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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你不能这么不讲理,”苏伟倏地抬起头,“那池子里的水躺下都淹不死人!你敢打小英子我就跟你拼命!再说,我救十八阿哥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你懂不懂?我天生就是个善良的人!”
四阿哥憋了几下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路悬在嗓子眼的心,这下也总算落了下去。
“你笑什么?”苏公公立时不满了,“你有什么异议吗?”
说着挣扎著要从被子里出来掐人,被四阿哥咧着嘴角按住。不多时,两人又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入夜,到底白天受了惊,又入了水,苏伟很快就睡过去了。
四阿哥躺在旁边,给贪凉的某人盖上肚子和膝盖,要不是丁芪再三保证,他今晚绝对要让这人捂着棉被睡的。
“主子,”张保悄声走进卧房,“张廷玉大人送信来了,托合齐近来撤换了镶蓝旗、镶白旗步军营的几名守备,插了不少正黄旗的兵丁进去。另外德胜门的城门尉这几日突然因病休沐,托合齐临时换了新人顶替。”
“终于还是来了,”四阿哥单手撑着额头,双目清冷。
苏伟兀自睡得很沉,丝毫不知这闷了一个夏天的北京城又要风起云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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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三百零一章 清心寡欲_5201小说
康熙四十六年
九月初,东小院
一大清早,乌漆漆的云就遮住了半天边,空气越发潮湿沉闷起来。
赖在床上的苏公公一脚踢开被子,耳后的发丝凌乱地粘在脖子上,腻的人心发慌。
“轰隆隆……”一阵闷雷声自天边传来。
小英子端着水盆进了卧房,见自家师父鼓着腮帮子,顶着一头毛躁躁的辫子,百般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爷这时候应该到宫门口了,”小英子放下水盆,沾湿了布巾服侍苏伟洗漱,“闷了这许久,今儿的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了,师父还要出门吗?”
苏伟把脸埋进毛巾里,呼了两口气后,抬起头道,“等等看吧,下午要是晴了的话,去一趟琉璃厂,尹胜容的琴行马上就要开张了。”
小英子闻言,立时苦了脸,往前蹭了两步歪着脖子道,“师父又把王爷的话忘个一干二净了,那个尹胜容明摆着心思不纯。第一次见面就请师父共赴西山、月下谈心什么的,这几个月也总想着法子往您身边凑,您就别自个儿送上去了。王爷之前可都把话撂下了,您再有个什么,徒弟就要挨板子了!”
“我说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磨磨唧唧,胆小怕事的徒弟来啊?”苏伟回身套上便袍,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英子一眼,“当初要不是你多话,王爷怎么会知道尹胜容那档子事儿?如今人家都在京城安营扎寨了,就算不用顾忌他,总得顾忌些余掌柜吧?咱们贩盐的买卖还在人家手上捏着呢。礼尚往来是从商的根本懂不懂?”
小英子瘪了嘴,低头给苏伟递上靴子,“反正您怎么说都有理,回头王爷要是打我板子,您可得给我兜着——”
“好啦,好啦,”苏伟心情大好地拍拍小英子的肩膀,“没有你师父我发话,谁敢打你?赶紧去开了小库,给尹胜容备一份贺礼出来,师父下午带你去琉璃厂好好耍一圈。”
“还说什么礼尚往来是从商的根本,其实就是你自己想出去玩了,”小英子努了努嘴,低头给苏伟理了理袍摆,在心里暗暗地腹诽了两句。
巳时三刻,皇宫
刚回京几日的康熙爷似乎没多少心思处理朝中的琐事,早朝只粗粗吩咐了几句便让散了。
四阿哥出了乾清宫,吏部尚书马尔汉便赶了上来,冲四阿哥拱了拱手道,“万岁爷适才还夸赞恩科一事王爷办得利索,各州府的学子如今都顺利应试了。可见,万岁爷对王爷的能力是愈加认可了。”
“大人言重了,”四阿哥缓了口气,“太子随皇阿玛北巡,京中的琐事自然要落到我们几个兄弟头上。恩科一事,本王也是在内阁列为大臣的帮衬下将将办妥。用不着多少能力,也算不上什么功劳,只不过是应尽的本分罢了。”
“王爷太过自谦了,”马尔汉微微低了低头,“万岁爷对王爷的看重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京中事多,镇国公景熙对托合齐几人的弹劾还未落下,又出了南山集一案。圣上心里难安,这个时候越是能为圣上分忧越是于王爷有利啊。”
四阿哥认同地点了点头,还未开口,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饿从旁而过。
两人敷衍地向四阿哥行了一礼,便相伴出了日精门。
四阿哥微微蹙起眉头,也迈出日精门的门槛,却偶然听了胤饿对胤禟的一句抱怨,“也不知八哥因何面见皇阿玛,我还想着今儿个去八哥的新园子逛逛呢。”
晌午,西配院
年氏进了耿氏的屋子,四阿哥弘时正蹒跚着脚步追着嬷嬷手里的绣球铃铛,孩子独有的纯真笑声充斥着整个暖烘烘的房间。
“侧福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耿氏见到年氏,连忙从榻子上站了起来,“外面还飘着雨丝儿呢,侧福晋也不当心自己的身子。”
年氏笑着拍拍耿氏的手,两人重新坐到软榻上,“我惦记着弘时,在屋子里也坐不住。这些天时冷时热的,弘时的身子又单薄,我可怕他闹出病来。赶巧家里送来些进补的山珍,我见都是可口易消化的,就赶着给你送来了。”
“让侧福晋费心了,”耿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嘴角,“弘时总归落地早了些,身子一直不如同龄的孩子壮实,好在这一年百般调养,如今也算有些起色了。侧福晋对弘时总是多番照顾,妾身都不知该怎样回报才好。”
“说什么回报的话,耿姐姐太见外了,”年氏抿起唇角,清幽的目光落到咿呀学语的弘时身上,“我是当真喜欢这孩子,看着弘时一点一点长大,才觉得王府的日子有些盼头。否则,日复一日地过着,连春夏秋冬都觉不真切了。就是不知,妹妹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有姐姐这样的福气。”
“侧福晋还年轻,”耿氏递上侍女端来的热茶,“王爷平时太过忙于政事才无暇后院的,侧福晋蕙质兰心,不怕王爷看不到。这孩子啊,迟早会有的。”
年氏轻声一笑,缓缓地叹了口气,“但愿如姐姐所言吧,妹妹如今还能指望什么呢?”
耿氏抿了抿唇,想想见天见不到人的四阿哥也微微蹙起了眉,“说起来,咱们王爷也是太清心寡欲了些,东小院也没个丫头伺候,怎就一直不往后院来呢?我听说,就是福晋那儿,王爷也只是偶尔坐坐就走了。这男人,就是再能坐怀不乱,也总归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吧?”
年氏身子微微一凛,莫名的念头在脑中转了半晌后,强撑着一抹笑容对耿氏道,“兴许就如姐姐所说,王爷是太忙了吧。我听前院的奴才们说,王爷平日里爱读些经卷佛籍,估摸着也是修身养性惯了,心里才不惦记了。”
耿氏微一思忖,也不再念及其他,浅笑着点了点头。
雨过天晴,琉璃厂
尹记琴行的牌子已经挂到了房檐下,铺面装饰的尤为雅致清幽,苏伟的马车刚刚驶到路口,已能听见阵阵琴音。
“当初尹胜容说他要在京城开琴行,我还以为只是一时玩笑,”苏伟掀开车窗向外看了看,“没想到几个月的功夫,他竟然真的开起来了。”
小英子苦着脸,搓了搓袖口,见铺面前尹胜容已经迎了出来,连忙压低了嗓音嘱咐道,“咱们送了贺礼就快走吧,师父可别又让他拉着没完没了的谈天说地。”
“行啦,你少啰嗦,”苏伟转头瞪了小英子一眼,起身下了马车,“恭喜,恭喜,胜容的铺子远远看着就与众不同,颇带了些大隐于市的泰然感。等开了张,一定是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地方。”
尹胜容闻言一笑,眉间的红痣愈加显眼,“还是苏大哥有眼力,不比京城那些凡夫俗子,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恨不得处处比人一头。胜容这店面,等闲人还不欢迎呢。倒是苏大哥,有事儿没事儿的,得多来几次才好。”
小英子在后头努了努嘴,苏伟装似朴实地笑了几声,便忙让侍卫搬下车上的礼品,“区区薄礼,还望胜容不嫌弃粗鄙才好。”
“苏大哥哪儿的话,”尹胜容迎了苏伟进店,莹白的手指在几个锦盒上轻轻抚过,看着苏伟的眼神都好似带了火苗,烫的人身直发麻,“只要是苏大哥送的,胜容都喜欢。”
“额,胜容太客套了,”苏伟无形地蹭了蹭背上的鸡皮疙瘩,略带窘迫地傻笑两声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傍晚,好不容易从尹胜容那儿脱了身,坐上马车的小英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就说不让师父过来,师父偏不听,”小英子抽抽搭搭地攥着苏伟的袖子,“若说那个绣香是只情窦初开的小鹿,这尹胜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千年狐狸。今儿要不是带着侍卫,他能把师父生吞活剥了!”
“哪有那么严重,”苏伟也有些心虚,尹胜容下午拉他到茶室听琴时,曾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道,“胜容本不是个不识趣的,苏大哥若是个不好此味儿的普通人,胜容哪儿会这般纠缠?如今苏大哥为贵人办事儿,少不得掩着藏着,只是闷得久了,岂不无趣?”
一番话说得苏伟惊惧又惊恐,一来,生怕这人看出自己跟四阿哥的关系,二来,他从前可是标标准准的直男好不好。
华灯初上,乾清宫内却并未清净下来。
康熙爷坐在龙案后头,案几上摆着当初索额图与朝中多位重臣来往的信件账册,连带着托合齐近来的频频动作。镇国公景熙弹劾托合齐几人在安郡王丧期期间多次宴饮的折子也被翻了出来。
八阿哥垂首站在屋子当中,从早朝到现在,他已经站了整整一天了。
眼见着桌上的御膳又凉了一次,梁九功不得不攥紧手中的拂尘,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万岁爷,眼瞅着宫门落钥了,要不奴才把偏殿收拾收拾给八贝勒住一晚?”
“不用了,”沉默了一天的万岁爷总算开了金口,桌上的几本册子被一一合上,“老八出宫去吧,朕也累了。”
“皇阿玛!”胤禩抬起头,没有看到康熙爷的震怒,没有听到康熙爷的任何言语,就这么白白地站了一天,他头一次有些沉不住气了。
“朕,累了……”康熙爷在梁九功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没有再看胤禩一眼,直接转身往寝殿去了。
入夜,逃过一顿板子的小英子舒服地钻进被窝里。
还亮着烛火的前院却不□□宁,掩了帐子的床铺咯吱咯吱地晃动着。
苏伟被压在一床锦被上,羞辱地不着寸缕,眼角挂着泪痕,无力地任背上的一阵阵酥麻窜进骨髓。
身上那人倒还穿着寝衣,只是细棉的布料蹭过两人相交的地方,比腰上肆虐的大手还要磨人些。
“我,我不要了,”听见外面的梆子声,苏公公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扭着身子往被子里爬去,“你明天还要上朝呢,别再折腾了。”
“爷都不嫌折腾,你嫌什么,”四阿哥侧过身子跟了上去,下身转着弯地使坏,“还是明天又有哪位佳人相邀?让苏大公公想早早地歇了,养精蓄锐?”
“主子——”
埋在被子里的苏伟还未撑起力气说话,门外传来了张保的声音。
被人搅了好事,四阿哥很是不爽,皱起眉头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门外的张保深吸了口气,在心里把装死的张起麟暗暗骂了一百遍,沉下嗓音道,“回禀主子,福晋那儿让人送来消息,说是年侧福晋病了,今夜发起了高热,怕是得连夜请太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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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三百零五章 平叛_5201小说
康熙四十九年,
十一月初二,太仓州衙署
清晨,木牢里时断时续的讨饶声和鞭笞声已经延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闽浙总督梁鼐走进后衙时正看到站在牢门口翻看口供的苏州织造李煦。
“李大人,”梁鼐走上前,冲李煦拱了拱手,“那几个管事招的怎么样了?”
“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李煦将口供递给梁鼐,两手束于袖中道,“是一个叫武拜的包衣佐领替上头的人来往于京城和苏浙,带着大量银票从中钻营。这帮地方小官不仅贪恋钱财,更摄于武拜背后的势力,不得不听命行事。”
“真是胆大包天,”梁鼐将口供翻了一遍,沉下嗓音道,“扶持叛贼就等同于谋反,若上面追究下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一下,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呢。”
李煦捋了捋胡须,缓缓地叹了口气,“这些人也都是存了侥幸心理,本来咱们江南一带就少战事,多少兵器都在库里存着生锈呢。地方上也甚少清点计算,若真有追查的只说损毁了一部分也就是了,有谁会多加追究呢?更何况,那个武拜是代人办事,地方上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哪个敢抗命啊?就算有哪个被上级发现了,只怕通晓了缘由后,也会帮着隐瞒下来。”
“李大人说得有理啊,”梁鼐与李煦并肩走下台阶,“这次咱们倒是托了这位雍亲王的福,省了不少功夫。老夫一早就听说,雍亲王办事一贯杀伐果决、干净利落,如今一看,倒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李煦闻言,半白的胡须微微耸动了几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长街集市
“伙计,来两碗白汤焖肉面,一屉蟹黄汤包,再加四碟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伙计一甩白巾,将两人让到门后的一张长桌。
苏伟撸起袖子,瞪圆了一双眼睛,四处瞅,四处看。
跟某个胆大包天的公公一起乔装出来的四阿哥很是无奈地笑着道,“院子里给你安排了三位大师傅你不用,非要出来吃这种小店,能有多好的味道?你要喜欢苏帮菜,回头咱们在府里雇两个苏浙菜的师傅就是了。”
“雇来的师傅就没这种味道了,”苏伟捡起醋瓶子闻了闻,“府里的师傅做饭都精挑细选的,一块豆腐都能雕出花来,美味是美味,但太缺烟火气儿了。吃得时间长了,容易忘了自己是谁。咱们现在坐的地方,才是真真儿的民以食为天的地方,去了那些精雕细琢,剩下的才是最朴实、最原始的味道。”
“贪吃就是贪吃,爷陪你出来,倒听了你一番大道理,”四阿哥弯起嘴角抿了口茶,入口青涩,比不得进贡的洞庭碧螺春,倒也还别有一番风味儿。
“菜来了,客官慢用,”伙计端了个大托盘来,两碗满登登的白汤面,一屉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味道飘近鼻端,立时让人食指大动。
“开吃,开吃,”苏伟捞起勺子先给四阿哥盛了一只包子,又给自己捡了一只,没来得及吹上两下,就急不可耐地张嘴去咬。
“你小心些,别烫——”
“啊!”
四阿哥话没说完,苏伟已经蹦了起来,吐着舌头原地转了好几圈。
四阿哥颇无奈叹了口气,连忙叫了小二端杯凉茶给他漱口,“我真是怕了你了,下次你想出来体会什么烟火气儿的时候,先把事前事后弄弄清楚好不好?明明知道这是汤包,怎么还冒冒然地去咬?过来,给爷看看,烫没烫着?”
“额似一时没控自住,额自道有汤在里面,”苏伟大着舌头张开嘴给四阿哥看,“何疼了呢,似不似起泡了?”
“没有起泡,”四阿哥吹凉了一勺面汤喂给苏伟,“烫红了倒是真的,这汤包你别吃了,有蟹黄本来就不散热。”
“额不,额会挑心的,”苏伟咽了面汤,又赶忙着夹起一只包子放在碗里,吹了半天气儿,轻轻地咬了一个小口,慢慢啜起汤来。
四阿哥看着他笑了一声,自己也捡了一个吃。
“哎,看见没,”隔了几张桌子的食客凑到一处,对着门后的两人指指点点,“那俩肯定也是,跟张家那小儿子似的,一点不知道避讳。”
“避讳什么啊,”同桌的另一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那些有钱的人家都爱玩这一套,现在朝廷不让逛窑子,养什么扬州瘦马了。玩这些油头粉面的小倌,既新鲜又不怕被抓,不是一举两得吗?”
零零碎碎的闲言碎语传进苏伟的耳朵里,原本香喷喷的蟹黄包也没什么味道了。
四阿哥倒还坐得住,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兀自吃了一碗面,两个包子,又喝了半壶茶。
苏伟这边已经撂了筷子,气呼呼地瞪着那几个食客,四阿哥弯了弯唇角,拍了拍苏伟的手,更引得那几人一阵唏嘘。
“王——主子!”傅鼐带着侍卫匆匆而至,四阿哥乔装出门,身边除了苏公公是一个人都没带。等他们知道时,魂都吓没了半个,把整个集市翻了一个遍,才总算找到这两位祖宗,“主子,您怎么能一个人都不带就出来呢?这要出了什么意外,奴才们可怎么交代啊?”
“怎么缩话呢?额不似人呐?”苏伟颇不满地插嘴道。
“苏——您舌头这是怎么了?”傅鼐顶了一头雾水,心里已经认定肯定就是这位胆大包天的公公把他家主子忽悠出来的。
“几位客官,”小店的伙计颤悠悠地迎上来,这么一大帮人堵在门口,他实在有点害怕。更何况刚才那几个食客的话他也听到了,因为是熟客,他也没管闲事儿。如今看来,这二位爷怕不是好惹的啊。
“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四阿哥站起身,一边领着苏伟往外走,一边吩咐傅鼐道,“给店家把账结了,再把那几个乱说话的食客拖到后头打一顿。咱们初来乍到,也不易太过张扬,一人五十板子也就是了。”
“嗻,奴才领命,”傅鼐垂下身子。
还在看热闹的几个人这才傻了眼,被侍卫们架起胳膊往后门拽时,腿肚子都抽筋儿了。
只一个胆子大的,颤着嗓子喊道,“你们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们,我二舅舅是常熟县令,我是县老爷的亲侄子!”
架着这人胳膊的侍卫禁不住一声轻笑,压低了嗓音道,“回去问问你二舅舅,最近太仓州来了什么人。皇亲国戚你都敢编排,一个做县令的舅舅怕是救不了你啊。”
“皇亲国戚……”县老爷的大侄子一时征愣,等反应过来,人还没放到地上,眼白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十一月初六,松江府口岸
一艘小船刚停到岸边,就被四道铁钩牢牢钩住。
“武拜,一念和尚,还不上岸束手就擒!”梁鼐带着一帮府兵将四周围个水泄不通,潜藏在周围的一小伙叛匪也被当场抓住。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梁大人,”武拜走出船舱,冲梁鼐遥遥一拜,“大人当年在平定三藩之乱时立下赫赫战功,得圣上手书‘旗常世美’四字,我家殿下可是异常钦佩啊。”
“废话少说,”梁鼐皱紧眉头,“你襄助叛匪作乱,视同谋反,赶紧交出匪首一念和尚,不要再跟本官耍什么花样了!”
“梁大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啦?”武拜负手而立,神情倒似十分悠闲,“这里哪有什么叛匪,小的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召集义军入京勤王的。梁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八贝勒妄图动摇大清根本,圣上被佞臣蛊惑,如今危在旦夕,梁大人是想助纣为虐吗?”
“一派胡言!”梁鼐甩手一喝,“老夫久经沙场,岂是你一黄口小儿能随意糊弄的?你要是再不上岸,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是谁一派胡言?”武拜倒是丝毫不惧,从袖中掏出一封红绸,高举在上道,“我有太子口谕,九门提督大人手书,梁大人若还是不信,可静待几日,用不了多久,西北驻军就会闻风而动。届时,大人可别怪小的没提醒你!”
“你——”梁鼐还未开口,武拜又扬声冲在场府兵道,“太子口谕在此,你们都想抗命吗?圣上的身家安全朝不保夕,你们却还在这儿挡我的路,等回头圣上追究起来,你们犯得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说得好!”一声朗笑在人后响起,府兵们自动退到两旁,露出中间一身石青色蟒袍绣五爪正龙补子的四阿哥。
“雍亲王——”武拜见到来人,立时变了脸色,高举在手上的红绸也慢慢降了下来。
“这样的口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实在让本王叹为观止啊,”四阿哥弯起嘴角走到人前,“若不是托合齐先暴殄天物,本王还真想将你收为己用呢。”
武拜抿紧嘴角,踌躇了半晌,俯身下跪道,“奴才叩见雍亲王,奴才有罪,匪首一念和尚刚刚已经从船底潜水逃走,还请王爷尽快追捕!”
“什么?”梁鼐一时惊怒,连忙遣府兵顺流而下,追踪一念和尚。
“梁大人不必着急,”四阿哥低头挽了挽袖口,“没了武器和后期的粮食补给,光凭一个和尚、一千叛贼,闹不出什么风浪来。若他们当真起事,梁大人便可召集好府兵,一举歼灭。”
“王爷言之有理,”梁鼐冲四阿哥拱了拱手,让人把武拜带到岸边。
“你是个聪明人,”四阿哥看着被带到自己跟前的武拜,“看到本王来了,便能猜到你的主子已然事败。这个时候主动投诚,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
“奴才知罪了,”武拜垂下脑袋,“奴才愿意招供,只要王爷能留奴才一条命,奴才什么都愿意说!”
“好,”四阿哥微微弯起嘴角,转身冲梁鼐道,“梁大人,这个武拜,本王就带走了,皇阿玛的旨意本王也已经完成。清除乱党的其余事项,相信也不用本王伸手,梁大人和李大人自可一力承担。待本王回京,一定会如实禀报皇阿玛,为两位大人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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