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无敌一受成王(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深
“第一,陛下现在就放我走,我回叶城红楼,做我的乌鸦,你回帝都商城,继续做你的皇帝,陛下觉得如何?”秦伯牙了连子期一眼,问道。
“你继续吧,或许我会对第二个有些兴趣。”他是舍不得伤他的,连子期这样想,至少他还能算是一个替代品吧,即使是一个女人的替代品。
“那么第二,今日你我在这里,一决高下,成者为王,败者听天由命,如何?”秦伯牙的眼神锋利了起来,他本无意伤他,但是既然他步步紧逼,那么和他之间,也就只剩下这么最烂的解决途径,武力解决吧,最快速,最简单明了。
“若是你想要刺我一刀,方才解恨,那么,你刺吧。”连子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若是真的动手,他们,就无可挽回了,他不想,无路可退。
“你以为,我不敢刺你吗?”秦伯牙盯着他,那个人居然等着他刺过去,难道他天真的以为,刺了这一刀,他和他之间,就可以回到原来了吗?还是,他以为,自己对他念念不忘,根本就下不去手?
“我等你刺我,我不会逃的,如果你觉得这样才能解恨的话。”
青年微微地笑着,在明黄色的龙袍的映衬下,分外的耀眼,秦伯牙握着匕首的手,微微有一些颤抖,他不想刺过去的,但是他知道,今天这一刀,他必须刺下去。
“那么,你就休怪我狠心了!”低喝了一声,对准了连子期肩膀的位置,秦伯牙握着匕首,直直地刺了过去,到底,他还是,不忍心,杀了他……
冰冷的刀刃划进了皮肤,带走了身体里的温度,尖锐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开来,叫嚣着杀伐的气息,可是,为什么,这种疼痛,会出现在他的心脏,而眼前的连子期,只是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秦伯牙盯着自己还停在半路上的匕首,错愕地转过身……
“不准你杀我二哥!”宛若来自地狱修罗的声音,足以把他打下第十八层阿碧地狱,永不生。
那个少年,刚刚还被他抱在怀里昏迷不醒,那个少年,头上还缠着容敬欢的衣服,那个少年,不久之前,还口口声声叫着自己爹爹……可是现在,这个少年,满脸的凶狠,直直地盯着他,手里握着的,赫然是那把他从不离身的宝剑……
而这把宝剑,现在有一半,正在他的胸膛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无期……你……”秦伯牙低声地叫着,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他唤作无期的少年,然后鲜红的液体从口腔中喷涌而出,挡住了眼帘,眼前是一片鲜红,红得如火,如那一天入洞房,他穿着的那件火红的嫁衣……
然后剩下的,就只有一片黑暗,满目的苍凉,只剩下缠、绵和悱、恻的带来的死一般的无上欢愉,眼帘垂下,这黑暗地世界,终于什么都不剩下了……
“伯牙……”茫然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子期终于失声大叫起来。
这个男人,明明是拿着匕首冲向自己的,但是背后的连子息却忽然爬了起来,手起剑落,那柄宝剑,是他送给连子息的礼物,就这么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后背……
章节目录以龙脉换心脉
“无期……”男人回过身,叫道,这是这个男人现在给连子息取的名字,无期,后会无期,还是再无子期?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解释,但是,他宁可秦伯牙就这么讲下去,也过,那满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血珠喷到他的脸上,带着温热的温度,那个男人回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连子期再没有想的时间,在那个身体落地之前,一把接住了他。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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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握着剑,站在后面的少年,却忽然失声地叫着叫了起来,然后发疯一样地扑了上来,但是这个男人,再也听不到了。
连子期抱着怀里这具满是鲜血的身体,忽然觉得,自己的温度,也在慢慢地流失,那些血液,如同自己永无止境的寂寞,默默无言地蔓延着,容敬欢曾对他过,那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寂寞,即使你坐拥了天下,仍然觉得这个世界,了无生趣。
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觉,站在高堂之上,面对着文武百官,他是西照的王,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粉黛,可是他再也不会笑了,即使是假装的笑容,他也没有心情去做这样的伪装,蓦然回首,那个空荡的皇宫,这个繁华的天下,却再也没有什么让他能够觉得欢喜或者悲伤了……因为,这个皇宫,这个天下,没有了那个人。
他最喜欢去的地方,是那个人最后呆过的朱离宫,这是他母妃的寝宫,荒僻冷清,曾经也曾热闹喧嚣过,那是那个人和容敬欢的成亲典礼,那是那个人和别人的洞房花烛……
缠、绵、悱、恻的味道,还弥漫在那个房间里,带着已经消散了的情(谷欠),他在那里,只要一想到那个人,近乎绝望地对自己着恨,着陌路,心就无法抑制地揪痛起来。
在朱离宫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可是这种煎熬,却能让他觉得,他还活着,没有无处不在的寂寞,没有行尸走肉的麻木……所以,整个西照皇宫,能留住他的,只有朱离宫,一个地方。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悼念王母,知道的,却不敢再出那个人的名字。
秦伯牙,是这个皇宫的禁忌,却也是整个西照的密探和影卫秘密搜索的对象,风满楼里传出消息,是红楼里出现了一个类似的人物,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叶城,即使没有找到那个人,这是不是也可以算是睹物思人,毕竟,那是他一手创建的风满楼。
然后他正在半路上,风满楼忽然飞鸽传书过来,是已经能够确定,红楼里的那个乌鸦公子,就是秦伯牙,一同带来的还有连子息一行人的消息。
他不计前嫌,对每个人都进行了封赏,逍遥王,他封那个人为,逍遥王。
西照第一个异姓王,他记得秦伯牙对他过,他想要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现在,他赐他逍遥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不是,会消一点儿的气?
马不停蹄地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到了叶城,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彼时,他是被贬叶城的不得志的皇子,而他是红楼里最卑贱的老倌。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宁可就和他在这一叶之城,偏安到老,一世逍遥,可惜,谁都没有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机会,时光飞转,滚滚向前,他的后悔,只能作为那一棵被狠狠碾过的杂草,永世不得翻身。
他前脚才到那里,就得知了秦伯牙已经和连子息、容敬欢离开的消息,他知道容敬欢来自南疆,此行,必然也是要把人带回南疆,于是调转马头,一路跟上……
在夕阳淡淡的余韵里,他终于又到了他,比之前要瘦一点,但是神色风采,却更加的出众美丽,美丽,是无关于相貌的一种神韵,时至今日,他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情人眼里出西施,秦伯牙,就是他唯一的西施,无关美丑,无论性别。
可是现在,他的西施,躺在他的怀里,面如死灰,血流如注,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是西照的帝王又如何,他是这天下的主宰又如何?他想要留住的东西,却没有一件,是他可以留住的……
眼泪倾盆而下,他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的感情,可是,这一刻,抱着这个人,除了放声而泣,他找不到,别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无以复加的伤痛了。
他抱着怀里这个人,却忽然有个人影冲了上来,那是容敬欢……
“伯牙……”容敬欢叫了一声,秦伯牙并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想要去抱住他,却被连子期一把挡开……
“滚,你给我滚……要不是你……我不会放开他的……”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来,他知道此刻,什么帝王的仪表,他都没有了,可是那些仪表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
“不想他死就给我放开……”容敬欢又一次伸出手,把手落在了秦伯牙的腰上。
“他没有死?”连子期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他没有死,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惊心动魄更让人欢欣鼓舞的消息吗?
容敬欢却没有回答他,神色凝重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失血过,但是幸,剑没有直刺入心脏,可是,秦伯牙的灵魂,本来,就少了一魄,这一刺,却是伤了他的元神,如果,不把那一魄放出来,他,必死无疑。
“你是西照的帝王了吧?”点了秦伯牙全身的大穴,容敬欢问还在失神的连子期。
“是,我是西照的帝王了……”眼泪来不及擦去,他知道,此刻,自己已没有一点所谓的帝王之相,他只是一个凡人。
“我要用你的龙脉,护住伯牙的心脉,你可愿意?”容敬欢淡淡地问,他已经做了准备,即使连子期不同意,他也会继续做下去,逆天改命,他做了,已经不止一次了,“从此,你与他,一荣俱荣,一瞬俱损,你和他的命格,会从此交错,你可愿意?”
“我愿意。”连子期回答得毫无迟疑,龙脉算什么,这西照的天下,本来就是他抢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怎么样,他心甘情愿,去用自己的后半生,保护这个男人。
“连子期,我从没有觉得,你值得他爱过,但是,现在,我想,我可以改变法了。”容敬欢低笑着,忽然咳嗽了一声,喉咙里,出来的,又是一口血,“那么你跟我来。”
连子期跟上,管生却忽然冲了上来,“公子,你不可以再来一次了,你的命格,已经不能再改了……”
逆天改命,改一次,就已经要了容敬欢半条命,再来一次,即便是真正的上仙,也抵抗不住。
“这一次,不是我,而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容敬欢一笑,“是龙脉,不是我的仙根。”
“可是……”管生还想要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容敬欢要做的事情,本没有能让他置喙的地方,默默地退下,他能做的,只能是,摆阵,护住容家,最后的血脉。
“容家,可以到此为止了,管生,从此,你便自由了。”容敬欢微微一笑。
这一次,他恐怕,再也没有能力,恢复过来了,容家的仙根,至此,将灰飞烟灭。
容家最后的血脉,注定了无后,断子绝孙,这是他出生那年,卦象所现,家人都以为他要登仙,无一不欢欣鼓舞,他也以登仙,作为自己毕生的使命,哪里知道,原来所谓的断子绝孙,是要他因为一个男人,毁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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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生,心甘情愿,断子绝孙。
了一眼怀里的男人,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一句话,就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摆阵,招魂,取金针。”容敬欢抱着秦伯牙,高声喝道。
然后,那些立侍在远处的影卫和侍卫,通通围了过来,连子期茫然地跟在容敬欢身后,他知道今天之后,什么都要变了,他苦心经营来帝位,将一去不复返,而秦伯牙,生死未卜,容敬欢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早就出来了。
这样做,值得吗?那时候他问过容敬欢这个问题,容敬欢坦然无谓地回答了值得,那时候,他还不懂,这种值得,来自哪里,得失计较之间,他终于还是把人送给了容敬欢。
现在,他想他终于明白了,这种值得,来自于哪里,没有得失,没有计较,他只想让那个人平安喜乐……岁月静,他也妄想,能够牵着那个人的手,直到白发苍苍,直到地久天长。
根本没有值不值得,在你明白了那个人,是你活着的意义的时候,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他,你才觉得,你也会有感觉,觉得这个世界,五颜六色,七情六欲,都是与你有关的,都是你可以触及的感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念之差,却是需要他用这一生,去弥补,去追回的。
章节目录逆天改命
天空渐渐变了颜色,山雨欲来,风满楼,容敬欢抱着那个人,立在一片风雨之中,天地变色,这是白天,他却可以到,所有的光明,都被漫天的乌云遮蔽。逆天改命,容敬欢如是,原来,他真的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耳边是轰鸣的惊雷之声,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一道惊雷落下,照亮了漆黑的四周。
容敬欢的侍卫们,全部围绕着他们,滚滚惊雷之下,有些人,已经被雷击中,但是剩下的人的都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忽然,容敬欢走向他,然后开口,“天劫就要到了,借你的龙脉一用。”
“……”连子期愣愣地答应,然后,头顶就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雷光闪过,他可以到容敬欢近乎狰狞的脸,以及秦伯牙苍白如雪的面色。
很痛,整个灵魂都在颤抖,他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活生生地从灵魂里剥离,那种痛,无关于肉体,无关于神,而是发自肺腑,无处不在,像要把人的每一个部分,都凌迟成碎片,碾磨成渣滓……
但是,这种痛苦,却让他甘之如饴,能救那个人,就。
连子期默念着,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过去,然后,在眼睛闭上的前一刻,他确信,自己是到了一条龙……
全身金黄,带着万夫不当的气焰,每一寸龙鳞,都闪着熠熠的金光,那条龙,盘旋在九天之上,惊雷滚滚,所有的雷电,却全部被那条金黄的巨龙挡下,龙吟声震天,似是怒吼,似是惊叫,连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地震出了胸膛……
然后,所有的意识,都飞离他而去……
那就是容敬欢所的龙脉吧,他的龙,终于离开了他,龙吟九天,他只求,他的龙,可以替那个人,挡下全部的惊雷,挡下后半生的劫难……
龙吟九天,容敬欢着连子期倒下,那条巨龙在半空中盘旋,时间不了,西照的龙脉,并不强盛,他需要抓紧时间,把秦伯牙脑中的金针取出……
“忍着痛,很快的。”他低下头,低声对怀里那个根本已经毫无知觉的人道,在秦伯牙的额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后,容敬欢猛地抬起头,吼道,“招魂,念咒!”
那些仅剩的侍卫听到命令,连忙挺直了腰板,古怪而神圣的咒语从他们的嘴中涌出,紧紧地包围了秦伯牙,而那条在空中挣扎的巨龙,也开始拼命地嘶吼起来,惊雷愈盛,每一道雷光闪过,都带起骇人的白光……
“是时候了……”容敬欢低低地吼了一声,然后将手快速地伸向秦伯牙的头颅。
他没有去触碰秦伯牙的头,只是悬在半空,嘴中开始不停地念出古怪的咒语……
汗流如注,此刻的容敬欢,仿佛就是从水中捞出来的,脸色在那些咒语念出的同时,正在变得愈加的苍白,他与秦伯牙,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更加没有血色……
终于一道白光闪过,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枚金光闪闪地针飞射而出,落在地上,扬起一片飞尘。
然后,已经漆黑如夜的荒原上,忽然响起凄厉的哭叫声,金针封脑,招魂时必让百鬼夜哭,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容敬欢抬头望天,惊雷已止,天劫已过,巨龙已经回归,但是落入谁的命格,却无人知晓。
剩下的,只剩下了招魂术带来的人祸,百鬼夜哭,放眼荒原,原本平坦的地面,已经开始波澜起伏,渐渐的,开始有,干枯的尸骨扒开土层,然后颤颤巍巍地朝他的方向走来……
连子息还愣在远处,待清了那些从他四周的土层里攀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以后,整个人,已经惊骇得什么都不出来了,白日冤鬼,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行走的枯骨,像不见他,只是盲目地往前走去,那个方西,是容敬欢,白衣如雪,立在一圈的飞沙走石之间,恍若仙人,又骇如恶鬼……
“最后一次了……”容敬欢轻声地着,然后放下怀中的人,向天伸出双手……
无数的白光从他的身体里散出,比刚才的滚滚惊雷还要明亮,他如同一个发光的太阳,向四周不断散发着骇人的白光……那些枯骨,又开始哭叫,凄凄切切,悲悲惨惨……然后,白光所碰,哭叫又变成了哭吼……
那些枯骨不断地倒下,无数的阴魂灰飞烟灭,最后的白光闪过,终于风停雨住,天空的乌云散去,那些枯骨也消失不见……太阳又升了起来,惠风和畅,刚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幻梦,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个一直屹立着白衣男人,却终于倒了下去,他周围的那一圈侍卫,已然青丝成白发……
“救人!”连子息忽然就站了起来,然后拼劲全力跑向前方,那里,却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的呼喊……
眼泪倾泻而出,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哭,但是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外汹涌……
“救人……救人啊……”少年跪倒在地上,失声哭喊着,每一声,都撕心裂肺,久久回荡在这荒原之上,但是荒原如寂,谁都不能,能回给这个少年的,只有悠远绵长的回音……
“救人……救人啊……”空荡的荒原上,无声地蔓延着,这毫无意义的哭喊,一声一声,重新回到少年的耳中……
是嘲讽吧,这世间,竟有如此深刻的嘲讽……
夕阳如血,晚风猎猎,连子息跪在那里,忽然,就想起了,秦伯牙曾经在风满楼,做的那一首词,西风咽,旌旗叱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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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关山月,烽火浸色,死生一别。
马回峰上秋时节,狼烟烈烈弦声绝。弦声绝,千灯参照,仰天长阙。
应景,他痴痴地想着,关山月,烽火浸色,死生一别,狼烟烈烈弦声绝,弦声绝,千灯参照,仰天长阙,除了仰天长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救命……”他能救谁的命,谁,又能救他的命?
荒原无语,月色清冷,谁能来救救他们,谁又能,来救救他?
章节目录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
彼时三月,桃花灼灼,南疆一片花繁叶茂,祭司容家,喜得贵子,取名敬欢……
容家家主老来得子,喜从中来,为那刚刚出生的儿测上了一卦,卦象,半神之身,容家无后……
容老先生卦象,从未出错,这儿,终要成神,容家仙根的血脉,也要以这个孩子的登仙而告终,容夫人喜忧参半,但是她已然知晓,这怀里的孩子,将不是她的。
容公子长得确实也是仙人之姿,耀眼明亮不似凡人,出生即能开口话,话就能作诗为赋,放眼南疆,甚至是四国,没有一个孩子能比得上他的,但是这个孩子,却也孤单寂寞,因为容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没有人听得懂他要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对人过自己要什么,已经是四岁的孩子,却从来没有笑过,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容家,要去那所谓的天上,成为人人钦羡的上仙,所以,对于容家,他没有什么笑的,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容夫人心有不忍,遂决定为她那少年老成的孩子找一玩伴,容家注定无后,她不敢为孩子找一个丫鬟,只退而求其次,决定找一个厮。
南疆百姓,听闻容家招厮陪伴传中谪仙一般的容家公子,纷纷愿将儿子卖入容府,那一日,又到了三月,桃花灼灼,容府门前,跪了不下百来个男孩,容夫人不想罔顾儿子意思,于是让容公子自己前来挑选。
桃花浓烈地开着,那一百个男孩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清秀的,邋里邋遢的,总之想要找到的,能在南疆找到的,现在都已经跪在了容公子面前。
容公子就如同一个大人一般,踱着方步,慢悠悠地在这一百个男孩子中间走来走去,面上是毫无表情的,心里却是鄙夷的,难道他的母亲大人,想用这样的方法留住他吗?这未,也太可笑了,可是,他笑不出来,这世间,有什么值得他一笑的吗?
容公子来回地走着,却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容夫人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了汗水,她的孩子,确实是古怪了,难道这么人,就没有一个合他的心意?
的容公子在那一百个孩子中间,在那棵盘根错节的老桃花树下,足足踱了有半个时辰,花瓣无声息地落下,而他踱步的范围,也缩得越来越,容夫人像出了些什么,被丫鬟扶着的手臂,竟开始微微地有些颤抖。
终于,一片粉色的花瓣落下,容公子在一个一直拉耸着脑袋的男孩子面前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容公子在低着头了那个孩子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道,声音清亮,带着孩子特有的甜糯和大人才有的冷清。
那个孩子缓缓抬起了头,面容清秀可人,眼睛不大,有一些狭长,总的来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五六岁的年纪,只是身子骨有些瘦弱了,那片粉红色的花瓣落在了他的黑油油的发丝上,容公子,伸出手,缓缓地拾起花瓣……
“容公子……”那孩子痴痴地开口,脸上尽是惊艳的表情,似是被容公子惊天的相貌惊呆了。
容公子脾气大得很,最讨厌有人直视他漂亮得出凡入胜的脸蛋,这个孩子居然敢这么盯着了这么久,容夫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你叫什么名字?”容公子却像并没有预料之中的怒气,只是眯着眼睛着那个孩子,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奴才……奴才……叫做……伯牙……”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男孩子开口,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他叫伯牙,没有姓氏,他只是平民家的孩子,来的时候,母亲叮嘱过他,在这里,他要自称奴才,如果能变成容家的奴才,这就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伯牙……”容公子重复了一遍,然后开口道,“名字,以后,你就是伯牙,容家伯牙。”
如同宣誓一般,容公子背光而立,一字一句地宣布,伯牙还愣在原地,不相信这样的事,怎么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么个孩子,偏偏,他就选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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