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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贺兰叶不知此人底细,只恍惚看见了对方身上的夜行衣,猜得出不是这守令府的人,却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人有何目的,怕卷入不太妙的情况,提着气就跑,不欲与此人正面相拼惹来守卫追击。
出师不利。贺兰叶纵身一跃,踩着梁木翻上房顶,猫着腰碎步前行,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穷追不舍。
啧。
贺兰叶猛地脚下一转,横刀挡在胸前,蒙着面巾只露出眼睛的她冲着身后紧追的黑衣人压低了嗓子:“喂,别追了!”
一句话不说上来就动刀子,贺兰叶都要以为是之前劫匪寻来了。
可是明显不是。对她穷追不舍的夜行人呼吸动作之间明显是个练家子,不是那群山匪般的乌合之众,是个有底子的,手中的刀刃闪过时,贺兰叶抓紧了那么瞬息的时间看得清楚,这把刀是刀,不是便宜的货,和她手上的几乎所差无几。
夜里出现在守令府的树上,这个人,只怕也是和她一样,有着什么目的。
那人勉强住了势,在贺兰叶面前几步远停下了脚步,他的刀也横立胸前,遮着面容只漏出一双冰冷的眼,打量着贺兰叶。
此人过于警惕,贺兰叶想了想,率先开了口:“这位兄弟,在下就是来探探路的,你这追着我,不太对吧?”
那黑衣人目光在贺兰叶身上的夜行衣上转了一圈,闷着声:“你是来打劫的,还是来杀人的?”
“都不是,我就是来探路的。”贺兰叶随口说道,“里头有个齐守令欠了我银钱太久了,我这等不住找过来的。”
“齐守令?”那黑衣人目光一闪,似乎有些探究,“这位兄弟,你什么时候见过齐守令的?”
贺兰叶似乎看出来了些什么,只怕眼前的人也是冲着齐沼来的。她慢吞吞道:“哦,我没有见过他,见过他弟弟。”
“齐洵世子?”那黑衣人一愣,这次看贺兰叶的时候,目光更为打量了。
贺兰叶一听,有门道。她立即笑呵呵道:“这位兄弟好像都认识?自己人啊。不知道兄弟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的,小弟有没有能帮得上的?”
这话那人却没有回答,仔细打量了贺兰叶一圈后,那人默默起了刀,冲着她仰了仰下巴。
这是示意她走?
贺兰叶冲对方抱了抱拳,侧着身退让而走的时候,只见此人果真没有追上来。她也不管这人是什么人了,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专注她的目的才是。
贺兰叶顺着房顶一路看过去,终于在正堂里听到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正堂里头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手里头搂着两个小娘皮,听跪在他面前的人说话。
贺兰叶一看就认出了,这人是刚刚应门的小童,这小童正操着特别重的口音对着那人说话,贺兰叶皱着眉听来听去,连蒙带猜着,勉强凑出来了一点内容。
简单来说,这正堂里坐着的男人不是守令,是一个城守小官,真正的守令还是齐沼,只是齐沼被他藏了起来,没有了主事的人,由这个姓朱的城守接管了守令府,至今已经一年有余了。
守令府上下都不是齐沼的人,叛变起来太快,没有一个人在意远从临阳而来没有根基的齐沼会怎么样,都巴望着当地人做主,给他们好处。
贺兰叶趴在房顶上听了许久,大概知道了她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情况了,起身刚要走的时候,又听见了两句。
那小童说,被关着的齐沼今儿一天没有吃饭,本就病着,怕是要死了。
姓朱的城守大手一挥:“管他去死!死了也干脆了咧!”
贺兰叶微微皱眉。
难怪齐洵当时愁眉不展的劝了她几次,只怕是作为兄弟,多少对自己兄长有着敏锐的担心。
也算是叫她赶上了。
贺兰叶又听了片刻,只见底下已经闹起来不成样的事儿,没有更多的信息时,她悄悄盖上瓦片,纵身而去。
得到的消息中,齐沼是被困在地下室,她一个人,对此地又不熟知,不能冲动行事,只能想法子通知外界官府,来把被困的齐沼救走。
贺兰叶此刻无法,只能先行离去。
她踩着房顶薄瓦,一路小跑,跃出守令府围墙时,忽觉不妙,她攀着围墙跳出,踩上了来时踩过的大树树枝,一回头,只见背后隐隐约约似乎有个黑影跟随着她,只是她回头之际,已经看不到了。
贺兰叶按下心中深思,按着原路返回客栈。
此刻夜已经深了,客栈灯都吹灭,她推开自己房间窗子溜了进去,也不点灯,看了一圈后确定并无问题,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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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窗门,摸着黑脱身上的夜行衣。
这个幽鹿苑果真和她想的一样,不是一个好地方。
一个侯府的公子在此处都能够被欺压到无自由的地步,不难想象别的官员在此地又是多么的凄惨。
话语不通,习性不同,幽鹿苑过于穷,导致了不少问题。
贺兰叶只是前来替齐洵押镖,别的事情与她并无关系,这些幽鹿苑的事情,她不过一想,更多的思绪,停留在怎么去把齐沼弄出来。
一个守令都落入这种地步,她一个外人,没有官府势力,甚至是一来就被盯上的情况,想要救出齐沼,谈何容易。
贺兰叶脱了身上夜行衣,之前叫来的水还在,她用水擦了擦身,重新穿了单衣,睡前也不敢放松警惕,枕头下手边都放着短刀,以防万一。
别的不说,之前山匪点名了拦路,还有今夜的那个黑衣人,都是麻烦事。
贺兰叶翻了个身,夜中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幽鹿苑位置极南,此处气候对于贺兰叶极其不适应,特别是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让她难以入睡,躺下几乎一个时辰了,她也一丝睡意也没有,只静静躺着不动,反复思考着事情。
忽地,贺兰叶耳中听到了一丝声音。
来自窗外的风声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她默默睁开眼,也不动,只攥紧了手中短刀,数着节拍。
静瑟的夜中,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再轻,也有了两份响亮,贺兰叶听到了一个轻盈的脚步踩着风声进来,轻巧落地几乎没有半点声音。
她浑身紧绷,依旧保持着一种看似松弛的状态,呼吸均匀而平稳。
深夜潜入她房间的人似乎目标明确,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在毫无光线来源的漆黑房间中毫无阻碍,没有撞到任何家具器皿,听着空气中的声音,已经朝着床头而来。
一步、两步……
就是现在!
贺兰叶猛地拔地而起,手中紧攥的短刀寒光一闪,‘咻’的一声撕裂空气的利刃势如破竹夹带着利风,随着她一扭身而重重向眼前挥去!
只在刹那间,刀刃狠狠击打到另一把刀刃上,重重相撞同时,刀锋碰撞溅出火花,‘’的一声,火花四溅同时刀刃顺势而滑!
贺兰叶动作极其之快,短短瞬息已经连番出刀,她身体好似毫无负担,轻盈拔地而起,夹带着利风直直朝眼前之人而来!
那人也似乎是个武功好手,力气更大更稳,只是没有贺兰叶拼杀豪情冲劲更深,一时间差点没有招架住,连连退后。
贺兰叶步步紧逼,动作轻盈而充满力道,逼得对方不得不跳后躲闪。
贺兰叶毫无躲避,正面而上,再次与那人刀锋相向。
力道真重。
贺兰叶微微蹙眉,她心中大约知晓此人是那夜行人的同谋,只是此时深夜前来不安好心,只怕是要夺她性命,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先下手占得先机。
只是与她预料大有不同。
她本是死亡拼杀的好手,刀刀直取要害,锋利无情的刀刃本该是早早就能逼退对方占得先机,却不料连番下手几十招,对面那人都完完全全接得住。
是个好手!
贺兰叶眼中露出两份兴奋,调动了身体的力气,几乎是沉浸在搏斗的乐趣中,刀锋更加刁钻古怪,也更加来势汹汹。
只是那人仿佛比她还要稳,若说之前只是能招架的住她,眼下时间一长,对方重力而稳健的同时,步步追击毫无破绽,一时之间让她无可奈何。
有意思!瞧上去比之前遇到的那人还要厉害些!
贺兰叶刀锋一转,与那人刀刃几次相对,锋利的兵器连番冲撞对接,只听金属与金属之间碰撞冲击响亮,之外只有她与对方的呼吸声。
比起贺兰叶已经有些急促的呼吸,对方似乎还稳得住,比她要平缓的多。
不行,这样纠缠下去若不是夺人性命,她没有优势!
贺兰叶眸光一闪,趁着刀锋再次拼接之际,纵身一番,跳开那人的攻击范畴,依旧横刀胸前,目光灼灼盯着对面漆黑看不清身影的轮廓,咧了咧嘴:“这位兄台,继续打下去只怕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来,没有个名号是不是太没有意义了?不妨兄台先说一说,来的目的?”
那人也随着贺兰叶的动作一停,听到她的话,似乎笑了,而后一个不带一丝阴霾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目的不是就来给你喂招的么,这下打痛快了吧,贺兰?”
贺兰叶猛地睁大眼,脱口而出:“柳倾和?”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我来啦(*??*)”
第43章
贺兰叶惊讶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和她拆了不下百招的黑衣人居然是柳倾和!
本该在临阳乖巧假扮新嫁娘的他,怎么会这么巧和她前后脚出现在了幽鹿苑?!
可是这个声音的确是柳倾和的无误,贺兰叶吃惊之余,退后两步,努力想要在漆黑一片中去看清那人的轮廓,却被幽鹿苑这边几乎没有任何光照的夜晚给打败,除了人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会儿点蜡烛似乎也不太妙,毕竟深更半夜的,她又是处于一个可能被人关注着的情况下,这会儿点了蜡烛,明晃晃的两个人影能够对外传达的信息太多了。
“嗯,是我。”
那人了刀,比起贺兰叶更要在这黑暗中游刃有余些,他完全凭借着自己视力看清了贺兰叶脸上的诧异,不禁莞尔:“怎么,没想到?”
“怎么可能想得到……”
贺兰叶这会儿已经能确定来人的确是她本该在临阳的‘新婚妻子’了,只是还是特别茫然,她慢吞吞刀,迟疑道:“……你怎么来了。”
莫不会是追着她来的?
不会的,他有什么理由借口或者说有什么必要追着她来?既然不是追着她来的,那么就是……
“出个任务,正好是你来的地方,你看,是不是很巧?”柳倾和把刀随手拍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之后,他随手拖了个凳子坐下,转着手腕感慨道,“瞧着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也软软的,怎么使起刀子来冲击力这么大,力气都藏哪儿了?”
贺兰叶瞪了瞪眼:“……什么叫做身上软软的!会不会说话你!”
柳倾和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消了声硬邦邦地转移了话题:“贺兰你不愧是局主,手上硬功夫不错,比我见过的大部分人都强。”
“这还用你说……”贺兰叶摸着黑小心翼翼扶着桌子坐下了,还是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你既然出任务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头呢?”
她还当这一个月要把柳倾和扔在家里,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瞧着眼下柳倾和都已经到了她面前来了,只怕是她前脚走人后脚就出发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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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让她白担心了。
柳倾和还未说话,只听见门外传来了零乱的脚步声,紧扣的门扉被人敲响了,几个镖师紧张的声音顺着门缝传进来:“当家的!刚刚听见了动静,可是有什么事儿!”
这几个都是贺兰叶常用的,关于她夜中去做了什么也是提前告诉了他们,并且安排好了让他们好好守着那些镖货。许是听见了她屋中打斗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过了来。
贺兰叶提了提嗓子:“无事,不过练了练手。”
练手单刀劈刺撩砍的,哪能弄出两柄刀铮鸣之势,这明显是敷衍之言。只是贺兰叶这样说了,外头的镖师们都是依从她的话依从惯了的,没有从她语气中发现不对劲,再加上并未点灯,他们看不见第二个人的声音,以及贺兰叶平淡的口吻,猜出或许有些什么,只是都是当家的能够解决的,这样的话,他们自然是听着贺兰叶的话,散了去。
外头的镖师们一散,贺兰叶才把目光重新落到柳倾和身上。
也不知是夜中看得久了眼睛习惯了,还是外头渗进来了月光,贺兰叶依稀能够看清坐在她眼前的柳倾和。
与在临阳相见时的种种打扮都不一样,柳倾和从头到尾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勾勒着他与女子完全不同的体型,宽肩细腰,依附在薄薄布料下的身体似乎有着一股力量蕴含其中,一看就知是完完全全的武斗者。
更不用说他脸上还蒙了一个面巾,从眼睛下眼睑遮到了脖子,一张过于俊秀的脸蛋遮了起来,无法让人注意力放在他脸上时,就更能感觉到他的气势与游走在身体的力量。
这是在风刃中的柳倾和。
贺兰叶虚着眼,到底还是把人看了个仔细。她按下心中动容,听柳倾和淡淡道:“你出门之际我都不知道会有这个任务,哪里能提前通知了你去。更何况,就算我知晓了,那也是与我手下……的同僚们一起,怎么能擅自行动。”
“至于我出来时,家里的情况你不用担心。”柳倾和顿了顿道,“我与阿家说了,你不在,我也无趣,索性回娘家陪我娘,阿家同意了,送了我回去的,家里头不会起疑。”
贺兰叶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扶额:“……柳倾和,五公子!你就不能长长脑子么!我不在你就回娘家,这种借口说出去,外头还只当你有多……”
怎么说,粘缠?依赖,还是肆无忌惮?
嫁到人家了,夫君出个门就觉着无趣要回家,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个新嫁娘,就是守着夫君的,别人也好家里也好,一概不管的么。
柳倾和怎么能办出这种事,让别人说他的闲话?
柳倾和似乎没有多想,他只摘了面巾随口道:“无妨,让外头人说嘴去,碍不着我的事。”
顿了顿,柳倾和又说道:“你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跑去守令府作何?”
提起这个,贺兰叶来了神:“你旧情儿……”
“我没有旧情儿!”柳倾和警惕着看着贺兰叶,重申道,“不是我旧情儿!”
贺兰叶好笑:“行行行,不是你旧情儿的齐世子给我下的镖单就是给他哥哥,齐沼,你认识么?”
房间中过于黑暗,贺兰叶看不清柳倾和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有些沉重的声音:“……算是。”
算是?贺兰叶挑了挑眉,继续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一个侯府公子,身负皇命的官员被关押了,这种事情闻所未闻,着实令我诧异。”
柳倾和似乎没有料到贺兰叶知道的这么多,他定定看了眼她,说道:“我该说声佩服么,你才到没两个时辰,就弄得清清楚楚了。”
贺兰叶难得在柳倾和面前抖擞:“我堂堂万仓镖局局主,这点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
柳倾和勾了勾唇,目光柔和看着她。
“说起来……”贺兰叶的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若有所思,“今夜我在守令府还碰见了一个黑衣人,是你一起的么?那后头那个跟踪我的,是你?”
“是一起的,”柳倾和颔首,“任务相关,多余的话我就不能说了。只是你出现的太巧,引起了他们的警惕,跟踪你确认了你的身份后,回来告诉我,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才来与你打招呼。”
贺兰叶有些吃惊:“……你们风刃管得这么松么,任务的时候都能出来打招呼?”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为什么他要来打招呼,离开了那个家,他们俩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特别是柳倾和还处于一个执行公务的状态下。
岂料柳倾和很是淡定道:“在外遇见我了夫君,不该来打个招呼吗?”
贺兰叶面无表情,很好,一个风刃的探子该有的厚脸皮他都有了。
自觉拼脸皮拼不过对方的贺兰叶只能转移话题:“你们风刃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
她话音未落,只见柳倾和抬起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唇。
她一愣。
唇被带着薄薄一层茧子的指腹按着,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柳倾和的手指微热,贺兰叶只觉着,她的唇似乎也要被染上了温度。
“嘘,贺兰,这事与你无关,当做不知道就好。”
柳倾和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也很冷静,就像是一盆水,瞬间浇醒了贺兰叶。
贺兰叶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捉着柳倾和的手,把他按了下去。
他们之间相处了几个月了,几乎朝夕相处,谈起话来过于熟稔,这让她差点忘了分寸,没有把握好与他之间的尺度。
这是要不得的。
只在短短瞬间,贺兰叶的感觉就变了,柳倾和似乎感觉到了,却也没法说什么,只勉强憋了一句:“……日后我能告诉你的话,会告诉你的。”
“别了,”贺兰叶态度自然,甚至还带着笑意,“你们办事都是私密,我这种外人知道了只怕性命不保,你说得对,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比较好。”
这样是对的,只是柳倾和却意外的从贺兰叶的话中听出来了两份……不愉快?
应该是不愉快吧,依照他这几个月和贺兰叶一起生活的经验来看,贺兰叶不开心也不会表露出来,几乎和平日并无两样,也就是他细心观察了几个月,能够从这微弱的变化中感觉到她的心情。
心情不好,该哄哄才是……怎么哄?
柳倾和摩挲着下巴,忽地问道:“累了一天了,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贺兰叶也觉着该是如此,她现在哪怕通宵不眠,也对现状没有任何改变。
她起身去把刚刚柳倾和进来的窗户想要推开:“行,那你走吧。”
“等等,谁说我要走了?”
柳倾和却一脸淡定地迎上贺兰叶的视线,微微一笑:“我今夜陪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夫君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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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怎么办?送上门给她睡个爽!
贺兰叶:(□′)┻━┻
第44章
夜里光线昏暗,贺兰叶只看见柳倾和一脸坦荡,像是对他提出来的话毫无别的想法。
贺兰叶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说起来,他的伤虽然好了大半了,到底没有根愈,迫于任务不得已行走数百里前来幽鹿苑,还要睡在树上。
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柳倾和的话,毕竟她出去走镖,也有不少住在荒郊野外的时候,他一个暗探,哪怕是睡在烂泥地里她都不意外。
他身上有伤,夜里风凉,贺兰叶只略一思索,就点了点头:“可以。”
反正也不是没有在一块儿睡过。她对于柳倾和这个人,多少已经有了两份安全信任。
没想到她答应了,柳倾和却愣了:“嗯?”
贺兰叶推窗的手往回一拉关了窗,回过头挑眉:“怎么,你说笑的?”
“怎么会。”柳倾和起身往床跟前走,飞快说道,“我困了,先去帮你暖床。”
“等等。”贺兰叶连忙叫住了他。
柳倾和有些警惕:“……你不会反悔了吧?”
“不是,”贺兰叶揉了揉额头,“你在外奔波了一天了,总该先洗洗吧。这里太湿了,我们刚刚又打了一架,我估计你身上都汗湿了。”
柳倾和并未出汗,可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依然颔首:“你说得对。”
房间中只有一桶清水,另外扔着一个湿透了的帕子,是贺兰叶刚刚擦拭时用过的。她也想起来这里的水是自己刚用过的,正要出去帮柳倾和重新打水,只见以往一贯在她面前多有遮掩的柳倾和豪迈的在解衣裳。
虽然夜中看不清,但是贺兰叶还是转过了身去:“你就不能等我去给你打水么。”
“了,随便擦擦就行了,大晚上的叫水,不太妥当。”柳倾和说着就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了扔在桌子上,也不嫌弃贺兰叶用过的帕子,捡起来就用。
贺兰叶觉着屋里头一个男人赤裸裸着在擦身,她就这么站着太尴尬了,索性缩进被子里,牢牢盖住了头,稍微隔绝了一下哗啦的水声。
过了片刻,带着水意的柳倾和穿着单衣过来掀开被子,把她往里挤了挤,勉强和她在这个不太宽敞的床榻上并肩躺下了。
贺兰叶这会儿有些睡不着了。
在家中时,柳倾和是她妻子的身份,重伤之时她掩护照顾一二,同床共枕也心无旁骛。如今远在幽鹿苑,她还是女扮男装的是镖师,柳倾和却是恢复了男儿身前来探查的暗探,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边儿,这会儿躺在一处,让她心里头多了两份别扭。
就好像,柳倾和不是家里头的柳倾和,而是外头什么男人一样,感觉怪怪的?
贺兰叶思忖了半天,也没有闹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索性掀开了被子,侧过眸去看柳倾和。
他许是真的累了,已经闭着眼睡了。已经对守令府发起探查的风刃只会来的比她早,而先出门的是她,贺兰叶大概能够想象出,远比她出门迟的柳倾和,在路上是如何的风雨兼程,马不停蹄。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闭着眼的他失去了那份锋利的保护,多了两份贺兰叶少见的安稳平和,有种异样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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