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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关纪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浩烨乐

    “他们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梁王对澹台家、甚至是黑甲营都已经起了杀心。”

    “手握重兵的勋贵,又是百年世家,在百姓、在百官、甚至是敌方的心中威望极高,被忌惮也是正常的。轩辕家应该是一直中立,站在梁王那边,所以才没有落得那样的下场,否则,也逃不过梁王的清洗。”沈昊林叹了口气,看着澹台平川,“澹台家是专属于梁王的刀,但这把刀已经不听他的话了,必然是要毁掉的。而且,就算澹台家支持的那个人成功继位,梁王也会担心,澹台家功高震主,新王会成为傀儡。”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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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并不无辜
    “前辈,那个梁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立五皇子为太子,将自己的王位传给他”看到澹台平川轻轻点点头,宋其云微微一皱眉,“为什么都说这位皇子不被梁王看好,一直都是自生自灭的状态,谁也没有想到是这位不受宠的皇子成为新王。”

    “这应该是梁王的一种保护方式,他越冷落五皇子,那些想要从龙之功的重臣、勋贵就会远离他,没有人愿意去跟随这样一个不受待见、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前途的皇子。同理,梁王也可以借此看到朝堂上的弊端,看看这些口口声声说忠君的臣子们,到底忠于的是何人。”

    “没错,夺嫡只是梁王用来为新王筛选辅佐之臣的一种方法,那些在夺嫡大战中被看好的皇子们,是吸引那些心思不纯的大臣们的鱼饵,谁被吸引过去了,谁就成为了梁王清洗的目标。”澹台平川无奈的摇摇头,“这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被巨大的利益诱惑,很少人会保持清醒的。”

    “前辈不就是其中之一吗”沈茶淡淡一笑,“澹台家的权柄过重,早已引起了梁王的猜忌,这一点,前辈比族中任何一个人看的都明白,所以,才会释然族人对您做的一切。”

    沈茶一边说,一边吩咐梅竹点灯,再派人去告诉膳房准备晚膳,因为有长者在,做的稍微清淡一点。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注重养生。”

    “久病成医,自然是比旁人更在意自己的身体。”看到宋其云一副已经饿扁了的样子,沈茶把自己面前的点心挪了过去,“当年梁王可是想要您去跟五皇子接触晚辈看这位五皇子继位之后做事的风格,很有前辈的风范。我们曾经猜想,前辈曾经是这位五皇子的老师,教导过他,但只是猜测,并无实证。”

    “猜的很靠谱。”澹台平川朝着递点心过来的宋其云摆摆手,“当年,其他皇子都有很有名的老师教导,也有很多重臣帮扶,五皇子相对来说却是籍籍无名,哪怕成年之后搬出王宫,另立王府,门前也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来往。在王宫的时候,可以由梁王亲自教导,但出了王宫,就要找专门的师父。他是特别希望我、轩辕,还有其他两位大人去教导五皇子,但我们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明目张胆的去接近他,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偏离了梁王的初衷。”

    “前辈的失踪和再次回归让梁王看到了希望,您可以暗中教导五皇子,因为对于那些所谓知晓内情的人来说,您已经故去了,对他们不构成任何的威胁,他们也不会想到,五皇子的老师会是您。”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澹台平川点点头,“有将近五六年的时间,每天晚上我都是在五皇子府度过的,这位五皇子不愧是梁王认定的继承人,跟梁王非常的像,同样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信条,同样对澹台家和黑甲营恨之入骨。”

    “为何”宋其云一皱眉,“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对!”澹台平川点点头,“他说以为澹台家和黑甲营真的会只忠于梁王,至少他很小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但看到澹台家和黑甲营不顾一切的加入夺嫡大战,他特别的失望,甚至有过要派人刺杀我的想法。可他的想法还没有变成现实,我就被自家人追杀了。对于这一点,他表示非常的震惊。我记得他当时说了一句,原来先生也跟我一样,不被亲人待见。虽然这句话略带调侃,但是……”

    “对于家人的亲情还是很渴望的。”沈茶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理解梁王对他的保护,但他可希望得到亲人发自内心的关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彼此算计、彼此伤害。可他继位之后,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



654 贻祸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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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平川的话说完,整个暖厅变得非常安静,没有人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们不是质疑澹台平川所说的真实性,而是觉得很意外,非常的不可思议,他们曾经想过澹台家和黑甲营的势力应该不小,也料到金国和辽国可能会有一些探子,但没想到这个探子的级别居然这么高,连金国最尊贵的家族都被牵涉其中。

    一时间,整个暖厅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热闹的感觉,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应该问点什么,但无论问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

    就在这个时候,梅竹带着膳房的仆从进来送上了他们的晚餐,正如沈茶之前吩咐的,看上去就非常的清淡,一点油星儿都没有。

    梅竹领着仆从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张小桌案,把准备好的清汤羊肉、白菜炖豆腐、一小碟酱菜,还有一笼小包子放在上面,除此之外,还在沈茶的小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药盏。

    梅竹领着膳房的人摆放好了之后,向四人行了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沈茶看着自己桌上的药盏运气,这是金苗苗特意为她调配的一副新药,据说是有安神的作用。自从进了京之后,她耗神耗得厉害,没有金苗苗的调理,恐怕会饱受失眠的困扰。只是,这药比之前喝的更苦口,每每到了喝药的时候,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总是心生胆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茶伸手端起药盏,递到了嘴边,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也没能喝下去。

    沈昊林看看沈茶,看看她手里的药盏,轻轻挑挑眉。

    “要我帮忙吗”

    沈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沈昊林,发现她家兄长脸上的笑容异常的和善,说话的语气也特别的亲切。

    “不……不用了。”她轻轻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用客气,我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是啊,是啊,小茶姐姐,我也非常愿意为你效劳的。”

    “没有你的事,吃你的饭吧!”

    沈茶送了宋其云一个白眼,幸好这个药每天只喝一次,要不然,这一幕每天都会上演三次的。

    她再次叹了口气,抬起头,无意间对上了澹台平川的笑脸,顿时感觉到压力更大了,这位比她家兄长表现的更加直白,那意思就是说,如果不老老实实喝药,他不介意亲手灌她。

    “我喝,我喝!”

    屏住呼吸,沈茶闭上眼睛,一口气将药喝光。难以言说的苦味瞬间弥漫



655 选一选
    沈茶心重,这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只要事情一天不解决,她都不能睡得安稳,哪怕是服用了金苗苗调配的汤药也不行。

    沈茶知道大家很在乎她的感受,也是竭尽所能的调整自己,争取做到不让大家太过于担心她。

    关于先薛侯夫人的这桩案子,她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纠结也是徒劳的。案子查到了现在的这个程度,基本上可以说案情已经是清晰明了,这就是为了掩盖皇室秘闻,为了掩藏宁王殿下真正的身世,除掉当年所有参与进这件事情里面的人,先薛侯夫人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不会逃过一劫。

    认识到了这一点,她索性就丢开手,把最难处理的部分直接抛给了宋珏。

    她认为她家兄长说的很对,这个案子说到底是皇家内部的事情,他们可以给意见,但不能做决定。

    “碍于姨妈的名望,准确说来是碍于武定侯的名望,父皇不能向对其他人那样,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动手,所以,那位金国的大王子就成了替罪羊。”

    宋珏听完整个故事,沉默了很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这位大王子也确实是很惨的。”沈茶调整了一下坐姿,她一晚上没睡,现在有点疲倦,换了个姿势,用手撑住了自己的头,强打起精神,说道,“他的生母早死,为了封口,老金王找了借口将他生母一方的势力一点一点的铲除了,等到他长大成人,所面对的是老金王精心准备的谎言。对于自己真正的身世,他完全不清楚。身边的人都是老金王派过去的,也不会跟他多嘴多舌。所以,他完全是按照老金王预想的那样长大的,对于老金王来说,大王子是近乎于完美的继承人。”

    “为什么是近乎于完美”宋其云不解,“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

    “大王子这一生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恐怕就是不顾一切的追求先薛侯夫人吧!”白萌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就算先薛侯夫人成亲,他都没有娶妻,也算是……嗯,痴情之人。只是……”他睁开眼睛看看众人,“这些说法,我们都可以接受,薛侯能接受吗小天查了这么多年,他可以认同这样一个结果”

    “这也是我们头疼的问题,是最后的一个难关。”沈茶叹了口气,“我和兄长认为,继续瞒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这个事实告诉他。但这个事实肯定不能从我们、从小珏哥哥的嘴里说出来,我们的话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要是肯听我们的话,早就放弃了,何至于闹到现在”宋珏苦笑了一声,“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我们能想到的,也只有两个,但这个两个都不太容易实现。”

    “两个已经不少了,我现在一个都想不出来。”

    宋珏揉揉脑袋,薛瑞天的脾气太过倔强,在先薛侯夫人的这桩案子上太过于执着,若非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劝慰,未免不会走火入魔。

    虽说这个案子有了一个结果,但宋珏心里很清楚,这个结果和薛瑞天心中所期盼的那个是完全相反的,那个倔强的孩子在知道之后会做出何种反应,他真的说不清楚。

    “头疼啊!”他哀叹一声,朝着沈茶摆摆手,“把你们的想法说来听听!”

    “第一个方案,由太后娘娘亲笔,写一封信给小天哥,把整个案子的过程都叙述一遍。”沈茶看向宋珏,“关于宁王殿下的身世,我们猜测太后娘娘是知情的,对于薛伯母做了什么,她应该是知道的。但她不清楚的是,这个正是薛伯母真正获罪的原因。”

    “你说的对,母后知道姨妈做了什么。”宋珏点点头,“她每次提起姨妈,总是说她年少时的风采,在战场上的英姿,却从来不提她跟外祖母之间的关系如何。偶尔谈及一两句外祖母,也只是匆匆带过,并不是很愿意深谈。之前我们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看来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

    “皇兄说的不错,其实,我们从未见



656 措手不及啊!
    沈茶的密信送到的时候,耶律南刚刚结束一场实练,对手是他亲亲的齐公子齐志峰,双方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堪堪打成平手。

    齐志峰到边关来带兵,从一开始,耶律南就是反对的,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心尖尖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而齐大人和齐夫人原本跟他是同一阵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用什么办法说服了齐大人、齐夫人,居然同意家中的独子跑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来。

    齐志峰不赞同耶律南的这个说法,相对边关而言,临潢府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各方势力的角逐,各方暗探的窥视,还有王座上那位的无端猜疑,整个临潢府的上空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网住,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来。久而久之,不是被同化,就是被干掉。

    何况,自己的这个决定得到了耶律尔图的赞善,甚至在朝会上都大加夸赞,说大辽男儿,尤其是临潢府重臣、贵族家的子弟,都应该有这样的魄力,有这样的志向,不躺在祖辈、父辈的功劳上享受,而是靠自己搏出一份只属于自己的功绩来。

    对于耶律尔图的这个说法,耶律南表示同意,但是他看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

    不单单是他看到了,跟随他一起来到边关的萧凤岐同样看出来了,就算齐志峰自己不主动离开临潢府,不出三五个月,耶律尔图也会找借口让他离开的。

    “齐公子离开之后,临潢府就剩下世子一人,没有了阿南和齐公子的帮扶,没有了你们二人背后的势力,世子孤立无援,掀不起任何的风浪。”萧凤岐冷笑了一声,“这么一来,临潢府再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世子无关,这对世子来说,是一件好事。”

    耶律南和萧凤岐的想法基本上是一致的,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杀鸡儆猴。

    对世子都可以疑心到把他身边的人调离临潢府,对于其他的人,耶律尔图会更无所顾忌。一旦某些人的某些行为超出了他的容忍,他就不会客气的。

    无论耶律尔图的目的是什么,齐志峰来边关驻守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就算不乐意也没什么用。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与其在临潢府勾心斗角,不如积攒战功,掌控兵权。等到王上反应过来,后悔自己的决定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耶律南的话得到了萧凤岐和齐志峰的赞同,自从来到边关之后,回看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总觉得过去的自己有点缺心眼儿,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们也说不太清楚。

    结束了实练,耶律南、齐志峰和萧凤岐依次进入了大帐,早已等候在帐中的密使第一时间将沈茶的密信递到了耶律南的手里。

    坐定之后,耶律南打开那一卷薄薄的纸,很认真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看完之后,整张脸比锅底都要黑。

    “阿南”齐志峰一直注意着耶律南的表情,看到他这个样子,微微一皱眉,“出什么事了吗”

    耶律南看看齐志峰,又看看同样一脸疑惑的萧凤岐,朝着帐中的仆从一挥手,让他们退下,并吩咐自己的亲卫守住大帐,不许任何人靠近。

    等到大帐里面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耶律南朝着齐志峰和萧凤岐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

    “脱衣服!”

    “啥”

    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没想到耶律南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你再说一遍!”齐志峰站起身来,往耶律南的方向走了两步,“你让我们干嘛”

    “脱衣服!快点!”

    齐志峰回身看向萧凤岐,两个人心里同时在想,这人是不是疯癫了怎么看完一封信,脑子就突然坏掉了,意识也不清楚了,大冷天儿的是想要冻死他俩吗

    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耶律南心里明白他们是误会了,但现在他还不能解释,因为不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有嫌疑的。所以,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两个人不要磨蹭,赶紧该干嘛就干嘛。

    齐志峰和萧凤岐一看这是绝对躲不过去了,倒也很干脆,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可避嫌的,脱就脱吧。

    耶律南一直盯着他们两个人,在他们的身上打量了小一盏茶的工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了好几遍,确实是没发现沈茶在信里面画的那个图案,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两个人重新把衣服给穿好。

    “阿南,你今天可要好好解释一下,没事……”



657 寿宴准备
    “这位沈将军真是个奇女子,经此一事就可看出,她的眼界、格局都远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萧凤岐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了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我们,大可以看我们的笑话,但是她没有。”

    “我以前也以为夏人狡诈,一点都不真诚,但沈将军却令我刮目相看。”耶律南点点头,“很值得相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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