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柳倾和一笑:“这个我可不要。”
他也不等贺兰叶有所反应,伏下头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含笑道:“酬劳我已经到了。”
贺兰叶眨了眨眼,慢吞吞抬起手捂着自己额头。
柳倾和心情很好,帮她洗好了发,擦了擦水,用了一根木簪挽起。
洗完了头发,贺兰叶准备要洗澡了,她起身去屏风后换衣服,刚脱了一般,听见外头水花哗哗,柳倾和提着几桶水倒进了浴桶中。
须臾,柳倾和撑在冒着热气的浴桶边沿,愉悦地哼着小曲。
贺兰叶感觉不太对,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刚脱下去的单衣还攥在她手心,她迟疑了下,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对着屏风背后一脸笑意的柳倾和茫然道:“你怎么没有出去?”
洗头他留下帮忙也就罢了,她要洗澡了,他怎么还能杵在这儿?
柳倾和淡定地搅着水花,笑眯眯道:“当然是留下来继续服侍你了。”
贺兰叶想了想,用以前逗弄柳倾和的招式:“我衣服脱了,什么也没有穿。”
柳倾和目光飞快从屏风上划过,而后带有一丝羞涩般朝贺兰叶道:“若是你觉着不自在,我也可以脱了。”
等等,怎么反应不太对劲?贺兰叶身上自然还穿着一件单衣,只这会儿,她莫名觉着有些不安全感。
贺兰叶一个不察,柳倾和手脚麻利地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眼看着他身上的襦裙马上要落地,贺兰叶连忙缩回头,吼道:“你别脱!”
柳倾和手一顿,而后含笑道:“我脱了,你洗澡无聊的话可以摸摸我,真的不想么?”
贺兰叶随着他的话,想起了前几日任由她抚摸的躯体手感。只是……
贺兰叶一字一顿道:“一点也不想。”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折磨,万一再来一次,继续陷入折磨中怎么办?
无视自己年龄,贺兰叶一心觉着,她会来初潮的原因,就是和柳倾和亲近导致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对眼下的贺兰叶来说,脱了衣服的柳倾和无异于是一个会带来灾难的存在。
心中被幻想装满了的柳倾和正眉开眼笑摩拳擦掌等着第一次给自己的夫君服侍沐浴,等了许久之后,只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贺兰叶把刚刚脱了的衣裳又穿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走过来,一脸真诚对挽着袖子等着的柳倾和客客气气商量道:“柳五,你还记得你之前住的那个杂屋么,你差不多该搬回去了。”
柳倾和笑脸一僵。
贺兰叶抓了抓被湿漉漉头发浸湿的脸颊,看着眼前虚着眼的柳倾和,想了想觉着还是不太安全,索性又补充了句:“我觉着,现在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今天又亲到了一口,开心(*??*)”
贺兰叶:“害羞的人忽然奔放起来了招架不住,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怂,拆开就是人人心,两个人一颗心,放在一起,自然而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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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了。
第59章
柳倾和怎么可能在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情况下,再次被惨无人道的撵回后院的小杂屋。这种事情想都不用想,绝对不可能!
他警惕地盯着贺兰叶:“如果只是不想我伺候你沐浴的话,我可以出去。但是想要撵我去小屋住,想都别想!”
贺兰叶一脸真诚道:“行啊,那你现在先出去等着,等我洗完了再说。”
柳倾和觉着,暂时的离开是为了以后长远的打算,等她洗完了,想个法子总能在房间中谋得一席之地。
他也痛快,擦了擦手把衣裳穿整齐,出去把房间让给贺兰叶。
等人一出去,贺兰叶立即把门栓拴上,三两下关了窗子,统统把窗扣锁紧,这才脱了衣裳好好洗了一场。
她重新穿戴整齐,把挽起的长发散开来,用帕子一点点吸着水,躺在摇椅上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差点就睡着了。
可是门外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敲门,伴随着柳倾和低声的询问:“贺兰,你洗好了?”
屋里头的水花声音已经停止,他站在门外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贺兰叶给他开门,不由急了,边敲门边问:“贺兰,贺兰?”
贺兰叶听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的她眼睛都不睁一下,懒洋洋提高了声儿:“我洗完太困,先睡了。你自己寻个地儿先睡一晚上,有事儿明儿再说。”
这下子柳倾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站在门口吹着寒风,咬牙切齿。
也是他大意了,贺兰叶从来没有耍过这种小心眼,导致他上当的太轻松。
真的要顺着贺兰叶的意思去睡小屋?柳倾和抿着唇,果断转身。
听不见柳倾和的回应,贺兰叶等了片刻就放轻松了。她的长发已经擦得半干,手腕都酸了,也懒得继续,打了个哈欠爬回床。
她刚躺下没有一会儿,只听见窗外响起之声,窗户被摇了摇,没有摇开。
贺兰叶侧卧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慢慢扬起。
过了片刻,窗外没有动静了,贺兰叶翻了个身,觉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门窗都锁了,这是明显的拒绝,柳倾和绝对懂她的意思,不会继续缠下去了。
可是不多时,贺兰叶就又感觉到了一阵。
来自房梁上。
她睁开眼,有些纳闷。
柳倾和这是真的打算和她杠上了?大晚上的,屈服一次也不行,非要争个一席之地?
贺兰叶坐起了身,搂着被子打算看看柳倾和还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定定仰视着屋顶横梁,不多时,果然看见了屋顶瓦片被掀开了,一缕月光洒了进来。
屋顶的柳倾和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还在努力掀着瓦片,贺兰叶默默看着,觉着再不制止,今晚上她可能要一睁眼就是满天星星了。
“上网揭瓦这种行为不太适合你现在的身份。”贺兰叶抱着被子还是开了口,而头顶斜上方已经漏出来的空隙中出现了柳倾和无辜的笑脸,他被发现了也十分淡定,举着刚掀下来的瓦片朝贺兰叶挥了挥,“被你发现了啊。”
贺兰叶彻底无奈了,她算是知道了,要是今晚不让柳倾和留下,他势必会干出些混事来。
之前明明撵人起来轻松得很,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怎么现在柳倾和变成磐石了,动也不动?
她不禁头疼:“把瓦片放好,下来,我给你开门。”
房顶的柳倾和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比脸皮,贺兰叶对柳倾和只能甘拜下风。
也不知道他一个世家子弟皇权中心的人物,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洒脱的不要脸?
这一夜,贺兰叶再次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只是与往常不一样,柳倾和大晚上的在被子里把衣裳悄悄都脱了,裸着身腆着脸试图让贺兰叶摸摸他。
被动碰触到的手感是不错,贺兰叶就着柳倾和的手在他身上迅速摸了一把后,淡定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能继续下去了,贺兰叶如今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要做一个心如止水,不留丝毫杂念的贺兰叶。
区区**,是诱惑不了她的。
柳倾和到底第一次干这种事,脸皮比起别的事上面还是薄了些,讪讪住了手,没敢继续。
同床共枕,却连一个亲亲都没有讨到,柳倾和夜中孤寂地穿着单衣,发出一声闺怨般的叹息。
美色,到底要怎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搂着贺兰叶相拥而眠的柳倾和,嗅着怀中人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味,不由陷入了深思。
休息了几天的贺兰叶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已经是神奕奕。她先把镖局的事情大略处理好,就赶紧给几个友人下了帖子,请人出来聚一聚。
她因为不好意思,友人来探望都没有见人,这身体好了总要摆一台酒谢上一谢才是。
来的人不光是当时来看她的佟任佳周谷他们,齐洵也来了,不单单是他,笑眯眯的齐洵身后还跟着一个儒衫俊雅的青年,赫然是齐沼。
他之前受了一番罪,回京之后休养了几日,如今看起来已经大有不同,与归路中贺兰叶熟悉的憔悴病态判若两人。
齐洵还记得请贺兰叶跑这一趟前说的话,喝了几杯酒,死活抓着贺兰叶要义结金兰。
贺兰叶抱着她温热了的酒试图把醉鬼齐洵抖开,奈何他力气很大,抓着她胳膊不撒手。
几个友人笑呵呵看着,倒是挺赞同此事。贺兰叶到底是漠北人,而且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只是一个刀尖讨生活的镖师,能和楚阳候府世子结为兄弟,那可以说是有了极大的依靠。
贺兰叶却并不打算真的和齐洵结为兄弟,她抽不出手,只能求助旁边端坐着喝酒的齐沼:“齐守令还请帮帮忙。”
齐沼放下酒杯,含笑道:“我觉着此事可行,不若再加我一个,松临可愿意。”
贺兰叶立即摇摇头:“当真不可以!我出身低微,能与诸位作为酒友已为高攀,若真结为兄弟,当真不妥。”
齐沼还劝着:“亲兄弟看出生,义兄弟只看投缘。”
贺兰叶想了想,舔了舔唇,抱歉地看着齐沼:“齐守令有所不知,世子曾……咳,若是结为兄弟,我怕拙荆有意见。”
齐沼回京几日,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曾经追求过贺兰叶的妻子,一时替齐洵脸红,也不敢劝了。
齐洵还大着舌头:“这有什么!反正……柳姑娘已经嫁给你了……就连,就连奇华公主,都要嫁出去了!都过去了!”
贺兰叶心中一动:“奇华嫁出去……已经定了?”
她离开临阳之前,只听齐洵这样说过一句,奇华作为适龄公主,极有可能嫁到边荒。没想到这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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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一想到当初逃家的小丫头,后来屡屡给她生事的奇华,贺兰叶不知道怎么,对她多少还是同情的。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那个任性妄为的公主,沦落到这般地步,当真令人唏嘘。
贺兰叶转着酒杯,默默一口饮尽。
许是得了这个消息并不令人开心,齐洵醉的也早,齐沼只能带着弟弟先回去,贺兰叶与友人们也没有多聚,索性散了酒局。
她回来的早,给桃儿杏儿她们带了不少小吃,与母亲说过话后,回了房间。
柳倾和却不在屋中。
贺兰叶只当他又出去了,觉着刚好去了麻烦,关了门窗泡了泡热水,整个人松乏了,坐在案几旁,从柜子中取出一本册子来,细细研读着。
剪了两次烛心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贺兰叶只当是平氏来送夜宵,起了册子起身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柳倾和。
他依旧是在贺兰家的女装打扮,脸上还有薄薄脂粉,一看就是没有外出。
贺兰叶看见他后一愣。
柳倾和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他进来反手关了门,搂着贺兰叶闷着声:“贺兰,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贺兰叶眼睛一亮:“哦?”
正愁怎么把人弄出去呢,这样一来真是太好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兴奋,让柳倾和听出了端倪,当即眼睛一眯,口吻危险:“听起来你好像很开心我会离开?”
贺兰叶立即起了脸上不由自主扬起的笑脸:“怎么会,只不过替你高兴罢了。一个暗探有不断的任务,就代表他被人看重,得用。这是好事。”
柳倾和却垮着脸,牵着她进了内间,懒洋洋坐在床边叹气:“是啊,被看重……”
贺兰叶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微关心一下他:“危险么?”
柳倾和摇摇头,淡然道:“不过是送公主出嫁,作为暗中保护的一支,没有什么危险的。”
贺兰叶立即想起来齐洵醉酒时说的话了,这送嫁,指的是奇华么?
她一问,柳倾和也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贺兰叶知道也无妨。
“我要把你旧情人送走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柳倾和还故意问了句。
贺兰叶一本正经道:“奇华公主可谈不上旧情人,真要论旧情人,你只怕要去漠北找了,”
柳倾和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他知道自家贺兰在外没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心里放心得很。
贺兰叶说笑着掩去眼中深意:“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几时走,我给你打包行李。”
柳倾和定定看了她两眼,双眸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水意,语气有些委屈:“贺兰,我都要外出了,你能不能……稍微……”
贺兰叶耐着心听他说。
“与我亲近亲近?”柳倾和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沾湿了的帕子把脸上的脂粉擦了,顺手解开了衣带,含情脉脉注视着贺兰叶。
贺兰叶也有些犹豫。
柳倾和这一走,送嫁不是短短时间就能回来的,她也算是初初有了兴趣,才摸了没有两把,就这样让他走,好像是有些亏。
贺兰叶一动摇,柳倾和见缝插针黏了上来,搂着她的腰贴近二人时,他的唇也不断落在了贺兰叶的脸颊睫毛上,细腻而亲昵,又带着一丝渴望。
柳倾和不知道从哪里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搂在一起还没有多长时间,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落到地上,又伸手来解贺兰叶的。
贺兰叶双手按在柳倾和的肩上,一时间犹豫。
阻止,还是任由他继续?
柳倾和的手有些颤抖,单衣只有两个系带,左右一松开,只要一拉开,就能看见……
贺兰叶屏住呼吸,决定按兵不动,等着柳倾和接下来的动作。
柳倾和的呼吸已经乱了节奏,颤抖的手正要拉开贺兰叶身上的单衣时,紧闭的门外猛地传来了敲门声。
柳倾和手一顿,他抬起头看,水波潋滟的眸中染上了一片猩红,满脸都是无法忍耐的委屈。
贺兰叶忍不住一笑,伸手捏着他绯色的脸颊,刚要说什么,只听外头传来老苏惊慌失措的叫喊:
“不得了了当家的!当家的!大事不好啊!雪阳姑娘来了!正在外头砸门!”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为什么要打断我的福利!”
贺兰叶:“大概是为了厚积薄发?”
第60章
贺兰叶笑脸一僵。
外头砸门的镖师还在不停的喊着:“当家的,这个门敢给雪阳姑娘开么?”
贺兰叶嘴角一抽,把身上的柳倾和一把推开,一边慌手慌脚穿着衣裳,一边提高了声音喊道:“不能开!叫老常翻院墙出去把人带到客栈!千万不能让人进来!”
要命!怎么雪阳在这个时间点到了!
被贺兰叶一把推开的柳倾和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派生无可恋。
贺兰叶无暇分心,瞥了瘫软在床的柳倾和,自己穿衣的同时出声提醒他:“你先穿了衣裳回去后边小屋,我这边要忙会儿。”
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雪阳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个常恩显很难把人撵走,只能她也跟着出去好生劝上两句。先稳住了再说。
里头的小衣在刚刚洗澡过后她就没有穿,这会儿穿上了衣裳,贺兰叶总觉着胸前有些空荡荡的不舒服,也防止万一,取了一条斗篷裹在身上,遮挡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柳倾和就默默侧目看着她的动作,等她开门要出去时,才语气幽幽:“怎么,让我这个正房,给你旧情儿腾地方?”
贺兰叶脚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了跤,还好一把扶住了门框。她一脸无语凝噎回过头来,口吻真诚:“相信我,如果我要给她腾地方,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柳倾和憋着口气眼睁睁看贺兰叶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用力锤了自己胸口一拳。
贺兰叶脚步很快,生怕迟一点就让雪阳给闹出什么事儿来。
秦雪阳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主儿。
在漠北,身为漠北最大马场的秦家独女,她几乎是个能在漠北横着走的角色。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丫头,秦雪阳可以说是把嚣张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走到哪里哪里就要被留下她秦雪阳辉煌的成长历史。
整个漠北,唯一能制得住秦雪阳的人,只有贺兰叶。
贺兰叶从漠北走之前,秦雪阳曾放话说等她回来之时,就是她们俩成婚之际。
吓得贺兰叶当场就觉得,长久的留在临阳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
贺兰叶裹着斗篷沿着回廊往外走着,不由抚胸庆幸,还好,柳倾和还是有用的,她已经成了亲,起码能够让秦雪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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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外走,吵闹声越大,贺兰叶听着声音不对,完全不似是在门外,就像是在院子里头一样。
她脚刚一顿,只听见一个娇蛮的声音传来:“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阿叶!”
“你们别吵吵嚷嚷的,这么晚了别打扰我婶婶们!”
其他男人们则七嘴八舌求着:“雪阳姑娘,我们当家的说了,天色已晚请您先去客栈暂且休息,明儿了再见。”
“住什么客栈,我又不是外人!”
贺兰叶一听这话,就知道雪阳直接闯了进来。她家的镖师们都认识秦雪阳,拦也不能狠劲儿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雪阳一路朝里头走。
贺兰叶揉了揉额角,站在原地对着那刚从拱门穿过来的少女扬了扬声:“雪阳。”
那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如夕阳般的橙裙耀眼夺目,就算是在夜月中,也是令人瞩目。
她一看见回廊下站着的贺兰叶,眼睛一亮,提起裙子冲过来一把紧紧抱着她,声音欢快:“阿叶!”
贺兰叶被扑了个满怀,刚要伸手回抱许久不见的秦雪阳,却从身后袭来一股大力,一把将她从秦雪阳的拥抱中扯出,狠狠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中。
同时,她头顶传来了柳倾和漫不经心的声音:“这位姑娘,一上门就搂着别人的夫君不放,做得过分了吧。”
贺兰叶嘴角一抽,她忽然有种想要头疼的冲动。
柳倾和怎么也……来了。
不是明明都让他回去暂且躲上一躲了么!
满心喜悦的秦雪阳在怀中一空,眼睁睁看着贺兰叶被身后一个裹着同样斗篷的高挑女子搂进怀中时,顿时扭曲了脸,眸中几乎要甩出刀刃般:“你是什么人!我与阿叶之间如何,要你来指责?!”
柳倾和一咬牙,垂眸看着贺兰叶头顶,心里气结。
阿叶?
他可是知道,外头的人都是喊贺兰叶松临,家中的女眷们最多就是喊个三郎,作为最亲昵的名字,从来没有人这样的称呼过贺兰叶。
起码他从未听到过!
眼前的少女,还真是在短时间内超越一切的令柳倾和感到了一丝碍眼。
柳倾和搂着贺兰叶的双手紧,勒着她的腰肢,面上还不显,客客气气笑道:“这位姑娘说的话就可笑了,我是三郎的妻子,外头的莺莺燕燕,自然有指责的权利。”
“什么?!”秦雪阳当场就狰狞了,提着手中一根鞭子颤巍巍指着柳倾和,双目瞪圆,“你……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被迫靠在柳倾和怀中的贺兰叶当即感觉到一丝不妙。
秦雪阳这般姿态,只怕要糟糕。
“咳……雪阳,你从漠北刚来一路辛苦,”贺兰叶试图挣开柳倾和的怀抱,却在刚刚松动了一丝缝隙后再次被用力扣紧他怀中,不得半分自由。她也能感觉到来自身后紧紧贴着的柳倾和身上的低压,只能干笑着对秦雪阳说道,“眼下天色也晚了,不如……”
“阿叶你不要说话!这是我和她的事!”秦雪阳直接打断了贺兰叶的缓和气氛的话,依旧直指着柳倾和,双目中满是寒冰。
柳倾和也抬起手竖了一根手指压在贺兰叶的唇上,轻飘飘道:“三郎这种时候还是闭上嘴吧。”
贺兰叶对危险素来是有直觉的,而眼下,她莫名感觉到了一种腥风血雨欲来的恐怖之感,只让她汗毛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头当家的明显陷入了新欢旧爱的碰面险境之中,那头送秦雪阳来的随从们和万仓镖局的镖师们面面相觑,纷纷避开了来自局主的求救视线,低着头悄悄退后,撒丫子都跑了。
被抛弃的贺兰叶差点气歪了鼻子。
“这位姑娘大约不是我们贺兰家的什么人,所以才不知道罢了。”柳倾和拿出了毕生所学,用着看似平淡却暗藏嘲讽的语气慢悠悠道,“无妨,再说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作为贺兰家的主母,怎么也不能让客人你站在院子里,还是请姑娘先去找个客栈住了,明儿送了拜贴来,再择日会晤吧。”
这一番完全从宫中贵妃打压普通妃子中学来的髓,的确把眼前的秦雪阳气得浑身都抖。
不过这样一来,柳倾和的身份的确是完完全全立住了,贺兰叶的妻子的身份,秦雪阳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贺兰叶也是第一次听见柳倾和说这种只会在大户人家的后宅里女人们之间才能听见的说话方式,简直叹为观止。不由好奇自家这位妻子做暗探的时候,都在哪学来的本领。
秦雪阳气得直哆嗦,却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傲地抬起了头:“呵,妻子了不起么,论一论先来后到,看在阿叶的面子上,我准许你喊我一声姐姐。”
“阿叶在漠北的时候,可是许诺过要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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