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他的手在她身上大肆游荡,就像昔日在床榻间那般,攻城略地。
每一处,都和他记忆中熟悉的感觉一样。
他的好爱卿,不但是女子之身,而且还将自己献给了他。
皇帝震怒之余,忽地觉得心中多年绷紧的线一下子松了。
从此再无禁忌。
他看着身下放弃抵抗的人,冷冷问:“为什么?”
她接住他的视线,见再无盘旋余地,只得承认,声音低吟:“没有为什么,反正陛下不也很喜欢吗,只要陛下喜欢,就不必问为什么。”
皇帝咬破她的唇,“苏承欢,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她低低地苦笑起来:“我有我的宿命,成为苏相,就是我的命,即便欺君,那也在所不惜。”
皇帝下意识问:“那朕呢?你将朕置于何处。”
她沉默不语。
皇帝慢慢握紧拳头,明明让自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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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要问,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逼她。
他捏住她的伤口,威胁:“说!”
她浅叹一声,“陛下,你认为当时我有的选吗?”
皇帝一僵。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她稍微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除了倚靠他,确实别无选择。
皇帝红着眼,低吼:“可你为何将自己送上!”
她缓缓伸出手,轻点他的胸膛,像缠绵之时靠在他怀中那样动作:“因为微臣穷啊,买不起美人,只能自己来。我这二十年来,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子之身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直直地看着他,僵持片刻后,她问:“陛下,您要杀了我吗?”
皇帝浑身都在颤。
许久,他低声怒吼:“滚,滚出去!”
宫外。
燕王悄悄地往旁边看。今日他特意没有坐轿,一路与苏丞相同行,整个人惴惴不安。
苏承欢从里屋出来后,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他全看在眼里。
他在外屋,听不清皇兄和苏丞相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兄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
甚至让苏承欢滚出去。
皇兄那样清贵端方的人,从不会大声叱人,今日却对苏承欢那样吼,可见是真动怒了。
燕王忽地有些愧疚,这一路无论他如何激恼苏承欢,苏承欢却始终一言不发。
燕王想,皇兄是不是还动手了,病秧子虽然讨厌,可也不经打呀。
素日他再怎么气恼,都从未动过病秧子一根指头。病秧子生得这般柔弱,皇兄怎能忍心下手?
燕王执意送她回相府。
南姒谢绝他的好意。
燕王拉住她,“是因为我告状的缘故,所以才在皇兄面前受了委屈吗?”
南姒转眸看他。
这两兄弟,一个冰冷凉薄,一个嚣张任性,但缠起人来,都是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是在床榻间,一个是在朝堂上。
她问:“燕王殿下,您针对我却又心疼我,试问……”
燕王将耳朵凑过去。
“殿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燕王跳开,大骂:“无耻,苏承欢你不要脸。”
他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离开,跑得飞快。
第20章
这头,皇帝苦心焦虑,整宿无法入眠。
他所有的狠决和冷酷一碰到她,瞬时灰飞烟灭,任凭如何恼,如何气,心里将她捏碎千万遍,最后辗转反侧,还是怪自己太过愚蠢。
他怎么从来就没怀疑过?
那人细细的腰,软软的手,风一吹就倒的身量,无论何时都一副柔柔弱弱的文气模样,怎会无人怀疑她是女子?
那些与她朝夕相对的臣子,说不定早就有所察觉。
或许是他一心闪躲,所以才被蒙骗至今。
皇帝越想越闷,一闭眼就是她被围在人群中与大臣们相交甚欢的情形。
她过去不爱笑,谁都不亲近,现在爱笑了,随便一瞥都是媚眼。哪能惹人不心动。
他咬牙切齿,发狠摔了玉枕,人重新坐起,不敢再阖眼,怕自己又想起她,就这么苦闷坐到天明。
第二日,待他神颓靡地上早朝,抬眸便望见站在最前头的人,熠熠生辉,毫无半点惊慌失措。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连他的视线都不曾躲,大大方方将自己所奏之事悉数禀上。
皇帝盯着她,沉声道:“丞相好胆识。”
满朝皆是一愣。
陛下没由来地说这话是何意?方才丞相上报的事,乃是喜事,今年秋大丰,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奇怪的是,丞相回应的话也让人匪夷所思。
她说:“陛下乃惜才明君,心胸自然宽广。”
满朝文武:丞相和皇上打什么哑谜呢?
朝会散后,皇帝依旧心绪不宁,他问:“丞相在何处?”
老太监道:“丞相和大臣们在议事堂商讨来年减赋税的事。”
皇帝思忖片刻,抬步往议事堂而去。
议事堂里,气氛融融,众人有说有笑,围着中间高位上的少年须臾奉承。
“丞相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微臣新得了一株天山雪莲,据传入药滋养效果极好,稍后便让人送到相府去,还望丞相切莫推辞。”
“丞相何许人等,岂能你的破雪莲,还是用我奉上的玉床,冬暖夏凉,安眠息神,最适合丞相调养身体。”
南姒笑起来,轻描淡写:“你们有心了。”
众人见她笑,笑容如四月春风,蔓延开来,暖人心脾。一个个跟着笑起来,说话声不自觉渐低,生怕语调一高,便会惊着病弱的丞相。
皇帝在外头站着,几乎捏碎玉扳指。
他忍到极致,实在看不过眼,撩袍踏入。
众人惊呼“陛下”。
皇帝谁也都没看,直接拉住她往外走。
有个反应稍微迟钝的文官跪拦他跟前,“皇上,我们正与丞相议事,您……”
皇帝抬腿一脚踢过去,“滚开。”
众人呆呆地看着皇帝动作粗鲁拖拽文弱的苏相离开,面面相觑。
丞相得罪陛下了?
走了长长一段距离,他抓着她的手,气冲冲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宫道两旁的宫人纷纷低头,仪仗被甩在后头一截。
她实在走不动了,伸手求道:“陛下,微臣实在脚痛,停下歇歇可好?”
此时他们正走到宫墙拐角,不远处的明仪门,侍卫整齐排列,老太监领着小黄门得令停步。
他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墙,丝毫不容任何反抗挣扎。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苏承欢。”他单膝压过去分开她,一手紧紧摁住她的手,另一手缓缓往下。
六月初夏,她穿的衣襟单薄,金丝宽袍外罩一件素纱单衣,风一吹,袍上所绣仙鹤翩翩而起,领口处微微敞开,露出玉白脖颈,他痴痴地看着,手指抚上去,落在漂亮致的锁骨处。
她咬唇低喃提醒他:“陛下,这是在宫里。”
他俯身凑近,嘴唇自她的耳垂脸颊滑落,“怕了?在议事堂被众多男子围着,怎不见你怕?
她身子酸涩,被他压在墙上,半边身子没有倚靠的力气,很是难受。
皇帝顺势揽住那一圈窈窕纤细,用自己整个身躯拷住她。
他慢慢低下头寻她的唇。
她惊呼出声:“陛下!”
咫尺之隔,他怔怔盯着眼前绝色,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剩床底之间与她欢爱交缠的画面。
他发狠道:“就算朕在这里要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她眼里有了泪,颤颤出声:“陛下,微臣是您的丞相,不是您的禁脔。”
他愣住。
她低低啼泣,目中泪水盈盈,隐忍害怕,仿佛受了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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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辱,下一刻就要崩溃人前。
他心头一愧,身体里那团烈火猛地被浇灭。
除了女儿之身,她比任何臣子都更为能干,大周第一名臣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是他狭隘了。
皇帝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刚才的狠样全都消失殆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该洁身自好。”
她抬眸软糯一声:“微臣有没有洁身自好,陛下应该比微臣更清楚才是。”
她的处子之身,是他夺的。夜夜欢好,榻边人也只他一人。
皇帝微敛眸色,“苏相招蜂引蝶的本领,朕领教过了,至于其他,朕不清楚,也没有兴致弄清楚。”
她低眉顺耳。
皇帝放开她,“回去罢,你的事,朕自有定夺。”
他刚松手,蓦地少了支撑,她身体酸软,一时站不住脚,他迅速搀扶,数秒后,索性拦腰抱起。
锦袍下炙烫的火热,被她腰间挂着的金鱼袋来回晃荡摩擦,几近欲火焚身。她轻得很,抱在怀中仿若无物,皇帝喉咙干渴,两只大手似烙铁般黏烫在她身上。
她看着他,双目秋波流转,柔声道:“谢陛下。”
“先别急着谢,朕没说饶你。”他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竟能容忍她继续荒唐行事。
仿佛察觉他的气闷,她露出床底间讨好的妩媚笑容,声声软语:“微臣就知道,陛下是天底下最好最大方的人。”
皇帝故意抬手颠她一下,恨恨道:“小东西。”
苏相被皇帝抱着坐上软轿回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众人震惊不已。倒没人往断袖之癖上想,君臣二人皆是狠心毒辣的人,苏相虽羸弱了些,但如今杀伐果断,令人胆寒生畏,除非不要命的,才敢有那些念想。
皆以为苏承欢重病,连路都走不了,这才被抱着出了宫。
于是众人纷纷跑去苏府探病,但这一回,皇上却下命了。
以后无事不准往苏府跑。
众人是以更加肯定,苏相深得圣心,比之从前地位又更进一步。
这厢,自从知道皇帝识破苏承欢女子身份后,通灵玉终日惴惴不安。
它怕哪天就忽然潦倒窘迫,再也吃不上鱼了。每顿更加发狠地吃,每餐都当做最后一餐享用。
结果没等来苏府被抄家,它却胖得不成形。连南姒都嫌弃不肯再抱它。
通灵玉郁闷地挠挠猫爪,“我哪里知道皇帝竟然这般好脾气,早知如此,我就不吃那么多了。”
南姒看着它圆滚滚的肚子,“你现在这副模样,发春的猫见了你都会掉头就逃。”
通灵玉垂头丧气地喵呜一声。
皇帝虽未有下一步动作,但这期间没有再找来,连政事传召都不曾有。
南姒捏捏它的猫耳朵,“让我看看这几日皇帝都在做些什么。”
通灵玉高兴地翻起身准备开天眼,结果因为太胖没翻起来,差点一头摔下榻。它喵呜重新趴好,进入元魂状态开天眼。
皇宫内。
那日抱苏承欢坐上软轿之后,皇帝尚未彻底消减心中郁结。
他夜夜无法入眠,因她的身份已被挑破,相府美人的事彻底告终,他只觉得长夜漫漫,宫墙寂寥,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
皇帝准备换种方式慰藉自己去后宫临幸美人。
他难得荒淫一次,学殷商之君,酒林肉池,美人们雪白的身子如蛇扭动,衣衫尽褪,在他面前挑逗自己。
他躺在温泉里,看眼前春色艳丽,心中波澜不惊。
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新入宫的美人大着胆子上前,俯下身准备用想香舌伺候。
刚碰到,便被一巴掌拍开,撞得头破血流。
美人怔忡,听得头顶上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谁准你碰朕的?”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将美人拖出去。
其他人纷纷傻眼站立,不敢再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惹怒皇帝。
皇帝不耐烦地扫过眼前具具胴体,“跳,给朕继续跳!”
众人继续歌舞尽欢,直到她们腿都快跳断,腰都扭折,仍未得到皇帝陛下的满意回应。
无人有幸侍寝。
陛下连身都不肯让人近,离去冷冷丢下一句,“都是群没用的废物,勾个男人都不会。”
众美人委屈至极。
第21章(三更合并))
天眼所窥情形,尽眼底,此时此刻,夜色深沉,相府内宅,屋内一豆烛灯。
通灵玉恢复如常,乖巧地跳上榻,蹭到南姒怀里。
它特意留了个悬念,没告诉南姒皇帝陛下之后的行踪。
“主人,你猜,皇帝现在在何处?”它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就等着她发问。
南姒并未理它,继续翻开书案上的公文批改。
因着下个月出巡狩猎的事,各部递上来的事格外多,其中一些要紧的公事必须尽快处理。
通灵玉静静地看她批公文,对它的问题完全毫无兴趣,它不由地有些沮丧,低低喵呜一声。
大概察觉到它的低落情绪,南姒停笔侧头道:“小家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在哪。”
说完,她倚着身子,将半支的窗棂打下。
庭院细雨淅沥,芭蕉扶疏叶飘摇,有道黑影慌忙闪过,也不知黑影站了多久,因为屋内人突然关窗的这一举动,故而只得躲起来。
通灵玉瞪大眼睛,看她脸上淡淡微笑,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皇帝深夜跑到丞相府窗下隔墙思人的行为再正常不过。
它好奇地问:“主人,你怎么知道皇帝来这了?”
她披衣坐于灯下,一边执笔挥洒一边淡淡道:“宫里美人无法令他满意,他不来我这,能去哪?”
通灵玉往窗外探,窗户已经全部合拢,连风都透不进来,轻薄的松绿软烟罗糊在窗屉上,映出烛光下她柔弱的身影。
皇帝站在窗下,足足看了两个钟头。
看她挑灯夜读,看她秀笔轻晃,美人如花隔云端,万般风情绕眉梢。
微雨淅淅,洗不净他心头烦闷。多日来积压的焦躁不安堵在身体里缓缓流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从宫里跑出来探她。
就在那间屋子里,他们曾颠龙倒凤共赴巫山,如今他被搅得心头大乱,她却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常。
他怎么也想不透,明明该乱的那个人,是她,为何成天烦闷的人,却成了他。
夜凉如洗,细雨若丝,风势渐起。
皇帝深深地望一眼,转而负手在背,最终缓步离去。
通灵玉看向她:“主人,你不邀请他进来吗?”
她笑着揉揉它的猫耳朵:“傻瓜,相思方知爱恋深,有时候,太殷勤的回应,反而讨不到半点好处。对付男人,要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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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玉傻傻地点点头。
至狩猎当日。
皇帝携百官出行,作为众臣之首的丞相,南姒自然也要出现。
她穿一身绢布甲,外罩美袖袍,束发戴帽。英姿勃发,仪态飒爽,清秀俊俏,惹得一众宫女子频频窥探。
燕王瞧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承欢身上,很是不满。
今日他为了夺人耳目,特意穿一身大红袍,拉弓射箭,百步穿杨,却无人瞧他一眼。
燕王侧眼看去,苏承欢正骑在马上,潇洒自如,什么都没做,却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不就因为病秧子那张脸好看吗?顶什么用,脸又不能当饭吃。
燕王一边抱怨一边止不住地往她那边望,好不容易等到她身边人散去,立马见缝插针地围过去。
“苏相,不背弓不打猎,敢情您是来看风景的呐?”
他策马挨近,手里轻转着鞭子,星目剑眉,唇红齿白,眼神肆意,昂着下巴以示气势。
南姒回头见是他,眸里攒了笑意,道:“原来是燕王殿下,您穿成这样,我一时之间竟未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位游街的杂耍人混了进来。”
燕王气煞,挥鞭指着她:“你!”
南姒双眉一蹙,抿唇道:“燕王殿下,对老师怎能直呼你我,您该更恭敬些才是。”
只要她一拿老师身份出来,燕王就没办法占口头便宜。此时他恨不得将先皇从墓里掘出来,问一问,当初为何要找苏承欢这样得理不饶人的无赖做他老师!
此时周围人影散去,燕王眼眸一转,坏主意冒上心头。
今日非得让苏承欢吃瘪服软。
他乘人不备,扬起手上长鞭,狠狠朝马屁股甩过去。只听得呼呲一声长啸,那马疯狂往前冲,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带向深林中。
燕王驾马追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她在马上颠得左摇右晃,后头燕王笑声得意,喊:“病秧子,快说,服不服本王!”
南姒抓住马脖子,整个人倾倒,她并不怎么会骑马,确切来说,这具身体不适合骑快马这么强烈的运动。
燕王见她不说话,又喊:“病秧子,只要你求我一声,我立马就救你下来!”
他原先是高兴爽快的,如今渐渐地担忧起来,侧眼瞥见她一张脸煞白,大力喘气咳嗽不止,弱得仿佛立马就会被马颠死。
燕王忽地开始懊恼。
万一病秧子摔死了怎么办?
他不敢再玩,加快马步往前,大喊:“扶住我。”
她朝他伸出手,那只手青葱嫩藕,修长瘦白,弱柳扶风似的,一折就断。
燕王更后悔了。要是能重选一次,他绝不会再犯。
他急急道:“再伸过来些,我够不到。”
话音落,她半边身子因为失去平衡,啊地轻呼一声,眼见就要从马上摔落。
说那时迟那时快,燕王纵身飞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两人同时滚落,因他牢牢用手臂扣着她,她并没有受伤,只是擦伤了手和腿而已。
他从地上爬起来,心急如焚,上手就要为她查看伤处:“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里?”
南姒往后一退,燕王的动作停在半空。
是了,病秧子向来不喜欢被人触碰。
他抿抿唇,刚要回视线,余光探及她身上的擦伤,顿时又紧张起来:“怎么伤成这样。”他见她衣袍磨破,此时又撑在地上起不来,急道:“是不是伤着腿了?你别动,我看看。”
南姒拦住他,垂眸道:“我自己来。”
她捞起裤脚,一双光滑雪白的修长玉腿露出半截,膝盖以下淤青擦红,全是刚才坠马所致。
燕王愁眉紧锁,内心自责。
都是因为他才会变这样,病秧子女人似的娇弱身子,怎受得住这种伤,指不定又要养多久。
他愧疚道:“我……”
话没说完,忽地一道严戾的声音劈来:“你们躲在这作甚?”
燕王抬目,林间小路上,皇帝正骑马晃荡而来,大批侍卫远远地跟在后头。
燕王立马起身,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刚才只顾着看病秧子,完全忘了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今蓦地一动,断骨折筋地发痛。
“皇兄,苏相伤着了。”
皇帝并不看他,问:“好好地怎么伤着了?”
燕王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不小心抽了马,那马就疯了似地奔出去……”
皇帝高坐在马上,视线冷冷扫过地上躺着的人,触及她大片露在外头的肌肤,面色一变,立刻翻身跃下马,提靴朝她走去。
她抬头,仰面见他英俊硬朗的下颔,那一身飞龙祥云褶,金光曳曳流转,威严正气,冰冷寒慑,透着高高在上的气度。
他取下披肩覆过去,盖住她的身体。“还能动吗?”
她摇摇头,“能动,就是吃力得紧。”
皇帝伸手,没有任何犹豫,大力一抱,将她放回马背,而后纵身上马,从后面拉住马绁,正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燕王忙地上马,“皇兄,等等我。”
夏日躁动,人坐在马上,焦灼不安。
她被披肩笼住,全身遮蔽严实,憋得额间涔出细汗,抬手就要撩开。
皇帝面色深沉,压低嗓音:“不准动。”
她柔声道:“微臣闷得热。”
皇帝视线往下,瞧见她一张粉嫩白皙的娇容,脸颊染就晕红,恍若三月桃花般迷人醉心。
刚才她与阿辞独处,也是这般模样么?还有那双腿,她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光天化日之下,竟让陌生男子看自己的身子。
他握紧拳头,凑到她耳边,语气嘲讽:“闷得热就能随便让人看你的身子么?苏相真是豪放,要不要朕将文武百官都喊来,一起看你脱袍露腿的样子?”
她低下头,轻轻问:“我与燕王殿下之间,并无其他,难道陛下连自己亲弟弟的醋都要吃吗?”
他身体一僵,仿佛被人戳中痛点,俯下身道:“既然苏相不介意自己的名节,朕又何必在乎,你觉得闷热,那就解开。”
语意让步,语气却充满威胁。
仿佛只要她真的敢解开,他立刻就能将她从马上抛下去。
她不甘不愿,拖长尾音:“知道了,微臣闷着便是。”
亲密的互相依偎令人心烦意乱,两人贴在一起,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地从鼻间飘过,一阵阵地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听她如同小奶猫般轻弱的喘气声,那件厚实的披风闷得她气息短促,一张樱桃小唇如溺水之鱼般张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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