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乡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试图说服大chun。不去试试,一点机会都没有。
第七十章命里注定终须有
大chun抬起一只脚,笑着对我说:“谷子,你看看我这只脚,生就一副耕田的料么。命里注定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你替我转告范老师,就说我大chun谢谢她还记得我,谢谢她寄来的这些资料。”
“要不,你让康老师试试?”
大chun抿着嘴巴笑:“谷子,你嫂子已经是‘内蒙古';了。”
我没理解大chun这句话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嫂子去了内蒙古?”
大chun朝我眨眨眼睛:“谷子,告诉你,你就要当叔叔了。”
我这才明白,康老师已经怀孕了,“内蒙古”就是康老师已经有了肚子,像蒙了一层鼓。
我踢踢大chun的泥腿,说:“大chun,你行啊,那么快就装上窑了,还是以前的存货吧?”
大chun嘿嘿一笑:“不管存货现货,这孩子是我大chun的亲生骨肉,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大chun的解释,让我忍俊不禁,是呀,康丽娜曾经是别人的女人,所以大chun要清仓扫库,才能装上自己的东西,要不然,一不小心,辛辛苦苦就养了别人的孩子。
大chun要留我吃中饭,说,你嫂子去圩镇了,一会就回来,弄几个菜,咱兄弟喝几杯。
我说,大chun,我还没有会家看我妈妈,直接就来了你这里,我得回去看看她。
刚从大chun家出来,就看见从家里去小学的张万全,他看见我,脸上立即洋溢着友好的笑容:“谷子,回来了?”
我“嗯”一声,也礼节xing的回他一笑,就要抬脚离开,张万全却兴致很高,仿佛遇见了多年不见的朋友,缠在我身边。
“谷子,恢复高考了,知道不?”
我淡淡地说:“听人说过了。”
“谷子,好好准备,这是多好的机会。我早就有一种预感,谷子你不是久居人下者,这不,机会就来了。”
我说:“谢谢你的鼓励,也谢谢你一直对谷子的关心。”
后面这句话,有点虚伪。张万全却听得眉开眼笑:“谷子,算你有良心,万全一直很高看你,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我心想,是啊,正是由于你的“关心”,我谷子差点失去继续上学的机会,要不是蒋主任关键时刻鼎力相助,我这块金子就要永久深埋地下了!
当初我和妈妈去张万全家求他而受到冷遇的情景浮现在我眼前,我盯着张万全那张红红的脸膛,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虚伪,怎么可以当面撒谎,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
“谷子,我在县教育局也有几个熟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吱声。我们是邻居,你又是我的得意门生,呵呵!”
我心里反感,嘴上应付他说:“谢谢你了,张校长,如果需要,我会的。”
第七十一章农民式的聪明
高考分文理科,理科考政治、语文、数学和物理化学,文科不考理化,考历史地理。我选择了文科,我看了看物理和化学的复习资料,难度大,有些例题我都看不懂,更不要说那些习题了。所以,我只能选择文科,虽然我的数学底子也不行,但语文是我的优势,再说,报考文科的考生数学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斤对八两,我还是充满自信。
范彤也是要我考文科,她还说,如果方便,可以去上海,去她学院,她会找找老师,帮我恶补一下数学和历史地理。范彤还描了一张简易地图,告诉我怎样乘车,怎样选择路线。女人就是细心。
如果能去上海,当然最好了,这样就能短期内把数学成绩搞上去,把握xing就更大些。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上海,去范彤那里,为了我的前途。
范彤和她的丈夫一起到车站接我。
范彤的丈夫比范彤更老貌些,干干瘦瘦,戴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
范彤指着我对她的丈夫说:“老夫子,这个就是我常常对你说起的谷子,我的得意门生。语文成绩相当好,参加全市中学生作文竞赛,拿了二等奖。”
范彤又指着他的丈夫向我介绍:“谷子,他叫吴昊,一个又穷又酸的大学教师。谷子,他是较历史的,正好可以指导指导。”
我握着吴教授那双青筋暴露的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年前,我和他的妻子――我的老师范彤,保持着那种为人不齿的关系。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吴教授以为我是害羞,就说:“谷子,一回生两回熟,以后住在家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吴教授干干瘦瘦,声音却非常洪亮,中气十足。
吴教授的热情好客,更加让我心里有一种负罪感,我偷眼看看范彤,却是一副很坦然的样子,好像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不知道她是伪装,还是淡忘。难道我们的以前的那些*之夜,可以像梦游一样被忘记?
那时住房条件没有现在那么好,在单位能分上住房就算不错的了。范彤住的是筒子楼,一共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他们两人的卧室,一间辟为书房。范彤在书房安了一张简易床,那间书房就成了我的临时住房。
他们藏书很多,而且很杂,不仅有关他们学术方面的专业书籍,还有其他类别的各种书籍。我就是奇怪了,经过十年*,他们的书怎么还能保存那么完好?我向范彤提出我的问题,范彤微微一笑,告诉我一个秘密。她说,这些书籍一直寄存在乡下一个“根正苗红”的亲戚家里。范彤神秘兮兮地向我一笑,问:你知道这些书籍是怎么能保存那么完好?我摇摇头说,我就是纳闷,扫四旧,反封建,全国xing的疯狂,毁了多少有价值的东西?范彤告诉我,吴听那个亲戚很有办法,很有心计,他是把它们藏在一个干爽清洁的房间里,然后在门上贴一幅**的画像,这画像一部分粘在门上,一部分粘在门框上,开门就得毁坏领袖画像,在当时,那可是滔天大罪,谁也没有那副胆子,所以,那间房子谁也没办法进去,加上他那个亲戚祖贫农加烈属,根子正得很,谁也不会怀疑有什么猫腻。
听完这个故事,我由衷赞叹:高,实在是高!
第七十二章那一股香皂味儿
范彤请了本学院一个老师帮我补习数学。那时不要补课费,不必支付家庭教师工资,范彤提了一网兜富士苹果给人家,事情就成了。那时的人简单多了,没有一身的铜臭味,不会见钱眼开,不会见死不救,不会生产假酒假烟谋取暴利,更不会制造三氯氰胺去害人。
地理比较简单。都是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历史由吴教授把主线一串,那些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文人学士、起义领袖以及他们的故事也渐渐在我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找不到头绪。
由于我的数学基础太差,老师只能教我一些基础xing的东西。这位老师对范彤说,就数学而言,这个林谷他只有小学六年级得水平,说的我差点泄了气。范彤鼓励我说,谷子,只要你把其他学科成绩搞上去,数学就是拉一点分,也不要紧。
我的课程是这样安排的,早上起来背政治,上午语文历史,指导老师当然是范彤夫妇,下午数学,如果老师没空,就改为自学地理。
当我和范彤单独呆在书房(也就是我的临时住房)里的时候,我的眼睛就会穿透范彤厚厚的衣服,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的范彤,还时不时浮现出我和范彤亲热的场面。我在心里大骂自己是流氓,是不可救药,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甚至用手惩罚xing地狠狠拧一下自己的大腿,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那龌龊下流的画面就像不小心甩在墙上的一滴墨水,挥不去,擦不掉。我害怕跟范彤单独相处,我就跟范彤说:“范老师,我想挤出多一些时间来复习历史和地理,我觉得这些更没有把握。”范老师笑着点点头:“也行,只要发挥正常,你的语文是一定能拿高分的。”
上午,除了吴听讲讲课,布置一些作业,更多的时间我就自己呆在充满书卷气的房间进行复习。
随着吴听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就更多了。
那一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范彤进来了。
范彤是很少在下午的时间进我房间的。我放下书,看看她,打一声招呼:“范老师,你来了。”
范彤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干透,脸上红扑扑的。
“谷子,不要躺在床上看书,这样会把眼睛弄坏的。不要到时候考上了学校,体检又通不过。有些学校对视力是有要求的。”
我说:“没事,我都习惯了。我一直这样的,在学校也这样,并没有影响我的视力。”
范彤用了香皂,房间里纸张的霉味被淡淡的清香所代替,我的jing神为之一振。我的眼前又出现了范彤的裸体。我不由得闭上眼睛,情况更糟糕,那曾经和范彤的如胶似漆一幕幕再现眼前!
范彤摸摸我的额头:“谷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范彤的巴掌摸在我的额头,那温热却传递在我的心中,我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抓住范彤的手,一用力,范彤就顺势扑在我怀里!
第七十三章老师,安全期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
范彤被我紧紧楼在怀里,走不掉了,也不想走了。
我一翻身,把范彤放在床上,自己跑过去栓门,拉窗帘。
浴后的范彤,光彩照人,脸上红cháo如霞。
一切都不是jing心策划,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就像我和范彤的第一次。
大白天,我们不得不有所克制,不敢高声喊叫,不敢放浪形骸。
我找准位置,把东西放进去,轻轻抽动着。
范彤不断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我就像坐在一条不断颠簸着的小船上面,当然,那颠簸也是惬意的,是那种令人*的惬意!
终于,我积蓄多时的子弹,终于呼啸而出,全部shè入范彤的体内。
我软软瘫在范彤身上的时候,没忘记问一句:“老师,你是在安全期吗?”
范彤刮刮我的鼻子:“我的小冤家,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用啊!”
我担心地:“那怎么办啊?”
“偶尔为之,不会那么凑巧吧。”
我想起大chun他们的事,就告诉范彤:“大chun和康老师他们都快有孩子了。”
范彤轻轻捏着我的一只耳朵:“你是不是也要跟老师生个小谷子?”
我无声一笑,然后不解地问范彤:“老师,你们为什么不要个孩子?”
范彤叹一口气:“吴听,他身体有缺陷,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是不能做那个事吗?”
我知道有人天生就是xing无能。
“能做,他是先天xing的冷jing,不影响正常的夫妻生活,就是不能让我怀孕。”
“那,能不能治好?”
我替他们忧虑着。
“试过了,去了好多地方,都没办法。”
我抚摸着范彤滑溜溜的后背,为她的不幸发出一声叹息。
“老师,那天你没什么要拒绝我?”
“那天?”
“就是我们去县里参加作文竞赛那一晚。”
“第二天就要竞赛,我怕影响你呀!”
“你不知道,你把我推出门外,我我有多伤心。”
“是吗,对不起,一不小心就伤了我们的谷子的自尊了。呵呵!”
“谷子,”范彤又扬起手,捏着我的耳朵,“在你眼里,老师是不是个坏女人?”
“不是,只是只是”
范彤捏着我耳朵的手加了点劲:““只是什么,说呀。”
“只是我觉得老师有时很虚伪。”
“虚伪?”
“是的。”我说,“老师很能装,装的没事人一样。让谷子觉得,老师是不是彻底把谷子给忘了?”
“忘了?忘了还给你寄复习资料,忘了还让你来我家里?”
“我是说,老师是不是把我们那段情给忘了。”
“谷子,”范彤叹一口气,放开我的耳朵,双手扶着我的腰,“老师忘得了吗?老师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凡是正常女人需要的,老师也需要啊!”
我猜想,虽然范彤和吴听也过着夫妻生活,但其中的乐趣肯定大打折扣,无论是jing力和技巧,吴听都远远不如我。是我谷子让范彤找到了做女人的那种快乐。“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她才会对我念念不忘,甚至今天下午,都是范彤刻意的安排。
第七十四章温馨七天
那一晚,范彤就留宿在我的临时住房里。虽然白天经过了一场鏖战,晚上我依然兴趣不减,雄赳赳地又让范彤爽了一把。
做完那事,范彤弯下身子查看我的那个东西,我红着脸说:“老师,有什么好看的,大家还不是一样的?”
范彤说:“不一样呢,谷子你的这个东西形状不一样,那头上带点勾呢!”
我想起,那个曾经赞助过我二十元钱,已经长眠地下的煤矿工友林石林也说过同样的话,难道我谷子的东西真的与众不同,不一样的东西能给女人带来不一样的享受,能让她们爽得飘飘yu仙,爽得死去活来?
我知道,范彤和丈夫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是偶然促成我和她的绯闻故事,尝到甜头的她才一发不可收拾。她第一次和我做那事时,嘴里还念叨着吴听的名字。范彤是属于身体先出轨而后才是jing神出轨的那种情况,更有甚者,她至今还是把我当成满足她“正常需要”的xing伴侣”,而不是jing神和**都达到某种默契的“情人”。
范彤穿好衣服下床,手脚麻利地为我冲好一杯麦rujing。
我望着她的背影说:“老师,我要报考上海的学校,这样就可以经常和你在一起。”
范彤捏着汤匙在杯子上搅拌着,发出“格格”一阵声响,回过头,浅笑盈盈看着我:“行啊,你就报复旦吧。不过,复旦是重点,分数要求很高的。”
我说:“老师,你看以我目前的水平,有没有把握?”
范彤说:“有希望,但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谷子,努把力,事在人为,老师相信你!”
范彤说着,把冲好的麦rujing递到我手上。
我说:“老师,你也喝点吧。”
范彤:“老师不喝,老师怕胖。谷子,你看老师是不是更胖了些?”
比起红卫中学,范彤是胖了些。我说:“老师更*了,有杨贵妃的风度。”
范彤伸手在我脸上摸一把:“呵呵,什么时候我的谷子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吴听出差一个礼拜,范彤就在我的房间住了整整七天。这七天里,我们最少一晚一次,有时兴致来了,还两次。我似乎才发现,范彤是那方面要求很强烈的女人。
每次做完,范彤就会关切地问我:“谷子,行不行啊,会不会影响身体啊,会不会影响学习啊?”
我就用她的话回击她:“亲爱的老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太迟了?”
范彤知道我是开玩笑,伸手握一握我下面那个东西。说:“你可以不干的呀,你可以*的呀,你为什么要‘吭哧吭哧’那么卖劲呢?”
如果说,红卫中学范彤保持的师道尊严还让我产生一些距离,那么现在的范彤已经让我无所畏忌了,我调侃地说:“如果我消极怠工,岂不辜负了老师的殷切期望?”
范彤习惯xing又一次拧我的耳朵:“谷子,你真是越来越贫了!”
第七十五章马失前蹄
有田不耕仓禀虚
有书不读子孙愚
宝剑锋从磨砺出
梅花香自苦寒来
少壮不经勤学苦
老来方悔读书迟
书到用时方恨少
事到经过才知难
――jing世贤文
离高考还有七天,我就搭车回到县城。
范彤和她的丈夫吴听把我送到车站。
候车室里,范彤把一个纸包塞进我的上衣口袋,说,现在不许拆,回到家里再看。范彤说这话时,吴听正在厕所小解,我以为一定是“情书”之类的东西,分别之际,难舍难分,夜不能寐,浮想联翩,就写了这些东西。
还没到家,我就把纸包拆了,里面竟是一叠钱。夹带着一张两指宽的字条,上面用钢笔写道:“谷子,记住这句话:‘宝刀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握着那些钱,读着字条上的话,眼泪忍不住涌出来。
大chun说的没错,我谷子爱上范老师,或许更多是恋母情结,此时范彤在我的脑海里,更像一个无微不至的母亲,她的叮咛,她的鼓励,她的关心,让我感动不已。
我们高二班的同学全部参加了高考。十年文革,十年动乱,教育界首当其冲,现在,终于拨开迷雾见太阳,谁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临考前,我们班主任说了一句很风趣的话,他说:同学们,吃红薯还是吃白面,就看这三天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我认为最有把握的语文差点让我马失前蹄。
那次的语文,作文分占了60分,占总分的百分之六十。
范彤这次没有押准题目,当然,这不是让我失手的主要原因,因为考下来,我的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结果分数下来,我的作文只得到28分,及格线都不到。
我当年高考的成绩是这样的:语文68分(除作文外,其他都是满分);数学42分,历史86分,地理79分,政治81分。
这样的成绩上了录取线,但未能被上海复旦大学录取。最后,只被本省的一所师范学院录取。
我把我的考试情况向范彤做了汇报,我以非常悲哀的口吻对她说,我未能被上海复旦录取,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把我的作文全部抄写在信纸上,愤愤地说,他们只给我28分,我是?
欲望乡村 第 13 部分阅读
范彤看过我的文章,回信给我说:你的文章有新意,有内容,但不是任何人都喜欢,文章就像水晶眼镜,有人戴着合眼,有人戴着就不舒服,没有绝对的标准。我仔细看了你的文章,我以为‘偏激’是他们给你低分的唯一理由。‘四人帮’倒台了,但人们还没有完全走出yin影,思想模式还处于僵化半僵化状态。谷子,我敢说,五年之后,你这篇文章可以得满分!
范彤安慰我说,谷子,你已经被录取,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管他清华、复旦,还是师范学院,大学只是一个人生的过程,社会才是最后的平台,谷子,老师相信你,无论在哪里,你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成功永远属于勤奋的人。
第七十七章天之娇子
因为那时考上大学相当之难,因为上了大学就意味着捧上铁饭碗,所以大学生在别人眼里,那是备受恩宠的,被称为“天之娇子”。
我也不能免俗,我拿到那张粉红sè的录取通知书时,虽然是第二志愿,在心里也确实是虚荣了一把的。
因为我将在这里度过我四年的青chun年华,所以我的把我这所师院大致介绍一下。我们的师院位于省会城市,有瑶琴湖校区、青翠湖校区和省城校区三个校区。学校占地面积4500余亩,建筑面积140余万平方米,省城校区没有围墙,四周被一条数公里长的翡翠河环抱着,绿树掩映下的校园相当幽静,是一所求知做学问的理想场所。我就读的中文系就在省城校区。
学校最先叫通山书院,国民党时期创建以省会名字同名的大学,新中国成立不久改为师范学院。
我在上海那些ri子,基本上与蒋小莉失去了联系。在省师院安顿下来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依照第二志愿,我已经被省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我还告诉她,我前段时间在上海复习,在一位中学老师家里,所以你的几次来信,我都没能及时回复。我说,我这次能顺利考上大学,很大程度上也是有了这位老师的帮助。
那一天,我一口气写了五封信,除了蒋小莉,还有范彤、大chun和叶诗文,当然,还有妈妈。
范彤还是一如既往给我寄钱,标准也提高了,每月二十元。这二十元,现在只能割两斤猪肉,而当时,却是一个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解决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绰绰有余。
蒋小莉也偶尔给我寄一些钱来,军医学院是全免费的,她在部队有津贴,而且,家底子也比我好。
那样,我的母亲负担就轻了。我从家里获得的只是粮食指标。
我对妈妈说:“我在学校有助学金,数额可观,足可以对付学费和生活费。”妈妈信以为真,逢人就说:“我家谷子成绩好,每个月领取奖学金助学金,多得花不完。”
我妈妈不知道他的儿子那么小就已经有了一个老情妇,而这个老情妇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资助着他。要是她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就得意不起来了。
恢复高考第一年的大学生,年龄差别很大,就我们班上而言,就千差万别,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十七岁。两个同学走在一起,准被人误认为是两父子。
有一个同学,是不能不提到的,不仅与我同年,也是应届毕业生,而且,他长得与大chun极其相像,让我一看见他,就有一种亲切感。
他叫“吉生”,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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