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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术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短刀
王柱怔了怔,点头道:“那回头我把礼钱给亲家。”
“呸!”副校长啐了口唾沫,瞪眼道:“你这不是给苏董事长闹难堪么?他能要这些彩礼钱么?行了行了,你们留着花吧啊,别得了便宜卖乖!要我说,现在你王柱该干的事儿,就是赶紧去买几台小太阳电暖风,在那间教室里吹上热风,弄那么几个破铁炉子放着,也忒难看了!”
“对对对!”本家大哥比自家兄弟和弟妹反应还要快,赶紧站起来拍着屁股就跑了出去。
王柱两口子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就考虑到了,这教室里太冷,亲家那边的朋友都是过惯了舒服日子的娇贵人儿,可别把贺喜的客人给冻出病来,那咱家摆这订婚宴就太不像话了,所以专门往那间教室里弄了好几个农村烧炭取暖的那种大铁炉子,搁到窗边,烧得通红还没啥煤烟气儿——瓦顶的房屋本就空旷,再对开两扇窗,准保中不了煤气,还暖和。
可到底是不好看啊。
此刻。
最西边那间教室里,纯粹用学生课桌拼出的四张酒席,围满了来道贺的客人们。除了市里县里的一些企业家,还有十多个市县乡里的官员们。
而这大冷天的,教室外面的校园里,还停放着两辆警车,几名警察在雪地里来回转悠着,校门外,也停放着两辆警车——金州县里的官员接到苏成的邀请电话后,立马就有人给东王庄乡政府打电话通知,然后县公安局担心东王庄乡派出所的警力不够,还专门调派了几名精干警力,到东王庄乡中学来确保苏成的安全。倒也不全是出于讨好巴结这位富豪的缘故,实在是苏成太有名太有钱了,他和亲家在村里兴师动众办喜宴,而且这东王庄乡民风彪悍,万一出点儿什么事……
妈的!
其实警察们心里都在暗骂呢,这不是没事儿给我们找事儿干嘛。
你苏成身价数十亿,儿子订婚直接到市里去包个大酒店多好,干嘛非得在这乡下搞排场。这不,他妈的居心不良的混蛋倒是没遇到,警察们还有这东王庄村的村干部们,全都忙活着把一些无关的群众给驱散挡在校园大门外。
没辙啊,东王庄村民听说王柱的亲家,那位十里八乡有名的亿万富豪在乡中学呢,就有耐不住好奇心的村民跑过来想看看这苏成长啥模样。
好在是,订婚宴开始没多久,就有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给每位警察送上了红包,他说:“这可不是贿赂讨好各位。今天苏家大公子订婚,苏董事长说了,来者是客,叨扰了地方各位警察,实在是抱歉,所以这贺喜的红包,必须有!各位千万别推辞,否则就是给喜宴去喜咯。”
嘿!
这话说得中听!
十三名警察全都乐呵呵地收下了红包,打开一看,呵!全都是包了一千八!
今儿没白来!
苏董事长,有钱!仗义!爽利!会来事儿……
而东王庄乡派出所所长,以及县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自然是在室内坐宴席了,所长是来了之后被那位发派红包的先生给请进去的,他的红包里,是三千块。
其实早在几天前苏成通知平阳地方的朋友们时,确实是打算在平阳市找家酒店定几桌的,不过,圈子里传开这则消息后,大家一琢磨,嘿,苏董事长以前不是在村里摆过宴席贺儿子考上大学么?得,这订婚宴,农村又是个啥样子,咱们也去凑凑热闹……于是乎,大冬天的就全跑来这边儿挨冻吃喜宴了。
就图个新鲜。
坐在教室里的一众有钱人和当官的,丝毫不觉得冷,尤其是新鲜感大作加上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全都兴高采烈地觉得这么多年,还真没哪天感觉如此放开过——嘿,那几个炉子烧得通红,不错,有点儿意思!
王柱的本家大哥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拿着几台小太阳电暖器进到教室,准备换下火炉子时,被那些从酒席上撤下来,围着火炉子烤手聊天的几位贵客给阻拦了。
“换掉干啥?这挺好的啊。”
“哎对了,你们这村儿上谁家里有红薯,能不能帮忙找几块过来,我想自己烤红薯吃……”
“对对对,还有,我小时候在老家,吃烤馒头!”
“烤肉,烤肉啊!快快,现成的桌上那熟肉就行,一烤就准冒油,别提多香了……”
等王柱和本家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听说后,赶紧找来拎着红薯到教室里时,正看到那些一个个非富即贵的客人们,兴高采烈地全都从酒席上撤了下去,有占有坐的,把几个炉子给围得水泄不通,就连亲家苏成都只能站在边儿上,把围炉子的位置让给客人们。
东道主王柱一看这架势,当即豪迈地挥手吩咐道:“去,再弄几个铁炉子过来!”
苏淳风和王海菲这对主角儿,挨个儿亲戚街坊的酒桌敬完酒,再次来到这间教室里的时候,看着教室里的情景,顿时哭笑不得。
这……
这帮非富即贵的人,咋就一个个全都没正行的,把本来就是课桌拼成的酒宴给拆散了,放在顺手够得着的地方,四五个人围一个火炉子,就那么边聊天边喝酒,还拿着筷子串肉、串火腿、红薯、馒头……
吃自助烧烤呢?
这一天。
中午开始的订婚宴,直到傍晚,那些奔着苏成面子来的客人们,才一个个意犹未尽满面红光高高兴兴地乘车离去。
而在王柱儿子王海平新盖的小楼家里,这天下午也是忙忙碌碌。他在家里招待的客人,全都是山刚土石方工程有限公司、山刚农副产品商贸公司,以及平阳市、金州县道上的诸多人物。
同日。
当苏淳风忙碌到傍晚,在王海菲家里哭笑不得愁眉苦脸还得乖乖吃那些嫂子们给端上来的各种难以下口的饺子时……
数千里之外的南疆省某地。
一位身材瘦小,穿着普通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站在一处小山上望着山下,任凭冷风扑面,唇角挂着残忍的狞笑。
我刁平,回来了!
第709章 我不想成魔
这里,是临边市的郊区。
临边市,顾名思义,确确实实是临近国家边境的一座城市。而在这多山的边境地带,所谓的市郊区,其实距离城市,很远。
望山跑死马!
久居山区的民众,最能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夜幕缓缓地拉上,将延绵的山区裹在了它的怀抱中——远远的城市泛起了淡黄色的光幕,将沉沉的苍穹托起,而附近那些贫穷的村镇里,只是亮起点点稀稀落落的灯光……和几年前,似乎没什么区别。
刁平走在蜿蜒坑洼的山间道路上,一时间有些彷徨。
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和中原哪怕是最为贫穷的乡村比起来,仍旧显得太过穷困。但这里,却有着他儿时的美好记忆,父母宠着他,爱着他,他在父母的关爱下,慢慢长大,然后和父母一起爱着、呵护着那个懂事的,总是蹦蹦跳跳地晃悠着两个小辫儿,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哥哥”、“哥哥”的小妹妹,兄妹二人在村里跑着玩儿,到田里玩儿,到树林里,到山上玩儿。





低调术士 第520节
穷苦却淳朴的山民们,不会去过多地溺爱担心,亦或是因为习惯的缘故,就那么放任小孩子们到处跑跳着疯长。
刁平记得,自己每天晚上做作业时,妹妹会乖乖地好奇地趴在桌边看着,等着他把作业做完,然后陪她玩儿。每天清晨,刁平早起吃过饭要走几里路去镇上上学时,妹妹都会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非得追着他,然后被父母哄着劝着,还得哥哥答应,傍晚从学校回来时,会给她捉一只蝴蝶,或者用草茎编一个小小的虫笼,才会满意。
那时候的刁平,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很穷……
因为他过得很幸福,每天能吃饱饭,睡好觉,偶尔,母亲还会给他做一件新衣服,或者给他买了一双球鞋。
那就是童年最欢乐的时光。
泪流满面的刁平,终于来到了村边。
他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迈步进入安安静静的村子,到村口的小卖店前,随意地往里面打量了一眼,发现没有顾客,只有店主曾三向坐在陈旧的玻璃柜后面,搂着一杆大水烟杆呼噜噜地抽着烟,一边看着小小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电视连续剧。
刁平记得,当年就是曾三向,代表着伏地门的人,去哄骗刁平的父母,说是有一位法师看上了刁平,要教他学法术,想把平娃带走,既能够让平娃学到术法,还能去城里上学读书。这么好的事,刁平的父母当然同意,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他们第二天拎着平娃,跟着曾三向,去了那位姓廖的法师家里。
廖大师家里的条件很好,就在城边上,三层的小洋楼,大大的院子,门前就是开阔的马路,马路对面是城市的高楼……
刁平父母千恩万谢,为平娃能被大师看中而开心。
他们当然希望,孩子能够有更好的生活。
一周后。
当两口子不放心,来看望孩子时,得知平娃被送到了廖大师的师门修行术法去了。刁平父母就问能不能去那里看看平娃,却被廖大师拒绝……三番两次之后,两口子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担忧,由刁平的父亲去私下偷偷打听、跟踪,耗时尽一个月,才找到了廖大师的师门所在地,那是位于临边市西环外十多公里远,紧邻公路的一座小山上。
在刁平的父亲看来,这处师门的建筑,绝对是宏大豪奢又透着庄严肃穆的府邸——建在半山腰,有水泥路直达师门门外。
巧合的是,在他找到这处师门,却想不到办法进入时,那天清晨,他遇到了翻上墙头,拽着树枝跳到树上,沿着树干滑下来的平娃,平娃慌慌张张踉踉跄跄地沿着小路就往公路上跑。
见到父亲突然出现在面前,平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抱着父亲就再不撒手,一边抽泣着:“阿大,带我回家吧,这里太可怕了。”父亲二话不说,抱着他就匆匆跑到公路上,拦下一辆农用车就赶紧回市里,坐车辗转回了家。
到家中,刁平钻进屋子,蜷缩在床角里侧,哆哆嗦嗦地把他的遭遇,告诉了父母亲。
两口子也是懊悔不已,搂着孩子哭了半天。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天下午。
曾三向就来到他们家,看到刁平在家里,就赶紧连哄带骗又带吓唬,让刁青山两口子赶紧把平娃给送回去——人家廖大师管平娃吃喝住,教他法术,又给他报名花钱上学,这么久了,你们说带回来就带回来?
想不把平娃送回去也行,你们赔人家廖大师这段时间为平娃花的钱和教平娃法术的费用吧,总计八万块!
八万!
在临边市偏远的山区,刁平的父亲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出这么多钱!
曾三向说:“知道你们拿不出来,还有个办法,廖大师给你们八千块钱,以后平娃就归廖大师了,你们别管也别问了。”
八千块钱!
在当年,对于这个穷困的小山村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事实上临边市有很多亲生父母把孩子卖掉的事情,或者是为了钱,或者是养活不起希望孩子能被有钱买走他的人好好养活。而八千块钱,在当时那样贫穷的地方,甚至于会令许多没想过卖孩子的人,生出把孩子卖掉的心思。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一个偏远穷困地区的悲剧和必然。
但刁平的父母,不同意!
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那里受了多大的折磨和痛苦。
刁平的父亲说:“我会去努力赚钱,一点点把欠廖大师的钱,还给他……”虽然很清楚所谓的八万块钱,明摆着就是那位廖大师在欺讹他们一家,但他们,实在是不敢和有钱有势,又会法术的大师做对。
资质天赋绝对堪称百年难遇的奇才,一株绝世好药,就这样跑了,伏地门的人当然不会乐意,伏地门门主蔡贤和师弟廖永善等人,还指望着汲取刁平的天生资质,去提升己身修为以及家中后辈的修行资质,加快他们的修为境界进度。但刁平跑回到了家中,即便是在偏远的山区,伏地门也委实不方便去明抢硬夺。
所以,他们不断地让曾三向这个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情的村民,找刁平的父母,威胁、恐吓、利诱……
终于,他们失去了耐心。
开始以术法加害、折磨刁平的父母,乃至于他的妹妹。
看着父母、妹妹被术法加害后痛不欲生的状态,刁平多少次狠心咬牙想要答应他们,回伏地门——宁肯自己受苦,也不再让父母、妹妹承受如此残忍的折磨。但刁平那时候才九岁,一想到在伏地门那间昏暗的房屋里永无止境的恐惧折磨,他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当父母承受不住术法的折磨,更看忍心幼小的女儿也承受术法迫害,所以狠下心无奈地想要把刁平送走时,刁平哭着抱紧了父母,死死地不松手,恳求着父母不要送他走,他不想,不敢再去那里。
那时,他的父母终于抱定了信念,全家就这样在一起,死去,大概,也是好的吧?
他们,实在是没什么可指望了。
那天晚上,曾三向进屋,抱走了搂着父母、妹妹的尸体痛哭不止、浑身无力瘫软的刁平,一直把他抱到了公路上那辆车里。
……
回忆着在脑海深处极为清晰的过往,刁平却没有哭,他迈步走进了小卖店,掐诀,默念术咒。
曾三向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进屋,在玻璃柜后面抬起了头,然后怔住。
这是……
看着面生,大晚上的怎么会有陌生人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你是?”
“曾三向,你不认识我了?”
“平,平娃?”曾三向豁然站起身来,他浑身急剧颤栗着,张嘴欲大声呼救,突然间双眼失神,茫然。
刁平淡淡地说道:“带我,去我家人的坟上。”
曾三向便默然不语地从柜台后走出来,往门外走去。
平娃转身跟上。
虽然只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但偏僻贫困的山村里,人们都已经早早地睡下,村子里安安静静,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夜,黑漆漆的。
无星无月。
黑暗中,曾三向就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走在村外通向山间田埂的小路上。
刁平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终于。
曾三向停下了脚步。
已然适应了黑暗,而且修行术法至今,迈入了炼气境的刁平,在黑暗中的视力也远超常人,他看到,在开辟出的一小块贫瘠山田旁,几株灌木和嶙峋乱石下方,有两座坟,一大一小,其实大点儿的坟也不大,小点儿的坟,几乎都快看不出来了。
没有墓碑。
就如无名氏的坟墓般。
凄凉,孤寂。
刁平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砰砰砰地磕头……
不停地磕头!
许久。
刁平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曾三向。
曾三向瞬间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站在黑暗中,站在九年前便已经死去的刁青山夫妇和他们女儿的坟前,而那个刚才出现在自己小卖店里的刁青山夫妇的儿子,平娃,就站在他身旁,额头上渗出的血流得满脸都是,却不擦去,他的目光,平静得令人恐惧。
我怎么会到这儿的?
他,怎么会回来的?
曾三向脑子里瞬间闪过难以置信的疑问,当年,廖大师明明说过,这孩子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
曾三向只觉得浑身发冷,双腿一软便萎顿倒地,哆哆嗦嗦地哭了起来,一边哀求道:“平娃,好孩子,你,你千万别怪我,我当年也是被逼的,我没办法啊,你知道,那些大师都很厉害的,我不那么做……”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刁平语气幽冷地打断了曾三向的哀求。
“没,没有。”
“说!”
“我说,我说,我当时收了,收了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刁平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涌了出来,他仰着脸,望着漆黑的夜空,他无法相信,也难以置信,他委屈,他无奈,他绝望——是的,还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吗?父母、妹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三百块钱!
他的父母、妹妹被害死了!
他在伏地门被残忍的折磨了五年!
他背负了四年多的血海深仇,活在血海深仇的折磨中,每天夜晚会被吓醒,会哭醒,会嘶嚎着怒吼着从大仇得报的梦境中酣畅淋漓地醒来,然后无比失望又伤心地捂着被子哭泣,压抑、渴望,就这样伴随着他。
三百块钱!
现在。
曾三向害怕了,这就对了。
用术法杀他,就更简单了。
“你,死在这里吧,算作是,我十年未归,未给父母、妹妹,上过坟,第一次祭奠的祭品!”刁平笑了,很开心,有些病态般地说道。
“我,我……”曾三向愕然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突然间张大嘴躺倒在地打滚,似乎无比的痛苦却又喊不出声音来,他的双手在头上、脸上、身上抓挠,把衣服撕扯得不像样子。
刁平转身,一步步地下山。
我,回来了!
但再不会进入那个村子——他恨那个无情的村落,当年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却无人问津,全都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去过问。
因为,曾三向说,刁青山家里招惹了神秘的法师!
刁平想着,也许有一天,我成魔,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要为我的父母,我的妹妹,还有我,陪葬!
所以,为我祈祷,别入魔。
奇门江湖,我来了!
当晚。
曾三向的老婆发现丈夫久久没进屋睡觉,到店铺里看看,也没人,便赶紧出去在村子里到处寻找找不到,这才挨门挨户地喊人,赶紧帮忙寻找曾三向。但,直到第二天清晨,村里的人才在不远处的山上,找到了曾三向的尸体。
死状很惨,很恐怖。
他浑身的衣服都扯烂了,头发揪光,十指指甲全都掉落,鲜血淋漓,全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全都是被自己挠的抓的……
更令人恐惧的是,他用如此凄惨可怕的死状,死在了刁青山夫妇和他们女儿的坟前。
报应!




低调术士 第521节
年长且知晓当年一些事的村民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报应,是刁青山一家三口的魂魄,来找曾三向报仇了。
村里的干部报了案。
警察和法医都来了,但现场已经被村民们破坏得不像样子,而且,法医最后的鉴定结果是……
曾三向,是被吓死的!
当晚,曾三向的妻子被村里流传了一天的言论,吓得突然间发疯,拿着柴刀和剪刀将为曾三向守灵的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妇,一个孙女,全部捅死、砍死,然后自己一头撞死在了棺材上……
一家八口人。
家中血流满地。
第710章 戾气压心魔,一日千里
偏居南疆一隅的伏地门,当年几乎倾尽了整个门派的力量,辗转数千公里围追堵截刁平以及救走刁平的王启民,最终却落得个宗门内精锐子弟折损过半,门主蔡贤的兄长蔡敬都死在了初期的追杀中。
直到平阳市杨家镇一战,蔡贤、廖永善受伤,两名弟子受重伤。
又过了两年,平阳市西山县一战,蔡贤、廖永善、蔡理、廖永和,以及包括银承汉、余磊、顾兆林在内的六名弟子尽皆受伤,可谓惨败。
自西山县一战之后……
伏地门以门主蔡贤为首,四名同门师兄弟皆知,诡术传承者刁平,早晚会返回南疆报仇雪恨,而到那时候,伏地门将迎来灭门的巨大危机。所以自认为是侥幸逃离西山县未被当场杀死的伏地门中人,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勤于修行,在宗门之地,以及各自的家中,尽皆不惜代价地布下了精密庞大的防御法阵。
除此之外,他们多次委托奇门江湖中人,极为谨慎地与龚虎联系,希望能够通过龚虎,与王启民、刁平坐下来好好谈谈。
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哪怕是,付出极大的代价。
然而,受委托联系龚虎的奇门江湖中人,在龚虎的面前只要一提南疆伏地门,龚虎立刻就会暴跳如雷,根本没有丝毫谈判的意思,而且,龚虎也不去说他与南疆伏地门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反正就是不谈。
也正因为如此,深藏隐秘和无奈、愤怒的南疆伏地门,这几年来偏居一隅,任凭奇门江湖繁荣昌盛,风云变幻,却从不出现在奇门江湖的公众场合里,便是负责奇门江湖的官方机构发来邀请函,都会被他们婉言推辞。
私下,一众师兄弟经过无数次的讨论之后,却根本拿不出结果来,身为门主的蔡贤只能对门中所有知晓此隐秘的人说:“将来,无论是谁遭受到诡术传承者的报复、攻击,或者发现了危险,那么……”
“无需再隐瞒下去,第一时间传至奇门江湖,诡术传承者出现,杀我伏地门人!”
“至于当年我伏地门所为之事,尽皆否认,时下门中豢养的药童,立刻全数杀死,毁尸灭迹!”
几年来,以蔡贤为首的伏地门,真可谓是日日夜夜枕戈待旦,他们到处搜罗有资质天赋的孩童,不择手段地掳至宗门做药童,再以独门秘术,残忍地窃取药童资质,增进己身修为,门中精英尽皆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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