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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陈文强沉默下来,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虽然日本发动全面战争的条件并不具备,实力也没达到那样的水平,但正如荷马里所说,日本人疯狂起来,那是不可理喻的,也是不能以常理推测的。
“如果是那样——”陈文强幽幽地说道:“那就拼一场吧!如果战争局限在山东,我们只要击退日本就可以。如果战争扩大,那就让它全面爆发,东北,朝鲜,台湾,哪里有日本人,战争就在哪里展开。另外,也让日本本土的人尝尝战争的滋味,要知道,我们并不是毫无办法。”
荷马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怕的情景,一场全面的战争不仅将使中国的建设成果毁于一旦,也将使日本受到重创。中国已经不是甲午时的满清,民众的情绪,军队的形象,政府的威望,都不允许接受屈辱的条件而谈和。而日本,将陷于一场持久的消耗战,巨额债务背在身上,或许他们不能这样发疯吧?
“而且,这样的情形虽有可能,但我们一方面做好准备,一方面要运用各种手段加以限制。”陈文强继续说道:“如果美国愿意承担起国际义务,应该会很有帮助。当然,中国军队必须在山东获胜,一颗不争气的棋子,是没有希望的。至于日本,我想他们也需要一个喘息的时间,将战事扩大,也有很多不利的因素。日俄战争,给他们财政支持的是英国,全面进攻中国,嘿嘿,他们不仅在国际上将被孤立,在财政上恐怕也无法支撑。”
“是这样的。”荷马里半是自我安慰,半是充满信心地说道:“全面攻击中国,必将在国际上陷于孤立,即便是他的盟友——英国,也不会支持他独霸中国的野心得逞。而持久战,将拖垮日本经济;对中国来说,地大人多,资源丰富,应该有支撑下去的决心。”
“未雨绸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尽力做好准备。”陈文强笑着脱下衣服,指着大海说道:“风浪总会要来,是退缩还是冲上去搏击,相信将军会和我做出同样的决定。”
呵呵,荷马里笑了起来,用手指了指大海,高声说道:“去吧,那里就是勇者的战场,没有谁能打败我们的意志。风浪再大,也要在礁石上撞得粉碎。”
对于宋希三的本事和热情,陈文强是放心的。既然大基调已经确定,个人发挥的事情他便不想过多参与。
而对于海南军校的训练,他还是很上心的。这里将成为热带丛林战加游击战的训练基地,第一批有志的南洋青年,及流落在福建的台湾革命志士和青年便在这里接受训练。而且更多的青年将会不断补充进来,成为一个个火种,时机成熟,将燃起一团团大火。
在中国,热带丛林战的训练营地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海南,一个是云南。而云南训练的人员主要补充进驻军,这点是不同于海南的。而且,在海南的训练营地内还有十名韩国青年,他们的训练尤为刻苦。
为了防范有可能的风险,韩国学生都改为中国籍、中国名,按照正常手绪前来报名、参考,而韩国人朴赞翊驻海南,名为政府工作人员,实则负责接洽海南军校招收韩国学生事宜。
陈文强在与荷马里商定了军事上的计划后,与韩国人朴赞翊特别进行了秘密会谈。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古老的名言很适合现在中韩的关系。
“这里虽然环境与高丽相差甚远,但远离日本人的监视,且在军校主要进行理论学习和体质锻炼。可以说,从这里出去的都是精英,都是火种,都是希望。韩国人民,非亡国之民,迟早必有救。”
朴赞翊很激动,陈文强的身分举足轻重,在共和国政府中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且影响极大,他能亲自接见自己,本身就是对韩国独立运动的一种鼓舞和期待。
“多谢中国政府及国务卿先生对韩国独立运动的支持,大凡一民族之复国运动,不仅需要自身团结,自力奋斗,亦需外力奥援,外邦相助,自有史以来,历代往例,大抵若是,韩国独立,岂能例外。”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自身团结,自力奋斗,方是主力。外力奥援,只是助力而已。你们还是要以韩国国内发展为主,要知道,没有人民的支持,只靠几个精英,是不能成事的。”
“国务卿先生的提醒很有道理,这些学生学成后,都将返回国内,发动人民。”朴赞翊说道:“他们必须为三千万亡国奴争一口气。他们个人的光荣,就是这三千万人的光荣。”
“是啊,三千万人,只要有千分之一的人起来抗争,那就是三万人,足有两个师了。”陈文强话锋一转,夸赞道:“我听学校校长讲起来,这十名韩国学生都十分刻苦,特别是叫李范奭的学生,拼命用功,屡试辄获第一。熄灯后也想尽办法,偷点蜡烛,通宵苦读,至于鼻子流血,苦读仍不辍。。”
“睨观先生曾对他们有临别赠言:为了求学,即使在操场的杠子上摔死,在讲堂上得脑充血昏死,都没有什么。主要的你必须做一个人!必须为三千万亡国奴争一口气。”朴赞翊有些动容地说道。
棒子是有这个劲,由不得人不佩服。陈文强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后中国政府不会与你们直接接触,这是为了不惹太多的麻烦,希望你们理解,今天我们的会面,也希望你能保密。但请放心,你们的要求会通过别的渠道反映上来,对你们的支持也不会中断,但会采取更秘密的方式。”
“如果我们在国内发动起义,贵国政府支持我们武器弹药将是至关重要的事情。”朴赞翊直截了当地说道。
“当然,这种支持是必要的,也是重要的。”陈文强说道:“但要提前布局,你们应该多在沿海建立秘密据点,提前囤积武器弹药。而且军校里将开设专门课程,教授如何制造火药,如何制造简易爆炸物,如何制造简陋火器,这对游击战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国际形势允许,贵国对我们的支持能够摆在明面上就好了。”朴赞翊有些遗憾地说道。
呵呵,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主要还是要立足于自己,希望韩国独立军能早日打出大旗,在韩国掀起轰轰烈烈的独立大潮。”
“会的,一定会的。”朴赞翊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道。
五六年,或者七八年,最多不能超过八年,这是陈文强对韩国独立志士的时间要求。当然,发动最好是配合中国对日本的行动,比如收回关东,租借时间一到,便是中国与日本真正摊牌的时候了。
广州,革命首义之地,又是南方经济较发达的地方,还是政府最先开始实施新土地、新经济政策的省份,这一年来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发展到什么程度,陈文强是非常关心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广东的很多经验是可以起到示范作用的,而且一些不足之处,也会被及时吸取教训,进行改进。
中国的问题,归根到底是农民的问题。而广东,是率先实施定租定息,又是第一个实行村级自治的地区,效果如何,不能不引起他的十分关注。
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之间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如果土地分配严重不平等,则所有的政治资源及技术也往往趋于不平等。从政治发展的观点看,这种不平等的分配,在发展过程中必然会面临分配的危机。
正是有鉴于此,复兴党执政之初,就有推行土地改革的章程,这一方面是因为陈文强重视农村地区的政治资源,另一方面是政府确实已经认识到广大农民的贫困,也就是封建土地制度造成广大农民的强烈不满,会对政局的稳定和工商业的发展构成极大的障碍。
在土地改革以前,中国农村大部分耕地集中在地主手中,从而农村社会的政治权力及社会领导也大都操在少数地主乡绅之手。
而这些地主乡绅都不从事生产劳动,他们的物质生活来源,是仰给于地租,他们的特殊地位和权力源泉,也是来自于土地,自然很容易成为地方领袖,于政府行使权力极为不利。
当然,有些顽固的地主是不甘心的,即便在表面上算起来,政府减了农税,似乎他们并不吃亏。但他们这些士绅,以往都是与官府勾结在一起,把赋税转加给农民,并不是自己直接承担。所以国家的定租定息,对他们而言,是吃了亏的,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反对和抗拒。
而定租定息是政府的中心工作,所有工作都要围绕着这一中心来做。在中国,农民是大多数,如果不能改善并照顾到这大多数的人群,施政就是失败。
为此,政府已经相继出台了《土地租佃暂行条例》、《借贷暂行条例》、《改善雇工待遇暂行办法》等法规文件,对有关政策作了具体规定。
这些法规和文件的出台,为各地开展大规模双减增资运动提供了政策和法律保障。





重生一九零二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大敌——日本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阿萱抽回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展堂,快请坐。”陈文强有些意外地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
“呵呵,是关于证券交易所选址的事情。”胡汉民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有几个地方比较合适,最后还得请你亲自确定。”
就这事,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吗?陈文强心中明白,但却不好说破,宾主落座,开始随便攀谈。
“阿萱,你去帮我办几件事情。”陈文强见胡汉民闲扯时,不时用眼睛瞟着阿萱,知道他可能有机密的事情,便冲阿萱使了个眼色。
阿萱心领神会,带着文件走了出去。
“这咖啡是上品,初时微苦,后来便是香浓美味。”胡汉民没话找话,对手里的咖啡发表着议论。
陈文强含笑点头,说道:“这是从古巴带回来的,当然,煮咖啡也是需要技术的,我就煮得不好。”
“国务卿这次出国访问,不仅得到了美德的支持,更是大壮国威啊!”胡汉民恭维道:“特别是逼得墨西哥政府道歉、赔偿,更是从来未有过的吐气扬眉之举,那几日,上海民众情绪高涨,鞭炮齐鸣。”
“这是国家的尊严,政府的荣耀,我只是恰逢其时罢了。”陈文强谦虚道:“一个统一的国家,虽然还不强大,但蒸蒸日上的气势也不是那些拉美小国可比的。”
胡汉民沉吟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同盟会近来要召开全体党员大会,讨论改组事宜。”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贵党内部的事情,谁也无权干涉。”
“我,我就是想听听国务卿的意见。”胡汉民望着陈文强,执拗地说道。
屋子里沉默下来,陈文强垂下眼帘,轻轻抚弄着手指,好半晌才缓缓问道:“展堂兄,说实话,你认为现在的政府施政是否合理?用人是否得当?是否与满清并无二致?”
胡汉民略想了想,说道:“说心里话,复兴党作为执政党,能使国家达到这个程度,着实令人钦佩。不说别的,光这四万万人的吃饭问题,换了谁也解决不了,或者解决不了这么好。从用人来看,大总统唯才是举,也无违法之事。至于和满清相比,那更是无稽之谈,毫无可比性。”
“那就好说了。”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说实话吧,同盟会早就该改组了,在很多方面,它已经落后于其他后起的党派,不得不说,适应力在逐渐减弱。而且,同盟会内的民主很不尽如人意,这也是不能继续扩大组织的一个最大的弊病。但这些都是你们内部的事情,外人不好评价。今天你如果不提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坦诚相告。”
胡汉民轻轻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同盟会的纲领宗旨也很有改进的必要,只是怕引起有些会员的不满。”
“展堂兄,恕我直言。”陈文强将身子向后仰了仰,在胸前交叉起双手,很诚恳地说道:“同盟会虽然成立很早,但在革命过程中却并未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究其原因,便是招收会员不够严格,人数虽众,但不够团结,心思各异,这个教训是要吸取的。现在这个时候,牵就和妥协是没有出路的,将自己束缚在同盟会这个老框框里也不必要。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有下定决心,合则成,不合则走,先纯洁了组织,才能谈到发展和壮大。至于领袖的意志,嘿嘿,就让全体会员进行表决好了。没通过,说明不合理,就不必遵守。”
“那要是通过了呢?”胡汉民追问道。
“要是通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文强很轻松的笑了起来,“现在的形势,再出现几个在野党,也没有什么。这些,展堂兄应该看得很清楚。当然,如果展堂兄对会员们的表决不满意,大可以自立门户,或者成为自由派。论资历,论能力,展堂兄是可以施展抱负的。躲在别人的阴影下,总不是个长远之计。”
“我明白了。”胡汉民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陈文强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自己该如何选择。
1912年4月中旬,上海物品交易所的批文终于下来了。证券、物品、金银三项业务分别为三个交易所经营,交易所不得超范围经营。这样,几个财团的博弈和争夺方告一段落。
上海证券所位于四川路一号原长发客栈的三层楼房为公司营业部,这里地处四川路、爱多亚路(今延安路)拐角,交通便利。整幢大楼全部呈半圆形,共有八十九间房。底层为总务科及第一、二、三市场部,二层为理事长与常务理事办公室,三层为经纪人事务所。此外还有会议厅、俱乐部、阅览室、弹子房、游艺室等。
同时,研究斟酌了数月的证券交易所《营业细则》正式出台。细则共十五章一百一十三条,对经纪人交易行为、受托交割、保证金佣金等一系列市场行为都制订详尽的规则。
1912年5月1日,上海证券交易所率先开幕,那天四川路证券公司门前车水马龙,前来道贺的中外来宾有三千余人,江苏省省长、上海市市长均派亲自到会,与陈文强一起出席这一盛事。
全国各地有关方面送的贺联贺幛祝词甚多,极一时之盛。在鸣钟奏乐唱“国歌”,职员经纪人向“国旗”行三鞠躬礼,三呼“中华共和国万岁”“交易所万岁”后,理事长戴季陶上台宣读开幕词。
交易所开幕次日即正式对外营业,共有十一支股票挂牌上市,分别为首都钢铁、上海钢铁、江南造船、红星水泥、江西水泥、滇桂汽车运输、西安拖拉机、上海汽车制造、大冶钢铁、松江轻纺、大同煤炭。
不管证券交易所开业后如何人头攒动,争相抢购,陈文强在出席完开幕式后便悄然离开了。目的已经达到,他要回北京向大总统进行汇报,然后便要去西安。
财政、外交都基本走上了预定的路,他要为一战的爆发提前做些准备,依靠他的头脑。制度一旦建立起来,只要切实实施,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虽然他是穿越来的,但并不认为没了他,已经建立起来的新中国便会一团混乱。
人才,中国是有的,论知识,论理论,并不一定比他差,所差的只是他未卜先知的本事,以及对未来的一些预见而已。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连他也对未来事件的预测产生偏差,能不能发生,如何发生,这些都可能不再按照原来历史的走向。
只能掌握大的方向,并尽量搜集情报,以尽可能使自己的推测符合实际。陈文强失落之余,也感到欣慰,起码现在的中国比历史上要好得太多了,这其中不也包含着自己的努力吗?虽然很累,也牺牲了他很多的个人利益,但他觉得是值得的。
如今,一个近代化的国家财政体系已经初具规模,国家的外交基调已经确立,国内的各项建设已经开始,他也要暂时离开中枢了。西安,那里有着他的期盼和希望,有着正在研究中的,能在一战中稳定国家的利器。
从心里讲,陈文强更希望专心从事自己的专业,那样会更有乐趣。但世事难料,对历史上中国的曲折,人民的苦难,使他有更沉重的感觉,也使他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现在,他好歹可以稍微松口气了。国际上,由于两大军事集团的竞争和对抗,使得列强对中国的压力有所减轻。而在国内,各方面的势力看起来也无力或没有理由掀起反对风潮。意志的统一,可以使以复兴党为主导的政府专心于建设,专心于积蓄国力,专心于扩充军备。
陈文强轻轻放下笔,将写完的工作汇报合上,起身走到舷窗前,望着东面的大海。那里有中国的死敌,日本,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在为打倒这个敌人而做准备。
日本,因为国内形势的不稳和列强的矛盾,而无法对中国采取积极行动。
1911年8月,积极采取暴力镇压措施以及扩充军备的第二届桂太郎内阁因遭到社会各界人士的反对,被迫辞职。但这位陆军大将在军部的支持下,利用扩军问题将继任的西园寺公望内阁搞垮,于今年又再次上台执政。
军部这种专横行径,不仅使议会内的反对党派对桂太郎内阁提出不信任案,也遭到社会各界群众的强烈反对,“打破阀族,拥护宪政”的呼声响遍全国,数万名市民甚至包围了国会。随后各地群众反对运动演变成大规模的政治暴动,结果又迫使桂太郎第三届内阁垮台。
日本国内的动荡是政党政治和藩阀政治的斗争、陆海军之争、元老与军部的矛盾,但他们的争夺,又影响到了日本的对华政策。
近代中日关系最关键的症结,即明治后日本所趋向的军国主义道路。从藩阀元老政治-军部********这一理路看,日本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是合乎其逻辑的,也意味着一种危险的倾向。
此时的日本,就陆军(特别是少壮派)而论,亦不敢抛开上层的指令而断然“独走”。但是随着军队独立性的增强,一旦陆军控制了军部而断然实行“独走”,那么日本的对外政策的扩张性不仅会加快节奏,更会以最野蛮的方式展开。
相对于陆军而言,海军将领往往显得视野开阔、稳重干练。这显然与其军官的养成制度有关。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其获取利益的战略有着极大的分歧。
比如大陆政策固然对陆军有着显而易见的利益诱惑,但对海军的吸引力并不大。后者更倾心于资源丰富的南洋,即“南进战略”。如果按照大正政变时的形势发展下去,海军或许可以成为一支在一定程度上遏制陆军军部推行大陆政策的力量,日本对外政策及中日关系亦可能呈现出不同的面目。
当然,陈文强绝不寄希望于敌人出现问题,而心存侥幸。单从日本还占据着台湾、澎湖,还有辽南、大连、旅顺来说,中日就难免一战,或者说是几战。中日两国从来不曾友好过,今天,明天,也不会友好。
如果说陈文强现在最想达成的心愿是什么,可能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毁灭日本”。对于陈文强来说,日本是中国动乱的根源,是让他不能逍遥自在的祸患。何况,他不能忘记前世那曾经有过的民族耻辱,不能忘记了深刻的历史教训,不能忘记中国人曾经受过的伤、流过的血!?
要知道,时代和人对义举的冷漠,比什么残酷的判决都可怕。
日本就好比是一个强盗与罪犯的家庭,它们在外面放火打劫杀人越货,用抢的财宝建造了高楼大厦,个个穿得衣冠楚楚。而被抢的中国,被洗劫一空,家破人亡,那些活下来的,身无分文,衣履破烂,食不果腹,被强盗和强盗的朋友们鄙夷和践踏。这些幸存的受害者满腔仇恨,却无法得到正义,只能忍气吞声,因为他们的力量还不够。
但是,他们现在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总算有了些自卫的能力,但要消灭大小强盗、夺回被掠的财富,时机还未成熟。然而,中国必须从现在起就开始作平倭的计划。
虽然现在谈平倭灭倭,有些过于狂妄,但拒倭抗倭,却是并不遥远的事情,这只是需要一个非常合适的借口。而这个借口,陈文强相信愚蠢、短视、贪婪的日本人会主动送上来的。
对一个国民经济主要建立在出口贸易基础上的国家,再也没有什么比不买他们的商品更能有力地使他们认识到他们曾“得罪”过其他民族,这个民族竟然不为其商品的精美价廉所动;再没有什么比这种行动能让他们认识到这个民族是有记忆的、有志气的、有骨气的、有血性的,从而再不敢来随意“进出”了。
对于一个资源匮乏,原材料需要大量进口的国家,再也没有什么比掐断他们的供应更让他们感到这个民族的愤怒,这个国家的力量呢?煤、铁、铜等等,凡是日本想要的,一点都不给。
陈文强正在心里发狠之时,突然想到了一则寓言:铁被制造出来的时候,世界上的树木为之惊慌颤抖。神对树木说:“不用害怕!只要你不提供柄,铁就伤害不了你。”
对,日本要发展,必须要大量依靠中国的资源,如果要从别的国家进口,成本就要大幅增加,这绝对是制约日本的有力手段。只要日本象历史上那样想强占青岛,那么中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日本对抗。
这是一个陈文强思虑了不知多少遍的计划,当然,他也进行了无数的资料情报的搜集和分析。只要中国军队能够挫败日本的攻势,国际形势将不允许日本在远东大打出手。
一是它还没那个实力;二来英法等国也不想因为这样而把中国硬逼向同盟国的阵营;第三则是其他列强也不希望日本趁着他们精力转移而独霸中国和东亚。只要中国军队表现出一定的战斗力,或者也会促使美国采取行动,共同制衡日本的野心。
不论如何,中国政府到时必须表现出不惜进行一场国战的决心和意志,中国军队也要展现出战斗力,起码也要将战事拖延下去。
军舰拉响了汽笛,已经到了陈文强的最后一站,山东烟台港。来这里,陈文强主要还是基于军事上的考虑,山东卫戍司令赵声率高级官员已经接到了电报,现在应该正在码头等候。虽然整个军事计划现在还不能透露出来,但一些针对性的布置,现在开始也并不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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