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园泡
似乎是刚刚沐浴完,“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水汽儿。蒸的那张本就漂亮的小脸绯红一团。
像一块上好的面糕儿。
毕宗干看到“他”绯红的耳垂,带着两个细小的耳洞。就像白玉里的一点瑕疵。
大金男子确实是有打耳洞的,大周的男子也会打耳洞吗?
在毕宗干怔愣间,苏白月爬起来,也不看毕宗干,直接就上了马车。
片刻后,金域术就回来了。
那边,毕宗干坐在马上,还在盯着马车厢的方向看。
他握着缰绳,紧了紧手劲,鼻息间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甜香。
毕宗干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了。
在大周,二十算弱冠。要娶妻了。
别看毕宗干平时一副天真活泼的傻青年样子,但他却是个对自己,对旁人极有要求的人。
大金皇帝给他定下了一个妻子。
是个十分典型的大金女子,带着属于大金帝国的丰腴开放。
毕宗干不喜欢。他喜欢大周女子,娇柔细腻,好掌握。
软绵绵的一团任由你搓揉扁圆。
而也不是任何一个大周女子他都能看得上眼的。
毕宗干以为,只有像大周公主那样身份高贵的,才堪堪匹配他。
容貌、才情、身份地位,缺一不可。
不过现在,毕宗干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他怎么,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第209章
行路途中,金域术的眼睛一直没有好转。
而且足足走了小半个月,他们依旧在这一片林子里打转,就好像是被人故意困在了这里一样。
并且,苏白月突然发现,毕宗干看她的眼神突然有点不对劲。
黏黏糊糊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百尺。”穿着大金服装的毕宗干走过来,把手里刚刚摘到的新鲜果子递给她。
毕宗干说得是大周话。哑着嗓子,带着怪异的腔调,弥散着浓浓的大金味。
苏白月接过那些果子。
果子已经被洗干净了,果皮上附着一层浅淡的水雾。
能在这种深秋的天找到果子,毕宗干也是不容易了。
“百尺。”毕宗干近前一步,蹲到苏白月身边,似乎是想跟她说话,但一想到她听不懂大金话,眉头就是一蹙。
苏白月啃着果子,小嘴嫣红,清澈的眸子里印出毕宗干那张脸。
大金的衣服大多花样繁多,色丰富。而就苏白月来看,这个叫毕宗干的男人倒是仿佛不太喜欢这些衣服,只喜欢穿浅色系,花纹少的。这样的品味,倒是跟大周这样崇尚文风的国家很像。
虽然语言不通,但在毕宗干坚持不懈的动作魅力下,苏白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用膳了?”
“嗯,用膳了。”毕宗干点头,又用那怪异的语调把苏白月的话学着说了一遍。
苏白月点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沾着草芥的袍子。
毕宗干也跟着站起来,随着小少年的动作,他能闻到一股淡香。清清浅浅的,深入骨髓。
他的视线顺着小少年纤瘦的身子往上滑,略过比女子还要纤细的腰肢,最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张脸。
若是上女子妆,该是何等倾国倾城之色。真是可惜了,身为男子,却长了这样一张脸,也怪不得会遭人觊觎。
毕宗干伸手,突然攥住了苏白月的腕子。
苏白月唬了一跳,立刻抽手往旁边跳。
小少年兔子似得挣脱开了。
毕宗干捻了捻自己的手掌,那里尚残留着一股细腻触感。
他算是知道像金域术那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小少年了。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真真是让人心痒难耐的紧。
若是女子,若为女子……
对上毕宗干那暴露明显的视线,苏白月立刻抱着怀里的果子,颠颠地跑着去寻了阿布。
“阿布,阿布!”
夭寿啊,你们家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是变态啊!
金域术正在马车厢内休息,这边苏白月刚刚抱着果子坐到他身边,那边毕宗干就也跟着过来了。
“太子哥哥,用膳了。还是让小公子喂你吗?”
“嗯。”
金域术靠在那里,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苏白月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自顾自的啃着果子。顺便往金域术身后躲了躲。
她觉得这个叫毕宗干的也不正常。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
不过明显她身边的更疯一点。
听到那“咔嚓咔嚓”吃果子的声音,金域术偏头,准确的把脸对准了苏白月,道:“在吃果子?”
苏白月立刻抱紧小果果,“只有几个。”是绝对不会分给你哒。
“看看有没有虫洞。”金域术慢条斯理的提醒道:“没有虫洞的,不要吃。”
虫洞?
苏白月露出一脸迷茫神色,“为什么?”
“因为会死。”
金域术凉凉说完,又把脸转向了毕宗干,“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表弟。”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第254节
毕宗干脸上笑意渐敛。
“还是太子哥哥想的周到。”
苏白月虽然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还是乖巧的去找虫洞。然后果然在那几颗漂亮的果子里找到了一颗完整光溜,一看就觉得很好吃的果子。
“这个没有虫洞。”苏白月把那颗果子递给金域术。
金域术伸手拿过来,直接捏碎,然后放到鼻下嗅了嗅。
“是不是有毒?”苏白月紧张道。
金域术张嘴,把果子吃了,“嗯,味道不错。”
苏白月:……骗子!大骗子!
小姑娘气鼓鼓得把所有果子都吃了,然后蜷缩着身子在金域术脚边午歇。
不过她刚刚躺下,那边毕宗干又喊她了。
“百尺。”毕宗干只会这么一句大周话。不过喊得非常顺溜。
苏白月万般无奈的爬出去,毕宗干把手里的水囊递给她。
阿布的这位表弟,确实是个细心又热心的人。
一路上管着他们的吃喝拉撒睡,一点没有怨言。
苏白月抱着两个水囊,正准备回去,那边却突然疾奔过来一个大金士兵,“公子,不好了,大金皇帝驾崩了。”
“什么?”毕宗干瞬时瞪大一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他心布置的计划,刚刚步入正轨,怎么就突然……突然驾崩了呢?
苏白月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毕宗干猛地将目光转向苏白月。
苏白月用力抱紧水囊,吓出双下巴。
毕宗干的眼神太凶,就像是一颗外表完美的果子,突然露出了他被蛀虫腐蚀的内里。
让人恶心又惊惧。
“把他绑起来。”
毕宗干身后的士兵拿着绳子过来。
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苏白月吓得连水囊都不要了,直接就往金域术的方向跑。
但还没跑上两步,就被那些人高马大的大金士兵给压在地上摩挲着绑了起来。
小脸蹭得刺疼的苏白月被堵上了嘴,然后拎到了马车前。
“太子哥哥,我有事与你商议。”毕宗干站在马车前,毕恭毕敬的把金域术给请了下来。
男人的双眼又覆上了白纱。
遮着眉眼,只露出那张俊美刚毅的脸,在阴森晦暗的秋林中带着隐没的阴鸷。
“唔唔唔……”苏白月被堵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布啊!你这弟弟他有毒啊!
“方才我士兵来报,姨父驾崩了。”说完,毕宗干目不转睛地盯住金域术,去看他的反应。
金域术站在那里,单手负于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道:“节哀。”
明明是自己的生父,却是如此淡定表情。
毕宗干突然就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歇斯底里。“太子哥哥,你真是好手段啊!连弑父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弑父?表弟,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太子哥哥,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与我说实话吗?我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金域术冷笑一声,细薄唇角勾起,轻蔑又狂妄。
“明明是你先对我下手,如今怎么反过头来怪我?”
虽然身处弱势,但男人依旧是那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模样。
“我对你下手?我要是对你下手,就不会只让你变瞎了!明明是你以身做饵把我拖延在了这里,然后派人去杀了姨父!”
越说越激动得毕宗干突然拔剑,“金域术,别以为你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
不过就是出生比他好罢了,凭什么一直压在他头上。而他却只能做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连叫一声“父皇”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你现在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毕宗干举着剑,目光一瞥,看到鹌鹑似得蜷缩在大金士兵后面的苏白月,一把就将她给扯了过来。
“别急,我先拿你的养子替你开刀。怎么说你也是大金太子,不能死得如此不体面。连个陪葬的人都没有。”
“唔唔唔……”
苏白月觉得自己虽然听不懂,但一看这剑就知道没好事啊!
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公主,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啊!
“呸呸!”终于把嘴里的布吐出来的苏白月“嘤嘤嘤”地哭,“阿布,阿布,呜呜呜……”
小姑娘哭得可伤心了,眼泪鼻涕一起往下糊。
毕宗干怒急,直接就挥刀往下砍。
正在这个时候,一支羽箭射了过来。
毕宗干闪躲不及,被射中了手掌。
他手里的剑没握住,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浓稠的鲜血喷涌而出,四面突然跳出很多穿着大金衣服的暗卫,跟毕宗干的那些人打了起来。
死里逃生的苏白月软在地上,一身冷汗的被金域术拎了起来夹在胳肢窝里。
毕宗干显然不敌那些突然窜出来的暗卫,直接就被逮住了。
“太子爷,臣救驾来迟。”金域术的心腹穆戈尔压着毕宗干跪在地上请罪。一口浑厚的大金话,听得苏白月耳朵嗡嗡的。
金域术走过去,伸出大长腿,一脚把穆戈尔踹翻了。
被男人夹在胳肢窝里的苏白月小小声道:“你踹错了。这是来救你的。”
金域术冷笑一声,“擅离职守,等一下给老子自己滚去领罚。”
然后在穆戈尔爬起来后,金域术又一脚把他身边压着的毕宗干给踹翻了。
然后用脚碾压着毕宗干的脸,表情阴狠道:“既然你要死了,那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父皇他不是我杀的。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想过让我去继承皇位。你如果没想对我下手,而是乖乖的留在大金,那大金皇帝的位置,现在就是你的了。”
毕宗干满脸是血的瞪向金域术。
“你没瞎?”
男人慢条斯理的直起腰,撸了一把苏白月的小脑袋,“瞎了。”
不过前几天好了。
金域术慢条斯理地把脸上的纱布取下来,睁开眼。
双眸清明深邃,“现在你知道,该是谁对谁不客气了吧?”
苏白月使劲地歪着自己的小脑袋。
没瞎?我他妈的……昨天晚上还站在这流氓头子面前换衣服呢!
被踩得结结实实的毕宗干突然反手,朝苏白月射去暗针。
金域术松开腿,抱着人往旁边一躲。
混乱间,毕宗干狼狈奔逃。
“穷寇莫追。”金域术把穆戈尔喊了回来。
小山似得穆戈尔挠着脑袋,回到金域术面前。
金域术把吓傻的苏白月胳膊上一托,然后掐着她的小脸蛋揉了揉。
软绵绵的像块上好的发面糕。
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吧,去干什么了?”揉够了,金域术开始审问穆戈尔。
穆戈尔“嘿嘿”一笑,“我,娶了个老婆。”
“嗯?”金域术一挑眉,穆戈尔就赶紧喜滋滋的把自己藏在树后的女人给扛了出来。
“红卉?”苏白月一眼看到那个女人,立刻就在金域术的怀里挣扎开了。
“唔唔唔……”被堵住了嘴的红卉也是一顿使劲挣扎。
两个小姑娘双目对视,简直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呜呜呜呜……公主,你救救奴婢吧……”红卉艰难地吐出嘴里的布。
苏白月被掐着脸,生无可恋地挂在男人身上道:“我,我可能救不了你了。”
第210章
依旧是那辆马车,可是坐在里面的人已经变成苏白月和红卉了。
“你怎么变成那蛮子的老婆了?”苏白月压着声音,透过马车帘子缝隙,看到那个正骑在马上,跟金域术说话的男人。
男人叫穆戈尔,是金域术的贴身心腹。
“我那日与公主走散后,便想先回正屋去,却不想瞧见个黑衣人。手里还拿着个火折子……”
“原来那日是有人故意纵火?”苏白月震惊地拔高了声音,然后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慌张地四处查看后跟红卉凑得更近。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 第255节
“你可看清楚那黑衣人的模样了?”
红卉摇头,“没有。”
苏白月紧张地啃着自己小手手,“那后来呢?”
“那黑衣人要杀我,我不小心被他砍了一剑。受了伤,一路逃,逃进了穆戈尔的房间里就晕了。等再醒过来,也不知在哪里,浑浑噩噩的,他说的大金话我也不懂。再后来,就碰到公主你了嘛。”
说到这里,红卉红了眼,“公主,您替奴婢去说说吧。奴婢还要嫁人呢……那人现在还整日里的要替我换药……”
苏白月表示你家公主现在也是阶下囚,我们两个现在是拴在人家裤腰带上的同一批蚂蚱。
随时都会被炸来吃的。
“你伤在哪了?”
红卉不仅眼睛红了,脸也跟着红了。
“伤,伤在这了……”红卉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天知道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到底是怎么忍受一个小山一样粗实的男人整日里盯着她的后背换药的呀!
偏偏那伤她自己还擦不到。
“那以后我给你换。”
“公主。”红卉感动地哭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金域术就拿着午膳过来了。
是他随地摘得一些果子和现烤的肉。
男人也不客气,一进马车厢就挨着苏白月坐下了。
对于这个男人,红卉是怕的。
她缩在苏白月身后,偏头一看,却发现自家公主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小鹿模样。
“吃吧。”男人推了推面前的午膳。
苏白月小心翼翼地伸手,一边啃着果子,一边颤巍巍的跟金域术搭话。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男人的眼睛已经好了。
俊美非凡的靠坐在苏白月身边,身高腿长的几乎占据大半个车厢,虽然生得好看,但其实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回大金。”男人微仰着下颚,露出白皙脖颈,喉结滚动,视线落在苏白月那张啃着红果子的樱桃小嘴上。
鲜红的果子像最上等颜色的胭脂,沾在小姑娘的菱形小嘴上,露出小小的一点舌尖。
马车厢内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正巧这时,穆戈尔撩开马车帘子进来,把手里装着食物的端盘往苏白月面前一放,然后“嘿嘿”一笑把红卉给拉了出去。
“公主,公主……”红卉急得跺脚。
苏白月刚想说话,一对上金域术那双毫无波澜的深邃黑眸,下一刻就闭嘴了。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红卉被拉出去了,苏白月挪着小屁股,抻着小脑袋往外看。
果然,穆戈尔只是带她去吃午膳罢了。
苏白月把脑袋缩回来,投向金域术。
“大金出什么事了?”她小小声道:“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听说你们大金太子就是个疯子,特别喜欢杀人。”
特别喜欢杀人的大金疯子慢条斯理的斜睨了一眼小姑娘,突然邪魅一笑,“不是,是大金皇帝驾崩了。”
“驾崩了?”小姑娘睁着大眼睛,水汽朦胧的看过来,“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呢?”
“五日前,安细公主到达大金皇宫。三日前,大金皇帝与其大婚。一日前,侍官发现大金皇帝猝死于喜床之上。”
“大婚?安细公主?我,我才是安细公主啊。”苏白月立刻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那大金皇帝怎么跟别人成亲去了呢?”
难不成黎真白突然恢复记忆,然后把大金皇帝给杀了?
金域术突然一笑,“别急,我自然会让你恢复公主身份,毕竟……”男人的视线在苏白月身上游移,最后吐出一句话,“真正的安细公主,是要给我父皇陪葬的。”
陪葬!
苏白月惊得差点从马车厢里面滚出去。
不过更让她吃惊的是,“阿布你,你刚才唤那大金皇帝作什么?”
父皇?
她仿佛失明了。
似乎是没注意到小姑娘那一脸吃惊的表情,男人心情甚好的重复道:“父皇。”并十分笃定的又加了一句话,“大金皇帝,是我的父皇。”
苏白月用力捧住自己的脑袋,她觉得自己的脑门可能好像要炸开了。
“你,你难不成是那大金皇帝的某个,某个儿子?”苏白月还残存着一点希望。
“我是太子。”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直接就把苏白月最后的希望给摧毁了。
她刚才还在男人面前说那大金太子是个疯子。
现在看来,她才是个傻子。
“我觉得我们之前好像有点误会。那个,其实我不是安细公主……”
“公主别急,到了大金,咱们再慢慢说。”金域术打断苏白月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那手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触到凉滋滋的小脸。
“公主怎么一脸的汗呀?”
还不是被你吓得!
“有,有点热来着……”小姑娘眼神乱窜。
“公主不要忌讳,热就脱了吧。毕竟算起来,您也是我母后不是。”男人突然凑近,指尖挑着她宽松的衣领扯了扯。
“侍候母后,我儿臣的孝道。”
“我,我没跟你父皇拜过堂,不算的……”苏白月摇着自己的小脑袋,使劲否认。
“母后不必谦虚。待到了大金,我还要给您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送您跟父皇一块入土为安呢。”
“我错了。”苏白月猛地一下抱住金域术的小腿,然后扬起小脑袋,一脸诚挚道:“我不应该说你是疯子,杀人狂,禽兽……”
“母后对儿臣的爱称,儿臣已经知道了。”男人大刺刺的坐在那里,按着苏白月的小脑袋往后推,垂眸看向她的目光促狭又恶劣。
“母后何故行此大礼,这可真真是折煞儿臣了。”
苏白月觉得委屈。
“既然你是大金太子,那你不应该叫金域术吗?”她声音闷闷道。
“我就喜欢你叫我阿布。”男人揉着小姑娘的脑袋,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放到身上,然后指了指两人面前的午膳道:“劳烦母后喂我用膳。”
“怎么喂呀?”
“自然是向往常那般喂。不过如果母后有其它的想法的话,儿臣也不会拒绝。”
苏白月觉得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可是你的眼睛已经好了。”说起来,她还没找这男人算账呢。
他到底借着装瞎子吃了自己多少豆腐。
“喂。”男人不耐烦了,直接伸手就掐住了小姑娘的脸。
那两团软绵绵的脸蛋肉给他捏起来,挤出来一张嘟嘟嘴。
“哦。”苏白月含含糊糊的应了,然后赶紧捡了一块肉往他嘴里塞,终于成功止住了男人的暴行。
“要吃果子。不要皮,帮我把核去了。”
小姑娘揉着自己被掐红的小脸,磨磨蹭蹭地挑了一个果子给他剥皮。
皮很难剥,她剥地磕磕绊绊的终于弄完后发现里面的果核取不出来。
没有刀。
苏白月小心翼翼地偷看男人一眼。
金域术正闭着眼睛在假寐。
苏白月知道,男人的腰上一直绑着一柄匕首。
她矮身凑过去,寻到那柄匕首,刚刚把小手手搭上去,就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砰”的一声响。
男人将她压在了身下。
马车厢里垫着厚实的软垫子,苏白月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凉,只是男人气势太足,而且那柄匕首也已经出鞘,“咚”的一声插在了她耳朵旁边,削下来一缕青丝。
男人的眼神阴鸷而凶狠,那一瞬间,苏白月就觉得自己是那只被野兽咬住了脖子的小兽。
只要那只野兽稍稍再把匕首偏一点点,她的小脖子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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