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之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暴怒唐三藏
摇了摇头,他继续勾着腰用锄头不停的打着小坑,要不怎么说是部队出来的呢,这方圆几十公里估计再也找不出一个种个地的能把种子坑给打得横看竖看都像一条直线一样。
就冲这一手,时不时扛着锄头路过的长辈们都暗暗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低着头暗自郁闷着自己为啥就没个岁数差不多的闺女什么的,这要是嫁给他,以后自己家的地不就有帮手了嘛。
当然,要是正在认真忙活着的杨厚土知道他们这个想法,估计会一锄头把种子全给铲死....
“二娃”远远的传来了表哥刘坨子的喊声,杨厚土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手中的活计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刘坨子正打这个赤脚裤腿儿别得老高顺着远处的田坎朝他跑过来。
这儿说明一下,他表哥刘坨子可不是个真正的驼子,只是走路的时候有点年轻人共有的特性,耷拉着脑袋扛着背而已,打小就这德行,现在也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人了,依旧没那抬头挺胸的习惯,所以大家伙才会叫他驼子。
“你慢点嘛!有事儿”看着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表哥还跟个孩子一样跑真心让杨厚土感觉有点头大。
驼子气喘吁吁的跑到杨厚土身边后可劲儿的喘了老半天气才缓过来道:“那边山头儿的杨四爷走了,刚刚村上广播让每家出一个上那儿帮忙去。我估摸着你这儿怕是听不大清楚,就过来告诉你一声。顺便跟你一块儿过去呗。”
刚刚广播里说的就是这事儿杨厚土听完驼子的话感觉心里一沉,唉!又一个熟悉的老辈突兀的走了,前几天还在田边看到过那个慈眉善目笑呵呵的老头坐在那里抽旱烟,这就.....
他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凑热闹的孩子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那头发已经白完了的奶奶,不知道还能够陪伴她老人家多久,想着心里就感觉有些压抑,沉甸甸的。
按老家的习俗,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每家人都必须得出一个到别人家里去帮忙。一般来说红白喜事的操办差不多流程都差不多是一样的,习俗都是三天,抛开当天不算,红事是正日子的头天和第二天,白事呢就是出殡的前一天和后一天,老家的那些姑且能称为道士的人们一般三天内都会找出一个比较合适出殡下葬的时辰,所以不管红白喜事都不会耽搁进门和出殡。
当然,也有家里殷实点儿的做个七天也不是不可以。
所谓三天,也是针对特定的人群来的,也就是像刘坨子和杨厚土这样准备去帮忙的人来说,是吃三天。
第一天去帮忙到各家各户去借桌椅板凳什么的搬到主人家里去凑足摆席面的数量,一般忙活半天就没啥事儿了,然后就跟着主人家吃吃喝喝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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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章 郁闷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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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礼单上写上了“杨厚土”三个字以后,他冲正朝他鞠躬的一个主人家深深的还了一礼。
“二娃驼子你们过来!”他闻声转头,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大家忙活的队长正朝他招了招手,二人赶紧朝队长走了过去,他们知道,这是要给他们安排任务了,不过他们来得稍微晚了点儿,不知道会分给他们干啥。
“你们俩怎么来的这么晚不积极嘛!以后轮到你们结婚的时候,要是别人也慢吞吞的,看急不急死你们!”村长杨高亮故作严肃的看着他们数落道,两人赶紧陪笑着说下次不敢了。
毕竟人家说的也没错,谁家没个大事儿小事儿的,这帮忙的习俗可不是开玩笑的,谁心里怎么想的谁都不清楚,要是真的谁小心眼儿把他们来晚了点儿这小事儿给记在心里,那以后总是心里不痛快不是农村人嘛,实诚的人是不少,可小心眼儿的也比比皆是啊!
不一会儿,依旧还在竹林里不停烧开水的杨南就看见了自己的两个老表耷拉着脑袋一脸郁闷的跟着几个叔叔辈儿的拿着铁锹和锄头走了出来。他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哈哈!所以啊!做人要实诚,你们这任务艰巨啊!”
“笑毛!你家隔得近罢了,瞧你得瑟的那样儿!”刘坨子郁闷的说道,他心里暗骂队长大人的理论操蛋,再怎么说来晚了也是杨厚土那货的缘故,我是去喊他啊!也跟着倒霉....
不过他也就心里想一下,这话他可不敢说,杨二娃那炮仗脾气随他爷爷,鬼知道他当过兵之后有没有改,万一变本加厉了那自己虽然是表哥,但是说不得也要挨上两拳。一旁的杨厚土心里也老不舒坦了,暗骂道现世报来得快,这才刚刚嘲讽了杨南,转背就挨了。
也怪不得刘坨子心里不痛快,他也没想到这不靠谱的队长居然会给他们俩小伙子分配这么个堵心的任务---打金井!
打金井,也就是挖坟坑。按照规矩来一般都是由那些中年汉子,有后的那种人去干,不过由于他俩来得晚,其他人都已经有活儿干了,正在凑人数呢。
老人常说八大金刚金井抬丧。意思也就是说这打金井的得八个汉子,然后抬棺材的也得是八个汉子,这才符合这片儿的丧葬习俗。而就在他俩刚刚好踏进院门儿的时候整好凑足六个,结果这两个姗姗来迟的人直接就装上了。
杨四爷的阴宅是隔壁村儿的王先生给看的,就在他家对面儿直线距离七八百米的一个山包上,一行八人就跟着穿着一件儿皱不拉几的黄色道袍的王先生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打金井的地方。
这个地方感觉不怎么样嘛!杨厚土心里暗道。这块地方杂草丛生,山包上也没见有其他的坟。周围连几颗像样的树都没看见,还能是个啥好风水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嘟囔出来,此时此刻打头的王先生正一马当先的站在前面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着一长串听不懂的咒语还是什么玩意儿。
冬天的风在这有些光秃秃的山包上呼呼的吹得僵脸,可站在这后面的八条汉子都是一声不吭的站着等待前面的王先生下令破土。
“阴见阳兮合就阳,阳来阴兮穴堪藏,着!!!”杨厚土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突然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王先生突然“叮”的一下子朝天上弹了一个硬币一样的东西,大家的目光都随着那个小东西转动着,“噗”很小的一声,硬币落地。“来!从这儿破土!”
听得王先生下令,一群早就冻的瑟瑟发抖的汉子赶紧拿起了手中的家伙开始干了起来,当然杨厚土也听话的准备开干。
村上的一位大叔举着锹破了第一锹土之后,王先生又喊了一声“慢!”,随即从邪跨在腰间的布口袋里摸出了一大卷子红绳和几根铁钎,只见他麻利的顺着破土的地方唰唰唰的不到两分钟就将铁钎插好并用红绳子在铁钎的范围里崩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出来,喘了一口气才慢悠悠的道:“好了!记住,挖内不挖外哈!”说罢就径自走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一副监工做派。
六个叔叔辈的汉子倒是没啥,直接就跨进圈儿内站好位就动起手来,看起来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被抓壮丁干这事儿了。就杨厚土和刘坨子两个人站在那儿看着有点儿懵逼。那红线崩出来的长方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八个汉子站在里面又是锄头又是锹的,很容易误伤诶。
“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进来,这活儿得八个人同时干才成!不然不吉利!喏!二娃你站这儿,驼子你站我旁边就行了。”一个正在铲土的表叔冲两人说道,两人愣愣的点头听话的站了进去,开始干活儿,这干起来才知道,原来这站位还挺讲究,锄头在外铁锹在里,错来错去的还真就干着顺手了。
按他们乡下的习俗,除了没儿子的打三尺七之外,有子三尺九,多子四尺七。这杨四爷有一儿一女,这就有点儿笼统,但是王先生还是吩咐他们按照多子的规矩来打金井,也就是得按四尺七来挖,刘坨子一听就龇牙咧嘴的看来杨厚土一眼,这愣生生的就给多出那么多深度,坑又这么大,忒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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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章 怪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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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会跟印象中的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村里人都是严格按照大风俗来操办的,所以像杨厚土他们这样干过体力活儿的就不用再干其他的事儿了。
吃过饭以后,杨厚土和刘驼子就加入了由好几桌已经闲下来了的帮忙的人的桌子开始打牌玩儿了,总的来说他们这儿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整个村子就整得跟过节一样,基本上不会再有人回家干活儿什么的,打打牌看看碟片什么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不会再干自家的活儿了。
晚上吃完饭以后大家基本上就开始散去了,杨厚土到主人家厨房里给自己没来的奶奶打了点儿包回家。
由于是他来帮忙,所以奶奶自然不会今天就来吃饭,得等到明天正日子,帮忙的家属才会来。在他们这儿,打包并不丢人,给自己家里没来的人带点儿肉什么的很正常,当然,有的妇女做上桌还大家都还没开始吃就那个口袋往里装那种当然还是会讨人厌的。
当晚,躺在床上的他没玩儿手机,他的手机是退伍的时候在火车站买的,很多战友都买了,方便留下号码以后联系,但是回到老家以后信号总是不给力,更别提网络了。
窗外的夜色很是沉静,百无聊赖的他枕着脑袋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白天那个穿着皱巴巴道袍的王先生,他真的是道士么他心里想着,因为就今天王先生后面那两句话听起来可不像是他之前听过的那种胡说八道的那种,而且就这打金井的深度这些讲究什么的,在他心里,居然有那么一丝的好奇,一丝的...神往....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厚土便起了身。因为昨天散场的时候王先生吩咐了今天到辰时就要出殡,所以他得早早的去候着,同样的,抬棺材也得是八个壮年男子,他们这儿叫棺材虎,也叫八仙。听老人说是为了镇住外面那些孤魂野鬼什么的,让他们不敢靠近,家里有男后人的就该他抬右边第一棒,没有的就找亲戚,反正女人是不能上的,说是不吉利。
到了杨四爷家,虽然天还没亮,但是已经热闹了起来,有的帮忙的家属闲着没事儿直接就跟着自家帮忙的汉子过来了,见他到了,刘驼子笑嘻嘻的道:“才来啊!主人家等下要加进来,昨天的八个人就得换下来一个。你说会不会把我给换下来噢!我刚刚看灵堂那棺材板这么厚,估计重的要死!”
杨厚土笑笑没说话,那棺材昨天他也看了,黑漆漆的的确有点大来着。农村一般人家还是希望自己走了以后能够睡得舒服,所以不管有钱没钱,在自己年岁大了之后都会提前很多年就开始准备打自己的棺材了,所以老人们都害怕自己家里出个逆子,坑了自己的棺材本儿。
重不重他倒是无所谓,刚退伍的他啥也没有,一身力气到是大得很,不过这村里田坎儿都不宽,就怕等下抬棺材的时候不好走,这要是一不小心滑一跤那笑话可就大了。棺材虎可不能摔跤,这要摔下去,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主人家要是有个什么大病小事儿的不埋怨你才怪了。
随着王先生的招呼,抬棺材的大家伙就都走到了灵堂去,杨四爷的儿子杨大明红着眼睛给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大家也默默的还了一礼,随后王先生随意的指了指一个汉子,示意杨大明要换他,汉子点了点头直接就退出灵堂了,杨厚土见一边儿的驼子郁闷的撇了撇嘴轻轻一笑没吭声。
“八仙抬轿勒!杨公上路咯”随着王先生的一嗓子,院子外面的鞭炮开始炸了起来,在其他过来人的带头下,杨厚土他们开始穿杆子绑棺材。
“好沉!”杆子一上肩,杨厚土就感觉到了这大棺材的分量,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一步一个脚印的跟随着大家的节奏开始往外走,王先生举着个白杆子一边走一边撒着钱纸还一边吆喝着,杨厚土本来还想听听是什么内容来着,不过一出院门儿以后那伴着晨露有些滑不溜秋的泥巴小路打消了他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的看路吧。
一路无话,大家都是汗流浃背的,这路爬波上坎又是乡间小道,所有人都气喘如牛,关键是,这出殡的一路上不能歇脚,得一口气直接抬到阴宅那儿,不然的话也不吉利。
老人说,这是怕让哪个不长眼的捣蛋,抬错了先人。杨厚土虽然感觉累,不过以他的身体来说也只是还好而已,不过他却帮驼子捏了把汗,因为他刚刚斜着脑袋瞄了他一眼,那货早已经是脸色发白嘴唇儿都有点酱紫色了。
就这样,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杨四爷给送上了山包,四平八稳的把棺材放到金井边儿上的时候,刘驼子一个屁墩儿就瘫坐在地上,看那样子,估计是半条命都快没了。王先生看了看表,然后吩咐杨大明开始摆贡品烧香点蜡,自己就拿着钱纸念叨着围着金井四周开始撒钱纸。
“时辰到!起棺!下井咯!”大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王先生的吆喝声又响了起来,驼子只能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又跟着干了起来。这下井的起棺更费力了,因为就在刚才,两个熟悉抬棺的汉字已经把之前抬棺材收短以后的粗麻绳给放开了,因为他们这儿下棺的时候有个讲究,那就是必须垂直的降到金井里,四平八稳的不能跟金井边上的土有磕碰,所以大家在卯足了一口气的基础上,还得小心再小心,人家主人家可是在边儿上瞪着眼睛看着呢,可大意不得。
“嘣!”一声沉闷但又震撼心灵的响声随着棺材触底而发出,震得
07章 椅子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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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急匆匆的回到了杨厚土家直接就上了二楼。
“你确定你今天没毛病”一路上刘坨子断断续续的听杨厚土说了一挑子神神叨叨的,虽然他没听懂,但是,自己这老表从杨四爷下葬到现在一直心不在焉的他是看在眼里的。
杨厚土没多解释,他在床头摸出了那本清水注解哗哗的翻阅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这儿!就是这个形容!哈哈!”杨厚土激动的一巴掌拍了下去,刘坨子龇牙咧嘴的让杨厚土这突然的一巴掌拍得有点哆嗦,玛德,这表弟今天咋了吃错药了你激动的时候你不知道拍你自己啊,拍我搞毛!
“你看你看!就是这个,我在杨四爷落棺的时候就是听到的这种声音,那感觉不会错!”杨厚土没有理会自己老表的郁闷高兴的说道,倒不是说他对这事儿有着多大的好奇,而是有强迫症的他这时候才觉得心里真正舒服了,像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一样,舒坦无比。
“重阴之地新破,极阴破土,有声!其声沉闷震人心魄,谓之地破!灵人有觉常人淡之......地破有邪!大凶!”刘坨子听着杨厚土絮絮叨叨的念叨脑子更糊涂了,而且从小他就对这鬼啊妖的玩意儿比较发怵,道:“你到底在念些什么嘛!神叨叨的!真撞鬼了啊!”
杨厚土此刻揭开了心里的疑惑心情舒坦了不少,就跟表哥说了自己上午在杨四爷阴宅那儿听到的声音和心里的疑惑,随后又指着清水注解上的内容跟驼子说道:“你看,我上午就听到了类似这样的声音,你说你没听到,我就觉得怎么想这么觉得熟悉,我觉得,应该就是这个!”
“卧槽!杨二娃,我说你有病吧!你就为这破事儿把我拉着跑那么远”刘坨子有点儿炸了,郁闷道:“你这本儿是啥玩意儿我们先撇开不谈,就光凭那一句什么其声沉闷震人心魄,然后我又刚好没听见你就能想到那方面这声音要是用文字来说,谁说得清啥是啥感觉”这货今天不是出殡的时候脑子让鞭炮给炸了吧
让老表这么一说,杨厚土还真有点儿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大惊小怪了,是了是了,自己最近一定是闲的蛋疼让这本书给坑了,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再说了,就跟驼子说的一样,这声音之前又没听过,光凭像而刘坨子又没听见就瞎定义也的确是有些不靠谱。更别说上面还有句“灵人有觉常人淡之”,他可没天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什么有灵觉的灵人,据这清水注解上讲,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行内人,也就是道士什么的,不管你是谁茅山还是清水,首先你必须得是一个有灵觉的人。
换句话说就跟和尚必须得有慧根一样,要不然你连最基本的术法都施展不出来。
看来....自己这脑子还真被淳朴的杨家村给再次洗涤变天真了,又重回了小时候想要变成大侠的少年思维了。
“嘿嘿嘿!别炸嘛!我这不是闲得无聊跟你说说嘛,老夫掐指一算,知你今天要是在那儿打牌必输钱,这时在救你你懂不懂”杨厚土似模似样道。
“滚!捡了本儿破书就真以为自己是大师了啊”
“不信我看你面目发沉印堂发黑,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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