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云浪子
足足抢了一下午,不能带的基本上都砸了。
辉煌的大院,变的好似落破的败庙。
月上天穹正,柴房的门开了,一个多年对杨天圆呵护的老人脸上、脖子上全是伤,昭示着委屈。
“少爷,您受委屈了,快出来吧。”
“福伯,多谢,多谢!”
“唉!谁能想到咱杨家变成了这样,老爷被炸死了。少爷,收拾收拾到别处去吧,我走了。”福伯对杨天圆深深鞠了个躬,以示多年照顾之恩,转头走了,一路走一路摇头叹息。
杨天圆捧着蛤蟆爹站在院子。
夜凉比起心冷,顶多算个屁。
蛤蟆爹一阵哽咽,泣声说:“败了,败了,杨家败了,我对不起先人,对不起杨家列祖列宗,我有何颜面到九泉之下见他们啊!”哭的布谷鸟都停下了叫。
“爹,别难过,别难过,大不了从头再来,我保证恢复咱家往日风光。”杨天圆连忙开解。
“谈何容易,谈何容易!”蛤蟆爹无奈的晃着没有脖子的头。
“爹,您先等着,我去把娘背出来。”
“孩子,先看看那道士乍样了?死了的话,把人埋了,毕竟是人家把我们救出来的。”
杨天圆与母亲的尸身相处了半年,早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了。此时,让他搂着秦始皇暴君尸也没多大个意思,他在那道士身前弯下。腾地里,那道士一把抓住他,手劲似钢钳,力度奇大。诈尸在民间广为流传,死透或者是变成妖怪,杨天圆并不吃惊,他也只识过怪事。老辈人口口盛传诈尸是僵尸前兆,会吃人,杨天圆吓的大叫:“你……你干什么,放手,放手!爹,救我,快救我……”
蛤蟆爹急跳着向他靠近,八亩地一颗谷,决不能再受到伤害了。未到跟前,只听那道士开口说:“别怕,别怕!我没死。”这才使杨天圆放下心来。
那道士抓着他的手喘着气说:“没死透,离死透差逑不多了,一半口气,还不如个整屁。”
蛤蟆爹对杨天圆说:“孩子,快把恩人扶进屋里,别凉了身子。”
将死之人身子极软,杨天圆瘦似柴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他扶了进去。屋子里一片狼籍,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什,炕底的席子都给人卷走了,也不知拿回去吃,还是盖。
杨天圆扶着那道士躺在光砖的炕上,再回头,蛤蟆爹没了影子。杨天圆的心一紧,心想:“会不会被鸟吃了?或是狗吃了?还是掉茅坑了?”猜测很快被打消了,树上的布谷鸟可能看不下去了,早飞走了,狗被下人们牵走了,茅厕远着哩!
柴房里,蛤蟆爹一动不动趴在母亲尸体上,身子在变凉。杨天圆如梦方醒,蛤蟆爹不愿以这种方式活在世上,选择了陪母亲,大哭了一场,回到屋子。
“孩儿,你那蛤蟆爹死了吗?”
“嗯!”杨天圆委屈的点点头。
“诶,有谁愿意在癞蛤蟆的身子里活一辈子,埋了吧,你还年轻,想开些,活命要紧。”
东南角的工房里有两口槐木寿材,尚未合棺走漆,下人们抢砸时并没有敢去碰。旧时农村,通常在子嗣降生后,早早给自已备下寿木,不合棺,不走漆。几十年后咽气时,方才合棺入寝走漆。
这种风俗有的地方沿用至今。
杨天圆心说:“我娘饿死了,我爹变成了癞蛤蟆,家被抢了,让他们如何面对先人,得让他们体体面面躺进棺材入土。”扯了条麻绳捆在寿木上,一头系腰,猛向外拉,力气使尽,它就是倔犟不走。杨天圆越想越气,为何想尽孝这么难,老天爷为何不把寿木变轻,别跟我呕气,惩罚王八蛋把劲卯足,跟我较啥真。足足拉了大半夜,未动一毫,垂头丧气回到屋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埋了吗?”
“他们受了这么大委屈,我想让他们风风光光的走。大师,你会法术,把伤变没,帮帮我!”
“诶,我指望不上了,这口气一会儿提的上一会儿提不上,闭眼,跟放个屁差不了多少!”
“你别死,求你帮我好好安葬了父母,我当牛做马报答你。”
“孝心难得,不过,还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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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006章 淘气的俑人
杨天圆寻思:“父亲能变成癞蛤蟆,那道士必定会撒豆成兵、驱牛变将的法术,求他变个法就能把爹娘安葬了。”找来大小不等的沙石几十粒,哭着哀求:“大师,您肯定会那种撒豆成兵,点石成将的奇法,我求您施点法术把石子变成人,帮把我爹娘埋了。”
那道士说:“孩儿,没有那样的法术,如果有战场上就不会死人了,石头上阵,我中华男儿岂不是都能安居守业了,何有人亡,何有独守空房之说。”
杨天圆死活不信,拼命的摇着他,苦苦哀求。
不知那道士被晃的快没气了,还是心软了,说:“孩儿,院里有烧窑,看看有没有陶人,有的话我作法帮你!”
民国,生意做不成,杨天圆的父亲爱上了制陶,差人在院里建了一个小型烧窑。凑巧有堆缺臂少腿,奇形怪状,个头刚到膝盖的半成品石膏陶人。手艺虽差,应该凑和能用,抱了个回到屋子。
“孩儿,要借你血气,可能会丢半条命,你敢不敢?”
“敢,只要能把父母好好安葬了,别说半条,整条你拿去。”
“好,好,帮我把黄纸与笔拿出来,找个器皿,在印堂上放半碗血。”
杨天圆想都没想便找了个破碗,用破瓷在额头上划了一道口子。脑门上的血真难出,等了一个对时,楞是没多少产量,直急的他用手锤后脑勺,心忧那道士一口气背过去。好不容易有了小半碗,他小心翼翼捧到那道士面前。那道士强打着精神将朱砂和在里面,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通,对他交待:“孩儿,把血点在它们印堂,用最大的力气说句:起!它们就能听指挥了,之后……”
话未说完,身子一软,垂死了过去。
这次不是装的,真挂了。
杨天圆寻思:“那道士品行不错,为了我杨家把命都搭上了。”使得他好生感动,计量着蛤蟆爹与母亲合葬,另一副棺材留给他。他在烧窑里挑了七七四十九个看的顺眼的陶人,将血一一点在它们印堂,心中默念:“蛤蟆爹,娘,您二位有怪莫怪,我不知道该用多少人,给您来个七七大杠,多了,少了,你们担待着点!”把碗一放,猛的扯了一嗓子:“起!”
说来也奇。
那些陶人们呼拉拉全动了。
有蹦的、有跳的、翻滚的,各式各样的花样都上来了。
杨天圆瞧着这群捣蛋的货,心说:“这请的,感情都是齐大圣的猴子猴孙?”转眼之间,烧窑已被陶人们祸害的不成样。杨天圆心忧它们把烧窑拆了,前脚刚出,身后跟着一声轰隆,烧窑塌了。杨天圆站在院子里,大声说:“听着,把你们请来,是让你们把我爹娘与那道士安葬了,三十个‘人’到我家祖茔打个耳墓,剩下的把蛤蟆爹与娘放进一副棺材,把道士放进另一副棺材。”
呼啦一声冲天响。
坍塌的废墟中,四十九个陶人跳了出来。
三十个陶人向外窜去。
有的翻墙头,有的跳房顶,直奔祖坟。
1930年中原大战,战火席卷了大半个中国。这是中国近代史上,规模最大,耗时最长,波及最广的一次军阀混战。处处都是炮火造就的断壁残垣,无数人流离失所,饿殍遍地。山西,占据独天优势,旱涝保收,成了灾民逃荒首选之地,数以万计的灾民涌向。
不管人家给不给。
反正来了。
金山银山,架不住人多,好几个大户都被吃成空宅子。
贫寒岁月的人食量其大,十三四岁娃娃放开肚子能吃数十个馒头,还不觉饱。
那时人民苦唱:“初生的娃娃吸上一口奶,小媳妇儿跟着瘦一圈,叫一声,儿啊,轻点!老公公与堂叔为争狗窝里的半个窝头,打的死去活来。老东家一见熟人,忙叫四婆姨把饼藏……”但凡人们能看到丁点入口的东西,眼睛发绿,吃死狗,死耗子,甚至吃死人,易子相食之事屡见不鲜。
陶人出门之际。
正碰几个河南逃荒的。
只见这大户人家的墙上、房顶,跳下一群胖娃娃向荒地奔去。
有人起了歹心,悄悄尾随在后,一路跟到杨家祖茔。
小娃娃们哼哧哼哧在坟地打起了坑。
那人趴在远处越瞧越心奇,暗说:“乖乖,胆子真是不小,胆肥的汉子盗墓倒斗都得掂量下,大户人家的娃娃真是不一般。”心有点发怵了,可是肚子的苦叫实在忍不住。几经权衡,壮着胆子冲上,抱起一个小娃娃说:“哼,你们胆子再大,再怎么说,归根结底也是群小屁孩儿,先把老子的五脏庙给祭祭吧,中不中,不中也得中。”突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月光下他抓着的胖小子,没鼻子、没眼、没耳朵,屁股都少了半个,还冲着一个劲的笑,身上不是肉,*的,跟怪物差不了多少。吓的他一摊稀屎直接拉在了裤裆,好在肚中没食,产量不多,连滚带爬逃了回来。
“哈哈!不吓人,倒是蛮有趣。”方雨洁赞扬似的夸了一句。
“说的五八,听的四十。”包圆是个无神论,自认故事都认为是人吃饱喝足胡编乱造。
“讲的还算有点建设性,你继续。”杜沐晴微微一笑。
陶人们真不是省油的灯,一脚把棺材踹到当院,差点散了架。直急的杨天圆大骂:“小心点,小心点!老子就这点家当了,你们别不当个灾害!”一个陶人抓起蛤蟆爹的尸体,直接朝棺材扔过来,力气过大,角度一偏,反丢进了茅厕。杨天圆急急忙忙跑去茅厕,使的他好生埋怨,直骂:“干你娘,老子蛤蟆爹虽然丑,可你也不能往厕所扔啊。”
好在掉在了厕沿,这要是掉了进去,冒个泡泡就再也找不到了。
杨天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连念:“万幸!”
陶人们实在不听话,办的又不乍样,不是打架,就是骑棺木斗。
杨天圆忽想起孙圣人操练宫女时,违纪者斩首示众,杀一儆百,叉腰站在院中大喊:“都给老子站好,站好,老子要训话,有几点要交待。”
陶人们全挤到了棺盖上。
没一个正形的,全是吊儿浪当的模样。
杨天圆又好气,又好笑,壮着胆子上前,提起一个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它疼不疼不知道,只知道自已手肿了。
“听好,尊重逝者,死者为大,这是办丧事,别猴七猫八的,有个沉痛的样子。”
陶人们低下了头,乱七八遭的动作渐渐放了下来。
杨天圆见有效果,看来它们懂人情。那料,不出两通大便时间依旧那副德性,该怎么地,还是怎么地。杨天圆大是丧气,耷拉着脑袋,心说:“算逑了,跟它们讲不通道理,它们又不懂人事儿。”陶人们挺卖力,办的是马虎的相当含糊。母亲的尸身不是头朝下摆,便是嘴贴板的倒。杨天圆上前帮忙,它们又死活拦着,不大乐意。费劲了好些口舌才弄的像样,那道士也装殓了。再也找不出油漆之类的东西了,七手八脚的合了两副素棺,棺材钉都是拆下来的窗条硬拍进去的。
掘穴陶人回来,天色将近鱼肚白。
天下棺,七尺宽。
陶人们没有灵柩八杠之类辅助,方寸棺底挤不下四十九个。
它们内挤,外踹,扯胳膊,拖大腿,一路争打来在茔地。
七八个陶人直接把棺直接踢进穴中。
气的杨天圆直骂娘,早知是帮要命的货,不请也罢。
一切妥当后,找了两片树皮,插在父母坟头,写下:严父杨贵生,慈母田香玉之墓!在那道士墓前写下:恩人之墓!
松下心来,瘫坐在地。此时,杨天圆才想起那道士只说了请神,没说如何送神,心中暗叫:“不好!”该怎么处理?躺在墓地苦计思量,眼皮一沉,昏昏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杨天圆被饥饿叫醒。荒凉的山头找不出一点能吃的,阴风飕飕,杨天圆大叫:“给我弄点吃的?”陶人们漫山遍野奔去,杨天圆大是心喜,有它们或许是好事。
当食物摆到面前。
差点把杨天圆气疯,石子、泥巴、松脂、蛇皮,更可气的是还有两陀风干的牛粪。
杨天圆一字一板的说:“这不是人吃的,给我弄点人吃的。”
这年头,除了飞鸟,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基本上都被人吃没了。
总算不负所望,带回来一只猫头鹰。
点了把火,拔了毛,用树枝串起架火烤,几个月来第一次见肉,感觉特幸福,重见天日,无拘无束真好。
杨天圆想:“虽然恭恭敬敬的下人没了,捣蛋的还有几十号。”暗自瞎臭美。
幽墓黄泉 007章 卫星云
韦凡的故事讲到这里,火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乘客朋友们请注意,太原站到了,下车的乘客朋友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韦凡懒洋洋的向后一靠,张开手臂,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说:“二位美女,你们在哪下车?帅哥我的故事可还没讲完呢,精彩的桥段可都在后面!”
“帅哥,你自已留着吧!”方雨洁笑着说。
“我们也要下车了,这故事你还是讲给自已个听吧!”宋鹏哼着鼻子。
“韦凡,来在太原了,老同学得尽下地主之宜,走,到我家玩几天去,咱们也好叙叙旧!”
“二位美女,合着帅哥我这一路上的故事都白讲了,连句好都舍不得多夸夸啊!”韦凡一脸委屈的瞧着杜方二人,表现的很委屈。要说韦凡这双眼不是一般的贼,早就看出杜沐晴与方雨洁二人与包圆没啥关系了,即是色胆大,也能分清黑白。对包圆客客气气的说:“包圆,帅哥我这次着急去洛阳办个大差,下次来太原到你家去。欸,美女,留个电话,有空打给你们,快说说,是1多少来着。”
“1后面是10。”方雨洁撇着嘴说。
“不厚道,帅哥我一路上费了这么多口水,就没一点领情的意思。”
“你那套在她们身上不奏效,哈哈,没想到也有你韦凡撞南墙的时候,哈哈!”
包圆与韦凡五年没见了,离开学校后天南地北,当初没手机,更没有联系方式。这次见面还真有点舍不得一下分开,如果韦凡此去洛阳不是急事,真敢跟着杜沐晴与方雨洁下车。
相互留了电话。
包圆与宋鹏出了车站。
杜沐晴与方雨洁二人实在太漂亮,宋鹏见二人提着硕重的行礼,实在心疼的不行不行,主动上前帮忙,生怕离皮不粘。包圆原本是没啥好气的,经韦凡这一路上破嘴掺合,包圆又见两个美女与自已是同乡,成见少了许多,不再执拗。杜沐晴很奇怪,一路上偷偷瞧包圆,每回眼睛对上时泛着羞涩。
方雨洁瞧见二人这模样,心领神会,暗暗吃笑。
宋鹏原本是想给这二个美女讲个故事,再请吃她们顿饭,套个近乎。
让韦凡这个爱出风头的人一捣蛋。
全乱了套。
宋鹏的的确确想下车后请二位美女吃饭,可是口袋里的钱,连上包圆的,加起来刚够二百五,连顿像样的饭都请不起。宋鹏的手在口袋里捏了很久,只好放弃了。时下的币种造的操蛋,二十年前百元大钞画着几个伟人,够几人海吃一顿。眼下画着一位伟人,仅够一人紧着腰带小心吃。
保不齐再过些年,只画个棒棒糖了。
把杜芳二人送上的士,摆手之际,方雨洁突然向包圆递过来一张纸条。
包圆一楞。
宋鹏眼疾手快,早接在手里了。
上面写一串数字,很明显是电话号码,署名却是杜沐晴。
宋鹏大是不解,拍着包圆的肩膀,叹着气说:“我说,在火车上老子对那两个妮子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就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刺头,为毛人家单单把电话留给你,为毛好事都让你占了,这是几个意思,不行,你得把方雨洁的电话给我要过来!”包圆淡淡的说:“走你的吧!”
包圆私打皮卷主意。
回家前对宋鹏千万叮嘱,两人摆出回乡探亲之态,呵长问短。
皮卷供在神像后。
叠的方方正正,盖着红布。父亲虽授意卖出,谈话间那种不舍,深深刺痛着包圆。
晚上父母睡实后,包圆蹑手蹑脚上了柱香,将皮卷取下。宋鹏仔细观摩一番,立时便喜的狂了,大叹良久,横言断定绝非山水画,标著虽似篆书,却又极其不似,圈圈点点皆有立意。
“有点像蛇皮。”宋鹏细细的抚摸着。
“像,可又不大像。”
“靠,这么大一张蛇皮,该是用多粗蛇,少说也有米把粗,一口吞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世界上最长的蛇十六七米,绝不超二十米。”
“浑然一体,没有接弦,有鳞片的动物没这么大啊?不是蛇,是什么东西?”
“鬼知道。”
“蛇有一米粗,怎么着也有个五六十米长。”
“万一是龙呢?”
“有可能!”宋鹏点点头,对这种空飞漫言极为赞同,指着天说:“龙是中华民族的像征,虽然动物学家严格提出科学观点,说龙根本不存在,是人凭空意想出来的,但我个人觉的存在。”包圆笑着说:“你他娘的是瞧见这皮卷才断定的吧?”宋鹏摇了摇头,一脸庄重,敲着桌子说:“不是,不是!虽然咱俩谁也没见过龙,诶,别说咱俩,六十亿人都没见过真龙。古文中明确记载:三皇之时,曾有豢龙氏一族专为帝王养龙,《九州要纪》中提到:董父好龙,舜遣豢龙于陶丘,为豢龙氏。最早有董父、刘累,这些豢龙氏后人以龙为姓。”
“你的意思是世上真有龙?”
“有!中国向来奇事多,你知道中国有多少姓氏吗?”
“《百家姓》有568个。”
“那是成本的快口,《百家姓》亦称《千家姓》,百是言其多。据统计,曾有七千多个姓,现使用的还有五千多个,好多姓随着历史变迁,职业消失,渐渐被人遗忘。”
“你的意思是,豢龙氏是专门养龙的人,龙消失了,这群人也消失了。”
“不是没有可能,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赶紧研究,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你了。”这张皮卷包圆看过不下百回,很希望宋鹏看出门道,改变命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百无聊赖之时给杜沐晴发了一条信,“睡了吗?包圆!”
“没有,你在干么?”消息近似秒回。
“睡不着,有没有打扰你?”
“不会。”
“平常都睡这么晚吗?”
“不是,今天睡不着看书,包,切记,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为什么?”
包圆大是一奇,好半天想不通,心说:“这小妮子该不会是个神婆吧?难道,她从我面相上看出劫数了?”就算她是个神婆,能通灵,一个二十锒铛出头小妮子,能看出什么?难道,看出我想盗墓了,只是想了想,脸上便挂有死人相了?心下寻思:“谁也不能阻挡老子发财,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土地爷来了,一泡尿浇个土泥不分。”脾由心生,主于秉性,宫于嘴唇。这月被桑莉莉激了十九场,唇口方上早变成了青墨色,但凡有见识的人都知他出心火,流言于表。
“你眼中有伤,唇口发黑,印堂生乌。”
“没事,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我观你流风有失,必会涉险,小心为上。”
包圆僵了,料不到小妮子能说出这番话,难道,不该参合盗墓之事?可自已一个打工仔,无权无势,单凭那刚够吃饭的薪资,几时能翻身?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空屋僵思良久。无有睡意,只有思伤,身系命数全捆在了皮卷上。
“老包,快看,快看!”正思之中,宋鹏喜上眉梢的叫。
“小点声!”包圆一骨碌翻身下床。
宋鹏一手指着google云图,一手指着皮卷,嘴里叼着烟,*的说:“从文字来看,这绝对是失传的蝌蚪文字,天书,花一百万年也徒然。但这山脉经个五千一万年,样子不会大变,还是卫星云图管用,隐蔽再深也架不住高科技,这一比对便对出地方了。”弹弹烟灰,指着皮卷说:“你看,这是太行山,大兴安岭,昆仑山,秦岭,武夷山……”
包圆一拍脑袋说:“我乍没想到云图这块,还是老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仔细看了看,摇着头说:“不对,不对,位置不对。”指着云图:“你看,我国的山脉走向是,巫山以北是秦岭,过六盘山,直抵贺兰山。”指着皮卷:“这画的是巫山向北是天山,长白山与太行山整个大换血,华北地区却是唐古拉山!”突想起张成和教授那句“此物存世十万年之久”一股凉意从头至脚,包圆心说:“难道,真是史前之物,远在大陆漂移之前。”
“山脉是单个单,每座山都有标著,标著之地,必定有货,哈哈!”宋鹏大是兴奋。
“真是藏宝图?”
“绝对是,要不然,古人画在上面干么?绝不会逮条龙,剥了皮练笔。”
包圆虽不知颠三倒四的山脉究竟代表着什么,却也异常兴奋,好赖有眉目了,兴腾腾侃了会儿掘了宝藏后的幸福生活,含笑而睡。
幽墓黄泉 008章 龙抬头
次日。
直到晌午时分包圆才懒懒的醒来,手机上有几条杜沐晴的短信,胡乱看了几眼,俱是些警言慎行之词,包圆心说:“这小妮子饶是奇怪,不学时风俏言,偏学街头算命的胡言他人长短。”似是而非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宋鹏依旧在打着沉酣,巴眨着嘴,睡的极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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