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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花一梦
约莫一刻钟后,包扎完毕,苏禧别开眼低着头,仔细把自己的东西拾妥当。
赵雍坐起身,将里衣穿好,问:“明日可有什么打算?”
苏禧扣好药箱的搭扣,看看他,摇头。
赵雍说:“那一起出去转转吧,山上的梅花都已经开了。”
“好啊。”苏禧提起药箱,微笑着说,“在来的路上,妾身便闻见了梅香。”
赵雍一颔首:“早点休息。”
翌日,苏禧和赵雍用过早膳一道出门。他们沿铺着石阶的盘山道往上走,山路蜿蜒在梅林中,所过之处,无不是满树的梅花,或白或红,幽香萦绕鼻尖。
山林里除去鸟叫声便没有了什么响动,苏禧跟在赵雍的身后,认真在爬山。不妨前头的人忽然止步,她差点儿撞上去,稳住身形,退了两步:“王爷?”
赵雍回过头看苏禧,笑:“不声不响,倒是差点以为你丢了。”
苏禧也笑笑:“妾身又不是小孩子。”
赵雍说:“到前边来。”
苏禧怔了怔,抬脚走到他身边,同他并肩而立。
他们继续走,赵雍问:“梅花如何?”
苏禧眼睛看着四下里数不清的梅树,笑道:“确实好看得紧。”
赵雍没有应,略等了等,一笑问:“就这样?”
苏禧这才望向他,也笑:“妾身是嘴笨了,对着这般美景,竟说不出好话来。”
“是说难以言表?”赵雍微微而笑,“这般评价,不低了。”
苏禧顺着话题问:“王爷觉得呢?”
赵雍闻言,略略沉默道:“年年岁岁花相似。”苏禧瞧他一眼,他自己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又笑,“后面半句,便先不要了……罢,只当方才什么都没说过。”
苏禧低头看着脚下石阶,往前迈了一步,说:“王爷是君子。”
赵雍脸色不变问:“何谓君子?”
苏禧老神在在的样子说:“王爷不是色|欲熏心之人,很正派。”赵雍看她表情,却不像表明心迹,而更像是在与他陈述一个事实般。
他没有接话,苏禧也变得沉默。
在这一种相对无言之中,他们仍旧是往梅林深处走去。
行至半途,从一株绿萼梅花后面忽然蹿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它动作不利索,后脚处被鲜血染红的部分格外刺眼,显然是受伤了。
苏禧和赵雍此时双双瞧见了它。对视过一眼,苏禧丢下赵雍,快步上前,轻松将受伤的兔子给抱了起来。白兔子在她怀里挣扎两下,被她顺一顺毛便乖乖不动。
“也不知是怎么受伤了……”苏禧感觉到她怀里的白兔子正在瑟瑟发抖。
赵雍说:“便带回去吧。”
苏禧点一点头,仿佛是认同了,口中道:“抱着是挺沉的,应当很肥美,正好叫小厨房做个红烧兔肉,给王爷补补身子。”
赵雍:“……”
一瞬似乎瞧见苏禧怀里的兔子抖了抖,他终于失笑,无奈摇了摇头。
第22章红杏枝头闹(七)
兔子被苏禧一路抱回了别院,最后也没有真送到小厨房,还专门帮它包扎了一下后腿的伤。血迹蹭到衣服上,她将兔子交给丫鬟,自己去了换衣服。
赵雍不动声色的,召了自己的近侍来,交待一点事情。苏禧换完衣服,赵雍的近侍早已经告退了。她只作不知,趁着天气晴朗,和赵雍到庭院里去喝茶晒太阳。
到夜里,两个人依然同榻而卧。
为方便照顾,往常是苏禧睡在外边的,这一晚,赵雍却同她换个位置。
苏禧表现出不解,也担忧:“王爷这是……夜里会不舒服吗?”
“无事。”赵雍语气平平静静,又笑,“何况,本便应该是本王睡在外边的。”
苏禧唯有点头道:“王爷夜里若有不舒服之处,记得喊妾身。”
赵雍应下了一声,她上床,抱着锦被睡到里边。
至夜色沉沉,万籁俱寂时,本已熟睡的苏禧迷糊睁眼,摸索着要从床尾绕过去,下床做什么。她还没有摸到床边,先被人扣住了手腕,整个人顿时间一个机灵。
苏禧满脸的疑惑,微微挣扎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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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却先被赵雍捂住嘴巴。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觉到他掌心热度,呼吸喷在他手掌的皮肤上,似因无措而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离得很近,眼睛适应过黑暗后,依稀是能瞧得见彼此的。赵雍示意苏禧先不要说话,苏禧轻轻地点一点头。他松开手,转眼兀的拽着苏禧倒在自己胸前。
苏禧脸颊贴了在他的胸口,又很快被赵雍压在了身下。赵雍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僵硬紧绷,显见是吓着了。此时,房门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两道黑影逼近。
屋子里太过安静,再小的动静也会因此而被放大很多。苏禧听到声音,视线从赵雍脸上移开望向帐幔外面,尽管此时并不能看见什么,复去看压着她身子的人。
赵雍和苏禧对视一眼,轻笑着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毫无征兆俯下身来。他凑到她的颈边,趁她没有反应过来,拿捏着力道咬一口她耳后软肉。
苏禧是没有任何防备,一声嘤咛,有勾魂夺魄的娇媚。原本只是做戏,偏偏望见她霎时闪了泪花,水汪汪一双眼,赵雍几近失神,也迅速回神,扣住她的腰肢。
他扯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换上荒淫的语气含着笑意道:“本王今晚不好好罚一罚你,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了!真当本王是那等无用之人?”
苏禧手掌撑在赵雍的胸前,泪盈盈看他,咬唇轻唤:“王爷……”低低一句,却足够叫人失了魂。赵雍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她“呀”的一声,脸埋在他颈窝。
借着窗子照进来的光亮,帐幔上依稀映出两道交颈缠绵的影子。闯进房间来的人已走进了里间,赵雍笑声轻浮,作势要去亲苏禧,又似注意到账外有一些异动。
他停下动作,怒喝一声:“什么人扰本王好事?!”伸手一把掀开帐幔,两名黑衣人举着长刀已劈过来。苏禧被赵雍护在了身后,因为乍出现的人而失声尖叫。
整个别院变得混乱,庭院里也传进来打斗的声音。苏禧的眼前,赵雍以一敌二,正同两个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他终于劈手夺过一人手中长刀,刺进此人胸膛。
那人闷声倒地不动,另一个人手中武器寻机刺向他,赵雍抽出带血长刀,反手一挡,堪堪避开攻击,却也落了下风。形势对他不利,可迟迟没有侍卫进来解救。
拥有系统的苏禧等于拥有上帝视角来看待全部的事。白天那只受了伤的兔子,那伤明显是箭伤,意味着是人为。这儿是不该有人打猎的,便透着一些不对劲。
赵雍交待下去,也是想到可能会出事。来的人无论是为了取他性命或试探他,都令他不便暴露,仍要做出一副风流王爷样子来才行,因此有了今天晚上那些。
更刺激更可怖的事情,苏禧也经历过,此时的场面不至于将她吓得不能动弹。但许莹绣会害怕,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缩在墙角,看赵雍渐渐变得顶不住。
他要做出无能的样子,便不能轻易将这些人制服了,哪怕他有这个能力。苏禧缩在床角,看着赵雍被逼退到桌边,背抵着桌子边沿,看起来是退无可退。
那名黑衣人手中长刀一寸寸逼近,苏禧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爬下了床,赤脚奔到了梳妆台前。她胡乱摸到一根簪子,紧紧地捏在手中,扭头看那两人。
赵雍刀已不在他手上,看起来彻底扛不住了。苏禧飞扑过去,挡下一刀。她手中那根簪子也斜斜刺入了黑衣人的脖子,位置不准、力道不够,但瞬间鲜血飞溅。
黑衣人吃痛,暴怒中大力甩开了苏禧,赵雍趁机将那簪子又往里送进去两分,一脚将人踹开。苏禧跌倒在地,细弱的呻|吟。至此一刻,终于有侍卫赶到了。
原本该在赵雍鼓掌之中的事,偏偏有了苏禧这个意外。在赵雍的眼里,是她不清楚他的安排,以为他要受伤,才会像那样不管不顾的,哪怕她不过一介弱女子。
赵雍守在床榻旁边,等着苏禧醒过来。她在睡梦之中,并不怎么安稳。他想着,夜里发生的这些事,终究带给她刺激也叫她承受不住。那时,他没有想到……
苏禧醒来时,赵雍一如最初守在床边。他不睡,又无什么事,竟取了她平日里翻看的医书也瞧一瞧。她睁开眼,他就察觉到了,将书合上问:“哪里难受吗?”
没有回答赵雍的话,苏禧先感觉到手上不对劲,视线移过去,落到两个人交握着的手上,脸上有些惊慌的迅速抽回手。赵雍气定神闲回手,避开不谈这一茬。
他又开口说:“你身上的伤处理过,虽然没有伤及心肺,但也得好好休养。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再睡一会,等到天亮了就回邺京去。”
幽幽烛光中,苏禧有些拘谨的样子,但仍皱眉问:“那些人……”
赵雍立刻道:“我来处理。”
苏禧点点头,犹豫着,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赵雍看出她的心思,不说话,耐心等待。良久,她问他:“王爷,是之前就知道吗?”
赵雍想了想,只颔首不语。
苏禧沉默着,不知是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
“那时与许姑娘有所冒犯,我同你道歉。”赵雍沉声,缓缓说道。苏禧错愕,他望向她又说:“以为安排妥当,却叫你遭受这罪,也确实不应该。”
苏禧垂下眼,摇摇头。
停顿了片刻,她轻声发问:“王爷仍觉得,妾身只是有所图谋么?”
赵雍一时没有说什么。
苏禧道:“起初……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承了王爷的恩情,回报也应当。”
“其实……王爷没有要妾身,便很感激了。”她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是嗫喏着才把话说完的,“王爷与妾身尊严,妾身哪里还有其他的图求?”
在别院没住上两日,他们便回了邺京王府。
把苏禧安顿好,赵雍换上了朝服,匆匆进宫面圣,到皇帝赵贤的面前卖惨去了。
借系统提供的信息,苏禧其实很容易能推断出前一天夜里派人去刺杀赵雍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贤。一如她之前所判断的,赵贤对赵雍,也是恨不能取了性命。
赵雍韬光养晦,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要去寻求赵贤帮忙才合理。他寻常一个流连风月场所的人,表面从来不插手朝事,他自己恐怕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道催命符下来,时日变得不多了。
苏禧分析着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也知道她要加把劲才行。
赵雍进了这趟宫回到王府,便一改往日的做派,变得安分了。王府禁卫森严,他便待在府中哪里都不去。具体而言,是日日待在苏禧房中。这是真正可以好好养伤。
一晃眼的功夫,年节已至。赵雍借苏禧以身相护一事,寻机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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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人一一送走,吩咐下去好好的安置。因为这般,誉王府今年的年节便比往年要稍微冷清一些。
大年初七这天,许莹绣的舅舅一家递了拜帖,要见她。
赵雍人在苏禧屋里,见她似拿不定主意,轻松道:“见见又何妨?”
第23章红杏枝头闹(八)
人被引到厅子里,赵雍陪着苏禧一起见的。苏禧眼瞧着这对只晓得靠卖外甥女换钱财的夫妻,脸上摆不出来什么好的表情,哪怕一声舅舅也喊不出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今眼前摆着笑脸的人遭了冷眼,厅子里气氛不尴尬。可坐在上首的赵雍浑然不觉,嘴边惯常浅浅笑意,客客气气命人奉茶。
他斜睨正僵着一张脸的苏禧,倒觉得稀罕。从来见得多她低顺的样子,这样子脸上不留一点情面,是头一回。如此看来大概真的……半点儿美好回忆都没有了。
丫鬟奉上茶,厅子里却长久沉默着无人开口说话。赵雍这位王爷坐镇,旁的人是不好随便抢了话。许莹绣的舅舅和舅母几度交换着眼神,试图打破僵局。
一盏茶过后,是许莹绣的舅母先一步发话,视线落在苏禧脸上。
她笑着唤了一声:“莹绣……”
苏禧闻言抬眼瞥过去,手中才刚刚端起的茶盏又搁下了,“嗒”的一声,像预示着什么事情成为定局。她先看许莹绣舅母,再看许莹绣的舅舅,却是怃然而笑。
“叶大人,叶夫人。”苏禧用疏离的称呼,一如外边其他人那样喊他们,字字清楚说,“许家的姑娘,八岁死了一回,十五岁死了一回,去年又死了一回……”
“如今在你们眼前的,是人是鬼且不清楚。”苏禧脸上笑着,但冷眉冷眼将话挑明,“我早当自己孑然一身,无亲无友,反倒来去自由,只攀不起叶府高枝。”
许莹绣的八岁、十五岁和去年经历过些什么事,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许莹绣舅母竖眉大骇道:“怎能这样同你舅舅说话?”
“这儿只有叶大人和叶夫人,何曾有舅舅?”苏禧不动声色的反驳,又笑,“原以为不必说,谁都心中有数。既然要说,索性说个明白……”
赵雍在旁边听了半天,此时方摁住了苏禧的手,是想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因这突来的肌肤相触,她的确顿住了,可抽不回手,不得不任由赵雍这么摁着。
握在手里是腻滑触感,他垂着眼,看她葱白一般的手指,细看之下,会注意到有浅浅的疤痕。赵雍去看苏禧,笑:“本王也不曾听说过,你有个舅舅在邺京。”
苏禧低首道:“是没有的,王爷自然无处听说。”
“却也无妨,”赵雍似真似假说,“往后自有本王护你,总不叫你受了委屈。”
话是说给许莹绣的舅舅舅母听的,又仿佛也是说与她听。苏禧眼里是不确定,瞅着赵雍,分辨不清楚,轻轻抿唇。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商量过要做什么配合。
“王爷,这……”许莹绣的舅舅有话说,又不敢说,憋成一句,“这实在……”
赵雍握住苏禧的手,觑他一眼,仍是笑:“本王似乎在别处也见过你。”
轻飘飘一句话出口,便闹得许莹绣的舅舅心头一凛。誉王寻常出入的地方,都是些什么地方,他们在别处见过……是暗指他在外头其实也有些风流韵事了。
“若是本王没记错,应该是醉芳楼?或者百花楼?”他闲闲说着,“诶?记不清楚了,但总归是其中一处。倘若下次再见,倒可以一起喝杯薄酒。”
许莹绣舅舅和舅母同时脸上一白。
一个是因为忽然间被揭穿,一个是不曾想丈夫背着自己在外头还有这些事。
打蛇打七寸,苏禧发现赵雍这个人蔫坏的。
他难道不清楚,许莹绣的舅母向来有十分的厉害?她哪怕同样知道这些,也不好拿来做文章。但是这种话,独独从他口中说出来太有信服力,根本不叫人怀疑。
厅里一众人正当相对无言,一只白兔子蹦了出来,就在厅门处。赵雍瞧见,正赶上不想继续陪坐,手中用了点力气,拉着苏禧和他一道站起身。
“你这兔子定是饿了才自己寻过来,”赵雍笑说,“走,本王陪你喂兔子去。”他带着苏禧撇下厅里的人,弯腰抄起地上的兔子,另一只手牵着苏禧径自走了。
今天见过这两人,苏禧便让许莹绣同她的过去彻底斩断。走出厅子,赵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依然是不叫她有挣脱的机会。
他们沿着抄手游廊一路走到后花园,赵雍才松开了苏禧,也将兔子放到地上去。他转头看她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问:“心里可是觉得难受?”
苏禧摇摇头,又点了下头,笑一笑:“明知道不该软弱,还是这个样子……”顿了顿,她说,“方才,多谢王爷了。”是在谢他充当一回她的靠山。
赵雍回了目光,沉吟着,想她在厅子里说过的和没有说出口的话。八岁是她父母离世,十五岁是她被迫出嫁,去年……她说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候不让她继续说下去,是不想她将这些过去挖出来同他们对峙,无异于是自己将血淋淋的伤口扒开给人看。但现在,赵雍问:“你原本想和他们说什么?”
苏禧皱皱眉,轻声道:“是想同他们说,妾身不曾与他们有任何的亏欠。”
良久,赵雍斟酌着,问了一句:“以前,有过轻生的念头?”
“嗯……”苏禧半晌才答应了,“很多。”
她低眉一笑,却满腔酸楚:“有时会想,死也无人可惜,反而觉得要活下去。”
后花园有风,吹得她颊边碎发晃动,一双眸子却闪着倔强之色。赵雍从丫鬟手里拿过了斗篷,帮苏禧披上:“走一走吧。”话音落下,他已拔脚往前去。
苏禧安静跟在赵雍的身后,丫鬟随从们自觉落了一段距离跟着。他们在后花园里面漫无目的走着,各自怀揣着心事。苏禧感觉到赵雍有话想说,便耐心的在等。
“我的胞妹十六岁便去了。”自赵曦死后,赵雍几乎不会在人前提起她。
苏禧走在赵雍的身侧,微微偏过头,看他:“寿安公主?”
赵雍自嘲的一笑:“你记得,有些人却早就忘了。”
苏禧说:“妾身往前曾经听闻过,寿安公主有倾国倾城之貌……”
“十六岁,香消玉殒,便是什么都没有了。”谈及这些,赵雍眉眼沉沉。
苏禧不知要如何安慰,一时噤声。
赵曦的命运悲惨,源于她那张脸,许莹绣与她同病相怜。苏禧最初赌赵雍迈不过去赵曦的这道坎,赌得很对。那是他的一处软肋,比预想的更加好拿捏。
一直走到几株光秃秃的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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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前,赵雍停了下来。隔得两步距离,苏禧在他身后也站定了。她看到赵雍转过了身,眼睛只望住她:“想好了吗?日后什么打算?”
苏禧怔一怔,说:“还未想好要去何处……”
“若未想好,不如留下来。”赵雍看着她,说,“这里,便是你的容身之所。”
话没有说得十分明白,留有余地。
但他希望她留下,和她自己想要留下来,毕竟不大一样。
见苏禧定定看着自己,赵雍微笑,似乎想要拿话消除她的疑虑:“你我这出戏还没有唱完,须得累烦你多一阵子,还望许姑娘见谅。”倒说得什么都是做戏了。
王府的美人们被送出去安置妥当,外头早在传誉王被一个小娘子迷得神魂颠倒,正是那位小寡妇。可当初那么做,合该预料到这般结果,何必单独说这样的话?
只是赵雍这么个说法,苏禧看着是相信了,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点一点头,悄声说:“不碍事的。”
送苏禧回到屋里,赵雍便去了书房。苏禧自己待着,借系统做实况转播,看许莹绣的舅舅和舅母回到叶府之后的鸡飞狗跳。闲也是闲着,她当了一回吃瓜群众。
眼瞧着许莹绣的舅母举着剪子要去剪了许莹绣舅舅的命根子,吓得许莹绣舅舅捂着裤裆四处乱窜,苏禧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完全没有道理。
在别院里,赵雍遭遇刺杀一事,到最后是不了了之,没查出个正经结果。赵贤为安抚赵雍,赏赐他许多的金银珠宝,一大半的东西,又被转手送到苏禧这里来。
都是值钱的宝贝,虽然过去见得多,但是现在有了,自然要好好的存放。要不是任务限制,她觉得自己就这么卷钱跑路了也还不错。
临近三月,皇帝赵贤吩咐下去准备春猎一事,赵雍须随行去往皇家猎场,离开邺京一阵子。苏禧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寡妇,没资格跟着,便到寺庙求平安符。
赵雍遭遇过刺杀,没有查出幕后指使,那么她担心他这一次出去要有事,提前去庙里拜一拜、求个心安也是顺理成章。出门的时候,她身边也跟了婆子和丫鬟。
苏禧在隆恩寺替赵雍求好了平安符,从殿内出来,还未走出去几步,被人故意拦住了去路。她面前一名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
哪怕她脸上戴着面纱,挡去大半容貌,仍轻易的被盯上了。同一时间,1984告诉她,这个其实专门奔着她来的人正是皇帝赵贤。
第24章红杏枝头闹(九)
赵雍迷上一位小娘子,这事儿在宫里的赵贤也知道。他心有好奇,看过画像,确实是一位美人,但是那画中之人,却远远不如眼前活人这般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魂。
自认御女无数的赵贤,单看眼前的人身段,便已认定她是尤物了。若性子再有趣一些,难保要迷了赵雍的心魂。赵贤暗地里品评着,嘴边那抹淫邪笑意渐浓。
上一回叫赵雍逃过去,是他运气好,才没丢了性命,但这次春猎……绝不能够叫他活着回来!等到那个时候,赵雍的女人,还不是要为他所有?
赵贤信心满满,不觉得着急。他看着苏禧,犹如在看砧板上的一块肥肉,迟早要被他吃到嘴里。心思转动间,赵贤人横在苏禧面前,笑问:“小娘子何处去?”
陪着苏禧出来的丫鬟婆子去了求签,同在这寺庙中,她没让她们寸步不离跟着。这个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人。面对赵贤,她皱皱眉往后退两步:“公子有事?”
当初从系统提供的信息里看到赵贤,苏禧就嫌弃他瘦骨如柴,且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今天得见真容,瞧见他猥琐模样,越是厌烦。比起来,赵雍不知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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