往就算再厉害的仇家打上门,燕绥也只是让他躲在一旁观战,从来没有抛下过他。
但是他跟着燕绥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燕绥和哪个姑娘见过面呀。
而且他从一开始就主观性地认为,燕绥是不喜欢女子的。
黎安思绪纷杂,问:“桃花是谁?”
暗卫三挤挤眼:“他老相好。”
暗卫四道:“话是桃花说的,但也不是毫无根据……小兄弟被送来那日正好是我守屋,我就听那燕什么说他去扬州就是要去娶一个姓李的姑娘。”
……又姓李?
黎安握着剑的手一顿,蓦地想起那天燕绥的眼神。
不可能。
燕绥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
若是要替他报仇,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燕绥有戾石,剑术也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想杀了李崇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更何况,他和燕绥的关系并不算特别深刻。
黎安忽然觉得他师父说不定真的只是去娶个亲,跟他没半分钱关系。
再这样分析下去他得被自己憋死。
黎安抿了抿嘴,把视线暂时移到了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宴席上。陆少爷跪坐在席位上,一身蓝衣,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引得了不少姑娘的注意,他本人倒是毫无察觉,仍在自顾自地举杯饮酒,也不管高座上的李崇说了什么。
还有几分江湖大侠的气质。
虽说练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好,但黎安还是听不清李崇究竟讲了些什么,只能大概明白说的是关于朝廷结党之事。被请来的大多是已经表明立场的官员,陆子穆坐在那也只是替他爹摆个态度,说明陆家虽然不入宰相党,却也不持反对意见。
八面玲珑才能仕途通达,陆老爷让陆子穆来就是想让他好好学学,所谓的为官之道。
正直清白也好,摧眉折腰也罢,哪种能活得更长久,就取哪种活法。
黎安觉得这说法也没甚毛病。
像以前燕绥杀人,他不会出手阻止,以后陆子穆争□□势,他也不会说有哪里不对。杀人偿命不是看天道,是看谁下手更快,要杀人就斩草除根,也不用管什么轮回报应。
方才来八卦的暗卫都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待着了,黎安继续蹲在原地,左手撑着下巴,盯着陆子穆的脸打发时间。
老实讲,陆公子的脸好看是好看,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燕绥那种相对来说更对他口味,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比较像他以前的人设……
他盯着盯着,陆公子突然回过头,嘴一咧,朝他的方向笑了一下。
左脸侧的梨涡跟灌了蜜似的,有些腻人。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糖的地雷!
说好的隔日更……[跪]
你们竟然连催更都不催了qaq!
已经过气……(根本就没有红过啊!)




[快穿]治愈系 第64章 剑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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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洗漱完快休息时,陆子穆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进门后踉跄了几步,陆少爷才清醒了点,眯着眼往黎安的方向看了一会,说:“桃花,来给我更衣。”
他好像记得桃花是那个暗四的老相好……原来是陆子穆的侍女吗。
黎安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想了会,见陆子穆差点把油灯打倒时才过去扶了一把。离远点还好,酒气还不会太浓,黎安才刚碰到陆子穆的衣襟,忘了屏息,就差点被熏得也醉过去。
“喝了多少?”黎安皱了皱眉,问。
陆子穆怔了一会,半晌才伸出手指,给他比了个四的姿势。
“怎么会醉成这样?”
“十四壶。”陆子穆歪着头,笑道,“两壶玉华露,四壶桃花酿,还有……”
这不是醉不醉的问题了。
喝这么多会死人的吧?
黎安很少饮酒,也不知道连喝十四壶酒是什么体验。
他现在感觉陆子穆整个人都不对了,竟然还会把他看成侍女。
“你在这等等,我去给你拿醒酒汤。”黎安把陆子穆被扯歪了的衣襟理正,把他按在木凳上,说,“好好坐着,别乱走。”
陆子穆继续歪着头朝他笑,颊边的梨涡像装了酒。
越看越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幸好是原主角受,要是攻的话哪里压得住燕绥那种人。黎安盯了这张因为醉酒而发红的俊脸一会,心思又开始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拐。
“哦……你不是桃花呀,”陆少爷揪着黎安的衣袖站了起来,把脸往黎安跟前凑了凑,又痴痴地笑了起来,“燕大侠?你怎么在我房间呀?”
“我在这里护你。”黎安这次及时屏住了呼吸,只是那股暖洋洋的酒气还是打在了他的鼻尖,甜得有些让他心神不宁。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作为有思想的数据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陆子穆,是在反攻略他,也许陆子穆根本就没醉,只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这么一想,刚才陆子穆进门摇摇晃晃的姿势和故意喊错的名字都是在装给他看,有平日性格的掩饰,这种演技也不会看起来太拙劣。
黎安看着那双亮得像天上星辰的双眼,方才准备的话又噎在了喉间。
可能吗?按陆子穆在剧情里的性格,他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哪怕是有,也不会如此委婉地向他表示。
“护我?”陆子穆笑,“好啊,在下正好枕边无人,燕大侠自便。”
少年黑漆漆的眸子像平静无波的深潭,嘴角的笑意尚还未收,眉尖张扬的色彩倒和平日没有太大的差别。黎安轻轻捏住陆子穆揪着他衣袖的手腕,嘴角微微一扬,俯身恶作剧似的在对方唇上咬了一下。
桃花酿的味道。
两个人的温热的气息暧昧地纠缠。
不是想在他面前装醉?
那不如再醉一些,把现在所发生的都当成一场荒唐的南柯梦。桌上油灯的火光晃动了几下,不动声息地暗了下去。黎安把背后的剑放在桌上,手指慢慢地划到陆子穆的衣带上,褪去他的外衣。
陆子穆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弯着眼睛盯着黎安的脸。
他不开口,黎安也不说话,继续默不作声地替他宽衣。
门窗都关了,屋中最后一点光亮也暗了下去。眼睛还没完全适应这种黑暗,陆子穆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但能感觉对方试探式地触碰,濒临挑-逗却又不带情-爱的意味。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渐渐急促,手心开始渗汗,但不仅是因为紧张。
划过裸-露的皮肤的指尖上有薄薄的硬茧,就是划过他腰间的这双手,能舞出世间最好看的剑。他嗅到对方身上的檀香味,其间还混杂着他呼出的酒气……他在昏暗中用想象描摹出燕佩的模样,想象着这个在白日里冷淡的少年俯身亲吻他,在他耳旁喃喃爱语。
他喝了酒,才敢假装毫不在意地把这种话说出口。
燕佩却是清醒的,假若只是想试探他,做到最开头的份上就已经够了,以燕佩平日的性子,怎么可能再往下做更过火的事情。
那兴许,对方也是有那么一点,一点喜欢他的呢?
“燕大侠,”陆子穆笑道,“你当真要再继续?”
“陆公子不是让我自荐枕席?”黎安解他单衣的手一顿,道。
“在下自然乐意燕大侠做枕边人,只是燕大侠不是真心,不是两情相悦,在下定不勉强。”感觉到对方把手收回去后,陆子穆悬着的心落了下去,转而又有些失望。他明明看不清燕佩的脸,却莫名地有种对方现在是在笑的错觉,再转念一想,这兴许真是他的梦境,燕佩会做出如此举动,倒也不足为奇。
但对方替他解衣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会,听他说完这句话,又马上接着做了下去。
外衫已经褪在桌上,单衣也被解开,胸口的冷意提醒陆子穆这可能不仅仅是梦。
也许是他不小心把被子踢了?也不是不可能啊……只是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都毫无察觉。
陆少爷胡思乱想了一会,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女子凄厉的尖叫声。
女子的尖叫才刚刚平息,另一头又忽然响起了家丁们的叫喊声和兵器的撞击声。
门不知被谁推开了。
月光洒进来,他低头下看,看见燕佩仍旧是那副不带感情的漠然脸,只是手指还抓着他的衣襟。
黎安重新帮陆子穆把衣服套好,一边思考解衣动作太慢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现在把陆少爷打晕了扔在这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他下手太重把人给直接打傻了……不打晕的话以后又可能瞒不过去,陆子穆又不是真的傻子。
犹豫之间,他看见有个黑影从门口闪了进来,迎面一阵凉风,门关了,灯又晃晃悠悠地亮了起来。
“燕佩。”男人扯下面上的黑罩,浅色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刚刚拿起剑的黎安,“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踩刹车——
陆子穆:我可能梦见了一个假燕佩。
黎安:因为那是我。
谢谢糖的地雷!爱泥一被子!
谢谢浣熊的地雷!名字好萌呀[然而我,并没加更
今天有缘会再来一更,当然你们也可以忽略这句,没什么可信度。
好想给你们一人一个么么哒和大红包啊……让我看看余额还有没有钱quq




[快穿]治愈系 第65章 剑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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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在回扬州的路上偶然发现, 收的徒弟已经快到他肩膀高了。
当初带上马时燕佩还是孩童模样,他一只手就可以抱在怀里……现在想想, 不知过了多少年了。
他回扬州走的是偏路,但又必须比陆家的马车快, 因而只能连夜赶路, 真正到扬州李家府邸时,他已三天三夜未合过眼。
这般匆忙而荒唐的婚事, 怕是江湖上前所未有。
李家小姐穿着大红嫁衣站在他面前时, 他禁不住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个故人。他这番举动,若是放在当年, 定是有人会出来阻拦, 而现在, 无人再来拦他。
喜事刚成, 李小姐就想赶着去找京中当宰相的爹,把郎君带给众人见见。
她握着燕绥双手时, 太过真实的温度让她忘了分辨眼前人与她成亲的目的, 也自然地忽略了对方眼中的凉薄之意。
李小姐贴着燕绥坐在马车里, 心里甜得都忘了姑娘家应对男子的戒备。她抬手将垂下的发丝捋回耳后,借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旁郎君的模样。
世间怎会有俊成这样的男子呢?她也跟着阿爹见过那些高鼻梁深眼眶的胡人,可没有一个能比得过燕绥。她日日盼着他来娶她,如今真的盼到了,竟有种做梦的感觉。
“镯子很好看。”燕绥忽然开口,对李小姐说。
李小姐摸头发的手一顿,她很少听燕绥夸过她什么好看,这难得一夸,她反而有些不太适应。回过神来时,她又禁不住低头瞄了眼自己腕上的镯子,白玉的颜色温温润润的,衬得她手腕也白细了许多……再一想,这莫非是在拐着弯夸她?
心头喜,面上又顾忌着不能表现。李小姐垂下头,柔声说:“这是少年时爹给我的镯子,戴着有好些年了。”
“你爹可有告诉你这镯子是从何来的?”燕绥看她一眼,问。
“这……不曾。”李小姐犹豫了一会,反过来问燕绥,“郎君可是知镯子的来处?”
她其实是知道的,但又不好说。
这镯子是当年她爹爹抄了别人的家,从那堆收来的金银珠宝里拿出来给她的。她那时年纪小,也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只是因为镯子好看,就高高兴兴地收下了。但她确实不清楚这是不是那户人家小姐的饰品,这长年戴着,她也忘了这镯子的主人原不是她。
燕绥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了,道:“从前在胡人住处见过。”
“那或许正是从胡人处来的呢。”李小姐偷偷地松了口气,笑道,“郎君真是见识广。”
……
李崇当年抄了燕佩的家,扣了半数的金银在自己府邸里,当时他权势正盛,也无人敢上书弹劾他。一边是死气沉沉的废骸残迹,一边是欢天喜地的热闹景象,燕绥也不太明白,这李崇如何能不被良心折磨,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占下这笔不义之财,在死人坟上饮酒作乐。
燕绥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轿中紫炉云雾蒸腾。
*
“燕佩,”他扯下面上的黑罩,看着房中的少年,道,“可以走了。”
燕绥的剑上未沾血迹,但挂着的剑穗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黎安默了半晌,才问他:“师父……我们要往何处去?”
“走。”燕绥看他一眼,手一抬,躲在黎安身后的陆公子就晕了过去。
黎安被陆子穆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差点往前一个踉跄,转头一看,又险些被陆子穆翻着白眼晕过去的样子惊得把对方扔出去。他虽然觉得现在实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但不忍心带着这副表情的陆公子到处跑,所以临走时还是帮陆子穆合上了眼皮。
他以为燕绥来得会再晚些,未曾料到今日就是要走的时刻。
黎安背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陆子穆,勉强地用轻功跟在燕绥身后。等跟了一段路,燕绥才停下来让他喘口气。
燕绥静静地往他背后的陆子穆身上看了眼。
燕绥:“你怎么还带着他?”
黎安:“啊??”
黎安:“师父你不是打晕……”
是哦……打晕也不一定要带走,按惯例来讲,他刚刚应该直接砍了陆子穆才对。黎安这才发觉带着陆子穆跑路根本没必要,这件事和陆家没有半点关系,他一个新来的侍卫,引不起别人太多注意。
黎安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陆子穆安置好,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少爷怀中,又无声无息地跟着燕绥隐没在了黑暗中。
“师父,那陆家的暗卫呢?”黎安想起陆子穆身边应当是有暗卫的,可方才却一个都没见到。
“陆公子如何,他们就如何。”燕绥道。
黎安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踩过屋檐。院中的酒香还未散去,只是觥筹丝竹声散了,家丁们举着火把毫无目的地到处叫喊,被惊醒的女子和小孩的哭声不时夹杂在其中,他听见不远处刚刚披上外衣的李崇带着怒色在院中说了什么,视线再往前移了些,才见一个华衣女子倒在先前宴请宾客的大堂上,身旁血迹斑斑。
前日见到的小姑娘吵着让丫鬟把她抱出来了,家丁都急着抓刺客,谁也不曾注意到她歪歪扭扭地挤进了人群,跑到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旁尖声哭了起来。
黎安垂眸听了许久,才听懂她喊的是“阿姐”。
燕绥站在他身旁,眼中凉薄之意愈浓。
等黎安哑着嗓子想让燕绥带他离开时,燕绥才一言不发地领着他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燕绥把黎安带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庙里,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白玉镯子,放在了黎安面前。
“这个,”燕绥的语调很低,带着些不同往日的柔和,“是你娘想给你的。”
“她怀你时以为你会是姑娘,就想把它给你当嫁妆。”燕绥说,“可你终究不是,她就等着你再大些,再给你去送给结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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