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汉剑露出欣慰:“公主喜欢就好!”他已经把法贝玛当成了好朋友,昨晚的天竺少女之后,两人就坐在窗边吹拂着冷风,相互倾诉着心事,汉剑把藏在心里多日的情感,也一并说给了法贝玛,他跟乐静的爱恋,还有一箱子藏红花,让公主唏嘘不已。
法贝玛玩味一笑:“希望这顿酒席过后,咱们不是两清了,而是关系更加密切!”
汉剑微微一愣,随后拿起酒瓶回道:“区区酒席,哪够回报公主的照顾?”
“好!”
法贝玛笑了起来:“你先喝着,我去洗手间摘掉面纱!”
汉剑见她起身也没有多说什么,寻思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当着男人摘掉面纱的风俗,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贝玛离去,只是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汉剑心里又腾升一个念头,摘掉面纱吃饭都如此严格,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纱真没有事?
汉剑心里转着念头,同时思虑要探听一番,他不想自己的麻烦嫁接到法贝玛身上,在站着等待法贝玛的空档,他把目光转到窗户外面,天空依然阴云密布,冷风不断卷起落叶或残枝,雨点洋洋洒洒飘落,路上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加快速度。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辆靠近门口的劳斯莱斯吸引,倒不是他没见过什么豪车,而是车上钻出的一人,让他心神微微一颤,一袭黑丝短裙,一张浅浅酒窝的俏脸,是乐静,她推开车门却未直接下车,随后,一个中东男子拿着伞从另一边钻出。
“啪!”
中东男子从驾驶座绕了过去,动作轻缓遮挡在乐静头顶,大大的蓝色雨伞下,两人看起来很相配,惹得不少经过的人和保安侧目,中东男子身穿一袭白袍,留着络腮胡,文质彬彬,但举手投足间却不乏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傲气,神秘,优雅,帅气。
此时,后面又驶来几部车子,钻出五六名服饰昂贵的男女,他们撑着伞恭敬站在两人后面,乐静绽放一丝明媚笑容,挽着中东男子的手臂前行,其余人随之跟了上去,见到乐静跟中东男子的亲密,站立的汉剑黯淡了目光,眸子里有失神,有落寞、、
还有一点痛心,唯独没有半点恨意。
“汉、、、剑!”
或许是站起来的汉剑太突兀,也或许是现在餐厅没几个人,挽着中东男子走入大厅的乐静,一眼锁定那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娇躯一震之余讶然失声,显然是没想到在这撞见汉剑,当下神情都有了一抹紧张,对于这种新欢旧爱相遇局面有点慌乱。
不过乐静终究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在汉剑向她微微点头、中东男子流露诧异时,她主动贴着中东男子耳朵低语几句,随后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挤出一抹笑容向汉剑走了过来,而中东男子领着一行人在旁边桌子坐下,目光蔑视的瞥过汉剑一眼。
在迪拜这个地方,他们有足够傲然外来游客的资本。
“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
乐静在法贝玛坐过的位置停滞脚步,毫无疑问没有坐下来的打算,神情犹豫着问出一句:“是巧合?还是特意等我?”她目光迅速扫过桌子上的食物,鲜花、红酒、还有干净的碗碟,判断出这是一男一女的午餐,只是她不相信汉剑约了其余女人。
汉剑对乐静没有什么抵抗力,哪怕分开也期盼后者过得比自己好,因此也就听不出对方话中话,宽厚一笑老实回道:“是啊,又见面了,还真是巧!”接着他手指一点桌上食物:“我今天请了一个朋友,感谢她对我的照顾,我不知道你会来这!”
“如果知道你会出现,我肯定换其余地方!”
汉剑瞄了远处的中东男子一眼:“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这一番话昭示两人今天相见只是偶遇,知道汉剑不会撒谎的乐静暗松一口气,只是心里也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分手之后,汉剑会颓废的一塌糊涂,哪怕不会就此毁掉未来,但怎么也该郁闷痛苦,如今的宽厚笑容,让她生出一抹不甘。
似乎觉得自己在汉剑心中并非整个世界,不过乐静很快恢复了平静,扬起一抹笑容看着桌上开口:“食物、酒水都是酒店最贵的东西,还有开放正盛的玫瑰,怎么?今天跟女孩子共进午餐?相亲对象?”随后又叹出一声:“对不起,我不该问!”
“我们已经分手,你跟谁来往是你自由!”
汉剑连忙摆手解释:“不是相亲对象,是一个朋友,这午餐,半公半私!”
“哦,如此!”
乐静脸上神情缓和了半分:“原来是工作餐,我就觉得奇怪,你在迪拜怎可能跟女孩私会,汉剑,希望你早日找到另一半!”相比昨天的感情愧疚,乐静今天多了一抹理智,随后余光见到中东男子向这边走来,心里微微咯噔:“希望你们用餐愉快!”
“还没有说清楚吗?”
在汉剑抿着嘴唇点头、乐静准备转身回去时,中东男子已经走到两人面前,扫过餐桌一眼后落在汉剑脸上:“乐静,你这男朋友还真不怎么样,好聚不能好散,不仅昨天跑到楼下纠缠你,今天还特意来餐厅等你,面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家伙、、”
“你是不是该狠一点?”
中东男子一把搂过乐静:“告诉他,你不会跟他复合,你现在是我哈布西的女人!”
被中东男子大力的搂在怀里,乐静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只是她不敢有什么反抗,脸色泛红两下出声:“哈布西,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不是等我,他是跟合作对象聚餐,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我不再爱他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他不会再纠缠我的!”
听到不再爱他几个字眼,汉剑心里微微一痛,但很快恢复平静,望着中东男子和乐静开口:“祝你们幸福!”
“这几个字说得好伟大啊!”
在其余同伴和几个侍应生靠过来探个究竟的时候,哈布西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随后不置可否的看着汉剑开口:“其实你心里酸溜溜的、还对我有着深深的恨意,对不?你有什么好不甘的,你的样貌,你的格调,你的财富,有哪一点配得上乐静?”
在乐静嘴唇微咬、汉剑叹息一声时,哈布西手指戳着汉剑的肩膀补充:“还有,你每天都忙着那卑微低贱的生意,这一年,除了打电话和视频,你可来过迪拜看乐静一眼?给她一个拥抱?你连探望的时间都没有,你拿什么来守护她?温暖她?”
汉剑脸上露出惭愧,望着乐静再度低语:“对不起!”
在乐静轻轻摇头眼眶微微潮湿的时候,哈布西又冷哼一声:“对不起?你除了说对不起,还做过什么?当乐静需要别人换灯泡的时候,等她需要护花使者驱赶混混的时候,当她喝醉需要人送回家的时候,当她心里孤独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
“你在哪里?你做过什么?”
哈布西趾高气扬的看着汉剑:“你好像除了说对不起,除了承诺尽快看她之外,再也没有做过让她温暖的事,而我给她依靠给她鼓励给她引导,还带她融入上流圈子融入中东文化,更为她驱赶居心叵测的混混,你说,她是等你这木头还是爱上我?”
乐静抹着眼泪没有说话,很是委屈很是挣扎,显然想起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
哈布西以胜利者的态势哼道:“知道错,就不要再招惹乐静,她现在是的女人,谁打她主意,我都翻脸无情!”
“给你两天时间,买机票赶快滚回华国!”
“汉剑何错?错的是乐静!”
就在汉剑一脸歉意看着乐静时,一个傲然的声音从后面清晰传了过来:“错在她在京城不肯安分,错在她来到迪拜后耐不住寂寞,错在她等不起那份幸福,在乐静饱受煎熬孤独的时候,难道汉剑就在寻欢作乐?汉剑也一样在承受生死风险!”
汉剑和哈布西他们讶然发现,法贝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摘掉面纱的她正语气凌人的开口:“汉剑的拼死拼搏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乐静一个美好富足的将来,不是官富二代出身的他,除了拿命打拼出天下,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法子?”
“为什么乐静不能理解呢?”
汉剑连连摆手:“不,是我冷落了她,是我的责任!”
乐静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在哈布西看着法贝玛时,后者又冷冷补充一句:“乐静能够来迪拜进修,完全是汉剑厚着脸皮求来机会,来到迪拜实现心愿后,又开始控诉汉剑无法常常陪伴,她不觉得自己要求太多了吗?苛责汉剑没有为乐静做什么,那乐静又为汉剑做过什么?”
“她连守护一份感情都没有做到!”
法贝玛站在汉剑身边:“她孤独,她寂寞,好像汉剑就没有承受相思之苦?或许男人应该担当多一点,但不能因此就把责任全推到他的身上,人在异国他乡,日子确实难熬,但并非就熬不过去,只要有一颗强者的心,什么寂寞什么文化什么混混、、”
“根本不会成为问题!”
“之所以成为问题,不过是她逃避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轻松生活而已!”
汉剑伸手拉住法贝玛,大力的摇摇头:“公主,别说了,真不是乐静的问题,是我,是我没尽到男朋友的责任!”
乐静微微一怔:公主?
“表妹、、、法贝玛,你怎么在这?”
在法贝玛连珠带炮为汉剑讨回一点公道时,哈布西的重点却不在她的言语和内容上,他只是一脸讶然看着法贝玛,其余男女也都无比惊讶看着没带面纱的女孩:“法贝玛,你什么时候拿掉了面纱?你不是说,你的面纱要等心爱人来摘掉吗?”
“摘掉你面纱的人,就是你要嫁的人吗?面纱怎么会没了呢?”
随后,他又反应过来,指着汉剑问出一句:“你怎会认识他?”
“表哥、、、原来是你抢走汉剑的女朋友!”
在其余男女收敛起傲然彬彬有礼打着招呼、乐静确认法贝玛是迪拜公主生出惊讶时,法贝玛正轻描淡写扫过面前的众人一眼,随后看着哈布西淡淡开口:“你果然不曾改过性子,怪不得爷爷对你失望,只是这次要感谢你,感谢你把乐静抢走了!”
“如果不是乐静离开他,以他的忠诚性格,我不会有机会的!”
哈布西尴尬一笑:“表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实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乐静见到哈布西对法贝玛双眼放光的样子,又想到迪拜王室热衷的亲上加亲,心里微微咯噔之余也生出苦楚,为什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这么难呢?
“事情是怎样跟我无关了,我也不会干涉你们交往!”
在哈布西他们微微一怔时,法贝玛牵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汉剑:“我的面纱,已被汉剑所摘!”
“三天以后,我会让爷爷向恒门提亲!”
哈布西他们身躯巨震,望着汉剑讶然失声:“嫁给他?”
乐静也是难于置信的样子,似乎没想到法贝玛要嫁给汉剑。
“公主——”
汉剑也微微呆愣,显然也无法接受法贝玛的示爱,喊出两字却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就被法贝玛牵着手走向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以为汉剑会挣脱的乐静,见到汉剑跟着法贝玛离开,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丝不甘,一丝丝愤懑,还有一丝丝的懊悔、、
她很难过,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彻底失去汉剑。
ps:汉剑的番外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支持!
一代天骄 番外:风继续吹
番外:风继续吹
“水,会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这话诚不欺人!”
苗疆,乐神子一手建立的奇经门,坐落海拔九百米的山上,三重大殿,四墙和白云环围,恢宏大气,随便站在一个位置都能俯视远处的繁华都市,颇有君临天下之感,百狗剩此刻就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抓着一个酒坛灌入自酿的药酒淡漠开口:
“只是我这里没有醉生梦死!”
藏城事件之后,百狗剩就从京城恒门来到苗疆,为赵恒震慑和监控从不安分的三教九流,这里汇聚三十六族,民风彪悍,常年逞凶斗狠,蛮人怪士更是数不胜数,而且山头林立很难驾驭,官方力量也相对薄弱,向来就是华国一个头疼的地带。
尽管华国官方覆灭乐神子时顺带打压各族,但因为南长寿他们当时的勾心斗角,华军没有取得一劳永逸的效果,军队撤离苗疆之后,三十六族就更加变本加厉,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仗,各族大佬为了扩展地盘常常开战,黄赌毒随之变得泛滥。
百狗剩来到苗疆的时候,正是此地争斗最盛之际,他的进入立刻吸引了各族目光,虽然很多人知道他是赵恒的大将,也清楚他是代表官方坐镇苗疆,但并没有把他过度放在眼里,因此对百狗剩希望和睦相处的要求嗤之以鼻,各族依然时不时开战。
甚至百狗剩派去调解的使者,也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差点回不来。
面对这种民不聊生的混乱和恒门权威被轻视的局面,百狗剩没有多说什么,他把落败的奇经门作为落脚点,利用带来的五十名赵氏精锐稳住阵脚之后,他就施展毒术先后毒杀十八名恶名昭彰的魔头,一举清除掉苗疆最逞凶斗狠犯案无数的败类。
虽然被杀魔头的亲信足够忠诚,相互联合要铲除百狗剩报仇,他们也组织了三百名死忠夜攻奇经门,只是还没冲到山上就横死两百多人,不是被毒药毒杀就是被毒物咬死,最后站到百狗剩面前的只有三十七个人,但没有人敢起杀百狗剩的心。
一路走来的惨状早已摧毁他们的凶性。
他们直接跪在百狗剩面前投降,还愿意加入奇经门打杂弥补过错,百狗剩出于人手需要就留下他们,同时通过他们广招门徒,也就三个月时间,奇经门坐拥八百子弟,昔日几近废墟的奇经门重新搭建数十栋建筑,百狗剩也对山门更换了名字。
奇经门三字被扔入历史垃圾堆里,百花门三字铸在门口的大石碑上!
中规中矩,却有着一股威严。
此刻,汉剑就靠在这大石碑下面,拿着一坛酒跟百狗剩遥呼相应,听到百狗剩打戏的话,他宽厚一笑却没有说什么,百狗剩向见到自己微微鞠躬致敬的旗下子弟点头,随后把目光落在一身华衣的汉剑脸上:“我再牛叉,也酿制不出醉生梦死!”
“你手中的酒,只能让你解渴让你解闷,无法跟东邪西毒里面一样,让你忘掉以前做过的任何事。”
此时,已是深冬,整个华国都开始流淌一抹寒意,地处边陲的奇经门更是有了斑驳的霜雪,虽然两人都穿着冬天的衣服,但寒意还是不断掠过身体,百狗剩拿起酒坛灌入一口:“而且你不是早从失恋中走出了吗?更有让人艳羡的有公主爱慕!”
“你还需要借什么酒消愁?”
百狗剩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让汉剑脸上多了一抹惆怅,似乎又想起天各一方的乐静,想起要嫁给自己的法贝玛,正如法贝玛当初所说,迪拜王室向恒门提亲,赵恒对此表示非常赞成,只是他没有强迫汉剑迎娶法贝玛,把主动权交给了汉剑。
汉剑从来不是一个喜新厌旧贪恋姿色的人,尽管他跟乐静已经分开,尽管感动法贝玛的爱意,可他心里还是有一丝纠结,这倒不是他还幻想着跟乐静复合,而是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法贝玛,无法得到自己内心的确认,他担心两人的结合走不远。
如果他和迪拜公主纯粹因为利益和好感成婚,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维持两人的亲密关系,将来很可能会分道扬镳,所以汉剑最终要法贝玛给他一点时间考虑,回到京城,暂时清闲下来寻求大婚答案的汉剑,又主动请缨远赴苗疆协助百狗剩稳住局面。
今天,他跟百狗剩闲聊起此事:“我不知道爱不爱她!”
百狗剩闻言淡淡一笑:“或许你对她还没有感觉,但法贝玛应该很爱你,不然也不会向恒门提亲,虽然咱们是兄弟,但要承认一点,她嫁给你算是屈尊,以她的美貌、身手和家世,她要嫁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到?她还主动提亲,这卑微何等难得?”
在汉剑叹息一声涌现一抹无奈时,百狗剩又灌入一口烈酒驱赶寒意:“一个公主不顾世俗舆论不顾年纪悬殊,向你示爱还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你如果拒绝她,我觉得会很残忍!我无意批判乐静,但我要说公主比她纯粹!”
向来清楚汉剑维护乐静的百狗剩,揉揉脑袋抛出一句:“应该说没有金钱顾虑的公主,追求的更纯更真更简单,而你也是一个朴实宽厚的人,你们很适合,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幸福!”说到这里,他微微皱起眉头:“莫非你心里还放不下乐静?”
“你不懂!”
汉剑向百狗剩轻轻摇头,脸上流淌一抹苦笑:“我对乐静确实能够从容相对,我纠结的是跟法贝玛感情,我不知道自己哪点被她看上,让她一见钟情,只是我对她只有好感和感动,距离爱情还有一点火候,我迎娶人家容易,就怕难于坚持初心!”
“万一两三年之后,我对她半点感觉都没有,岂不是害了人家?”
汉剑习惯性替他人着想:“她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家世又好,万一我辜负了她,这辈子内心都会不得安宁,虽然我很想保证让她幸福,可这颗心未必这样想,所以我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去想明白,只有想清楚了,我才能坦然面对这份情感!”
“我受苦不要紧,但不能毁了人家未来!”
百狗剩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后脸上多了一抹失落,似乎有点感同身受,汉剑也捕捉到他这一抹神情,犹豫一下却没有多嘴,接着宽厚一笑:“行了,你也别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自己跟法贝玛一事,就算我优柔寡断,恒少也会最后替我把关的!”
“找你喝酒聊起此事,也纯粹是无病呻吟!”
在百狗剩点点头收敛两分惆怅时,汉剑扭扭脖子从石碑上离开:“对了,现在苗疆的局面怎样了?你雷霆覆灭十八名魔头,又动用黑白两道势力灭了几百败类,还广收门徒建立起近千子弟的百花门,形势应该一片大好,怎会跟恒少说局势紧张?”
百狗剩喝入一口烈酒,也长身而起望着前方大山开口:“这里虽然算是三不管地带,但不代表真的群龙无首,尽管我杀了几百名恶名昭彰的分子,让苗疆这片地方恢复几分平静,可我还无法彻底左右各方势力,他们的目光还落在山的另一端!”
汉剑眉头一皱:“苗王?”
他来这里之前也做过一些功课,知道苗疆汇聚三教九流之外,还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氏族首领孟屠光画地为王,人称苗王,体格强壮,德高望重,平时与世无争,最多就是调解各方势力矛盾,只是他不卷入太多利益纷争,但也不让人触犯他的利益。
放眼现在的局势,能让百狗剩头疼的,只怕也就是孟屠光了。
百狗剩脸上划过一抹赞许,随后轻轻点头回应:“没错!昔日乐神子在这里筹建山门,除了就地取材方便之外,还有就是替官方压制各族,特别是监控颇有造反基因的孟屠光,乐神子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不是没有实力清楚苗疆败类甚至铲除苗王!”
“他知道猫和老鼠共存的关系!”
百狗剩道出乐神子的生存之道:“如果把苗疆的败类和人渣都清除了,奇经门的作用和价值就会下降,搞不好还会出现飞鸟尽良弓藏的节奏,别看四大家族对乐神子很是重视,其实骨子里也有着深深忌惮,毒王向来是历代官方不能容忍的字眼。”
在汉剑竖起耳朵安静聆听时,百狗剩又补充上一句:“所以这些年来,乐神子只清除了一些活跃过甚,或者影响奇经门跟东系的魔头大盗,并没有对整个苗疆进行清洗梳理,他还跟苗王签订互不侵犯的协议,以此来求得十万大山的稳定!”
“表面上看,他稳定了苗疆,实际上,他纵容和滋生了罪恶势力的扩张。”
“二十年前,三十六族里有案底的不过百余人,现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汉剑微微讶然:“这么多罪犯?”
百狗剩轻轻点头:“这还是保守数据,如果加上小打小闹的分子,人数只会翻倍!”随后他话锋一转:“奇经门被恒少铲除之后,地下秩序就出现群龙无首的状态,没有人压制的三十六族开始争权夺利,这一年来,苗疆可谓整天刀光剑影。”
“我的出现重新结束了混乱,让苗疆恢复了几分稳定!”
他道出现在局面的瓶颈:“无论是乐神子时期,还是各方混战之际,苗王都没有出来兴风作浪,不是他足够老实,是因为他喜欢坐山观虎斗,以及氏族的利益能够得到保障,以前乐神子给予足够的政策绿灯,民族援助资金六成进入了苗王寨!”
百狗剩手指摩擦着冰冷酒坛:“三十六族混乱开战时,他又能凭借居中调停左右获利,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地位以及给予氏族足够利益,他就不会冒出来搞事,但是当我灭了数百名凶徒,确定把奇经门作为自己落脚点后,苗王就有些不安分了。”
汉剑一针见血:“他感觉到来自你的威胁?”
百狗剩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看着前方淡淡开口:“是的,虽然我们跟他还没有接触,但他应该对恒门有所研究,发现恒门不是跟以前一样来苗疆打酱油,而是要在这里生根发芽,再联想到恒门在疆区和藏区的一言堂,苗王显然担心地位被动摇!”
汉剑呼出一口长气,轻声接过话题:“双方碰撞是必然的,恒少让你坐镇苗疆,要的是对十万大山的绝对掌控,以他的作风和性格,都决定苗疆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恒门的声音,不管苗王多么强悍,将来要么向恒门低头,要么被碾碎成灰!”
“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苗王生出焦虑是可以想象的!”
他好奇问出一句:“苗王有做损害恒门利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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