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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悟道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岳麓山山主
在赵王持续不断的攻击之下,那伦南王虽然是拿出了某件宝物,可是本身实力下降得厉害。宝物在手中也难以发挥。一次次被赵王轰爆,最终连血色菩提树也被夺了过去。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
“嘭!”最后一拳轰出,那伦南王的身形没有继续出现。伦南王不甘的咆哮声渐渐微弱,最终整个空间彻底宁静下来。
一位成名数百年的封王,就这样彻底的陨落。
“死了!”
“伦南王死了?”
“一名封王,就这么死在了赵兴手里,居然还不到一个时辰?!”
就在伦南王气息断绝后,那皇宫外面,某一座城池中。
一位闲散侯爵,尊者九阶的‘鱼飞跃’,呆呆的看着前方皇宫,感应着那伦南王的气息慢慢消失,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该死的,圣地那些老家伙,是怎么给的情报!”鱼飞跃激动着,头顶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两道金角,头发也渐渐变成紫色,眼中充满着后怕。
“这赵王的战力,居然能够在一个时辰内磨光伦南王的神体,就算是我来做,有七龙锁神阵,恐怕也要超过一个时辰。而且还是手段齐出,不惜代价的情况下。”
“这赵兴,摆明了不可能还是尊者级,想必在封王大战中有所得,已经转化神体,掌控法则,突破到了真神级!”
深吸了一口气,‘鱼飞跃’摇了摇头,重新隐匿了起来。
“情报有误,人族天才赵兴,已经突破了真神级,且拥有顶尖真神战力。这趟任务必须放弃了,得赶紧把消息送回圣地。”





超神悟道 第十六章:再见韦文河!
伦南王一死,七根龙柱被赵王一收,便轰隆一声拔地而起。
除了皇宫是一片废墟之外,整个王城基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沈追等人将战船开过去的时候,明显有感应到一些强大的气息悄无声息的熄灭。
不断的有一些神秘的黑衣人,在王城各处出现,击杀某些欲要逃遁的官员。
作为分封王国的主人,户山王投靠天外势力,而且并非是灵魂奴役,属实难以预料。
其麾下庞大的官员势力,牵扯甚深,毕竟一国之主都投靠了,下面的人很难说绝对干净。
而击杀这些官员的黑衣人,正是监察司所属!
“这些人……实力不弱。”沈追站在甲板上,感应着那一幕幕隐秘的战斗。虽然相对低调,可是距离这么近,且吕元纬一直是开着万神镜,当然能够看清楚。
其中就不乏有尊者六阶,轻易而举的击杀尊者九阶官员,尔后冷漠的搜查完,毁尸灭迹。
至于那些文官,基本上没什么看头。
通常文官的修为,完全是建立在官僚体系上的,大多都是依靠朝廷的气运来拔高修为。
上起来看,下起来同样也快。
中枢一纸密令,就可将那些修为达到尊者九阶的文官打入深渊。
当然,尊者之上,就没那么简单了。
三品大员,乃国之栋梁,一般都是在六部身居要职,或者直接就是中枢的议事大臣,必须经中枢呈递人皇,御笔朱批,圣旨下来,才可废掉三品以上的文官。
“刚刚打听了,伦南王的三十六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全部被处理掉了。”孔阳州出现在沈追身后,不断摇头。“三十六支王族,被连根拔起,八代以内的王族子嗣,灵桥境以上,全部没有活路。即便侥幸不死,也要被关进荒狱老死。”
“伦南国,基本算是完了。”沈追感叹了一声。
一国之主都投靠了方外势力,显然底下的人绝对不干净。倘若是有王子在外游历,或者是在朝廷的秘境中修炼,证明与此事绝对无关,那说不定还有机会继承王国的部分财产。
不过,伦南王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除去封号,将伦南国拆分成数个大府,被京都直辖。
“哼,这伦南王是活该。”孔阳州冷哼道。“他引南疆巫蛊教进邻国,尔后又出卖情报,使得七十几年前一位国公在天外战场身死。而五年前毁宗弃庙的国策推行,他伦南王又是最跳的。”
“如果仅仅只是前两案,死归死,说不定陛下还顾念旧情,留他一支血脉,降爵继承个闲散侯爵都有可能。不至于被杀绝。”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前进。很快那些神秘黑衣人就陆陆续续消失。
不多时,一支数量不少,充满威严的紫色船队,出现在了前方,和赵王的亲卫交涉上了。其中不乏身穿铠甲的将领和文官服饰的官员。
“那些是什么人?”沈追疑惑的问道。
“迎接赵王的仪仗队伍,有兵部侍郎秦铭、礼部侍郎程海、还有两洲转运使海格陪同。由他们领着我们入京城。”孔阳州道。“应该还有一些监察司的人在,不过那我就不清楚了。”
“转运使海格?”沈追似乎觉得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沈追,这两洲转运使海格,是海青的父亲。”禅心提醒道。
“嗯?海青?”沈追恍然。
当初在圣言秘境中,第三关有数个难缠的对手。而那海青和龙且就是其中一股势力。
说起来,龙且和海青最后还想要和自己结盟,并且打算以大庶长之上的晋升秘密为交换。不过沈追却是通过海青的话,自己找到了称王的秘密,最终得以入大夏宫城,面见二世人皇夏桀,得封平阳王。
“看来,进京之后要遇到一批老熟人啊。”沈追微微一笑。
当初送转交给自己锦囊的韦天龙,皇室子弟姬昌……
掌中浮现一道水幕,令牌中出现了迎接队伍的名目、片刻之后,沈追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韦文河。
“从五品,掌宾司司务?”沈追看着那名单上的简介,微微一笑。从五品,在京城这官不算小了,显然自己这曾经的顶头上司,也算混得不错。
“老孔,这掌宾司司务算不算大官?”沈追随口问道。
孔阳州一脸古怪的看着沈追道:“礼部各司职务,有掌嘉司、祭祀司、清吏司、铸印司,掌宾司。其中最没油水的就是这掌宾司,怎么,你有朋友在掌宾司?”
“好歹是个从五品的官,怎么会像你说的这么差。”沈追微微皱眉。
“哈哈,要说武力我老孔自认不如你,可要是对各个部门的了解,沈兄你可就远远不如我了。”孔阳州得意道。
“礼部各司,掌嘉司管嘉礼、军礼、学务。对接祭祀神庙、成军派遣、学宫管理等诸多事务,这里面虽然都是自命清流之辈,但不缺油水。”
“祭祀司就不说了,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清吏司,涉及官职升迁中的廉礼,更是大大的肥水衙门!”
“铸印司,掌铸造内外官员印信文书,等于是礼部的自工部门,不可谓不重要。”
“唯独这掌宾司,嘿嘿,就是礼部迎接宾客的衙门,说好听点是官,不好听的,那就是礼部的使唤小厮!”
孔阳州指着那些跟随这官员后面点头哈腰的一批人。“你看看,那些就是掌宾司的人了。礼部大官下楼船,铺长梯。入座会客,奉茶水……这里面规矩多了,不像咱们军人,到了地方,就能将战船一收,直接跳下来。”
“掌宾司的从五品?要是正五品多少还能有点好处。可是从五品的司务,啥也没得捞,活却要不少干。论好处还不如个清吏司的从六品!你那朋友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在掌宾司做事!”
“……”听完孔阳州介绍,沈追不禁无言以对。眉头也渐渐皱到一起。
据他所致,韦文河年纪轻轻,天赋不错,又背靠韦家,当朝右相就是他的曾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甘于在礼部这种可有可无的衙门待着?
“走。”沈追合起手掌,从战船内出来。
“去哪?等等我。”孔阳州连忙跟了上去。
…………
迎宾队伍内有一艘淡紫色的楼船,这艘楼船,正是掌宾司派出的礼宾楼船。外表威严肃穆,内部确实古香古色,充满了书卷气息。
而这礼宾楼船内,正有一个老者,老者的发丝梳理的一丝不苟,悠闲的坐在大椅上,正品着清香茶水。
时不时的有官员进出汇报,不过在面对这位掌宾司的主官李文清时,都是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生怕哪里不对,就要遭到一顿呵斥。
片刻后,一盏茶喝完,李文清放下杯子,招呼了一名年轻官员过来,开口问道:“派往文信侯战船听命的人可安排妥当?”
“禀大人,已经派人去了,都是机敏伶俐的,保证文信侯满意。祭祀时不会错漏任何一个礼节。”年轻官员恭敬道。
“很好,朝廷新封武侯,仪程可是大事。不管是文信侯不满意,还是朝廷诸公不满意,挨骂的都是我们掌宾司,不能出一点纰漏!叮嘱前去的人谨慎恭敬些,要是得罪了文信侯,就准备一辈子呆在掌宾司养老吧!”
似是这最后一句话的出现,让年轻官员无比惶恐,顿时就连道:“是,大人,我这就去再看看有无遗漏。”
“等等,回来!”李文清又叫住了年轻官员。“冠军侯那边呢。”
年轻官员脸色微变,“这……”
“混账!冠军侯那边你也敢轻慢?!”李文清怒道。“惹恼了他,你连待在掌宾司养老的机会都不会有!”
“大、大人。”年轻官员委屈道。“负责冠军侯那边的是韦大人,这不关属下的事啊。”
“他韦文河不懂礼,你跟随老夫那么久也不懂?!”
“赶紧派人过去,对了,把韦文河给我叫过来!”
“是。”年轻官员连忙匆匆离去。
“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李文清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一旁看见主官发怒的官员,动作变得更轻。
同时也都为那个年轻的韦大人感到默哀。
很明显,冠军侯这个封号意义非凡,要论礼遇,可是要比文信侯还得重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错漏?
本来韦家在朝廷就失势,那位韦大人,平日里也是被司正看不顺眼,这下好,还给了一个把柄。
“韦大人,要遭罪了。”
“巴结好了冠军侯,说不定以后就能升迁了。”
“如果被看中,一起带去侯国就封,都比呆在掌宾司强啊……也难怪司正会发火。”
“嘘,小声点,做你的事。”
“……”
忙碌的官员继续各行其事,而在他们派人去冠军侯战船的时候,沈追却是直接来到了礼宾战船外。
这一艘,正是韦文河的楼船。
“文河兄。”沈追的一道神念轻轻漂在那礼宾船结界上。
“谁?”一道醇和的声音响起。
“是我,沈追。”
“沈追?”韦文河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欣喜的看着沈追。
“是我。”沈追拱了拱手笑道。“文河兄,好久不见。”
“快,请进。”韦文河也挥手,打开结界,将沈追请了进来。
进船之后,两人入座。自然是免不了一阵寒暄。
“自河源县一别,已经过去近两年了,没想到,你都成了武侯。”韦文河看着如今的沈追,气度威严与以往截然不同,也是唏嘘不已。
“再大的官,也不敢忘文河兄当初的知遇之恩。没文河兄当初的提拔,如何会有今天的冠军侯?”沈追微笑道,这一点他倒是一直记得,如果没当初县尊保护和给与的资源,恐怕他没那么容易走到今天。
“是你自己够努力,我韦文河可没那个本事提拔出一位武侯。”韦文河微微摇头,似是在自嘲。
“文河兄似乎有烦心事?”沈追问道。
“不说也罢。”韦文河拿出一壶酒,给沈追斟满,便邀请沈追同饮。
沈追端起酒杯打量了一眼韦文河,对方的变化着实不小,以前韦文河从不饮酒,只喝茶,浑身意气风发。而现在,浑身上下多了一股沧桑感。
想来这两年在京城,似乎并不是很如意。
沈追也不催促,就陪着韦文河饮了几倍。
三杯酒下肚,韦文河眉心一根青筋直冲顶穴,话也多了起来。
“伦南王通敌卖国,该死该杀,可他那些八代以内的王孙,难道就全是该死之人?”
“国号一除,封王被斩,便是墙倒众人推,不但不为其说情,反而落井下石,命监察司扩大株连范围,当真是世态炎凉,手段通天……”
沈追眉头一动,发现韦文河意有所指,问道。“不知文河兄值的是谁?”
“还能是谁?”韦文河轻笑道。“当然是那位太平宰相!”
沈追眼皮微跳,托孔阳州的福,他当然也了解京城中的一些名人轶事。其中就包括他那潜在的敌人,范家!
左相范文翰,被在京城权势极大,国朝以左为尊,他主政的策略,常常被人诟病。因为诸侯国若是出现什么坏事,这位左相要么就是极为狠辣的暗中弹压,要么就是压后处理,粉饰太平。
总之,在他推行下的策略,各方面一定都是平稳太平,不会出现什么弊端的良策!
朝廷派出处理的官员一看,的确是一副太平光景,实际上苦果都转嫁到了各个诸侯国的底层人士身上。
“文河兄,我记得你曾说过回京之后,最想去的地方是刑部,为何……”
韦文河苦笑道:“家祖的毁宗弃庙之策被驳回,在旨意收回的第一年,左相就联合百官抨击家祖,逼得家祖告老隐退。致使右相之职,已经是换成了杨文光杨大人。”
韦文河叹道:“为兄能够在礼部掌宾部混个从五品的司务,都还算是杨大人说清,才在官场上给我韦家的年轻人留了一条道。”
“韦兄莫急,以你之才智,迟早有……”沈追正待宽慰几句,却发现外面结界有人闯了进来。
一名皮肤白皙的青年官员,一见韦文河居然在和一个陌生人饮酒,顿时就怒喝道:
“韦文河,要事当前,你居然还在此饮酒作乐!如此渎职,若是惹怒了冠军侯,你如何担当得起?!你这顶好不容易保住的乌纱帽,恐怕就要彻底飘走了!”
“哼,还不快快准备仪程,安排下去。然后速速前去司正大人那里请罪!”




超神悟道 第十七章:礼部之耻!
这青年官员的话听得沈追眉头一皱。
按照品级,韦文河从五品,而青年官员仅仅是从六品小吏,中间跨越两个级别。
可对韦文河这个上官,不但半点恭敬之心没有,还直接是闯了进来,可以说,完全是不把韦文河放在眼里!
“没想到文河兄的境地都这么差了,这掌宾司的人实在是过分。”沈追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韦文河当初是何等心气,对待地方豪强,丝毫不手软!硬是顶着诸多压力把两大家族给铲除了,还在上面的为难下,送自己进了武安军。
当初毁宗弃庙,梁州百县,仅仅就他韦文河一个人成功执行了国策,就连虞子期都没韦文河那等胆气、魄力。
仅仅是因为家族在朝廷的斗争失败,就被波及影响,落到一个区区小吏都能为难他的地步。怪不得身上有一种沧桑的气质。
必须为韦文河做点什么。这是沈追心中的想法。
当即,沈追就从座位上转过身来,目光锁定那年轻官员。
“站住!”
青年官员刚欲走,看到沈追从座位上转过身来,顿时就觉得有点眼熟,可是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其实这也不怪青年官员,礼部通传的沈追画像,都是紫金冠、黄金甲、步云履,手持电昆吾的战斗姿态!也不知道那些文官们是不是都有这种恶趣味,总之是把兵部的武将,一个个都画下的是武将们最凶神恶煞的一面!
而现在,沈追来见韦文河,只是一身便装。面见故交,当然不可能穿一身侯服来摆谱。
所以这青年官员,虽然是隐隐眼熟,却一时间没认出沈追来。
不过,这不重要!
韦文河如此落魄,往日里那些旧友都巴不得离这个是非漩涡远点,现在偷偷的躲着相聚的,又能是什么重量级人物?
听到对方居然如此喝住自己,那青年官员本就在李文清受了一肚子气,当场就反叱道:“韦大人,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不懂礼数!”
青年官员多少还是有些谨慎,明面冲着沈追来,却是连韦文河都一起骂了进去:“韦大人,哼。你如今贵为礼部掌宾司的司务,持身要正,可莫要和一些不知礼节的狐朋狗友来往!以免耽误了前途!”
韦文河面色古怪,接着酒劲大笑道:“哈哈,如果连勇冠三军的冠军侯都算是狐朋狗友,那本官巴不得这种朋友遍及天下!”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你!”青年官员陡然一个激灵,再度看向沈追,仔细打量之下,顿时就面色煞白,一身冷汗下来了。
他、他居然是冠军侯沈追!
“噗通~”在确认无误后,青年官员当场就给跪了。双膝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额头叩在地面,惶恐道:“属下、参、参见冠军侯!”
“哼!”沈追冷哼一声。“本候可不当不起礼部大官的参拜,刚才怎么说来着?本候不过是不知礼节的粗野乡夫……正好,你是礼部大官,这位大人,不如就你来教教本候怎么做事吧。”
“我、我、小人……”听到沈追的话,皮肤白皙的青年话都说不利索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一个礼部掌宾司的小吏,跟武侯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敢教武侯做人,这不是找死?别说是掌宾司小吏,就是司正在这位面前都得趴着!也就正二品的侍郎可以和武侯平辈交流。但也都是得小心结交。
为何?因为武侯掌握实权,权利大得吓人,而且就封之后,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礼部约束的大多数在朝为官的文官清流,兵部的事,根本没资格管!
京城的位置盯着的人太多,就算是礼部侍郎,都不好直接提自己的人。反而是没准哪一天,自己的三亲六房有个什么事,去侯国就封是个极好的美差。当个一段时间的官,回来的履历上就可以写上极为漂亮的‘地方任职’!
见到这种人一点骨气都没有,直接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沈追更加看轻几分。
他要是能直面自己这个武侯,还敢硬气说话,沈追倒要敬重他一分。证明此人的确是心系官务而非其他。
可如此行径,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就直接跪了。显然只是一个习惯了阿谀奉承,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
沈追在军中厮杀这么久,跟随赵王吕元纬征战,也带上了一丝军人的习惯,最见不得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本官不懂礼节,那本官倒要问问你。上官办事,用你一个小吏指指点点?你的上下尊卑何在?”
“上官会客,不请自来,直接闯过结界,这又是哪门礼节?”
“你可知这种情况,本候完全把你当成贼人入侵,一举击杀!就算是礼部尚书,都不能问本候的罪!”沈追说一句便上前一步。
那青年官员吓得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一股腥臭味都传了出来。
听到要将自己击杀的那句话,这青年官员竟然是在沈追的威严下,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下官该死,不知者不罪,求侯爷饶命,求侯爷开恩啊……”青年官员涕泗横流、不住的求饶。
韦文河此刻也稍稍醒酒,看着那小吏的模样,叹了口气。“沈兄,算了,放过他吧。”
“哼,滚吧!”沈追挥了挥手,直接将这小吏给扇飞了出去,落在甲板上。
那青年官员听到沈追放过自己,大喜过望,不过这一惊一乍之下,却是自己吓了自己,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韦文河也不禁为之无言,文官的境界就是这样,失去了那层官位压制,在武将面前就不堪一击。像某些部门的还好,如祭祀司,本身会时时沟通神灵,神魂不弱。又比如学宫,日夜攻读圣贤,浸淫圣言力量,战力同样不弱。
可是掌宾司这种地方,平日不加倍努力,官职上又没多少技术可以,就完全是空架子了。
正所谓为尊者讳,当初境界低的时候,云武等人只是说了几句梁王的话,就引来天象攻击。贪狼背后八卦赵王的绯闻,立刻就被赵王给感应。
这名青年官员,不过是被国朝气运强提上来的神通低阶,直面武侯之威严,能够坚持到现在才昏过去,属实不易。
沈追也并未伤他,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若是自己走了,说不定韦文河还要受到更大的刁难。
“文河兄,我陪你一起去见一趟司正。”沈追微笑道。好人做到底,他必须要让礼部的大官都知道,韦文河乃是自己的兄长。
等到之后,一切仪程完毕,再寻机会把韦文河从礼部调出来。
“这就不必了。”韦文河无奈摆手道。“我韦家现在是趟浑水,牵扯太深,难免会连累你。”
沈追见状,顿时摇头笑道:“这是什么话,不提你我交情,我也得去拜访一下玉山先生,谢谢他当初送我的一样东西。”
玉山先生,既前任右相韦玄成,也就是当初上书‘毁宗弃庙’的发起者,为当世大儒。沈追当初得韦天龙送锦囊,事后猜测,或许就是那位大儒的所为。因为至今,他都发现不了锦囊中的奥妙。
更何况,韦文河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冠军侯的身份。不来见自己,恐怕也是因为怕给自己带来困扰。
“见家祖?”韦文河愣了楞。沈追在圣言秘境中的那一节,他倒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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