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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道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包不贰
反应过来的南三暗道糟糕,忙将砍刀一扔,但是为时已晚,血尸的尖牙巨口狠狠的在马九的肩膀上一咬,一声惨叫在义庄内响起。
“啊,你这鬼玩意,老子劈死你!”马九痛及而怒,没了害怕,手中木板一拍,右脚狠狠的朝着血尸的腹部踢去。一串鲜血溅出,血尸跳到一旁,嘴角上还残留着一块肉,满脸的狰狞可怖。
“马九!”南三惊呼,忙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马九,见其肩膀上鲜血横流,露出了里边的血肉,甚至还有森森白骨。顿时懊悔,要不是他一时间想不出办法对付血尸,恐怕也不会这样子。
“别动,先让我坐会。”马九脸色苍白,咬着个嘴唇,显然是痛苦不堪。
“你没事吧,我帮你止血。”南三掐指在穴位上一点,随后撕扯掉长袍,帮马九包裹住伤口。
“他老子的,想不到这血尸速度挺快,都没反应过来。”马九恨恨的看了眼血尸,见那玩意咬着自个的血肉正津津有味的嚼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后边的黑子见马九受了伤,恐惧被压制,怒气冲冲的看着血尸,随后搜集了七枚棺材钉交给南三。
“你先扶马九去一边,我要和血尸拼上一拼。”南三眼神一冷,随后起身握着手中的棺材钉,两轮下来,他们几人竟然制服不了这鬼玩意。想他南三也是学道十几载,又岂能如此憋屈。
那血尸此刻吃完了嘴中的肉后,贪婪的盯着众人,见状,南三手中棺材钉一扬:“一捶天神归天界。”趁其还未反应过来,狠狠的扔刺过去,正中血尸右臂。
南三得势不饶人,上前继续以棺材钉刺向血尸身体胸部两处,腿部两处,手部两处,口中念道:“二捶地煞入幽冥,三捶鬼神归西去,四捶邪魔免来行,五捶阴鬼气泄煞,六捶八脉定尸磐。”
六个棺材钉相继刺入血尸身体内,一缕缕黑气从血尸身体内部泄漏而出,惨叫声不断。南三此举就是为了消灭这鬼玩意,自然是下手不留情,棺材钉自古就是有镇煞作用,《子不语》:棺材钉七枚,钉入尸脊背穴,全身七脉。但这还没有结束,南三回头喊道:“精血祭镜,照血尸!”
黑子一听,也不啰嗦,咬破手指滴在八卦镜上,八卦镜浮起一阵淡淡的光晕,正照血尸。南三见此,最后一枚棺材钉抬手,就要刺入血尸天灵盖处。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双眼瞳孔一缩,全身一颤,抬手的棺材钉定格在了半空之中,连带着身后的黑子也是一脸的错愕。
此刻,血尸在八卦镜的照射之下,全身的皮毛渐渐褪去,眼睛的血红煞气也消散不见,片刻间,一个光着身子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三眼神复杂着看着眼前这人,内心中翻起了骇浪,手中的棺材钉迟迟下不去手。刚才的愤怒与恨意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无奈和惊惧。
黑子颤颤抖抖的走到南三身旁,话语中带着哆嗦道:“喜子,是你吗?”
一句“喜子”,足以道出了这眼前血尸的身份,这就是他们苦苦寻找,消失了半年多的喜子,想不到竟然在此出现,变成了血尸,六亲不认。喜子的身上此刻正插着六个棺材钉,留着鲜血。





三才道士 第三十九章 幕后黑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一个人却变成了眼下如此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半年前意气风发鲁莽热血,而今却是成了一具血尸。那个曾经魁梧的少年,被折磨的骨瘦如柴,是何人所为,这半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三迫切的想要追问下去。
八卦镜下,喜子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裸露的身躯上鲜血不止,有棺材钉所造成的伤口,也有马九的血肉,两者交融。见到如此一幕,黑子红着眼睛走上前来,虽然他们俩只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争吵的厉害,但又怎能不关心。
南三收起手中的棺材钉,挪步来到喜子跟前,蹲下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跟他两次经历过斗鬼物的少年,内心中怅然若失,倘若当初答应喜子收为徒弟,今儿个说不定也和黑子一样跟在身旁,虽不能学得真本事,起码也能性命无忧。
带着叹息和些许愤怒,南三伸手在其额头上一点,约莫,昏迷的喜子悠悠醒转过来,清澈的双眼已没有了血红的凶煞之气,他仿佛沉睡了很久,思绪还未清醒过来,艰难的看了身旁众人一眼,随后哭泣道:“三哥,我杀人了,杀人了,呜呜!”
喜子这一刻嚎啕大哭,瘦弱的身躯不停的颤抖,一把埋进南三的怀抱之中,仿若一个弱小的人物,事实上,这大道之下有谁不是弱小的呢,每个人都为了天命而苦苦挣扎。纵然他南三本事通天,又有何能耐,鼻尖一酸,拍着喜子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却见喜子依然不为所动,哭的厉害,南三的长袍上也被湿了一片,身后几人都默默的看着这一幕,马九虽然被削去了肩上的一块肉,此时也没了怒气。良久,喜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弱,看了眼身上的棺材钉,悲戚道:“我杀了猪头四,我杀了猪头四,不,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愿,不……”
喜子自言自语,南三怕其情绪激动,忙安慰着,同时也明白了几分,这猪头四是喜子杀的,看情形,这一切都不是喜子的本愿,于是冷冷道:“告诉我,是谁将你变成这副模样的,是不是王元生?”
站着的黑子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对,告诉我,是谁将你变成这幅模样的,我将他大切八块。”
这一刻,两人都充满了愤怒,好端端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样,谁不愤怒。但见喜子摇摇头,失落道:“不,不是他,是王老爹做的。”
“什么?”南三和黑子脸色大变,怎么也想不到是王老头,这一切都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正要询问下去,却被喜子抢话道:“三哥,我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是清醒的,接下来会被仇恨所占据,所以我只能告诉你,王老爹和王元生是一伙的,他们两人设阴婚来试探你,最后将你引到阴阳村,想要通过后天卦位进入山顶。”
听完这番话,南三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不到里边竟然有如此的隐情,他看了眼喜子,叹息道:“所以你发觉了他们的秘密,就被变成了这样子?”
事情到此也算是有了结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王老头和王元生搞出来的,南三心里发誓,要是见到这两人,必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人命如草芥,但有时候人命真的是连草都不如,蝼蚁暂且有偷生的自由,可喜子却没有,被人操控。
黑子气的是破口大骂,直骂那王老头不是个东西,发泄了会后,又带着忧伤,逞口舌之能又有何用。一时间,义庄之内弥漫着一股忧伤,众人无不对这一幕感到伤怀,除了门口那陌生的男子依旧是带着警惕外,马九早就放弃了成见。
“喜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走,我们出去!”南三说完就要背起喜子,却被他阻手一摆道:“不,我不想以这幅模样出去,你们快走吧,我感觉大脑快要控制不住了。”
南三这下焦急了,他们此行不就是过来找喜子,怎么可能会放弃,正要强行拉扯时,喜子身上的毛发忽然慢慢的长了出来,清澈的双眼渐渐浮起一层血煞之气,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此情此景,众人心中一惊,除了南三以外,急忙往后退步。
“快走……快走啊!”喜子努力控制着身体,朝南三怒吼道,一丝清澈的双眼流出泪水,渐渐的成了血泪。南三摇摇头,就算他们离开了,那此行又有何意义,任凭喜子挣扎嘶叫,他也不会放手。
“放心,我南三在此保证,会将你恢复自由身。”南三坚定道。
眼瞅着喜子全身被红色毛发所覆盖,最后一根棺材钉,南三是说什么也不会打入其天灵盖。随着一声大吼,喜子彻底变成了血尸,但就在其最后的一瞬间,却是夺门而出,跳入了外边无尽的血红色河水之中。南三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水中,涟起阵阵的水花。
愣愣的看着外边,这一刻,南三感觉到自己并非强大,哪怕懂得众多道术,却没能拉的回喜子。学道,学道,济世于人,却没能救得起身边之人。义庄内,几人都是面面相觑,黑子失落,此时一发不语,马九光顾着身上的伤痛,倒是那陌生的男子却一直拿着八卦镜,估计是将其当成了宝贝。
南三回过神来,叹息无奈,但眼下也只能先想想办法出去才行,既然知道喜子就躲藏在这,那么也就是说这附近肯定有其他的地方。想到这,他打起精神,走到那男子面前,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梅老汉的儿子吧!”
那男子惊讶的看着南三,点点头道:“不错,我叫梅一龙,你们见过我爹,他在哪?”这下子,南三沉默了,只好由黑子向其解释,梅一龙听后,脸色一黯,沉浸在悲伤之中。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这地方诡异的紧,恐怕谁也无法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感伤了会后,南三询问梅一龙这地方有什么出路。梅一龙甩开悲伤,沉思道:“说起出路,我倒是想起来了,先前被这苗族的人关进来时,就看见他们在这义庄之内有个机关,好像是进出的路。”
“在哪,带我去看看!”南三眼前一亮。
梅一龙手指着那副阎王像,说,就是这。众人不禁大眼瞪小眼,这阎王像瞅着没啥稀奇的,为何说是机关。凝视了几秒后,南三来到像前,双眉紧蹙,右手掐指一算,阴阳笔一出,在阎王像的额头一点。这一下,整个义庄好似摇晃了一下,棺材晃动,吓得几人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这晃动没持续多长时间就停止了,同时阎王像额头射出一道红光,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圆圈。这种场景持续了几秒后,待红光散去,一道漆黑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一道道台阶向下延伸。
南三眼睛盯着洞口,并没有跳下去,而是取出一张符扔在里边,却见符纸漂浮,并没有下落,才微微放心。
黑子谨慎道:“南三哥,这洞是不是有危险?”
其实这洞并无稀奇之处,只是这一路走来,遇见了太多的怪事,不得不小心谨慎。南三也不能确定,只好吩咐道:“这样子吧,黑子你先下去,我断后,梅一龙你照顾一下马九。”
眼下黑子他们并无异议,再害怕也只能顶着上。索性一狠心踏入了洞内,几人相继进入其中。




三才道士 第四十章 苗族古僧
阴暗潮湿的洞穴深处,一级级向下延伸的台阶,许是这地方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上面早已长满了青苔。几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靠着冰冷的石壁向下摸索,由于之前的探照灯皆都已经丢失,眼下只能摸黑前进。滴滴答答的水流声在洞内徘徊,夹杂着几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南三虽然想要靠火符咒来点燃,但是符纸早已被浸湿,能用的只有剩下几张,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节省着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联想到刚才喜子那变成血尸的一瞬间,一股愤怒油然而生,如此折磨人的手段,他还从未见过。只能暗暗发誓,找到王老头理论亦或者抓住他。
此刻,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地方好似越来越寒冷,冷入骨髓,体格稍差或许也扛不住这般寒冷,黑子在前方打了个喷嚏,无奈道:“南三哥,这下去得到什么地方,该不会是去了地府吧!”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一惊,黑子反应过来也是打了个冷颤。之前南三就曾提到过这鬼河府乃是通往阴间的路,活人进入恐怕九死一生。莫不是验证了,一时间,气氛沉闷了下来,南三见状,强装笑道:“没事,之前我说的有出入,大伙还是继续下去吧!”
几人都明白这话是勉强罢了,心里面的恐惧耸然一升,要说不害怕那是假,他们都是凡人,谁不怕死。南三也明白,但他身为主心骨,自然是不能消极,只好催促黑子继续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边隐隐约约有一丝火光,还有阵阵老鼠的尖叫声。这下子,四人神经紧绷,这火光在他们看来就是危险的预兆,恐怕是被之前给吓怕了。南三走到黑子前面,皱着眉头凝视,良久开口道:“没办法了,就算有危险也只能搏一搏,大家小心点!”
黑子和马九还有梅一龙都先后点头,黑暗中,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南三知道他们心中有一股恐惧,这股恐惧来自于血尸给他们的造成的阴影。
随着火光的放大,众人发现那只是一个火把罢了,但在火把的旁边是一间木质的牢笼,凑近一看,南三惊讶的发现里边坐着一个老和尚,全身邋遢,长须白发遮住了脸庞,看不真切。那老和尚此刻瘦骨嶙峋,气息游弱,身上的袈裟被侵蚀的千疮百孔,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众人都紧盯着牢笼里边的老和尚,见其面色安详,盘坐蒲团之上。黑子忍不住开口道:“南三哥,这老和尚是不是死了?”
“嘘,别乱说!”南三轻喝一声,黑子这人就是口无遮拦。
就在这时,那原本双目紧闭的老和尚睁开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南三,恍惚间,四周原本湿寒的冷气好似吹散了一般,全身上下温暖了许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子和马九还有梅一龙都心惊的看着老和尚。
南三越看这老和尚心里越是大惊,按照道家阴阳学来讲,这老和尚此刻靠着的是聚集脚下的气场,聚集五行之力方才活命下来,要不然早已是断绝了生机。
几人好似在看一个怪物般,南三正要开口询问,却间老和尚发出嘶哑的声音道:“呵呵,年轻人,道家之法可有乎?”
南三脸色大惊,老和尚竟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底细,沉思了会后,他平静道:“净明道传人南三在此,不知您该如何称呼?”
老和尚摇摇头不语,低头看着地上,自言自语道:“三十载化道,二十载悟佛,贫僧请问,何为道?”
这话其他人不懂,南三却是陷入了沉思当中,何为道,又为何学道,这是困扰他十几年的心结,今日老和尚一言指出了他的困惑。这些年,踏遍华夏之地,深山老林,修的一身道术,却从无自豪可言。
道可道,非常道,南三所追求的不是精通的道术,而是一颗本心,追求这世上唯一能够让其有勇气活下来的道,而这一切全部来源于他的师父。他无奈叹息,苦笑道:“小辈只是一凡人,活着就是幸运,又有何资格去追求道的真谛。”
老和尚霍然睁开眼睛,盯着南三,继续道:“缘来于心,捻指一念,贫僧请问,何为佛?”
此话再次让南三陷入纠结之中,他低头沉默不语,道法已是玄奥,佛法他又怎能妄下结论。黑子这会也算看出来了,这老和尚就是在胡言乱语,气道:“你这老和尚,我南三哥学的是道术,你问他什么是佛,不是找茬吗!”
“黑子,别顶撞!”南三生气道,他刚才观察了会,发现这老和尚并不是一般人,虽然生机已散了七八分,却能聚齐地气存活下来,不得不说有本事。恭敬道:“小辈无知,不知两者奥秘。”
“呵呵,既然如此,等你悟到了这两者,再来找我吧!”老和尚说完此话紧闭双目,全身气息一散。原本温暖的身体,忽然间又被湿寒的冷气所包围,黑子猛然一个喷嚏骂道:“老和尚,是不是你做了手脚,咋这么冷?”
可是任凭黑子如何的谩骂,牢笼之内的老和尚却丝毫没有了动静,仿佛化寂了一般。这老和尚到底是谁,又为何被关押在此,这是一个谜团,马九在旁观察了许久说:“恐怕他已经死了!”
“咋,死了?”黑子大叫,瞪眼一看,发现那老和尚果真是没了动静,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果真没反应,吓得他急忙退后,询问南三是怎么回事。
南三直视着老和尚,若有所思道:“三魂七魄藏于身,地脉风水化宝莲,阴阳双道辟天煞,一顶灵光护清台,他已死了,只是悬着一口气罢了。”
阴森森的通道洞穴内,众人都升起了寒意,一个开辟在此的牢笼,关着一个早已风烛残年的老和尚。到底是何人所谓,又为何如此做,他们哪知道,但南三却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最后看了眼那个老和尚,南三带着黑子他们继续朝下走去,这条石阶通道好似快要到底,前方早已没了去路,一面厚厚的土墙挡住了去路。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在土墙上方的一个洞口,南三抬头看了眼那洞口,好似发现了一缕白光,心中一喜,取出一张符纸,口念咒语。那张符纸悬浮于洞口内,渐渐的向上漂去。
过了几分钟后,南三掐指一算,面露喜色:“上面是出路,看来我们是正确的。”
压抑了许久的黑子高兴的大叫,马九和梅一龙都露出了笑容,也难怪,这地方实在是太令人沉闷了,从进入龙岭山内开始,几人就一直绷着个神经。眼下正好要出去,谁能不高兴呢。
“快,我先上,他娘的,都憋了这么久了,要出去透透风。”黑子自告奋勇,两手放在洞口两端,双腿一蹬,朝着上边爬去。梅一龙紧随其后,剩下的就是南三和马九了,喜子那一口的伤痕,令马九肩膀处受伤,没了力气。无奈之下,南三只好用红绳缠绕住马九腰部,慢慢的往上拖。
这一过程持续了约半小时左右,期间南三紧紧贴着两端的石壁休息了几次,随后在黑子和梅一龙的帮助下终于出了洞口。外边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身体的寒意被阳光驱散。
南三缓过神来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这里是一片农田,不远处有一排排吊脚楼竖立。但是奇怪的是却没有丝毫的人烟,这地方如果他猜得不错,就是那苗族,依其根据,这吊脚楼自古就是苗族的建筑风格,想四川省境内,苗族恐怕只有这一支。向众人讲明了这一点,却见梅一龙忽然惊恐道:“不好,这天色要晚了,苗族内是不能呆着。”
“为啥不能呆?”黑子疑惑道。
“这里边是有怪事的。”梅一龙好似遇到了什么怪事,脸色非常的不自然,这倒令南三好奇了,不禁追问是怎么回事,随后一段血腥诡异的故事娓娓道来。




三才道士 第四十一章 古老祭祀
龙岭山苗族,一个存在数百年的种族群落,隐藏于深山老林之内,一道鬼河府将外界隔离开来,仿佛与世隔绝般。此地在外人眼中是为邪恶的代名词,原因无他,所入之人皆都无一生还,故而上头严令禁止所有人进来。
梅一龙刚才慌张的表情令三人疑惑,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儿个正好是重阳之日,也是苗族祭祀的日子。联想到古籍记载上关于这场祭祀的血腥一幕,几人心中一惊。
“南三,如果真要这么说,今晚上恐怕会有危险。”马九皱眉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这苗族之地,危险重重,稍不留神恐怕就会陷入险地之中。
南三也明白这里边的危险,可此刻天已黑哪有退路,瞅了眼那一排排吊脚楼,平静道:“恐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为了安全,大家不要分开。”
苗族内的吊脚楼好似已经人去楼空,一排排房屋内紧闭着门窗,如不是那家禽四处走动,恐怕这地方就和阴阳村一样,是个死村。南三等人走进这苗族村落内,警惕的看着周围,手中罗盘探查是否有鬼物,黑子卜算方位,最终在一个树林间的吊脚楼住了下来。
这楼比外边的吊脚楼相比显得破落,屋内堆放着杂物,甚至有硕大的老鼠进进出出。好在他们都不是扭扭捏捏的娘们,也不嫌弃。收拾了一下里边,搬来几张破旧的草席,南三先是让黑子去外边守着,随后处理了下马九的伤口。
“梅一龙,你说这龙岭山有百年人参,为何一路行来却没有发现?”南三靠在草垛上问道。
“不清楚,这几日来好像凭空消失了般,要不是贪心,我也不会被抓起来。”梅一龙苦笑道。
随着夜幕的降临,黑暗渐渐覆盖大地,吊脚楼内,除了南三,其余三人都紧张的望着树林外边。为了安全,四人轮流值守,南三因为之前的一场争斗,此刻略有些疲惫,靠在草垛上闭上眼休憩,吩咐黑子一有危险就叫醒众人。
深夜,苗族内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偶尔有狗吠声传来,只有落叶被风吹动的声响。黑子此刻坐在门前的木板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手中钱币无聊卜算,但却可测算危险。虽然一路下来疲惫不堪,但好在他身子骨结实,也就硬撑下来,一直持续到半夜。
时至子时间,松懈下来的黑子手中钱币一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冷风,这风来的蹊跷,他低头看了眼那钱币,眼中闪过一道恐惧。卜算显示,这树林内有东西,与此同时,背后如坐针毡,好似有人在盯视着他。可静悄悄的树林内却没有丝毫的怪异之处,静的如水。
正当黑子想要回里屋叫醒众人时,冷不丁的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在黑夜中晃动,在树林间穿梭,犹如一道幽灵般徘徊。吓得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紧紧的盯着那道黑影,这过程只持续了几秒,当黑子定眼一看,发现那人影已经停留在他十几米的树下。
恍惚间,黑子仿佛看见了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被这么一瞅,全身汗毛一炸。相隔十几米的距离,他竟然看清了那道面孔,心里倒吸了口冷气。
那是一个双眼透着灰色,脸色苍白且没有表情的面孔,苍老的皮肤上刻着一个刀纹身,而黑子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人他认识,正是之前见过一面的王老头。反应过来的黑子急忙跑进屋叫醒了众人。
南三醒过来赶忙问是怎么回事,一听后急忙出门一看,手中的罗盘快速旋转,但却没有发现黑子所说的人影,不禁疑惑道:“你说的那人真的是王老头?”
“是的,我真看见王老头了。”黑子肯定道,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南三盯着罗盘沉思,要真如此,恐怕他们有危险了,马九在旁开口道:“我看这地方不能呆了,还是走吧!”
眼下树林内黑漆漆的一片,不远处的苗族吊脚楼内却亮起了点点火光,令众人心中一惊,梅一龙害怕的看了眼那火光,惊道:“完了,他们要过来了,我们赶紧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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