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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伴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见猫
世界好像只剩下方寸大小的浴室,没有了裴真、没有了汪致明,甚至那些琐碎的日常烦恼也消失不见。天地间只剩下汪沛和梁见殊两人,他的体温便是汪沛能抓住的唯一热量。
控制不住地想要叫出声,然而身体震颤得厉害,汪沛只能摊在梁见殊怀里,大口喘着气,却贪婪地不想停下。
还想要更多。
汪沛抬眸,梁见殊的额头落满汗珠,刚刚被她吮吸过的喉结微微颤动,眼中分明闪烁着撩人的情欲。
在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他胯间的小帐篷,而在触碰到那即便隔着布料依旧坚挺滚烫的硬物那一刹那,汪沛脑中最后一点清醒的理智被欲望蚕食殆尽。
原来他也想要。原来他也忍得很辛苦。
手放在他的牛仔裤拉链前,汪沛看向梁见殊的眼睛征求许可。
梁见殊深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打落在颈窝,而硬物在她手下的跳动像是无言的许可一般。
汪沛贴上梁见殊的耳边,呵气似的:“我们做吧”。
汪沛的声调带着以往没有的妩媚,好像每一次吐息都撩拨在梁见殊心上似的,汪沛口中的雾气包裹着他敏感的耳垂,湿湿热热,梁见殊最后的克制也随着雾气蒸发的一干二净。
下一秒,滚烫的大手覆上汪沛的手,引导她安抚着陌生的巨大,紧接着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汪沛看过去,内裤被勃起的巨物撑得鼓起一片,甚至布料能隐隐勾勒出形状。
梁见殊指引着汪沛用手包住肿胀的下身,隔着内裤轻轻揉弄,上半身压下来寻她的嘴唇。
内裤薄薄的布料不足以阻挡充血的巨物散发的滚烫温度,灼热的像是能烫伤人。加之唇舌间被他索取的紧,汪沛的手下意识就想往回缩,下一秒又被大手逮住,摁回巨物上。
几个回合,汪沛便也掌握了诀窍,自学成才地用手指顺着巨物的轮廓来回撸动,然后停留在它蓬松的头部略微使劲的揉了一下。
“哈……”突如其来的快感夹杂着轻微的痛感刺激的梁见殊哼出了声,捉住汪沛的手不让她乱动。
缓过神来,梁见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洗手台下的抽屉挨个翻找,但都没找到,眉头紧紧拧成死结,散发着很不爽的气息。
汪沛一下就明白过来他要找什么,觉得他少见的烦躁样子有点好笑:“我带了,客厅,我背包最里面的夹层。“
从高中每天下了晚自习自己回家开始,汪沛就习惯了随身携带一只避孕套。万一万一遭遇意外,即便不能逃脱,也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这样的情景。
梁见殊很快拿到了避孕套,回到浴室时顺手把门反锁上。
又是激烈的拥吻,梁见殊用力到似乎要将汪沛揉碎了摁进身体里,他忍耐已久的硕大抵在汪沛大腿上的存在感格外明显。
汪沛伸手,重新帮他拉开拉链,褪下牛仔裤,再然后手指勾上了内裤边缘的松紧带。
剥下内裤,紧接着健硕的阴茎便弹了出来,带着热气拍打在汪沛手上。汪沛第一次亲眼看到男性生殖器,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由得被它的尺寸惊了一跳。
等待他带套的片刻,汪沛不仅想入非非,特别是一想到这根巨物要挤进她身下狭窄的通道,身体便有一种神奇的电流感从头击到小腹。
梁见殊也没有说话,一边凑近向她索吻,下身有节奏地向前顶弄。坐在洗手台上的汪沛私处刚好与他肿胀的欲望贴合在一起,而内裤被蜜液浸透的薄薄布料则几近于没有。梁见殊每次挺身,坚硬的阴茎便恰恰戳在她的花心口,又舒服又难耐。
汪沛干脆撩起裙子,湿漉漉的内裤褪下去挂在右脚的脚腕,迫切地扭动身子,挂着汁水的小嘴翕动着想要索取更多。
然而梁见殊却就此停下来。
正当汪沛不满地怒视梁见殊时,下一秒,巨物蘸着蜜汁攻到了穴口。
“好疼……啊……”
即便梁见殊竭尽全力克制着,额头甚至暴起了青筋,汪沛还是痛得漫出了眼泪。
梁见殊任由汪沛紧紧抠住自己的肩膀,仿佛疼痛也能被分担似的,俯下身轻柔地吻她的眼睛。
终于借着蜜液的润滑没入了一大半,汪沛一开始的疼痛也渐渐变成了略带酸涩的奇妙感觉。
大概是怕她不适应,梁见殊没有急着抽动,先是任由小穴含着他,然后慢慢剐蹭着左右的穴壁。
“嗯……”隐隐的快感混杂着胀痛从交合处传到后脑,汪沛舒服地眯起了双眼,雪白的一对双乳也染上了一层粉粉的红晕。
谁能对眼前这样旖旎情景毫无反应,那大概也不用做男人了。
梁见殊瞳孔紧了紧,揽住汪沛的细腰,身下慢慢开始抽送起来。
“啊、唔唔……”汪沛被小穴磨蹭的快感刺激的正欲出声,又怕被魏雪和程晓冬听到,只好咬着牙呜呜。
大波蜜水从花径深处涌出,热腾腾的淋在前端包裹着阴茎,烫得梁见殊忍不住双手抓住汪沛白皙的腿大力抽送。
借着蜜汁的润滑,阴茎进出的毫无阻碍,甚至还在击打中发出“啪啪“的水声。
初经人事的穴道格外紧致,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肉棒,甚至软肉还隐隐地带着吸吮和挤压。
偶尔挺进时撞到了深处的小褶皱,激得汪沛猛然缩,穴道紧紧夹着肉棒,绞得梁见殊差点就要这么缴械,连忙退出来一半。
第一次体验如此极致的快感,两人都快要到极限了。
挺腰将阴茎重新送回穴道。汪沛还沉浸在那一送被填满的快感中没反应过来,梁见殊便一吻堵上她的嘴,身下奋力地对着刚刚的敏感点冲刺。
“嗯……唔……”破碎的呻吟刚溢出喉咙,便被梁见殊堵了回去,只剩舌之间激烈纠缠的水声。
叁两下,汪沛便身体紧绷,就这么被送上了高潮。
那一霎那迸发出的,是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舒服的汪沛脚背都绷直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想要贴紧梁见殊,用尽所有的力气紧紧抱住他。
“哈……”梁见殊被她连续的缩绞得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刺几下后,深深地埋进去喷涌而出。
***
不知道大家读得爽不爽
我写得是挺爽的





酒肉伴侣 微晴
或许是过于劳累,汪沛难得的一夜无梦,以极高的睡眠质量一觉睡到了天亮,常年早起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在七点过两分的时候准时醒来。
汪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我是谁我在哪。
两腿间的肿痛存在感极强,汪沛脑中不可避地划过一些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隐约想起梁见殊抱着半虚脱的自己放回床上时终于忍不住了,立刻用被子捂住半张脸。
自己好像很主动?实在是,假酒害人啊!汪沛有那么几秒钟想要就这么消失在被子里。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倒也没那么无法接受。
如果不是梁见殊,如果不是她和梁见殊的这层特殊的地下关系,估计她也会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对方才好。
正因为梁见殊是如此公私分明的人,倒是没什么好尴尬的。反正他们的关系是早就契约好的,反正她心理也没鬼,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
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学商科的,大家都现实些,不要因为一些无聊的肉体关系降低了合作的效率。
这么想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在餐桌上开着电脑看文献的梁见殊。
“学长早上好啊。”汪沛坦荡地打招呼。
“嗯,早上好。”梁见殊活动活动肩膀:“茶几上有面包和牛奶,可以先垫垫,等他们醒了我们再去正经吃饭。“
”哦好。“
汪沛磨磨蹭蹭洗漱完,随手捏了一盒牛奶,挑了餐桌上和梁见殊对角线的位置坐下
餐桌上一个专心看文献,一个一边发愣一边啜牛奶,倒是都心照不宣地避了说话。
喝完牛奶,汪沛叼着吸管打算刷刷手机。
刚打开微信就看到汪致明的大名还明晃晃的停在聊天列表最顶端。点开看看,最后一条消息依然是鲜红的1000块转账,但昨天那种血气直往头顶冲的愤怒倒是不再有了。
汪沛平静地注视了转账页面几秒,然后点了退还。
“不客气,下次设好分组。“没有愤怒,也没有暗讽,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事实而已。
汪沛实在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儿,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像傻逼一样又是置气又是借酒消愁,最后还以一场奇怪的肉体关系草草尾的。
生气伤肝,酒伤脑子,好像就只有做爱来的又爽利又无害,稳赚不赔。
想到这里,汪沛不觉恨恨地咬住吸管。
“立项书第一部分进度怎么样了?”梁见殊突然开口。
“嗯?”汪沛愣了愣才意识到梁见殊是在和自己说话。
“噢……研究背景已经写完了,研究现状分析与评价还在整理。”汪沛连忙汇报自己目前的进度。
“稍微有点慢。”梁见殊推了推眼镜,“背景先发给我,我看看。”
“好,麻烦学长。”汪沛急忙回房间拿出电脑,把文稿发给梁见殊。
也就不到一千字的背景,梁见殊看的很细,且一脸严肃。汪沛在一旁等着,原本还比较有信心,结果越等越紧张。
一边紧张地抠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心里不由得想起来很早之前看过的知乎问题:“初夜过后第二天醒来,男方做什么最能让人感动?“答案五花八门,有的说做早餐,有的说醒来甜甜地吻额头,有的干脆说趁着大早上阳气重再来一发。
没想到梁见殊和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改立项书,简直想给梁见殊的学术神搬个奖。
“总体来说写的不错,我个人认为再加一些统计数据进去会更好,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标出来,等下发给你。“
这是被梁神夸了?
坦白说,有点开心。
“谢谢学长!”利落地道了谢,汪沛立刻干劲十足地挂上vpn开始上数据库。
好像大清早的被夸奖立项书写得不错,其实也不赖?虽然是实用意义上的那种不赖。
可是实用意义上的不赖本身就非常不赖。
***
有点甜是怎么肥四。




酒肉伴侣 斜风
后续的旅途还是比较愉快的。
s市本身好玩的地方就多,加之程晓冬和魏雪情商高又放得开,一路上拉着汪沛吃吃喝喝玩玩逛逛,还经常给科普系里哪个老师给分高、哪个老师讲课像开报告会、谁和谁是一对儿的小道消息,两天下来汪沛和他们距离拉近不少。
直到回学校那天坐在高铁上,汪沛还有点如梦似幻的。这几天之间,对汪沛而言发生了太多事。比如,第一次和同学一起旅游,比如,汪致明给她的会心一击,再比如,她和梁见殊的那天晚上。
汪沛不是个会在无聊的事上陷入纠结浪时间的人,倒也没有自作多情地计较一次性行为的意义,更何况,他们的关系本来如此。
性事的余韵散尽,他们又回到了各自的角色里。但偶尔,比如想起梁见殊对丁欣瑜冷漠客套的保持距离时,汪沛心中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梁见殊似乎离自己很近、近到仿佛触手可及的感觉。
不过汪沛也没有力去想。因为刚回到学校,她就病了。
其实在那一晚过后便有征兆,估计是大汗淋漓的运动之后着了凉,一开始是嗓子痛、肌肉痛,紧凑的行程下汪沛便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回到学校的第二天,起床时头昏昏沉沉差点一头从床上栽下去、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汪沛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挣扎着爬下床量体温,好吧,38度6,发烧了。
看样子,今天图书馆也是泡不成了,汪沛无奈地把体温计好,从自己常备地药箱里找了退烧药服下,又爬回了床上捂紧被子发汗。
寝室是四人间,两位室友回家了,另一位跟着社团去了野外徒步,这几天都只有汪沛一个人在。
宿舍冷清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因为放假的缘故整条走廊也寂静无声。汪沛缩在被窝里,清晰地感受着浑身像是被暴打过一遍的酸痛,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退烧药的劲渐渐上来,晕晕乎乎地分不清梦和现实。汪沛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看到假期结束回到寝室的室友发现她的尸体,看到自己葬礼上冷漠的裴真和虚伪的汪致明,看到负责项目的老师抱怨少了一个劳动力,拖小组后腿......
汪沛是被枕边的震动惊醒的。
迷迷糊糊地摸索到手机,发现是程晓冬打来的微信电话,立刻醒了一半,点了接通放到耳边。
“汪沛?怎么不回群消息也不接微信电话?遇到什么事了吗?”
取下手机一看,居然已经过了午饭点了。
“我......我不舒服,睡过了。”汪沛张口努力扯着破锣嗓子发出声音。
“成成成,你快别说话了,我们打字说吧。”程晓冬听起来也挺着急。
挂了微信电话,汪沛才看到科创群和四个人没老师的小群都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科创群里,导师说离立项书提交截止时间只剩一周多,在看了他们现有的成果后建议加快进度,留出时间修正和校对。
小群急急忙忙地开始约今天的讨论,魏雪和程晓冬艾特了好几次汪沛,她久久都没有回复,最后迫不得己打了微信电话。
汪沛抱歉地在群里回复:“不好意思,刚刚吃退烧药睡过去了。我今天都可以讨论的,看大家时间。”
程晓冬立刻回:“我们还是改天吧,你感觉好严重啊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这么严重吗?学妹吃药了吗?”魏雪也回复。
“吃过药了,不用担心我,也不用因为我放慢进度,我可以讨论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汪沛有点烦躁。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生病?
汪沛本来就是小组里唯一的大二学生,汪沛绝对绝对不希望自己成为小组里的那个需要别人花更多力更多时间来补的短板。虽然能理解魏雪和程晓冬的好意,可她明明有能力,更不希望就这么被看轻。
汪沛揉了揉突突痛的仿佛要炸裂的太阳穴,靠坐在床头,思考怎么样说服程晓冬和魏雪。
纯白的头像忽然跳了出来。
“这样参加讨论效率会很低。”
“不仅你自己很难受,大家也需要配合你放慢节奏。这样做于哪方都没有益。”
换言之,就是,“你现在来只能拖后腿”,一语中的,直白的冰冷。
汪沛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客观,甚至汪沛自己的理性也这样告诉她,可是感情上不愿意接受。
无力的愧疚感席卷汪沛的全身,从头到脚趾都冷得想要发抖。
梁见殊又说到:“我们今天先讨论,在问题上达成共识,等你好些我再单独和你确认一遍,你觉得可以吗?”
只有这个方法是最高效的了。
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这么接受。
“好。”
“对不起。”
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不甘心,但说出口却只剩下这两句。
头沉的像灌了一脑壳的水银一样,不仅胀痛,脑子好像也迟钝了起来。汪沛逼自己灌了一大杯热水,爬上床捂紧被子接着发汗。
再次醒来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汪沛力地撑着床向下看,发现是魏雪带着宿管阿姨来开门。
“哎,你快把被子盖好。”魏雪看她半截后背都露在被窝外,连忙说。
魏雪给她带了感冒药、降温贴、润喉糖,还有一些饼干馍片之类可以充饥的东西。
讨论完,魏雪和程晓冬放心不下汪沛,就买了东西,由魏雪来看看汪沛。魏雪在汪沛寝室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慌忙找了宿管阿姨来开门。
所幸,汪沛发汗的成果不错,量了量体温,烧已经退了大半。
“老梁不会说话,但他也是不想让你折腾自己,没有别的意思。”魏雪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你完全没有拖后腿,真的,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汪沛压下想哭的冲动,对魏雪挤出一个笑脸,扯着破锣嗓子说:“我没事啦,学姐别担心。”
魏雪再叁叮嘱汪沛好好休息之后才离开。
汪沛点开微信,向魏雪和程晓冬道了谢,心里暖融融的。
严格意义上讲,这是汪沛在大学交到的第一波朋友。
忽然想到今天梁见殊的话,又看了看安静的微信列表,自嘲地笑了笑。
汪沛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现实够理智了。可是她还是自作多情地产生这种似乎离他更近一步的错觉。可事实就是,对梁见殊而言,肉体的负距离并不曾分毫的拉近关系上的距离。自己之于他,大概就是做项目时的廉价劳动力,做爱时的契约泄欲工具而已。
汪沛合上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酒肉伴侣 和煦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夜里退烧后反倒格外清醒。
汪沛控制不住地想到白天梁见殊的微信消息,仿佛能看到梁见殊站在她面前,对她说“这样于哪方都没有益”时冷静理智的样子。心里闷闷的疼。
他们是一个团队,坦白说,作为组长,梁见殊出于小组效率最大化的角度不仅没有错,换做是汪沛自己大概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而她呢?她也不想发烧,她更不想拖后腿,这些也都不是她的错。
那究竟哪里出了错,究竟为什么她会觉得无力又难过?
总算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差叁分钟往常闹钟响的时间。
刚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嗓子虽然还隐隐肿痛,却也能发出声音来了。保险起见又量了一次体温,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汪沛向来体质不错,又很会照顾自己,吃了早餐,顿时觉得元气恢复了大半。
汪沛边吮着盒装牛奶,边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大清早居然有一条未读微信消息。
意外的是梁见殊发来的,只有一个word文档,时间是半夜两点四十。
汪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文档。文档有两页多长,满满的都是他们这个课题之前国内外研究成果的整理,甚至好几条是从国外期刊的英文论文中整理出来的。汪沛之前的进度的确是卡在研究现状与评价上,有了整合在一起的文档,接下来只要一一把他们归类、分析就好,任务量一下子缩小了不少。
按照梁见殊的思考模式,这大概和关照扯不上边。梁见殊是怕她养病把进度拖得太久,帮她分担点任务以整体落下太多。
可就事论事地说,无论梁见殊是出于什么原因帮她,她都是应该感激的,因为他本不用做这些。于公,他是个负责的组长;于私,他也的确帮了她大忙。
昨天小小的不愉快就暂时被汪沛别扭的压了下去。她立刻回微信向梁见殊道谢,顺便表示自己已经好多了,要不要传达一下昨天的讨论内容。
梁见殊回复地出人意料地快,汪沛震惊地咂舌,梁见殊难道一天都不用睡觉的吗?
最后干脆地决定下来由他借一间研讨室,等一下汪沛直接来研讨室。
拾好书包带好电脑,马不停蹄地赶到研讨室,梁见殊已经在研讨室里大概码字码了有一段时间了,汪沛刷完校园卡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会议桌的一角,他都没有把头从电脑前抬起来。
今天是个阴天,研讨室里的光线略略的暗,电脑的白光打在他原本肤色就白的脸上,显得更是憔悴的不带血色。
“稍等一下,我把作业最后一段写完。”梁见殊忽然开口,眼睛还是没有从屏幕前挪开。
“好,不着急。”
汪沛知道梁见殊手下不仅仅是他们的项目,还在跟着老师做子课题,除此之外还有大叁本就繁重复杂的专业课。仅仅是一个项目就够让人应接不暇了,很难想象梁见殊是怎么样一一从容应对的,还把每样都完成的如此完美。
没过多久,梁见殊就完成了手里的作业,给汪沛转述昨天的进度。对接进行的很快,基本还是之前的思路。梁见殊解释说很多问题不急于在立项书里解决,只需简单预判一下大概的结果就可以。
讨论完也不过不到二十分钟,汪沛正打算拾东西转战图书馆肝一天的paper,梁见殊看她利落地把电脑回电脑包里,问到:“去图书馆?”
“嗯,趁热打铁,把昨天落下的补上。”汪沛抱歉的扯出一个笑脸,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学长,那个文档整理了很久吧?谢谢你。”
“刚好把我手里之前攒的文献顺便梳理一下,没花多少时间。”梁见殊顿了顿,又开口:“研讨室我借到了下午,如果觉得去图书馆路上浪时间,你也可以在这里写。”
图书馆在教学区,走过去要十来分钟,自己昨天烧了一天今天还没完全恢复,汪沛估摸着也的确是不如直接就在研讨室写。
汪沛大大方方坐回刚刚角落里的座位上,给梁见殊道了个谢:“那我就在这里写了,谢谢学长。”
没什么好别扭,也没什么好尴尬,在哪写不是写。汪沛打开电脑,很快投入进了立项书里。
虽然同在一间不大的研讨室里,甚至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敲击键盘的声音,但两人互不干扰,研讨室彻底变成了自习室。不过汪沛倒是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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