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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穿七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染芳华
张素兰原本还真就是这样打算的,要不然不会当初王巧珍都读上q大了她想认媳妇还不愿她回来住,就是为了给老三把着这间房。
这一回要不是不舍得放走一个在邮电局有正式工作的儿媳妇,她巴不得老二晚点结婚。
现在被人打成这样,邮电局正式工的工作也吸引不了他了,哪里还会管徐向东什么时候结婚,心里恨得要死,爱咋咋滴,她还省房省钱省事了。
王巧珍到家的第二天就拎着东西去了沈家村,她到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姑姑家里只有表弟沈刚和沈五奶奶两人在,沈刚正坐在院子里剁猪草,见到王巧珍一下就蹦了起来,喊了句:“表姐。”
那眼睛就往王巧珍身后看,没看到人,嗖一下蹿到了王巧珍后边,探着头往院门外的土路上看,土路静寂,除了被太阳照得发干的路面,哪有什么人经过,他姐姐姐夫没回。
虽然已经听他爸妈说了姐姐怀了孕,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可看到表姐的时候心里还是期待了一下。
这会儿没看到人,心里那个失落呀,王巧珍看得好笑,掂了掂手上的旅行袋,说:“别难过,你姐给你带了不少东西。”
沈刚也十四了,这要换了村里任意一家的十四岁少年,听着姐姐姐夫从北京给捎回来那么多东西指定是兴奋的,沈刚不太一样,主要是,他从稍微懂点事起就知道得照顾他姐,除了上学,沈刚大部分时候都和沈瑶在一块,这猛不丁的她姐去北京上大学去了,又嫁到北京了,原本说暑假回来的,这下也回不来了。
一走就是半年,沈刚想他姐了。
沈国忠在乡里上班,中午还是会骑着自行车回家的,王云芝在市里上班,一月也就回来那么两天,沈国忠就把五奶奶接到了自家搭着吃饭,请五奶奶帮着做下饭照看一下家里养的鸡和猪。
沈五奶奶觉得侄子家里这是需要她,老太太还挺乐意的,白天大多时候都在沈国忠家的院子里坐着。沈刚上学的时候还好,这一放假就有点孤独了。
五奶奶张罗着招呼王巧珍坐,去给她泡了茶,问了问她读大学的情况,婆家好不好。
乡下这边还没人知道王巧珍离婚了,她这趟回来被她爸妈问起徐向东怎么没回时,也只拿他要上班搪塞过去的,还被她妈给说了一通,说老公在那边她不该回家住两个月这么长时间。
这会儿沈五奶奶问,她应对起来驾轻就熟。
老太太也就是略问几句,话题就转到了沈瑶身上,问沈瑶在学校好不好,她婆家怎么样,王巧珍去没去过,住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问的都是老太太能想得出来的问题,琐碎却满满都是关心。
王巧珍就细细跟她说,说贺家出入有小车,家里住的是两层小楼,干部房,把她在贺家的见闻仔仔细细给老太太讲,听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的。
十一点钟老太太去厨房做饭,王巧珍也跟着帮忙,她得等自家姑父回来,想来姑父也是有一堆关于表妹的情况想问的。
果真,和她料想的一样,沈国忠见了她问了几句,就打听起沈瑶的情况来,她把和沈五奶奶说过的话又细说了一遍,吃过午饭这才回家去了。
沈瑶托王巧珍带回来的那一包东西,拎着不算沉手,沈国忠打开看了看,里边放了三双鞋,几件花色的确良衣服,三本书。
侧面夹着一封信,拆开来看是他闺女写的,先是一番问候,说了说自己的近况,又说了王巧珍回来,她托她带些东西归家,因怕东西太重,没能多带,说三双鞋子是婆婆买给爸妈和弟弟的,那书是她和贺时去给刚子挑的,北京这边中学生们最喜欢看的课外书。
那套的确良衣服,是最近城里流行起来的新面料,夏天穿着凉快,她做了两套,青花那套是给五奶奶做的,蓝花那件上衣是给她妈做的,纯色的两件是给她爸和弟弟的。
沈国忠看了信,找出那套青花的的确良套装递给他五婶,笑道:“瑶瑶给您做的,说是城里流行的新料子,夏天穿凉快。”
老太太听还有她的衣裳,愣住了,心里又酸又暖:“你说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可人疼,往回捎东西还给我也买啊,她自己多做点衣裳多好,我这都半截身子埋土的人,废这钱干啥。”
沈国忠笑:“您是她奶奶,平时好吃好用的都可着她,记着您还不应该啊。”
这一句您是她奶奶叫老太太鼻头发酸,一边唉着一边点头。看着侄子手上捧着的那好料子衣裳都不敢伸手去接,老太太平时干粗活,手指开裂得厉害,都是翻起的老皮硬茧。
她看看自己的手,说:“瑶瑶记着我我是真高兴,不过我就穿穿老麻布就行,这新料子看着就贵,你看我这手,给我穿我怕两天就刮坏了,给云芝留着吧。”
沈国忠听得心酸,笑道:“云芝她有,瑶瑶也给做了,这就是给你的,手糙不打紧,回头热水泡泡,我下午上班去供销社给你买盒蛤蜊油回来抹抹就好了。”
把个老太太唬得:“蛤蜊油金贵啊,我这把年纪怎么还能用那东西,回头还不给人家笑死啊。”
说她老太婆爱俏,丑人作怪。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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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沈国忠笑了起来:“谁笑你你就说是为了不刮坏孙女儿做的新衣裳呗, 叫她们羡慕去。”
这还真是, 老太太听侄子这么一说, 嘴都咧了起来, 小心捧了那套衣服, 都没敢用手摸一摸。
沈国忠下午去上班的时候就拐到供销社给买了盒蛤蜊, 傍晚带了回来, 老太太拿了东西要给钱,叫沈国忠给拦了,给自家长辈买这样点小东西还要收钱, 这不是磕碜他嘛。
过了三四天,老太太穿上新衣裳了,没事时满村儿转悠, 那衣服料子大家没见过, 谁碰着了都要问个两句,老太太就笑呵呵说是沈瑶叫人从北京给她捎回来的, 城里时兴的新料子。
关系好的上手摸摸, 啧啧羡慕, 直说她有福气, 没白疼那闺女。哎,这谁能料到呢, 傻了十几年能好了, 还这样出息孝顺啊。
沈老太太在村里转了几天, 很为沈瑶传了孝顺的美名出去。
再说北京这边,张婶出门扔趟垃圾的功夫给沈瑶带回来好大个八卦。
张秀兰被打了以后好几天不敢出门, 买菜都是让儿媳妇去。可她就在家里缩着也没能避免成为大院妇人们的谈资,原来那天的事有其它大院的人看了事情始末,这一片的妇人们偶有圈子交集的,没两天就传到了徐家住的这院子里。
张秀兰被打成了猪头的原因,徐向东离过婚的事都曝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满大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都说张秀兰势利眼,儿子在乡下结的婚给她搅黄了,在儿子已婚的情况下还给到处寻摸对象,离婚后张罗着相看对象又隐瞒婚史,为这在供销社门口被暴打一顿,细节传得有鼻子有眼。
张婶把听到的话学给沈瑶听:“听说是乡下娶了一个,张秀兰看不上给闹黄了,这不在这边还给东子找对象,瞒着女方这事呢,前几天相看的时候好像东子自己说出来了,那姑娘听说生得壮实得很,把张秀兰拎鸡仔一样好一顿胖揍,要我说,这也太缺德了,被打活该。”
张嫂说到这里一脸好奇,问沈瑶:“东子真在乡下娶了媳妇吗?是你们一个村的吗?”
沈瑶:“……”
徐向东娶的不是她一个村的,却是她表姐,这事为了她表姐沈瑶自是要捂着的,就是贺时那里也得交待一声。
而且,她也不想张婶知道后反应过来她表姐当时打掉的那个孩子是徐向东的,虽当时婆婆找了她来,就知张婶应该是可靠人,但是能瞒着还是瞒着的好。这会儿被问起,只能含糊过去,说她当时在市里上班,不太清楚。
沈瑶也是没想到张秀兰能生出这样的事来,徐向东相看那天她也碰到了,没想到后边竟打了起来,那姑娘还挺厉害的,沈瑶都有点可惜没看到现场了,能看那老虔婆挨揍多舒爽啊。
沈瑶说不太清楚,张婶也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对她而言这就是个八卦而已,倒未必要知道什么真相,和沈瑶说:“这张秀兰也太势利眼了,东子离过婚这事传出来,再加上有个那么势力的妈,他再想在这城里找个好点的媳妇可不容易,差的人家他们家看不上,好的人家看不上他,以后可尴尬了。”
沈瑶只想说一句该,笑笑道:“和我们也没什么相干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都在他们自己。”
张婶听着沈瑶这话觉着也是,就是发现,自打从乡下回来,贺时和徐向东的走动越来越少了。不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知进退,不多事,贺家这样的好差使才能一做好几年,说了句:“那是,脚上的泡都是走出来的。”
就没再聊这个,转而问起沈瑶晚上想吃香菇肉饼汤还是墨鱼肉饼汤来了。
可是没想到,徐家的倒霉事儿从张秀兰被打得鼻青脸肿后就像被拉开了序幕一样,她脸上的伤还没养好呢,徐家老大因为在厂里把人给打残了被公安带走了。
和儿子一个厂里上班的儿媳木着脸回家收拾衣服,眼睛肿得核桃一样,她问是怎么了,她只说男人被公安抓了,多的半句不肯多说。
张秀兰问不出什么,急得往厂里去了一趟才晓得她儿子把人手给剁了。
原来徐家老大中午休息的时间跟厂里头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搞在一起,就在那女人家里,俩人应该不是头一回。
那女人是双职工,男人当时上班,孩子上学去了,两人偷情刺激得很,哪晓得那家男人早就生了疑,上班半道请假回来了打了个突击。
这一看姓徐的在自己床上睡自己婆娘,拿了菜刀就要拼命。到了到了,没把徐家老大的命要了,手上菜刀被抢,自己一只手臂没了。
徐家老大也真没那么大的胆,他当时就是给吓的,应激反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挥的刀。
这一下祸头闯大了,家属区的人听到动静闯进来,狗男女衣衫不整,地上还有一只血糊拉的断手。
当下一群人送医的送医,报案的报案,厂保卫科的人来得也快,和那女人衣服都没穿利索就给绑了。
可徐家老大这是把人手都砍下来了,革委会那头管不了这样的事件,这得送公安,保卫科问厂领导一合计,这俩人工作肯定是都没了,保卫科商量出章程后分别往公安和革委会去了电话。
张霞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痛她男人全身只一条裤衩,旁边那穿背心短裤散着头发披着件衣服的女人她认识,和她男人一个车间的。
弄清楚这两人干了什么事后,张霞撕了那贱男人的心都有了,恶心得想吐,她赤红着眼上去对着自己男人就狂扇巴掌,徐家老大是被绑着手的,还手都还不了,只能一边躲一边斥骂让张霞别发疯。
张霞红着眼:“你他妈还叫我别发疯,我就是发疯了,你个肮脏玩意儿,我现在看到你都嫌恶心,你个不要脸的。”
嘴里骂着,手不带停的,噼哩叭啦连打十几耳光,打得自己手掌针扎一样麻。
徐家老大的脸肉眼可见就发面馒头一样肿起来了,保卫科的人也瞧不上这人,由得他婆娘去打,直看到这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意思意思拉一下。
张霞被人拉开,转而就扑向了旁边那女人,扯住她头发就挠,一边打一边流眼泪一边骂:“你怎么这么贱,啊,你这么欠人操啊,你欠人张腿躺外边去啊,你要祸害我家。”
那女人尖叫着往保卫科干部身后躲,张霞追着打,打了一会儿自己就蹲那嚎啕大哭起来,公安和革委会来人的时候,保卫科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徐家老大被带走的时候,张霞看都没看一眼,她抹一抹泪,从围在外边围观的人里找到个和自己一个车间的工友,请她帮忙请个假,吸吸鼻子自己回家去了。
张秀兰和徐良才问到情况以后又匆匆忙忙赶往公安局,看到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心疼了,张秀兰先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女人勾引的他。
又道:“如果是那女人勾引你,一定要说清楚,这个怪不了你。”
徐良才更懂一些,试图把这事往正当防卫上面去扯。
旁边看着的公安看不顺眼,没好气的敲了敲桌子说时间到了,把人又压了回去。
徐良才找到那公安问主事的人是谁,又报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各种扯人情拉关系,这情况公安见的多了,不耐烦的道:“你就是天王老子,你儿子犯了错误也要接受惩罚,找谁都没用。”
反正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两老的磨了一圈也没磨出个什么名堂,最后灰溜溜回家去了。
张秀兰回到家里就哭,哭几声想起张霞来了,冲进她房里就骂:“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要是笼络得住男人,男人会到外面偷吃吗?你连你自己男人的都管不住,你说你有什么用。”
张霞给她这无耻的论调气笑了:“你自己儿子在外面瞎搞你不说,你怨我没管住他?我是没你那样的好本事,男人管得那么好,你儿子那烂谁爱管谁管,我嫌脏,我马上申请跟他离婚。”
刚还一副母老虎架势,想要撕了张霞的张秀兰,一听张霞说要离婚就怂了,瞪着张霞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可还有个儿子,哪有这点小事就要离婚的,再说了,怎么能一看老大他出了事你就要离婚,你这放哪里都说不过去。”
张霞冷笑:“那也得分他是为了什么出的事?为他那二两肉出去偷人进的局子,我还要给他守着吗?我现在离婚放哪里都说得过去。”
东西正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张霞拎着包就要去抱正在婆婆房里睡觉的儿子,张秀兰看她往自己房里去,一下子反应过来,冲过去就挡住了门,一边道:“你无情无义要走是你的事,孙子可是我们老徐家的,你不能带走。”
徐良才反应也很快,挡在张秀兰前面,一面让张秀兰进屋去抱好孩子,一面喝斥张霞道:“你要滚你滚,这是我们老徐家的种,轮不着你带到张家去养,你要敢带走我孙子我跟你们老张家没完。”
屋里的孩子睡得正香被吵醒,看不懂大人们为什么剑拔弩张,可看着爷爷凶自己妈妈,他也知道害怕,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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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这是徐家的长孙, 也是目前唯一的孙辈, 张秀兰和徐良才看得命根子一样的, 哪里肯让她带走。
对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个结果, 反是把孩子吓得不轻, 张霞最终犟不过两人, 抹着眼泪提着行李走了。
开门的时候一个人差点摔进屋里来, 打眼一看是对门的邻居。
偷听被主家当面撞破,那妇人尴尬讪笑着,看到张霞一脸的泪, 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尴尬的问:“你们家这是怎么了,我听着里面又吵又哭, 这是出什么事了?”
张秀兰怕儿子进局子的事给邻居知道, 一下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脸的警惕。
“能有什么事, 就是他们小两口拌点嘴。”
说完瞪一眼张霞, 眼神示意她别多话, 张霞儿子还在他手上攥着呢, 何况这事着实丢人,她也不欲多说, 冲着那邻居点了点头, 拎着包快步走了。
走到下层楼梯还听到那邻居说:“我刚才听着, 张霞说要离婚啊……”
她径自离开,想也知道以张秀兰的性子一定是死死瞒着, 家丑不外扬,不过这些都和她不相干了,爱怎样怎样。徐家,她早就恶心够了,原先还顾忌着男人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怎么着都忍,现在她为什么还要忍。
确实叫张霞料准了,因为大院里没有和她儿子一个厂子的人,张秀兰确实准备把这事死死捂着,还想着等自家老二下班回来,让他去求一求贺时,看能不能让贺家帮帮忙把这事摆平下来。
等徐向东回家,张秀兰就把这事说了,抹着泪说老大不争气,说她心脏病都快气出来了,说张霞太冷血,夫妻本是同林鸟,结果男人一遭了难她就要自己飞,连孩子也不要了,说孙子可怜,如此种种,最后是让徐向东去找找贺时,看能不能请贺家帮忙说说话。
“不是不追究责任,就是看看能不能私下解决了,我问过你哥了,是那男人拿菜刀要砍他,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夺了那刀,一时失手才砍到人的。”
“你哥要是坐了牢,他这辈子就全毁了,咱们一家子以后怎么做人,你侄子以后也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有个坐牢的爸爸,说他是囚犯的儿子。”
徐向东被一连串的消息震得快傻了,他大哥在外头有女人,同厂的,还是有夫之妇,被捉奸砍伤人老公,还进局子了。
简直不敢相信,他大哥油滑没错,可对嫂子不错啊,怎么会这样。他看着张秀兰,问:“在厂区宿舍被堵到的,那嫂子不是全看到了?”
张秀兰不知道,不过看张霞那反应,十有就是,她点头,嘴里还替儿子叫屈:“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会出去偷腥还不是她没本事,怎么能直接就说离婚呢,你哥回来了我自然会好好教训他,可是她张霞就这样抛下男人孩子要离婚,太不是人了。”
半句没提张霞原是要带孩子一起走的,徐向东听到这里皱眉,劝他妈道:“这样的事换谁也接受不了吧,这事就是大哥的过错,嫂子就是要离婚您也别说什么。”
张秀兰心里不喜他那一套帮理不帮亲,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不好太过表现出来,抹着眼泪说:“我也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可是怎么办呢,你大哥就那样不争气。”
说完这话一哭了事。
徐向东心里再知道他大哥不对,可还是重兄弟亲情,宽慰他妈道:“我去找贺时看看,不过贺叔叔那样的身份,找工作什么的托他帮帮好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他恐怕也会避讳,也不好帮忙的,行不行的我就只试试。”
张秀兰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就不好帮忙了?越是坏事才越需要他帮忙啊,她催促徐向东:“你赶紧去,跟贺时好好求求,你们这些年的情份呢,他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徐向东:……
乍一听这话,怎么跟“死”的是他似的。
他被推着出门,刚准备开门的时候又被张秀兰拉住,叮嘱他说话避着人点儿,“你哥这事不能叫大院里的人知道,不然我跟你爸没脸出去见人了。”
徐向东点头,这时候进局子是非常丢人的事,一家人都会被人鄙视的。他一路往贺家走,一路想着怎么跟贺时开这个口,打了无数腹稿,直走到贺家门外也没想好怎么说,在贺家门外转了好一会儿才上前敲门。
应门的是张婶,见是徐向东还愣了愣,没办法,这个她看了几年的孩子最近是大院里的话题主角,张婶那表情一下子没收住。
不过徐向东见天早出晚归上班,下班后也没怎么出门,还不知道自己在大院火了,这时候也没生疑,礼貌和张婶打招呼,问贺时在没在家。
张婶点头,贺时是在家的,这俩又是从小玩的玩伴,她是没资格挡人的,一边开了门请他进来,一边喊屋里的贺时。
贺家不止贺时在,这下班的点,除了贺安民还没到家,其它人都在。梁佩君听着是他来了,走出来瞧了瞧,笑道:“东子啊,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么难得上这边来。”说着热情招呼他到客厅坐。
徐向东讪讪,可不就是难得,自乡下回来后,他和贺时的走动少了许多,一是因为上班的地方远,二个,也隐隐察觉到贺时对他行事的不认同,再有沈瑶和王巧珍的关系,他自己也没好意思登门了。
今天上门,却是为了那样的糟心事,想想也有些没脸,梁佩君跟他一打招呼他就心虚得很,脸上有些不自然,说:“好些日子没和阿时聚聚了,下班来找他说会儿话。”
梁佩君笑笑,说:“你们一个忙工作,一个忙学业,确实碰到的时候少了,晚上就在这边吃晚饭吧。”
徐向东连连拒绝,“家里在做饭了,我就是出来转转,马上就回去的。”
梁佩君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贺时刚才在厨房,给沈瑶切水果去了,这会儿端着果盘出来,也招呼徐向东坐。
徐向东看着沈瑶和贺真也在,还有梁佩君也在边上坐着,他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坐也坐不安稳。
梁佩君和他瞎扯了些家常,他一句句应答着,头一回在贺家感觉到尴尬。
贺时招呼他吃水果,问了问他工作是不是适应,徐向东心不在焉应着,心里急着不知道怎么起话头,厨房里张婶炒菜的声音传出来,再不说,贺家该吃晚饭了,他还怎么呆下去。
贺时其实看他坐在这里跟屁股下长针一样,说话也全不在状态,寻思这怕是有事,半天没见他往正题上扯,到底是递了个台阶过去:“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向东见他看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是,能陪我出去走走不?”
贺时点头,跟沈瑶和梁佩君打了声招呼,陪着徐向东出门了。
徐向东也不是真要去哪里走走,就在离贺家房子不远处一处不好藏人的地方压低着声把家里的事说了,道:“我知道这样的乌糟事其实不好求人,会让人为难,只是到底是我大哥,我,就想来问问,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能促成一下私了也是好的。”
贺时眉头微皱,看了看他摇头拒绝了:“这种事影响恶劣,这忙没法帮。”
徐向东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样快,有些个面红耳赤,愣愣张了张嘴,说:“也不是把我哥摘出来,该负的责我们家负,就是想着能不能让我哥别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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