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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嗻,”何舟匆匆而下,半刻后端着一长盒子跑来。
大阿哥接过,打开盒子,拿出一柄金兽面纹,鸭嘴形枪口的长枪来,“这是皇阿玛赏我的,内务府御制的火枪,不用打火,能自己点燃火药,比火器营的好用得多。”
说完,大阿哥起身举步走下点将台,几位阿哥也随后走到校武场边儿上。
装填火药是由一位公公完成的,苏伟知道这种太监肯定是专门伺候御制火枪的。
大阿哥接过装填好的枪,平端瞄准,第一枪即入了靶,第二次填装后,已经打进了圈内,第三次几乎就是正中靶心了。
阿哥们纷纷拍手叫好,大阿哥回头笑笑,把枪递给太监,扬手道,“弟弟们都来试试身手!”
几位阿哥相继接过枪,其实火枪对于阿哥们并不是全然陌生的,射猎场的谙达师傅会教。北巡打猎时,皇上偶尔兴起,也会让皇子们打上几枪。不过,此时的火枪轻微受潮就可能走火爆炸,所以还是不如弓箭常用,宫里的奴才们也不敢轻易让阿哥们动枪。
四阿哥打的几枪,成绩都不错,苏伟能看出四阿哥对于火器有超出旁人的好奇与喜爱。阿哥们打过,随行的侍卫又上前替主子讨彩,主子们压上花头,玩得很是开心。
一轮过后,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
大阿哥环视一周后,扬了扬嘴角道,“侍卫们都有身手,玩不出花样。咱们来点新鲜的,让贴身奴才们下去试试。”
“这个好,刚好让这帮软骨头练练胆子,”三阿哥一拍手道。
四阿哥回头看了看苏伟,苏伟安抚地朝四阿哥笑笑。
八阿哥的贴身太监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可怜这位小公公到底年轻识短,枪一响就脱了手,还好此时的火枪射程短,没有打到人。但还是面色惨白地跪在武场中央告罪,半天不敢起来。大阿哥笑着摆摆手,“起来吧,不怪你”,八阿哥在一旁苦笑不已。
第二个是七阿哥的贴身太监,这位公公年纪有点儿大了,枪刚一端到手,就开始哆嗦,半天没敢扣动扳机。最后阿哥们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让人拖他下去了。
三阿哥的贴身太监比较稳重,只不过开枪时姿势不稳,把脸戳肿了。但萝卜里拔大个,三阿哥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大阿哥贴身太监何舟上场,从他一端枪,苏伟就看出这人不是第一次。怨不得大阿哥有这个提议,反正丢人丢不到他身上。最后,何舟放枪,虽然没打中靶子,但无论方向、姿势都是最准确的。
五阿哥的太监是年纪最小的,刚一上场就掉了眼泪,侍枪的太监把枪一递给他,他就糊了满脸的鼻涕。台上,阿哥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只有四阿哥冷着脸,五阿哥拄着下巴,头都抬不起来了。
苏伟很聪明地一下场就站到最后,虽然他cs打了很多年,但毕竟没什么实战经验,趁着别人打时,多学学,也能多回忆点儿现代时的经验。在现代摸过的几次真枪,除了游乐场打气球,就是大学的军训了。如今看来,苏伟是很幸运地赶上了一个颇为重视军训的学校,一个月的军区特训,他们打了七天靶。
正恍惚间,一股骚臭味传来,苏伟低头一看,还在哭的小公公尿裤子了。主子前失仪是大罪,小公公扑通跪在地上,嘴里胡说八道一通后开始往地上磕,几个头扣下来,额头就肿了。
点将台上一片笑声,苏伟心里异常的沉闷。
大阿哥摆摆手,“快拉下去吧,老五你这奴才得好好训训了,好歹是天家的人,这副样子太丢人了。”
五阿哥不好意思道,“小木子是刚到我身边的,年纪小,没见过世面,让兄弟们见笑了。”
三阿哥从旁一乐,“这事儿怪不得五弟,男人少了命根子,就等于了折了翅膀的鸟,到地上扑棱着,那是连鸡都不如了——”
“砰!”凭空一声枪响,将说话的几位皇子吓了一跳,四阿哥猛地转头,校武场中腾起一阵烟雾。
靶子一旁的小太监快步跑到点将台下,“禀告各位主子,苏公公中靶,正压在外圈红线上。”
霎时各位皇子都看向四阿哥,四阿哥抿抿嘴唇道,“谁让他不听号令擅自放枪的,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哎!”大阿哥扬手制止,“今儿兄弟几个高兴,罪不至此。好不容易有个能看的了,让他再打几枪。”
四阿哥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校武场中央,苏伟正回头看着他,只可惜两人相隔不近,难以看清面容。
苏伟得了大阿哥的令,又打了两枪,尽皆放空。
傍晚
苏伟跟着四阿哥回到帐篷中,一直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四阿哥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苏伟知道,四阿哥现在一定是一肚子的疑问与愤懑。
“主子……”苏伟寻思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开口为好,“奴才就是看小木子可怜,心里一时难受就……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中了。”
四阿哥定住脚步,看着苏伟,“你怎么打中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太出风头!你知不知道宦官之祸是咱们大清的忌讳?何舟跟着大哥在康熙二十七年就出入军营了,他都没有打到靶子上!”
苏伟一惊,垂下脑袋,后背微微沁凉。
四阿哥转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明天开始,你去伺候福化,对外就说是办事不利,让爷罚了。”
“是,”苏伟扁着嘴,语气异常沮丧,他果然不是一鸣惊人的料。
夜晚的军营亮起点点篝火,两名巡营的侍卫走过主帅营帐,左右看了看后,闪进了营车后的角落里。
“参见何公公。”
“恩,”何舟转过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你们个好活儿,只要做的干净利落,回头双倍谢礼!”
两人对看一眼,接过纸展开,“一个太监啊,他得罪何公公了?”
“缘由就别多问了,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何舟垫了垫手中的银子,“怎么,干不干?”
黑暗中一声冷笑,“明儿个就进沙漠了,这万里黄沙死个太监不是太简单了……”





穿成苏培盛了 第九十六章 一人一狗
康熙三十五年
四月初七,皇上亲率的中路大军已经进入沙漠三天了。此时,费扬古、孙思克所率西路大军,萨布素所率东路大军已经尽皆出发,中路、西路约于土喇会师,合兵进击噶尔丹。
傍晚,大军扎营处,尽显大战来临的紧张感,巡营的士兵增加了一倍,军营作息更加规律严整。只有一处略微特别,营中篝火点燃时,这里还热闹得紧。
四阿哥帐篷后身,人声狗叫此起彼伏,马顺毛躁地围着一人一狗团团转,辫子都扯下了一半,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苏伟蹲在木盆前,把福化按在里边拿水冲,“你别动啊!你知不知道我找点水多费劲?你看你毛都团一起了!”
福化不安地左踢右踹,剧烈挣扎,转头冲着苏伟汪汪叫。
“你还凶?你知不知道是主子让我来伺候你的!你想长一身虱子吗?不许叫了!”苏伟与福化对着吼。
马顺蹲在一边,扯着辫子,在人声狗吠中无力道,“苏公公,您休息去吧,奴才来就行了。”
“不行!”苏伟晃晃手里的水瓢,“我是被主子罚来的,现在福化归我照顾,你去睡觉!”
马顺颓废地低下头,他哪敢去睡觉啊,这一人一狗哪个出事儿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也不知四阿哥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罚苏公公来看狗。结果第一天苏公公的自制狗食就让福化主子拉了一天。第二天,他上个厕所的功夫,福化主子的毛就少了一层。
入夜
各个营帐的灯火纷纷熄灭,除了巡营士兵的脚步声,整个军营陷入宁静。四阿哥帐篷的角落里,一人一狗相拥而眠。
张保伺候着四阿哥换完衣服就躬身出去了。此次随行的大太监只有张保、苏培盛两个。张保平日都睡在太监专用的帐篷里,不守夜时,各位主子的太监都在这里休息,除了某人。
四阿哥披着外衣,借着烛火,靠在床头读书,角落里偶尔传来的呼噜声像根落在心弦的羽毛,轻轻地撩拨着某种异样的情绪。
苏伟搂着福化睡在被窝里,全然不知一个人影慢慢走近。
福化敏锐地支棱起耳朵,抬起脑袋,无奈身子上压着苏伟的胳膊和大腿,一时起不来。
四阿哥蹲□子,拍拍福化的头,福化蹭了蹭四阿哥的手,满是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它昨儿个剪了毛,今天又洗了澡,身上蓬蓬的的像个球,往日追狼逐兔的猎犬威风现在全没了。
四阿哥小声地笑了笑,摸摸福化的耳朵,那儿的毛明显地秃了一块儿,肯定是某人手一抖后的杰作,现在的福化看起来像只折耳的兔子。
“他挺不会伺候人的,是吧?”四阿哥小声对福化道。
福化貌似听懂了,异常感同身受地呜鸣了一声。
四阿哥转头看看睡得喷喷香的某人,嘴角微扬,“他这个人啊,人懒、手笨、没心没肺,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有时候,我自己都奇怪,这样一个没规矩、没心眼的太监是怎么陪我这么多年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让我惊讶,让我骄傲;在我孤独一人的时候,陪着我,保护我……”
福化歪着脑袋,看着自家主子,又转头看看苏伟,眼睛亮亮的,似乎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懂。
苏伟睡梦中,翻了个身,露出大半条腿,四阿哥低头拽拽被子给他盖好,沉默了半晌后,抬起头拍拍福化道,“你帮我好好看顾他……”
大漠行军中,苏伟找了块纱巾蒙在脸上,与福化并肩坐在行李车上。康熙亲征噶尔丹,在现在也是传为奇谈的战役,苏伟在黄沙迷蒙中,看着见头不见尾的军队,总觉得好似黄粱一梦,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人叫他,“小伟哥,起床了!”
莫名一惊,背后竟沁出了凉汗,苏伟使劲晃了晃脑袋,从腰上拿下水袋喝了一口,转头道“福化,我们去找主子,”说完也不等旁人反应,兀自跳下了车,牵着福化往前面走去。马顺愣了愣,连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
四阿哥的座驾在正红旗队伍前方,走了一半,苏伟有点儿尿急,拉着福化下到路两旁,绕到一个大沙丘后头解决。
“汪汪!”苏伟裤子刚系上,福化突然不安地朝一旁叫起来。
苏伟转头一看,两个士兵脸上蒙着布也绕过沙丘而来。
“别叫,人家也是上厕所的,”苏伟不满地拉拉福化,福化却不依不饶,冲着来人弓起了背。
苏伟有点儿奇怪,抬头一看,那两人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
四阿哥骑在马上,越过重重兵戟向远方看去。其实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进入沙漠腹地,骑马即可行军,路上偶尔可见片片绿洲。但是一路的风沙,起伏的沙丘已经相当难以忍受了。
“四阿哥,喝点儿水吧,”一人策马而来,递上水袋。
四阿哥点点头,接过水袋。
随行的纳穆图、松甘对视两眼没有吭声,来人是正红旗第四参领下二佐领,瓜尔佳氏博敦,此次被正红旗都统派来保护四阿哥的侍卫长,对四阿哥异常殷勤,除了护卫,连日常侍候都搭上手了。
“四阿哥累了吧,要不去马车上歇一歇?咱们还得三个多时辰才能扎营呢。”
“不用了,我还好,”四阿哥对博敦摆摆手,转身对纳穆图道,“你去把苏培盛叫来。”
“是,”纳穆图一拱手,策马向后而去。
电视上都是骗人的,没有哪个杀手会在杀人前跟你说一堆有的没的,就像现在。
对方朝苏伟冲过来时,苏伟唯一的反应就是松开了福化的绳子。福化像离弦的箭一样,扑倒了一名拔刀的士兵。
苏伟其实很想掉头就跑,可惜老天没给他机会,对方朝他砍过来时,他只能就地一卧,随手撒了一大把黄沙。趁人揉眼睛时,爬起身想跑,却被再次绊倒,闪着亮光的刀劈下来时,苏伟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下完蛋了。
不过,上天或许是眷顾苏伟的,刀锋擦着苏伟的脸颊而过,没有痛感,那人反倒哀嚎一声。苏伟睁眼一看,是福化咬住了那人的小腿,正死命地往后扯。
事先被福化扑倒的人,带着血迹斑斑的伤口爬起来朝着福化就是一刀,一时血花四溅!苏伟脑中轰然一片,大喝一声,朝两人撞过去,拧紧的拳头与刀锋相交,电光火石间,苏伟的腰部一阵火热的刺痛。
“来人啊,杀人了!”一声突兀的喊叫响起,行刺的两人慌了神,挣扎着想跑,被红了眼的苏伟找到机会夺过刀柄。
寻声而来的纳穆图,绕过沙丘,见到的是一地的鲜血和手握弯刀乱劈乱砍的苏公公。
福化死了,它到死都没有松口。
当几乎失去理智,竭斯底里的苏伟被一个策马而来的人死死抱住后,他的眼中只剩了一只被血染红,凸了一片毛的狗耳朵。
苏伟醒过来时,是在四阿哥的帐篷中,首先迎上来的不是四阿哥蹙着眉头的面孔,而是一副笑眯眯的奴才脸,“恭喜苏公公,您勇斗敌军细作,皇上大为嘉赏,特擢升您为六品大太监,赏银百两。”
苏伟看着那人没说话,张保上前道,“张公公,苏公公受了伤,此时怕是难以谢恩。”
“不打紧,不打紧,”那位张公公笑笑,“咱家只是来传个旨意,具体的赏赐还得等回宫再说。既然苏公公已经醒了,咱家就回去了。”
张保低头,“公公好走。”
苏伟见那人出了帐篷,转头看向张保,哑着嗓子道,“福化呢?”
张保低下头,“福化死了,四阿哥让人装点了尸体,由马顺带着回京了。”
苏伟偏过头,腹部一阵阵灼烧似的疼痛,“我真没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连累了福化。”
“不怪你,”张保叹口气,“那两个人都是有身手的,是当兵的。”
苏伟闭上眼睛,死死憋着脑中涌上来的酸涩,可枕边还是渐有了湿意。
“醒了吗?”屋里正沉默时,四阿哥掀帘子进来了。
张保一躬身,“主子,苏公公刚醒过来。”
四阿哥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着苏伟,侧身对张保道,“你先出去吧。”
“是,”张保低头退了出去。
四阿哥坐到床边,“伤口还疼吗?”
苏伟没有说话,四阿哥叹了口气,“福化死得其所,它是忠义之士,没有给猎犬丢脸。今儿的事儿被定性为细作作祟,那两个人一个被你砍死了,一个还剩了一口气,没熬到拷问也死了。”
“他们不是细作,他们就是来杀我的,”苏伟没有睁开眼睛,沉着声音道。
四阿哥静默了一会儿,“我猜到了,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结。如果往上牵扯,动静就大了。我不能让其他人再过多地注意到你,太危险了。”
苏伟侧了侧身子,微微睁眼,没有吭声。
四阿哥跨过枕头看着他的脸,“苏伟,你知道,我赶到那座沙丘后头时,是什么心情吗?答应我,不许做危险的事。”
苏伟紧紧抿着唇,眼圈瞬间红得厉害,最后还是没忍住地捂着脑袋哭出了声儿。
四阿哥揽过那副颤抖的身子,死死搂住那人的肩膀,“小伟,别怕,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大阿哥帐篷
何舟被一巴掌甩到地上,连揉也不敢揉地爬起来,冲着大阿哥连磕响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个蠢货!”大阿哥一脚踹翻何舟,“现在来请罪有屁用!”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何舟一脸的鼻涕眼泪,膝行到大阿哥身边,“奴才只是见那苏培盛三番四次地坏大阿哥的事儿,就想趁沙漠行军时料理了他,谁知道他那么命大,是奴才考虑不周,是奴才犯蠢——”
“你给我听着,”大阿哥一把拽起何舟的衣领,“一个太监,爷才不放在眼里,以后收起你那一肚子的小九九。爷要的是聪明、会做事的奴才,不是一味溜须拍马的马屁精!这一次要是给爷招来了什么后果,你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来人啊,把何舟给我押起来!”
“是,”门口值守的侍卫上前,把瘫软的何舟拉出了帐篷。
大阿哥随行的另一位公公李进忠端了茶,上前轻声道,“大阿哥何不直接杀了何舟?也防节外生枝啊。”
大阿哥转头看了李进忠一眼,目光森寒,李进忠连忙垂下脑袋,不再吭声。
四月中旬,西路军传来消息,因孙思克部路遇沙暴,行程延误,费扬古将军决定改变行军方式,将于四月末抵达土喇。皇上下令中路大军暂缓行程,避免过于突出,遭到敌军突袭。
四月末,前锋哨兵探得噶尔丹大军扎营在克鲁伦河北岸,皇上召集全军将领商讨作战事宜,各位阿哥也首次参与到军议之中。皇上决定亲率前锋营与噶尔丹首战,在提及随军统领时,有大臣荐了大阿哥。
索额图提出疑议,向皇上道,“大阿哥虽有随军经验,但毕竟资历尚浅,恐怕难以服众。”
皇上未明确表态,转头看向皇子们的位置,开口道“你们有什么提议,说来听听。”
三阿哥拱手道,“皇阿玛,儿臣认为,索大人说得有理。皇阿玛第二次亲征噶尔丹,务必以军情为要。儿臣想,不如寻一身经百战,资历丰厚的肱骨之臣为将,以确保此战大捷。”
大阿哥从旁俯身道,“皇阿玛明鉴,儿臣资历尚浅,的确不足以为统帅。但儿臣一腔热血,愿为前锋,随皇阿玛出战。”
皇上微微笑了笑,“胤褆赤子之心,甚好。朕想来你也大了,当不至六年前那般冲动,到时候锻炼锻炼了。至于这服众之虑嘛——”
“皇阿玛,”四阿哥突然抬手,接茬道,“儿臣建议,不如由索大人与大哥一同出任统帅,这样既能兼顾军情,又不会引起兵众不满。”
皇上一愣,思索了片刻,“好,胤禛的建议极好。这样,就由索额图与胤褆一起领八旗前锋兵、汉军火器营、四旗察哈尔及绿骑兵随朕出征!”
“是,”大阿哥与索额图一同跪下领命。
四阿哥偏头看向两人时,正与大阿哥四目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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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九十七章 自保
康熙三十五年
军议结束后,众人由军帐中走出。
四阿哥落在了最后,出门时,大阿哥正站在树下。
“四弟今日倒与往时不同啊,短短两句话让为兄刮目相看。”
“多谢大哥谬赞,”四阿哥微微一俯首,“弟弟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罢了。”
大阿哥背着手走到四阿哥身边,“原是如此,大哥本还以为,前几日的事儿会让四弟心生怨怼,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四阿哥皱皱眉头,“前几日的事儿?什么事儿?”
“四弟一向看重的太监为敌军细作所伤,说起来,也是大哥疏忽防范所致,”大阿哥敛眉叹气道。
四阿哥嘴角一扬,“一个太监而已,大哥小题大作了,就是死了又有什么打紧?弟弟如今只担心,自己年岁渐长,若是一直碌碌无为,日后怕是会遭人轻贱!”
大阿哥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四弟身份高贵,何人敢轻贱与你,大哥定不与他相干!”
“多谢大哥,”四阿哥一拱手道,“弟弟还有事儿,先行告退。”
四阿哥渐离渐远,大阿哥站在原地看着四阿哥的背影,一双剑眉紧紧地蹙了起来。
苏伟腹部的伤口很长,但是不深,没有伤到脏器,是以恢复的很快。行军赶路的几日,苏伟都躺在四阿哥的马车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地过得颇为逍遥,只是依然打不起精神。
四阿哥每天领军前行,少有时间来陪着苏伟,苏伟身边一直跟着张保和松甘,几乎是寸步不离。
四月末,由于噶尔丹将西路军所经之地青草尽焚,费扬古大将军又被迫领兵绕行,五月初四才抵土喇一带。圣上所率中路军一路慢行,五月初八,抵达克鲁伦河,接近噶尔丹大营。
大战来临,皇上亲率前锋营,与大阿哥、索额图一起兵发克鲁伦河,几位阿哥跟随后部守护大营。
四阿哥帐篷中,苏伟已经开始捂着伤口满地溜达了。正红旗佐领瓜尔佳氏博敦匆匆而入,到四阿哥身前一躬身道,“四阿哥,前线传来消息,圣上神兵天降,噶尔丹望风而逃,所率部众丢兵弃甲往特勒尔济口遁去了。”
“真的?”四阿哥扔笔一笑,“费扬古大将军正在东来的路上,如此一看,刚好夹住噶尔丹军,这一次,大胜在即了。”
战情一如众人所料,皇上命内大臣马思喀为平北大将军,领兵追击,一路将噶尔丹追到西路军附近。费扬古大将军命前锋统领硕岱等且战且退,将噶尔丹诱至昭莫多,昭莫多北依肯特岭,东峙丘陵,西临河水,易进不易退。
五月十三日,费扬古大将军与昭莫多布阵,兵分四路,占据高地河岸,待噶尔丹所率两千余骑被引至阵前,西路军突发总攻。由午时到黄昏,两方战得难分难解。
阵中宁夏总兵殷化行建议;出两路奇兵,分别进攻准格尔军侧后,加之正面合击,必胜。费扬古采纳其建议,命沿河伏骑,一横冲入阵,一袭其后辎重,山上孙思克军亦奋呼夹击,噶尔丹军立即大乱阵脚,兵败溃逃。费扬古鸣角,号令上马追击,清军分路追至特勒尔济口,在月下追杀三十余里。
昭莫多之战后,噶尔丹仅率数骑溃逃,其妻阿努中枪而死,清军大胜。皇上下令犒赏三军,命大阿哥胤禵与官复原职的索相大人行犒军事务,自己率中路军,先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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