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妖

吐完之后武欢又是一条好汉，他一梗脖子，“走！继续。”
……跳楼机！
下来后武欢腿软了……
因为身高年龄原因，不被允许上去的叶昭然，抱着东西等在原地，武欢一下来整个人都耷拉在小小叶昭然身上。
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心有余悸！
感觉头盖骨现在还和大脑分离着呢！
“爸爸，现在去哪里玩？”叶昭然眨眨眼问道。
“唔！其他的大部分都玩得差不多了，激流勇进最后再去吧！要不现在去鬼屋？怎么样？”恢复过来的武欢，原地复活，兴致勃勃的道。
叶昭然小脸上的笑容一僵，僵笑着说道，“好啊！”
阴森恐怖的黑色入口，像极了什么不知名的凶猛巨兽。等着无知而无畏的人们，一脚踏进去，陷入无尽的深渊。
光是在外面排队等待着，便能听到鬼屋里面。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和撕心裂肺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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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当然也有一些完全不怕的人，在里面哈哈大笑，或许是在笑他们的同伴，又或者是扮演鬼怪的工作人员。
叶昭然立在那里，浑身都僵硬了。一滴冷汗从他额头悄然划过，偷偷吞咽一口唾沫，紧张的小手里面全是汗液。
但他表面强作镇定，丝毫不惧。淡定的令旁边许多人都侧目，另有一些家长趁机借他教育自己孩子。
武欢余光扫他一眼，见他十分逞强，心下好笑，却也不点破！
只悄悄靠近他，对他说道，“有爸爸在身边呢，不要怕！”
叶昭然轻轻拨开他的手，道，“我才不怕呢！不要靠这么近，热！”
武欢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排人很快就轮到他们了，这一组有十个人。
里面很黑，怕走散了。所以武欢还是牵着叶昭然的手。
只是渐渐的……越往里走，就变成了…从武欢牵着叶昭然的手，变成了叶昭然两只手紧紧抓住武欢的手。整个小身子几乎贴在武欢的身上，撕都撕不开的那种。
阴森恐怖的气氛，心跳声，尖叫声，惨叫恐怖气氛十足。
这种情况下，只有身边这个充满力量，充满安全感的怀抱才能让自己安心。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叶昭然差点跳起来，他以为是爸爸的恶作剧，结果回头一看，牵着的手本该是爸爸的人，却变成了一个放大的五颜六色扭曲的面孔。
吓得他“啊！”的一声丢开武欢的手臂，腿都吓软了。
眼泪花立马下来了……
无良的武欢这才扯下面具，哈哈大笑……
要说他最不怕的，就是这些灵异鬼怪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叶昭然这么害怕，以前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等回到现实世界，请他去看恐怖电影吧！啊哈哈哈……
知道是武欢的恶作剧后，叶昭然顿时气愤盖过恐惧，原本觉得很恐怖的环境也没了气氛，两下爬起来就埋头往出口走，前方再有工作人员吓他，都被他黑着脸推开。
“儿砸，儿砸…可可，乖可可，不要跑那么快啊～叶昭然！等等我啊！”武欢在后面见叶昭然越跑越快，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了，不过就是个玩笑嘛！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憋笑在心里想到。
终于在出口的时候，一把按住了狂奔的叶昭然。
武欢不顾叶昭然激烈的挣扎，将他一把提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抱起来。
手才托到他的小屁股，顿时神色微妙的一变，手上有湿润的感觉。
再一看叶昭然的小脸，已经出现了羞愤欲死的神情，小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武欢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应该笑！笑了就完了，只是快要爆发的笑意怎么也憋不住了。
深呼吸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对叶昭然建议道，“我们去厕所？”
叶昭然红着耳朵点点头，把脸埋在武欢脖子里，鸵鸟一般死都不肯出来。
在厕所一看，叶昭然裤子果然湿润了一小片，刚才被他吓得溢出点点尿液，把裤子都湿了，怪不得他那么生气……
武欢现在只是在想，幸亏叶昭然不记得梦境的事情，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接着第二发
第15章他相信他
“小叶叶？可可…乖儿子…今天我们出去玩啊？别把自己锁在家里啊～多无聊啊！”武欢趴在房门上，坚持不懈的挠门。
“不去！”叶昭然在里面怒道，“今天你又吓我怎么办？”
一提到这事武欢就想笑，但他知道现在笑了，今天就真的玩不成了。
“今天不会了。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嘛。”武欢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真诚又情深义重，最后兴高采烈提出建议，“今天咱们去钓鱼怎么样，钓完鱼之后用鱼做烧烤。”
“……”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嘛？”武欢嗲着嗓子讨好儿子。
‘吱呀’门缓缓开了，叶昭然穿戴整齐，咳了一声，“那就走吧！”
武欢拳头抵住嘴唇，低低笑了一声，含糊不清唔了一声，“走走！现在就走！”
开着那辆淘来的二手车，武欢买了渔具和鱼饵，载着叶昭然就到了之前查好的地方。
这一片是郊区，周末行人也很少。即使也有一些和他兴致一样来钓鱼的人，也彼此都相隔很远，并不会互相打扰。
这一下午，武欢和叶超然就像一对普通的父子一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在这一片静谧，宁静幽远，仿佛时间都静止的地方，度过了一个和谐满足的下午。
坐在折叠椅上，武欢看了看远处的天际，又看了看旁边认真的侧脸，叶昭然目光紧紧的盯着浮在水面的鱼浮，只要有鱼上钩，鱼浮就会下沉，并随着鱼的移动而移动……
耳边并没有城市的喧嚣，入目处也是一片青翠和天蓝，没有钢筋水泥的束缚，仿佛心都跟着放松了，飞到无垠的天空和宇宙。
他突然觉得，这……或许才是生活。
有快有慢……
有真有假……
好吧！武欢不想承认的是，来钓鱼的他竟然睡着了……
“爸爸，醒醒吧！回去再睡！”。耳边响起叶昭然无奈的声音。
武欢一惊，打着哈欠醒过来，睡眼惺忪的模样让叶昭然又是一阵无奈。
“可可，几点啦？”武欢丝毫不觉得羞愧，问道。
“五点半了现在。”叶昭然看了看表。
“唉呀！都这个点儿了。”武欢一惊，睡意瞬间全无。“快走！今晚有流星雨，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流星雨？”叶昭然一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嘿嘿，本来想说给你一个惊喜的。”武欢眨眨眼，说道。
“流星雨很好看吗？”叶昭然眼里也终于有了一丝向往。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武欢想想以前在电视剧和其它作品里面看过的流星雨。“你看了就知道了。”
“是吗？”叶昭然明显有些不信，但又十分期待。
…………
自从那天两人看完流星雨之后，一切又像是回归到平常。
无数星星坠落般的划过夜空，形成一副壮美又震撼的绝美画卷。
但每个人心中，那一副震撼的画面，却久久不散。
各自在心底许的愿望，都埋藏在心底。不足为外人道也……
世上最奇妙的事情就是，你在桥上看风景，却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
…………
距离那次出去玩已经过了好一阵了，武欢这日心血来潮，准备去接叶昭然放学，没想到去的晚了，于是他只好去教室里碰碰运气。这个时候，也只剩下做扫除工作的同学没走。
到了班级，门是开着的，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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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小身影背对着他，鬼鬼祟祟的捧着一个水杯，像拿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打开之后，舔了舔杯沿，又喝了里面的水，武欢看的怪异……
这个喝水的人，他已经认出是谁了，就是之前热心带过他去办公室的小萝莉。可是现在她的举动怎么这么诡异，看的他背脊冒寒气。
尤其当她拿起桌上的笔，从头到尾使劲嗅了嗅，小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武欢看的受不了，也趁着白鸽还没发现他，赶紧走了。
在他刚下到一楼，就见正上楼梯的叶昭然。
“爸爸？你怎么在这？”叶昭然愣了一下，惊讶道。
“今天工早，我来接你一起回去。”武欢看到他，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才终于甩脱了，看到他背着书包往教室走的方向，又道，“怎么你又回来干嘛？东西落下了？”
“嗯。”叶昭然承认，“水杯忘带了。”
一听到这两个字眼，武欢立马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脸色难看了几分！
“怎么了？”叶昭然看他神情奇怪，问道。
“没事！”武欢努力说服那只是自己多想了，对他招手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叶昭然又看他一眼，这才点点头，一步一步上楼去了。
武欢自然没有等在原地，他悄悄跟在叶昭然后面，却发现叶昭然很快出来，他探头一望，教室里空无一人。
“你不是说在下面等我吗？”叶昭然奇怪的抬头看他。
“等人太无聊了，顺便上来看看你的教室。”武欢随口打发道。
目光漂移的看到叶昭然手上的水杯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就是刚才白鸽舔过的水杯，她是故意的。因为知道这是叶昭然的水杯？！
心中纵然波涛汹涌，武欢面上自然不显。只是疑惑窦生。
为什么？！
为什么白鸽要做那种事？！
她和叶昭然只是好朋友吗？！
他不太理解白鸽心里的想法，但如果按照成年后叶昭然的角度去看。
他突然明悟了……白鸽喜欢叶昭然，喜欢的不知道如何表达了，只好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喝他喝过的水杯，就像两人间接接吻一样！？
可是白鸽在学校就像天之骄子一样，漂亮，闪耀，她又怎么会自卑呢？
想不通的路上，他越看那个水杯越不顺眼。
……就算要舔叶昭然的杯子，也该由他来，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了！？
没注意到思想越来越跑偏的武欢，眼睛都刺激的红了。
“怎么了，爸爸？”叶昭然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浑身散发的那种怨念，抖了抖问道。
“儿砸，把这个扔掉。”武欢赤红着眼睛，嘶哑的声音温柔道，“爸爸回头给你买个新的。”
叶昭然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天真道，“这个还没坏，为什么买新的。”
武欢娓娓道来， “因为它脏了，我之前看到一只小肉虫子掉在上面，又爬走，黏液湿了又干，还……”
话没说完，叶昭然面上一阵恶寒，手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水杯被远远扔掉了。
武欢满意的看到这个结果，转头就陪他去买了水杯，并且告诫他，一定要好好保护水杯，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又有虫子爬过。
叶昭然：“……”
星期天
今天休假，一大早却听到楼底下一声，一声催命般的呼唤。
“叶…昭…然…叶昭然！叶～昭～然～”武欢终于不耐烦的起身，打开窗户就见楼底下，一个刺猬头的小屁孩双手放在嘴边，咧着嘴大声的喊。
武欢捏了捏耳朵，皱着眉头大声道“高跃，你找昭然做什么？找他玩的话吃过早饭再说…他还没睡醒呢。”
“叶叔，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请所有的好朋友去家里做客。我之前都和他说好了的，怕他忘了，早上又第一个来提醒他。”高跃见他，又咧开嘴乐了，话里不舍又开心的道。
虽然和小伙伴们又能开心的汇聚一天，但也冲不散即将到来的离别。
“好！等他醒了我提醒他。要他一定去。”武欢应付道。
“谢谢叔，那我走啦。”高跃一扬眉，蹦蹦跳跳的跑了。
武欢关上窗，又倒头就睡。
等叶昭然穿戴好衣服，准备去高跃家的时候，武欢只是给他兜里塞了一些钱，说道，“礼物你自己去挑选吧，毕竟这么久的兄弟。”
叶昭然浅浅的唇抿了一下，嗯了一声。
快出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别玩得太晚。”
丢下一句，“知道了。”叶昭然换鞋出门了。
叶昭然一走，武欢睡意也没了。爬起来无所事事，无打采的样子。
结果中午他刚准备做点什么饭，打发一下自己的胃。叶昭然突然回来了。小脸上臭的不行，阴云密布。
武欢看的一愣一愣的，从来没见小叶昭然露出这副表情。
“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玩的不开心？”武欢关掉水龙头，问道。
“黄珊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流了血，所以大家就散了。”叶昭然闷闷的说道。
武欢大胆推测，“你喜欢黄珊？所以她受伤了你很难过生气？”
叶昭然猛地抬头看他，脸颊红红，不知气的还是害羞。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叶昭然抓狂的咆哮。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武欢纳闷。
“因为她当时站在我身边，我没来得及拉住她。”叶昭然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光，接着像是说一件压根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但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武欢动作顿了一下，低头认真的看他，“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叶昭然紧抿着嘴唇，小小的身影颤抖几下，一直在外人面前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感一下子爆发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倔强的摇摇头。
像是只要眼前这人说出一句责备的话，就能将他击倒。
寂静了三秒过后，武欢作出的选择是……弯下腰，将他揽进怀里，沉默的用行动回答他。
他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发～
第16章破碎的世界
之后武欢便让他独自待在家，自己孤身一人去黄珊家里赔礼道歉，即使可能会有的一点委屈，他都不想让他承受。
如果真的不是他的错，却还要他低头认错。这也太让人难受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翻篇了…5
武欢这日下班之后，恰巧时间还早，又想着明天叶昭然又该放假了，脚步一转，便朝着学校方向去了。
一个拐角，却发现自己儿子被人堵在路上。
堵人的还是一个丫头，那小丫头俏丽可爱，特有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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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度，一眼就让人瞧出就是那个叫白鸽的妮子。
武欢脚步就这么顿住了，觉得这个时候上前，未太尴尬了。
而且两个人对话实在是太有内涵！
白鸽理直气壮的看他，“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叶昭然不耐烦的看她，“我没有躲你。”
白鸽不信，眼神有些愤怒，“你是不是因为黄珊，又生我气了？”
叶昭然不理她，“……”
白鸽却像是被刺激了，竟是上前捧着叶昭然的脸，让他看着她，怨愤又解气的笑道，“你别怪我，别生我气。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干什么老是在意其他人？反而来生我气呢？我好伤心啊。”
叶昭然看她一脸泫然欲泣，委屈的神色。只觉得心底阵阵发寒，而且十分不耐烦。
“白鸽，那件事情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而且我并不属于你。之前你陷害我的那些事，我也都没告诉任何人，但以后我不想陪你再继续玩下去了。”
白鸽笑呵呵看着他，“你就连生气的时候也这么好看！你看呐～你选择隐瞒事实，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我吗？你明明就很关心我啊！不过那些人本来也该得到教训，谁让她们觊觎别人的东西。”
说着就仰头踮脚，想去吻他。
武欢脚步还没动，叶昭然就反应很快很大的一把推开白鸽。
许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大了些许！
白鸽直接被推的狼狈难堪的摔倒泥地里，纯白的裙摆上泥浆点点！
白鸽愣愣的看着他，伸出的手半天僵在空气里。另一个主角却丝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
白鸽眼泪刷的就下来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膝盖处鲜血直往下流，她就像完全没看见似的，只冲着叶昭然决然的背影大声哭喊，
“你会后悔的！”
叶昭然脚步没顿继续朝前走，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噗通”重物落水声，叶昭然整个人猛地顿住了，整个表情不敢置信地裂开了。
叶昭然定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吓懵了。浑身僵硬的像一块石头，脸色苍白。
暗地里，武欢低骂一声。来不及多想，一阵风一样紧跟着跳了下去。
好在这条河本来也不怎么深，即使是不通水性的武欢，作为一个成年人，了一些力气好歹也把人赶紧救了上来。
“……咳……咳咳……”被救上来的白鸽明显也被吓到了，俏丽的小脸苍白的和水鬼一样，瑟瑟发抖，不断的从肺里咳出水来，显然一时的冲动也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爸爸！”叶昭然不知所措，刚才的话，爸爸也都听到了吗？他会怎么想？
武欢现在可没心思想那么多，他只来得及把湿淋淋的外套脱下来，然后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教育机会。
于是趁热打铁，神情激动，和一个关心小辈，恨铁不成钢的长辈一样指着白鸽就开始数落，“白鸽，你这小丫头真让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笨的。先不说你这么小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但你知道真正的喜欢是怎样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另外一个人就会去死。你这个样子。有想过你的父母吗？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巴拉巴拉一大通道理外加心灵鸡汤倒出来，最后总结了一句，“喜欢是占有，爱是放手，懂了没？”
面对两双懵懵懂懂的眼睛，武欢觉得自己刚才白讲了，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丧丧的把白鸽赶紧送回家后，父子俩回家。
路上叶昭然一直沉默着，走着走着，他突然莫名其妙开口，“不对的！”
“什么？”武欢没反应过来。
叶昭然说，“不对的，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舍得分离吗？一定是其中一个人做错了事又不肯悔改，所以才分开的。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便是死也不要离开他。”
武欢愣怔片刻，看着叶昭然纯真无邪的面庞，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错误的话，轻叹一声，牵了他的手，道“男子汉要拿得起放得下，人生意义不光是为了完美的爱情，还有许多其他的感情需要你去珍惜，去守护。爱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叶昭然反问，“那如果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他怎么办？”
武欢： “那就在一起呗！”
叶昭然：“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武欢心里升起一丝警惕，“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该分就得分。为这种人放弃整片森林，不划算。”
叶昭然：“但我觉得他还喜欢我，只是死鸭子嘴硬。”
武欢：“……”武欢反应再迟钝，这时候也发觉了不对。
侧头看去，不知何时起，牵在掌中的小手，变成了反把他握在手中。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青年，还是那张艳丽如妖花的绝美面庞，唇角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哼笑，就在武欢惊骇的目光中渐渐朝着自己靠近，紧紧的像搂着什么珍宝，紧紧的，然后像泡沫一般消散，整个世界再度濒临破碎。
意识被漩涡吸走之前，仿佛听见谁在低声笑谈，断断续续，“……不喜怎么会…关心……死活……”
转眼这句话便被湮没，像是从没听到过，在脑海里根本无迹可寻。
这次醒过来，武欢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看了一眼沉睡的叶昭然，连忙对傅医生说道，“怎么办？老师，他好像认出我了。”
傅医生：“你们都经历了什么？”
武欢脱口而出，“我一进去就成了他爸爸，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了好几年。”
傅医生神情微妙，似乎陷入了思索。武欢紧张起来，傅医生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武欢登时歇气了，目光也落到一侧叶昭然身上。
他……该清醒了！
…………
这次亲自护送叶昭然回家的武欢，分别后马不停蹄地又回到实验室。
四个半小时的交流之后，他神恍惚的走在路上。
路灯不断的在脸上打下阴影！
傅医生的话在脑海里冲击，还散发着威严之势。
“……我不得不告诉你事实，叶昭然他的童年并没有如梦中一般美满，他的父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而且你说的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他应该在孤儿院生活。直到十二岁被一家人养。”
武欢还记得自己怎么反驳傅医生的，“不是说梦是现实的印证和回忆吗？梦里的他有关心他的父亲，好朋友，还有平淡美好的生活。真实的童年怎么能是悲剧呢？”
傅医生只说了一句话，“我记得告诉过你，梦境还可能是神得不到满足后的妄想，和自我满足。而且后面本源似乎发现和真实差别太大，梦境破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