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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关纪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浩烨乐

    “这……”

    再看旁边的沈茶,跟他的反应基本是一样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继续,继续。”太后娘娘笑眯眯的摆摆手,让他们接着往下看,“你们两个看完自己的,可以交换一下,看看对方的,然后找出这两封信有什么不同。”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低下头去看自己手里的那封信,看得非常的仔细,生怕错过一点点的线索。等到看完自己,就如太后娘娘所言,两个人交换了手里的信,把对方的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两封信的内容虽然完全不一样,但他们也知道太后娘娘想让他们看的并不是信里面的内容。

    他们把两封信并排放在一起,非常认真的对比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真的是一点破绽都没有。

    “如何”太后娘娘看到他们把信原封不动的折好,重新放入信封里,笑道,“有什么收获”

    “回娘娘的话,没有。”沈茶将两封信放回到太后娘娘的面前,“从内容上看,兄长手里的这封应该就是刑部保存的密档,就是薛伯母定罪的所谓铁证。按照我们所掌握的消息,这一封是由匠人伪造的。而我拿到的那一封,是薛伯母写给太后娘娘的信,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她的亲笔。”

    “说对了一半。”宋珏给沈昊霖、沈茶倒了一杯茶,“这两封都是伪造的

    的,你看到的那封,是他们当时专门用来陷害母后的。只是中途出了岔子,这封信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这一次,我们在那一堆物证里面找到了这些。”

    “陷害太后娘娘”沈昊林一愣,看向宋珏,“陷害太后娘娘有什么……不,他们的打算绝对不是这个!”他轻轻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案子,我们找错了方向,没有这么简单。”

    “哦说来听听,看看你想的跟我是不是一样的。”

    “薛伯母……应该是替你挡了一劫。”沈昊林很严肃的看着宋珏,“他们的目标是你。”

    “看来不止是我这么想的。”宋珏叹了口气,懒洋洋的往沈昊林身边一靠,“当年他们的图谋很大,母后一旦被定罪,身为儿子的我,能保住皇子的名号就算万幸了,皇位是不要指望了。他们的目标不止是我,其云和小久也包括在内。”

    “说的不错,他们要的是太后娘娘这一脉的所有人都不得势,可以说是双管齐下。搞掉薛伯母,武定侯府、沈家军的威望就会被削掉一大半,无论打了多少胜仗,人们最先想到的都是老武定侯夫人那个所谓的通敌。事实证明,这一招走对了,前几年,小天哥一直都背负着这样的重担,顶着这样的骂名。而针对太后娘娘,是要确保小珏哥哥、其云、小久没有染指皇位的可能。也不知道他们在这个谋划上发生了多么严重的分歧,或者发生了很大的困难,才导致他们不得不临时收手,在薛伯母这里截止。”沈茶端着茶杯,看看太后娘娘,又看看宋珏,“这么一看的话,娘娘的娘家只是最微末的




566 守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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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萌和影十三带着几个暗影和侍卫,按照宋珏之前的吩咐,把从刑部掉来的密档卷宗和从匠人家里抄出来的物证,都分门别类的搬进暖厅,整整堆了半个屋子。

    等到都弄完了,白萌和影十三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不止他们觉得惊诧,从太后娘娘宫里回来的众人,走进暖厅,看到堆了半个屋子的卷宗也被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真的没有料到这些都是他们要看的,就算他们不吃饭、不睡觉,就算他们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恐怕也要看上三天三夜才能勉强看完。

    “等等,等等,这些……难道这些都是吗”

    一直在嘉平关城负责卷宗归档、刑讯的沈茶、梅林看到这一幕,也不免眼前发黑,这一个案子的卷宗可比他们一年的都要多。

    “是的,都是。”影十三苦着一张脸,指指角落里可怜兮兮的两小摞,“这是从那些匠人家里搜出来的。”

    “这个数量是合理的,毕竟当年他们在这个案子里面牵扯的部分不是很多。”沈茶看看旁边的,“剩下的这些都是从刑部搬过来的”

    “是,旁边的这些都是刑部保存完好的密档。我们拿着陛下的手谕去提的时候,刑部的人……”

    “刑部的人怎么样”宋珏转过身看着影十三,“他们的反应如何高兴还是沮丧配合还是抗拒”

    “非常的配合,不说兴高采烈的吧,但听说我们要调这些卷宗,都挺如释重负的,其中几个还偷偷的松了口气。我们带人往外搬、装车的时候,他们还来帮忙,非常的积极。给末将的感觉……嗯,生怕我们反悔,不把这些东西给拿走一样。”影十三轻轻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装好了车,准备回宫,跟他们告辞,管卷宗的那几位大人还一个劲儿的感谢,也不知道在感谢什么。”

    “感谢我们替他们解决了大麻烦呗!”沈茶走到那些卷宗跟前,轻笑了一声,“如果说刑部当年玩忽职守,随随便便就定了薛伯母的罪,还真是太冤枉他们了。看看这堆了半间屋子的小山,也知道他们当年是下了不少工夫,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从他们的角度来说,也是想要清



567 宁王
    宁王宋丞应该算是整个宋氏宗室的异类,从小就与众不同。

    大多数的宋氏子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哦,不,是爱自由,不愿意被皇位牵绊住自己奔向自己的脚步,不愿意被那些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给牵制住,所以就想了各种借口,想了各种办法,远离西京、远离皇宫。

    但宁王特别不一样,自从开蒙之日起,就展现出了他超乎寻常人的聪慧,表现出了他跟他的那些兄弟、族人完全不同的一面。那些负责教授皇子、宗室子弟学问的大儒们,对别的皇子、宗室子弟可能会有些不满,但对宁王向来赞不绝口。

    唯一的遗憾就是宁王先天体弱,在武学上显得就不那么的优秀,但他却熟读兵法,也愿意跟领兵的将领交谈,甚至会在自己的寝殿摆个沙盘,复盘每一场战役。如果这场仗输了,他会分析为什么会输,输在哪里,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理得更好一些。如果这场仗赢了,也会弄明白比敌军强在什么地方,不足又有哪些,还需要改进的是什么。

    虽然这样的做法跟纸上谈兵也基本上差不多,但也为宁王赢得了踏实肯学、不耻下问的好名声。

    宁王十六岁的生辰一过,就离开皇宫开府建衙,先帝非常疼爱这个弟弟,直接册封亲王,并安排他到礼部去学习。

    当时,先帝登基也没几年的时间,国内的情况还算平稳,并没有特别大的天灾**,百姓们也算是安居乐业。但边关的情势就不是很乐观,屡遭外族侵扰,边关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宁王本来是想着去兵部尽自己的一份力,虽然不能像很多兄弟那样真正的到边关去打仗,他也可以帮忙制定一些计划什么的。但没想到却被皇兄直接安排去了最清闲的礼部,要说他心里不失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君无戏言,既然圣旨已下,就没有更改的可能,宁王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乖乖去礼部报道。

    不过,他去礼部学习的那段时间,正值当时的太后娘娘千秋,礼部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千秋大典。

    作为太后娘娘最小的儿子,宁王很乐意为自己的母亲献上一份孝心,所以,对先帝安排的那么一点点的不满,也随着大典的举行而消弭殆尽了。

    沈茶听着宋珏的讲述,心中的困惑越发的深了。她以前对宁王是只知其名、不曾见过本人,也从来没有听过他的故事,因为她身边的人,比如她的父亲母亲、薛伯父伯母、她的师父、晏伯都不曾提起这位王爷,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位风光无限的贤王最终落得了一个去看守皇陵的结局。

    “这位王爷的行事,一直都是以做个贤王为基准的,怎么又打起了皇位的主意”趁着宋珏喝水润嗓子的时候,沈茶提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或者这些都是他的伪装,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皇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昊林冷笑了一声,“野心也是一步步、慢慢的培养起来的。”

    “国公爷说的对,也许他最开始真的是想做个贤王,但随着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野心也会越来越大。”白萌叹了口气,“我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他安分守己的话,绝对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只可惜……”

    “在我的印象中,这位小皇叔待人十分宽厚,脾气也特别的好,哪怕是别人反对他、当面指着鼻子骂他,他也不会生气。他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天生的,永远挂在脸上,不会消失的。”宋珏放下手里的杯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会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亲近,不会对他有所防备。”

    “但任何人也没有想到,在他的微笑后面藏着的是多么大的野心。”

    “是这么回事,很多人都被他的表面所欺骗。”宋珏苦笑了一下,“记得当初他被捉拿,我还狠狠的哭了一通。小皇叔对我一直都很好,父皇和母后每次要打我,都是他护着的。”

    “可不是,每次跑出去给我们打掩护的都是他。”白萌也是万分的感慨,“要没有鬼迷心窍,该有多好呢!”

    “扯远了!”宋珏摆摆手,不再提那些令他伤怀的往事,接着前面的讲述继续说道,“皇祖母的千秋大典办



568 可以见见他吗?
    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是指普通的那些罪名,但行刺皇帝,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尤其是宗室、皇亲,若触犯这条底线,更是罪加一等。

    也不知道宁王在先帝的心里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如此大罪,也只是全家都被发配到皇陵圈禁起来,虽然贬为了庶民,但据说享受的待遇跟他作为亲王是一样的。

    沈茶听完了宋珏和白萌的讲述,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思绪有点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王的这桩案子,从头到尾看着都特别的合理,人证、物证俱全,比薛伯母那个所谓通敌的案子更加证据确凿,不会轻易的让人产生疑惑。

    但仔细推敲一下,这两个案子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

    “在想什么”沈昊林看到沈茶神色不定,很担心她的身体,尤其是今天下午在戏园子的时候,出现过很危险的状况,他的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稍微松了口气,“还好。”

    “兄长放心,如果不舒服,我不会瞒着你的。”沈茶往他的肩膀上一靠,“就是有点累。”

    “累就歇一会儿,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宋珏让梅林、梅竹把前面的小桌子挪开,又拿了条小毯子给她盖上,“你之前不是说,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慢慢来就好。”

    “你们不觉得这桩案子跟薛伯母的那桩一样,处处透着诡异吗”沈茶就着沈昊林的手喝了一口茶,幽幽的叹了口气,“且不说别的,就宁王只是被发配去看守皇陵这一点,既与大夏律法相悖,又不合常理。”

    “还真是的,行刺父皇,等同于谋逆,小皇叔此举就是把自己、把全家人往死路上推。父皇不抄他全家,就已经是宽厚了,居然小皇叔还能活下来……”听沈茶这么一说,宋其云也很纳闷,“这已经很让人惊奇了,况且,他的小日子还过得不错。听说他的吃穿用度皆有宫内私库出,虽然不会像在王府的时候过得那么舒服,但也不会差很多。这样的待遇,实在不是一个谋逆之人会享受得到的。要说这里面没有文章可做,我是不会相信的。”

    “确实是,这个也是让我们感到困惑的地方。”宋珏和白萌同时点头,“我们两个闲来无事也会聊这些陈年旧案,小皇叔这桩案子是我们两个聊得最多的,越聊就越觉得这个案子禁不起仔细的推敲,越聊就越会发现有很多疑问,但这些疑问到现在都无法解开。”

    “没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没有讲到。”白萌的表情十分严肃,“这桩案子和薛侯夫人的案子,几乎是前后脚发生的,宁王在前,学薛侯夫人在后,两桩案子相差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真的”沈昊林看向宋珏,见他很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谁说不是呢不光是你们觉得有问题,我们聊了这么多次,把这两个案子结合在一起来看,就像小茶说的那样,有异曲同工之处。”宋珏苦笑了一下,“若说这两个案子之间没有联系,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具体会有多么紧密的联系,不太好说。”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能不能去见见宁王殿下”沈昊林看着宋珏,“他们拼命想要隐藏的那个秘密,我们或许可以在宁王殿下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昊林哥哥这个提议好。”宋其云听到这个话,眼睛一亮,“再有半个月就是父皇的诞辰,我们可以……”

    “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小皇叔,对吧”宋珏朝着沈昊林笑笑,“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要特意去见他,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去拜祭父皇、顺便去见他,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他又看看沈茶,“怎



569 嘴欠
    “恕我直言,我不是很理解长辈们的想法,也不是很明白他们的做法。”宋其云不赞同的摇摇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能让他们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保护呢一个亲王,一个一品侯夫人,都因为这个可能永远也不能大白于天下的秘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其云这话说的对,如果真的是为了保护那个所谓的秘密,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宋瑾瑜也同意这个说法,“没有必要这么做,这不是一两条人命的问题,还有他们的声誉,真的太不值得了。”

    “你们说的没错,估计在座的各位都是这么想的,但还请你们明白一点,他们当时所处的那个环境,是我们无法理解的,或许,这样的选择在当时来说,才是最好的。”宋珏苦笑了一下,“内忧外患,如果用少数几个人的性命、声誉去换取大夏的平安,我也会这么做的。”

    “同意!”沈昊林、沈茶和白萌同时点头,“对于我们来说,私人感情永远在大夏平安、百姓利益之下。如果我们的推测是对的,那么,宁王殿下和薛伯母的选择是跟我们一样的。”

    “你们……”宋其云轻轻摇摇头,“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沈茶苦笑了一下,“有的时候是必须要做取舍的,非常残酷,也非常的残忍。我相信先帝他们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会忍痛选择这个的。”

    宋其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

    “好了,你也不用那么沮丧,至少我们现在还有可能挽回的余地,我们还能搞明白这里面到底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真相,对不对比起那些永远被尘封、永远被世人误解的,我们还是属于很幸运的,对吧”宋珏朝着宋其云笑笑,“我稍微梳理了一下,从母后那边搜集到的消息是指向小皇叔的,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小皇叔的目标是皇位,想要借助非常卑劣的手段除掉他成为储君这条路上的所有绊脚石,包括我、其云、小久。但经过我们的分析,这个的可能性虽然有,但不是很大,理由刚才已经说过了。”

    “当然,这只是我们在没有看到证据前的推测,如果事实证明,宁王殿下真的有图谋不轨的心,以他被公之于众的那些罪行,还有致命一击的行刺,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还能在皇陵悠哉悠哉的过着他的小日子……”沈昊林勾起唇角,“那么,很有可能他知道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比如先帝想要隐藏的那个秘密,他用这个作为筹码,和先帝做了交易。先帝保住他和他全家的性命,他答应保守这个秘密。”沈茶点点头,“这种情况和他真的谋反的可能是一样的,比较低,我还是更倾向于他也是被牺牲的那一个。但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所有的可能都是存在的,我们不能确定,当年宁王殿下的情况到底属于哪一种。”

    “哎呀,你们大人的脑子真的很复杂啊!”宋其云有点暴躁了,他仰天长叹了一声,“不是有这个秘密,就是有那个不像公之于众的,做大人真的好难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父皇在位的时候,表面平静如水,其实私下里不说暗潮涌动,但也不是很太平,他们做事会这么小心谨慎,也是可以理解的。”宋珏苦笑,“皇帝不好当,真的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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