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笔记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疲惫了整整一天的肖雨涵，终于是见到了这次的正主，也就是她接下来要合作的最主要的直接代表者——张明华。
晚宴还是照常在碧山大酒店举行，反正这是最高规格了，别的想要再好一点的，也只有去卫阳市里头了。然后张明华也很热情地接待了肖雨涵，又连连表示歉意：“肖总这次来的时机也是实在太巧，应该是对于政策有过全面的理解和调查吧，想要借着现在的招商引资的热潮，毕竟是这么大的投资，肯定也是要利用好风向，争取最有利的时机。所以这次正好，我在市里去参加会议，主要就是说这个招商引资的事情，当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耽误了肖总许多的宝贵时间，这一点我表示深深的歉意，所以这顿饭其实目的也就在于此。”张明华一边说着，一边举杯：“我在此跟肖总郑重地道歉。”
说实话，张明华对于肖雨涵的感觉，是非常惊艳的，本身胡永生给他发的资料里头，已经可以看得出来，肖雨涵是个大美女，没想到见到真人，才知道那些资料照片是在太死板，完全比不上真人的十分之一。不过他也就只是心里头暗自感叹一下，外加上跟胡永生两个背地里开一些不荤不素的段子玩笑。毕竟肖雨涵的实力摆在那，显然是大有来头和背景，张明华还是很知道轻重的，万一是身后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那要是得罪了，才叫一个没法收场。
不过张明华心里头对于肖雨涵的兴趣和好奇，也更加地浓厚起来，胡永生给他的那些资料，毕竟还是太简单了，他心里头暗暗打算着，看样子还是要再进一步去查一下，关于肖雨涵的全部事情以及她的背景。
肖雨涵心里头，却是完全另外一番想法。入席的时候她扫过去一眼，听到胡永生殷勤地坐着介绍，晚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是增加了张明华这个人。而至于说千辛万苦把时间拖到晚上，看似非常重视这次的合作，到现在却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县长县委书记等更有拍板权的任务，瞪了一天，就为了等这一个副县长，肖雨涵不可能心里头一点数都没有。这个张明华，果然是王文超在碧山的一大劲敌。
至于说张明华本人，肖雨涵就更加的没有好感了，本身因为耽误时间，她的心里头就已经不太痛快，再加上张明华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油腻，肖雨涵莫名地觉得，他的笑看起来十分的敷衍，十分的假，就好像是挂在脸上的一层壳，没有多少的真诚。所以肖雨涵的内心是本能的防备。
多少眼瞎，看见张明华如此做派，肖雨涵也不可能显得太没有礼貌。“张县长言重了。”肖雨涵也连忙端起杯子，不卑不亢地说着，她不能喝酒，故而倒得是果汁，看张明华果真端起酒干了，她也把果汁一饮而尽，“张县长事务繁忙，肯定是有先来后到之别。我这边不东门路，没有提前预约，贸然来访，肯定不可能让张县长推掉这么重要的会议来跟我谈合作的事情，所以也只能等着。”肖雨涵不想过多地谈这个事情，所以很快地转移了话题，“张县长说的也对，我来碧山考察建设度假山庄的事情已经有相当的一段时间了，可以说所有的准备工作早已经充足了，也是因为，想要等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时机，刚好现在，借着 招商引资的热潮，既能够帮助碧山达成招商引资的任务，我们也可以争取到一个更有利的发展条件。”
张明华频频点头：“这的确是个双赢的大好局面。”





升迁笔记 第807章 麻烦（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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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碧山的环境虽然可能有所欠缺，但是对于旅游业来说，却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也一定会给以最优厚的支持。另外也是很有诚意去推动和促成这次合作，去提高我们碧山的知名度和经济水平。”张明华的语气听起来非常诚恳，只是那样的笑容让肖雨涵看的非常不舒服。肖雨涵自己也是在商场上混迹多年，虽然她自己为人清高，但是也很熟悉各路人马的套路和性格，不然的话也没有办法一步步把生意做大。肖雨涵总觉得，张明华每次笑起来都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肖雨涵之前在碧山，也呆了相当的一段时间，但是跟碧山官场的人打交道，今天是头一次，结果就让她真的是相当的难以适应。不知道是不是碧山的大多数官员都是这样子，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以王文超正直的性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想必过的并不开心不痛快。
“我们选择碧山，跟张县长所想的也是一样。既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愿望，相信合作可以顺利愉快。”肖雨涵礼貌地笑着说。
“那是一定的。”张明华笑着，又倒上一杯酒。服务员也顺势将肖雨涵的杯子满上，不得已之下，肖雨涵又跟他喝了一杯。
张明华随后又问了肖雨涵许多的问题，基本上也都跟胡永生上午所问的类似。毕竟真正要了解的，其实也就那么多的内容。肖雨涵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上午的回答。
就这样，一整天下来，肖雨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除了算是跟张明华搭上线，另外吃了两顿饭，再加上审讯一样熬了一整天，虽然说结束的时候，张明华十分的热情，一再地向她保证，会尽快将此事汇报上去，争取早日把项目开展落实起来。但是肖雨涵也只能是听听就算了，张明华喝的有点多了，这样的话谁知道是不是敷衍，反正肖雨涵也只能是做好所有该做的和能做的一切，然后等待实在不行的话，还有王文超。
告别以后，肖雨涵离开饭店，回去宾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等到她一离开，原本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张明华，顿时清醒过来，其实他并没有喝醉，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迷惑肖雨涵。
而胡永生毫不知情，他是实打实地在喝，这会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点大，笑嘻嘻地问着张明华：“怎么样大哥？我就说吧，咱们也算是辛苦了那么久，终于这回是眼看着能捞到一块肥肉了，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错吧？”
张明华端起杯子连喝了几口浓茶，皱着眉头说道：“你也喝点茶，先醒醒酒再说，冷静一点，不要一听到钱就找不到北了，天上不会掉馅饼，想想会不会是陷阱再说。”
胡永生顿时就愣住了，打了个嗝以后，不用喝茶酒也醒了一半：“大哥，你这话是怎么说啊，咱们不是都调查过了，确定这个人，跟她的公司还有投资，绝对不会有假啊。怎么忽然说什么陷阱，这，不太可能吧？她那么大一家公司，背景实力雄厚，总不可能生意不做钱不赚，跑过来耍着我们玩吧？更不可能去骗我们什么吧？”
张明华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的确是有的这些没有假，我问了她一个晚上，她的回答基本上都是滴水不漏，我也相信，她可能是真的要过来投资，搞这么一个度假山庄。可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有钱人，越是有钱，越是到这个份上——尤其她还只负责管理和经营，以及一些投资项目，等于说是拿着她老板的钱，去替他老板当家做主，那这样的话，她只会更加的谨慎，因为要保证这个项目不能有任何的意外，说实话，在碧山的话，风险太大了，比起其他任何一个城市来说，碧山的性价比都不可能是最高的。而且我们能够提供的，别人只会给的更多更好，毕竟她这样的项目，所有人都知道尸块肥肉，都争着抢着想要。但是我们的基础跟别人比，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就拿最简单的道路建设来说，现在这个阶段我们才刚刚开始修那么一点，但是别的地方哪里不是四通八达。这么多的情况和对比，我不相信她没有了解过。那她为什么还会这么大胆子，选在这里。我就觉得，动机非常的可疑。”
张明华说着，看看胡永生，“你不要因为以听说这么大的投资，觉得有钱赚有油水捞，就什么都不顾了。要多想想背后的风险，别到时候钱没有捞到，反而给自己惹上麻烦，甚至于引来大祸临头。”
“那这个……可是我们这边的自然条件拿来做旅游，那确实好啊。再说了农家乐项目一做出来，这么火的势头下，她们心动，想来分一杯羹，这不是很正常吗。”胡永生剩下的几分酒意，也顿时被张明华这几句话吓得，彻底醒了。愣了愣以后，开始着急地说着，找着合理的理由，“而且我们的道路项目也都开始动工了，以后的发展来说，肯定会非常的好。他们做生意的，肯定不能只顾眼前，而是要看长远。我们只是现在情况差一点，但是从长远眼光来看，肯定还是会比其他地方更好。”
“行了行了。”张明华有些不耐烦了，指望胡永生跟他一起分析，那是不太现实的了，胡永生现在是一心一意掉进钱眼里头了，要说让他一起想想怎么样从那些渠道可以多榨出来一些油水，那他可能比谁都在行。但是分析风险和深层原因，还是算了，胡永生的头脑，真不适合想这些。“你说的这些道理谁不懂啊，但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信不过她。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我就问你，如果说她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或者动机，最后出了什么状况，你能担待得起吗？”




升迁笔记 第808章 麻烦（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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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华虽然比胡永生，甚至于比任何人可能都更加期待这个项目，因为他可以去进行布局和操控，让自己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甚至于让他在这个项目当中，成为最大受益人。可是越是这样，他也就越要小心谨慎，毕竟官场上跟投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收益伴随着风险，看起来收益越高的项目，背后隐藏的风险可能也就越大。而且投资这种事情，即使出了问题，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钱和身家的缩水，但是官场上，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张明华自己是很清楚的，以他过去的那些事情，虽说藏得深，但是一旦被牵连出来，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这样的情况下，张明华自然不可能像胡永生那么短见，听到钱就迈不动腿了。他始终还是能够保持着理性，再就是肖雨涵的态度，也让他明显感觉到抗拒和排斥，这让他也非常的不舒服和不服气，因为张明华本人也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被人捧着宠着的，进入到工作环境之后，虽然老早就被张如林发配到碧山，主要目的还是想锻炼他，让他以后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底下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一层的关系，所以也都是凡事都唯唯诺诺，对他是捧到了天上，所以突然来个肖雨涵这样的态度，张明华心里头顿时就非常得不爽。
“那大哥，这事情要怎么算？难道说就直接给她打回去，就不合作了？”胡永生擦了把汗，苦着脸问道。
“不要这么极端。我只是说这件事情我们要深重对待，并没有说是一定不行或者是怎么样。”张明华呵斥道，随即说着，“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是势在必得，那我们这里给她驳回去了，她一定还会想办法跟其他人搭上线，或者是到时真的去了别的地方，万一消息透露出去，是我们这里直接拒绝了跟她合作，那不光是你，我以后也少不了吃苦头。”
张明华说着，语气也和缓下来：“我是担心，觉得她是所以准备做充分了，有备而来；而我们对她的了解却是实在太少了，仅凭选择已知的这些信息，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去指导她是什么样的动机和目的。毕竟是好几个亿，后期还会有继续追加的投资，这样大的一个项目，在其他地方可能还算是正常，但是在碧山是史无前例的，所以，即使是做，也得付出千万倍的小心，可不能像以前对付那些小打小闹几百万的小厂子那样。毕竟都知道是块肥肉，所有人都盯着，你自己也掂量清楚，能拿多少钱，值不值得拿以后的前途去换。”
其实这一点，张明华真的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毕竟胡永生这人资质平平，能力平庸，又是在碧山这样死水一样的环境，前途这种事情，等于说是没有。如果当初不是傍上张明华，从此死心塌地鞍前马后地忙活，张明华也帮他提拔到这个位置，他估计这辈子都摸不到板凳边在哪。所以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除了一心一意赚钱，别的任何想法都没有。但是张明华不一样啊，张明华有后台有背景，自己的话头脑灵活心眼也多，再说年纪轻轻到了这个位置，往上走那也是大有前途的，所以他要考虑的东西肯定更多，最起码的他要衡量一下，这样的收益与风险，跟自己的前途比，到底哪个更重要。以及，能不能去进行合理的转化，尽量地避免掉风险，最好是能够获得更多。
胡永生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心里头老大的不以为然，又不能当着张明华直接讲出来，所以也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张明华：“那大哥，这事情，你看要怎么办？咱们今天可是直接耗了她一天了，我估计她心里头也不痛快，万一明天直接去找其他人或者拍拍屁股走人，那事情岂不是更加不妙。”
一时之间，张明华哪里就能那么快想出对策，他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也在考虑。这样吧，我先找人，再去查清楚她的底细，所有的情况，不是这些网上能查到的、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些信息。”
胡永生撇着嘴，暗暗想到等你查清楚，那得到什么时候，估计黄花菜都凉透气了。不过这话他有单子想可没有胆子说，毕竟还是要靠张明华吃饭，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所以他也就只能小心翼翼地干等着，等张明华发话。
张明华没再管他，径直拿出手机翻了一下，然后找了个号码拨出去：“喂，小周啊，我给你一个人的信息，你帮我查清楚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对我要非常详细的，之前做了什么，社会关系，还有一切的一切能查到的，全部都要。”
胡永生在旁边听得咋舌：张明华还真的是动了真格的，这样的手段都能够想的出来，去查肖雨涵而且是事无巨细。之前什么时候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过别的投资商？那时候都是能忽悠一个是一个，人家肯来那就是万事大吉了，可见这样打的金额面前，免不了张明华也患得患失，同时还得考虑谨慎一些。
挂上电话以后，张明华才出了口气：“明天先把这事情报上去，然后还是一句话，能拖就拖，反正各个部门审批什么的，也够她喝一壶的。然后这个时间，查清楚她的底细，咱们再去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这个过程其实跟胡永生关系就不太大了，胡永生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做个应声虫附和一下就好了，所以连连点头：“行的，一切听张哥指挥，反正需要我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含糊。”
暂时也就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情，再说也这么晚了，张明华挥挥手，让他回家了，然后自己也离开饭店回去了。
肖雨涵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很正常的投资，背后会引起这么多的猜疑，甚至于直接牵连到她个人，不过，即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丝毫的退缩和后悔。毕竟王文超比她要承担和面对的更多，而自己这样子，至少可以帮到他一些地方。




升迁笔记 第809章 麻烦（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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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些情况必须要让王文超知道——王文超一定也了解到很多的东西，但是如果一切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么严重，那想必一定是很多事情都欺瞒着王文超，这一点几乎是可以肯定的；再就是王文超这个层面，不可能跟他们有像自己今天这样的接触，所以也不可能了解到这么多这么具体的东西。
肖雨涵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按照她的猜测，加上张明华和胡永生留给她的第一印象，肖雨涵估计他们没有打什么好主意，而最直接最可能的，无非就是从项目里头想方设法去吃拿卡要一下，这个说实在的，不是什么稀罕事，肖雨涵自己都经历很多了，而且有时候为了说让工作进程顺利一点，减少麻烦和阻力，拉拉交情打打关系，肖雨涵自己也会主动去打听一下相关负责人的喜好，去送一些礼物或者其他的，这个也是很无奈的事情，毕竟是普遍现象，真正说清正廉洁柴米不吃油盐不进的官员，真的不多。肖雨涵如果搞特殊化，把自己搞得办个事情都很难，那也不现实。所以她估计张明华和胡永生的各种刁难和拖延，无非就是要掏出来更多更详细的情况，然后在心里头衡量一下，到底能够从中捞取多少的东西，以及如何去赚取，不外乎就是这样。
想了好一会以后，肖雨涵才想起来，这事情还是得跟王文超说一声，而且这一天她只给王文超打了那么一个电话，估计王文超也会着急——应该会吧。脑海中忽然冒出的这个念头，让肖雨涵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心里头泛起一股异样的滋味，随即又忍不住苦笑起来：王文超不可能不担心着急不关心，哪怕是为了这样的一个项目，为了碧山的经济发展，他也会去关注着事件的进度。当然，也许还会有别的原因或者感情，但是肖雨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有，毕竟，如果一点都没有的话，她也会伤心，毕竟自己的一颗心放在哪里，自己最清楚；而如果有的话，偏偏自己又承受不起……也许真的是只有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才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距离吧。
肖雨涵摇摇头，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风雨，微微开了一线窗，冷风里让自己的思绪清醒一些，然后才给王文超打了电话。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了，但是王文超也是一直等到现在，他忙忙碌碌地做了很多事情，其实都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想肖雨涵的事情。肖雨涵肯定不至于有危险或者说怎么样，无论是胡永生还是张明华，肯定都没有这个胆子，但是问题是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就免不了担心。王文超其实想让萧永德或者是其他人去打听一下大致的情况，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以来他跟萧永德也就是工作上的上下级和相互配合的关系，萧永德并不算是他的人，最起码现在不是，但是在所有人眼里，萧永德都应该是，而他让萧永德去打听的这些，却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因为一旦传播出去，肯定会被歪曲得不像样子；再说，就算萧永德非常牢靠，但是以他自己秘书的身份，估计都很难打听到张明华那边的事情，所以想了又想，他也只能继续耐心地等下去。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快深夜。王文超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要是现在被拖着不放的是其他人，他也不至于过分的着急，可是一想到那时肖雨涵，他就没有办法像以往那样保持冷静，所以干脆又找出包烟，一根一根地抽着，想让自己控制住保持冷静，去等待肖雨涵的消息。
所以肖雨涵的电话打通的那一刻，王文超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来，如释重负地说道：“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不然的话我都准备上门要人了。”
他话里关切的语气是那么明显，肖雨涵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暖流，随即笑着说道：“你又不知道我在哪，去哪里要人？”
“去碧山饭店啊，或者是其他出名一点的饭店。”王文超认真地说着，“按我的猜测，张明华今天在市里开会，不到晚上回不来，所以胡永生估计是这么大的事情，不敢私自做任何的决定，但是他又不想我这边知道消息——当然他不知道一切都还是在我跟你的计划之下。所以一定是尽可能地拖到张明华回来，张明华回来也是晚上了，那唯一合理的理由就是请你吃饭，你毕竟一个女孩子，第一次打交道，他不可能把你带到什么娱乐场所，再说碧山也没有几个像样的娱乐场所，能适合不同性别的宴请，只能是去吃饭。那档次太低，也不符合你这个级别的投资，所以肯定是碧山有名的饭店。说来说去不就那几个。”
王文超话是这么说，他没有告诉肖雨涵的是，其实下班以后，他真的让梁勇开车到碧山饭店附近绕了一圈，看到肖雨涵的车确实停在门口，证实了他的猜测，他才能够这么放心地回来等，不然的话他这会子指不定想什么办法去了。只不过这个事情一来比较傻气，二来他也知道，不适合说给肖雨涵，不然的话，两个人已经控制好的关系和感情，说不定又会冲破藩篱，他不希望再犯下任何的错误，给许可欣也给肖雨涵带来更多的伤害。
“你还挺聪明的啊，逻辑推理很严密，不去做警察破案真的是可惜了。”肖雨涵听完以后，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笑着说道，也幸亏王文超没有告诉她自己去过碧山饭店附近，不然的话，她心里头确实会有一些不由自主的想法。“不过这一点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可得注意要改一下。像我的话还好，不喜欢泡娱乐场所，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但是的确有时候，会有的客人来的时候，接待啊各方面的，是会有这些要求，当然我是指正规的比如像温泉这些的休闲娱乐。这点没有做到，那可是你的责任啊。”




升迁笔记 第810章 麻烦（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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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涵开着玩笑，也是化解心里头的情绪。王文超则是每一个字都在认真的听着，虽然知道隔着话筒和距离，肖雨涵只能听到不能看到，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其实这只是最简单的常理罢了。主要是我对碧山的情况，以及一些规则之类的东西，多少有些了解。当然了，来这么久了，这点最基础的东西都一点不了解，那我也真的不用做这份工作了。”王文超笑着说道：“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说实话，以前呆的那些地方，要么就是穷乡僻壤，加上自己的工作层面本身也没有牵涉到说高一点规格的接待，要么就是后来那些情况相对好很多的地方，一切都是现成，来到这以后，又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总觉得碧山这边太穷了，先把物质基础发展起来，再去考虑其他的。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的确是如果这些很基础的东西都没有做好，没有梧桐树，很难吸引来金凤凰。毕竟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是会注重这一块的，如果我们不能面面俱到，难免就会吃亏。”
这一点上，其实跟李馨柔之前提醒他的，宾馆的情况需要改善，也是异曲同工。王文超平时要忙的事情太多，不然不会举一反三考虑这些。今天是等这么久，终于等到肖雨涵的消息，心情一下子放松起来，肖雨涵这么一提醒，他们俩基本上可以无话不谈，又是这种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也就跟着分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