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刀
“白姐?”我愣了!
白姐 23. 短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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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看我愣在那里,立刻狡黠地笑了一下;她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人也精心打扮过,特别漂亮。
“好啦,别吃惊啦,赶紧进来吧。”她推开我们宿舍的门,很大方地走了进去。
“哦。”我说着,心里紧张死了;陈芳还在那边等我呢,我该怎么办?
进了宿舍,她把袋子放到我桌上;转身对着宿舍兄弟们说:你们好啊,都是小志的舍友吧?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身上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风衣,下身是白色的铅笔裤,整个人既漂亮又年轻,还蛮时尚的。
别看宿舍众人平时挺吊的,当看到白姐的一刹那,他们全都傻掉了;有几个家伙,甚至羞怯地低下了头。
白姐先从一个纸袋里,拿了很多零食,就说小志,你把这些零食,跟你的朋友们分一分,都是进口的,咱们国内买不到。
“哦!”我赶忙抓起零食,挨个给他们分;有几个家伙,还用那种嫉妒加疑惑地眼神看着我,好像是要逼问我:你小子最好解释清楚,这天仙般的美女,究竟是怎么搞来的。
我只是尴尬一笑,比特么哭都难看,心里不停地埋怨:白姐过来,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干嘛要搞突然袭击?
分完零食,我回过头的时候,白姐正拿抹布给我擦桌子,还埋怨我说: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知道归置物品;看完的书,要放回书架;喝完水,杯子要盖上盖子;桌子要勤擦,不然容易弄脏衣服……
她在那里絮叨着,我听了,鼻子酸酸的;因为就在刚才,我还要背着她,去跟别的女人上床……
她整理好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强硬地把眼泪咽回去,朝她笑着说:干嘛啊?
“姐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过来试试,不合适姐去换。”她从另几个袋子里,拿了很多衣服,还有皮鞋。
“姐,我有衣服穿的。”我说着,有些不敢靠近她;她越是对我这样,我心里就越愧疚,不敢面对她。
白姐就一撅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快过来,听见没啊?
“哦!”我应了一声,就紧咬着嘴唇,手抓着衣角走了过去。
白姐拿了一件大衣,在我身上比量了一下,“差不太多,你穿上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她拉开我羽绒服,我赶紧把衣服脱掉;她把大衣披到我身上,又给我扣了扣子。
那是我第一次,穿一种叫“阿玛依”的衣服,那件大衣两万多,是后来阿川告诉我的。
白姐给我整了整衣领,胸几乎贴到了我身上;宿舍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简直嫉妒死了!
穿好衣服,白姐打量了我一下说:行,挺衬衣服的,个子高,很显型。
我有些扭捏说:姐,这衣服有点成熟了吧?我是学生,穿这个有点不太合适。
“什么不合适?”她立刻白了我一眼说:再有几个月,就该实习了,可不能再穿阿迪达斯那种衣服,多幼稚!
说完她又把西裤和皮鞋拿给我,让我都穿上,看看效果。我哪敢违背她的意思,就赶紧把衣服换好;穿皮鞋的时候,她还蹲下来给我提鞋;宿舍哥们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晕过去。
穿好之后,白姐特别满意地说:嗯,蛮帅的,有点像那个韩国明星宋承宪,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其实我长得确实有点像,宿舍哥们私下里还笑话我,说我是“乡村宋承宪”。
白姐拿出手机,两眼放光地抱住我胳膊,“来帅哥,合张影!”她举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然后又让我拿自己手机,也拍了一张,还让我做手机壁纸。
我把手机壁纸设置好,又刻意调了震动;白姐很满意地说:“行了,走吧,姐带你去吃饭。”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六点多,还不算太晚,我就硬着头皮,跟她一起下了楼。
我说:姐,还去我们食堂吃吗?
她得意说:才不去呢,姐带你出去吃。
我愣了一下,就问她:你不是不让我出去吗?毕竟卢强……你知道的。
她开着车,哼着歌说:你的事,我让我爸,给卢强求情了,还说你是我表弟;他多少还是给我爸一点面子的,卢强说只要咱们之间没什么,他不会再难为你。还有就是他外出学习了,将近半年呢,你不要担心什么。
我就点点头,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我就问白姐,咱要去哪儿吃啊?
她想了一下,突然说:对了小志,你不是会做饭吗?跟姐一起买菜,咱们回家自己做吧,姐想吃你做的菜。
听她这么说,我瞬间就犯了难;陈芳还在那边等我,如果时间太晚的话,我老担心会出问题。我就说:姐,咱找个饭店吃吧,做饭多麻烦?
可她却说:“哪里麻烦哦?你这人真是的,一点不知道浪漫;两个人在一起,买菜、做饭、吃饭,多美好哦!这可是夫妻才做的事,你不想跟姐这样啊?姐可想的,做梦都想过。”她说完,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我看得一阵出神,特别不想破坏这种美好。
白姐开车,带我去了滨河农贸市场;她挺兴奋的,下车就拉着我的手说,“你不知道,姐很少来这种地方的,真热闹!小志,等你出了学校,你就跟姐一起住,咱们天天来这里买菜好不好?”
我抿着嘴,特别特别想答应她,可是我能做到吗?陈芳会放过我吗?我在心里想过,陈芳那么精明的女人,即便她拿到了那份记录,也不会交给我;那是她栓住我的把柄,不会轻易放过我。
白姐见我不说话,就撒娇说:好不好嘛?你怎么了哦?
我捏了捏鼻子,仰头舒了口气说:好,姐我天天陪你来,咱们一起过日子。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赶忙低下头说:真直接,谁要跟你过日子,想得美!
我们进了菜市场,她就像个家庭主妇一样,选菜挑菜,美的不行。
后来我也投入其中,跟她一起砍价,全然沉浸在了满满的幸福当中。
可就在快买完菜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震动了;那一刻,我如梦方醒,心就像被刺了一下,痛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姐,我去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哦,去吧,姐在这儿不走。”
她朝我挥挥手,我赶紧找了个她看不见的地方,接起电话。
陈芳不太高兴地问我:怎么还不来?
我忙说:临时有点事,晚点就过去。
她似乎等急了,特别渴望地说:宝贝儿,姐姐都等急了,你快点行不行?
我说你别急,我这边真有事,晚点我肯定过去;她说:那好,你麻利点儿,姐姐的耐心可有限。
挂掉电话,我暗自松了口气;回去的时候,白姐诧异地问我:“这么快就上完啦?”
我说走到半路,又不想去了,菜市场人那么多,进去估计也得排队。
白姐赶紧提起菜说:“哦,那咱快点回家吧,你别憋坏了。”
她那样子好可爱,我看着她,心里莫名地一酸。
菜市场离白姐家不远,进了家里,我装模作样上了个厕所。
出来的时候,她到厨房洗菜,我就过去切菜;她问我说:你会切吗?别切到手上。
我故意白了她一眼,手里按着土豆,闭着眼就切了起来;她开始还担心,后来直接惊呆了!
“王小志你可以啊?刀工这么厉害?!”她摇着我胳膊,跟个小女生似得,特崇拜地看着我。
我说:我爷爷以前是厨子,我们那儿有什么红门喜事,都请我爷爷去做酒席菜;小的时候家里穷,为了能吃顿好的,我就跟着爷爷,去人家酒席上去帮忙,时间长了,也学了一点做菜的技巧。
我在那里说,她就呆呆地看着我;后来趁我不注意,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我,两只洁白的手交叉在我胸前,很温柔地说:小志,你小时候,一定吃过不少苦吧?跟姐说说好吗?姐想听。
她这么说,我感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因为当一个女人,想要知道你的过去,你的一切的时候,证明她已经完全爱上你了。
可是我还有爱她的权利吗?再有一会儿,我就要爬上别人的床,背着她去做那些肮脏的事;一想到这个,我胸前就跟有个锥子似得,不停地钻着我的心脏……
白姐 24. 受折磨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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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做了很多菜,锅盖掀起来,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飘满了厨房。
还没出锅,白姐就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她特惊讶地说:“好吃!比饭店里做的还好吃!”我笑着,她嘴可真甜,还美美地亲了我一下。
我把菜盛出来,刚要往饭桌上端,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白姐在外面摆碗筷,我就赶紧接起手机说:你再等一会儿,我这边忙完了就过去。
陈芳在电话那头,特别愤怒说:你他妈到底来不来?是不是去了姓白的那里,不舍得过来了?!王小志我告诉你,从来只有别人等我!再给你五分钟,如果不来,你知道后果!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我的脸色很不好;“谁啊?”白姐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伸着脑袋问我。
我慌张地收起手机说:“没…没谁。”
她眉头皱了一下问:“刚才你给谁打电话?鬼鬼祟祟的。”
我不敢看她,低头说:“一个同学,那什么,他生病了,让我过去照顾一下。”
当时我挺慌张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二十一岁的我,还不太会掩饰自己的表情。
她明显怀疑了,就走进来问:男的女的?为什么她生病了,要你去照顾?她就你一个同学吗?找其他人不行吗?
我说是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哪样?这都几点了?不准去知道吗?”她霸道地说。
我本来就慌,她又这样,我就说:“姐我真的有事,我先走了,你多吃点饭。”
解下围裙,我着急就往外走;到了客厅,她猛地抓住我说:谁要你走的?不准走!王小志,你要有喜欢的人,你要不喜欢姐了,你就明说,不必这样。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想,她这么容易吃醋;我解释说:我没有喜欢别人,只喜欢你的,你应该明白。
她根本不信,似乎还以为我花言巧语,她的眼神渐渐变冷,流出委屈的眼泪。她说:既然爱,就不要走。
那个时候,我看着她,她这样,像个孤单的孩子,紧紧抓着我衣服;你们知道吗?我想抱着她,亲吻她,告诉她我不走,我陪着你,一辈子半步都不愿离开你!
可我还是挡开她的手说:回去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我去去就回来,你晚上给我留着门。
“那姐也去,姐开车带你去!”她寸步不让,她一定看出来,我心里有鬼了;白姐比我大五岁,我在她面前就是个孩子,我骗不了她,我也不会骗人。
我说不用,你听话好不好?外面这么冷,天气预报说还有雨,你在家里等我,我一定回来好吗?
她盯着我,最后松开了手,我就朝门外走;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看我的眼神,伤心、绝望、期盼、依依不舍。我实在无法形容,她到底有多伤心;那一刻她一定想了很多,想到我去找别的女人,想到我背叛了她,再也不爱了。
后来白姐说,她多么希望能我回来,哪怕走到半路再回来也好;那晚,她就那么站在门口,一直等到半夜,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在车上,陈芳又打电话催我,这个浪货,他妈的怎么那么着急?一刻都等不了吗?!
我对着电话就吼:催催催,你他妈就那么急吗?
她立刻骂我:你他妈厉害了?打扰你了是吗?你是不是在跟姓白的约会?!
我说是,老子就跟她约会,我爱她,喜欢她,疼她!你能他妈的怎么样?
她却冷笑说:你真牛逼,走着瞧,一会儿过来,姐姐弄死你。
他妈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说看谁弄死谁?!
我这么说,她反倒兴奋了,特坏地说:那你快来,姐姐敞开腿让你弄,弄不死你是我儿子!
下了车,外面刮着风,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阴冷的厉害。
我闭着眼,心里的酸水往鼻子里涌。我想到白姐会哭,会伤心;我不敢再去想,那样太折磨人。
到了三楼,我再次叩响了那扇罪恶的门。
陈芳把我让进去,反手就抽了我一巴掌;她愤怒说:“你他妈牛逼了是吧?你以为你是谁?我看得起你才让你过来,别他妈不知好赖!”
这个狗娘养的情友,她竟然敢打我?她以为她是谁?不就是卢强身下的一只母狗吗?我气死了,简直疯了!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打了脸,就他妈窝囊废,也忍不了这种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猛地抬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到沙发上说:“你敢打我?是谁给你的勇气?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怕了,似乎知道自己过分了,但还是嘴硬说:你放开,否则我明天就让他坐牢!
听到这话,我瞬间软了,陈芳用这个把柄,彻底制住了我。
我松开她,她坐了起来,从桌上拿烟抽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情绪。我靠在沙发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穿着鲜艳的短裙,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她的腿上还有伤,一道一道的,像是鞭子抽的。
看到这个,我不禁又有些可怜她;做别人的情友也不容易,这些伤应该是卢强那混蛋打的。我张张嘴说:“你腿上的伤……”
“你不要管这个!”她立刻打断我,接着把腿张开,指着下面说:你过来,用嘴!
我皱着眉,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过分,可我不得不过去。
她用手按着我脑袋,我趴在她那里,鼻子一闻,一股酸臭的味道,好像还有些炎症,边上粘着黄黄的东西,特别恶心。
她见我不动,手狠狠一用力,我的嘴贴了上去,一股又苦又酸的东西,猛地碰到了我舌头上。当时我胃里一阵翻涌,赶忙推开她,对着垃圾桶就吐了。
“你吐什么?姐姐这么漂亮,多少男人争着上姐,你到底恶心什么?!”我的举动,似乎伤到了她的自尊;她猛地拿烟头,直接按在了我脖子上,我疼得一哆嗦,张嘴叫了出来。
她可真变态,我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女人!我想如果不是为了白姐,我特么能杀了她;这个贱人,她让我丧失了一切尊严。
可她却从中找到了快感,那种从被别人虐待,再到虐待别人的快感。
她这样,我不禁有些害怕了,并不是怕陈芳对我怎样,我是担心白姐,万一白姐嫁给了卢强,她会不会也会遭到虐待,最后变成陈芳这样的心理变态?!
一这样想,我几乎完全不再犹豫了;我抓起桌上的水,赶忙漱了漱口;接着就趴在那里,给她弄、让她爽!
那夜,窗外下起了瓢泊大雨,我不知道这雨,是我的眼泪,还是白姐的眼泪;我想到了临走时,她伤心的眼神,她一定会哭,她期盼着我能回去;即使再晚,她也希望我能回去。
可我没回去,却被眼前这个变态的女人,整整折磨了一夜。
第二天,我连课都没上,从陈芳那里出来后,我就去了白姐那里。
可她已经走了,或许是上班,或许是去别的地方,总之我打电话,她一直关着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哪儿。
我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已经跌到谷底了;然而更大的打击,却在等着我。
回到宿舍,寝室哥们全都围在阿川的电脑前。
他们见我进来,立刻皱起了眉头;阿川脸色阴沉地说:小志,出大事了,你是男人,一定要扛住了。
我无力地抬起头,苦涩地笑了一下;我伤害了白姐,出卖了身体,还他妈有什么样的打击,我扛不住?!
阿川走过来,紧抓着我的手,指着电脑屏幕说:今早学校官网刚公布的,你各科补考都没及格,已经被开除了……
白姐 25. 温小美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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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开除”这两个字,就像膨胀的气球,一点一点,塞满了我的心脏。那一刻,我无法说出任何话,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太没有天理了,我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为了补考,我更是拼尽全力;可结果,7门功课,全不及格,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一定是学校弄错了!
阿川把我扶到椅子上,我剧烈地喘息着,脑子里特别乱,心里就像压着块大石头。
宿舍的哥们,全都过来安慰我;我脑袋嗡嗡响,最后猛地站起来,推开他们就往外跑。
我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定弄错了!
我去了院长办公室,他抽着烟,喝着茶水,似乎早料到我会来。
“怎么这么没教养?不知道敲门吗?!”我进去的时候,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水都溅了出来。
“对不起,院长,我……”被他愤怒地盯着,我瞬间软了下来,转身出门,又敲敲门。
院长扶了扶眼镜,特不开心地说:“进来。”
我走进去,有些紧张;学生怕老师,这是天性。
但我还是鼓足勇气说:“院长,我的成绩,一定是搞错了;您知道的,我学习一直很好,拿了那么多次奖学金,我不可能连补考都不及格的!您帮我查查好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院长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轻轻喝了口水;又慢慢放下杯子说:“王小志,我没记错的话,你去年近半年都没来学校上课吧?”
其实只有三个月,他故意说成半年,我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
院长接着说:旷课半年,学校早就应该开除你;你还来这儿找理由,学校怎么会搞错?半年都没上课,你觉得自己能考好吗?!
我摇头,近乎乞求地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我委屈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院长,我妈病了,得了恶性肿瘤,我需要钱,所以才旷课去打工,我有我的苦衷的!”我说着,擦着眼泪,又说:这次补考,我花了好多天复习,不可能一科都没过的,院长,一定搞错了,一定是的!
院长看着我,那眼神很复杂,似乎被我的话感动了;我以为他会帮我,最起码帮我去问一问、查一查,这对他来说,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但对我来说,却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
可他没帮我,最后叹息了一声说:王小志,老师给你句忠告,你家里穷,就不要轻易得罪人;在学校里是,在社会上更是。行了,收拾收拾离开吧,我帮不了你什么。
他这么说,我瞬间明白了,一定是温小美,一定是她!
她先前跟我说过,说我要大祸临头!
她男朋友的父亲,是学校就业办的领导,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那一刻,我从未痛恨过这样一个女人,我跟她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要这么报复我?为什么?!
走出教学楼,我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了;你们知道吗?我是一个乡下孩子,没有背景、没有关系,谁也不会为我伸冤,被人整了,只能抱头痛哭,哭得那么无力。
我的母亲,还有白姐,她们那么希望我能从大学毕业,希望我能快乐的活着。可我却辜负了她们,空有一腔热血,紧攥的拳头都鼓起了青筋,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后来我想到了白姐,或许她能帮到我;可我伤了她,她简直恨死我了,我哪里还有脸去找她?
那天上午,毒辣的太阳让人发昏,我疯狂地跑出学校,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仿佛生命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去年年底,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
站在工河大桥上,冷风吹来,我放声大哭。
这就是命运,我的命运!
那时候,我多么想找个依靠,或许是母亲,或许是白姐。
可我谁也不能见,假若母亲知道了,她一定会伤心死;而白姐呢?她躲着我,我也没脸见她,真的没脸了;我和陈芳做了那种事,我怎能再厚颜无耻地去欺骗感情?!
那天,我觉得我的人生糟透了,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去拥有;可一旦拥有了再失去,那便是刻骨铭心的痛。
后来我坐在工河沙滩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河水,一点一点漫上沙滩,又一点一点退去。
白姐没了,学校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呵!本来就他妈一无所有……
晚上的时候,陈芳打来了电话,我是多么不想就这么错下去,可为了白姐,我只能一错再错。
我们见面的地方,约在了凤凰山庄,一个专给有钱人私会的地方。
下了出租车,我就看到陈芳站在门口等我。
“怎么?爹死了?!”她见我脸色不好,很不客气地跟我说。
“心情不好。”我冷冷回了一句,实在无力再去强颜欢笑,去讨好她。
见我这样,陈芳猛地抓住我衣领,本来挺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我不管你是爹死了,还是妈瘫了,一会儿进去,你必须给我高兴起来!
她这样,让我特别反感;本来跟她做那种事,我就带着深深的罪责;而她对我的辱骂和折磨,更是让我恨透了这个女人!我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朝山庄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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