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刃噬心
作者: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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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幽骨
天刃噬心 第一章 济元宗
世间宗门派别繁多,其中四门卓然而立难以取代。它们人才济济,上达朝野下至黎民,却又远离江湖纷争门派纠葛,世人称它们为“天下四门”。
“术”——六甲门:奇门盾甲,测数观星。四门之中最为神秘,鲜有人知其宗门所在,而门人弟子亦少于世间行走。
“艺”——千羽阁:诗词礼韵,琴舞双绝。门中弟子遍及天下,无不才贯绝之辈;更有四国皇室高门子弟就习于此,以通礼教。
“药”——济元宗:金丹碧蒲,起死回生。四门中虽是资力最浅,却也是声名在外,达至天下黎民,渐成不可或缺之势。
“铁”——炼型宗:煮铁融金,炼甲锻兵。四门中亦是名望最甚者,天下四国无不奉为上宾。相传炼型宗历经两千年而不衰,天下神兵利器尽半数出于此;一手独传秘技“千锤锻”,纵是凡铁也能千锤而jing。
四门“术”“艺”“药”“铁”分代四项技艺,虽以技立世,却也不乏绝世之辈,以武论之亦是天下闻名。
济元宗乃百多年前梅山真人所创,当年梅山真人初现于江湖之时,为人行事乖张,凡事只凭喜好,稍有不顺之事,便是大打出手,下手颇为狠辣。
因而亦在四处闯荡游历间,招惹了不少各道英雄豪杰、门阀世家,之后更被各势力围剿截杀数次,却均被其强硬武力大败而回。自此之后声明鹊起,渐为江湖所熟知。
就在梅山真人小有名气之时,世间人人皆自猜测这梅山真人出于何处宗世门阀,崛起之迅竟是前无古人,一身所学更是闻所未闻。
曾有好事之徒四处探查寻觅,终是不得所获。只知那梅山真人一身武功强横无匹,xing孤僻倨傲,行事诡秘,从不与人结交往来。但似与魔盟积有宿怨,曾先后四度潜入魔盟总堂赤麟堡寻访一物,却屡屡空手而回。其后更是独自力战魔盟八大长老,以三死四伤一逃的战绩声名大噪,自此再无人敢于轻视。
然而,梅山真人却在这场大战之后,隐匿消踪于世,亦如他的出现,突为而至。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他本是那传说中仙山神门的传人,只因历世修行而现于人前,又因修行圆满,道心无漏而归隐潜修。而另一种传闻,则说他是隐世宗门之徒,不过是为搜罗世间天材地宝而出世,目的达成自然又潜隐而回。如此等等俱是不一大同……
不过,事后却有魔盟之人出证实。
梅山真人,因其杀伤魔盟数位长老,激怒邪道众派。一直闭关未出的魔盟之主——活阎罗,带着惊天怒火破关而出,奔袭数千里之遥,终将其斩于刀下,自此梅山真人身死陨命再无缘于江湖。
此消息一出,武林群雄俱为之震撼。值得活阎罗亲自出手又岂是寻常之辈,即便倒毙其刀下,也足可自傲。不过亦有少数人为之叹息,这等天资之材就此早夭,若此子能够隐忍潜藏,假以时ri,恐怕纵横天地也不过信步一般。
然而,十三年后,一则“济元宗”立派的消息,犹如冷水倒入滚烫油锅,顿令天下为之沸腾,只因这济元宗开宗之主,竟是那梅山真人!
当这一传奇再次现于人们视野之时,正邪各派均是震惊异常,梅山真人遭到活阎罗袭杀后,竟未身死!而后更是沉寂十三年之久,以其行事定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危及甚广,而魔盟更因旧怨,不愿承其好事。正邪双方竟因一人,默契般的次联手,yu除之而后快。
大典之ri,正道各宗门主、长老尽皆齐来,魔盟更是以活阎罗为十主同到;而济元宗却只有梅山真人及其伴行药童二人。
人人均以,此二人不过俎上之鱼,不想随后的一场围杀却异常惨烈。
济元宗只以梅山真人一己之躯迎战群雄,在其惊世功力催运之下,整个身体犹如神胎仙躯一般,由内而外挥洒出荧荧光晕。凡与之双掌交击的兵刃,皆如破铜烂铁触之即毁。凭着一双肉掌,梅山真人犹如斩瓜切菜一般,跃入敌阵杀得正邪各派人仰马翻。魔盟十主更被其瞬间击杀四人,而后又与活阎罗相互拼杀硬撼。
就在短短十招之内,一身功力通玄的活阎罗竟被击伤逼退。
正道之士,虽是全力围杀,可无一人是其对手,鏖战之下损失颇重,亦不得不退走当场铩羽而归。
明幽谷一战,梅山真人以一己之力震慑群雄,正邪两道大败亏输。自此之后济元宗在天下武林中的声望如ri中天,一时间想要拜入师门或前来投靠的江湖豪客多如牛毛。
亦在此时,济元宗却向外宣布“本宗无意于武林纷争,只做行医救世之所,若有寻医问药以求达济天下者,均行方便之门。若为求武庇佑者,则请另觅高处,免误终身”。
此话一出,各方前来投奔拜门者无不失望而回,而正邪两道亦是猜测诸多,皆是暗自防备惟恐有诈危害自身。
随后的百年里,济元宗亦如他对外宣称一般。虽未广收门徒,可世间医者郎中却是往来不绝,不仅在短时间内培养出数名医术jing湛之辈,在民间四处也是开设坊间药铺治病救人,各国百姓皆是称颂有嘉。而各国的皇室宗亲、达官贵人也是时常前来,重金寻那长生养体、祛痛治病之方;其炼制的金玉丸、赤云丹等疗伤圣药更是江湖各派侠士随身必备之物。
渐渐的,当人们提起济元宗之名时,所能想到的已再非是当年那实力强横武功冠绝天下的梅山真人,而是行医施药救世济民的仁德之宗。
虽建立不满两百年,可已被世人与“术”“艺”“铁”三门并称为“天下四门”,可见济元宗在这天下间已是举足轻重影响深远。;
天刃噬心 第二章 变故
沉黑如墨的林间,一十九名黑衣劲装武士迅疾而行,其中四名jing壮巨汉肩抬一顶漆黑铁轿,奔行间每一步均会踏出寸许深的脚印,可以想见此轿沉重异常。月光粼粼自枝叶间透下,隐约可见十九名疾行之人均戴有尖牙铜目仿似恶鬼一般的面具,甚是狰狞,眨眼间便已隐没于梅林深处。
明幽谷位于梅山以西,谷口处一池碧波深潭藏于梅林之中,在月光映照下粼光铺洒四方,一方青石碑在荧荧碧光照印下显得神光异彩,“济元宗”三个墨书大字亦随波纹流转而曲舞摇动绚丽非常。谷内阵阵药香扑鼻而来,片片药田中偶有虫鸣声飘过,尽显清幽空寂。谷内最显眼之地莫过一处石台,高若十丈仿似刀削斧凿一般自山壁中突伸出来,上铺青石板,宽广几若广场一般足可容纳数百人有余,一尊石制四脚方鼎屹立中间,尽头处一栋三层楼阁竟是半壁嵌于山体之中,一块上书“闻香”二字牌匾悬于门顶,此楼便是济元宗大殿。而石台之下亦有一处小洞颇引人注目,洞穴只占五尺之地,其中有一浅潭,水深齐膝通透无比,隐隐反she淡红光晕,洞口方圆五丈之内寸草不生,名曰“赤睛泉”,此泉历久不竭,在济元宗立派之前便已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济元宗大殿,内殿一间静室中,一方龛台上宗长牌位列列在前,而在台侧,半人来高的石槽池水漫溢,一支长有三尺,上刻十数小人的晶杵置于其中,就着池水荧荧生出红光。荧光弥漫整间静室,室内物件宛若被镀上了一层晶粉,煞是好看,可在这光彩之中又带有几分异样。随着荧光的铺洒,一个个舞、立、坐、卧体态各异的人影也被投she在了四面墙上;在每一个人影投she之上又有点点光斑相互连接,就像那人身经脉穴位一般。
而一个修长的身影就站在石槽旁看着满室的光影,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摇头叹气。一袭紫se长衫着身,金边黑印暗纹流转;一头齐腰长整齐顺滑的披散于背后,缕缕白参杂其上却是稍显突兀,冠玉般的面庞上留着齐唇一字须,给人一种儒雅大气沉静不失的感觉。本应古稀之岁的老人,却有着而立之年的身形相貌,其功力高绝可见一斑,此等人杰便是济元宗当代宗主——刘予之。
就在刘予之沉浸在壁上光影时,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咚、咚、咚”静室的门亦在此时叩响。刘予之道:“可是坤儿?”“正是,师父。”一个柔和的声音回应道。“进来。”闻声,推门而入的是名体格壮硕异常的青衫大汉,以刘予之的身型亦只达其脖颈之间!若非门外只有他一人,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先前那柔和之声是出自此人。这人便是刘予之的大弟子,名叫黄坤。原本身型也如常人一样,虽然健硕,却也不像如今这般,只因修炼出了岔子方才变成了这等模样。
进了静室黄坤对着刘予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刘予之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望着墙壁投影道:“意身还未成么?”“回师父,弟子闭关月余终是不得其法。”说着这话黄坤一脸的惭愧之se。
“也罢,修炼之道本就讲求机缘巧合,既然未成,那强求也是无意。”“师父说的是,弟子也觉如此。只是不知师父让弟子前来有何吩咐?”“坤儿,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继位大典,本是件高兴事。可近月来为师总是心神难安,这些天尤为强烈,恐怕事有变故。是以今夜便想提前传你衣钵印信、遗宝秘典。”“师父,不可啊。继位大典徒儿自当省得,只是传承一事,也不过是早晚而已,倘若师弟们知晓怕又……”未待黄坤把话说完,刘予之将其打断道:“既是早晚之事,早又何妨。你即为一宗之掌,一一行即为宗门行,若还如此瞻前顾后,何成大事!”“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谨记。”
看着徒弟的模样,刘予之也是心中一笑:“坤儿,跪下。”
黄坤见其师心意已决,也就不在多说,乖乖跪在龛台前。此时刘予之亦将石槽中的晶杵取了出来,原本还在流光四溢的晶彩顿时暗淡熄灭,只留下两盏摇曳的烛火为这漆黑的静室添亮一抹昏暗之se。接着又在墙壁上轻点几下,立时一个暗格自墙上弹了出来,里面赫然是一本表面光洁无字的书籍。刘予之犹豫片刻,终是将其取了出来。只见书面se泽银灰,灯火之下一片暗彩流晕,好生的漂亮。
刘予之捧着秘典晶杵跪于黄坤身旁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济元宗四代宗主刘予之,今传位于五代宗主黄坤,敬请宗门师祖齐鉴。”良久,刘予之才起身站起来,将手中之物递于黄坤面前。
“此二物名为红玉晶杵和《丹典》,均传自本宗开山祖师。如你方才所见,这红玉晶杵之上刻画十数小人,形态各异,将其没于水中便能将那人影映she而出,人影之上更有穴脉走向。曾有宗门长老推测,当年祖师那等惊天修为,想必与这红玉晶杵大有关系。奈何本宗除却祖师爷外,再无一人能臻至如斯境界,真乃济元宗之不幸啊。”说道这里,刘予之也是满脸的无奈,只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而此书名为《丹典》,质地光柔丝滑,水火难侵;其中记载的丹方药谱更是妙用无方,只是此书被上代宗主列为禁典,因其记载的**祭炼之法‘药卒’;手法残忍有违天和,为恐门人弟子误入歧途禁封而存。我本不yu传你此书,只是有些事亦该你自行定夺。此二物你切收好,切勿遗失,尤其《丹典》,不仅乃本宗立宗根本,若落入心术歪曲之人手中,必为祸世间苍生!”
黄坤听完刘予之的话,毕恭毕敬地接过晶杵和《丹典》,对着龛台之上的众师祖牌位拜了三拜:“师傅放心,徒儿定当谨慎小心不敢有失。”“嗯,你行事为师也放心。”刘予之看着黄坤恭谨的模样道:“既然遗宝已传了给你,现下把《九玄境》全篇也一并传你,兴许对你突破能有所臂助吧。”
听得师傅要传功授道,黄坤不禁双目碧光炯炯心头更是火热几分。
……
就在这师徒二人传道授业之时,一队人马出现在了明幽谷口,其中一顶漆黑铁轿甚是醒目,赫然便是方才林中疾行而过面带恶鬼面具的黑衣武士一行。其中一名面带鲜红面具之人来到轿前恭敬的说道:“主上,济元宗已到。”
“哈哈哈,三十年,我终是回来了。刘予之,我定要让你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轿中一道嘶哑凄厉之声激动道。“入宗!”
随着轿中话音落下,一行人已是向着明幽谷内而去。
虽是入夜,可济元宗内依旧灯火通明,时而还有药童小厮提着灯炉药罐四下行走。这时,一名青衣药童正巧看见一十九名黑衣劲装之人,扛着轿子自谷外而来,待得近了便瞧见人人均戴有恶鬼面具。
在这济元宗内,平ri里求医问药之人多不胜数,疑难杂症者也是时常有之,他们多数皆形迹装扮奇异至极,这恶鬼面具与之相比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青衣药童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寻常求药之人,上前拦住便道:“诸位大人,今ri时辰已晚,若是寻医求药还望明ri请早。谷内设有jing舍,可供大人们歇息,待得明ri巳时自会有药童将诸位大人引往药堂。若无其他事宜,还亲请诸位大人随我来。”说完,也不待有人答话,对着众人微微一拘礼,转过身便向着一处没有灯火的房舍行去。
“幽卫。”轿中之声再次响起,听的唤声,那名戴着鲜面具的黑衣武士应了一声,便朝着那领路前行的青衣药童急掠而去。
那青衣药童此时却在想着“这么多人围着那轿子,想必里面之人大有身份,这等大人物皆是极好面子的,怎么说也该会赏些钱银。嘿嘿,还好没有师兄弟看见,要是被看见说不得又得划出不少了。”就在这时,青衣药童听闻身后传来声响,“还未到jing舍就要打赏啦?”心里这般想着,忙不迭地转过身来,可却什么也没有。身后的一众人依旧扛着铁轿慢悠悠的跟在自己后面,不觉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又自嘲地说了句“财迷”。正准备继续前行,谁想,刚一转头却被面前那张鲜红yu滴的面具吓了一跳。
“多谢小哥,这是我家主上的赏赐,还请笑纳。”此话一入耳,那青衣药童惊恐莫名的表立时转变,嘴上说着“多谢大人”的词,可是手却是比那说词更快的伸了出来。而戴着鲜红面具的幽卫,只是用手指在药童掌心轻轻一点。
“大人,什么也没……”话还没有说完,那青衣药童已是表一僵,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天刃噬心 第三章 旧时恩怨
青衣药童刚一倒地,幽卫便似鬼魅一般回到了铁轿旁侧,随着一众人缓缓向着谷内石台而去。
药童提着的灯炉,随着主人倒下而摔翻在地,灯油四下泼洒,灯火也自蔓延开来,犹如火蛇流窜没入路旁草丛树木之中,少顷,一股燥热之感仿如猛虎出笼,自草木树丛间汹涌扑出。
“走水啦!走水啦!”一声大喊随之而起,四下里七、八名门人弟子闻声赶来,只是济元宗内草木众多,一时间也难以扑灭火势。亦在此时,济元宗外事长老——戴名也赶到了火起之地。眼见火势壮大,戴名正yu协助救火时,一名弟子对其喊道:“戴长老,出事啦,小6子死啦!”“什么!怎么回事?”戴长老心下一惊,怎么又是起火又是死人的,此事若是没个交代,那他这外事长老怕是也当到头了。
“戴长老,方才我们师兄弟过来救火,却现小6子躺在地上,素来这小6子就胆小,本以为他被大火吓昏了,谁知怎也叫不醒,这一探脉才现没气了。”一名弟子答到。“小6子死于何因?”戴名急忙追问
“回长老,小6子似是中毒而毙,只是身上毫无伤口,不知是何物所伤……”
就在此时,戴名忽然察觉到一丝气息波动自石台下方传来,不待那名弟子把话说完已是急冲而去,在其身影掠出去时,一声炸雷般的话语响彻在场弟子耳旁“快去鸣钟,外敌入袭!”一时间不少弟子呆愣场中,片刻后方才醒悟过来,顿时一片sao乱。所幸不少弟子指挥现场才没有引起混乱。
以戴名的身手,不过十数息便追上了幽卫一行。只见一行人周围躺着五名弟子,看其模样,显是和小6子一般,已然气绝而亡。“尔等何人,竟敢杀伤济元宗弟子!”戴名见到又有五名弟子倒地身亡,不禁怒吼一声。腾身一跃,便向着铁轿子轰去。
在戴名看来,十九名黑衣武士除了脸戴红面具之人外,无一人有气机波感,均不为惧,所谓擒贼先擒王,自是向着轿中之人下手。可是看着戴名的行动,十九人中竟无一人动手阻拦,这时轿中传出一声:“铁奴卫,杀了他。”
就见其中一名抬轿的壮汉听的命令瞬间暴起,一只手掌后而制截击在戴名双拳之上。猛然地碰撞令那名瞬间跃起的壮汉跌落而回,双脚齐踝没入地面;而戴名则被抛飞而起,直落丈外。蓄势一击被对方轿夫一招破除,戴名只觉得难以致信。如此修为却只是一名轿夫,那轿中竟是何等人物!
“既然如此,药奴,去帮帮他们。”这时,铁轿之中又是一道话语传出,一股森寒之意犹如冰刀般自话语中透出,而一旁的戴名顿时犹如坠入深潭之感,冻彻骨髓“好强的气势!”
立时,一十四名面戴黑铁面具的武士朝着四面房舍扑杀而去,其中四人直指火起之地。戴名本以为自己将遭到围杀,谁知敌人竟是兵分数路,看着分散开来的黑衣武士,心中焦急万分。旋即,冲着离自己最近的黑衣武士便抢杀过去。只是身形刚动一阵劲风却自身后而起,转头时,硕大的拳头已近在眼前。戴名勉强架起双臂挡格,可仍被这一拳轰出老远,一双手臂更是酸麻难当……
随着黑衣武士的四散奔杀,一阵阵喊杀嘶叫声也在谷中响起,幽卫与抬着铁轿的三名壮汉也是来到了济元宗大殿之外,与此同时,三声嗡鸣响彻山谷“当、当、当~”
内殿静室中,刘予之与黄坤正自传功授法,忽闻钟鸣示jing。“三声!外敌入袭!坤儿,通知大长老他们,为师出去瞧瞧。”话音未落,刘予之已是夺门而出。刚到大殿便见三名jing壮大汉将一顶漆黑铁轿向着殿内祖师圣像掷去,刘予之见状哪敢怠慢,圣像被毁那还了得;是以急运玄功抢至轿前,双手抵住轿杆正yu力之机,一支龙头铁杖闪电探出直向其面门袭来。刘予之亦是应变奇快,右脚横扫而过搁开铁杖,双掌劲力急吐,终将铁轿逼的后仰飞退直向殿外而去,而自己亦是退后三步方才稳住身行。
铁轿飞出殿外,三名壮汉立时上前将其稳稳接住放下。“刘宗主,这三十年你可没什么长进啊,哈哈哈。”随着笑声的响起,一名身着黑衫,干瘦如同骷髅的老者,手拄银白铁杖缓缓自轿中而出;数撮灰白杂犹如枯草一般立在头上,一双黑目却jing光四she的盯着刘予之,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刘予之观其音容,并未想起与此等人物有过交集,一时间也是心中疑惑:“阁下何人,为何来我济元宗杀人放火。”
干瘦老者却是嘿嘿一笑:“我是何人?恐怕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三十年前的事,刘宗主应该还没忘吧。”刘予之听闻,不禁脸se一阵yin沉:“当年之事乃是本宗内务,何劳外人记挂。不过阁下既然敢来,那也不用走了!”
话音刚落,刘予之已是提拳暴轰而去,老者见状也是二话不说,挥起铁杖便是直抵而上!“当!”的一声,铁杖与劲拳硬撼下气劲四she,二人所立之处的青石地面也是尽数炸裂,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气流波纹更在二人之间扩散。就在此时一层层巨力透杖而过,感受这个中变化,刘予之当即催运劲力对轰而回。在两股力量的对撞之下,铁杖犹如活物一般弯转扭曲起来,随着二人的对峙,一**巨力相撞对撼下,铁杖已是不堪重负随即断成数截夹杂着无匹劲道暴散开来。铁杖被毁,二人的拳终是撞在了一起,而此时却没有了气劲的爆,只有平实的一拳,却是劲力内蕴,狂暴之威尽数平灭,但凶险之机亦愈增几分。
二人双拳甫一接触,便是各自退开数步,显是未曾有人占得半分便宜。
“一劲化九!你是……!可你的样子!”刚站稳,刘予之便像是见了鬼一般喊道:“不对!你不是幽谷!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刘予之啊刘予之,我便是幽谷,我现在这副模样还不全拜你们当年所赐!”老者极怒狂笑数声,心甚是激动的暴喝道:“不过我现在是幽骨,来自九幽冥府的枯骨,前来索取你与祈山老儿二人之命!”话未说完老者已是向着惊立场中的刘予之疾掠而去,掌刀夹着劲风直向其头顶天灵劈去。
看着毫无反应的刘予之,幽骨眼中的兴奋之se愈趋浓郁,掌刀下劈之势也加重了几分。就在刘予之即将破颅而亡之时,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以奔雷之势疾刺在幽骨的掌刀之上。
“叮”金铁交击声随之响起,幽骨更是被这一剑震退数丈之远;而长剑亦被撞击弹空而起。这时,一道快若闪电的身影从大殿蹿出接住长剑,接着一到巨喝响彻当场:“何方宵小,敢来济元宗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