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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草心
一秒,五秒,十秒过去了,木箱子里的没有半点动静,两颗大白菜还是那两颗大白菜,没多没少。
贺澜愣住了,想着可能是这个木箱子不行,然后抱起一颗白菜放到另一个木箱子,现不管是放在哪个木箱,都没有半点反应,看这个况,只有另一种可能了,这……只是一个储物空间。
执着数秒,还是放弃再试了,有个储物空间,总比没有好,虽然她已经穷的没什么东西好往里头放了,看着那两颗大白菜,抱着也麻烦,便就搁在那了。
回过神来,她将坠子戴到脖间,脖颈处一凉,再摸过去,那铁制坠子竟然隐藏在她了的身体中,只有她心里想的时候,那坠子才会显露出来。
再看这三亩盐碱地,是得找个铁锹翻翻土,灌溉灌溉,桑树,榆树,松柏,这些常见的树种,可以在盐碱地里生存。
先在盐碱地上种树养养土地,长成的树木,还能用来做木具。离灵浦村不远处有一座青山,那里树木繁多,只要将那边的树木扦插过来即可,这样也不用费好几年的时间等树木成长。
不过,这一时半会也做不成,还得先回家里头瞧瞧,也不知道小杨氏是怎么与杨氏说她的。
回许家前,贺澜双手背后,若是出了什么事,还可以迅速将白菜拿着手中,给杨氏献个殷勤。
小杨氏在自己屋中待在,眼睛却时不时的隔着窗纸往外瞧,不敢错过老二媳妇回来的第一时间。
听见响动,小杨氏立即站起了身,拉门而出,细长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贺澜,见她什么也没带回来,脸色黑了下来,声音提高,巴不得让屋里头缝补衣裳的杨氏听见。
“老二媳妇,你可回来了!!!你咋老胳膊肘往外拐,咱们家的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偷着拿米粮往娘家送!让娘知道了,怎么看你!!”
“喜丫!你说啥?!”杨氏脸色青,掀起帘子喝道。
不等贺澜反击,小杨氏已经慌张的退到了一旁,语微颤:“娘,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只要将一切都推到老儿媳妇的身上,那就没她啥事了。
用不着小杨氏重复,她的话早入了杨氏的耳里,难怪米粮这几个月吃得这么快,杨氏气急,随手拿起立在墙边的扫帚就往贺澜身上打,“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想偷着老娘的!今儿个不打死你个臭婆娘,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贺澜连连往后退,总算是看清了小杨氏的目的。
许腊梅听见响动,赶忙出屋拦着:“娘,你这是做啥,二嫂咋得了,你非要这个样,你先听二嫂说几句话,别上来就打。”
“浑丫头!给老娘闪一边去,不然老娘连你一块收拾了!你还是不是老娘的闺女,咋就知道向着外人!”说着不留面的打在了许腊梅的身上。
许腊梅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撇了眼贺澜,见贺澜脸色未变,才碎道:“娘!你咋说话了,二嫂咋能成了外人!”
“腊梅,赶紧回去,别惹娘生气,还嫌笑话闹的不够!”小杨氏假惺惺的看着越来越多来围观的村人,给许腊梅使了一个眼色。
趁着这个机会,贺澜连忙将拿了一颗大白菜出来,放在胸前:“娘,娘,我没有往娘家拿东西,这菘菜还是我娘让我拿回来的,我平日连灶房都进不去,灶房一直是大嫂掌着,我哪能拿出东西来。”
贺澜故意将嗓音提高,让外面看热闹的村人都听见。
小杨氏心中一颤,生怕杨氏将矛头指向她,连连道:“娘,你别听老二媳妇瞎说,难不成还是我偷着东西往娘家拿?”
小杨氏的娘家自然也是杨氏的娘家,杨氏也不会联想到是小杨氏。
杨氏听了贺澜的话,又看了眼她手里的大白菜,杨氏都说了那样的话,若是给贺澜说了软话,那她这老脸还往哪搁,杨氏冷着张老脸,拿着扫帚直往贺澜身上打,恶相冲:“臭婆娘,以为拿颗菘菜就想蒙混了老娘!你以为老娘和你一样没脑子!”
见杨氏不收势,贺澜也不躲着,任由那扫帚打在身上,然大声哭喊着,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就是让外面的村人都听见,哽咽道:“娘,我每日勤勤恳恳,你说一我绝不敢说二,三从四德,我一一记在心里,也知道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我便厚着脸从娘家拿了颗菘菜回来,哪知道你还说我拿了家里头东西往娘家送……就算每日大嫂只给我吃一口饭吃,我都不敢有任何怨,娘,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这不一会,外面指指点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这个杨大娘,真是黑了心的婆婆。”
“这种好媳妇,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杨氏瞧势头不对,看着街里街坊对她指指点点,心里也不好受,恶狠狠的剜了贺澜一眼一把夺过贺澜手里的大白菜,扭头冲着小杨氏和许腊梅骂道:“还不赶紧想想法子!咋就养了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农媳 009:无中生有
许腊梅别扭的看了一眼杨氏,知道杨氏是个什么意思,她上前一步将贺澜扶起,嗫嗫道:“二嫂,你也知道娘的脾气,说几句软话,保准就不气了。”
下之意就是想让贺澜少说几句,当着这么村人的面,给杨氏一个台阶下。贺澜自然是见好就收,反正这个恶婆婆的名声,杨氏是坐定了,她悲切的抿了抿唇,“娘,你悄悄气,媳妇知道娘也是为家里着想,才会这么生气,还是身子重要,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你……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咒我!”杨氏咬牙切齿,髻被冷风吹的散乱,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感受到了院子外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她是又急又气,怒哼哼的将扫帚扔到地上,假装扶额,脚步往后退,嘴里哼哼唧唧道,“呀……不…行了,不行…了,要将老娘气死了…气死了…”
伴着几句轻咳,直接退到了小杨氏的身上,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小杨氏的身上。
小杨氏费力的撑起杨氏,知道杨氏是装得,也配合着杨氏:“呀!娘,你怎么了!娘!娘!”
许腊梅与贺澜对视一眼,快步上前,齐声惊叫道:“娘!”
许腊梅慌了神,嘴里碎碎道:“怎么办,怎么办。”
贺澜哼笑一声,冲着许腊梅说:“娘都这样了,腊梅,赶紧去请大夫啊!”
这话一出,杨氏心中一抽,险些就没忍住睁开眼痛打贺澜一顿,请大夫不要钱呐!这个臭婆娘!
小杨氏知道杨氏是装的,默了几秒,将许腊梅一声喝住:“腊梅!咱家哪还有多余钱请大夫,娘休养休养就好了,还不赶紧帮忙将娘扶进屋。”
许腊梅觉的小杨氏说得在理,木讷的点点头,搭了把手。
于此,杨氏心中更是不乐意了,这个老大媳妇,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如今连给她请大夫的钱都不舍得出!真是个白眼狼!压下心中的砰然而起的怒气,看老娘回去不收拾你们!
这个时候,许霖与许父已经一起出去卖木具了,不在屋里头。才刚将杨氏扶到了土炕上,许腊梅小心的将被褥给杨氏披上,突然,杨氏猛地睁眼坐起身子,将许腊梅吓了一大跳,抹抹冷汗:“娘?你没事?”
“咋?你们几个是不是巴不得老娘早死了!啊?”虽然在屋里头,可杨氏也不敢大声吼骂,只是眼珠子瞪圆,死死的瞪着她们三人。
“娘,你这是哪里话,娘可得要长寿一辈子,俊子还等着娘给物色媳妇呢。”小杨氏虚笑着上前,安抚着杨氏。
提及大孙子,杨氏的心稍稍好转了些,她冷眼甩开了小杨氏的手:“哼!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怕是老娘死了,你们也不愿出一个子,给老娘制一副棺材!”
贺澜闭嘴不说话,反正她说什么,杨氏都觉得不对,这会有小杨氏顶着,她听着就成,不过听着杨氏一一语,她还真有些佩服杨氏,真的是什么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小杨氏恍惚中明白了杨氏究竟在气什么,她干咳一声,“娘,我这就去请大夫去,还是娘的身子重要。”
杨氏瞪了一眼小杨氏,抿了抿嘴,拦下了小杨氏:“行了!你有那份心就行。”
拍马屁很重要,贺澜深刻的领悟到了这一点。
吵吵闹闹一天,日子过得也算快,贺澜坐在许腊梅的屋里,和她一起做绣活,夜里,许元也回来了。
许霖与许父今儿个出去卖木具,没卖出多少,只赚了五文钱,临近年关,村里头的人都不敢大手笔花钱,还要攒着钱过年岁,所以这几个月的生意都不会很好。
吃过晚饭后,许元回了自己的屋里,小杨氏将孩子安顿好之后,打了一盆洗脚水,蹲在地上,给许元洗脚,许元比许霖要矮一大截子,长得也不如许霖俊,眯虚小眼,皮肤粗糙,长年累积下,成了酒糟鼻。
许元在外劳累了一日,早已疲惫的想睡觉了,他草草问了句:“今儿家里头没生啥罢。”
小杨氏笑道:“没啥,不过,我这有一件喜事要与你说。”
许元动了动筋骨,因为疲惫不堪,对小杨氏说的喜事根本提不上兴趣,闭起眼由着小杨氏是给他擦脚,遂道:“能有啥喜事?”
小杨氏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过现许元已经闭起了眼,撇了撇嘴,“我今儿个与娘提了提码头上的事,想着二弟也成亲了,也该替你去码头上工,娘的意思是看二弟啥意思,二弟只要点头答应,这事就成了。”
蓦地,许元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霖子答应了?”
小杨氏抿嘴笑着点点头,起身准备出去去将水倒了,突然身子被从后抱住,将她吓了一跳。
“我的好媳妇!还是你最懂我。”说着圈在小杨氏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也不安分起来。
小杨氏脸颊一阵娇羞,布满红云,她碎了一口:“哎呦,快松手,孩子还在呢。”
这边意绵绵,喜漫心头,而西边的土坯房却是另一种形。
因着许霖接替了许元的活,又得赶出木具来,所以刚入夜,许霖就披着外衣,拿着工具,去灶房里干活了。
借着暗的烛光,贺澜也忙活了起来,绣了一下午,牡丹刺绣已经完成出了一大半,她打算加紧将这个绣出来,再偷偷另绣一副,然后拿出卖了,存私房钱。
待眼睛干涩,眼皮支不住了,她才吹了烛灯,合衣而睡,至于许霖,睡得时候,没有见他的身影,醒来的时候,还是没见他的身影,她一个人也乐的自在。
许家穷得连鸡都养不起,早上起身完全是靠着隔壁家的鸡打鸣起身,不过贺澜每日早上都是被饿醒的。
深知自己早上也吃不了多少饭,顶多就是一碗和水无异的米汤,她摸了摸脖间的坠子,恍惚间,又身现在了那小铁屋中。
昨天只交给杨氏一颗大白菜,她自己还留了一颗,她扯了一片菜叶,干吃了起来。




农媳 010:刘婶子的话
干吃菜叶,是一种什么境地,贺澜上一世连菜都不爱吃的人,现在只能眼巴巴的啃菜叶,而且还不舍得,只吃了一叶。
从屋里出来时,天又有冷了几分,为了避免就和杨氏起冲突,她一早就开始打扫院子,正扫着,听见院外传来一道声响,她抬眼,看见了一个身穿绢花小袄,粗麻黄布裙的农妇,粗糙的脸面上隐隐布了一层寒霜。
天色微微亮起了一截,蒙蒙雾气下,她认出了那人是村子里的赵婶子,住在离许家的不远处,是个急脾气,虽说常常能与杨氏吵起来,但也老是与杨氏一起出去办事。
赵婶子眉眼揪扯着,站在门外急急道:“老二媳妇,你婆婆呢?!快去喊她一声,让她赶紧的!”
贺澜先让赵婶子进了院,遂问道:“刘婶子,你咋来的这么早,有啥急事?”
刘婶子顿了几秒,也不怕告诉贺澜,仰着脑袋得意道:“我那儿子刚从城里头回来,说咱们灵浦村临近边关,这战事马上来了,听说不过几天,会有一批大军抵达灵浦村,然后在灵浦村歇脚三天,才会启程。”绘声绘色,唾沫星子喷洒了不少。
贺澜默了几秒,战事?不会打到灵浦村吧……说了这么半天,也不知道刘婶子找杨氏有何事。且不说刘婶子的话可不可信,一大批将士,少说几千人,把灵浦村的人头全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一千人,灵浦村哪有那么多地方供他们住。
刘婶子催促着,她赶紧在正房的窗边喊道:“娘,刘婶子来了,说是有急事呢。”
话音刚落,余音未散,杨氏就一边系腰绳一边抬脚出了屋,抹了抹额头的碎,剜了一眼贺澜:“催什么催?!老娘还能不出来?!”又是厌恶的道:“还不赶紧干活去!”
刘婶子见状,不由的替贺澜出头:“是我让老二媳妇催的,不然你想让我等几时?!赶紧的!”
“你找我能有啥事?我还没绣出来了,要不你先去。”杨氏冷哼哼的说着,刘婶子过段时日就会来找她,无非是找她一起去卖绣品,还能有什么大事。
刘婶子稀罕的哼笑了一声:“我这可有件大事儿,你要是不愿听就罢了,行了,那我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
“你!”杨氏气急,眼睛瞪得浑圆,心里却是咯噔咯噔的,也有些好奇刘婶子说的大事究竟是什么。
贺澜站在一旁,“娘,方才刘婶子与我提了提,好像是什么战事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听此,杨氏不再犹豫,连忙追了出去。
贺澜其实也很好奇刘婶子究竟做的什么打算,就算真的有什么打算,许家也没钱,所以她才会好奇。
杨氏追着刘婶子出去后,许久没有回来。
那方许元不急着早起,还睡着大觉,许父支撑着单薄的身子,见院子里的贺澜辛勤的打扫着院子,他咳了一声,道:“老二媳妇,咋就你一人?”
“公爹,娘和刘婶子出去了,大嫂还没起呢吧。”贺澜声音压低,轻声说着。
“老二媳妇哪里话,我在屋里头看田妞和俊子呢,公爹,媳妇这就去做饭。”小杨氏急忙忙的说着,好在她耳朵灵,听见了动静,不然又让老二媳妇得逞了。
许父将小杨氏喊住:“大元呢?”
小杨氏顿了几秒,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还睡着罢,她讪讪回了一句:“在屋里头陪俊子呢。”
这罢,许父大步进了大儿子的屋里。
不一会,屋里就传出来许元的抱怨声:“爹,你这是干啥,我在睡会,睡会!”
“家里头有一个不成人的就够了,你还想当第二个?”许父的喝骂声随即也传了出来。
有许父在,想必许元也不会太好过。
将院子清扫完,她就回屋里做绣活了,思虑着许腊梅与自家妹妹贺喜同是十三岁,这个年龄,在村里头,也该准备定婚事了,且不说她们二人,就是许奇,再有两年,也该娶媳妇了。
所以杨氏攒钱不光为她那大孙子,还为小儿子娶媳妇用。
灵浦村的人家,只要不是穷的没法过日子,或是脑子傻了,决计不会将女儿嫁进许家来,许奇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人,除了生得一副好皮相,再没其他用处。
贺澜展了展筋骨,将绣好的牡丹绣搁在绣篮里,复而出了屋,只见许父拉着许元在院子外的棚子下做木具。
许元皱着眉头,抱怨道:“爹,我不会这个。”
“不会?那你干啥让霖子替你上码头的工,既然霖子去了码头,你不得替他做木活?不会也得学!还想着美事不成?!”许父拿起木棍在许元的身上狠狠打了一棍,一板一眼的教着许元。
贺澜远远的瞧着,小杨氏同样站在灶房门口偷偷看了一眼,见自家相公被打,心中抽抽的疼,朝着许父道:“公爹,饭好了,咱们先吃饭罢。”
许父瞪了一眼许元:“先吃饭!”
小杨氏犹豫了会,又补了一句:“公爹,娘还没回来呢……”
“咱们先吃,她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许父说着,又推了一把许元:“去叫小奇出来吃饭。”
而贺澜不用说,自然是将许腊梅叫出来吃饭。
临近午时,杨氏才从外面回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喜滋滋的进了屋,见贺澜愣站着,稀奇的没有喝骂,反而柔声问了一句:“你公爹哪去了?”
“在屋里头呢。”看杨氏的样子,保准是刘婶子与她说了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反常。
杨氏应着,没再多与贺澜说话,急匆匆地迈着大步,进了屋,“老头子,老头子!”
小杨氏更是觉得奇怪,杨氏今儿个竟然没给贺澜眼色看!难不成……一种危机感漫上了心头,她看向贺澜,擦了擦手走近问:“娘今儿早起干啥去了?”
“大嫂,这话你应该去问娘,我怎么会知道娘去哪了,不过好像是说什么……房子……还是什么的。”贺澜装傻充愣,胡编乱造,至于小杨氏怎么想,就全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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