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闺秀穿七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染芳华
可一大家子过去也不现实,二老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换到南方去不一定能适应,只说北京好几套宅子,东井胡同这宅子里更是收藏了太多东西,没有人住并不安全。
最现实的问题,在深圳住单位宿舍的话,这么一大家子也挤不下。
沈瑶的态度很明确,贺时在哪她就在哪,也不怕吃苦。
这时石头和月月已经八岁,西瓜和橙橙也都三岁了,对于爸爸要离家的事情,大的两个已经有了很清楚的概念。
整个家里要说谁最宠月月,那非贺时莫属,听到爸爸要走,小丫头很坚持她也要跟着去,哪怕贺时说那边肯定没有北京这样的大宅子住,小丫头也半点不为所动。
房子小有什么要紧,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才重要。
最后一家人商量让贺时先行去深圳,到那边安顿下来看情况再定,沈瑶和石头月月一个还得给学生上课,另两个也要学习,要过去也得等放暑假才能动身了,到时候该办调动办调动,该办转学办转学。
至于小的两个梁佩君在北京这边先带着,等沈瑶到那边也稳定下来,看情况再接过去。
五月中旬贺时一人南下,石头和月月只是说了好几遍爸爸要注意安全,爸爸你得快点收拾好住处,我们一放假就跟妈妈过去。
两个大的知道理性沟通了好办,两个小的那是一人抱着贺时一条腿,抬着头看着贺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贺时一抬腿,橙橙一哭西瓜也紧跟着哭了起来,小兄弟俩一起哭,瓦片都能震翻了。
对着这么四个孩子,贺时自己都走不动,只能蹲下来一手抱一个亲了亲哄了哄,保证很快就又能看到爸爸了,沈瑶和梁佩君一人抱走一个他才出得了门。
临行连沈瑶带她怀里的橙橙一起搂进怀里,说:“照顾好自己,六月底我就回来接你们。”
沈瑶点头,说:“路上小心,到那边也照顾好自己。”
夫妻俩自婚后从没分开过,结婚九年依旧恩爱一如热恋时,从知道贺时要南下,这些天分外温存,该嘱咐的也都说了无数回,到了真正别离的时候,再是不舍也要分开了。
贺时没让家人送站,只送到胡同口,亲了亲几个孩子就让他们回去了,等人走得不见了,月月才红了眼。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一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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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贺时走了, 家里人都不太适应, 几个小的一天要问好几回, 最不适应的大概是沈瑶, 和公公婆婆孩子们在一处还好, 回到东厢房就觉得整个东厢太大了, 空荡荡的, 心里也空落得厉害,不知道贺时在深圳工作是否顺利。
五月末,沈刚回来了, 负了伤,只是撤军后在边境已经养得七七八八了,这一役他从副连转了正职。
王巧珍得了信过来打听方远的消息, 沈刚早就得过梁经洲嘱咐, 只说方远在边境驻防,就是对着沈瑶和梁佩君等人也没说实话。
只是王巧珍却安不下心来, 她不知道部队会怎么安排, 只是沈刚回来了, 方远却还留在前线, 而且,按沈刚说的两方近期并未交战, 可方远没有联系她。
从三月末撤军至今两个月了, 他没有联系过她, 从贺家离开,她想了想又往方家去了, 只是这一次到方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
王巧珍一颗心直往下落,找了方家的邻居打听消息,王巧珍在方家给方恒上过半年的课,找到的那一户人家,女主人正好认得她,听她打听方家人在不在家,摇头跟她说不在。
看看王巧珍,多八卦了一句:“方家大儿子这次在战场上受了很重的伤,听说在广州军医院治呢,方师长两口子去广州两个来月了吧。”
方家大儿子……受了很重的伤……
王巧珍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重拳,人有些晕,扶着门框才稳住了身形。
广州军医院,他不是驻防,是受了重伤,两个月还没消息传来,该是伤得多重,泪水模糊了视线,方家那位邻居诧异看着她,问:“王老师,你没事吧?”
王巧珍无意识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离开大院的,她只知道,她得去找方远,她得去广州军医院。
一路走眼泪一路掉,周末学校无人上班,她直接找到了教务主任家里,请假,请学校帮她开证明信。
看她哭成那样子,教务主任给吓了一跳,问出了什么事,她直说是方远战场上受了重伤。
q大老师们谁都知道王巧珍有对象,也都知道方远,更知道方远是个军人。一听是战场受了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学校准假准得痛痛快快的,一个月的假,假期结束也到暑假了,出具了证明书给王巧珍,劝她别着急,又交待她路上千万注意安全。
王巧珍点了点头,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就背着包往火车站去了。
两天一夜的火车,她合不了眼,闭上眼就是方远现在怎么样了,下了火车一路走一路问找到军医院的,跟前台问到方远所在的病房号,找过去的时候病房的房门开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背对着她站着,正对床上的人絮絮叨叨。
“我说方铁树你平时多能耐啊,五颗子弹给你撂成这德性了,你这天天躺着骨头有没有生锈啊,我被护士管得这不给吃那不给吃,酒不能沾烟不能碰,老子没死在战场上,快在医院被憋死了。”
“想早点出院就消停点。”床上躺着的人说道,声音不大,很虚弱的样子,王巧珍却听出了那是方远的声音。
担惊受怕了足足两天,这时候听到方远的声音,眼泪大颗大颗直往下掉,脑中反反复复都是那句五颗子弹。
方远一个同样因伤重被转到广州军医院的战友吊着胳膊过来找方远聊闲天儿,看病房门口杵着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看着病房里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他打量两眼,诧异道:“姑娘,怎么站这门口哭上了?找人吗?”
病房里的人寻声看了过来,半靠在床上的方远愣住了。
“巧珍,你怎么来了?”急着要坐起,被旁边拄着拐那一位按住了,喊了声你可悠着点。
转身好奇打量王巧珍,跟后进来那一个一对眼,没说话,眼里的八卦之火都藏不住了,巧珍这名字他们熟啊。
方铁树昏着的时候每天要念十几遍的,俩人冲方远笑得一脸暧昧:“你有朋友来,我们先回病房去了。”
说完麻利的溜了,顺带儿把病房门还都给关上了。
人一走了,王巧珍眼泪落得更凶了,走到方远床边就要掀开被子看他伤处,一边哽咽着问:“方远,你伤到哪了?”
方远握住她手没让她碰被子,笑着道:“刚才听到了?别听他们瞎说,没有什么五颗子弹,几处都是飞过的弹片擦到了而已。”
王巧珍哭:“谁信啊,只是弹片擦到你要在医院里躺这么久?受伤了也瞒着我,说什么在驻防,为什么骗我……”
越说越伤心,哭得停不下来。
方远忙完抚:“真没什么事,我只是怕吓着你才没告诉你的,这都养得差不多,快出院了,你要不来的话我再有一个月也就回去了。”
见她哭,他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忙着拭去她的眼泪:“别哭,就是怕你哭才不敢让你知道的,伤得真不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王巧珍泪眼看着他,执着问:“伤着哪了?”
方远无奈,这不让看小丫头是不会罢休的了,想了想伤口已经不似前阵子感染时那样狰狞了,松开她的手揭了被子解了病号服上的两颗扣子给她看。“伤重的只是这两处,其它几处没事。”
左胸口和肩胛骨各一道狰狞的伤疤,王巧珍心都揪成了一团,左胸口那一道疤离心口太近了,她指尖悬在那疤痕上方,却不敢触碰。
方远见她这样,唇角微翘着问:“是不是太难看?”
王巧珍摇头,泪珠随着头部的摆动滴落下来,砸在方远心口,烫得他心颤。
门是关着的,他索性把人拉近,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咸、涩,却让他心动得不行。
“别哭了,说好前线回来要娶你的,我怎么舍得让自己有事。”
答应要爱你的。
指腹抚上她微肿的眼,再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就知道她这两天没少落泪,心疼了:“傻不傻,一路哭着过来的?”
王巧珍别过脸躲他视线,他的手却贴着她的脸颊,问道:“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沈刚说的?”
他能想到的王巧珍能接触到的人,只有沈刚。
王巧珍摇头:“他也说你在驻防,我自己觉得不对,心里慌得很,找到你家里发现家里没人在,从你们家邻居口中问到的。”
她后悔了,她该早些去方家再看看的。
正说着呢,病房门给推开了,方老爷子和萧明兰拎着饭盒保温桶走了进来,看到儿子床边坐着个姑娘,一脸的诧异,等看清是王巧珍后有些出乎意料和喜悦。
萧明兰笑道:“巧珍来了?”
看到方远爸妈,王巧珍忙胡乱抹了脸上的泪水,规规矩矩叫了声方叔和萧姨。
方老爷子看着她,问道:“下午到的?怎么知道方远在这里的?”
说着狐疑看方远,不过想想这小子瞒得那么严实,伤好之前应该不会自己主动联系王巧珍。
方远摇头,说:“不是我,她发现其他人回去了我没回,说是驻防她也不安心,跑到咱们家去了,听邻居说的我受伤的事,就这么一个人过来了。”
这话语里,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眼里满满的宠溺快溢出来了。
老爷子听了嗯了一声,看王巧珍倒是温和很多,萧明兰放下保温桶,拉了王巧珍看了看,见她眼睛肿着就知道这一路没少哭,怎么说呢,看到她这样关心牵挂方远,心里更多添几分亲近。
在这边照顾方远这些日子,就连方远战友都听到过他昏迷着念着王巧珍,她这当妈的还会少听了吗?看到王巧珍这样,就像看到自己儿子的付出有了回应,心里温暖又舒坦,拍了拍王巧珍的手道:“好了,别哭了,方远这小子惦记着你,撑过来了,再养些日子就都好了。”
王巧珍点了点头,又被萧明兰拉着问她吃东西没有,看她整个人看着极度疲惫,就想着带她到军区招待所休息一下再过来看方远。
只是王巧珍不愿,执意说不累,要留在医院陪方远。
萧明兰也理解,也不杵这里当灯泡,索性拉着方师长走了,说回去做来不及了,下去给王巧珍买一份饭过来。
夫妻俩走出病房后,方师长一改在病房里的不苟言笑,咧嘴笑了起来。“这次回去可以准备老大的婚事了。”
打了饭回来的时候,王巧珍正给方远削水果,萧明兰也不多留,说不住军区招待所的话医院也有招待所,晚上住那边也行,就在住院部边上。
王巧珍点了点头,等方远爸妈走了后,陪着方远吃过晚饭,原想着八点半再往招待所去,却在七点多钟,还和方远说着话就脑袋一点一点睡着了。
担心方远安危,两天没合眼,身体早已经倦极,只是一股劲儿支撑着她而己。
方远没出声,等人睡得熟了点,这轻轻下床,小心的将人抱到床上,肩膀的伤处牵扯得微微的疼,他却像是不知疼痛,把人放好了,自己转到另一侧躺上床,侧躺着静静看她睡颜。
因为有她,所有的惊心动魄都退去,沉淀下来的是岁月静好。
在战场拼杀又如何,能让在后方的她生活享受,为守护而战,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王巧珍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半夜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被方远拥在怀中,被梦境扰乱的心神才安稳了下来。
没有从他怀中挣脱,怕碰着他伤口,也愿意就这样呆在他怀里,轻轻在他颈间蹭了蹭,闭上眼继续睡了。
次日醒来,王巧珍睁眼就对上了方远的视线,她脸红了红,没问自己怎么到床上来的,说了声早,匆忙下床理了理已经被压得皱了的衣服,拎了水壶急急出去了,方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没忍住轻笑出声来。
王巧珍就这样在广州留了下来,傍晚给沈瑶打了个电话,说了方远的情况以及她自己已经到了广州军医院这边。
沈瑶听说方远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有些唏呈,让她好好照顾方远,知道自家表姐这是跟方家夫妇一起在广州,也知道她表姐这婚事是近了,告诉王巧珍她暑假会带着孩子到深圳,如果王巧珍那时还在广州的话,姐妹俩兴许能碰面。
转眼到了六月末,各大学校堪堪放暑假,离家一个多月的贺时就回家了。
石头和月月欢喜得不得了,西瓜和橙橙却因为一个半月没看到贺时,变得生疏了,石头和月月高兴的跑过去喊爸爸,俩个小家伙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没往前靠。
贺时主动去抱了两个小家伙,亲了亲问他们想不想爸爸,两小只说了句想,不过也是贺时抱了好一会儿父子三人这才亲近起来。
这一来,家里四个大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孩子不能离开父母太久,这才只是一个半月,孩子已经认生了,贺时在s市一任少说三年,甚至十数年留在那边发展也不是没可能的。
贺安民问贺时深圳那边情况怎样,贺时笑道:“说实话,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和我想象的还是有差别,不大,而且除了原宝安县县城中心的大街,其它地方更像农村,全市只有3条公交路线。”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面上不见什么沮丧,目光却亮得出奇,“不过给我的感觉很好,高层将深圳建成出口特区的事基本敲定下来了,就最近这几天吧,应该就能公布出来,城市虽小,发展的潜力却很大。”
贺安民点了点头,梁佩君却是更关注贺时在那边的住处怎样,毕竟儿媳和孙子孙女都有过去的。
沈瑶也关心自己马上要生活的地方,就是石头和月月都听得很认真。
贺时看了看自家这大宅子,看着沈瑶苦笑:“那边现在什么都没发展起来,宿舍楼是五层的楼房,算是非常好的了,知道我会带家属过去,也算是特别关照,安排了二楼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不过跟家里比实在差得多,就怕你们过去不习惯。”
沈瑶摇头笑道:“住处我是不介意的,乡下的房子也住过,楼房哪里还委屈了。”
旁边的小月月听妈妈这么一说,连忙也表态:“我也可以的,爸爸能住我也能住。”
石头点头赞同,想到前些天听到奶奶和妈妈聊天时说的话,问道:“只带我和妹妹去吗?那瓜瓜和橙橙怎么办?”
他很有好哥哥派头,疼妹妹也疼弟弟,和西瓜好起来的时候就不喊西瓜,直接喊瓜瓜。
西瓜和橙橙这会儿还在自家爸爸腿上坐着呢,一听这话瞪圆了眼:哥哥说啥?
齐刷刷看向贺时,虽说刚才生份了,毕竟父子天性在那里,就在自家爸爸腿上坐了这么小半个小时,已经又亲热得不得了了。
贺时被两个小的这么看着,原本先留他们在北京的打算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侯门闺秀穿七零 第一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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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贺时还没说话, 沈瑶已经接了话, 说:“西瓜和橙橙也一起去。”
转而拉起两个儿子的手, 笑着问:“西瓜和橙橙想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吗?”
两小只眼睛一下子弯了起来, 脆生生响亮亮的说:“想!”
沈瑶捏捏小儿子肉嘟嘟的脸, 笑道:“那就一起去。”
又招呼了石头和月月带着两个小的院子里玩去, 等几个孩子都出去她才道:“一起去吧, 两个孩子其实已经开始懂事了,只带走石头和月月,怕俩个小家伙会不开心。”
这一点大家都看出来了, 贺时在发现两个小的跟他生疏了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这念头,只是:“四个孩子都过去的话,我们都工作的话怕是顾不过来。”
沈瑶笑了笑,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其实不一样, 对工作并没有什么根深蒂固非要抱一辈子的想法,柔声道:“我这次过去就先不工作了, 孩子放在首位, 至于工作, 我听你说起深圳那边的情况, 之后的政策是支持经济发展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倒觉得不一定非得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
她这话, 家里人都听懂了, 梁佩君问:“你是说做生意?”
沈瑶点了点头,“过去看看那边情况吧, 您也知道我收了不少古书,各种方子挺多的,其中有一些我试做过,如果那边政策放开了我考虑下做点什么吧,只要请到合适的人手,不必把自己大部分时间捆绑住的。”
她说着笑看贺时,道:“我这也算是支持政府。”
贺时听得笑了起来,不过仍是道:“你想做生意我是支持的,不过做生意也未见得多轻松,四个孩子都过去,你真的带得过来吗?”
沈瑶倒觉得还好,“石头和月月上小学,西瓜和橙橙九月也能上保育院了,放学他们四个小家伙在一块玩其实并不费心力,应该能带得过来。”
梁佩君和贺安民这老一辈人,对做生意倒是没那么乐观,不过儿媳妇为了孩子连工作都放下了,梁佩君直觉得对不住她了。
提议道:“要不然在客厅给我拉道帘子,或者在隔壁再给我租套房,我过去帮着瑶瑶一起带孩子,瑶瑶将来就是要做什么事,也不至于因为家里没人帮把手束手束脚的。”
贺安民觉得也行,说:“让你妈过去帮衬着,我这边不用担心。”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宅子里收了太多好东西,老爷子自己也想跟着去啊,这天天习惯了被几个孩子围着转,这么些年都热热闹闹的,真的孩子们一下子都跟着爹妈走了,他还真适应不了。
沈瑶忙拒绝:“哪能留您一个人在这边啊,我先带着,要真抗不住我往家里打电话,到时候妈再来帮帮我。”
说这话是宽老人的心,孩子是没办法,听贺时说那边大部分地方和农村差不多,公公婆婆这一把年纪了,养尊处优了几十年,她哪里好意思拖着婆婆跟自己到那边去,以后条件好了倒是可以。
事情就这么定了,因贺时是请假回来,在家里久留不得,一家人是第二天上午的火车,沈瑶和梁佩君又连夜收拾了西瓜和橙橙的一些应季衣物,看着满满四个旅行袋的行李,婆媳俩都不由得庆幸,也幸好这是夏天,要是冬天的话,这些行李都得用邮寄的。
第二天早早叫醒了四个孩子,给四个小家伙都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吃过早饭就出发往火车站去了,贺时提着行李,贺安民和梁佩君一人抱着一个小的,沈瑶牵着石头和月月。
才出胡同口呢,梁佩君眼圈红了,“要么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这不舍得几个孩子啊。”
西瓜一看奶奶红着眼睛,眼看着要哭了,捧着梁佩君脸认真的帮着吹气:“呼一呼就不哭了。”
这可好,梁佩君更撒不开手了,这四个从小就是她带的,一天都没舍得离过,就是去江市呢,她都是跟着一起的,深圳可比江市远太多了,梁佩君哪里舍得。
她抱着小孙子,停了脚步认真跟贺时说:“要么等等我,我回去拾两身衣服,跟你们一起走,就住个一两月,等瑶瑶在那边熟悉了环境我就回来。”
说完都不等贺时有机会拒绝,把西瓜往他怀里一塞就快步回了东井胡同,留了几人目瞪口呆等着。
贺安民觉得也成,“你们妈跟着去挺好的,我还能放心些,路上带着四个孩子呢,多个大人多个照应,孩子开学还得两个月,有她帮着瑶瑶去买个米买个菜的好歹有人给看着孩子。”
没几分钟梁佩君锁了门风风火火跑出来了,把钥匙往贺安民手里一塞,看那小包,还真就只是拣了两套换洗衣服,原本一家六口的出行,还没走出家门两百米就变成了七人行了。
买了车票进了站,贺时这样的职务是能买软卧票的,孩子多,他也没省这点票的钱,直接要了六个铺位,正好是一间软卧车厢。
贺安民送几人上了车,几个孩子这时候才晓得跟着爸爸出去,爷爷是一个留在家里的,抱着贺安民腿拉着贺安民手,爷爷长爷爷短的,爷爷为什么不去嘛,橙橙会想爷爷的……
四个娃儿,小的那两个嘴甜不要钱,哄得贺安民心里那个难受啊,这么可爱贴心的孙儿,特别理解梁佩君了。
看着时间,车子快开的时候再不舍得也不得不下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袋子让贺时收好,贺时才接过来就知道是什么了,该是一叠大团圆。
他把钱推回去:“爸,我们手上有钱。”
叫贺安民挡了回来:“你有钱是你的,这些到了家你给瑶瑶收着作家用,再说了,你俩这些年没少置产添置东西,有也剩不下多少,收着吧,路上带着也不方便,回头瑶瑶想做点什么生意了,本钱不够往家里来个电话,我和你妈攒了些钱,到时候给你们汇过去。”
也没等贺时拒绝,列车广播提示列车即将开动了,贺安民转身下了车,站在车窗边跟几个孩子话别。
火车开的时候,他追着火车跑了好几米。
西瓜和橙橙这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月月和石头其实也就坐过一两回,火车上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新奇的,倒是没什么离别的感伤,更多的是新奇和兴奋。
月月坐火车的时候还很小,记忆已经模糊了,可是这并不防碍小丫头身为一个有见识的姐姐的自豪,至少自己坐火车是回江市外婆家这还是记得的,跟西瓜橙橙炫耀一下足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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