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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天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看云飞扬
仕途天骄
作者:笑看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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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机遇无处不在,抓住,可成大业;错过,一事无成!

一次惨痛经历,徐建川悟出人生真谛,凭着智慧化险为夷,抓住机遇顺势而上,行走仕途脚踏实地,沉浮官场方显英雄本色!

徐建川,争,众人意想不到;干,同仁拍手叫好;斗,对手一败涂地。天之骄子,生生闯出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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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笑看云飞扬





仕途天骄 第一章 祸从天降
清晨,徐建川起床,走出简易房办公室兼寝室的屋子,来到工地工棚院坝,伸伸臂,踢踢腿,弯弯腰,屏息敛气,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还没有从东岭升起,碧空湛蓝,朝霞满天,鸟儿在丛林中唱歌,露珠在绿叶上晶莹,云淡风轻,水光潋滟,山乡在晨曦中呈现出动感景致。
民工还在睡觉,简易房工棚圈成的四合院坝只有徐建川一人,雄鸡唱晓,四野安宁,炊烟升起山麓,好一派人间烟火气息。
工棚大门走进来两个人,西装革履,昂挺胸,神态严肃,步伐坚实,并排走向徐建川,给人种令人畏惧的威势。
两人来到徐建川面前,一人问:“你是徐建川!”
这么早有人到工地找自己,徐建川感到奇怪,回答:“我是徐建川,有事吗?”
一人说:“请给我们走一趟!”
两人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徐建川来不及考虑,人有如睡梦般跟了两人去。
走出工棚大门,徐建川跟着两人来到停在路上的越野车旁,一人坐进副驾座,一人与徐建川坐进后排座,与徐建川坐进后排座的人要去了徐建川的手机。
两人不说话,面色严肃,徐建川感觉到事不对,人清醒了一些,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一人回答:“我们是市纪委的,什么事去就知道了。”
自己在工地与民工摸爬打滚,默默无闻,竟然被纪委盯上了,虽说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可徐建川还是犯怵,这些年反腐力度前所未有,坦荡君子又能怎么样呢,弄进去身心一样遭遇摧残、名誉受到损害。凡进去过的人,即便有极少数人侥幸脱逃,但从此萎靡不振。
越野车在工地便道上颠簸前行,车窗外全是绿化地,随山起伏铺展开去,嫩黄翠绿一望无垠,这是徐建川与民工辛勤劳动的结果,看到这样的壮观景,他感到种既骄傲又茫然的亲切。
这一带大多是光秃秃大山,每到夏天雨季,洪水冲带着泥石倾泻江中,形成泥石流带,大江下游两公里处正在截流筑坝建设国家特大型水电站,大坝合拢蓄水,泥石流继续肆虐将威胁到电机组正常电,于是这一带便启动了固沙、绿化工程。
徐建川大学毕业考上选调生,分配到光明乡任团委副书记。
光明乡政府正好接受县政府安排启动电站库区固沙、绿化工程,为了挥共青团的战斗力,乡团委副书记徐建川进入了固沙、绿化领导小组,成为众多领导小组的领导成员之一。
固沙、绿化领导小组领导成员众多,却没有领导愿意去工地直接组织实施工程,有人建议,徐建川是选调生、乡团委副书记,固沙、绿化工程正好是淬炼的机会,不如派他去工地负责。
乡党委钱书记、乡政府王乡长见没有适合人选,同意建议。
徐建川去库区固沙、绿化工地,没有官衔,钱书记、王乡长口头指示工程队由徐建川负责。
徐建川到工地后,带领民工,该翻地的翻地、该垒坎的垒坎,该填土的填土,该栽树的栽树,该种藤的种藤,该建水塘、水渠的建水塘、水渠,一年过去,如今这一带大变样,俨然成了电站库区避署胜地。
越野车行驶出固沙、绿化区,紧挨徐建川坐的那人拿出一条黑布带:“保密需要,得蒙上你的眼睛,请配合我们。”
徐建川愣了愣,他也听说过纪委办案的一些规矩,自己居然遇上了,通常说法纪委使用的是家规,任何行为与法律无关,无需出示任何手续,也可以采取任何形式,他保持沉默,任由那人蒙上自己的眼睛。
尽管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徐建川还是意识到,如无意外,纪委抓人应该给国家拨付的库区固沙、绿化工程款有关系。
工地民工四个月没有工资了,难道有人动了民工工资?
徐建川负责工地施工事务,与经济无关。
乡政府王乡长、汪副乡长负责经济,工地民工工资花名册由工地负责后勤的乡政府工作员郑碧容造册,报送乡政府核实审批后按名册拨款放民工工资。
工地也在乡政府领一些极有限的生活补贴,不过徐建川经手的经费有据可查,现在市纪委的人蒙上自己眼睛带他去一个未知地点,他心里也没有多少怕惧。
徐建川被蒙着眼睛,默不出声,事以至此,申辩又有什么用呢,只能保持沉默。
越野车行驶约一个小时,停车,徐建川被人架着左右手臂下车,也不知走在什么路上,听不到声音。
徐建川被人架着手臂走得跌跌撞撞,当他站住身体,听到关门声时,判断自己应该走进了一间屋子。
蒙住眼睛的黑布条被解开,徐建川试着睁开眼睛。
室内灯光暗淡,房间没有窗户,听不到外面声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徐建川唯一的感觉是头脑眩晕。
徐建川站在原地,环顾几平米的屋子,应该是杂屋间,长方形,有一张木头单人床,这样的床早应该绝迹,不过,党校或许还保留着类似古董的物件。
一张老式书桌,三只独凳,屋角有个卫生间。
一人对徐建川说:“你先考虑下,我们为什么找你,带你到这里来!”
徐建山神木纳,不说话,不是他不说话,也不是他还没有回过神,而是他觉,不管说什么话,都要绕进那人话的圈子。
沉默是金,徐建川懂得了这话的真正含意。
几个人走出屋子前,把徐建川套裤子的皮带、钥匙收走了,鞋子也换着塑料拖鞋。
“怦”的关门声,几平米房间只剩下徐建川一人。
徐建川不由自主看着关上的门,难道这就叫失去自由,他问自己。
一个十五瓦白炽灯泡挂在屋顶,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灯光昏黄暗淡,隐隐约约,徐建川头脑出现种身处地狱的幻觉。
几平米屋子仿佛不是屋子,而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可以洞悉人体,包括灵魂,徐建川感到种压迫的沉重、恐慌的窒息。
徐建川心忖,自己要是有违纪违法行为,无需他们攻破心理防线,而是想着如何把犯罪行为全部交待,以换取尽快走出这间屋子。
徐建川算是明白了,那些无辜杀人犯罪嫌疑人,是如何的明知自己要被判处死刑,却要按照刑讯人的意愿,供认自己杀人犯罪,去承受痛切心骨的不白之冤。
徐建川内心虽然没有怕惧,但紧张,世上不乏不白之冤,自己遭遇冤案怎么办?是打死不承认还是先承认下来,再去法庭翻供。
想到这个问题,徐建川内心咬牙,为了自己的清白和名誉,他决定,不管任何形式的栽赃陷害,只要他还有意识,打死不认!
徐建川身体就势躺在床铺上,等待着暴风骤雨到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进来两个人。
徐建川躺在床上,自己无凭八故被人带到这里,他对进来的人不予理睬。
一人说:“起来!”
徐建川动动身体,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慢腾腾坐起身体。
进屋子的两人各自坐在一个独凳上,看着徐建川,目光鹰隼般锐利,像是在欣赏猎物,研究如何下手猎物才能轻易就范。
一人问:“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徐建川说:“我要喝水!”
“我问你呢!”
徐建川重复:“我要喝水!”
“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我要喝水!”
“讲了给你喝水!”
“我要喝水!”




仕途天骄 第二章 撬开他的嘴巴
不管两人怎么问,徐建川要么不说话,要么只说:“我要喝水!”
问不下去了,两人对望下,站起身体,面现无功而返的不甘表。
一人对徐建川说:“我们有的是时间,也给你足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们,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
徐建川理也不理,两人在给自己设套,自己如果说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那就间接承认自己有违纪犯罪行为,他们就会痛打落水狗,穷追不舍,直到你承认犯罪事实为止。
两人走了,房间陷入无底深渊般的死寂,徐建川感到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肉跳心惊,他仔细分析,纪委应该是在查固沙、绿化工程款,也就是说,有人做了固沙、绿化工程款的手脚。
民工四个月没有工资,为此徐建川多次找过王乡长、汪副乡长、经济办谢主任,他得到的答复是,工程款上面没有划拨下来。
现在看来,事并不是王乡长、汪副乡长、谢主任讲的那样,工程款没有划拨下来,而是有人贪污了工程款。
如果固沙、绿化工程款拨划到了乡政府,徐建川意识到,能贪污到工程款的只有几个人,王乡长、汪副乡长,经济办公室谢主任。从表象看,自己是工地工程负责人,也应该是贪污工程款的违纪犯罪嫌疑人之一。
县上把工程款怎么划拨到乡政府徐建川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民工工资花名册上报谢主任那里,购买、修理工具的经费在谢主任那里凭票报销,由汪副乡长、王乡长签字。
民工工资由郑碧容造册,民工领工资时要签字、盖手印,应该不是问题。
工地工具购买、修理由郑碧容出具单据,单据有证人、有收货人有签字,也不应该有问题。
徐建川经过认真梳理分析得出结论,问题应该出在乡上,不应该出在工地。
事明白了,徐建川给自己定下调子,不急不躁、冷静对待,自己没有证据不讲别人,别人没有证据也冤枉不了自己。
想透彻了这一点,徐建川心绪稳定下来,再次倒在床铺上,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想应付过去,一要保持头脑清醒,二要保持身体体力。
与纪委打交道,必须得有极好的心理素质、极棒的身体,不然第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既来之则安之,不知不觉间,到哪个山头唱那支歌,徐建川睡了过去。
听到“起来、起来”吆喝声,徐建川从沉睡中醒过来,重新回到被囚禁的现实,他坐起身体,揉揉眼睛,样子有气无力,没有动身体。
一人喝道:“坐过来!”
两人坐在书桌旁的独凳上,隔着书桌还有一个独凳,显然是给徐建川坐的。
徐建川离开床铺,打着哈欠、拖着拖鞋走过去,再打个哈欠。
一个问:“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徐建川说:“我要喝水!”
“你只知道喝水?”
“口渴!”
“这里没有水给你喝!”
徐建川不说话,瞟眼那人,懒得说话的神。
一人问:“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来吗?”
徐建川说:“我要喝水!”
“你只知道喝水?”
“口渴!”
“口渴就回答我的问话!”
徐建川不说话,瞟眼那人,懒得说话的神。
“你想给我们耗时间?”
徐建川不说话。
双方僵持,应该是一个小时,两人无可奈何,看看手腕上时间,走人。
屋子随即走进来两人,坐在刚才两人坐过的凳子上,继续刚才的问话。
“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里吗?”
“我要喝水!”
“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我要喝水!”
“你想用喝水掩盖违纪犯罪事实吗?”
“我的身体需要水!”
“既然知道身体需要水,就老实交待违纪犯罪事实!”
“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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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小屋子流逝,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两个人,徐建川感觉到睁不开眼皮、直不起身体,他内心恍惚,眼前出现幻觉,好几次差点顺着办案人员的思路说下去。
徐建川深知,如果顺着办案人员思路说下去,在所谓的违纪犯罪事实说不清楚时,自己有可能胡编乱造,这是因为,人的逻辑思维注定了有可能生倾向性幻觉行为。
聚光灯直射着徐建川的眼睛,他感觉到皮肤灼热头脑暴痛,人疯了般控制不住自己。他多么希望自己休克,然而在强烈的灯光下头脑不会得到片刻安宁,又怎么能够得到短暂休息。他感觉胸腔着火了一样的燃烧,心慌得有万只猫儿爪子在抓似的。身体像是枯干的木头,脱水,没有知觉。
徐建川坚持自己神经底线,喝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喝水!到后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喝水!
徐建川用“喝水”排除外界对自己心理干扰,全心身都在“喝水”,不管他们怎么问自己,他都想着“喝水”,他用“喝水”占领自己的大脑神经中枢。他告诫自己,绝不可以跳入别人挖好的坑。他坚信,自己没有证据不可以讲别人,别人没有证据也陷害不了自己。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建川水米未沾,得不到休息,神志谵妄,但他脑子里始终牢记“喝水”,没有人撬得开他的嘴巴,虽然暴虐可以摧残他的身体,但暴虐不可以动摇他的意志。
最终,徐建川休克,失去知觉!
人一旦失去痛苦就战胜了一切,任何人对失去痛苦的人再怎么折磨也无济于事,徐建川也如此,他以失去痛苦的代价取得了最后胜利。
市纪委纪检三室熊主任受命,负责福祉县库区固沙、绿化款贪污、挪用案件,纪委贾书记传达柴书记指示,务必拿下案件。
熊主任接到案件后,涉案四人,福祉县光明乡乡长、副乡长、经济办主任、固沙绿化工程负责人,一人正科、一人副科、两人科员,涉案人员职务级别低,应该移交福祉县纪委承办,但因况特殊,市纪委承办案件。
案件由主持电站建设前线指挥部工作的陈常务副总指挥亲自向永宁市委柴书记举报,福祉县光明乡有人贪污、挪用库区固沙、绿化款项,并具体举报了贪污、挪用款项金额,贪污、挪用款项人员姓名。
电站建设前线指挥部直属中央领导,地位特殊,库区事关重大,永宁市委柴书记接到陈常务副总指挥举报高度重视,案件交由市纪委承办,要求市纪委迅速侦破案件,给电站建设前线指挥部一个满意的交待。
市纪委把案件交由纪检三室承办,纪检三室熊主任坐镇指挥办案。
案件进行顺利,没有费周折,涉案四人全部到案。
四人到案后立即开展侦破工作,第二天汪副乡长心理防线被攻破,交待了犯罪事实。紧接着,王乡长、谢主任也交待了犯罪事实。
工地负责人徐建川没有交待犯罪事实,熊主任指示加大审讯力度,务必拿下徐建川。
让熊主任没有想到的是,徐建川除了一句“我要喝水”,没再有下文,即便在徐建川神谵妄时,也没有胡乱语,可见其心志之坚强。
工程具体负责人没有猫腻,谁相信?熊主任办了这么多的案,还没有遇上过撬不开嘴巴的人,他再次指示,加大力度,务必撬开徐建川的嘴。




仕途天骄 第三章 为什么
举报信讲得清清楚楚,这是由乡政府领导、部门领导、工程负责人串通一起的贪腐窝案,王乡长、汪副乡长、谢主任先后被攻破心理防线交待了案情,工程负责人徐建川却只有一句话,“我要喝水!”
纪检三室根据举报信内容和熊主任指示,围绕撬开徐建川嘴巴加大办案力度,办案人员一个小时换一班,轮番作战,不撬开徐建川嘴巴誓不收兵。
三天三夜,徐建川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折磨得身体没有了一点力气,脖颈支撑不起头颅搭在桌子上,立即被办案人员扯着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喝令他交待犯罪事实。
三天三夜,徐建川没有得到一分半秒时间休息,人困得睁不开眼睛,要睡过去,办案人员用聚光灯照射他的面部,让他无法入睡。
三天三夜,徐建川水米未沾,人饿得肚皮贴着背脊骨佝偻着身体,办案人员架着他的手臂,把他的身体提起来继续讯问案情。
三天三夜过去,徐建川最终丧失意识,审讯只得停止。
三天三夜,审讯记录本上,记录徐建川的话只有一句,“我要喝水!”
根据检举信内容,这是一个典型的窝案,由乡政府领导、部门领导、工程负责人串通一气贪污民工工资,乡政府领导、部门领导已经招认,证明这的确是一个窝案,问题是工程负责人徐建川却久攻不下,熊主任坐镇指挥面色阴沉,连个年轻娃娃都拿不下来,这不是纪检三室的水平,熊主任不高兴。
办案人员来到熊主任办公室汇报审讯情况。
“他已经丧失意识?”熊主任问。
“是,熊主任!”办案人员回答。
徐建川竟然拥有超出常人的意志,这样的人只能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熊主任却在现实中见到了。
“他是顽抗?”熊主任动摇了,问办案人员,“还是没有涉案?”
“根据王、汪、谢三人口供分析,徐建川不属于三人同案,或许属于另案!”办案人员讲了自己的看法。
熊主任皱着眉头,不说话,心忖,要是另案,徐建川的案件应该发生在工地,可举报人举报的情况完全属实,为什么在徐建川身上就一点不属实呢?他不能不怀疑,徐建川在凭借自己的坚强意志顽抗。
“徐建川已经无法再审讯了,怎么办,熊主任!”徐建川丧失意识,办案人员不得不请示熊主任。
熊主任阴沉着脸,是继续审查、还是就此打住,他还在考虑,毕竟案件举报人不比一般,又是市委柴书记亲自交办,他不可以自作出任何决定。
“熊主任!”两个工作人员出现在办公室门前。
来人有重要情况汇报,才会在门前叫熊主任,坐在熊主任办公桌旁的两人知趣,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准备。
“你们先下去吧,下一步怎么办,一会儿通知!”熊主任淡淡道。
两人离开熊主任办公室。
门前两人走进熊主任办公室,来到办公桌旁,送给熊主任一叠材料。
“这是什么?”熊主任问,没有撬开徐建川的嘴,熊主任面色难看。
“有个叫郑碧容的女人送来的,”一人汇报道,“她自称是福祉县光明乡固沙、绿化工程工地后勤负责人,声称有关经济收支由她经手,没有徐建川什么事,她把工地工程所有收支凭据复印件送来了,请市纪委查证!”
熊主任愣怔着,心忖,举报人对王、汪、谢三人举报完全属实,为什么对徐建川的举报就一点不属实呢?这是他办案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不过有一点熊主任还是相信徐建川,三人的口供没有涉及到徐建川,从这一事实可以推断,徐建川不是同案人。
不是同案人不一定没有违纪犯罪行为,熊主任已经在思考,徐建川违纪犯罪行为应该是另案,要不要对徐建川立案,正在这时,工作人员把郑碧容送来的材料交到他手里。
“你们说,那个叫郑碧容的女人送材料来是什么意思?”熊主任问,长期办案的人,看哪儿哪儿都是疑点。
一人回答:“证实徐建川无贪污、挪用违纪犯罪行为!”
徐建川与王乡长他们不是同案,工地上有人给徐建川兜着,凭熊主任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很难查出徐建川违纪犯罪事实,他决定,徐建川的事情暂时到此为止。
熊主任把材料递还两人。吩咐道:“把材料核实下!”
两人接过材料,退出熊主任办公室。
熊主任这才把福祉县光明乡贪污、挪用工程款案件材料收集起来,去纪委贾书记办公室。
贾书记听了熊主任情况汇报后,对徐建川的情况提出几个问题,熊主任一一作答。
贾书记对熊主任的作答认可,把案件专题向柴书记汇报,柴书记同意纪委处理意见。
熊主任得到贾书记通知,不再审查徐建川,叫人把人事不醒的徐建川送进市医院。
徐建川醒来时,感觉头晕目眩,肚子空得难以忍受,他睁开无力眼睛,说的第一句话:“我要喝水!”
徐建川的声音极轻,有气无力,意志力却非常坚强,这种坚强来自灵魂深处、来自骨子里。
护士见徐建川醒来,喂他水,喂他粥,见他精神慢慢恢复过来时,对徐建川说,送他住进医院的人留言,如果身体没事,叫他出院自己回去。
徐建川已经回忆起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几天,自己怎么来到这里,但他清楚,他经历了人生最为黑暗惨烈的日子,回想起种种经历,他感觉头脑就要爆炸,胸腔烈水焚烧,生不如死!
组织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在工地上与民工泥一身水一身,与民工打成一片,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组织怎么这样对待自己?这是为什么,徐建川不得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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