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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迎着贺兰叶满是怒意的眸,柳五冷静到了极致:“我说这话是要告诉你,镖局里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你可以依靠我。”
贺兰叶一愣。
她眼前的柳五依旧是一副新妇打扮,金钗罗裙,面带素妆,娇俏女子的打扮却也遮挡不住此刻他的英气与坚挺,他像是一道光,在诱惑着飞蛾投焚。
“论身份,我是镖局局主的正妻,有资格参与此事。”柳五的声音是这静瑟的房间中唯一的存在,“我可以代表你,也可以以柳家人的身份,代表柳家。交给我,我给你办好。”
贺兰叶迟疑了下,她攥紧了被子,心中很乱。
交给……柳五?
说老实话,她直到现在都无法完全信赖眼前的人,哪怕她平时与他说笑打趣,同处一室,甚至他救了她,她也无法放下对他的戒备。
这个男人让她天然的警惕。
而现在,柳五却说要帮她把持镖局,接下亮镖一事。
她究竟是能信他,还是……不能信?
贺兰叶的眸中像是有一层黑雾笼罩,她直勾勾盯着柳五,缓慢说道:“……我能信你么?”
柳五毫无躲闪直视着贺兰叶:“你能信我。”
贺兰叶在眼前这个人的眼中看不见犹豫,也看不见算计,她想了很久,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柳倾和,我信你一次。”
她也想要看看,这个披着一层皮来到她身边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贺兰叶是个果断的,决定了把事情交给柳五,就一点也不犹豫,招来了镖局为首的几个人,简单吩咐了两句,一切事情交由柳五来办。
镖局中人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即同意了。
柳五目送这些镖师们出去,面色柔缓了许多,对贺兰叶打趣道:“贺兰局主还真是御下有方。”
“他们不是下,是命。”贺兰叶说了会儿话,头疼难忍,重新缩进了被子里,瓮声瓮气道,“行了,都交给你了,你去吧,我要睡了。”
“行。”
柳五也知道贺兰叶这会儿困乏难忍,给她手边倒了一杯水,拿了一条斗篷裹了自己,出去与镖局的人商议事情。
贺兰叶混混沌沌睡了醒,醒来吃饭吃药,安慰了担忧的家中女眷,反反复复了许久,都不知道她到底躺了多久了。
“哥哥睡糊涂了,天都亮了。”桃儿坐在贺兰叶的身侧,帮他揉着肩膀。
天亮了……
贺兰叶心中一动。
昨儿柳五一夜未归,直到现在也没有见着他人,不知道弄得怎么样了。
她一个担忧的眼神,平氏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平氏笑吟吟道:“五娘是个能干的,昨儿弄了一宿,抓着家里头的人硬是把今儿的事弄得井井有条,出不得乱子。”
等桃儿杏儿走了之后,平氏又笑了笑:“说起来,三郎与五娘之间关系出的不错吧?我昨儿夜里怕你没有人照顾,过来看看。刚进院子就看见五娘自己提着灯就回来了,照顾了你片刻就走。今儿娘去问了,他们都说,五娘一晚上回来了三五回,专程来看你。”
贺兰叶缓慢地眨了眨眼,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娘说的话。
柳五……
他回来过了?
贺兰叶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平氏还在那儿笑着说:“也亏得你早些同人家说了,人家现在拿你当姊妹,若是藏着掖着,只怕人家能气得掀翻咱家。”
贺兰叶干笑:“哈哈,是啊。”
姊妹,好一个姊妹,她倒是愿意当姊妹,就看柳五愿不愿意了。
今儿夏至,亮镖的大日子,贺兰叶醒来之后,外头就一直吵吵囔囔的,她抱着被子起身,挪到窗边矮榻上坐着,推开窗瞧着外头。
她院子在最里头,亮镖是在外院,因为开了门迎客,从二院起都是有人把手着,不准人误闯的。
再加上本来就忙,一大家子的人都聚到最前头去了,后头空荡荡的,只能听见前院里头传来的声音。
贺兰叶趴在窗棱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来临阳亮镖,开分铺,是她从两年前就一直筹谋的事情,她花了整整两年,才走到了这一步,却被一场落水给逼得只能躲在后院看,不得亲自参与的地步。
“哎”贺兰叶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唉声叹气什么,可是无聊了?”
本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多了一个人来,柳五今儿穿着一身撒金流光裙,打扮的光照人,提着裙款款而来。
许是为了遮挡一二,她头上顶着帷帽,垂纱翻开搭在帽檐,露出她画着致妆容的脸。
贺兰叶看了他一眼,莫名有些嫉妒。
若是她没有病,此刻她就能在外头亲眼目睹着她期待了许久的场景。
柳五也不进来,绕到窗扉下,隔着一扇窗对着贺兰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
他对着贺兰叶抬起了手,手中捏着一碟软糕。
贺兰叶这才发现,他臂弯挎着一个小篮子。
她接过软糕,随手抽了一块喂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她整张脸一皱,嘴一张就想往外吐。
“可别!”柳五立即拿起第二块软糕强硬地塞进了贺兰叶的口中,逼迫着她吃了下去,他还哄着,“这可是好东西,弄点来不容易,你好好吃了。”
贺兰叶被两块软糕哽噎地差点都翻白眼了,她捶着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把口中的软糕咽下去,就立即抱怨道:“这是什么糕点,怎么这么苦!”
让她直接吃黄连,都比这糕点要来的舒服的多!
“好东西,外头没有的。”柳五解释了句,“这个是药糕,苦归苦,比你喝的药有效,你把这些都吃了,能好的快些。”
贺兰叶打量了柳五一眼,垂下了视线。
药糕,这种东西柳五是怎么弄来的?
或者她应该问,从哪里弄来的?
显而易见,眼前的柳五并没有任何要和贺兰叶解释药糕来源的意思,他只把挎着的小篮子透过窗递给贺兰叶,说道:“我该出去了,外头来客了。”
贺兰叶盯着柳五逐渐远去的背影,低下头,扫了一眼手中的药糕,沉默片刻,她默默捻起了第三块,也不叫苦了,面无表情吃了去。
外头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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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喧天,鞭炮声一串儿一串儿传来,贺兰叶趴在窗扉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看了半天,‘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贺兰叶实在无趣,她索性叫自己的妹妹桃儿,来回跑去前院来告诉她,外头怎么样了。
“哥哥,嫂嫂的爹来了,还来了好多大官!”
桃儿的脸蛋跑的粉嘟嘟的,她眼睛亮晶晶:“还有好多礼物!”
“嗯。”贺兰叶躺在躺椅上,裹着被子懒洋洋应了声,“还有呢?”
“我去看!”
小孩儿家家就是跑得快,不一会儿,噔噔噔的脚步声就回来了,桃儿兴奋地给贺兰叶比手画脚:“哥哥,外头好热闹,我听人家说,刚刚有个什么皇子送来了一尊石雕,好像很值钱!”
“皇子?”贺兰叶神一震。
“对啊,我听那些给来送礼的人问候的人这么叫他。”桃儿还有些好奇,“皇子是什么官儿,比户部侍郎大么?”
贺兰叶面色复杂地摸了摸桃儿的发辫,轻声道:“是个……很大的官。”
“咦,那为什么嫂嫂没有搭理皇子的人呢?”桃儿有些糊涂,“难道嫂嫂也是大官?”
“桃儿!”贺兰叶心中一跳,轻声地呵斥了句,“什么官不官的,不要乱说。”
她说了妹妹,自己心里头也开始泛起了涟漪。
贺兰叶安慰了自己,又把有些茫然的桃儿哄了两句,令她再去跑一趟看看清楚。
这一次,桃儿过了很久才回来。
桃儿爬到贺兰叶的腿边,扬起小脸疑惑地看着贺兰叶:“哥哥,我们家只是跑江湖的,对吧。”
“对也不对,粗浅的这样说,只能说算不得错。”贺兰叶挑眉,“怎么忽然这么问?”
桃儿咬着手指头:“那为什么我们家来了这么多厉害的人啊!刚刚外头又来了人送礼,大家都跪了,嫂嫂也跪了,我听他们说,是官家派人来送的礼。”
官家?
贺兰叶眼孔一缩。
官家……怎么会派人来给她送礼?
不对,不是她。
是他。
贺兰叶的心跳渐渐加速,她捂着胸口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外头的喧闹好像过了很久才渐渐平息,贺兰叶一个人坐在竹椅上,捧着水杯静静等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随着门被推开的咯吱一声,贺兰叶把玩着手中水杯,头也不抬道:“我是不是该问一句,你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她。
随之而来的是走到她身边的脚步声,穿着流光裙打扮致堪称绝色姿容的柳五在她脚边单膝跪下,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一勾,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说不完的缱绻:“我是你的妻,你心头喜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我是你的妻,是你心头喜爱的人。”
贺兰叶[一本正经]:“……醒醒,别做梦了。”
第27章
贺兰叶瞬间抬眸,不着痕迹扫了眼柳五的身后。
果然看见捂着嘴悄悄暧昧笑着的几个友人,正藏在门边上,伸着脖子往里头瞅。
她眼皮一跳,立即放下水杯,眸眼一变,从刚刚的冷淡疏离变成了深情温柔,她主动伸手摸了摸柳五簪着金钗花钿的云髻,压着嗓子温柔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的眸中犹如星光闪烁,似芒似光,温柔与暖情交织在一起,看着柳五的认真就好像他是她最重要的人。
起了头趴在贺兰叶膝盖的柳五瞳孔一缩,本松弛的身体渐渐紧绷,略有僵化。
背后门口的几个友人捂着嘴抖着肩膀,一个推着一个都出去了,走在最后的周谷还体贴的把门带上,轻轻扣好。
门一关,房间内的光线也一弱,贺兰叶同时松开了摸着柳五发髻的手,温柔的表情逐渐消失,她面无表情对着柳五抬了抬下巴:“人走了,不用装了,起来吧。”
她一发现柳五过来那副姿态就知道后头有人,若真的没有人的状态下,别说趴在她膝头撒娇,让柳五给她蹲下都不可能。
柳五慢吞吞起身,把裙摆顺了顺,也摆出了一副淡漠的表情:“你接的很好,没让我担心。”
新婚夫妇二人隔着圆桌面对面而坐,贺兰叶屈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柳五,今儿外头来了哪些人,这会儿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柳五慢条斯理把贺兰叶水杯替换成热水,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些你心中有数的人,不外乎那些人。”
“心中有数?”贺兰叶并没有接柳五递过来的水杯,而是勾起了一个冷漠的弧度,意味深长看着柳五,“我可不觉着来的人是我心中有数的。”
柳五手一顿,他放下水杯,抬头轻笑:“你知道了?”
他的态度并没多少躲藏,倒也直截了当:“五皇子派人来送礼,是来赔罪的,官家派人来送礼,同样也是来赔罪了。”
“说起来我倒是嫁了个好人家,”柳五这会儿还能调侃道,“竟然能得到官家垂青。”
眼前的柳五一脸平静,带着恰到好处的调笑,没有多一份的不自在,也没有少一分的从容,到叫贺兰叶看不太清了。
“我一个下九流跑江湖的,能得到什么官家的垂青?”贺兰叶不动声色打量着柳五,“只怕是我娶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早早就入了官家的眼了吧。”
柳五露出微微错愕:“贺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五皇子和官家,都是因为奇华的任性才派人来的这一趟。”
“奇华?”贺兰叶差点被柳五的一推到底给逗乐了,“别说一个我,就是一百个我被奇华逼下水,只要没死,就不可能让五皇子来送礼致歉。至于官家,只怕我死了也不会知道有我这个人。”
柳五却依旧摆着一张无辜的表情:“贺兰,你太妄自菲薄了,万仓镖局的地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这个掌管着天下之路的主人,会被官家记在眼中,也是应该的吧?”
天下之路。
万仓镖局起点漠北,历经三代人,彻彻底底打通了漠北西蛮南荒东土的局限,靠着一队人马,用足迹生生踩出了一条通商大道,开辟了镖贩天下的格局。
贺兰叶知道,外头有人这样说万仓镖局,万仓镖局也有最炙手可热的时候,在她父亲的那个时候,几乎提起万仓镖局来,都用的是天下第一这四个字。
只是自从她父亲辞去,兄长接连失踪,轮到她一个小丫头扛起镖局时,这四个字太重,她背负不动,无形之中,削弱了几分万仓镖局的威名。
贺兰叶垂着眸:“再厉害的镖局,也不过是个卖命的把式活,你太看得起了。”
她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的背后,都是她对镖局的前程渺茫的负担。
柳五小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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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一眼她,没有说话,起身离去时,贺兰叶才略显疲惫道:“柳五,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插科打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这一次,柳五站在那儿深思了半天,对贺兰叶微微颔首:“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只是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如果你非要知道……”
“贺兰,回忆一下我们当初定下的合约中的第三条。”
清冷的声音像是一把钥匙,拧开了贺兰叶的记忆门锁,她揉着额角,想起了她与柳五定下合约那天,他所说的话。
不可过问他……任何事情。
贺兰叶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
原来早在一开始,柳五就已经把一切都算了进去。
行,她棋差一招,应了人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不会去问他的。
只是……
贺兰叶端起再一次失去温度冰冷的水杯,慢慢喝了两口,冰冷的水从她的喉头一路冷到心扉,却带来了一股让她兴奋的炽热。
她的眸光重新泛出光辉,波光中泛着柳五掀起珠帘离去的背影,模糊,变得清晰。
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何后招!
盛大的万仓镖局亮镖过后,贺兰叶蒙着头结结实实睡了一觉,不知道是她身体底子好,还是柳五拿来的药糕效果太好,她的病情轻了许多,几乎与之前没有太多差距。
贺兰叶闲不住,也没法闲。之前未亮镖,她都是靠着周谷三五不时的举荐得到的镖单,如今亮了镖不过一天,外头雪花似的涌来了不少镖单,贺兰叶不得不早早起来就去了二院,和镖师们去看镖单。
她忙忙碌碌了大半天,从一大堆的镖单中选出了七八个路途合适的内容,很快分配给了底下的镖师们,不多时,挤满了房间熙熙攘攘等着接单的镖师们出去就分成几个队,很快就整理好了行装,一乌泱从后门打马而走。
吵闹了半天的书房送走了行镖的镖师,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贺兰叶病到底没有好全,她多裹了一件斗篷,盘腿坐在地垫上揉着自己的脖颈。
也是许久没有这么操劳过,一时间居然有些适应不过来的疲乏。
留在书房的除了她,还有常一个黑衣劲装的青年,这会儿他去端来了药,等贺兰叶服下后,也不走,细细问着她的病情。
“没事了,都好了。”贺兰叶揉了揉肩膀,随口道,“老常,你不去走镖么?”
出去走镖虽然辛苦,但是走镖的镖师能多挣一些。年轻未婚的镖师们大多是卯这劲儿多接两个,也就常恩显,遇着几个合适的镖单都没接。
常恩显摇了摇头道:“等当家的好了再说。”
“当家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常恩显小心打量了贺兰叶一眼,扭头看了看门外,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
贺兰叶微微挑眉:“有话就说。”
该不该说,话都出来了还有不说的吗?常恩显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怎么这次也学着拐弯抹角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迟疑?
贺兰叶脸色正经了些,等着他说。
常恩显迟疑了下,低着声:“新太太有些不太对。”
贺兰叶揉肩膀的手一顿,她神色淡淡:“哦?”
常恩显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只他也看不出太多,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新太太似乎不是养在闺阁中的女子,她对许多事情太过了解,面对镖局的内务,接手太快,而且她似乎一直在观察着我们镖局的人。”
贺兰叶眨了眨眼:“还有呢?”
“还有……”常恩显顿了顿,“新太太看着没有什么,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我总有些不自觉的提防他。”
贺兰叶却勾了勾嘴角,看着自己这个得用的人充满欣慰。
许多人在面对柳五的时候都会表象蒙蔽,至今只有老常有警惕之心,想想柳五这个深不可测的狡猾狐狸样,这样也还算不错了。
只不过眼下不是让常恩显对柳五起疑的时候。
“嗯,知道了。”贺兰叶最终也没有给常恩显一个明确的话语。
等回了房间,贺兰叶看见带着一脸致妆容的柳五时,她从他身边走过,随口说道:“这几天我病着需要好好休息,镖局里的事情,家中的事情,都交给你了。”
柳五严格说来自打嫁过来,除了亮镖之外,在贺兰家都是无所事事,家中大小事情都有平氏周氏,镖局的事情他之前从未插过手,这贺兰叶忽然松了口,给他差事,听起来像是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柳五摇着蒲扇悠哉哉道:“好啊。”
不出她所料,柳五应的很快。
贺兰叶心情莫名愉悦,连吃药糕也痛快了几分。
局主病着,家中大小事都交给了新太太,这件事在贺兰家和镖局里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浪,大家伙儿都是习惯性听从贺兰叶的安排,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点儿磕绊都没有。
贺兰叶每日里就看着柳五早起忙到晚上,自己裹着个斗篷,时不时去看一眼,算得上轻轻松松甩脱了一干麻烦事。
柳五的确不是个养在闺中的人,他甚至不是普通人家能教的出来的敏锐,对于他该是完全陌生的一应事务交到他手上,他就能很快在短时间内迅速摸清,并且上手,处处彰显着他的能力。
贺兰叶观察了两天,对柳五的好奇已经越发的浓郁,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去剥开柳五的皮了。
只是不能太急了,要缓,要稳。
这一稳,就稳到了她彻底病愈,告别了每天两晚的苦药,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灯节那天的奇华逼迫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漫长的时间,贺兰叶几次派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都是奇华被端妃禁锢在宫中,以及她在相看人家。
病一场,换来奇华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这样来看,倒也划算的多。
贺兰叶没有了后顾之忧,心情也松快了许多。
她病愈了没几天,就张罗着给柳家送去了一些镖师们带回来的外地特产,都是些小玩意,不值钱,却实诚。
贺兰叶也没有别的可以送的。比起钱财权势,她都是被踩在脚下的那一个,之前搜罗的名人书画,也早早在迎娶柳五的时候都给岳父送了去,这次亮镖柳尚书亲自前来给她造势,无论柳五如何,这个恩情是无法泯灭的,贺兰叶眼下能做的,就是先用小礼告诉柳家,她是一个记恩的人。
柳家也礼尚往来,送来了一些自制的点心蜜饯什么的,两家来来回回走动着,也让人看得出柳家并未有任何轻视这个低门亲家的地方。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棉质的衣衫全部被轻薄的纱衣代替时,外头约贺兰叶的帖子就像是雪花般络绎不绝。
这些帖子中,贺兰叶选取了一些能够长期发展下去,作为雇主的人家,隔




婚后玩命日常 分卷阅读45
三差五就要出去人家的宴席。
只是她克妓子的名声已经远传,所有画舫妓寨一听有贺兰叶,宁可得罪老恩客都不肯接待,闹得请贺兰叶的人那些子雇主少了许多去处,有的就只能安排在自己的院中。
贺兰叶这天依旧是去赴宴,她一早儿就吃了解酒药,给平氏说了晚上许要回来迟些,带着常恩显一道去了京郊。
邀请她的人是京郊的一个开花圃的商户,最近一直在想法儿请贺兰叶接下关于运送活花土的单子,宴请了她几次。
贺兰叶也是为了长远打算没有推辞,每一次都会尽量打探清楚关于花圃的事情,让她心中有数,几项对比下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一个之前从没有做过的活计揽下来。
钟掌柜的也是贺兰叶见过几次的了,对于这个瞧着朴实却摇着狐狸尾巴的老生意人她不敢有半分轻视,处处都是留了心。
这次的宴请,贺兰叶被钟掌柜的从门口迎了进去,沿着一路花圃团簇进了中庭,她就发现有几分不太对。
贺兰叶放慢了脚步,对她身前一直在和她絮絮说着话的钟掌柜的问道:“钟掌柜,在下怎么没有看见别的客人,莫不是在下来早了吧?”
以往她每次来赴宴,钟掌柜的总会带着一些陪宴的人,多也是商人,一来二去,贺兰叶都记下了那些人的身份相貌。
这一次却不太对,整个庭院中,只有摆在花圃团中的几桌案几,铺满花瓣的中庭遥遥看去,只有一道纤细的背影,一看就不是商人之流,倒像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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