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的心尖宠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莲夕
手指伸到包里去摸烟盒,找到后,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口。
细长的薄荷烟带来丝丝清凉,直沁到胸腔里,那种压抑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霍遥伸手夺过她指间的烟,掐灭,扔掉,拉下脸训她:“女孩子怎么可以抽烟?不像话,对皮肤也不好,听话,马上戒了,知道吗?”
清淼一怔,很快又笑了。
她起身,拉着霍遥的两只手,把他拽起来,“我们去喝酒吧,走了,二哥。”
霍遥站起来,严肃地瞪了她一眼,说:“小姑娘去酒吧喝什么酒?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清淼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受用,印象里,大哥沐明戈时常这样教训沐明妩,所以,她认为教训也是疼爱的一种。
她爱娇地笑一笑,“我都二十多岁了,抽根烟、喝杯酒有啥啊?身边这么多人,只有你把我当小孩子,别忘了,你只比我大两岁。”
霍遥受不了她撒娇,声音软下来,“空腹喝酒伤胃,我们先去吃饭好吗?酒也不能喝太多。”
清淼无奈,“依你,都依你。”
两人去附近,吃杭州菜。
清淼把菜单递给霍遥,“这家馆子我不熟,你做主就好,我不挑的。”
霍遥意外,“万一点到你不爱吃的怎么办?”
“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少吃点,下一顿很快就来,没必要斤斤计较,我无所谓的。”
霍遥没想到她如此随和,以前交往过的女友大多挑剔,稍有不对就使性子,对清淼的好感又增加一分。
吃好后,两人去了清淼常去的一家清吧。
进去后,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好,清淼点了杯蓝色玛格丽特,霍遥要了杯伏特加马提尼,二人边笑边聊,慢慢喝起来。
清吧里有驻唱歌手,正在唱一首老歌,歌声幽怨动人,引人无限遐思。
没多久,霍遥出去接了个电话。
回来后,抱歉地对清淼说:“郊区发生一起情杀案,我要马上赶过去。你喝完这杯就回家吧,酒后不能开车,记得找代驾,知道吗?”
清淼点了点头,叮嘱他:“你也是,慢点开车。”
霍遥走后,清淼把酒杯放下,闲闲地望着舞台上闭目吟唱的女歌手,随着她的调子轻轻地哼了几句。
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清淼扭头去看。
待看清此人相貌时,她非常意外。
几天不见,程子滕好似换了个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也是皱皱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一手握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浑身酒气。
他走到清淼对面坐下,把酒瓶哐地一声放到桌上,拉起她的手,乞求道:“清淼,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清淼条件反射般地缩回手,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合则聚,不合则散。你喝了酒,才会这样说,等明天酒一醒,就会后悔今晚说的话。”
程子滕直勾勾地盯着清淼的眼睛,哑着嗓子说:“我还爱你,真的,这几天晚上做梦,老梦到你。”
清淼怎么会相信?
她凉凉地望着他,“我们交往不过三个月,不可能有太深的感情。你这根本就不叫爱,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她太了解这种男人了,得了红玫瑰,白玫瑰就是好的,反之亦然,巴不得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程子滕不死心,“我犯的不过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想过去的日子里,有我陪着你,你多开心啊。”
清淼嗤笑一声,“相处的那段时间,你陪了我,我也陪了你。吃喝玩乐所需的费用我们全部aa,你送我礼物,我也回送你同等价值的东西。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欠你的。”
程子滕生气,责备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盘算好了,压根就没打算和我认真交往,对吧?”
傅少的心尖宠妻 第57章 别样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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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时代不同了,像我这样的人,外面一抓一大把,人家不会稀罕的。”
“你干嘛要妄自菲薄?”黎晶循循善诱道:“傅家三个儿子,论相貌和才干,数少骞最出众,有些傲气也正常。他比你大七岁,不算大。老大少琮性子倒是随和些,可惜比你大太多。老七少玮年纪与你相当,但他是傅震雄的三姨太所生,地位自然不比少琮和少骞。都说女人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听妈妈的话,动动脑筋,好好抓住少骞。”
清淼意外,没想到妈妈对傅家家事如此清楚,问:“为什么一定是傅家?”
黎晶直白地回道:“因为傅家是盛京城内出名的豪门大户,少骞的妈妈又是你霍叔叔的亲姐姐,有这层关系在,你嫁进傅家的胜算大一些。”
清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又说不清。
黎晶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话锋突转,“十八岁那年,我一个人躺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来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清淼鼻尖微微发酸,“不知道。”
黎晶落落寡欢地看着远方,强压住心头升起的恨意,淡淡地说:“我发过誓,要让沐元卿后悔。”
虽然她语气风轻云淡,可清淼还是听出了无限辛酸。
她对爸爸当然也有怨,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只能劝妈妈,“霍叔叔人不错,好好地和他过吧,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时隔多年,黎晶一想起往事,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无论今天的她,多么光鲜多么从容,午夜梦回时,还是会变成那个十八岁的她,下半身裸着,浑身血污,狼狈地躺在产床上,除了疼痛,就是羞耻,还有无助、凄凉,绝望到极点……
久久盘踞在心底,渐渐成结,怎么解也解不开,也曾接受过数次心理治疗,却并不起作用,午夜,噩梦依旧。
所以,她对唯一的女儿,一直以来都是又爱又恨,对沐元卿则是又恨又怨。
黎晶擦掉眼泪,幽怨地说:“我记不清昨晚吃的菜,可却忘不了沐元卿给我的伤害,那种痛,刻骨铭心,永世难忘。我过得不好时,会恨他;过得好时,还是恨他,估计等我死了,就不会再恨了。”
清淼怔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讷讷地说:“你看起来……我以为……”
黎晶叹口气,“我是个演员,平素做惯了戏,温婉端庄,优雅从容,不过是我想表现出来的罢了,娱人娱已。”
清淼颇有感触,“人活一世,谁又没做过戏?”
“是啊,总是身不由己。”黎晶沉默了片刻,语气突然变得坚定,“言归正传,女儿,妈妈希望你幸福,但是,幸福的前提是嫁对人。”
清淼实话实说:“我不想嫁人,我对婚姻没有安全感。”
可是,心底又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黎晶语气强硬,“你别乱找借口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嫁给少骞,极尽所能!”
清淼顿时失控,“从小到大,都是你希望,你希望我学琴,我就得学琴;你希望我跳舞,我就得跳舞;你希望我学医,我也只能服从。你的意愿,我从来就不能违背,但是,你可曾问过我,我希望什么?”
黎晶意外,“你希望什么?”
“小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像尤悠的妈妈那样一直陪着我。可你总是忙,每次来看我,待不到半天就走。最长一次,竟然隔了半年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害怕得整夜都睡不好觉。至于留学,我压根就不想去,那种独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你根本就无法体会。”
黎晶又心酸又生气,她为女儿付出那么多,她却不领情。
“那时候,我要拍戏,要接通告,要争名,要逐利,我有错吗?我所有的,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人生就是这样,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永远不可能圆满。”
清淼沉默。
黎晶长吁一口气,“我承认,我是望女成凤心切了些,可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变得更加优秀。”
清淼不语。
“女人这一生总要嫁人,嫁了人的人生,才叫圆满。你看妈妈四十岁了,不也嫁了。清淼,你还年轻,懂得太少,妈妈是过来人了,比你看得长远。女人呢,即使嫁给普通人,也难保他会一世都对你好,与其将就,还不如选称心如意的。少骞在我眼里,就是最出色、最适合你的那个,相信妈妈的眼光。”
清淼默默叩开火机,点着一根烟,用力抽了几口,清凉的薄荷味直冲入喉咙。 几分钟后,她哑着嗓子说:“不,妈妈,你只是自己没做到的事,心里有遗憾,想在我身上实现罢了。你自卑当年和我爸的事,想让我风光大嫁,替你出那口积压已久的恶气。”
黎晶一怔,这确实是她的心结。
可她现在这样做,也的确是为了女儿好。
清淼继续说:“我会照你的意愿去做的,但不保证一定会成功。”
黎晶听到清淼终于答应,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只要你用心,肯定能如愿,妈妈会帮你的。”
呵,如的都是妈妈的愿。
这就是,她和妈妈越走越远的原因之一。
从小到大,妈妈总是把自己的意愿,打着为她好的理由,强加到她身上,从来不管她乐不乐意,开不开心。
她稍有反抗,妈妈就会千方百计地劝她,直到她同意;如若不,就给她预约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
……
次日清早,清淼接诊了个面容清秀的娇小女子。
陪她来的是一个浓眉小眼,长相有点儿凶的高个男人。
两人举止亲密,一看就是情侣。
年轻女子自从坐下后,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难以启齿。
清淼习以为常,一般来整形的患者,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些心结。
整形医生不只负责整形,还要兼职心理医生的工作。
她语气平和地问了三遍后,患者这才抬起头来,娇羞地说:“我要修补,那个,处女膜。”
来医院做这个手术的不少,但陪着来的通常是她们的女伴或者妈妈。
清淼还是第一次遇到让男友陪着来的,难以理解,为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就多问了几句。
女人低声解释:“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男人马上接话道:“医生,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不能耽误了她,做完这个手术后,她又是完整的了。”
言语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虽然奇葩,倒也算有情有义。
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分手?
原因无非是:一方移情别恋,性格不和之类,总之就是不爱了。
想分手,总会找出千万种理由的。
清淼不再多问,修补手术比较简单,手术时间也短,随做随走。
她开了诊单,吩咐护士,带她去妇科小手术室排队,做修补手术。
下班后,清淼和好友尤悠约了去吃淮扬菜。
尤悠有点儿婴儿肥,她想削下颔骨,把她的脸型整成像清淼一样的瓜子脸。
清淼劝她,“算了吧,圆脸多可爱,你看演《花千骨》的那个女主角,同样是圆脸,又漂亮又显小。如果你非要整成瓜子脸,眼睛和鼻子也要整,还有眉型,否则不对衬。”
尤悠的意志本来就不坚决,还怕疼,听清淼这样一说,犹豫了会儿,很快就打了退堂鼓。
饭间,尤悠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她刚交往不久的男友鲍帅,言语间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清淼打趣道:“他爸妈得多有自信,才会给儿子取这样的名字,鲍帅,暴帅。”
尤悠噗哧一笑,转而问起傅少骞的事情。
在她眼里,傅少骞俨然就是个传奇。
清淼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着,黎晶的电话来了,让清淼周六晚上,去她的新家吃饭。
尤悠听到后,吵着也要去,她是黎晶的粉丝。
当然,她的偶像非常多,尤其喜欢颜好腿长的小鲜肉。
清淼喜欢宁泽涛,因为他干净、阳光的气质,很像贺之扬。
周末一早,清淼特意赶去京郊最大的花鸟市场,给妈妈挑了盆她最喜欢的白玉白莲瓣。
莲瓣通朵浅白色,花瓣厚,质感光润如玉;捧瓣捧合,副瓣微落肩,唇瓣红斑清朗。
阵阵幽香传入鼻尖,只觉清雅无比,难怪被称为花中君子。
傍晚时分,清淼开车到尤悠家接上她,二人一起赶去霍家新宅做客。
新宅在江边,欧式风格复式别墅,周边风景很好,空气清新,适宜养生。
家里只有妈妈和霍叔叔在,没见霍逍和霍遥,清淼有点儿想念那个热情洋溢、幽默风趣的遥二哥。
黎晶看到尤悠时,面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傅少的心尖宠妻 第58章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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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向霍遥解释:“我爸有强迫症,给四个儿女取的名字都和各自的亲妈有关。我大妈戈娪,生的儿女叫明戈、明妩;我小妈蓝茱,女儿明珠;我妈黎晶,我本应叫明晶,可能他觉得明晶不好听,就给我取作清淼,淼对晶。”
傅少骞余光瞥到沐清淼,见她嘴唇贴到霍遥的耳朵上,表情亲昵地和他说着悄悄话,脸还红红的,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不快。
转念一想,她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
今晚来,不过是碍着舅舅的面子,走个过场罢了,他哪里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女人?
霍遥听清淼说完后,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样的典故,我和我哥一个妈,名字也简单,他逍我遥。”
清淼羡慕地点点头。
霍遥低头,看到清淼原本白皙的脸色此时微微泛红,嘴角不知何时沾了点白色奶油,十分俏皮,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替她抹去,下意识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吮掉。
清淼盯着他的手指,有数秒钟不能动弹,只觉得暧昧极了。
等反应过来后,急忙扭头去看傅少骞,见他面色依旧无波无澜,别人似乎也没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却不知,傅少骞早已将二人举止尽收眼底。
他端起酒杯,递到唇边一口喝下,原有的不快又深了一层。
用餐完毕,霍遥拿起清淼的包,要送她回家。
他喜欢继母的这个漂亮女儿。
原以为,她会是个孤僻、叛逆的不良女,没想到恰恰相反,性子随和、落落大方、谈吐风趣,一头海藻般的天然卷发十分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莫名的,就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黎晶看到霍遥和清淼相处融洽很是欣慰,可又担心两人走得太近。
她说:“还是让少骞送吧,他顺路。”
霍遥并不知继母的用意,以为她在说客套话,笑着说:“我今晚没什么事,多绕一圈不要紧的。”说完还故意向傅少骞眨了眨眼睛。
可傅少骞好似没看到,他拎起西装放在臂弯,淡淡地扫了一眼沐清淼,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清淼从霍遥手中接过包,又向众人一一道别,然后跟在傅少骞身后向外走。
出了酒店,看到他今晚开了辆黑色兰博基尼。
这个男人好像特别喜欢黑色,黑衣黑车,黑着脸。
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傅少骞发动车子。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十分尴尬。
行至中途,清淼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说:“真没想到,霍叔叔要给我介绍的人居然是你,呵呵。”
这么高傲的男人竟然也会来相亲,简直不可思议。
傅少骞目视前方,声音淡凉如水,“沐小姐,喜欢当着相亲对象的面,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清淼郁闷,“霍叔叔和我妈妈已经注册结婚,霍遥就是我法律上的哥哥,我和他亲昵一点儿,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虽然有亲哥亲姐亲妹,可是由于兄妹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她在沐家一直就像个孤儿。
因为从小缺少各种爱,所以只要别人对她有三分好,她就拿出十分的热情来回应。
霍遥对她好,她自然喜欢他。
傅少骞却说,“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是嫌她轻浮喽?
清淼不服气,“你不也是嘛,此清清,彼丰美,还出来和我相亲,花心大萝卜。”
傅少骞倏地将刹车踩到底,车子霍然停下。
清淼上半身随之往前一晃,又惯性地跌回到座位上。
吓得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刚要抱怨两句,一抬头,看到傅少骞面色沉了下去,漆黑眸光冷得像水。
就像那夜在山顶上,他威胁她时那么冷。
她触了他的逆鳞?
清淼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双臂。
僵了片刻,却没见他动怒。
傅少骞将车停到路边,伸手打开汽车储物格,取出一支深褐色的纯手工雪茄,用小喷枪熟练地点燃。
等雪茄变得焦黑、发亮时,放到嘴边缓缓地抽了起来,而后,薄唇微张,轻轻吐出白色烟雾。
浓郁的香气,瞬间在车里飘浮开来,丰满、醇厚、辛辣、浓烈。
呵,这个男人喜欢最烈的烟,最劲的酒,最快的车。
那女人呢,环肥燕瘦,万紫千红,他钟爱哪一款?
又或者弱水三千,他喜欢只取一瓢饮,还是雨露均沾? 清淼借着路灯照进来的光,悄悄地打量他。
那张冷峻的脸,此时蒙了层寡淡的夜的光泽,缭绕芬芳的烟雾,让他眼底的深意越发浓重。
谜一样的男人。
视线慢慢下滑,落到他隽挺修直的脖颈上,鼓鼓的喉结随着抽雪茄的动作,一上一下,缓缓翕动,十分性感。
清淼突然觉得嗓子痒痒的,手指下意识地伸到包里,摸到烟盒后,捏了捏,最终忍了下去。
车外热闹喧嚣,车内却安静得像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样。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压抑又暧昧。
不到半支雪茄的功夫,清淼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她撑不住了,“对不起,四少,今晚相亲的事,你不用当真。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也就没机会说错话,惹你心烦了。”
傅少骞像没听到似的,不紧不慢地抽完最后一口雪茄,而后,放进雪茄烟灰缸里,安静地看着它自行熄灭。
清淼越发煎熬,“那个,我先下车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手刚触到车门把手上,傅少骞手臂一扬,清淼只觉得颈后一凉,下一秒,人就到了他的怀里。
他赫然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欺了上来。
清淼全身肌肉,瞬时绷紧。
下一秒,他的舌尖叩开她的牙齿,雪茄烟雾全到了她的嘴里。
辛辣、浓烈、刺激,清淼直想咳嗽。
偏偏,傅少骞的手像铁一般牢牢地扣在她颈后。
她的脖子细、长,洁白,在他掌心里显得那样脆弱,仿佛一捏即断。
他的吻,肆意霸道,又强取豪夺,攻城掠地般地裹挟着她柔软的唇和舌。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凉凉地望着她。
清淼下意识地挣扎,反抗,可是身子却被他箍得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冷冷地回瞪着他。
一对男女,相拥相吻,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像博弈一样,剑拔弩张。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紧张、压抑、恶心,各种不适感,如潮水般地涌上来。
傅少骞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沐清淼的腰。
那双手,那么大,那么烫。
在她纤细的腰上,略略用力,掌心灼热,隔着薄薄的衣料,直渗入皮肤。
热,麻,像触电。
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紧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她,软得像水。
他,硬得似钢。
傅少骞身上那种独有的琥珀香调,混着雪茄的芳香,慢慢散开,氤氤氤氲,缓缓沁入她的心肺,彷如迷魂药般,令人沉醉。
这个男人有毒。
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少骞终于松开了沐清淼。
她大口喘着气,心跳咚咚地响,像小鹿乱撞,脸颊红粉绯绯,好似四月盛开的蔷薇。
傅少骞唇角忽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视线滑落到她的锁骨上,那两根锁骨白而精致,像精雕细琢的象牙。
鼻尖嗅到一股淡而甜的奶香味儿。
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凉而软的唇,慢慢贴到她的耳朵上,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清清……”
磁性好听的声音,缓缓地,划过她的耳膜,沉而穿透,直抵心间。
短而硬的头发,轻轻摩挲着她脖颈里软而嫩的皮肤,呼吸如数喷洒到她脸上,痒痒的,扎扎的,难受,又带着异样的感觉。
清淼一时恍惚,下意识地应了两声,嗓音里莫名带点儿娇憨,像呻yin。
顿时觉得尴尬,急忙清了清嗓子借以掩饰。
傅少骞微微一笑,修长手指滑到她的嘴唇上,轻轻揉nie着那两片娇软似花瓣的唇,双眸款款,凝视着她,“嗯,人如其名,水,果然挺多的,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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