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银刀驸马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死亡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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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将要西沉的时候,两个骑兵团在荒原深处的一个叫青窝子的地方宿营了。这里不是村庄,也不是牧民们的阿乌勒,部队所以在这里宿营,主要是因为这里有两处泉水,以及由这两处泉滋润而成的一片草滩。草滩上还隆起几座土丘,土丘上生长着灌木和青草,据说青窝子这个地名就是由此而来。因为这里气候温暖,草滩上的嫩草已破土而出,再加上去年留下来的冬草仍能食用,大致可以满足两个骑兵协的饲草需求。总之就整个荒漠地带来说,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宿营地。
部队一到达这儿,将士们立刻忙碌起来,有的安扎帐篷,有的挖灶安锅,有的捡拾燃料(主要是干牛粪和红柳、梭梭一类),不一会儿,营地上篝火升腾,炊烟缭绕,漫无人烟的原野霎时呈现出生气勃勃的景象。最热闹的还是两处泉水旁边,将士们几乎把所有能盛水的东西都拿了来,围绕着两个不大的泉池,一趟又一趟地把水运回营地。因泉水有限,冯国彰事先对取水秩序做了三条规定:一是两个骑兵协各分一处泉水,不要互相干扰;二是不准马群直接到泉边饮水,以防把泉搞脏;三是发扬团结友爱,不能因争水而吵闹。
夕阳沉落到西方的远山中去了,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一顶顶帐篷旁边,烧起一堆堆篝火,骑兵将士们围坐在篝火周围,有的喝茶谈笑,有的弹琴唱歌,有的玩着扑克牌,俨然把这个人迹罕至的荒原变成了一个欢乐的野游晚会,很难使人感到这是在战斗的前夜和即将与敌人拼杀的征途上。随军的向导们对此颇有感慨,都说这一带荒原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要是往常,除了偶尔在这里夜宿的驼队以外,便是黄羊野兔和狐狸们的世界,还说这一带的黄羊特别多,尤其是每到傍晚,它们常常成群结队地来泉边饮水,有时竟达好几百只。可是现在由于乾军骑兵部队的到来,这些野兽们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天色越来越变得昏暗,一堆堆篝火显得更加旺盛,把整个营地照耀得一片通明。不知是荒原的辽阔还是季节的关系,都九点多钟了,晚霞的余晖仍迟迟不肯退去,就好像有意与将士们同度这个欢乐的夜晚似的。
但两个骑兵协的军官们可不像士兵们这样清闲,刚刚用罢晚餐便集合在冯国彰的帐篷里开会了。尽管这顶帐篷比较宽大,但仍显得十分拥挤。会议首先由冯国彰给大家讲述了当前的军情和林逸青有关平叛的主要部署。当前的叛军主要是在围攻哈密。由于他们还没有受到乾军主力军的打击,虽然攻城屡遭挫折,目前还是很嚣张。特别是乌斯特曼所部茴部叛军,他已进到镇西草原西北部边沿的大、小红柳峡一带,除了拦截过往商队车辆和大肆抢劫,还多次残忍地屠杀反抗他的民众,并不时向木垒河所属大石头一带进行侦察活动,大有继续西进之势;白彦彪除了接管了乌斯特曼原来的一些驻地,主要活动已转移到镇西北山和伊吾一带,这一带接近中蒙边界地区,极为荒僻,消息闭塞,具体情况尚未察明。除了这两大支叛军的情况,冯国彰还说明了一些潜在的叛军情况和隐患,这主要是迪化至绥来南山一线哈萨克牧区的部落头人们的一些活动,以及流窜在甘肃、青海、薪疆三省交界的阿尔金山地带一些哈萨克人的活动,其中特别是一直与乌斯特曼叛互通声息的侯赛因部落的活动。
接着冯国彰向大家布置了战斗任务——增援哈密守军。他们将要击破叛军对哈密的包围,将守军急需的重要守城武器运进哈密城,加强守军的力量,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和守军一同出击,彻底歼灭叛军主力乌斯特曼部。
明了各自的任务之后,军官们都摩拳擦掌,决心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大显身手。
散会以后,军官们走出拥挤的帐篷,都不禁伸展一下有些疲倦的筋骨,贪婪地呼吸着野外特别清新的空气。
营地上依然燃烧着一堆堆篝火,将士们仍在围着篝火说说笑笑。在格尔泰那边的篝火周围,将士们却在凝神地听着格尔泰的弹唱。
格尔泰是部队当中有名的歌手,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一位著名琴师的养子,由于从小受到弹唱生涯的熏陶,他不但能够随口编唱生动的诗歌,马头琴也弹得很好,将士们都把他那灵巧的手指誉为“金指头”。他已经弹唱了好一会儿了,开始弹唱的多半是大家熟悉的传统民歌,现在他正结合着自己此刻的心情,即兴编唱着新的诗歌:“勇敢的山鹰啊栖息在古老的山崖,它闭上眼睛也能看穿森林的秘密,可怜的山鹰啊难道你的眼睛昏花了吗,为什么你看到的将军没穿铠甲?没有金盔还穿着士卒的军衣,跨上战马却又疾风一样飞驰,他身为将军却又像一个士兵,天哪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猜测的谜语……”
将士们正听得津津有味,格尔泰却突然终止了弹唱,而且蓦然起立,大声喊着口令:“立——正!”
将士们听着口令,几乎是本能地站了起来,但他们仿佛还没有搞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冯国彰从身后走到大家面前,才弄清了事情原委。
冯国彰望着一个个挺胸站立的部下,说道:“坐吧,大家坐吧。”一连说了好几遍,翻译也照例翻了好几遍,将士们仍挺胸站立,不肯坐下。冯国彰又说:“在咱们大乾新军的条例上,有这样一条规定,就是在休息或娱乐的场合,可以免去这些礼节。在这样的场合,我不是协统,我和你们同样是一个兵,是与大家同欢乐的一员,你们可以同我说笑打闹,不该有任何拘束,只要你们在战场上听从我的指挥,这些平时的礼节完全可以免去的。怎么样,懂我的意思了吗?”
将士们仍然挺身站立,齐声回答:“是!”
“看,又是礼节。”冯国彰摇摇头说,“看来你们还没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好了,如果你们不坐,我可要先坐下了。”说着,他果真坐了下来。将士们不由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瞥向格尔泰,格尔泰做了个让大家坐下的手势,将士们这才坐了下来。
冯国彰见状不由笑道:“原来问题在你这儿呀,格尔泰,我再重说一遍,今后休息和娱乐场合,一律免去这些礼节,否则我要拿你是问。”格尔泰正欲大声答“是”,但转念之间便意识到此举又要触犯冯国彰的律令,于是又急忙把这个“是”字咽回去了。格尔泰这瞬间的思想变化,并没有瞒过冯国彰的眼睛,不由得暗自笑了,随后问道:“格尔泰,刚才已经听到你的歌声,你在唱什么呢?”
格尔泰闭口不答,脸上流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这时,牛国忠不由得说:“协统大人,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是在唱您。”
冯国彰笑道:“唱我?我有什么可唱的,是不是在骂我呀?”
牛国忠忙说:“不,他是在歌颂您,不过他说他有点不明白,您身为将军,为什么不戴金盔、不穿铠甲,还穿着普通小兵的军衣,他说这真是世界上最难猜测的谜语。”
冯国彰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咱们是轻骑兵,铠甲是重骑兵的玩意儿,穿着虽然威风,但太过笨重,又挡不住洋枪的子弹,穿着也没用,所以就不穿了,再说咱们是大乾新军,这新军的军衣多精神!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新军衣里。”
冯国彰说得轻松,少数民族将士们却听得十分认真。冯国彰讲完之后,一个哈萨克骑兵撒腿跑回帐篷,拿来一双崭新的带马刺的靴子,恭敬地捧到冯国彰面前,恳切地说:“这双靴子我一次也没穿过,如果协统大人看得起我,就请您收下吧。”
冯国彰不由得一愣,这时,格尔泰插进来说:“大人,按照哈萨克人的风俗,您是不能拒绝的。”
冯国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是在执行战斗任务,靴子对每一个将士都很重要,特别是作为骑兵,这种带马刺的靴子就更加宝贵。”
格尔泰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作为礼物送给您的,如果您担心他没有靴子穿,我们大家随时都可以给他做一双,可是如果您不接受他的这个礼物,他会感到是莫大的耻辱。”
冯国彰听了这一番话,便欣然说:“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说着,接过靴子,而且立刻穿在脚上。靴子尺码多少大了一点,大体上还算合脚。冯国彰左顾右盼地看着靴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由于一时的高兴,他竟然跳了几步渤人的转腾舞,使这双靴子顿时生辉,逗得将士们大笑起来。笑声平息以后,他走到那名哈萨克骑手跟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连声说着:“谢谢!谢谢!谢谢你这个宝贵的礼物!”说罢,看了看怀表,随即向将士们告别。他见将士们仿佛又悄悄地准备着什么,又急忙说:“我再说一遍,在这种休息和娱乐场合,要免去一切礼节,我命令你们不要再站起来。”
这一次,将士们真的没有再站起来,而且都表现得非常自然。他们是那样亲切地目送着冯国彰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格尔泰真是兴奋极了,他不禁又弹起马头琴歌唱了起来:“勇敢的山鹰啊栖息在古老的山崖,它闭上眼睛也能看穿森林的秘密,勇敢的山鹰啊你的眼睛并没有昏花,世界上也没有猜不破的谜语。将军的战马像疾风吹散深山的迷雾,将军的语言像金钥匙打开了我的心灵,原来他和我们同样是普通一兵,只有在战场上他才是一个将军……”
第二天天一亮,部队便出发了。
在夏人骑兵协里,作为向导的岑春轩一直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他在见到林逸青之后,如实的讲述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林逸青了解他想要向叛军报仇雪恨的心愿,便让他当了这支先锋部队的向导。
当岑春轩得知林逸青只派了两个骑兵协6000余人前去支援哈密时,不由得吃了一惊。
要知道叛军可是足足有十多万人啊!而且每天人数都在增加,他却只派了6000人来迎战!
当岑春轩鼓起勇气向林逸青提出自己的疑问时,林逸青却笑了。
“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如实记录下来。等平叛结束,我许你回乡探亲,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你父亲,你看他怎么说。”
岑春轩想起了林逸青自从名扬日本,到归国之后指挥的历次战役,无不是以少胜多,有些明白过来,是以不再多嘴。
在这支骑兵部队当中,他也一直沉默不语。
他只想看看,这支部队怎样战胜敌人。
他并不知道,很快,他就会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看那里!好象有人!”一名骑手指着远处荒原的几个小黑点说道。
“会不会是野狼?”有人问道。
冯国彰举起了望远镜,向黑点所在的方向望去,岑春轩也跟着举起了望远镜,很快,他便认出来了,那是几个骑马的人。
“不是野狼,是叛军的斥候。”冯国彰放下了望远镜,“他们发现咱们了。”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几个黑点便消失了。
“一会儿他们的大部队就会来的。”冯国彰沉声命令道:“传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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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钢铁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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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击倒的叛军一倒下,后面的便越过尸体冲了上来,
顾不上多想,岑春轩和大家一样,努力的射击着,他的枪法虽然经柏川光辉调教,有了不小的进步,但心急时还会失准,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每一颗子弹可以说都没有浪费。
尽管遭到了可怕的伤亡,但叛军仍然不断的向山坡猛扑,眼看叛军越来越近,岑春轩拿枪的手禁不住有些战抖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阵阵“突突突”的声响,面前的叛军有如镰刀割草一般纷纷倒下,一时间四下里全是人的惨呼和马的痛嘶之声。
钢铁弹雨的横扫之下,饶是最为凶悍的人和最虔诚的信徒,也无法用血肉之躯抵挡,一时间叛军给打得人仰马翻,人给打得浑身血洞,身上的布袍给扯得稀烂,拿着刀枪的手给打得飞上了半空,纷纷扬扬的摔落。
这一拨的打击实在是太狠了,叛军的密集冲击队形使弹雨铁流形成了最大的杀伤效果,足足有数千人就这么给打翻在地,上千匹浑身是血的战马疯狂的乱冲乱跳,叛军的队伍登时大乱起来。
岑春轩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了那射出致命火流的东西——四轮钢架马车上的机关枪。
不过,和他以前比较熟悉的加特林机枪所不同的是,这马车上的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机枪。
这种机枪有一个又粗又大的钢筒,筒后是方形的枪机,对比起来,钢筒前方喷吐火苗的枪管十分的细小,在枪身的两侧,还有两块方形的盾板,机枪手就躲在盾板后面操作。
可能是因为是新式机枪的关系,射手的操作还做不到完全熟练,机枪的射击时有停顿,但很快机枪手就能排除故障,重新开始射击,而只要枪管在喷火,就会有叛军给一片又一片的扫倒。
岑春轩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景象,最终只想到了一个词:“死亡收割。”
叛军终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如退潮般的海水般退了下去,而这时架着机关枪的马车则一辆又一辆的冲下了山坡,这些马车排成了一线,仿佛猎犬驱赶羊群一般,将已然乱成一团的叛军驱到一处,然后集中火力猛射,叛军成片成片的倒下,少数几队悍勇的叛军骑兵想要发动反冲击,却立刻就给打散掉,大部分人当场毙命,受伤的在地上翻滚哀号,而侥幸没有受伤的人已经吓破了胆,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无法重新集结。
数万人的叛军,就在这样的打击下全线崩溃。
整个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叛军在战场上留下了上万具尸体。
而两个乾军骑兵协的损失,不过是32人阵亡,57人和16匹马受伤!
岑春轩终于明白,林逸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了。
清晨,日出时分,牧民们看到,从远处驶来一支奇怪的队伍。
打头的是一个巨大的钢铁龙头,拖着后面的车队。它平缓的行驶着,透着某种神秘的气息。巨大的钢角向上弯着,顶端冲天,金色的巨牙如同利剑插在下颌上。暗绿色的皮肤上面长着稀奇古怪的斑点。龙头后面拖着一辆由数节巨型车厢组成的火车,确切地说是几间流动的房子,货真价实的房间。每节车厢下面有四个车轮,轮毂和轮缘上全都雕刻着花纹。人们只能看见车轮的底下部分套在滚筒里转动,而滚筒几乎把整个巨型机动装置的底部遮住了一半。一根铰接杆连在两节车厢之间,带动后面那辆车厢。
好一条钢铁巨龙。
如果好奇的旁观者只是站得远远地观看,这正是首先让他们感到不解的地方。但只要走近仔细一看,他们就会为自己的发现而不再大惊小怪,只会赞不绝口。
一阵有节奏的轰鸣震耳欲聋,正与龙头那种独特的叫喊声相似。而且不时地有一股强烈的蒸汽从龙头冲天的鼻口喷出来。
但那确实是头巨龙啊!
没错!但假如有位好奇的人这时碰巧用手摸了这条巨龙一下,自然就会茅塞顿开了。它不过是个绝妙的欺骗,一个惊人的模仿。
事实上,它的体内藏着整套的机动装置。
这是一列经过改装的拥有当下最先进科技的火车。
特斯拉、马克.吐温、威斯汀豪斯住在第一节车厢,更确切地说是第一间屋子。林逸青和他的指挥部设在后面的车厢中。
马克.吐温现在仍然搞不懂,林逸青为什么要造这么一条钢铁巨龙。
这头人造巨龙有什么好处呢?为什么要造这样一个与人的一贯思维不相符的新奇玩意儿呢!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想到要为一辆在碎石路面或铁轨上运行的机动车造一个神话中的动物的外形!
马克.吐温必须承认,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这台怪异的机器时,他们全都惊呆了。所有的疑问和不解自然都落在他们的朋友特斯拉身上。这辆机车是由他设计并指挥制造而成的。他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居然把机车藏在一头钢铁巨兽的肚子里?
而特斯拉面对他们的满腹疑惑,神色严肃地只问了一句:“朋友们,你们认识蒙古的伊勒德王公吗?”
“我认识他,确切地说我以前认识他,因为三个月前,他已经死了。”威斯汀豪斯答道。
“他生前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伟大的发明家说道,“他喜欢举办各种庆典,讲究排场。他从不否决任何灵感,——我指的是那些在他的头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总是在思考着那些不可能的事,要不是他的钱财多得数也数不清,他早就为实现那些奇思异想而弄得倾家荡产了。他和以前的那些蒙古王公一样富有,家产无数。如果说他曾用心去做过什么事,那就是把自己的钱都花在有意思的事情上。一天,他突然有了一个新念头,很快他就被这个念头纠缠得夜不成眠。这是一个连所罗门也会为之感到骄傲的念头,而且他如懂得运用蒸汽机的话,肯定能实现自己的奇妙构想:它就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方式,即坐在一辆别人联想都没想过的车子里去旅行。由于他认识我,就把我请到他的宫殿里,亲自为我画了一张他想象中的机动车草图。天啊!朋友们,如果你们认为我看了他的构想会一笑了之,你们可就错了!我很清楚只有一位伟大的王公才会有这样宏伟的念头,当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尽早地把它付诸于实践,给我这位充满诗意的顾客也给我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一位对工作认真负责的工程师并不是每天都能有机会接触到稀奇古怪的东西,能按照他自己的构思把一头《圣经.启示录》中的怪兽或《一千零一夜》里的魔鬼加进自己的作品中。总之,王公的幻想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你们知道在机械学方面他们正在做什么,能做什么,将要做什么。所以我就设计出这样一头巨兽,把蒸汽炉、全部的机械装置、机动车的煤水车及其它附件都装在它的体内。一节节连在一起的龙身可以根据需要自由加减,龙鼻就是烟囱;一个偏心连杆装置把龙头套在后面的车轮上;我还把龙的眼睛都装上车灯透镜,能射出两道电光,这样,一头人造巨龙算是完成了。但制作的过程却并非一帆风顺。我找出好几处暂时无法解决的难题。单是它的发动机,——你们可以认为它不过是个大玩具,——就让我熬了几天几夜,王公始终耐心地等待,在我的创造车间里度过了他一生中最美好而难忘的时光,但他没有等到他们敲下那给巨龙赋予生命,使它终于可以四处奔跑的最后一锤就死了。不幸的人居然没有机会坐进自己的流动宫殿里!但他的继承人却没他那样富于幻想,他们对这台机器又敬又怕,在他们的眼里,这简直是一个疯子的作品。所以他们立即想以低价尽快脱手,而我当然就为林逸青先生考虑,把它买了下来。现在,我的朋友们,你们知道怎样而且为什么世界上只有林逸青先生才拥有一头这样的蒸汽巨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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