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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牙子
因为在哥哥的山寨中,贺兰叶没有旧识,药园又是只有赤清棉,知道她是女儿家,给她的衣衫都是女装,每天也不辞辛苦给她梳着头发。
之前柳倾和在的时候天天给她折花戴,柳倾和走了,贺兰寒塞过来一箱子,一打开里头全是女儿家的发簪。这些都是贺兰寒这些年从贺兰叶十五及笄之后给她打的,攒了一大箱子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一天。
在药园一直做女儿打扮的贺兰叶都已经习惯了,每天梳着少女的发髻,头戴哥哥给她打的发簪,丝毫看不见在外时那副风流俊俏的少年模样。
因为太过自然,贺兰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有哪些不对就见了人,而手下们的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了她受伤上,坐着聊了快一个时辰了,除了老金外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哪里不对的。
经过老金提醒,这几个年轻的镖师才发现,自己当家的穿着一条藕色的绣花襦裙,长发挽做双髻,插着一根鎏金蝴蝶簪,虽未擦胭脂,可养的细白的肌肤与温润的脸颊无处不充满了少女气息。
小多眼睛都要瞪出眶了,他伸着手哆哆嗦嗦指着贺兰叶,‘您您您’了半天,后面的话硬是没敢说出来。
这是假的吧?
他家当家的不会已经死了,这是个冒牌的?
贺兰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沉默了。
而后她想通了,抬起头来,杏眸一弯嘴角一扬,神采飞扬中气十足道:“怎的,我是女孩儿你们有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贺兰寒:妹妹喜欢,妹妹不喜欢,妹妹喜欢,妹妹不喜欢……不喜欢也不行,全部都要喜欢!
贺兰叶[瞪着手里的纯金凤簪]:……能不喜欢么?
第108章
独立用稚嫩肩膀挑起镖局重担时才不过十二三,接手几年间尽力发展镖局,上下康坦。多年来获得了万仓镖局所有人一致的认可。
漠北最稚龄而最硬的一把尖刀。
是个女孩儿家。
这个事实在座的镖师们张大嘴巴用了许久慢慢消化了之后,悲怆的发现,他们居然让一个半大的女孩儿替他们受苦受累受伤,一大群糙老爷们儿居然把所有的压力全部放在一个女孩儿家的身上……
没脸见人了。
一群青壮年们第一反应是捂着瞬间涨红的脑袋呲溜趴在地上,无声哀嚎。
所有人中也就老金还稳得住,扫了眼身边陷入混沌的年轻人,无奈摇摇头,对贺兰叶道:“当家的,您做这个当家的靠的是您非凡的能力,您的性别是他人不该置喙的。”
在万仓镖局的时间加起来比贺兰叶年纪都要大的老金说出来的话,很快就稳定了其他的那些年轻人。就算此刻他们还是处于一种嫉妒羞耻而茫然的状态,还是率先抬起通红的脑袋信誓旦旦道:“当家的您不管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我们都没有任何意见!”
贺兰叶开始还有分感动,嘴角噙着笑暗自感到慰藉,等小多他们的话说出口,她面无表情盯着少年们看,直盯着几个激动的儿郎讪讪低下头去。
一直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在首次吐露给自己镖局的手下时,贺兰叶惊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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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她没有担忧,有的只是一种如释重负。
而她的手下们的表现过程虽不太顺利,结果到底差强人意。
眼前的儿郎们自知说错了话,揪着耳朵耷拉着脑袋,纷纷把目光投向唯一依靠老金。
“当家的,小的觉着您还是这样打扮很好。”老金看着贺兰叶的眼神中有一丝怀念,“就像是当年的您回来了。”
“这些年为了镖局,让您差点抹杀了自己,是镖局对您不住啊!”
贺兰叶闻言一怔,而后却微微摇摇头,含笑道:“无论我是什么样的,我始终是我自己,这些年来无曾变过。”
她也曾想过,是不是贺兰被她杀死了,从此以后的只有贺兰叶。
她用了五年的时间一点点才发现,贺兰也好,贺兰叶也好,无论是稚龄时悠然自在的她还是肩负重任的她始终都是她自己。
在重压之下把自己调整成一个最好的状态来正面迎接一切来自外界的打击不过身体本能。说起来也还是因为贺兰家的巨变才让贺兰叶知道,原来她还可以如此坚强犹如劲草般,任尔风吹雨打,屹然强大。
老金看懂了贺兰叶的意思,点了点头:“当家的说得对。”
旁边的曲沛等人面面相觑,立即高举起双手,齐刷刷掷地有声:“当家的说得对!”
贺兰叶忍不住轻笑。
老金带着一群年轻的镖师在山寨待了没两天,留下一个心思活络的小多给贺兰叶解闷,其他人就被贺兰叶全部撵回去了。
眼下已经是浓秋,正是初雪前最后一趟走镖的时日,贺兰叶怕他们耽误在山寨误了好时机,给他们写了一份手信让老金带回去,寻门路接些活计养家。
她把自己的性别告诉了他们,等他们回到临阳,全临阳的人都该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实,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抓着她与公主私奔或者生性风流性喜龙阳等问题排斥万仓镖局了。
贺兰叶盘算的挺好,觉着等自己回临阳的时候,镖局肯定不会受任何影响,好好在冬日前郑一票过个好年。
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好好养伤。
贺兰寒不知为何忽地忙了起来,每天也就是生生挤出了那么一点不固定的时间来看看她,不是天未亮的清晨趴在窗台,就是夜深露重的半夜透着窗缝,大白天的几乎没碰见过几次。
小多还特别好奇贺兰寒的身份,觉着这个西姜有名的悍匪头子太过神秘。
贺兰叶还不敢把贺兰寒的身份告知他人,生怕惹来什么麻烦,面对小多也只是说旧日相识。
小多进镖局的时候贺兰寒已经失踪了多年,他从未见过,自然认不出这位浑身弥漫着让他呼吸都有些缓滞的青年就是他特别崇拜的上一任当家。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贺兰叶身上的伤好的越来越快,赤清棉性子古怪,医术到底是拔尖儿的,硬生生把重伤的贺兰叶在一个月内的时间内调理的顺顺当当,过了寒露没两天,她已经好的全活儿了。
贺兰叶待不住,之前有伤不能跑也就罢了,现在身上伤也好了,她早就心念着临阳那边的情况,赶紧儿就想回去。
可她舍不得把这么多年才找回来的哥哥孤零零的扔下。
这天夜里,贺兰寒冒着寒风悄悄过来药园,打算看一眼就走。不料按理说早该睡了的贺兰叶房间中还亮着灯,明晃晃的。
这是在等他呢。
屋里头贺兰叶穿着立领披风,手上抱着一个汤婆子,歪歪靠在棉垫交椅发着呆,门被敲响时,她才如梦初醒,赶紧儿应了声:“哥哥进来就是。”
贺兰寒一身风霜,一进来赶紧反手关了门,怕灌进来凉风吹着贺兰叶。
“儿等我,可是有事要说?”
贺兰寒走过去坐下,贺兰叶已经放下了汤婆子,给兄长倒了一杯滚茶递了过去,含笑道:“确实是有事。”
她顿了顿,看着眼前敛了一身煞气的哥哥,有些迟疑怎么开口。
贺兰寒抱着茶杯起初还有两份乐呵,没一会儿看见贺兰叶纠结的表情,反应极快,猜测道:“儿,你可是想走?”
贺兰叶一愣,见被哥哥猜中了,也不忸怩,直言道:“我这一走,丢下镖局一个月有余,心中放心不下。”
贺兰寒垂着眸,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走啊……”
落寞的贺兰寒让贺兰叶顿时心中不忍,她蹙着眉,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兄长。
“你说的没有错,的确该回去了。”贺兰寒很快就定了心神,抬头冲着贺兰叶轻轻笑了笑,“你是镖局的当家,是贺兰家的主心骨,一个月足以让家里头忙乱的了……该回去了。”
贺兰叶却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也不迟疑,直言不讳道:“哥哥可要回去?”
贺兰寒微微摇头:“我如今的身份,不彻底铲除了那些妖魔鬼怪,都不敢回家去,怕牵连了你们。”
贺兰叶却摇头,盯着贺兰寒道:“我说的不只是回家……哥哥,你可还要万仓镖局?”
“你本是万仓镖局正儿八经的局主,却被人陷害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贺兰叶想起哥哥这些年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中所受的苦,心中一苦,抬眸道,“可如今不一样了,等那些背后的阴私全部处理,哥哥回来,依旧还是万仓镖局的局主。”
她的哥哥本就是在爷爷父亲的教导下作为继任者的存在,若不是当时出了事,她仓皇接任,若镖局还在哥哥手中,只怕要比在她手中要来的灿烂的多吧?
却不料贺兰寒闻言,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伸手拍了拍贺兰叶随便挽着的单髻上,语气揶揄:“怎么,你自己的家业也要给我?”
贺兰叶一愣:“这怎么是我的家业,这本就哥哥……”
“儿。”
眼前的贺兰寒眉眼温柔,轻声唤着她:“早在多年前,我就不是万仓镖局的局主了。我没有资格。”
“这些年来你把我们留给你的重担扛在肩上,还把风雨飘摇中的镖局一路带回正道,舍弃了许多换来了今天的万仓镖局,儿,这份家业,是你挣下来的。”
贺兰叶盯着兄长,喃喃道:“……哥哥?”
明明是她代失踪的兄长接管,一直以来,她想象中的都是找到哥哥之后,她就能把镖局重新交到哥哥手中,听一听哥哥夸她做得好。
怎么……
“儿,镖局曾经是我的,那是在父亲交给我之后。而现在的镖局,是无能的我留给毫无准备的你,全靠你努力换来的。”贺兰寒温柔地叹息,“你做得很好,你是一个比我更称职的局主。镖局交在你手上,我放心,想必父亲也很放心。”
贺兰叶怔怔看着他,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般,震荡了起来。
“如果说我们儿觉着这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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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太重,想要退下来找个人家嫁了,那哥哥绝对支持你,无论如何也会把这副担子重接接过来。但是……”贺兰寒冲着贺兰叶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愿意么?”
愿意么?
放弃这让她遍体鳞伤的镖局,去做一个家人的掌心宠,从此以后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安心度日。
贺兰叶闭了闭眸,重新睁开眼时,那一股灼人的烈焰般流光在她眸中一闪。
“哥……我不愿意!”
她已经有过翅膀,曾翱翔天空,又如何能够忍受折断羽翼,困禁笼中?
贺兰寒毫不意外她的回答,含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儿,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
“我……”贺兰叶心怦怦跳,她捂着胸口,纵使在寒冷的秋夜,她像是置身火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想继续扛起万仓镖局的担子!”
她眸中烈火灼灼,掷地有声。
贺兰寒毫不意外妹妹的选择,他看着神采飞扬的妹妹,微微一笑。
“去做你想做的,别怕。”
“哥哥在你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柳倾和:孤枕难眠等媳妇
贺兰叶:汤婆子是个好东西
第109章
贺兰叶在药园里满打满算蹲了一个月的时间,等她拾行李准备回临阳的时候,发现她与来时的孤人一个大有不同,单单贺兰寒给她准备的衣裙首饰都塞满了七八个大口箱子,更不用提趁着她在的这一个月里,贺兰寒又为她七七八八弄来的一大堆东西,细细盘一下,竟然有十几个大口箱子。
回去的只有贺兰叶与小多两个人,这么多的东西她怎么也带不上,却不想贺兰寒直接塞过来了十几个人并车马的,给她使唤。
这些都是贺兰寒山寨中得用的年轻人,不知晓自己当家的和这个被救回来的镖局当家的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只奉命行事。
而贺兰寒更直接些,院子里大家还在装箱子捆上马车,他把裹着厚厚斗篷的贺兰叶悄悄拽到旁边去,指着那些人说道:“他们都是我身边好使唤的,也都是心思纯净的。儿,这些人你带回去,若是镖局里使唤的上就留下,使唤不上就让他们回来。”
“哥哥养的人,我怎好带走,何况……”贺兰叶迟疑了下,低声对兄长道,“如今临阳那边许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若是我把你山寨的人留下了,旁的有心人说不得顺藤摸瓜,怕是会坏了哥哥的事。”
贺兰寒一怔,没有想到这么快自己妹妹的身份就暴露了出去,第一反应立即问道:“会有麻烦么?”
贺兰叶想了想,避重就轻:“多少有些小问题,谈不上麻烦吧,哥哥放心就是。”
眼前的妹子一个人支撑一个镖局多年,自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儿,贺兰寒放心她,也信她,只叮咛了句:“若是有麻烦记得叫人回来通报我。”
如今的幽鹿苑新上任的守令刚到,带着军队正在整合当地,西姜更是从来不主动招惹韩定的地盘。只要贺兰寒想,他随时能为妹妹出头带人赶赴千里之遥的临阳压阵。
贺兰叶笑了笑,乖顺道:“我记得了。”
快立冬了,深秋枝头叶子都落光了,山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枝丫,地上厚厚的干枯积叶,车队一边走,地上一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贺兰叶怕冷,她身上裹了好几层,外头又是一个夹棉的斗篷,严严实实把寒风挡在外头。而陪她一起下山并肩走的贺兰寒就不一样,穿着与重逢时并无二致的单层袍衫,干练利落。
小多早就和前头的年轻山匪闹腾熟了,跟在前头围着喊大哥大哥的听人吹牛,当家的兄妹俩落在人后,慢悠悠地。
“儿,我虽不拦你,但是作为兄长还是要叮咛一句,记得你是个女儿家,多保护自己一些。”
贺兰叶含笑点了点头,听着兄长一路念叨叨的挂记,忽地打断了他。
“哥。”
正在嘱咐贺兰叶的贺兰寒被打断,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嗯?”
山路崎岖,前头推着车队的年轻儿郎们早就跑的不见了人影,只有嬉笑的声音还隐约传来。贺兰叶抬手漫不经心把横生的枝丫拨开,慢悠悠道:“我在幽鹿城的时候,有人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之前找不到一个好时机,如今要辞别了,贺兰叶觉着这个时候该是最恰当的时候,含着笑道:“幽鹿城里有家客栈的老板娘……”
贺兰叶看见自己哥哥脸上划过了一丝了然,紧接着说道:“那位老板娘要问哥哥一句话:‘这份大礼,满不满意’。”
贺兰寒挑着眉,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她却笑眯眯道:“哥哥听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之前她还不知道老板娘为何带着一句话,等见了自己哥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老板娘只怕是哥哥认识的人,当时故意提起韩定,变着法儿把自己往这个地方引,这份大礼,只怕说的就是他们兄妹相认了。
贺兰寒抬手在妹妹头上拍了拍,淡定道:“哦。”若是妹妹完好无损,他就满意了,可毕竟见着了妹妹,也不能说不满意。
他脚步快了两分。
贺兰叶嘴角噙着笑,追上去揶揄道:“说来我也该去感谢下人家,若不是她提起了你,当时我们绕了路来你这边,只怕也遇不上,真说不好会不会就埋骨……”
“该谢的。”贺兰寒立即打断妹妹的话,“等去了幽鹿城,我陪你去找芸娘。”
原来老板娘叫芸娘啊,听着倒是亲密。
贺兰叶低头笑着,也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合格的哥哥尽职尽责陪着到了幽鹿苑,从山上猎来了不少的野味食材作为谢礼,不料到了客栈,老板娘居然不在。
贺兰叶亲眼看见自己哥哥本来端着的表情在跑堂的告知老板娘不在的瞬间微微变动了下,心中寻摸着,下次来幽鹿苑的时候,是不是要对老板娘再客气些?
贺兰叶一路送出了快二百里路,眼见着走出了幽鹿苑的地界,贺兰叶劝了又劝,好容易才让他停下继续护送的脚步。
渡江口,寒风瑟瑟,手底下的人都已经把货全弄上了船,贺兰叶也不能再耽误,对站在她面前的哥哥微微笑了笑,有些低落:“哥哥,我走了。”
贺兰寒紧绷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你去吧,切记有事记得找哥哥。”
兄妹俩重逢一个月后,再度分开。
上了船的贺兰叶趴在船板上遥遥看着渡口处站着的那个身影,却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再也不用紧绷着心里的那根线,不得解脱了。
离了幽鹿苑,贺兰叶这一路回去的很快,不过七八天就抵达了临阳城。
进了城时,贺兰叶就暗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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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心理准备,她知道,接下来怕是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
心情低沉的她带着车队一路抵达了镖局的巷子,寒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翻身下马,沉甸甸的脚步一步步走过去,抬手敲了后门。
开门的是守门的老伯,一看见贺兰叶,咧嘴一笑:“当家的,您回来了!”
贺兰叶谨慎地点点头:“嗯,家中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当家的别担心。”
那老伯赶紧把贺兰叶身后的车队引了进来,提嗓子招呼了一群镖师出来,赶紧儿卸车。
“这些货是给谁的,要叫底下去给哪个府送信?”
贺兰叶绷着脸小心扫视了一圈,院子里出来的镖师们见了她特别自然的打了招呼问候了声,手脚利落的都开始卸车,完全没有任何不对的。
却因为如此才显得有些不对。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露出好奇或者疑惑?
贺兰叶有些茫然了,随口说了句:“叫底下小子给白家送个信,锦缎拉回来了。”
这些当初让她跑了一趟的锦缎最终还是换了守令之后贺兰寒给她弄来的,也算是不让她失信于人。
虽然把锦缎也带回来了,但是贺兰叶知道了秦雪阳已经带着马队送去边关,猜测这笔生意怕是要黄了。
她吩咐底下人把她的东西和货分开,正在往她后院里头搬的时候,平氏周氏得了消息出来看她,一见许久不见的女儿清减了不少,平氏眼中眼泪水儿打转。
“我的儿!受苦了……”
贺兰叶赶紧一把抓着母亲推着她往后头走,直接去了平氏的房间。
周氏跟了来,一屋子就她们三人的时候,贺兰叶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努力压了点,柔声道:“娘,先别急着哭,我给你说,我找到我哥了!”
正准备抹眼泪的平氏一愣,呆呆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不可置信:“你哥……二郎?三郎!你真的找到你哥了?他人呢!”
平氏一头站起来急慌慌地,眼泪扑扑掉,哽咽着:“我的二郎呢,他人呢?”
周氏也唬了一跳,赶紧按着平氏安慰道:“嫂子你别急,先听三郎细说!”
贺兰叶知道娘亲情绪激动,等她稍微平定了些,删繁就简大概把兄长还活着以及他们重逢的事情细细说来。
平氏捂着胸口心疼地直哭,一口一个‘我的儿’。
“都怪我没出息,要是我能干撑得起家,我的一双儿女何至于都活得这么艰难!”平氏捂着唇哭得直颤,心疼地一把抱过猝不及防的贺兰叶,趴在她肩头哭着,“我的女儿,都怪你娘啊!”
这些年来贺兰叶一直是家中顶梁柱,她已经习惯了家中大小四个女人有事都来依靠她,只是因为她本就是女儿家的身份,平氏和周氏会故意对她像是真儿子一样,很少有这么亲近的时候。
一年到头,她难得被母亲抱在怀中。
贺兰叶鼻子也有些酸,强忍着拍了拍平氏:“娘,没有的事,别瞎想。”
“三郎,你哥哥不回来,那你还是要继续撑着家里头?”周氏给平氏擦了擦脸,自己把眼泪抹了去,赶紧儿问着。
贺兰叶点点头:“一切照旧就是。”
说着她忽地想起来了,感慨道:“我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却不见有什么反应,看来性别的确不太重要。”
“你在说什么?”周氏有些糊涂了,“你的身份大家怎么可能知道,全镖局知道你身份的,也就是那些镖局的老人了。他们又都是知晓轻重的,从不碎嘴,到现在大家都当你是郎君呢!”
贺兰叶却有些讶异:“怎么会?我不是已经说了么?”
平氏周氏都有些奇怪,纷纷摇头。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是宁子在问:“当家的,这些衣裙首饰的箱子都是您给太太准备的么,给您放去房里?”
贺兰叶沉默了下,对自己镖局众人口风甚紧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等外头的手下走了,屋里头平氏周氏都把目光对准了贺兰叶。
“什么太太……”周氏有些愤愤不平,“三郎你可不知道,自打上次你出事,五娘回了柳家之后连门都没有出过,好赖两三个月的时间都不回来看一眼,虽没有合离,却跟已经不是我们家里的一样了!”
“正好,”平氏也皱着眉道,“五娘虽好,到底是个女儿家,这桩婚事你们都委屈。如今你哥哥还在,用不着你委屈自己,索性咱把婚事解除了去,回头了好好挑选个上进的儿郎,聘回来给你做赘婿可好?”
贺兰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听身后紧闭的门忽地被人用手掌大力敲了敲,而后一个充满委屈的熟悉声音斩钉截铁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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