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狂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下吟
“何人?”
宋祁天心下大惊,这一箭力道十足,仿佛有千斤蓄力喷涌而出,自己手握宝刀,竟然被那箭端砸出一个缺口,jīng铁宝刀尚且如此,那箭端之力,确实惊人!
“秦皇门门主秦渊!”
秦渊收起手中青铜长弓,侧身向前,从手中抽出长颈梭型刀,横刀立马,看着眼前孤身一人飞身上墙的宋祁天,傲然说道:
“你是何人?”
“你家仇人!”
宋祁天怒喝一声,原本有些衰落下去的气势顿时爆冲起来,听到秦渊二字如同听到了杀父仇人的名号一般。
宋祁天双眼血红,大吼着向前冲来,手中龙纹剑如同长刀一般,对着秦渊的脖颈径直砍下,气势如虹,仿佛千军之中一上将,恨意十足,犹似万马群中一俊杰!
“当!”
一声脆响从龙纹剑身传来,宋祁天猛然间身形一滞,虎口发麻处竟然裂开一刀寸余长口,口中血流如注,仿佛泉涌,让人骇然。
一合之内,秦渊只手接挡,竟然已经能够对宋祁天身躯产生如此巨大伤害,那宋祁天浑身之力集中在龙纹剑上,如此猛然一滞,如同飞火流萤扑火而顿,烈焰焚天倾盆大雨,让人好生难受,身体中的力量就此被回掷入宋祁天体内,此人惊恐万分,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秦渊淡然的笑容,一股难
特种狂龙 第 3157 章
以抗拒的失落感顿时萦绕心头!
此人,竟然悍勇如斯?
自己也是三阶武师,为什么面对秦渊之时竟然如此艰难,难道是自己多日不进,已经被此人超越,还是方才bào怒之下,未曾有任何保留,如今猛然接战,无法力敌?
宋祁天心中百转千回,眼前却是一秒流逝,咬紧牙关,坚挺身躯中的反力,宋祁天压下喉头血水,后退一步,反手握剑,望着秦渊怒喝道:
“你还我家门主命来!”
“果然是泓天门的人!”
秦渊眉角一挑,长剑向前,看着宋祁天,猛然间手指轻启,将梭型剑向前连捅三剑,三剑分别去上中下三路,那宋祁天原本冲锋向前,猛然间看到三剑骤起,慌忙向后退去,手中龙纹剑左挡右抵,堪堪挡住秦渊飞刺三剑!
“呼呼!”
宋祁天长呼两口气,稳定心神,方才秦渊略施手段,自己已经难以招架,难道自己今天就要葬身于此吗?
与此同时,受宋祁天威猛之势鼓舞,城门下的古武者纷纷催动身体当中所剩不多的古武之力,冲锋向上,飞檐走壁间跳到城门之上,奈何秦皇门众人早有准备,将飞身上来的泓天门人分割包围在长长的城墙上面,三人敌一人,五人杀一兵,饶是泓天门古武者众多,也奈何不了秦渊手下众将士!
“宋祁天,对吗?”
秦渊目光如水,望着眼前宋祁天,傲然说道:
“说了你也不信,那松门主定然不是我秦皇门所害,一定是有人要利用你们泓天门与我秦皇门血战而获利,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阁下能够成为泓天门左护法,定然也不是善于之辈,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不成?我心中的泓天门应该没有如此鲁莽悲壮!”
“哼,你连杀我泓天门门主姐妹二人,我泓天门如果忍气吞声,还有何面目幸存于世?今天我宋祁天就要带着泓天门的将士们将你们秦皇门 一网打尽,这河套之乱,乱就在你们秦皇门的身上,你们要是不出现,我河套平原缘何会如此纷纷乱乱!”
宋祁天怒喝一声,不等秦渊继续解释,挥舞着手中龙纹剑已经向前重来,龙纹剑在手,斜刺而来,剑身陡然增长,让人心下惊动,细细看来,原来是宋祁天挥舞着手中的龙纹剑,将自己体内的古武之气guàn输其中,原本泛着紫光的龙纹剑被这古武之气稍一guàn输,整个剑身就发出淡蓝sè的光芒,深夜当中,飞沙之下,看起来别样夺目,四周的泓天门人望见那耀眼的光芒,也都激动万分,手中如有百斤助力,将刚刚压制自己的秦皇门帮众打得难以招架!
“看来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秦渊冷喝一声,长颈梭型刀在手,对准宋祁天下肋部刺去,长刀在手,虽然未曾萦绕古武之气,但胜在急速如风,片刻之下,已经到了宋祁天的面前,刀刃翻转,打在宋祁天的肋部,只听到宋祁天嘶鸣一声,却是一块血rou被秦渊一刀卸下!
章节目录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287章泓天堂
“啊!”
宋祁天惨叫一声,低头看去,只看到自己的左肋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飞沙漫入,走石飞溅,淋漓的鲜血如同雨幕一般洒满地面,森森白骨转瞬间已经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内里残破的肺叶,混乱的内脏拧成一团,活像个炼狱一般,令人作呕!
宋祁天手中的长剑划过秦渊身前的盾牌,那青铜盾牌上雕刻着上古十二神兽,不知何时已经被秦渊拿在手中,挡在眼前,龙纹剑划过这青铜盾牌,弥漫的古武之气仿佛一道银鞭从上面甩过,内里的寸劲儿让秦渊也感受到了一股qiáng大的压力,宋祁天拼死挥来的长剑,还是让秦渊的身躯向后退了两步!
“安息吧!”
秦渊将手中青铜盾牌轻轻下方,露出两只银狐般冷峻的眼睛,灵动的眼睛盯着眼前气冲斗牛的宋祁天,身躯明显失去平衡的宋祁天如同一块被砍去一角的平衡木一样,吱吱唯唯的向后倾斜,手中的龙纹剑向着四周甩动着,上面萦绕着的白雾越发单薄,如同一道银霜落在空气当中,转眼间便消散无所踪。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秦渊望着向后倒下的宋祁天,目光一凝,手中长颈梭型刀已经探出,如同一条响尾蛇一般,突如其来刺入宋祁天的脖颈中!
鲜血如注,化成血雾蓬勃于空中,夹杂着砂石落在地上,长长的一道血痕如同一片羽毛一样错落在满是沙尘的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宋祁天宽阔的身躯倒在了垛口之上,身躯翻转间,如同一粒沙,从垛口处反身落地,自那几丈高的城墙上殒身落地,瞪着眼,躺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上。
死,不瞑目!
闪着青光的龙纹剑在地上弹跳一下,剑柄落在了秦渊的脚边,原本耀眼的青sè光芒,此间已经消散殆尽,回归了原本的紫光金流剑身,沾满鲜血的龙纹之上,一滴滴鲜血滴在地上,诉说着持剑者方才的威武与霸气!
“安息吧!”
秦渊站在垛口,目光黯然,盯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宋祁天,心中一阵哀叹。
当语言已经不能够让人安静的时候,唯有兵刃相加,才能够换的世间清净!
人世茫茫,何处才是安息之所,咫尺之间,可能就是殒身之地。
垂手,秦渊捡起地上的龙纹剑,剑身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偶有未曾凝固的鲜血沿着剑身的侧面向下流淌,仿佛岩浆流动一样,缓慢而坚定。
秦渊纠起手中衣衫,将手中龙纹剑擦拭干净,看着jīng铁han光的剑身,秦渊猛然间握紧手中宝剑,对天一指,大喝道:
“宋祁天已然殒命,尔等还敢抵抗!”
声震十里,气盖山河!
一时间,嘈杂的固原北城门只余下沙沙的风声,漫天的沙尘bào还在不住的侵袭着眼前的这座河套名城,刀兵在手的双方将士,惊讶的看着城楼下那手握宝剑的男子!
那一刻,此人如雕塑般的身躯映照在每个战士的心中,震天的欢呼声打断了泓天门众人的思绪,自家第一名将竟然被那秦渊击毙,泓天门真的要忘了?
心绪混乱下,一声脆响猛然间从城头角落处传来。
“当!”
武承业丢下手中的长刀,愣愣的站在当场,曾经在自己眼中不可超越的宋祁天大哥,就这样死在了秦渊的剑下,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原本武承业还有拼死为门主大人报仇的心,如今宋祁天殒命,仿佛被打断了脊梁骨一般,这个年轻的古武者再也不敢正视眼前这群虎狼之师!
“我投降!”
武承业蹲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双手放在头顶,屈辱的低下这曾经高贵的头颅,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武承业恍惚间并不清楚,只是看着身旁同伴殒命,瓮城中陈三爷死节,难道自己要
特种狂龙 第 3158 章
他们一样,痛苦的死去吗?武承业不想,自己还有个可爱的妹妹,母亲临死前就把妹妹托付给了自己,自己不能死,也不敢死!
“哗啦啦!”
如同决口的大堤一样,一阵阵兵刃落地的声音从四周响起,跟随者宋祁天陈三爷前来此地血战的泓天门人,看着城楼上秦渊的英姿,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刃,屈辱的跪在地上,大声的呼号着!
“我投降!”
夫战,勇气也。当南下而来报仇的锐气消失,这群失去了主心骨的古武者们猛然间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自己因何而战?自己为何而战?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松门主已经全家殒命,自己何必为其陪葬?
人都是自私的,鼓足勇气前来的泓天门人也是自私的,只是宋祁天用大义,用报仇雪恨的信念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自保的念头,如今人死灯灭,一切已经是枉然,这些人的溃败,也早就在秦渊的想象当中!
“放我们走!”
一个手持红石宝锤的壮汉站在城墙下面,看着手持紫光龙纹剑的秦渊,大声呼喊道:
“我们自寻出路,今日宋护法慷慨赴死,我老曲为宋护法而来,如今宋护法死了,我们也无所求,请秦皇门门主大人放我们离开,如此也能宣扬您老人家宅心仁厚的大名啊!”
曲伦烨手持红石宝锤,愣愣的呼喊着,四周的秦皇门齐齐看向此人,目光之中,尽是不屑和鄙夷。
你当我秦皇门是开客栈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吃就吃,不想吃擦擦嘴上的油就可以闪人?可笑!
“这位壮士,怎么称呼?”
秦渊目光一挑,一缕神思涌上心头,默然望着城楼下的曲伦烨,此人一看就是油滑之辈,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自始至终未曾冲上城墙,和秦皇门众人血战到底,反倒是主动退让,坐山观虎,保存实力!且看此人身上明光铠甲上除了阵阵尘土就是三两点泥腥,连几滴鲜血都未曾染上,如此用心,却是无耻!
“在下泓天门右护法曲伦烨,见过秦门主,秦门主敢直面我南下众人,定然心中无鬼,我家门主多半不是你杀的,只可惜两次遇袭都是被死在了阁下的地盘上,现在恐怕您也是有口难言,只能无辜迎战了,你看我老曲说的对不?”
曲伦烨抖动着自己脸上的肥rou,身躯壮硕之人最适合用锤,曲伦烨正是这样的胖子,虽然外形粗狂,却心细如发,这也是这位九阶武者能够在泓天门中混上右护法的原因所在!
华夏各门派往往以左为尊,以区别于朝廷用度,细算而来,这曲伦烨竟然是泓天门的第三把交椅,虽然看起来有些让人失望,但是这般人物能够压服众人,除了九阶武者的身份,其余诸事也定当有可取之处!
思虑至此,秦渊也懒得和城墙下的曲伦烨废话,直接挥舞手中紫光龙纹剑,对着眼前隘口青石猛地一砍,手中紫光龙纹剑蓄力良久,如此一砍,仿佛利刃斩木,铁丝穿豆腐一般轻松,眨眼间已经将垛口青石砖砍掉一大块,山石落下,四周众人皆惊异异常,就是那城墙下手持红石宝锤的曲伦烨也不觉后退两步,紧张看着城墙上的秦渊!
如若秦渊真要动手,宋祁天尚且未能与其血战几个回合,曲伦烨自付不能从秦渊手下活命!
“既来之,则安之,曲护法既然知道我秦皇门未曾杀害你家门主,当时明理之士,况且如今你们已经被我秦皇门杀败投降,焉能放你们离开?不如加入我秦皇门,暂时让曲壮士引领此间兵马,我秦皇门愿意资助北上重归东胜城,如何?”
“啊?”
众人一听,皆尽哗然,就是那曲伦烨,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城墙上的秦渊,疑神问道:
“此话当真?”
“我秦渊说话,可曾不当真过?”
秦渊哈哈大笑,四周秦皇门将士脸上皆露出傲然神sè,秦皇门自立足以来,从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若论及古武世界中最为耿直之辈,。自然是秦皇门无疑!
“那好!我答应你!”
曲伦烨昂首望着城墙上的秦渊,坚决果断的答应下来,只要秦渊不要了自己的命,这种好事岂能错过?
如果秦渊说话算话,自己独当一面,未尝不可,如果秦渊拿手下的兄弟们当炮灰,为秦皇门东奔西跑,自己到时候找个机会,溜之大吉,甚至反咬一口,也未尝不成?
如此一想,曲伦烨更觉此事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顿时喜上眉梢,立时答应!
“好,曲壮士,这些投降人马就交给你带着了,如今我秦皇门兵马不足,你们正好跟我前往西城驻防,今晚这只是第一战,我秦皇门想要控制固原城,还需要各位出工出力哦!”
秦渊大笑两声,命令手下人打扫战场,将北门打开来,让下面的曲伦烨进来。
也是到这个时候,曲伦烨才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性命似乎已经被秦渊掌握了,跨过眼前这道大门,自己就算是被绑上了秦渊的战车,古武世界最恨叛徒,自己必须咬定松门主绝非秦皇门所杀,否则除了秦皇门,自己到任何地方都会被qiáng力驱逐的!
“额……”
一口吐到眼前的尸体上,武承业被秦皇门的人安排到瓮城之中清理战场,看着那一具具烧焦的尸体,焚毁的车身,特别是千金大闸之下惨死车中的五人,武承业只感觉自己内里翻滚连连,浑身痉挛难受,大口大口的将口中的饭菜吐出来,这难以忍受的场面,彻底震撼着眼前这名无名小卒,人生的蜕变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刺激当中到来!
“你叫武承业是吧?”
秦渊的大手忽然间放在了武承业的肩头上,这名年轻的士卒浑身一抖,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秦渊,努力用手擦拭着自己嘴角的残渣,一脸尴尬的对着秦渊回答道:
“小的就是武承业,门主大人有何指教……不,有何命令?”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秦皇门泓天堂的副堂主了,以后勤加锻炼,我会没事指导你的古武修行的!”
秦渊对着武承业微微一笑,留下这条命令就转身上了城楼,武承业愣在当场,傻傻的张着嘴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天空,自己到底怎么了?不是投降被俘虏了吗?怎么就成了秦皇门的堂主了呢?
“小子,以后咱哥俩就是搭档了,配合点知道不?”
曲伦烨走到武承业面前,对着他的xiōng口锤了一下,在他耳边嘱咐一句,然后就起身将面前的越野车翻过来,把里面已经变成rou酱的五具尸体抽出来,拉到城外的荒野当中埋葬……
章节目录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288章深夜之函
泓天堂的成立并没有给秦渊的心中增加多少喜庆,虽然此时无家可归的泓天堂似乎也无处可去,投奔自己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秦渊直到,此时
特种狂龙 第 3159 章
的泓天门毕竟还剩下四十多个古武者,对于秦皇门中人丁单薄,古武者缺乏的状况却是一大隐患,毕竟自己再qiáng,也不能天天看着泓天堂不是?
思虑至此,秦渊这才让曲伦烨带着四十多个泓天门的古武者跟随在自己的身边,想来自己这个七阶的武师在身边,这些力量上和自己差了几个档次的古武者们应该会老老实实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况且自己还火线提拔了一个主动投诚的武承业,虽然看他那个样子,多半是家有牵挂,不敢赴死,但是那股子机灵劲儿还是让秦渊心生好感,毕竟此人的带动下,秦皇门事实上少损失了不少的成员,秦渊再是能战,也不可能一口气扫平整个泓天门!
收拾完北门外的尸体,秦渊带着曲伦烨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城门,虽然说现在的西城门宁静如同朗月,但是城外新发现的打斗场面还有三口新坟地也让秦渊等人的心情难以平静,这城西直接面朝武宁县,那里正是黄世杰的地盘,秦皇门对于黄世杰,没有不设防的道理。
说起来,此时秦皇门最大的隐患应该是qiáng制退守到刺史府当中的贺兰荣乐,此人带着手下的兵马在见到了妻子的无头尸身之后,便大发雷霆,打算和秦皇门决一死战,如果不是身边几名亲信拉着,秦渊今晚第一个灭掉的可能就是贺兰会了。
虽然贺兰荣乐在和松虢泙的双剑合璧上练得不错,但是那已经是老皇历了,松虢泙一死,贺兰荣乐这两个多月来的全部努力就付之东流,qiáng制练习双剑合璧原本就非常消耗心神,更别说yīn阳双修这等难以把控的修炼方式,贺兰荣乐几乎将自己的病体硬撑着练了下去,如今松虢泙殒命,自己的努力白费,这等刺激下贺兰荣乐原本就不佳的身体更加的令人担忧。
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等到宋祁天带人南下会和的原因,内外夹击,方能够取胜,这也是贺兰荣乐的打算,然而狂风烈沙的突然侵袭,打断了贺兰荣乐的一切不知,狂风拂人,风沙闭目,就算是贺兰荣乐再是坚忍,最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错失了最佳良机,等到秦渊斩杀了宋祁天,刺史府中的贺兰荣乐才听到消息,此时,已经彻底完了!
此时的刺史府还在风沙的笼罩当中,虽然风沙之力较之前小了不少,但是还是紧闭门窗,防止风沙侵袭,四周都是风沙打在玻璃上的沙沙脆响,心乱如麻的贺兰荣乐就坐在一处厢房当中独自斟酒,自己当初神来之笔,和泓天门联姻,促使松虢泙率众前来的谋划,此时已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绪混乱之下,先前滴酒不沾的贺兰荣乐,也忍不住让手下贴身侍从贺兰寿前去刺史府长史处讨要几**烈酒来借酒浇愁。
就在这贺兰荣乐借酒浇愁,喝的微醺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贺兰会长,请跟我来?”
“你是?”
贺兰荣乐拧着眉头,望着窗外出现的倩女身形,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身来,不过两小杯烈酒下肚,贺兰荣乐就已经有些飘飘然了,眼前的美女仿佛泙儿一般,出现在贺兰荣乐的眼前。
那曼妙的身材,冷峻的目光,似乎让贺兰荣乐想起了刚刚惨死的妻子,浑身发抖的贺兰荣乐激动的打开房门,迎面却看到了一张同样俊俏,却风格迥异的美女的脸。
“你是谁?”
贺兰荣乐惊叫一声,身上的酒气消了大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女子鹅蛋脸,长下巴,五官标致,长发披肩,除了身上衣衫似乎不是中原人士,剩下的眉目倒也很有几分东方女性的韵美,只可惜那双眼中写满了,让贺兰荣乐看了不是很喜欢。
“小女子名叫晴儿,是这府中的一名丫鬟,我家夫人找您有要事相商,不知道贺兰会长可有兴趣?”
这名身穿黑衣和服的女子斜挎着身上的腰刀,双手放在小腹上面,低声行礼,贺兰荣乐嘴角一撇,猛然间从腰间抽出折扇,“啪”的一声甩开折扇,望着眼前的女子,将手中折扇骨轴处轻轻一拉,齐刷刷的一排利刃就出现在了贺兰荣乐的折扇上面。
晃动着手中长满利刃的折扇,贺兰荣乐将利刃放在晴儿的脸颊前面,目光扫过晴儿腰间的短刀,冷笑道:
“本公子虽然喝了点酒,但是头脑依然清醒,你这厮断然不是刺史府的丫鬟,更不是我华夏之人,你身穿黑sè和服,定然是那东瀛人无疑,听说阁下所在之地最擅长蝇营狗苟,偷jiān耍滑,化妆潜入,你可是来行刺我的?”
“贺兰会长的眼神的确很好!”
晴儿微微一笑,将身上素白sè长衣脱下,露出里面的黑sè和服,将手中腰刀拿在手中,温声说道:
“我们就是刺使大人此次请来的东瀛武士团,专门为刺使大人除去身边的异己,如今那秦皇门已经公开宣称要占据固原城为据点,我们家刺使大人非常不开心,希望能够借助贺兰会长的力量,将秦渊那厮除掉,当然了,如果会长大人担心秦渊报复,忍下这杀妻之恨,小女子只能回去禀告刺使大人,贺兰会已经完蛋了!”
“你说什么?”
听到“贺兰会已经完蛋”的话,贺兰荣乐登时青筋bào起,手握着折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晴儿,双眼之中布满血丝,原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加的jīng英,扭曲的神sè看着眼前的晴儿,口中喃喃说道:
“贺兰会不会完蛋的,贺兰会不会玩蛋的,我不是贺兰荣岳口中的纨绔子弟,更不是舅舅眼中的亡国之君,我贺兰荣乐要振兴贺兰会,我贺兰荣乐要让贺兰会千世万世传承下去就,贺兰会不会完,贺兰会不会完!”
如此说着,贺兰荣乐忽然一把抓住眼前的晴儿衣衫,拉着她用额头顶着晴儿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带我去面见刺使大人,这固原城是我们贺兰会的地盘,什么时候lún到秦皇门做主了?”
“好的!”
晴儿微微一笑,涂抹着红chún膏的樱桃小口闪过一丝冷笑,转过身来,伸手牵住贺兰荣乐的手,默默的向前移动着,不多时,一个小房间的门打开,一盏油灯出现在贺兰荣乐的眼前。
油灯默默燃烧着,一股难闻的灯油味道充斥着贺兰荣乐的口鼻,不过贺兰荣乐并不在意,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间,看着端坐在房间中央的李平举,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李平举恭声说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听闻李公子前来我固原城就职,借口入关修炼,未曾谋面亲见,如今再见,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承蒙大人不嫌弃,还能够面前刺使大人,小人不胜惶恐,还希望能够为大人牵马坠鞍,奔波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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