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贺兰叶还算有度,没有彻底靠在一起,就是拉近了距离,能够感觉的到彼此,两人一靠近,那风就吹不到中间来,吹不走体温,也就暖和了一些。
贺兰叶这才垫着自己的手腕找好位置睡了。
她这一夜睡得不太踏实。
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记不得到底什么内容,半夜好像还不时惊醒,却又彻底醒不过来,一眨眼又睡了去,一觉醒来只觉着困乏无比,并没有休息好。
贺兰叶睁开眼静静盯着头顶的岩壁片刻,忽地感觉到,她的衣裳盖在她身上,而她身侧的位置空了出来,已经冰凉。
柳倾和不在。
贺兰叶穿好了衣裳,梳好发髻出来,外头一圈驱虫粉的火已经燃尽,地上只留下了一圈黑色的焚烧痕迹,以及飘过来的一股子气味。
柳倾和不在。
清晨的林子鸟雀叽叽喳喳,地上杂草从中似乎也有不少声音,贺兰叶在洞穴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目光环视了一圈,扫过不远处拴在树干上的两匹马,心中在猜测柳倾和去干嘛了。
贺兰叶也有些疑惑,自己到底也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旁边的人睡着起了身,她怎么就不知道呢?这还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在柳倾和身上,她的警惕失了作用。
莫非这就是风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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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的实力,丝毫不会弄出动静?
贺兰叶觉着,或许只能归功于此了。
她只站在圈内活动了下身体,并未出去找柳倾和。
她对此地不熟,若是贸然出去了,只怕找不回来路又要耽误些时候,索性就在这里等着就是。
不多时,柳倾和果然从一侧杂草丛生处拨开草叶走了回来。
贺兰叶一看见他,刚想叫他,忽地发现了一丝不对。
踩着杂草发出声音慢吞吞朝着这儿走来的柳倾和,一身带着湿意,长长的头发散着,湿成一缕一缕的,贴在他脸颊,意外削弱了他轮廓的凌厉,增添了两份柳清荷的娇弱。
她也没有叫出声,就站在原地等着他。
柳倾和手中还用了一个大大的叶子捧了些水回来,神情淡定递给她:“我去看了,附近有个水源。”
有水是好事,贺兰叶随口谢过他,就着他带回来的水随意洗了一下,吹了吹风彻底清醒了。
她洗着,那边柳倾和也没有闲着,把地上铺着皱巴巴的夜行衣重新穿上,再次离开,过了片刻,他手中提着两只兔子回来。
贺兰叶随身带有火石,她生火搭灶很是熟稔,没有让柳倾和帮忙,一个人三两下就弄好了。
另一侧的柳倾和在处理着兔肉,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等火堆架起来,他夸了一句:“有两下子。”
贺兰叶这会儿却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中攥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朝着柳倾和比划了一下:“没两下子,能让你柳首领心甘情愿嫁过来吗?”
说罢,她紧紧盯着柳倾和。
柳倾和处理兔肉的手一顿,而后像是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似的,低着头继续。
可是贺兰叶还是看见了。
那一瞬间,柳倾和不自然的表情和他抿着的唇。
只是有些可惜。贺兰叶惋惜地盯着柳倾和的耳朵,啧了一声。
没有能在白天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这仿佛只是一个开端。
烤兔子烤好了,贺兰叶不知怎么回事,主动接手了切肉的工作,甚至还插了一块金灿灿直冒油的焦黄兔肉,笑吟吟递到柳倾和的嘴边:“来,尝尝味道如何?”
柳倾和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在贺兰叶一夜之间转变的态度下晕了头,摸不清她的方向,垂着视线盯着唇边的兔肉,紧张的掌心冒汗。
她这是,主动喂他?
柳倾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这不妨碍这一瞬间,他很满足。
小心翼翼咬着兔肉咀嚼了两下,一点盐巴都没有撒的兔肉能有什么味道,可柳倾和迎着笑吟吟的贺兰叶的目光,咽下兔肉,面无表情夸道:“不错。”
贺兰叶的目光却又落在了柳倾和的耳朵上,这次,她看到了一点苗头。
有点意思。
她勾了勾嘴角,笑得令柳倾和浑身一凉。
填饱了肚子,两个人翻身上马,白天认路比起夜间来到底好了许多,就算贺兰叶不识路,柳倾和还是知道怎么走,两个人驾着马一路疾驰,没有追捕没有阻碍,轻骑快速,不过一天时间,就走到了幽鹿苑的边境之地。
到了这儿,贺兰叶还记得沿着幽鹿苑这一圈都是山匪,若是见着了人,她出面也能应付过去,前提是城内的事情,还没有扩散出来。
贺兰叶一路小心,柳倾和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走了大半天,也没有遇上有人来拦,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速度,一路狂奔疾驰。
到了黄昏,贺兰叶说什么都要让柳倾和停上一停。
她是走镖的人,习惯了如何给马匹放松时间,怎么把人的神放松之后再绷到饱满,一切都是张弛有力的,而柳倾和却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在他的行动中,完完全全就是一路直冲,不给自己半点休息的功夫。
贺兰叶知道,他们暗探的行动方式和她们不一样,只是这个时候,不能太过紧绷自己,即使人受得住,马也受不住。
贺兰叶拦着柳倾和,慢条斯理道:“你总要给人喘气的空闲,也要给马休息的机会。我们现在不是在赶你的任务,没有必要这么紧绷。”
柳倾和仿佛是被她说动了,犹豫了片刻,才跟着贺兰叶的脚步翻身下马。
不料,还是迟了一步。
柳倾和刚刚下马,朝贺兰叶走了一步,只听一声马鸣,下一瞬间,柳倾和骑着的那匹马,绷开了缰绳,马蹄飞溅,拿出了吃奶得劲儿,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地尘灰。
柳倾和呆呆望着马飞奔而去的方向:“……”
贺兰叶冷笑:“呵。”
柳倾和从来没有经历过被马嫌弃的情况,一时间回头去看贺兰叶时,眼中居然有些委屈。
贺兰叶想了想,勉强抬起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道:“这也算是你日后的一个谈资。毕竟能把马都吓跑的人,还没两个。”
柳倾和面无表情:“哦。”
这种谈资,怕是他的笑料了。
贺兰叶绷了半天,终于没有忍住,侧过头去哈哈哈大笑。
她笑得眉眼弯弯,眸中盛满了一波流光,从柳倾和脸上转动之间,犹如盛夏星空般闪耀。
柳倾和捂着自己胸口,沉默了片刻,等贺兰叶笑完了之后,他才好整以暇道:“我的马跑了,贺兰,你怕是要和我共乘一骑了。”
贺兰叶却露出一个浅笑,口吻真诚:“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柳五,你敢么。”
柳倾和刚要问有什么不敢的,只听贺兰叶幽幽接着道:“和我共乘一骑,搂着我的腰,柳五,你敢么?”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今天的媳妇一直欺负我,不开心。”
贺兰叶:“我家小媳妇真可爱,想x。”
第49章
柳倾和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敢还是不敢。
天色暗了,他们不能继续赶路,依旧是进了一个分辨不得方向的林子,不同的是撒了一圈驱虫粉点了,中间堆了篝火,睡得位置铺了不少树叶干草,两个人的外套搭在一起,勉强遮风。
贺兰叶神色自若,吃了早晨剩下的干兔肉,又找了个水源随便洗了洗,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直绷着脸的柳倾和一眼,自顾自躺下睡了去。
而柳倾和没有她这么心大,坐在火堆旁,脑中不断思考着,敢,还是不敢。
更深的一步,贺兰叶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柳倾和却是怎么也不敢去想……
一夜无话,日月交替,清晨嘈杂起来后,柳倾和面对着伸着懒腰的贺兰叶,冷不丁道:“好啊。”
睡了一夜身体僵硬的贺兰叶刚活动开身体,忽地听见了柳倾和这话,有些疑惑:“什么?”
柳倾和气结,合着他在这里纠结了一夜,她却把自己说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了?
“不是说要共乘一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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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我,我搂着你的腰。”
贺兰叶闻言眼含深意扫了柳倾和一眼,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玩笑的痕迹,慢吞吞道:“其实我昨儿就是随口一说,逗你玩的。”
柳倾和黑了脸。
眼见着唯一的同盟要被她逗得翻脸了,贺兰叶忍着笑意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我也可以试一试和人共骑是个什么感觉。”
顿了顿,贺兰叶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柳五,你也不用有负担,毕竟我是你夫君,照顾你是应该的。”
柳倾和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不要生气,起码不能在贺兰叶手中,被逗得像是掌中宠物一样。
他没好气一甩袖子:“那就请夫君多多照拂一二了!”
贺兰叶解开马的缰绳,轻轻松松翻身上马,而后居高临下对着柳倾和露出一个浅笑,伸出手来:“可要我扶你?”
柳倾和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即将迸发的怒意了,好在一抬头对上了贺兰叶的眸,她眸中虽有戏谑,却在淡淡笑意下衬托的熠熠星光,让他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浮起一股子悲哀来。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不久的将来,被人玩弄于掌中的生涯。
贺兰叶伸着手还颇有耐心:“来啊。”
柳倾和咬咬牙,忍了。
他伸出手,比贺兰叶大上一圈的手掌带着一丝汗渍按在她的掌心,而后紧紧握住,他与她的手掌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柳倾和的心忽地一跳,他有些担心贺兰叶会反应过来,重重攥着她的手掌,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贺兰叶会停留在他们交握的手掌的注意力。
贺兰叶的确没有注意到他们重叠的手,虽然被他牵着,她的注意力还在于他上马的动作。
柳倾和上马很轻盈,几乎没有借用她的力气,纵身一跃,贺兰叶只感觉到身后贴近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柳倾和坐到了贺兰叶的身后,颇为不自在。
这匹马的马鞍不大,前头坐着贺兰叶,后头挤一个他,没有半分空隙,他的大腿,已经碰着了她……
柳倾和松开贺兰叶的手,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位置,举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往后挪一挪,稍微疏远一下,前头紧紧贴着的身体。
贺兰叶开始还笑着,等着看柳倾和的好戏,可是等他上了马,贺兰叶的笑意渐渐隐了去,微微蹙眉。
大意了。
贺兰叶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柳倾和的胸膛,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她完全依靠在他身上的状态,这种毫无缝隙的亲密,让她顿时后悔了。
贺兰叶感觉的出身后的人不敢动,她扯了扯嘴角,自己也不太敢动。
本来是想要逗一逗柳倾和的,眼下的局面,她好像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贺兰。”
“嗯。”
柳倾和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贺兰叶后脑勺上:“我觉着眼下好像不太妥当。”
光想着搂腰了,居然把两个人会近近儿贴在一起的身体给忘了。
贺兰叶也尴尬得很,她从未与人共骑过,不知道会贴的这么近,还好是柳倾和。
她默默点了点头:“我也发现了。”
柳倾和刚刚上马片刻,就重新跳了下来。
贺兰叶跟着翻身下马,正头疼怎么办,就见柳倾和犹豫了下:“不如我坐前面?”
眼下只有这一匹马,放弃马是不可能的,只能共骑,既然他坐在后头,让两个人都尴尬,他就坐在前头,这样即使贴得再近,他也不怕露馅尴尬。
贺兰叶似乎也是想到了这里,与他对视了一眼:“……好。”
这一次换成柳倾和上马,伸手来扶贺兰叶。
贺兰叶完全不需要他,脚一踩马镫轻轻松松就翻了上去,她比起柳倾和的僵硬无措,显得自然的多,手直接就搂着了柳倾和的腰。
柳倾和僵了僵。
“走啊。”
贺兰叶见柳倾和还未有动静,提醒了句:“柳五,我们可要赶时间,推迟不得。”
柳倾和吸了口气,只庆幸他坐在前头,贺兰叶看不见他的脸。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速度自然下降了些,坐在后头的贺兰叶搂着柳倾和的腰,感觉不到正面迎来的风,也不用操心路程,顿时整个人都活络了,有了各种闲情逸致,来研究眼下。
比如说,她双手环抱着的柳倾和的腰。
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人中,她只在小时候搂过兄长,如今记忆已经模糊,没有什么可作对比的,只有柳倾和的腰,完完全全叠加了她的记忆。
她的手搂着他的腰,能清楚感觉到,藏在衣料下纤细的腰腹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贺兰叶记得她当初摸过,平坦的腰腹结实有力,蕴含着的力量在肌肉下跳动。
回忆起之前心无杂念摸过的那两把,贺兰忽地起了坏心眼,搂着柳倾和腰的手,不太规矩的摸了一把。
她动作很快也很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只要不太留意,不会注意到。
可是柳倾和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他当场差点绷不住发出了声音,好在他反应快,强行把到了嗓子眼的声压了回去,屏住呼吸,呆滞了下。
是他感觉错了么,贺兰叶怎么会……摸他?
就在柳倾和不太确定中,贺兰叶的手又动了动。
柳倾和一僵。
这一次,他感觉的很清楚。
贺兰叶的手像是不经意般从他的腰腹一扫,然后重新抓着他衣服,像是没有那回事儿一般,规矩了。
柳倾和心思一恍惚,差点驾着马冲进了水沟中,还好他反应快,扭着缰绳转移了方向。
他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他这是被轻薄了?被他家的夫君……贺兰叶,轻薄了?
柳倾和一时间心里头扭成一团麻花,他实在忍不住了,等绕过了盘山小道,彻底走出了幽鹿苑的时候,他一回头,与贺兰叶的脸近近儿差点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眼中幽幽:“贺兰。”
贺兰叶对上柳倾和的眸,暗觉不妙,这是生气了?
“嗯。”
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贺兰叶不太确定了,她迟疑了下:“我摸了你一把,你不开心了?”
柳倾和磨着牙。
这种话让他怎么回答,开心?不开心?怎么都没法回答。
柳倾和索性避开了问题,扭过头去后,淡淡道:“想摸回家了你随便摸,现在别摸了。”
贺兰叶一愣。
这个走向,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回去了随便摸……柳倾和就这么放纵她?
她试探着道:“当真随便我摸?”
其实她并不是想摸他,只是想从这个当中,知道一下柳倾和的态度。
柳倾和漫不经心道:“嗯,随你。”
贺兰叶却觉出两份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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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和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
这样想着,贺兰叶也没有继续逗柳倾和,规规矩矩压着他衣服,没有半分不规矩。
柳倾和等了半天,还以为贺兰叶不会听他的话,整个人都预备在被偷袭之中,结果几个时辰,贺兰叶都没有碰他一根手指头。
松口气的同时,柳倾和有些茫然了。
这是……对他的腰不感兴趣了?
贺兰叶可没有柳倾和想得多,等这一匹马被他们俩榨进力气,驮着两个人抵达了幽鹿苑周边的小城盐城时,她已经彻底了心,面无表情准备着接下来的事儿了。
柳倾和的手下,和她的手下都在盐城中,离开了幽鹿苑的范畴,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安全的。比起他们藏头露尾的风刃,贺兰叶手下的镖师更为正大光明,直接出了城守在路口接了他们去,在盐城一个小小的院子中汇合了。
有了外人,柳倾和蒙上了面巾,摆出一副生人勿进,成功唬住了镖师们,等他与风刃的其他人联系上了,本该直接离开,却迟疑着看着贺兰叶。
贺兰叶已经确认好了自己手下们的情况,都安然无恙,也松了口气,见柳倾和旁边多出来的一个黑衣人,她眸光一闪,大步走了过去。
“我有事情要与齐守令说,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那黑衣人只是来接应柳倾和的,闻言目光在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了柳倾和身上。
柳倾和略一思索,打了个手势,然后点了点头:“可。”
贺兰叶被柳倾和取了个黑巾蒙了眼,全程被他搂在怀中,不知具体位置,等摘了黑巾,她感觉到眼前是一个地窖,里头只有一个矮榻上,躺着一个虚弱的青年。
除了带她来的柳倾和外,别无一人,又或者说,其他的人都藏在暗处,窥视着她。
贺兰叶可管不了那么多,看见眼前的人,大步上前,仔细辨认了下,只见眼前的青年与齐洵有几分相似,只要更加书生气一些,虚弱一些。
那人是醒着的,他静静注视着贺兰叶的靠近。
“齐守令。”
贺兰叶抱了抱拳,也不多废话寒暄,直接步入正题:“在下漠北贺兰叶,想请问齐守令,四年前,可曾见过万仓镖局的贺兰寒?”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媳妇,来全身给你摸摸。”
贺兰叶:“(□′)┻━┻”
第50章
贺兰叶有一个同胞的哥哥,贺兰寒。
也是当初父亲辞世后万仓镖局的接任者。
大她六岁的兄长贺兰寒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贺兰叶从小都崇拜的人。
曾经她还藏在兄长羽翼下被庇护时,不知道兄长究竟有多辛苦,有多艰难,直到贺兰寒四年前最后一趟镖,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危难之际强行肩负起万仓镖局之后,贺兰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压力下保护着他们家人。
贺兰叶自从接任万仓镖局一来,她一边要运转镖局,一边保护家人,还有一部分的心思,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就是想方设法找到失踪的哥哥。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镖局中,贺兰家,甚至外头结交的一些商贾,都认为贺兰寒是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劝贺兰叶消停些,还不如好好的给贺兰寒立一个衣冠冢,好歹是个念想。
贺兰叶不,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着也要把自己的兄长从天涯海角中翻出来。
幽鹿苑是她为了找寻贺兰寒必然要来的一个地方,毕竟是贺兰寒四年前,曾经来过的。
贺兰叶对着榻上躺着的消瘦青年形容了一下失踪前的贺兰寒,客客气气道:“在下曾得知家兄四年前来过幽鹿苑,还想请问齐守令可有印象?”
走镖的,到了哪儿都要去当地的府衙拜访一番,特别是万仓镖局,从漠北辛辛苦苦三代人,一路打通到中原,在人情世故上面,自然不会有所疏漏。
万仓镖局有名,官府也给面子,大多都能和和气气保持一个友好的状态,只要是在汉人手中的幽鹿苑,贺兰寒来时,也该是去拜访过的。
齐沼躺在那儿静静回忆了下,而后略带歉意朝贺兰叶摇了摇头:“叫贺兰局主失望了,齐某四年前初到幽鹿苑,许是正巧时间上错过了,齐某印象中,并无万仓镖局的上一位局主的记忆。”
贺兰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尽量不抱有希望,却在齐沼说完这话后,依旧有些堵塞。
旁边的柳倾和目光落在她脸上,黑色面巾外露出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幽光。
她深深呼吸了下,压下苦涩,冲着齐沼抱了抱拳:“是在下唐突了。齐守令请勿见怪。”
毕竟找了四年的人,哪里能说是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下落的,贺兰叶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对齐沼道:“说起来,在下前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关于您弟弟。”
“小洵?”齐沼面有讶异,似乎不太明白贺兰叶怎么和齐洵认识的,“局主与舍弟……”
旁边柳倾和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咳。
贺兰叶知道,这是在警告她,不许把和齐洵真正相识的原因说出来。
贺兰叶刚刚心中的一丝酸楚,因此而消失,她含着两份戏谑扫了柳倾和一眼,在他的灼灼目光下,贺兰叶淡定自若:“齐世子为人直爽,与在下为酒友。”
“齐世子因为担心齐守令,故此请了在下来走这一趟,给您送上生辰贺礼,以及两份家书。”贺兰叶走的时候随手就把书信揣在了怀中,这会儿拿了出来给了齐沼,至于生辰贺礼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搬到这里来,而且眼下的情况,只怕这个生辰贺礼的分量,反而成了负担。
毕竟贺兰叶可不认为,风刃的暗探们在带走齐沼的时候,还愿意顺道捎上他的生辰贺礼。
齐沼因为到家书而露出一个松开的表情,转而就为难了。贺兰叶不等他看口,就特别理解的说道:“在下与齐世子也是朋友,齐守令当下的情况在下看在眼中,大概也知晓一些。这趟生辰贺礼,在下替您送回临阳,您看如何?”
能够有人把这些送回去,减少了他的麻烦,齐沼自然是客客气气道了谢:“麻烦贺兰局主了。”
他攥着信也未打开,目光在蒙着面的柳倾和和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而后问道:“不知道贺兰局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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