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在他的命令下,“扶桑”号舰首的那座沉重的“科尔斯炮塔”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炮手们操纵着沉重的240毫米阿姆斯特郎后膛炮,瞄向正在快速驶近的“比睿”号铁甲舰。
“轰!轰!”伴随着两声巨响,“扶桑”号粗大的炮口喷出两道浓黑的带有暗红色火焰的黑烟,两发巨型炮弹冲出炮膛,直向“比睿”号飞去。
站在“比睿”号舰桥上的出羽重远紧紧的盯着“扶桑”号的炮口,在刺耳的呼啸声中,两颗炮弹远远的落在了“比睿”号右舷前方不远处的海面。
240毫米炮弹的爆炸激起了巨大的水柱,感觉到水珠飞溅到了脸上,出羽重远的内心传来一阵焦灼。
“比睿”号的主要武器是3门170毫米克虏伯后膛炮,6门150毫米克虏伯后膛炮。2门80毫米克虏伯炮和2门75毫米克虏伯炮,此外还有25毫米4管诺典费尔德机关炮4门和11毫米诺典费尔德机关炮2门,1具360毫米鱼雷发射管。因为是采用的是“船旁列炮”的火炮布置方式,只有以侧舷向敌的时候。才可以发挥一侧2门170毫米主炮(“比睿”号一侧共有5个主炮炮位,首部的1门170毫米主炮采用的是换门架式,占有左右两个炮位,可以转向两个方位攻击)和3门150毫米主炮的齐射威力,而现在敌舰所处的位置是正前方,“比睿”号无法射击,在驶入攻击阵位之前,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
这一时刻。出羽重远能够依赖的,也只有“比睿”号厚厚的铁甲了。
猛冲的“比睿”号开始调整航向和阵位,此时“扶桑”号的前主炮塔又一次开火了,两枚巨大的240毫米炮弹从“比睿”号的桅顶飞过,重重的落入另一侧的海面爆炸。
这一次的爆炸距离比上一次要近得多,激扬起的海水冲到了“比睿”号的甲板和飞桥之上,出羽重远拼命的抓住飞桥上的栏杆,才没有让自己摔倒。
“敌人的炮击很准确啊!”一位萨摩军官赞叹了一句。
“我们的炮击更准确!等着瞧吧!”另一位萨摩军官不服气的说道。
“也许他们的炮手,也是萨摩人呢!”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这时,身躯高大的“比睿”号横在了“扶桑”号的正前方。2门170毫米主炮开始猛烈地射击起来,几乎同时,“比睿”号的另外三门150毫米主炮和一舷的1门80毫米和1门75毫米克虏伯后膛炮也喷出了怒焰。向“扶桑”号猛射。
尽管早就蓄势待发,铆足了劲的萨摩炮手们打出的第一轮齐射还是全部落空,5颗由2门170毫米主炮和3门150毫米主炮射出的巨大炮弹几乎同时落在了“扶桑”舰首前方的海水当中,掀起了一堵巨大的水墙。
“装炮!快!”在“扶桑”号上,随着枪炮官声嘶力竭的喊叫,政府军炮手们先将发射药装入因后座力退出炮门的大炮的炮膛,然后奋力的用滑车吊索吊起一颗沉重的炮弹,从炮闩口处填入进去,正当炮手用推杆用力的推着炮弹使其进入膛内时。“比睿”号再次射出的炮弹落在了“扶桑”号的舷旁,激起的海水直冲炮甲板。从炮塔顶部的蓬中倾泻而入,几名政府军炮手全给淋成了落汤鸡。有人脚下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枪炮长也给从头到脚淋得湿透,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仍然挥动着手中的军刀,大声的喊着操作口令,指挥炮手们操炮。
好容易完成了操炮的全部程序,炮手们将大炮推出炮门,正准备继续射击,伴随着阵阵的呼啸声,从萨摩军舰的方向又飞来了数发炮弹,落在了海中爆炸。这一次虽然萨摩军舰射出的炮弹仍然未能击中“扶桑”号,但弹着的距离明显比刚才更加近了,爆炸产生的破片随着海浪飞上了“扶桑”号的甲板,两名正在运送炮弹的政府水兵被细小的弹片击中了胸口,登时血花飞溅,惨叫着仰天摔倒。
“贼徒炮手打得好快啊!”
见到萨摩军舰在政府军舰第一轮齐射的时间里竟然能够打出两轮齐射,“扶桑”号的舰长坪井航三放下了望远镜,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坪井航三并不知道,“比睿”号虽然是萨摩海军从政府军手中劫夺而来的军舰,其舰员中有不少生手,和这艘军舰的磨合度并不高,但林逸青在此之前便专门对萨摩炮手们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操炮训练,加上克虏伯大炮的操作性要比阿姆斯特朗式大炮要简易一些,因而“比睿”号的火炮射速要比“扶桑”号快不少。
“扶桑”号的舰首主炮塔再次开始了齐射,巨大的240毫米炮弹呼啸着向“比睿”号飞去,威势惊人,但仍然没有命中,而是落在了海中,而就在政府军炮手拼命的忙于第三次齐射时。三道红光从“比睿”号侧舷的炮门处闪过,接着天空中便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
飞桥上的坪井航三和井上良馨本能的想要躲避,但站在飞桥上指挥的他们只是躬了躬身子。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被两声剧烈的爆炸给震倒了。
井上良馨给震得昏沉无比。他晃了晃脑袋,好容易站了起来,赫然看到甲板上两处弹坑还在冒着烟,周围是数名哀号的受伤的政府军水兵。
开战仅仅不到10分钟,萨摩军舰便取得了战果,由“比睿”号射出的两颗80毫米炮弹正中“扶桑”号的侧舷甲板,当场炸死2名水兵,炸伤4人。
“赶紧还击啊!”看着笨拙地转动着的巨大的“科尔斯炮塔”。井上良馨不由得在飞桥上连连跺脚。
坪井航三下令转向,准备发挥三座双联装“科尔斯炮塔”6门240毫米主炮的齐射火力。很快,“扶桑”号便冲到了“比睿”号的近前,两舰呈现出相对而驶的状态,当两舰各自用侧舷对向对方时,双方的炮手们不约而同的都开始了射击。
“扶桑”号的一舷6门大炮开始了猛烈的齐射,一颗颗巨大的炮弹掠过海面,直向“比睿”号飞来,在距离“比睿”号不远处的海面入水,掀起高高的水柱。而“比睿”的两门170毫米主炮和3门150毫米主炮也猛烈开火,出羽重远看到3发150毫米炮弹差一点便击中了敌舰,不由得大声的叹息起来。
在“扶桑”号的炮手和“比睿”号的主炮炮手都忙于进行装填炮弹操作时。“比睿”号的1门80毫米炮和1门75毫米炮再次开火了。
由于“比睿”号的副炮全都采用克虏伯后膛炮,发射速度极快,是以在“扶桑”号的炮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这些火炮就重新喷吐出了火舌。
出羽重远看到1发75毫米炮弹正中“扶桑”号的一座炮塔,在那里爆炸,迸出一道暗红色的火光,那里紧接着便被黑烟包围了。但是这次命中似乎并未给这座炮塔造成什么影响,不多时这座炮塔的两门240毫米大炮便又喷吐出了火舌。
出羽重远心中有如电光火石般一闪,此时“比睿”号的桅盘上。射手们操纵里面的加特林机枪开火了,道道弹雨火流倾泻而下。直扫向日舰的舱面,顿时火光和碎片四散飞扬。虽然距离很远,但出羽重远似乎能够听到对面敌人的水兵传来的声声惨叫和哀号。
此时“比睿”号和“扶桑”号已然交错而过,出羽重远下令转舵,未待敌舰转向,“比睿”号已然冲到了“扶桑”号的舰尾位置。
“比睿”再次开始了一舷齐射,而差不多与此同时,“扶桑”号的舰尾炮塔也转了过来,向“比睿”号猛烈开火。
这一次双方主炮的猛烈对射又都没有击中目标,只是落入海中,激起了巨大的水柱,将双方的舰面人员浇成了落汤鸡的同时,弹片夺去了数名水手的生命。
虽然双方的主炮射击成绩不佳,但副炮却都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比睿”号射出的数发80毫米和75毫米炮弹飞来,落在了“扶桑”号的甲板上爆炸,一时间冲击波裹挟着弹片横扫过“扶桑”号的甲板,随着浑身被打成筛子的政府军水兵一个个倒下,到处都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而几乎与此同时,充作“扶桑”号副炮的6门75毫米克虏伯舢舨炮射出的炮弹也击中了“比睿”号的甲板,多名萨摩水兵躲闪不及,被炸得血肉横飞,甲板上一时间满是混合了血水的海水。
“扶桑”号飞桥上的井上良馨险些被弹片击中,他有些惊慌地和坪井航三等人一道退回了司令塔,惊魂稍定的他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望向对面的萨摩军舰,发现和本舰舱面上的一片狼藉一样,在萨摩军舰的甲板上,也有不少萨摩水兵死伤,但萨摩水兵的士气却比本舰要高得多,他们不声不响的将同伴的残尸抬走,仿佛身边的炮击并不存在一般。
现在的井上良馨,有些明白为什么此前政府军舰队会被萨摩海军给打成那个样子了。
“比睿”号凭借高速迅速从“扶桑”号的舰尾通过,和“扶桑”号拉开了距离,没有等到“扶桑”号转向,“比睿”号已经驶到了“扶桑”号的另一侧,和“扶桑”呈并列行驶的状态,只是双方的间距要比刚才远得多。
两艘铁甲舰继续进行着激烈的炮战,这一次“比睿”号的主炮终于取得了战果,从“比睿”号射出的一发170毫米炮弹击中“扶桑”号,一时间“扶桑”号的舰体上猛然腾起暗红色的火焰和滚滚的黑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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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三百四十六章 铁甲难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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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重远站在舰桥之上,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扶桑”号重弹的情况,他惊讶的发现,这颗170毫米炮弹的爆炸,并没有给“扶桑”号带来他预想的破坏效果,只在“扶桑”号的铁甲上留下了一块巨大的疤痕。
击中敌舰给了“比睿”号的炮手以极大的鼓舞,一些水手更是欢呼起来,炮手们拼命的装弹,继续向“扶桑”号射击,而此时“扶桑”号因为航速缓慢,笨重的“科尔斯炮塔”转动困难,一时竟然无法还击。
一发“比睿”号射出的150毫米炮弹击中了“扶桑”号的第二座主炮塔,此时这座主炮塔正费力的转向“比睿”号所在的方向,飞来的炮弹正中主炮塔的巨大炮罩上,一时间火花四溅,浓烟四起,待到浓烟散去,出羽重远看到,圆形的炮罩向下凹陷了一块,转动也突然停止了。
出羽重远正在仔细观察,“扶桑”号的舰首主炮塔和舰尾主炮塔已经转了过来,瞄准了“比睿”号,几乎在同一时刻开火了。
听到空中传来刺耳的呼啸声,出羽重远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快步的和几名军官退回到了“比睿”号的司令塔内,就在他冲进司令塔的一刹那,一声巨响传了过来,“比睿”号的舰体有如一个巨大的音叉一般的振动起来,接着便是满目的硝烟。
出羽重远脚下站立不稳,几乎要摔倒在地,他努力的稳住身子,从观察窗向外望去,看到“比睿”号的右舷中弹处在不住的冒着浓烟,但并没有起火的迹象。
“比睿”号的炮火并没有因为挨了这一炮而停歇。相反却更加的激起了萨摩水兵们的斗志,炮手们奋力的装弹攻击,看到一门门大炮向外猛烈的喷吐着火焰和浓烟。出羽重远心怀激荡不已。
此时“扶桑”号中间的被炮弹击中的那座炮塔又开始了转动,但明显的变得更加的迟钝了。但经过一番努力,它还是将主炮塔转了过来,和另两座炮塔一道向“比睿”号射击起来。
因为转向角度的关系,加上航速较快,“比睿”号此时和“扶桑”号一点点的拉开了距离,出羽重远看到“扶桑”号的6门240毫米主炮齐射时虽然声势骇人,除了刚才那一炮之外,再也没能击中“比睿”号。炮弹都落到了距离“比睿”右舷不远处的海中爆炸了,而“比睿”号的170毫米主炮射出的炮弹,却又接连两次击中了“扶桑”号。
出羽重远觉察到了双方主炮射程的差距,想了一想,立刻下令保持现在的交战距离。
“该死的萨摩人!”
在“扶桑”号的二号主炮塔里,科尔斯上校看着远处不时向“扶桑”号倾吐炮火的“比睿”号,狠狠的用英语骂了一句。虽然“扶桑”号的厚重铁甲抵住了“比睿”号的狂轰,但舰上的政府军水兵却无法不心惊于这可怕的炮火。
就在刚才,二号主炮塔被击中了炮塔的塔壁,虽然塔壁因为铁甲坚厚。抗住了打击,没有被击穿,但巨大的震动还是当场震死了炮塔内离塔壁弹着点最近三名政府军水兵。而在这样的轰击之下,炮塔内部的钢板被震裂开来,四散飞扬的铆钉又打死了两名水手。
科尔斯清楚的看到,一名水手的头部被铆钉击穿,飞扬的脑血,竟然溅到了他的军帽上!
此时炮塔之内,顾不上同伴的死伤,数名身强力壮的政府军水兵在一名军官的呼喝之下,用力的推动着沉重的炮罩。调整着主炮的射击方向。
“轰!轰!”240毫米阿姆斯特朗后膛大炮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如同喘息的巨兽。在一次射击完毕之后,巨大的炮架缓缓后退。炮手们顾不上炮罩内弥漫着的浓烟,奋力的进行着重新装炮的操作。
科尔斯也被浓烟熏得不行,但好在炮罩的最上方是一个敞开的顶蓬,炮塔内的浓烟不多时便散去了,炮手们又可以重新进行瞄准,只是这样一来,耽误的时间较多,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当中,对面的“比睿”号又打来了一轮齐射,两颗炮弹接连击中了“扶桑”号的二号主炮塔。
这些炮弹然没有击穿炮塔的装甲,但不时飞射进炮门的弹片,总是能给政府炮手以可怕杀伤。这一次科尔斯又看到炮门处火光一闪,细小的弹片飞溅过来,他赶紧伏下了身子,一些炮手也纷纷躲闪,但还是有两名炮手被弹片击中了胳膊,血光飞溅中,发出大声的惨叫。
受伤的炮手被替换下来,政府军炮手虽然竭尽全力的操纵着240毫米阿姆斯特朗后膛炮向“比睿”号射击,但由于炮术不佳,加上距离较远,始终难以命中。而坪井航三指挥“扶桑”号几次加速冲向敌舰,试图缩短交战距离,都被“比睿”号觉察,凭借高速离开,保持着3000米左右的交战距离。
在“扶桑”号铁甲舰的司令塔里,井上良馨和科尔斯一样,也在破口大骂着“比睿”号的舰长。
而此时出羽重远渐渐的摸清了“扶桑”号的弱点,决定扬长避短打击敌舰。
由于“扶桑”号是铁甲舰防护力极强,而且火力也比“比睿”号强大,在前一段时间的交战中,“比睿”号的170毫米主炮多次命中“扶桑”号,150毫米主炮也有多次命中,却都无法洞穿“扶桑”号的坚固铁甲。但出羽重远很快发现,“扶桑”号的航速迟缓,机动性差,炮塔又过于沉重,转动困难,是以出羽重远下令集中炮火加以攻击“扶桑”号主炮塔的炮门和舱面,尽量杀伤“扶桑”号的舰员。
看到“比睿”号改变了战术,专门攻击“扶桑”号的主炮塔炮门和舱面,“扶桑”号当然不肯就这样被动挨打,在坪井航三的指挥下不断的改变着航向,用240毫米主炮向“比睿”号猛轰。两艘军舰于是开始在海面上兜起圈子来。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展开了。“比睿”号在出羽重远的指挥下,利用航速优势,和“扶桑”号大兜圈子。以求给予敌舰以最大的打击。“扶桑”号上的政府海军官兵被这种太极拳式的战术气得七窍生烟,但无奈本舰航速不及对手。只能被人家牵着玩捉迷藏的游戏。由于“比睿”号一个劲的绕着“扶桑”号转圈,不断开炮,“扶桑”号不得不跟着转圈,在这段时间里,“扶桑”号的轮机兵们被弄得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极为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先是“比睿”号射出的一颗150毫米炮弹正中“扶桑”号的舰身爆炸,而“扶桑”号的一号主炮塔的一门240毫米主炮此时也恰好射出一炮,但因为距离过远。炮弹还是落到了海中,但却没有爆炸,而是余势未尽,竟然在海面上打了几个水漂之后,径直飞向了“比睿”号!
看到这枚炮弹在水面上翻滚弹飞出这么远,直飞到了“比睿”号司令塔附近的甲板上爆炸,站在“扶桑”号司令塔里的井上良馨和坪井航三都吃惊不已。
而仅过了一两分钟,“比睿”号射出的一发170毫米炮弹掠过“扶桑”号的上方,从另一侧飞堕入海后也是打了几个水漂之后,才入水爆炸!
两艘激烈交战的军舰。不约而同的都打出了“跳弹”!
由于没想到敌舰会射出“跳弹”来,当“比睿”号中弹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裹挟着弹片直射向了“比睿”号的司令塔。出羽重远猝不及防,被一块细小的弹片击中了额头,虽然幸运的是弹片是横着拍在了他的脑门上(竖着插进的话他就没命了),但力量也足以让他昏厥过去,几分钟后才苏醒。
“战况如何?”此时尚是两眼一抹黑的出羽重远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舰正与敌舰激烈交战,又命中敌舰两弹……”一位军官回答道。
昏昏沉沉的出羽重远用力的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在感觉到视力恢复了之后,出羽重远拿过望远镜。向观察窗外望去。
此时双方还在猛烈对射,望远镜中。出羽重远看清了敌舰身上的新的弹痕,都不是致命的损伤。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出羽重远放下了望远镜,转身问道。
“在这里,长官。”
出羽重远来到了海图桌前,航海军官在海图上标出了本舰的位置,出羽重远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机械钟,象是在对部下们又象是在对自己说道:“运兵船队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
军官们不明白他的意思,全都将目光望向了他。
“他们应该已经安全了,长官。”过了一会儿,一位军官回答道。
“我们可以撤出战斗了,去追赶运兵船队吧!”出羽重远命令道。
“长官,为什么要撤出战斗?”听到出羽重远的命令,一位军官不解的问道。
“你们不觉得,这样打下去,我们是无法击沉敌舰的吗?”出羽重远叹息了一声,答道,“我们是在浪费炮弹呢。”
听到出羽重远的回答,军官们全都恍然大悟。
“长官,您说的对,我们是在浪费炮弹。敌舰太坚固了,我们的炮弹根本无法给敌舰造成有效的伤害。”一位军官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撤出战斗的话,敌舰追来大阪攻击的话,该如何应对?”另一位军官有些担心的问道。
“所以我们不要再做无用的事了,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赶紧带领运兵船队去大阪,完成护航的任务,并把今天的战斗详情报告给林参谋长。”出羽重远看着大家,说道,“林参谋长是会有办法对付敌舰的。”
听到出羽重远提到林逸青,萨摩军官们全都连连点头。
在他们的心目中,林逸青已然成为了“无所不能”的人。
两艘铁甲舰又在海面画了几个太极之后,出羽重远才指挥“比睿”号撤离,尽管遭到了敌舰的多次重击,但并未给“比睿”号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在舱面上有6名水兵阵亡。8人受伤。见到“比睿”不再恋战,而是虚晃一枪,调头径直而去。“扶桑”号在坪井航三的指挥下全速追击。还跟着“比睿”号跑了一会儿,在确定无法追上之后。才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
这场极富戏剧性的海战,至此拉上了帷幕。
这场海战因为发生在纪伊水道附近的海面,被后世史家称为“纪伊海战”。
在“纪伊海战”中,双方都没有军舰被击沉,主要战斗是围绕着两艘原本同属日本帝国海军序列的主力铁甲舰之间展开的,在战斗中,萨摩海军的“比睿”号铁甲舰中弹13处,舰体装甲和舰面受损。官兵战死10人,伤12人,而政府军舰队的“扶桑”号铁甲舰中弹22处,官兵战死32人,25人受伤。
这是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海军第一次铁甲舰之间的对阵交锋。从损失来看,萨摩海军无疑是这场海战的胜利者,他们的损失代价较小,而政府军舰队损失稍重。这场海战的结果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对萨摩军和明治政府的这一场战争来说。这次的海战结果,对未来的战局影响,其实是很大的。
当然。此时此刻,无论是井上良馨,还是坪井航三,都不会想到,接下来,还会有一场什么样的战斗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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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岩崎尤佳一个人独自在庭园里漫步。这时候已经是春末了,枝上的樱花已经开谢,着了灰似地映在阳光中。地上纷纷扬扬撒了一地。岩崎尤佳的菱白长裙一步踏了上去,真有一种“揉得樱花红满地”的凄美感。她垂着头。望着昏黄阳光下湿土地上纷纷凋零的落红,此时阳光将树枝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地上的人影重为一叠。岩崎尤佳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影子盯了很久,才渐渐转过眼睛去。此时阳光将树枝的影子与地上的人影重为一叠。岩崎尤佳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影子盯了很久,才渐渐转过眼睛去。
她的生命好像永远都在等待,等待该来的人该来的事。而寂寞就在这等待中随着光荫在一点儿一点儿颤动,仿佛心的颤动,真是难熬。
粉红色的霞光淡淡地斜映在她身上,斜映在花树上。她昂起头,目不转睛地仰望着树上的花瓣,花瓣已经半干了,失去了往日开放时的鲜嫩光泽,干干地枯在那里,等待着时光将它凋零。干花终究还是无法跟鲜花比的,她终于轻轻放开了花枝。此刻她的心境早已不同开春时候的心境了,那时候虽然也忧郁不开怀过,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沉重过。也许是太多的世事压得人不得不成长的缘故吧,她岩崎尤佳也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诸事不忧的小孩子了。坐在那里,她不禁伸开了白玉手掌,一任那落红打下,落在秋千架脚下,无数随风而去。眼睛也不由跟着痴了,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一长大也就再没有快乐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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