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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刀
那时我的脑袋是空洞的,心乱如麻,我不知道该想哪件事?!所有的一切,太突然了,在你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那些洪水猛兽般的祸患,就已经冲来了。
我突然又想到了白姐,她怎么样了?雨晴跟麻男说了那些事,以那混蛋的人品,他不会放过白姐的!一定不会!
想到这些,我简直怕死了;如果白姐出事了,我想我真的会去死!
雨晴还在抢救,可我等不了结果了,冲到医院值班室,我借了电话,直接打给了白姐。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我继续打,打了十几个电话,仍旧没有回音。
我慌死了,赶紧去给雪儿打电话;她接了,我赶紧问她:“你姐呢?她怎么不接电话?她没事吧?!”
雪儿哭着说:“哥,是你吗?你在哪儿?快走,有人要杀你,快走啊!他们就在我家附近,刚才爸爸报了警,把那些人撵走了;可警察一走,他们又来了;你千万别回来,赶紧走!”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就朝她吼:“我问你,你姐呢?她在哪儿啊?!”
雪儿哽咽说:“我姐被麻男拉走了,刚才警察来,他们说这是家庭矛盾,他们不管;哥,你别管我姐了,她毕竟是麻男的老婆,他不敢对我姐怎样的!你快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骗雪儿说,“好,我走,你不要哭,不要担心我;照顾好你姐,别让她出事,知道吗?”
雪儿懂事地答应着,最后挂了电话;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恍惚地拿着银行卡,去给雨晴交了医药费;再次来到急诊室门口,雨晴仍旧没有消息。
那夜,所有人都让我走,让我离开;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这么多牵挂;雨晴不知死活,白姐不知下落,我怎么可能一走了之?我他妈就是死磕,也要留在这里!
想过这些,我疲惫地闭上了眼,希望苍天有眼,一切都没事,她们两个女人,都他妈给我好好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是一个医生把我拍醒的;睁开眼,我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他的手问:“雨晴呢?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对不对?!”
医生擦着额头的汗说:“没事了,农药是稀释过的,毒性没有想的那么强;刚才给病人洗了胃,挂了点滴,休息些日子就应该没事了;你这样,别在这里睡;她的病房里还有床,你去那儿吧,还方便照顾。”
我点点头,膝盖一软,差点给医生跪下;他赶忙扶住我,把我送进了病房。
那时候雨晴已经睡了,我就坐在她旁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这个傻丫头,她好委屈、好傻!虽然她出卖了我和白姐,但你知道,当你理解了别人苦衷的时候,心里是提不起一丝恨意的。
而且雨晴不是坏女孩,从来都不是;她喜欢养花,热爱生命,对人很热情,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被麻男和陈芳那对狗男女,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有的仇恨,压在心底,越是想,我就越想撕了他们!
第二天还不待雨晴醒来,我就已经离开了;因为白姐被麻男带走了,那混蛋要对白姐做什么,我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我浑身都发麻!
我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挡着脸,先去银行自动取款机里提了些钱,又去了郊区的手机店里,买了款手机。
握着手机,我靠在大树下,拨通了白姐的号码;这一次,我希望她能接;如果她不接,我还没有她的消息,我会去麻男家里,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手机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接了,但不是白姐,而是麻男!
他先是“喂”了一声,我立刻咬牙说:“我姐呢?麻男我告诉你,你若敢动他一下,我让你死无全尸!”
麻男听到是我,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近乎尖叫地朝我吼道:“王小志我次奥你妈!你他妈可真胆大啊,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偷;好,真可以,你他妈是白城的独一份儿,你够爷们儿!我跟你说,你想见她是吧?想跟她好是吧?我给你机会,黑街仁义堂,我把这贱人仍在那儿了;你赶紧去吧,如果去晚了,我不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还有,我劝你不要报警,否则……”
还不待麻男说完,我猛地挂掉电话,直接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说:“师傅,黑街,仁义堂!”





白姐 第153章 黑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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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我的手都在发抖;黑街,白城最黑暗、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仁义堂”,是仁义帮的总部,上学的时候我听同学说过,那里面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麻男那个混蛋,他竟然把白姐扔进了那里;想到这些,我甚至想杀人!如果白姐真出了什么事,我发誓,谁碰她,我弄死谁!
出租车开到黑街街头,就不再往里开了;一个是路不好走,再有就是这里名声不好,司机不敢开进去。
付完车钱,我下了车;街对面是一家五金店,我进去买了把西瓜刀,又打听了仁义堂的位置。
出来后,我把刀揣进大衣里,搓了搓冰凉的手。我往前走,冬日的冷风呼呼刮在脸上,泥泞的街道,破旧的房屋,很多凶神恶煞的小商贩,在街边摆摊叫卖;这里是贫民窟,白城最阴暗的地方。
走到街中央,我看到了那座有些陈旧的小楼;一共三层,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牌匾:仁义堂。
深吸一口气,我裹着大衣往里走;或许有人会问:当时怕吗?怕!
这里是帮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换做谁都会害怕,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来这种地方。可你要知道,白姐在里面,她现在生死不明,那个傻女人,漂亮的女人,就在这个狼窝里;我就是怕死,也必须得进去。
抬起脚,当我踏进门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但是不要紧,麻男要对付的人是我,只要我来了,我死了,他解气了,我想他不会把白姐怎样!所以,只要白姐平安,我可以豁出一切!
堂口的一楼是麻将馆,我一进去,就有几个人盯着我;我走到柜台前,一个留着胡子的老伯,扶着眼睛说:“哟呵,瞧您这穿衣打扮,是大老板啊?怎么?开一桌,搓两把?”
我没工夫跟他废话,直接就说:“麻男让我过来的,你们把那女的放了,想把我怎样都可以!”
我这样说,那老伯抚了抚胡须,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原先盯着我的那几个大汉,立刻朝我围了过来;一个眼角带伤的男人,声音低沉地说:“刘叔,用不用先搜身?”
那老伯嘴巴一撇,“一个小白脸儿而已,别掉了咱们仁义帮的价;滚上去吧,小屁孩能翻出什么浪?!”
他这样说,我微微松了口气,怀里的刀,是我保命的东西;如果真被他们搜走了,那我连一丁点希望都没了。
“上楼吧,黑家二爷等着你呢!”那男的推了我一下;我转过身,被他们几人夹在中间往楼上走。
不过那个眼角带伤的男人,我感觉有些熟悉,特别像那天,拿棍子打我的那人!后来我拿手机砸了他的脸,恰好他眼角也有伤,应该就是那人没错。
想到这个,我彻底死心了;他们那天就要弄死我,今天我主动过来,看来是逃不掉了。我这样想,心里反而不害怕了;横竖都是死,怕也没用,倒不如坦坦荡荡,在白姐面前,像个男人一样倒下。
绕过二楼,我们直接上了三楼;出了楼梯口,迎面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大堂;我抬头,看到大堂中间的墙壁上,挂了一个大写的“義”字;字的下方,是一套红木桌椅。
而白姐,她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神情憔悴地低着头,头发散落,遮住了漂亮的脸。看她这样,我心里一痛,猛地就朝她喊:“姐!”
她听到我的呼喊,仿佛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立刻抬起头,红着眼睛,疯了一样挣扎着说:“小志,快走!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个不懂事的孩子,快跑啊!跑!!!!”她那样挣扎,椅子被晃歪了,她倒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赶紧朝她跑,想要去扶她;可旁边有个人,猛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我一个踉跄,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紫砂壶,喝着茶水朝我走了过来。
我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不怕了;白姐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今天就是死,我也要趟出一条血路,把她救回去!
我这样看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可他却不屑一笑,嘬了口茶水说:“呵,难怪能勾引人家老婆,原来是个小白脸啊,长得倒是不赖!”
我咬着牙,攥着拳头说:“你想怎样?说吧,先把她放了,你们怎么我都行!”
“放了?你说放就放?”他拍了拍我的脸,很阴险地一笑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天你们俩,谁也走不掉;姓麻的让我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狱……”
“我下你妈!”猛吼一声,我掏出怀里的刀,直接架在了那人脖子上!那一刻,我好激动,没想到自己一击就得手了;这个混蛋,他应该就是黑二爷,这里的老大!只要我捏住他,白姐就安全了,我们一定能安然离开!
可是这个黑二爷,完全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他仍旧悠哉地,举着紫砂壶喝着水;一边喝,嘴角还流露着不屑一顾的笑。
他这么淡定,让我心里很没底;我就咬牙说:“放人,让我姐离开,不然我削了你的脑袋!”
我这样说,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我黑二爷天天在刀尖上舔血,拿这套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说完,他看着我玩味一笑,那笑容有些阴狠,就仿佛刀架在脖子上的不是他,而是我!
他这样说,我并没有被他唬住,而是红着眼,刀锋贴在他脖子的动脉上;我说:“老混蛋,不信你可以试试;我今天敢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能拉你黑二爷陪葬,我王小志他妈的值了!”说着话,我的刀锋,又朝他动脉近了一分。
他斜眼看着明晃晃的刀片,不再笑了,而是眼神犀利地转向我,咬了咬牙说:“好,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不过啊,年轻人,你不敢杀我,也不能杀我;因为你杀了我--”
黑二爷伸手,指着白姐说,“她就得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不信,你可以试试!”




白姐 第154章 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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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二爷这个杂种,他竟然拿白姐来威胁我!到底是人老成精,我杀不杀他,我和白姐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这是他的地盘,这里七八个人都是他的手下;所以他有猖狂的底气,他料定我不敢动他!
可是我不能放弃,拿他当人质,是我目前拯救白姐的唯一办法!所以我狠着脸说:“我再说一遍,放了她!否则,我这就把你脑袋拧下来!”说罢,我手里的刀,再往前一分;黑二爷的脖子上,渗出了一道血痕。
他似乎是怕了,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我以为他会妥协,会惜命!可他却红着眼,阴狠狠地说:“兄弟们,那个可是个大美人,而且骚的要命,她肯定特喜欢被男人干,不然也不会背着自己丈夫,去找小白脸!现在,我给你们机会,谁想上她的,现在可以去了;给我使劲干,把她往死里干,干死最好!”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男人,全都贪婪地看向了白姐;我次奥他妈的,这些混蛋,我真想一个个弄死他们!
白姐在那里,她倒在地上,身上还绑着绳子;我心疼地看她,她大哭着说:“小志,你快走啊,不要管姐;你要挟着他,你可以走掉的,你走,不然就没命了……”
姐,我怎么可以走啊?我就是死,也不可能抛下你的!我这样想着,有个男人却已经急不可耐地朝白姐走过去了。
我的心狠狠一揪,难道就要这么妥协了吗?用力握着刀柄,我红着眼,朝那人大吼:“你他妈给我站住,不然我这就砍了他的脑袋!”
听我这样说,那男的停顿了一下;可黑二爷却悠哉地喝着茶,朝那人说:“不用管我,上去干!干烂了最好!”
“我次奥你妈!”我猛地抓住他头发,刀子再往前进一分。
“你他妈有种砍了我!小杂种,跟我二爷玩儿横的,你还差的远!”他说着,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我分辨不清他是害怕,还是愤怒。
后来,在白姐的尖叫声,响起的一刹那,我妥协了;手里的刀子垂下来,我紧咬着牙齿说:“二爷,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姐……”
黑二爷不屑一笑,猛地推了我一把;“行了豹子,回来吧!”
那个想要上白姐的男人,听到黑二爷的话,悻悻地耸着肩膀,手从白姐的胸上拿了下来。
我去看白姐,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那时候,听到那些哭声,我心里特别痛、特别痛!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她;一年前这样,一年后还是这样,我难受的无法呼吸,心里憋着一股气,上不来、下不去。
白姐倒在那里,不停地摇头哭喊我,“你个傻瓜,你为什么不走啊?你把姐气死了,你这样,咱们谁也走不了,走不了的;小傻瓜,你太傻了……”
我说:“姐,你不要哭,咱们活着不能在一起;但若死了,我娶你!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娶你!”
听我这样说,黑二爷拿眼瞥着我,冷冷一笑说:“看不出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挺有情有义的!”
我不顾他的辱骂,而是赶紧跟他说:“黑二爷是吧,麻男找你们,他给了你们多少钱?你这样,只要你放了我们,或者放了我姐也行;我给你们钱,比麻男给的多五倍、十倍!”
黑二爷听了,眉毛一挑,我以为他会答应我,可他却反手抽了我一巴掌,猛地踹了我一脚说:“你他妈的小杂种,你把我们仁义帮当什么了?虽然我们是混黑的,但江湖有江湖的道义;你们背着她丈夫偷情,这本身就违反道义,我们仁义帮不只是拿钱消灾,更是惩恶扬善!”
我捂着肚子,拎着刀站起来,大喘了两口气说:“道义?呵!你他妈跟我讲道义?你们知道什么?知道谁善谁恶吗?你们这些没有文化的垃圾,生活在社会阴暗面的蛀虫,你们能明辨是非吗?你们有什么道义可讲?在我眼里,你这样说,无非就是给自己肮脏的嘴脸,戴上一张冠冕堂皇的面具而已!”
“你他妈的,敢跟我们二爷这么说话?!”身后一个人,拿着啤酒瓶,猛地在我脑袋上抡了一下;我身子一晃,血沿着额头往下流。白姐在远处,她疯狂地大叫,“你们不要打他,不要伤害他啊?!他还是个孩子,今年才21岁,大学都还没毕业呢,不要这样,我求你们了,求你们行行好吧……”
我咬着牙说:“姐,你不要求他们,这些人没有良心,他们只是一帮畜生、禽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已;你不要求他们,不要那么没骨气!”
“砰!”又是一酒瓶子抡在了我头上,另一个人揪着我头发说:“狗娘养的,你他妈偷情还有理了;你骂谁是畜生?谁是恶魔?!”
血沿着我鼻梁往下流,我晃着身子说:“谁是恶魔,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你们在干什么?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杀人,要杀我和我姐,你说谁是恶魔?你他妈告诉我!”
那人听了,两眼一瞪,还要继续打我;我硬着头皮,直接把脑袋伸了过去;“喜欢砸是吗?老子让你砸个够!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畜生,能不能弄死我!”说完,我恶狠狠地对着黑二爷,冷冷地笑着。
此刻我这样,是因为秦总以前教育过我,当有人欺负你的时候,你要露出自己的獠牙,不要妥协,更不要害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别人硬,你要比他还硬!男人活着,无非就是争一口骨气!
可我这么做,却彻底把黑二爷激怒了;他甚至把紫砂壶摔在了地上,茶叶沫子溅了一地。他红着眼,揪着我大衣说:“好小子,你跟老子玩儿硬的是吧?好,我倒要看看,你他妈有多硬?!敢骂我仁义堂的兄弟,你他妈给我跪下!”
他的力气很大,猛地一扯我衣服;可我不会跪他,我怎么可以去跪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棍?!看我不跪,好几个人过来踹我的腿;咬着牙,我拼了命地撑着,就是腿断了,我也不会跪!
“我次奥你妈,骨头硬是吧?好,豹子,给我过去干了那女人!”黑二爷这孙子,我他妈恨不得弄死他!他硬不过我,竟然又拿白姐来威胁我!
咬着牙,我说好,我他妈跪,你满意了吧?
可黑二爷却说:“他妈的,我看你很不服气是吧?想跪了是吧?不硬骨头了?想跪可以!”他一挥手,旁边有人拎了几个啤酒瓶,狠狠摔在了我脚下;玻璃渣子溅的到处都是,锋利的尖刃,在灯光下闪着寒芒;“跪吧,我给你机会,跪在这上面跟我道歉;否则,我会让那女的,生不如死!”
他这样说,我赶紧去看白姐,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泪水就那么汩汩往外流;她不说话了,那漂亮的脸上,却写满了绝望;我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白姐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的样子,简直能把我杀死!
而那个豹子,就蹲在白姐旁边,贪婪地盯着白姐的胸部,像只饿狼一样!我次奥他妈的,这个让人恶心的男人,如果他敢动白姐,我日他妈的,老子就是死,我也要先弄死他!
“跪不跪?!”黑二爷猛地吼了一声,我抬头,愤怒地瞪着他;他立刻说:“豹子,给我干了她!把衣服给我扒干净!”
“别!!!”我吓得大吼一声,双腿猛地跪了下去。
“不要啊!”那一刻,白姐哭喊着,疯了一般弓着身子,一点点朝我蠕动。
我跪下去了,锋利的玻璃渣子钻进肉里,那是刺骨的痛,痛得浑身打哆嗦!
可我不能屈服,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屈服了,他们便可以任意妄为,无所顾忌;他们会对我下手,对白姐下手!我必须要硬起来,吊着他们的胃口,吊着他们心里憋着的那口气。
黑二爷有些疯狂地抓着我头发,恶狠狠地说:“小子,给我道歉!如果你服软,或许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我颤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无所谓,让我道歉可以,先把我姐放了;放了她,我陪你们玩儿,怎么玩儿都行!”
“放了?呵!”他松开我头发,回身叼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长舒了一口气,时而点头,又时而摇头,最后才说:“你叫王小志是吧?很好,年纪轻轻,倒是有把硬骨头;我黑二爷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滚吧,这女的不能放,你也不要怪我;道上规矩就是这样,不撒空网;做一件事,就要有个结果;你的命我放了,她的命我必须得留下,做个交代!”
“如果要留,就留我的吧!二爷,大家都是男人,我希望你对得起,你身后的这个‘義字’!”黑二爷的话,突然给了我一丝希望;或许真如他说的那样,他们也是讲道义的,他们也有善良的一面。
可黑二爷却说:“你不要跟我得寸进尺,我黑二爷办事,从不空手而归;今天也就是你,你有血性,骨头够硬!老子在江湖混了三十年,从没服过谁;不过今天,你是个例外!不说废话了,现在就滚!别等着我反悔!”
我扶着地面,颤着双腿站起来,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个混黑的人,在关键时刻,能说出这样的话;说真的,我没法不去感激;看着他,我一笑说:“二爷,谢谢你;既然不放我姐,那我也不走了;要杀就杀吧,能和我姐死在一起,我没有遗憾!”
“小志!你不要犯傻啊!”所有的话,白姐都在听着,我不忍去看她,不愿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那样显得我太没用,我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我别着头,白姐却在不停地哭喊着:“小志,你不要管姐,你走吧!以后好好的,把姐忘了,找个女孩好好过日子,知道吗?你一定要听话,听姐的话,你快走吧,不然姐会伤心死的!”
她说这些,我听了,心都在滴血!我说姐,我怎么可能走啊?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最亲的人了;没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我也不愿苟活下去;那样简直生不如死,你知道吗?你不要哭,你要笑,既然没有办法了,我们都要面对死亡,你不能再哭的,知道吗?
我们那样说,黑二爷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老子给你机会你不走,你可真够不识抬举的!想救她是吗?我他妈的,来人,给我把这小子的手给剁了!剁掉一只手,就让这对狗男女,赶紧滚蛋吧!”
或许是我和白姐的话,打动黑二爷了吧?!谁知道呢?但他确实是妥协了,不杀我们了;仅仅要一只手,我的一只手就够了!
那一刻,我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好;我就说:“二爷,谢谢你,这是份恩情,我王小志记着了!”
黑二爷咬着烟嘴,恶狠狠地咒骂说:“我次奥你妈的,什么狗屁恩情,你少跟老子套近乎!我就是受不了你们这种肉麻,操!哭哭啼啼的,真他妈恶心;老子杀你们,都脏了自己的手!给我剁,剁了这混蛋的手!”
他说完,几个大汉猛地抓着我,把我的手往桌子上按;那个叫豹子的人,在黑二爷的示意下,去给白姐松了绑。
那一刻,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只要白姐没事,一只手算什么?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
想罢这些,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一个男的举起刀,想要砍我的手;可白姐刚被放开,她就猛地冲过来,一把搂住我说:“你们不要伤害他,求你们了,不要好吗?你们剁我的,我代替她好不好?她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的!”
黑二爷冷着脸,猛地甩了白姐一巴掌说:“你他妈别得寸进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再啰嗦,我他妈这就弄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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