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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穿七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染芳华
她把沈瑶领到了她的工位上,厂子里的技术师日常负责哪些事情都一一给她讲解,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女职工凑过来问:“小姑娘看着面生啊,不是职工家属吧?什么原因被特招的啊。”
这年头招工大多先紧着内部人,都是优先照顾职工家属的,所以这么问也寻常。
沈瑶笑笑,说:“会做些点心,所以被特招进来的,以后在一个车间,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声音清甜,说话也有礼貌,谈话的气氛倒也不错。
到了七点五十多,一车间的工人三五成群进来了,发现来了新人都跟自己的交接岗工友打听,听说是个大美人都好奇,奈何那口罩戴得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看不到。
孟金和于晓霞是踩着最后几分钟的点进来的,昨天就听沈瑶说了她被分在一车间,所以一进车间就找沈瑶,扫了一眼发现在张桂兰身边,俩人一边戴口罩一边跟沈瑶招手。
沈瑶入职第一天颇为顺利,反倒是一车间那几个来得早见过她脸的男职工,一上午做事都不在状态,特别容易分心。
后边进车间的工友还笑,忒没出息了,结果等中午吃饭时间一到,沈瑶摘了口罩的时候,一帮人都看傻了。
从前这个时候都是冲着去拿自己饭盒往食堂跑的,今个儿一个个安静如鸡,等沈瑶和孟金丁晓霞一起出去了车间里才活过来。
怪道那几个一上午神思不属,时不时就偷偷看新职工,原来长这么漂亮。
厂里来了个超级大美人的消息当天中午就传开了,沈瑶中午在食堂吃饭就全程被人注视着,她一顿饭吃得浑身不自在,细嚼慢咽那一套也顾不上了,匆匆吃完了就要回车间。
孟金和丁晓霞也看出来了,倒都配合着吃得快了点,孟金小声说:“你这样多好啊,我羡慕死了都。”
沈瑶不觉得这感觉有哪里好,连那戴着闷热不透气的口罩都觉亲切起来。
回去的路上,她拐了一趟去了门卫室,把昨天张大伯借的饭票给还上,和他道过谢才回了车间。
八个小时的劳作并不轻松,虽不是手不停歇的干活,但大多时候站着也不是件轻巧事,不管是在定南候府还是在沈家村,沈瑶都没这么累过,四点钟下班的时候回宿舍就累躺下了。
人缓过来,她惦记起贺时来了,他昨天说今天会来看她,这一天沈瑶把他留的那些钱票都随身带着。
这会儿四点多了,他的正事早该办完了吧,村里挺急这事的,贺时是不是已经回村里去了。
她猜得不错,贺时这会儿确实回沈家村了,村大队部办公室里二十六个小队的队长包括会计都到场开会,正核算引进树苗的成本。
贺时目光频频看向腕上的手表,这事儿村里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定不下来,今天讨论完了,各小队都还得回去自己小队社员再开一两次会讨论。
只不过大方向是今天定,他却是不能提前退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按捺着性子坐等结果。
各队会计账目一出来,刨去了紧接着要开销的预算,跟自己小队搭档的队长就先低声商量起来了。
这时候的老百姓其实没多少钱,家里有壮劳力的年底分红扣去粮食款还能分点钱,没壮劳力的人家一年忙到头只能领个五毛一块,甚至倒欠队上的都有。
视收成定,每个小队工分价值有出入,在沈家村,收成好的队十工分能值个五六毛钱,收成差的十工分三四毛占大多数,也就是说,要是买这油茶树苗的话,沈家村起码有十七八个小队的社员年底拿不到一毛钱分红。
油茶树种是都想种,就怕村民手里没一点活钱,往后这一年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贺时就坐在沈国忠边上,他从八小队会计手上拿了账本翻看了看,问沈国忠道:“沈叔,同样一个村,为什么各小队分红有出入?村民主要有哪些收入来源?”
沈国忠低声给他说,每个小队的地肥不肥,队长是不是精通农事,这都会影响粮食的收成,再一个就是劳动力组成部分也占一定的因素。
要说村民的收入来源,除了地头上种的,那就是家里养的家禽和猪了,猪和鸡蛋这两块占大头,是农民来活钱的门道。
贺时听了这话,说道:“那是不是能多养些猪?”
沈国忠摇头,谁都知道养猪能有进项,可这里边很多困难克服不了。
一是猪圈有限,大家也没有经济能力加盖猪圈,二是劳动力不足,家家的成年劳动力每天都出工的,养猪只能靠小孩或是下了工的一点时间去打猪草,养多了顾不过来。
再一个就是没有饲料喂养,每家只有少量的自留地,只能作食用菜地,稍微有点多余的都种了红薯,这红薯是人的口粮,人都吃不饱哪里还能顾得上猪。
村里人养猪都靠上山打猪草,但那也要有米泔水和糠这些硬货掺着喂才行,不然这猪不长。
而食品站收生猪有硬性规定的,按不同重量分了三级,收购价都不一样,猪要是养不壮就一点不划算,要养壮的话饲料又不够,所以一家只养得了一两头。
贺时听完沈国忠的话,手指在桌面上轻扣,在他看来,生产队所有劳力都出工其实根本没有发挥这些劳力应有的效率,平均主义嘛,干多干少都差不多,干一刻钟歇三歇,与其这样不如多安排些活,把劳动力充分利用起来。
他道:“我提个建议吧,各小队各办一个养猪场,生猪以村集体的名义统一卖给国家,猪圈在山上圈一块地让村民们一起出力捡石头磊,盖猪圈也给工分。再专门安排几个人养猪,照样给工分,其它农事上少几个人应该也忙得过来,场地和劳动力都能解决了,至于饲料,我记得山里不是有些野生的红薯吗,这些东西挖出来做猪饲料应该没问题吧?”
野生不野生的,还不都村里人说了算,只要不成规模的种,山里零零散散的它自己长起来了,革委会管天管地还管山里长什么不成?
其实村里人早这么干了,只是从前种得少,都是挖回来自家吃的,贺时这话一出,大队部里这一帮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寻摸开了。
这事,听着能成啊。
这有知识的人脑子就是活泛,这样即不违反政策,又能调动起社员的积极性,毕竟帮队里养猪是有工分赚的,村里真要办起养猪场来,上交了足够的任务猪以后,其它的或是低价卖给国家,或是每头猪上交生猪屠宰税杀了给村民分肉,有钱有肉谁能不愿意呢。
有了这个进项,大家顶多扎扎裤腰带熬个半年,等第一栏猪出栏,这日子就好了,所以引进油茶树树苗这事就不存在后顾之忧。
村干部们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一个个想着回队里怎么给大家做动员工作,个个都有想撸袖子大干一场的冲动。
事情终于有了定论,贺时看看时间已经五点了,跟沈家庆道:“我有事还得往市里去,引进油茶数苗的数量定下来我要是没在村里,您让东子去通知我一声,他能找着我。”
沈家庆心情正好,连贺时去市里干什么都不多待多问的,客客气气的让他先忙去,还让村会计把贺时和徐向东昨天去市里的来回车费和住旅馆的费用给报了,贺时摆了摆手没要。
跟着开了两次会,村里面怎么个经济状况他清楚,这钱他不想拿。
倒是徐向东,听贺时要往市里去,看看手表说:“这个点没有往市里去的汽车了吧?”
贺时嗯了一声,拖了自行车出门,捏了捏轮胎还给打满了气,徐向东看他这架势,瞠目结舌。
“骑自行车过去?你疯了吧,这到市里得有四十多里路,就这坑坑哇哇的土路,你骑到半道上天就黑了,我知道你进城是想见见她,这多大的事啊,明天去还不行?”
贺时勾唇笑:“当然不行,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再说了,我昨天也说了今天会去看她。”
徐向东被他酸得牙快掉了,“你可真是疯魔了,从咱这儿到市里,除了前边到乡里那一段都靠着山和田,后面几十里都是省道,一到晚上那是一丝光都没有。”
贺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手电筒来显摆了显摆,把打气筒放回屋里,门一锁蹬着自行车走人了。
徐向东看他骑着自行车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搓了搓脸,我的个天,带个手电筒把你给机智的,还臭显摆上了,这还是他认识的贺时吗?
恋爱使人脑残啊,不过他怎么那么羡慕呢,看贺时那小样,吭哧吭哧骑几十里路的自行车,估计心里还美死了。
个傻狍子样儿!
徐向东花是花,可也就是嘴花花,像贺时这样狂热喜欢一个女孩子,还真的没有。他随手扯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上,能有一个姑娘让人为之疯魔,可能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人不疯魔枉少年啊,春天还没到,他就想谈恋爱了,不知道晚饭后还能碰到王巧珍吗?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五十三章 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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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乱麻
沈瑶从四点下班直等到晚上七点也没见贺时过来, 想着人恐怕是真回村里了, 今天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孟金和于晓霞都准备去澡堂洗澡去了, 沈瑶端了盆子拿好换洗衣服和她们一起出去, 食品厂这边累是累, 但是一应待遇确实还可以,家属区里的澡堂是免费用的,固定时段里都有热水供应, 厂里的职工和家属随便用。
沈瑶自来了这个时空后,花瓣浴什么的都不用想了,连个大浴桶都没有, 每次用那么小一个浴盆洗澡真的很不适应, 好在王云芝过日子还算讲究,家里男人没什么, 她自己了沈瑶两人的卫生用品都还挺讲究的, 沈瑶不至于跟村里其他姑娘那样, 一家子共用一个澡盆, 就连洗衣服也是那个澡盆。
厂里的澡堂有七个,是那种带小隔间的淋浴房, 沈瑶即觉得新奇, 也很享受, 七点多了,澡堂里人也不多, 三个人痛痛快快洗头洗澡,连衣服都一并洗好了才离开。
三人还没走到宿舍,就听到有人在喊沈瑶,沈瑶借着宿舍楼透出的些微灯光看过去,站在宿舍楼下仰头朝着她宿舍窗口喊人的不是贺时是谁。
孟金噗一声笑了出来,暧昧朝沈瑶笑笑:“哎,你同村。”
嘴里是这么说,眼里分明全是打趣,在她看来这俩就是在处对象,是沈瑶脸皮薄不肯承认罢了。
丁晓霞也跟着笑,沈瑶脸有些红,想解释什么孟金说的又是同村,不解释吧也不太对,最后只能略过她们调侃的目光,看贺时还要朝着二楼再喊,她忙出声叫道:“贺时。”
声音轻软,却有一种别样的清甜。
贺时刚要喊出口的声音被她这一声止住,回头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见的人俏生生站在不远处。
穿一件杏色衣服,半湿的头发披散着,旁边宿舍投映出来的灯光映着她莹白的脸颊,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眼睛一亮,大步向她走去,在沈瑶面前停下,看着她眉间眼角都漾着笑:“原来你不在宿舍,我今天回村里了,所以来得晚了些。”
这话说得他们好像一早约好了今天见面一样,这下孟金和丁晓霞更要误会了,沈瑶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端着手上的盆子道:“你在这里等等吧,我上去把衣服晾好再下来。”
说完就要走,被孟金一把拦住:“别呀,衣服我帮你晾,你陪你朋友说说话。”
都不等沈瑶回话,笑着端了她的脸盆和丁晓霞走了,走了没两步还回头朝她挤挤眼。
沈瑶尴尬得无以复加,真由得孟金上去帮她晾衣服,全宿舍都得认定了贺时就是她对象了。而且刚才去澡堂洗澡,贺时那些钱和票她都放在宿舍里没带着,她脸颊微红,说:“你在这等等我,我上去一会儿再下来好吗?”
说着就想追上孟金两人,贺时挑了挑眉,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别走,陪我说说话。”
他手很烫,温度比正常体温高出很多,掌心还带着湿滑的汗意,两人离得近了,沈瑶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蒸腾的热意。
她疑惑看他,才发现贺时身上的衬衫几乎被汗水浸得半湿,贴着肌肤,隐隐能看到肌肉线条。
沈瑶目光被烫着一样迅速移开了,低声道:“我就到楼上拿点东西,你昨天塞在我饭盒里的那些。”
贺时忍不住就弯了唇:“不要,就是给你的。”
话里几分任性,又透着喜悦。
短短几个字,沈瑶愣是听出了他的开心。
她无奈:“我是你谁啊,花你钱,还有,你准备自己喝风吗?”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很轻,只是自己嘀咕的,然而贺时离她近,那轻轻软软的声音裹着蜜一样钻进他心里。
为了在她睡前能赶到市里快速骑了三个小时自行车的疲惫一下子都消了。
对着他态度软和的沈瑶、会关心他的沈瑶,这让贺时一颗心怦怦跳,抑止不住上翘的唇角已经落不下去了。
许是这一刻的氛围太过美好,他刻意忽略她的手腕还在他掌中握着,觑着她神色凑近低低说了句:“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啊。”
又来了,沈瑶可受不住他这个样子,轻轻挣了挣手,几分无奈看着他:“贺时……”
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他晃了晃:“好了,咱们先不聊这个,你们这院里哪里有吃的,先带我去买点儿,我饿疯了。”
说完很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像是要验证他的话一样,他肚子适时咕噜响了起来,贺时揉了揉胃部,冲沈瑶笑得讨好。
沈瑶脸烫得厉害:“你怎么这个点还没吃饭啊?”
成功打断了她的话,贺时心下暗暗松了口气,从前也不知道要怕什么,现在最怕就是沈瑶拒绝他,想一想真特么怂。
他侧头看沈瑶一眼,如实跟她说是为了来看她饿着肚子骑了三个多小时车,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动一点呢?
跟个女孩子卖惨真的好卑鄙啊,但是如果她能对他心软几分,想一想就很动心。
他摸了摸鼻子,有几分不自在:“傍晚在村大队开完会快五点了,那个点没有汽车能来市里,我骑车过来的,就没顾上吃晚饭。”
好想说点我想尽快见到你这一类的情话多拉好感度,到底还是没好意思。
沈瑶愣住,沈家村到市里具体多远她不清楚,可是她出来一趟得先走路到乡里,再坐车到县里转车,然后才到市里,到食品厂这边的话,一趟差不多要两小时。
“你骑车过来的?”难怪他一身的汗,手心烫得火炉一样。
她想说,这得骑多久啊,明天直接坐早班车来不行吗?
可她不敢,沈瑶心里有种很强的直觉,贺时这样急急赶来,很可能只是为了看看她。
她有些怂了,怕她真问了,也正是她想的那样,她要怎么办?
沈瑶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贺时的喜欢,对她来说是甜蜜,也是困扰,纠结得像团乱麻一样,越是接触越理不清,也挣不脱。
事实上,只是这么一个猜测,心已经乱了,以至于回宿舍给贺时拿钱,还有贺时刚才说喜欢她,这些都被她忽略过去,她有些无措,看贺时一眼,道:“这个点食堂已经关了,厂里有夜班,所以供销社还开着,要么到那里买点东西垫垫?”
贺时嗯了一声,他能感觉到沈瑶的心乱了,心里也唾弃自己对她用手段,但是像现在这样,能让她直面他的情感不能躲避,能得她心疼和关心,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让他上瘾。
他爱极了沈瑶的心在他身上的感觉。
就卑鄙一点吧,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骗过她就是了。
厂里的供销社确实还开着,食品厂这地界儿,最不缺就是面包和饼干一类的供应,贺时拿了三个面包和一瓶汽水付过钱才和沈瑶一起出来。
在供销社里边,沈瑶才看到他裤子口袋里还放着个手电筒,心里又酸又软,这人,好傻好傻啊。
贺时没有照原路返回,他在供销社外边的水池洗了洗手,抬眼看了看,拎着袋子带着沈瑶往比较暗的去处走,私心里想要和她多一些独处。
沈瑶也是难得的乖顺,就跟着他的脚步。
这一片是休闲区,种了不少树,有篮球场、乒乓球桌,零零落落的每隔一段距离还有长椅。
因为没有灯,所以天黑以后这边也没什么人活动,贺时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沈瑶也坐。
说实话,沈瑶紧张,今夜连月色都没有,她竟然主动跟着贺时往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来,她闭了闭眼,想象不出自己能干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脑子好像糊的,俩人间有什么变了,感觉事情渐渐往不受她控制的方向发展。
贺时看她迟疑站着,伸手拉了一把,沈瑶被他的力道带得坐了下来,挨得贺时极近,她像被烫着了一样往另一边挪开,想把手抽出来,贺时却握住不放了。
贺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或许是黑暗中壮了胆色,掌中的手很小,绵软得没长骨头一样,像握了一手上好的琼脂软玉,不,比那更让人流连,他没忍住,指尖在她掌心蹭了蹭。
“……”沈瑶慌了,不敢相信他这样大胆,想让他放手,身体却像过了电一样的酥麻,像被人抽走了力气,骨头都软了。“你……”
贺时侧头看向沈瑶,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能看清她的脸,他不比她好多少,也一样紧张,但还是握着她的手不肯放。
今天,在来之前他想的是,要问问她工作累不累,工友们是不是好相处,厂里的生活能不能习惯,这一刻这些话都被忘到了天外,他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的说:“沈瑶,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我吗?”
她羞恼的瞪贺时,紧张的四下环顾:“哎,你先放手呀,给人看见怎么办?”
贺时笑,不给人看见就给他牵吗?
他刚才就留意过,这附近没人,却坏心的不说,只道:“不放,你回答我我才放。”
又耍无赖,沈瑶气得踢了他一脚,她骨头都发软,能有多大力道,那微微的疼贺时哪里放心上了,反倒是心情极好,问她:“脚疼不疼?”
沈瑶疼,肌肉结实欺负她是吧,她一脚蹍在他鞋尖上,只踩鞋尖那一点点,贺时暗暗吸一口气,被踩痛了还能笑得出来,欺近她道:“踩脏了正好,你不是给我做了两双鞋吗?还有一双没给我。”
说起那鞋,沈瑶心里有气,鞋是做好了,当时他回北京了,那鞋子被她塞在箱子底再也不想看到。
贺时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凑过去半带着蛊惑的轻哄:“乖,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沈瑶想也不想用另一只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不喜欢。”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五十四章 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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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卑微
“口是心非!”他伸出手, 指尖的沈瑶微微上扬的唇角上触 了触, 眼里满满的笑意:“这里它告诉我, 你是喜欢我的。”
暗夜里所有感观都被放大, 两人离得近, 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 女孩儿唇角的肌肤娇软, 让他指尖生出流连来,浅浅的呼吸拂过贺时指尖,他手指轻颤了颤, 原本很单纯的一个动作,并没有多想什么,这会儿却带出了几分暧昧。
沈瑶忙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贺时这才讪讪收回手, 耳根烫得像要着起来了,庆幸这会儿一片漆黑, 沈瑶看不清他肤色。
收回身侧的手蜷了蜷, 拇指在方才触碰沈瑶的指尖上轻蹭了蹭, 心怦怦直跳。
两人倒是都静默了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沈瑶轻咬了咬唇, 唇角那种奇怪的酥麻仍在, 热度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尖, 她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耳朵,偏头去看贺时, 咬唇道:“你以后说话就说话,不许这样了。”
这样很奇怪,明显已经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线,虽然她心里也清楚,他根本也不是想和她做普通朋友。
她说完就从贺时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来,贺时心虚,这会儿不敢强握着了,由得她把手抽出,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低低嗯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和沈瑶在一处就忍不住想靠她近点,忍不住想触碰她一下,倒没有什么别的龌龊心思,就是单纯的想靠近。
许是太过安静,沈瑶也有几分不自在,她想了想开口道:“贺时,你昨天问的话,我现在能给你答案,你要听吗?”
贺时怔了一下,心跳有些快,这答案他是即盼且怕,盼着她答应,又生怕她会摇头说不愿意。
可是昨天他能逃,今天,或者以后,难道都要逃避吗?
他偏头看向沈瑶,手指扣着身下的长椅,身上的肌肉都紧张到绷起。
沈瑶和他对视一眼后别过脸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球场,斟酌着怎么开口。
贺时的喜欢她都能感受到,甚至,她自己何尝不是动了心,正因为这样,从前不愿说的话,今天还是得说出来。
她说:“贺时,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固然美好,但不是所有喜欢都会有结果,我们之间,在一开始就保持距离才是对彼此都好的选择,否则,越陷越深,现在多甜,将来就会多痛。”
所以,别再靠近了。
贺时拧眉,气得心肝疼。
他侧过身看了沈瑶好一会儿才道: “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
话里几分咬牙切齿,他指了指自己心口,“我这儿,现在就痛死了。”
他不是不怕沈瑶拒绝,可在她问他听不听答案时,贺时心里其实多少带了几分侥幸,因为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多少是不一样了,又是那样好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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