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届扛把子[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零坂青花
其间,薄荷当然掉下去了好几次,不过夏季嘛,又是小孩子,温泉水又很暖和,齐木夫妇都没怎么注意——而一开始张大了嘴,震惊望着这一幕的安保发现居然没事后,也就悻悻地不说话了。
开开心心地出国免费旅游、开开心心地拍了很多有趣的照片、还开开心心地吃了真正的中华料理;不过因为玩得太累、有点开始发低烧的女儿让人担心,于是齐木夫妇就打算早点回国。
然而,当过机场安检的时候,抱着女儿的齐木爸爸突然被安检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先生,请配合检查;让我们看一下,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生物]——这句话,是齐木国春做了好久的噩梦。
因为……
当他十分迷茫地低下头,就发现——原本正缩在自己怀里安眠的女儿……
她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小猩猩。
———
关于这个从小到大被严格保护的秘密,辉夜薄荷不是没想过办法的。
据弟弟丸一号说,这是因为她与普通人不同、极其特殊的体质所致——比如平时太受到作者的宠爱,所以一受伤很快就会恢复、超能力者也拿她没辙、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美少年(而不是凶杀案)、甚至连变成小动物的时候,身上也是香香软软的,没有什么异味。
可一旦生病,抗体减弱,原本围绕在身体周围,迟疑于“这是美少女啊,不能随便乱来”的那些病毒细菌,就会趁机毫不迟疑地开始造乱。
如果说,被那些动物溺泉泡过后,一生病就固定变成某种生物(她也认了)还算符合设定,但……偏偏她掉入了那么多口泉眼,而且当时完全没有发作,所以连薄荷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种不可捉摸的变身设定。
……变成猪——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安静的休息室内,一人一猪,正在沉默无言地对视着。
风很轻,世界很安静,少年的长腿笔直,膝前的粉色肉团缓缓呼吸,这宛如梦境一般的场景,似乎谁也不好轻易打断。
随之——
“噗。”
一个短暂而意味明显的声音,打破了薄荷自我洗脑“原来如此,这是梦啊”的幻想。
……
………
“噗……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方才还肃着表情,一副正经的少年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他双手支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半弯着身,一只手垂地,另一只则勉勉强强作为支撑:“哈哈哈哈哈这到底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胸腔传来,从未有人见过迹部景吾笑成这个样子;哪怕是网球部的同伴眼里,自家的部长,永远都是自信骄傲,孤高沉稳的——这样敞开心扉的彻笑还是第一次,眉眼浸满了笑意的少年扶住沙发的边缘,又朝膝上那只粉色生物看了一眼,然后……
他又开始笑了!
………
与此相对,坐在他身前的这只,小巧袖珍的粉毛小香猪圆耳朵微微垂了下去,听到他的笑声,那双圆溜溜、流转着黑曜石般光泽的豆豆眼,慢慢地溢满了泪水——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到了迹部的校服裤腿。
“咳……抱歉。”见对方居然哭了,眼泪还顺着粉粉的猪鼻子流了下来,迹部少年连忙用双手捧起这只小香猪;它大概只有自己一个手掌那么大,除了瞳色之外,居然连爪子都是粉色的,迹部摸了摸它的头,声音听上去有种异常的温柔:“……本大爷是想说,很可爱。”
“但是,”他随即又顺口加了一句:“也很有趣啊,女孩子变成猪什么的。”
——!
听到这句话,原本稍微被安抚的薄荷,顿时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迹部见它在手心里开始气愤地蹦跳挣扎,自知一时失言,颇有些手忙脚乱地一把托住:“呃、本大爷的意思是——你看,平安京时代,香猪还是种非常罕见的食材呢。只有皇室才能吃,变成猪也没什么不好的……”
“……!!”
被迹部按在手里的小猪闻言,气得开始跺蹄子——什么意思?他是想说自己太胖了、是用来吃的是不是?!可恶——!
“唔……入药效果也不错?”
哈?!肥肉太多所以只能药用——不要太过分了!!!
……
虽然迹部的本意,是想从多个角度夸赞一下香猪的魅力。但满脑子都是“他说我胖、他又说我胖了!”——太过生气的小粉猪,一不留神,就张开了刚才一直紧紧闭着的嘴巴。
自然而然地,一个只属于【豚类】才能发出的……猪哼声(狗头保命),就从它嘴里传了出来。
于是——
迹部:“噗。”
……
………
热闹了一天,冰帝学园的樱祭即将落幕;大部分的学生们都玩得很满意,此时正结伴,三三两两地准备从这里离开。
可随即,大部分仍然逗留的外校和本校学生,就听到了这么一则广播:
“咳咳,打扰了。这里插播一条寻物、哦哦,寻‘人’启事——请还在会场的诸位,细心观察一下自己的周围,看看有没有一只粉红色的……啊好的会长,不能说猪对吧?那个,如有发现一只粉红色的生物,外型接近迷你豚类——请立刻和在场负责的学生会成员反映。这是我们冰帝会长的宠物,谢谢大家的配合,希望诸君最后也能在冰帝玩得愉快。”
“……”
“………”
“冰帝的会长,原来这么重口味的吗?”停顿了好一会,一个清亮的声音开口:“……养猪?原来是有钱的地主家孩子啊。”
“呃……猪大户?”
玛丽苏届扛把子[综] 23.赤月份的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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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车在晚风的轻柔吹拂下, 上面的风车滴溜溜地转动着;正在给下一个客人做棉花糖的学生专心致志地投入工作, 丝毫没有察觉,就在距离他脚下不远处, 一只粉色的小香猪,正在轻轻地舔舐着他挂在一边装饰用的水果棒棒糖。
真好吃啊。
距离上一次吃甜食, 已经过了春秋几载, 辉夜薄荷——现在是小猪酱,它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尝到这种能麻痹神经的好物了;入口即化的香甜滋味, 非常适合在心情不佳的时候适量摄入,将所有不愉快纷纷赶走,还有种整个人、都被软绵绵包围的感觉……
为了不给摊主添麻烦, 让糖果的颜色变浅,只是节制地舔了两口,薄荷就停下了动作。但那绝妙的口感让她非常喜爱, 目光也流连在草莓形状的水果糖上,舍不得离去。
“……好可爱!!!”
正对着糖果发呆,感到身体兀一悬空, 被谁抱起来了的薄荷微微一惊, 那双柔软的、属于女孩子的手将它抱在怀里,然后用下巴蹭了蹭,甜美的声音里充满了喜爱:“阿大, 快看~~我捡到了一只炒鸡萌的小猪猪!它的鼻头好粉嫩, 嗯, 味道也是甜甜的!”
——因为早上和弟弟一起去摘了院子里种的杏花, 她亲手种的,很好闻哦~
望着少女特有的细腻脖颈,现已沦落为猪的原美少女冷静地想到。
在生病期间被人深度接触的话,自己就会随机变成动物;品种不定,但特征是都很小巧玲珑——可能是设定的人为了弥补美少女的尊严,所作出最后的一点补偿吧。
而解除这个黑魔法的办法,也非常简单;经过之前好几次(……)的实验成果,薄荷已经大致知道,该如何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其实什么都不做的话,就这样放着一个月左右,也会自动变回去,之前觉得好玩,甚至也故意延长过时间,但是……
……这次可是变成猪啊!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哪家的家庭主妇见没有宠物挂牌、就抱回家杀了吃,味道最可口的香猪!
她还没谈过恋爱,也没和千寻的父母一样是因为吃多了才变成猪的——不想被人当作家宴的主菜吃掉!
在心里给自己唱了一首松田圣子的歌,默念着“不管怎样的黑夜,总会迎来黎明”,薄荷正想蹭蹭少女,撒个娇,让她觉得自己“太可爱了”——一不留神就把她放开,结果还没有所动作,一个不耐烦的低沉男音——还听上去还有点莫名熟悉,就粗暴地打断了她:“走啦,五月,那边在催了。”
“那我要把小猪猪带上~”被称作五月的少女抱紧怀里的猪仔,偏头对糖果小卖部的老板道:“这是冰帝食摊要现杀的新鲜食材对吧?——我这里所有的钱都给你,拜托把它让给我,谢谢!”
在学生老板“诶?什么?我们冰帝并不会做这么残酷的事情啊!你对我们的校园祭是不是哪里有误解???还有猪不是我的钱还你……”的呼唤下,完全没听到的桃井五月,和自己的幼驯染青峰大辉,走出了冰帝的校园。
………
“今天玩得超级开心,谢谢赤司君的邀请~”
站在距离校门不远、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最后一对出来的少年少女,前者正抱着只奇怪的粉毛猪,手边挂着一大袋子【宠物零食】,小颗小颗地喂它;后者则蹲在地上,没耐心地给鞋子系鞋带:“都怪那些疯狂的月姬粉丝,我新买的球鞋啊喂= =,一群神经病……”
“但你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啊,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走进月宫玉车的辉夜桑,真的会消失;换我我也会着急,毕竟是大家那么喜欢的人。”桃井五月歪头对站在车边、特意下来和他们告别的赤司征十郎道:“赤司君也这么认为吧,呐?”
面容俊秀白皙的少年,从刚才起就一直望着她怀里那只小香猪;闻言,他红瞳微眨:“桃井桑,这是你从哪里抱来的?”
“啊,你说它吗?”桃井五月眉眼弯弯:“刚才从娱乐场出来的时候,看到冰帝小吃一条街有人把它当作预备烧烤粮,感觉有点可怜,就花钱买回来了——怎么了吗?”
“刚才?你和青峰君不在外面?”
“嗯,我们去鬼屋了;然后阿大叫得比扮演鬼的男生还惨,把人家吓了一大跳,被赶出来了——干嘛拍我,我说的是事实嘛!”
青峰大辉:“喂,别随随便便信口开河!是那个人先吓唬本大爷的!”
桃井五月:“嘁——就算用那种凶巴巴的语气也掩盖不了真相,再说自己去鬼屋,不吓你吓谁?”
“……这样。”赤司轻轻地笑了一下,无视两人之间的斗嘴,“看来是你们没听到那个广播——”顿了顿,他直截了当地说:“这是冰帝会长的宠物。”
“诶?!”
桃井五月一脸诧异:“可我见到它的时候,它在偷偷舔糖果啊?冰帝的会长那么坏的吗?……平时连饭都不给吃的??”
赤司:“唔……总之,这会已经晚了。你把它给我,明天我再让司机送过来吧。”
桃井五月(闷闷不乐):“……行吧。”
收下了本校学生无意带走的,属于他人的所有物,和两人最后作了招呼,等赤司征十郎坐进去,司机便依言发动车子,驶离了冰帝。
……糟糕。
原本沉迷于咀嚼手指饼干的薄荷,在被交接到赤司手里的时刻,就连好吃的奶味饼干、都尝不出味道了!
赤司少年虽然对迹部景吾会养这么一类有特色的宠物,心里有些惊讶,但他没有乱碰别人东西的习惯;将小香猪放到座位后,他就安静地阖上了眼,想要小憩一会。
……
前座的司机,在赤司家工作了十多年,见少爷一从外面进来,就带了只粉色的小动物;一时好奇,忍不住就开口:“少爷,这是……?”
“朋友的宠物。”
赤司淡淡抬眸,语气简略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
司机松了口气,但又有些难过,他还以为那件事之后,少爷他总算……唉,家主也好、少爷也罢,怎么都是如此长情的人呢!
“不过虽然是宠物,但毕竟小动物,以防万一;”过了会,见少爷的心情似乎好了点,司机先生便慢慢地道:“还是给它弄个垫子吧。”
反应了不到片刻,赤司征十郎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坐在后座的他略一沉思,微微点头,从后面拿了一块深色的坐垫,将小香猪放到了上面。
小香猪:!……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家啊,到处都是这样的小家伙。”司机从前车镜看到那只猪缩在上面,身体微微发抖,可能是在陌生环境,害怕的,就乐呵呵地道:“小时候一放学,田里呼啦啦啦一片,全是把自家的猪牛羊崽牵住来放风的孩子们;等过节的时候啊,就宰一头肉最嫩的,吃得满口流油!——少爷没听过这种事吧?你们大城市的人、恐怕连猪在街上疯跑的场景都没见过,哈哈哈,那可是有意思的很!没想到现在的人,居然连这种用来吃的动物都拿来当宠物,时代还是不一样了啊。”
“嗯。”赤司征十郎认真地听完了司机的感慨,礼貌接口:“的确是很有个性的做法。”
……能不能拜托你们不要当着一只小猪的面、就讨论起‘吃得流油’——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玩,很可怕的好吗?!让人完全没有安全感!
原本为身下特意放好的垫子有些生气,淑女才不会做那么失礼的事;可听到司机若无其事地就开始唠叨了用什么青菜炒猪肉才最香最好吃,猪油的几种炼制方法,薄荷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一跟着到他家、就被厨娘逮去油炸。
——她的味道,肯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小香猪;是吃了一口还想吃那种……这该如何是好……
思绪正处于慌乱,她却听少年突然又问道:“……在那些田地里奔跑的动物中,没有马么?”
司机:“是啊……在以前,马是很珍贵的,乡里见的不多;就算有,也不会让小孩子随便玩呢。”
果然,少爷还是忘不了他的那匹小马驹。
从前车镜观察的司机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每次看到那个一向清贵文雅,石榴色短发的少年这幅眸光微垂落的模样……
还是令人有些稍微心疼啊。
玛丽苏届扛把子[综] 24.赤月份的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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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家的女仆阿月一直觉得, 自家的征十郎少爷, 有那么一点奇怪。
第一次这么认为,是他刚满首岁时, 被夫人从家里抱出去,看京都三大祭典之一的祇園祭——途沿八坂神社, 各种热闹有趣的仪式让现场的人们都很雀跃, 尤其是大原女手持轩鼓花束的表演秀,十分有趣。
那样新奇的盛宴, 一年不过仅此一回而已。但初初被带到外面的小少爷,对此却似乎完全无感。
他只是,目光平静地望着游街僧人衣角用金线绣上的滕云白马——那是某个东土和尚带着弟子、奔往极乐世界故事里的角色之一;不过阿月更熟悉的, 则是那些鉴真大师东渡过海,将佛经义理传教与世的轮回画册。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得道高僧,他们的特征都是骑着大白马啊——那又有什么好看的, 阿月这般想到。
第二次,是阿月将自己时年五岁的孩子和小少爷放到一起,安静地观看《天空之城》的时候——这是阿月最喜欢的动画电影, 其内容也很适合孩童观赏。
但, 她的儿子倒是看得十分认真投入,虽然对剧情的了解模模糊糊,可当动人的主题曲响起, 他的哭声简直是震天动地;而一旁坐着、比他小了好几岁的赤司少爷, 却面不改色地揉起了眼睛。
阿月起初以为, 这是两个孩子都被升起的生命之树感动的表现;可问后才发现, 小少爷只是看了太久的电视,为了保护视力,他在做眼保健操。
阿月:……
她并不是觉得不喜欢吉卜力的都是坏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过那可是天空之城唷,比起少年少女经过重重冒险和极端的挫折,终于实现了心之梦想——这种就算是小孩子也能被打动、超级感人(她看哭了十来次)的剧情,小少爷他……更重视的居然是视力吗?
还有第三次。
先生忙于工作,能回家的时间很少,而夫人不时也要应邀各种聚会——拥有这样一对忙碌父母的小少爷,其实一点也不孤独,因为他从小就要学习:奥数心算钢琴小提琴滑雪将棋围棋国际象棋书法水墨画……能用来寂寞的时间不多。而且他还很爱看书,经常就看过的名著,和老师、家人等等悉心讨论,比方说“海蒂一上阿尔卑斯山的小木屋、穿了那么多件春夏秋冬装,按年龄和体力,她最后应该是爬不上去的”,或者“老爷爷给她喝的新鲜羊奶没有经过正规消毒,是刚从羊身上挤出来的;可第一次接触这类生乳的女童却没有生病,这是否和不同人种体质有关”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夫人的态度,就是温柔地笑啊笑,然后转移话题,随便小少爷天马行空的想像;而先生的态度……
就是从外面给他带回来了一只小马驹。
[既然那么好奇,就自己观察一下动物的特征好了。]——这是先生的原话。
别看先生在心里是那么爱着少爷,恨不得把他捧在心口,但他面上向来是不会表现出这件事的;从前塞给继承人最多的是课题和辅导老师,礼物几乎没有。所以当小少爷一收到爸爸的礼物,他就开心地……
给它先洗了个澡。
———
“太脏了,这是刚出生就直接从马场抱回来的吧。”
被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的马驹溅了一身的水,赤司小少爷停顿了片刻,就用自己的沐浴露、给它又搓了一遍。
冲洗干净后,望着这件新得到的礼物,他原本淡定的表情,突然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愉悦:“咦,白色的。”
从那之后就超级喜欢这只——肯定是因为有病被母马遗弃了、才会一直长不大的白色小马驹;走到哪里都要抱着,晚上一起睡觉,连白天上钢琴课都不忘琴谱和宠物,就是阿月第三次觉得赤司少爷古怪的地方了。
一只白化马而已,完全没有她买的龙猫玩偶那么可爱啊,有这个必要?
明明是红发红瞳,少爷他居然,这么喜欢白色的吗?——难不成是jump看多了?认为比起中二病的我o罗,自己的形象还是更加接近于黑发白眼的日向o次?
……
………
春去秋来,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隔壁马场的奥斯托洛夫都已经配种几次了,这只整天晕晕乎乎、没有少爷亲手喂就连胡萝卜都不会吃的小马驹,仍然是除了站着走几步卖萌外、其他一概都不会。
问过了相关的专科马师,只有一个叫做齐木的兽医勉强给了答复:因为骨头太软,需要多晒晒太阳,这样说不定就能康复。
于是趁天气暖和的时候,小少爷就经常带着它出门踏青,赏樱,赏枫;阿月知道,它是被少爷当作唯一玩伴和朋友的对象。可能是因为白,也可能是因为可爱——总之二选一吧,而它的用处,阿月觉得……就是抱起来很软、洗澡的时候也很乖巧;论挑食的程度,则是和不爱吃裙带菜和红生姜的少爷有的一拼。
不过她也承认……迎接从外面归来的赤司少爷,小白马那副跌跌撞撞的模样,的确是挺可爱的。
然后,就在那个冬天……
这匹小马驹,却彻底地、消失了。
而自那之后,赤司征十郎最讨厌的,就是白色。
———
时隔多年,辉夜薄荷早就忘了那些自黑猩猩后、变成小白马的过去了。
一方面是最初孩童脑发育不完整;在儿童的时期,每次多背下一个片假名,她都觉得能看懂鬼画符的自己真是了不起!将来肯定能跳级直接上常青藤当大科学家得诺贝尔奖,乃至于后来才发现——她连国文课本的童话书篇章节选,宫泽贤治大师的《银河铁道之夜》都背不熟;一堆星座和日式的外国人名绕得她大脑打结,而旁边才三岁的弟弟,却连化学元素周期表变形都能当作涂鸦,张口就是人体炼成的炼金术方程式。
后来能变成小动物后,薄荷又开始幻想自己是不是有某种特异的能力,比如变成猩猩吃香蕉就特别快(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能在大胃王比赛拿到头筹——可她才出生的第二个弟弟,就立刻用刚出生第十四天、直接心灵感应不靠声音说话的异能,击碎了她“我在这个世界一定是最特殊”的梦想。
ps,是那种全垒打式的击碎。
每一个少女,在成为真正美少女的背后,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的自我鼓励,以及无视外界更多次打击的。
即便是薄荷,也曾经有过为优秀到令人侧目的天才科学家弟弟丸一号、还有比天才更加无敌的超能力弟弟丸二号,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沉思发呆的时刻。爸爸妈妈的注意力总是会给全家最独特的人——也就是他们彼此;于是很少量地、被再次地分了三份后,薄荷起初分到的其实不算特别多。
所以,辉夜薄荷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当不来笨蛋、也聪明不了太多,就连开挂都被人抢先开了——那她就当最可爱的那个,总该可以了吧?
最好是每当全街区又开始议论齐木家三个孩子的时候,提到次数最多的——不是那个又得了什么普利奖的天才神童、或者在幼儿园和人猜拳把老师都逼走的手速神童——而是连半身像都印在了社区夏天发的扇子上,分发的同时用来提醒大家记得不要随手乱丢垃圾、也完全让人除了“真可爱啊”之外生不出任何反感情绪的薄荷酱。
她成功了,甚至在两个弟弟都上着普通的公立学校时,因为气质独特(道明寺:总之本大爷是这么认为的!),还被英德学园的小学部校长亲自到家,以学费全免的条件邀请到了这所一流的私立高校;凭借优良的师资资源,和薄荷勤奋努力的学习态度,在内里也掌握了很多突出的个人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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