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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起峰
“行,我身子骨不好,老了,小哥儿背了我去吧。”尤老娘羞愧难当,毕竟放任两个女儿那样,为了贪图钱财,不劳而获,她不闻不问,就等于默许。
兴儿不由分说把尤老娘背了过来,好在两间屋子距离不远,贾珍因为打扮费时,又因为二马同槽出神了一会,还没有进来。
“妈,这是……”尤二姐在床上脸红如血,贾蓉已经睡死了。
“周兴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尤三姐只穿着抹胸,泼辣大胆的她,却脸都没红。
“珍大爷在外边,要死还是要活,你们自作主张,我管不了太多。”兴儿淡淡道了一句,二尤面色一变,急急忙忙整装待发,看见贾蓉睡死了,才放了心,那尤三姐,还把贾蓉身上值钱的东西收刮一通。
兴儿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尤老娘还在犹豫,他一下子打晕了尤老娘,快速把尤老娘的衣服乱扯一番,二尤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他连忙拉着她们跑出后门。
“快!要不然来不及了,丢尽了脸面,珍大爷要么就此要挟你们,把你们当做玩物,要么从此以后不待见你们,哪里讨活路去。”兴儿拉了她们出去后面墙角,也不回尤老娘的屋子。
“你……”尤二姐脸色一红,冷冽的朔风使得他半露的肌肤变得嫣红,兴儿急忙脱了衣服给她披上,尤二姐愈发说不出话来。
尤三姐比较利索,拿了衣物出来,这会儿自己穿上,轻声笑道:“你何必这么慌慌忙忙的,那贾蓉并没有怎样,被我和姐姐灌了一通酒,就醉倒了!”
兴儿皱了皱眉头:“那你们怎么睡在一起了呢?”
“你也把我们看得什么都不是了,他拿你把风,不就是证明还会有人来?索性叫姐夫来看见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尤三姐冷哼。
“那样最好不过了……”兴儿哑然失笑,由衷替她们高兴:“只是……你们这样,也不是个过法,何不自己做些针线活,深居简出,远远躲避,少和他们来往,才不会害了你们。”
尤三姐颇为好笑,蹲下来挨近兴儿,不断拿前胸挤压他,尤二姐脸红得不得了:“三妹……”
“姐姐你怕个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尤三姐撇嘴:“这小子屡次三番救我们,我试试他是不是假正经,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嘛!”
“三姐,你这不是以身相许,分明是恩将仇报啊!”兴儿挪了挪身子:“嘘!小声点,我听到了脚步声,珍大爷进去了。”
尤二姐见他们两个那样,自己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珍掀开帘子,眼神如太阳一般火热,饱含期望,脑海尽是尤二姐温和体贴的样儿,尤三姐那苗条的身子,薄薄的樱唇、长长的头发,那等绝世尤物、温香软玉,即将在自己的胯下肆意的欢呼……
何等畅快啊!贾珍激动得血液沸腾,缓缓走了进去……





红楼上位记 第61章 贾蓉之死,人伦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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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的烛火还燃烧着,烛光昏暗,那燃烧尽的蜡烛,点点滴滴落在灯台上面,犹如闺阁女子的泪水一般。
贾珍急速平复了沸腾的血液、激动的心情,他在想着,总不能一进去就进入正题,还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样才有些趣味。
他怀里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的胭脂水粉、玉佩、项链、戒指等等之类的东西,手里还提了酒和各种礼物来。
贾珍在女人身上是着实有一手的,红楼梦有一个片段体现出来了。就是王熙凤、贾宝玉中了魔法的时候,众人去劝,薛蟠非常着急,挡在香菱前面不让贾珍看到。因为薛蟠这个狐朋狗友非常明白,贾珍惯会在女人身上做功夫。
连薛蟠都这么防着贾珍,贾珍也太可怕了。
里间虽然还有灯光,却听不到笑声,贾珍眉头一皱,掀开帘子,只见案上放着打猎用的弓箭,刺绣的东西放在炕上,各种工具的摆放显得有些乱,贾珍更是疑心:三姐看似泼辣,但二姐是个会勤俭持家的女人,何以如此?
视线看向床上,蚊帐已经放下来了,既然睡了,为何还有灯光呢?他本来就是董卓进京,心怀鬼胎,所以一直没有出声,想要吓两个小姨子一跳,把前戏搞热闹一点,哪里想到,这个诡异的场面,倒是吓了他一跳!
“二姐?三姐?你们大姐姐,拖了姐夫我来看你们,岳母安好?”贾珍抹了抹胡子,但是久无人声,这个成熟的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拿出腰间的剑鞘,轻手轻脚走过来,挑起了蚊帐。
“畜生!”
接着便是一声愤怒到了极致的嘶吼,那个声音,甚至盖过了二马同槽的声音……
“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岳母睡在一起,珍大爷那个性子,岂能不暴怒。”兴儿在墙角下瑟缩着,暗暗好笑。
“周兴儿,你为什么这么阴险,一来,那是我娘,二来,你这不是陷害了小蓉大爷么?我娘已经老了,倒是没什么,况且我们如今是小户人家,也传不到哪里去。”尤三姐不满地冷哼一声。
“三妹,你还是想得不周全,兴儿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倘若不拿娘亲出头,姐夫看到蓉哥儿睡在咱们的闺房,难道不会想到我们头上来?倘若不把娘亲打晕过去,以姐夫的霸道,娘亲岂不会说出实情?而且,假如姐夫看到我们和蓉哥儿那样,势必就此要挟,日后也要我们和他那样……”尤二姐咬了咬嘴唇。
兴儿心想:这个尤二姐,倒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难为你明白我的苦心。
“咱们两个不好也就罢了,为何也要把娘亲牵扯进来?”尤三姐扑在尤二姐怀里,无声的啜泣着。
兴儿看了看她们,唉声叹气了一会子,又听得前屋有动静,便站起来,偷偷在窗子的缝隙之中打量。
只见屋子里,贾蓉早被吓醒了,衣冠不整,看到自己竟然和名义上的母亲的母亲睡在一起,不由得脸色惨白,跳了起来:“父亲!你听我解释!”
“孽畜!你个没人伦的孽畜!今天我这个当爹的,要清理门户!”贾珍怒发冲冠,手中拿着宝剑要杀贾蓉,他们出来围猎,身上都携带着兵器的。
贾蓉逼不得已,有口难言,只得翻箱倒柜,又掀翻了桌子,陡然看见上面的弓箭,便拿过来格挡,口中低声下气,解释不清,那尤老娘又是晕过去了的。贾珍管儿子全靠暴力,哪里会听他解释。
于是这般乱窜了一阵,贾珍见往常逆来顺受的儿子竟然敢反抗,更是怒火交加,怒不可遏,原本火气还没有多大,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了。
说起来他家暴力教育是祖传的,贾珍小时候,贾敬对他也是非打即骂,他并不敢反抗,而贾蓉的反抗,贾珍觉得不能容忍,刀光剑影越来越快。
殊不知贾蓉完全是自然反应,当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理所当然要求生。以前不能反抗,那是生命没有威胁。而且,贾蓉想,父亲的怒火来得太奇怪了,他连对儿媳妇都那样,为何偏偏不允许自己做相同的事情呢?贾蓉思忖:到底是谁陷害我的?两位姨妈去了哪里?父亲对我已经起了杀机……是了,他肯定是故意如此,置我于死地,然后他再把尤二姐、尤三姐当做禁脔。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贾蓉不禁悲从中来,使出全身力气,用弓箭横着挡住了贾珍的宝剑。
“当儿子的,你为何四处躲避?好啊!学会骗我了!说是孝敬我,其实呢,来到这里厮混来了!”贾珍的宝剑呈力劈华山之势,逼得贾蓉跪在地上。
兴儿的视线看得不全面,突然见到贾蓉低声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随即弓箭往下一划,露出了绝望的脸色,弓箭旋即刺到了贾珍的下体。而贾珍咬紧牙关,冷汗直流,忽然一剑贯穿了贾蓉的胸膛……
“快!快!二姐,三姐,跟我来!”兴儿紧锁的瞳孔依旧保持着,心里嘭嘭嘭乱跳,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控制,迅捷地拉了二女,从后门跑出去,片刻来到附近的义庄上。
“今天晚上,你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也没有救过你们。你们在义庄躲避一晚上,委屈了,若是第二天有人问起,就说去了东府,在小蓉大奶奶那里留宿了一晚。”兴儿力气比较大,背了她两个,就着树,翻墙进了义庄。
“多谢小兄弟仗义相救。”尤二姐过来福了一礼,二姐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知晓事关重大,怕是担心贾珍会杀人灭口,兴儿才如此做的。且她是与人为善的性子,言语称呼、举止行动都没把兴儿当做奴才。
这让兴儿对她好感大增,尤二姐怕那些棺材,反而是尤三姐搀扶着她,给她打气。兴儿临走前,尤三姐还回过头来,对他回眸一笑,媚态横生。
倒不是三姐喜欢兴儿,而是尤三姐喜欢这种玩笑,兴儿啼笑皆非,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调戏良家妇女了,边走边想:“明儿若是珍大爷问起,我就说在路上耽搁住了,没能进城,反正只有赖升见过我,扯不到我身上来,只盼那尤老娘识趣,不要说出我来……”
“兴儿,你不该插手的……”赖升像鬼魅一样从后面拍他肩膀:“你记住了,我还在城外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不能见死不救……”兴儿抱着头狂摇:“赖二爷,你这么袖手旁观,还不是想着把贾府的银子往自己家里搬,或是看他们内耗尽了,与他们划清界限,或是在赖家里,争取你这一房的地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赖升提着兴儿的衣领子,气息在冬夜里化成了白雾:“你虽然聪明,到底太年轻了!”
说完如幽灵般消失了,兴儿倒在墙根下,只觉得有无穷无尽的悲凉,就像冬夜下不完的雪花一样。




红楼上位记 第6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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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蓉大爷是自取灭亡,也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兴儿给自己找了一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理由,自己想那时只是为了救二尤的性命,根本未想到还会搭上贾蓉一条性命的。?
但是贾蓉曾经用晴雯威胁过他,因此他并无多少愧疚之情,这样一想,兴儿觉得心理平衡了不少。
冷冽的寒风吹过,脖子上凉飕飕的,兴儿兀自出神,却不想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已经架在了他身上,一个冷漠的声音道:“小子,反间计,连环计,再加金蝉脱壳,玩得不错嘛!”
“我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兴儿瞳孔一缩,不自然地往墙根后退,避免刀子和自己接近,然而退无可退了,眼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三个蒙面黑衣人。
那个拿刀比着他的人摘下了布巾,露出了一张令人作呕、食欲不振的刀疤脸,正是白天所见的仇仁仇公子:“你不明白,那最好不过了,本来想着,以你这样的机灵劲儿,竟然是一个奴才,真是庞统做知县,大材小用。莫不如另寻明主,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啊!”
“卖主求荣,人神共愤,再说小的无一技之长,公子过奖了。”兴儿不动声色,眉毛低垂,斜向下看着那把凛冽的刀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仇仁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宁国府的人,那都是什么货色,你看的还不够清楚么?小子,不是我高看了你。你虽然是个小幺儿,但是从白天到晚上,你身手颇为矫捷,而且,你的手上有茧子,臂力也非凡,要说一技之长,来咱们锦衣卫做一个力士,那是绰绰有余的!卖主求荣?我朝以孝治天下,我不否认这忠孝二字,但也得因人而异,服侍贾府这些人,也未免过于迂腐了!”
“公子过誉了,小的即便有些身手,也是常年扫地抬轿子搬货物出来的,并没有练过家子,何德何能……”兴儿手心捏了一把汗。
仇仁的面庞变得狰狞,刀疤脸扭曲着:“你废话太多了!原是要你做个宁国府父子聚麀不伦的证人,没想到你不识抬举!你既然看到了我的真面目,就没有活路了……”
他向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那名锦衣力士瞬间举起刀子砍了下来,兴儿面色惨白,绣春刀无声无息在他头上划过。
冷风依旧吹着,那一瞬间,兴儿仿佛又走完了两辈子。
睁开眼睛,三人还在前面站立着,仇仁笑着拍了拍手掌:“不错!不错!有胆识,我喜欢你这种人。今晚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却是无趣得很,哪里想到遇上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你自求多福。”
说完三人走了,度比起赖升,何止快了百倍。兴儿吐出一口气,死了一般的靠在墙上,这回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忽然他的头上飞起了几撮头,管事的小帽子,已经在一丈之外停留着,被风吹得左右摇摆。
远处关厢,仇仁翻身上马,刚才一言不的锦衣校尉道:“公子,要不要探清此人的虚实?”
“不必了。”仇仁道:“才刚我们返回来,半路暴打了薛蟠一顿,谁想到薛蟠竟然是个怂包,一点也不经不住拷打,但本公子可是记仇的人,早晚要把铁刷子、勾肠、烙铁用在他身上,那才有趣……嘿嘿……”
“哈哈哈!”锦衣校尉和力士开怀大笑,似乎想起了一些用刑的画面,抖动着身体畅意笑着。
原来仇仁不放过白天之仇,分别之后,又返回来,暴打了薛蟠一回,他们三人都是练过的,薛蟠和他家奴哪里是对手,被打了个半死。轻轻松松出了一口气,觉得不过瘾,又察觉贾珍贾蓉行动有异,便又跟了过来,于是一切经过,都被他们看了去。
“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在金陵横行霸道惯了,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他们算个什么,不过仗着祖宗恩德,等新皇一登基,可就没好下场了。而且,他们和忠顺王爷并不怎么对付,公子何不,收集他们的罪证,卖殿下和王爷一个好儿?”校尉道。
“愚蠢!这事还轮不到我来做,勾结党羽,那可是主上最痛恨的事情,尤其是亲王……”仇仁呵斥。
“公子,别忘了冯紫英是和北静王交好的,那北静王水溶是个出了名的贤王……亲王能压他一头,府里的长府官一出来,那迂腐的贾政,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力士道。
“冯紫英……”仇仁痛恨地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行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行,你们给我盯住此人,查他所有的资料,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最好能死心塌地,为我所用。”
雪花飘落,覆盖了马蹄足迹,半晌悄无声息。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莫名其妙……”兴儿戴上了帽子,看了看尤家院子,静得非常诡异,其实他好几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面对死亡而产生的恐惧,当然是有的,但他有时候也忒滚刀肉了些,而且有一点赌徒的拼命三郎的架势,最后,他还是赌赢了,侥幸活了下来。
他找一家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出城,找到了薛蟠送给自己的东西,身上还有贾蓉的赏钱,可谓收获颇丰,便跟俞禄一起回了宁国府。
这一天赖升忙得不可开交,兴儿第一时间找到了他,他俩就像没有生过昨晚的事情,兴儿拉了他悄悄道:“喜儿和寿儿两个呢?怎么今天不见了他们?”
“他们……突然暴毙了!”赖升有些讳莫如深。
“暴毙了?”兴儿捏紧了拳头,不用说喜儿和寿儿会帮着打理贾蓉的尸体,见到了真相,事后,贾珍为了掩盖事实,也把喜儿、寿儿毁尸灭迹了。那么,如果昨天自己贸然出现在贾珍面前,那后果……
“小蓉大爷是病死的,你听说了吗?是在围猎归途中,突然猝死的,民不举官不究,而且,喜儿、寿儿死了之后,东府的人都看到,小蓉大爷的尸体完好无损。”赖升笑了笑,突然又变成了满面悲戚,似乎死的是他的儿子。
“对!对!小蓉大爷是病死的,我也亲眼所见,也是今儿看到的。”兴儿连忙点头。
“嗯,珍大爷有话问你,你仔细一点。”赖升也点了点头。
兴儿拍了拍胸脯,刚要转身离去,赖升低声道:“其实你做的这个结果也不错,要是两个人都死了更好,免得将来连累了咱们!”
兴儿咽了口唾沫,他看到赖升很是快意,只是一见到人,赖升又变得死了娘一样的痛心疾。




红楼上位记 第63章 不能人道的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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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幔飘飘,人来人往,连兴儿自己的黑色管事服上,也有了白色,那些搬着东西的小厮,更是一全套的白。 兴儿面无表情,踱步来到了会客厅,那里也是人满为患了,他行了跪拜礼,贾珍坐在座位上,拄着拐杖,仿佛一下了苍老了几十岁:“来兴,昨晚你是去接应小蓉大爷的,为了什么,变成早上才进城的?”
“回禀珍大爷,又是年节将近,京城各门各户的税收庄子,进城上供,马车来往络绎不绝,奴才因为晚一步才进城,淹蹇住了,不得不回下榻之处,还请大爷恕罪。”兴儿恭恭敬敬。
“胡说八道!他们进得去,偏生你就进不去么?”贾珍的眸子如鹰隼一般锐利,斩草要除根,他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小的确实是在郭外歇息了一晚,有俞禄等人作证,否则小蓉大爷突然病,奴才知道了岂敢耽搁,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珍大爷撒谎。小的愿意在小蓉大爷灵前随起举哀,以表奴才一片忠心!”兴儿说得声泪俱下,不停用袖子擦眼泪。
“好!好一个义奴啊!”右座位上道貌岸然、清俊儒雅的贾政道。
“可怜哪!”贾赦加了一句。
贾珍眼神微微闪烁,抹了抹胡子:“好!好啊!但你毕竟耽搁了一会,先下去领二十棍驮水棍,再来办事吧。”
“是!谢珍大爷!谢诸位老爷!”兴儿一副感恩戴德、感激不尽、感激涕零的样子,即便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生出恻隐之心。
“璜儿,你去请阴阳司请监天钦。”
“蔷儿,你去玄真观说给太爷一声。”
等兴儿走了,贾珍如是吩咐贾璜贾蔷,二人领命而去,贾珍突然站起来,下人搀扶着,他一瘸一拐,心痛得流出了眼泪:“好好一个儿子!偏生就这么病死了!我这长房之内,灭绝无人了啊!”
说着贾珍不停拿拐杖敲地,那副悲伤的情绪,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比起孟姜女苦倒长城八百里,也丝毫不逊色。
“是啊,人怎么就这么没了?”贾赦怀疑地看了贾政一眼。
“匪夷所思啊。”贾政抹了抹胡子,东西两府虽是一家,但却是分开了的,因此贾赦、贾政这两个叔叔也不便多管。
“切不可伤心过度,还该想着如何料理后事才是。”贾政站起来,走过来淡淡对贾珍道。
“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贾珍痛哭流涕。
兴儿领了二十驮水棍出来,又是疼痛不已,但好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借此伤痛和赖升请假,赖升准了他几天养伤。
返回会芳园的下房,只见贾蓉在此停灵,请了一百零八位道士、一百零八位和尚度,红油柱子门前右边,白幔飘飘,赖升媳妇也在忙着,兴儿道:“这会子可有得忙了,按七七做好事,送讣闻。”
“可不是么,偏偏珍大奶奶病倒了,小蓉大奶奶又要守孝,你要是不帮忙着,东府又要乱套了,这个去了,那个又来了,没个定数。”赖升家的抱怨。
“珍大奶奶病了么……”兴儿疑惑了一下:“那棺木是用哪里的?”
“是薛大爷抬来的,听说是出自潢海铁网山的樯木,原是义亲王要的,只是义亲王坏了事。西府二老爷也劝过不妥,无奈珍大爷不听,这会子大明宫内相来了,珍大爷为了铭旌上写得好看,花了几千两银子,还要给蓉哥儿买一个龙禁尉呢。罪过可惜,这四个字,倒是顾不得了。”赖升家的咂嘴。
“是么,还真是奢侈。”兴儿敷衍几句走了,心想:贾珍啊贾珍,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要僭越,谁也救不了你,我哪里理会得那么多,我看你是良心不安才会如此,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他本想回自己的下房,半路却被贾蔷拉住了:“周管事,烦请和我一起去都外一趟。”
“太爷是个好说话的,我刚被打,没法去。”兴儿道。
“放心,我有车。”贾蔷死活拉了他出来,兴儿拗不过,好在打板子的人是认识他的,打得较轻,到了郭外,贾蔷淡淡道:“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往常我和蓉哥儿相处极好,也不见他有什么病。”
兴儿自知贾蔷怀疑他,故而才拉他出来的,他冷哼一声:“第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珍大爷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第二,我虽然是奴才,却不是你的奴才,你不想想,贾府有多少族内子弟,排队似的排在外围呢,他们有几个比得上我。想质问我,蔷哥儿是不是越俎代庖了呢!”
兴儿狠狠打了一下马,马车去得愈快了,贾蔷脸色阴沉,说不出话来。他今天的一切,是依仗着贾珍得来的,既然贾珍都这么说,他确实无权对兴儿怎么样。
守城门的卫兵挪动了一下麻木的脚,那辆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了。
赖升虽是大总管,却和兴儿一样不愿意得罪人,巴不得息事宁人,明哲保身,这样一来,宁国府的丧事一团糟,各方世家来送丧礼也没人陪,贾珍唉声叹气,宝玉过来,向他推荐王熙凤,贾珍拍手叫好,于是颤颤巍巍去了西府。
宝玉搀扶着贾珍,贾宝玉对王熙凤有赞赏之意和姐弟之情,王熙凤既是他的嫂子,也是他的姑舅表姐。贾珍只敢走小碎步,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哪!
也怨不得他,贾蓉格挡的那一箭,刚好刺到了贾珍两腿之间的某项零件,步子大了,会扯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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